1977年8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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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主席指示:
农田基本建设是农业学大寨运动的组成部分,要把农田基本建设当作一项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来办。
今冬明春要大搞一下农田基本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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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批大干带来了快上大变
——平定县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纪实
一九七五年以前,人们路过山西省平定县到昔阳县大寨大队去参观,都会感慨地说:“一条路上两个县,界牌岭上分界限。”那时候,平定和昔阳界牌两边的庄稼两个样,两县的河山面貌相差确实太大了。
最近,出席全国农田基本建设会议的代表,从昔阳乘汽车翻过界牌岭,进入平定县参观,已经看不出这两个县有什么差别了。代表们到处可以看到大干快上、改天换地的壮丽景象:在河川里,在山头上,红旗招展,炮声隆隆,镐飞锹舞。人们顶烈日,冒酷暑,有的在开山劈石,打坝造地;有的在修建水库,开挖水渠;有的在砌?涵洞,大造新地。目睹这一派热气腾腾的跃进景象,许多代表赞不绝口地说:“平定县的农田基本建设规模大,气魄大,速度快,标准高。”
快上大变是同“四人帮”斗出来的
平定大干快上,一年建成大寨县,是全县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坚定不移地贯彻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精神,同“四人帮”斗出来的。一九七五年,华国锋同志在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指出:“建设大寨县,必须把农田基本建设当作一项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来办。一定要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愚公移山,改造中国,重新安排河山。这是增强抗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实现农业高产稳产的根本性措施,必须坚持不懈地大干下去。”在贯彻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精神的时候,平定县委领导成员学习华国锋同志的重要指示,认识到平定县是一个属于没有“按照全面规划来进行农田基本建设”的县。他们算了农田基本建设账。学大寨十二年,全县虽然搞了一些工程,但为数不多,十二年才投工三千多万个,完成土石工程量三千多万方。这笔账算得县委头脑清醒起来。大家说,农田基本建设的少慢差费,反映了县委的思想路线不端正。问题找到后,县委就认真学习大寨、昔阳的经验,首先狠抓了县委整风,又整顿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县委整风,首先是端正县委“一班人”的思想路线,大批右倾保守思想和懒汉懦夫世界观。接着,县委就带领群众重新安排平定河山,全县迅速出现了农田基本建设高潮。
正当平定人民学大寨大干快上的时候,“四人帮”以及他们的爪牙刮起了妖风。他们胡说什么大批促大干是“唯生产力论”,大干快上是“反动口号”,攻击整党整风是“矛头向下”,等等。就在这个斗争的关键时刻,县委领导成员再次学习毛主席关于整党整风的指示,学习华国锋同志在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的总结报告,更加坚定了他们开展整党整风,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的信心。从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以来,平定县委领导班子的整风已经进行了七次,每次整风都是县委第一、二把手带头上阵,大揭大批,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与此同时,县委派出了有七百多人的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对全县农村的基层党组织进行了整顿,原来先进的更先进了,原来后进的迅速地赶了上来。
平定人民顶住了“四人帮”的干扰破坏,硬是把农田基本建设的规模越搞越大。他们统筹规划,全面安排,重点治理了全县境内的四条大河和五条大沟的二百四十七条支沟。从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到今年六月,全县先后铺开农田基本建设工程三千九百五十一项,已完成三千九百一十七项,占铺开工程数的百分之九十六。全县共动用土石八千二百零八万立方米,打坝总长十五万六千米;?涵洞四万米,新增耕地一万六千四百亩;完成水利工程八百二十七项,新开渠道一百二十八公里;新增和改善的水浇地两万三千亩;整修二坡地三十万亩,新建大寨田十万亩。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平定人民干的土石方工程量相当于过去十二年完成的土石方工程量两倍以上。
经过一年多的大干苦干,便迅速改变了全县的农业生产条件,为农业生产的蓬勃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九七六年,平定县粮食总产两亿四千万斤,平均亩产五百七十三斤,都比上年增长百分之二十四。
快上大变是大批资本主义批出来的
堵不住资本主义的路,就迈不开社会主义的步;资本主义批倒了,大干社会主义了,河山面貌也就快变了。锁簧公社是一个典型。它人多地少,煤、石灰石、硫磺矿等资源比较丰富。过去,锁簧公社党委有的人认为“人多地少无出路,学习大寨难迈步”。他们把自然资源当成“摇钱树”,说什么“有了黑(煤)白(石灰)黄(硫磺),不愁钱和粮”,把眼睛盯在钱上,把全公社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精壮劳动力放在副业上。公社把“闸门”一开,大队搞资本主义的胆子就大了。
平定县委紧紧抓住锁簧公社这个典型,认真进行解剖,并对其他公社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象锁簧公社这样的事例,在平定县并不是个别的。于是,下定决心,带领全县人民向资本主义展开了一场大围剿。他们认为,批资本主义,矛头应当对准那些煽动资本主义妖风的地富反坏和新老资产阶级分子,重点是整集体经济内部的资本主义倾向。因为,集体经济内部的资本主义倾向,一是挂着集体的牌子,欺骗性大;二是打着“为民”的幌子,腐蚀性大;三是领导干部带头搞的,危险性大。在一个县的范围内,集体经济的方向道路是否正确,首先要看县委。有些社队资本主义倾向严重,甚至泛滥,就是因为有县委一些领导人的支持,给资本主义倾向开了绿灯。因此,首先要解决县委班子里的问题。于是,县委常委再次进行了整风,县委第一、二把手带头上阵,不管是谁,只要他搞资本主义,就要碰碰他。大家揭发批判了在锁簧公社蹲点的那个常委搞资本主义的错误,整顿了县委领导班子。这一下子治好了锁簧公社的资本主义顽症。接着,县委制订了措施,加强了公社对煤窑、硫磺窑、灰窑、砖窑的领导和管理,合理地压缩了用在副业上的劳动力,使人心归田,车马务农,把农田基本建设搞得热火朝天。一九七六年,全社粮食平均亩产七百斤,第一次向国家交售粮食三百万斤。由“拉腿社”变成了大寨式的公社。
一年多来,平定县委带领全县人民坚持向资本主义打持久战,打“白刃战”,见了资本主义就追着斗,赶着堵,彻底查。有力地刹住了资本主义歪风,真正把全县三十万人民都动员到大干社会主义上来,全县农田基本建设的规模越搞越大,质量也越来越高。
快上大变是各级领导干部带头干出来的
平定县委的领导同志说,只有不敢大干的领导,没有不敢大干的群众。领导敢下海,群众就敢擒龙。各级领导只有亲自上阵,大干苦干,才能带领群众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如果群众干,领导站着看,或者只是嘴上喊喊,那就根本大干不起来。
参加全国农田基本建设会议的代表们曾经到平定县石门口公社,参观南坪大队今年七月一日动工的劈山改河工程。这项原计划需时三年的工程,争取一年半完成。南坪大队党支部书记郝巨宝给代表们介绍这项工程时,高兴地谈起了县委书记李锁寿。他说,今年春天,李锁寿来到南坪大队,他白天不是同社员一起劳动,就是同干部一起翻山越岭,勘测设计,共同研究重新安排南坪山河的大计。南坪大队的劈山改河造地工程,就是在李锁寿的直接领导和参加下,大干起来的。
现在,全县各级干部都能带头大干苦干,是和李锁寿的模范带头作用分不开的。李锁寿从一九七五年底调到平定县以后,当官不象“官”,始终保持无产阶级的政治本色。一年四季,他除了开会,从不在机关闲坐一天。每天夜里十二点以前,很少看到他睡觉。去年,李锁寿和社员、干部在一起劳动了一百三十八天,今年上半年,他已经劳动了七十五天。
据统计,一九七六年,平定县各级干部平均每人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天数是:县委常委(十七名)九十二天,县级机关干部九十五天,公社干部一百九十六天,大队第一、二把手二百九十七天。县委常委去年在十一个队蹲点,这些队都发生了显著变化。县委常委蹲点树样板,公社党委蹲点做示范。社社队队,你追我赶。全县出现了一个人人学先进、队队争上游的热气腾腾的局面。
新华社记者 本报记者(附图片)
山西省平定县大搞农田基本建设。这是锁簧公社改造的河滩地上,长出了茁壮的庄稼。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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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县委书记开“铁牛”
编者按:县委书记开“铁牛”,这是一件新鲜事,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好事。一开,就打掉了官气,密切了同群众的联系。一开,就会学到一些机械性能和规律性知识,熟悉一些机械化中的经验和问题,取得指导农业机械化的发言权。在大办农业合作化的年代,毛主席就曾指示省、地、县、区、乡五级的主要干部,首先是书记、副书记,“务必要钻到合作社问题里面去,熟悉合作社的各种问题”。实现农业机械化和实现农业合作化一样,是一场伟大的革命,同样需要我们钻到农业机械化问题里面去。亲自开“铁牛”,就是钻到里面去的一个好方法。当然,县委书记的身体有强有弱,年龄有大有小,不能一律要求他们开“铁牛”。但是,钻到里面去的精神应该提倡。
在大办农业合作化的年代,许多县委书记亲自动手,出主意,想办法,带头干,成了办社的行家。
今天,广大农村人民,在向“一九八○年基本上实现农业机械化”的目标进军时,县委书记们该从哪里入手去领导这个伟大的革命呢?
“县委书记要亲自动手抓农业机械化,县委书记要亲自跟‘铁牛’!”这是黑龙江省绥化县委书记的回答。今年春播前,县委专门作出决定:县、社、大队三级书记要跟机车。在作出这项决定以前,县委的一、二把手已先走一步。绥化地委常委、绥化县委书记崔德雨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跟机车,亲自开“铁牛”,取得了经验,取得了发言权,取得了领导机械化的主动权。
话从一九七四年说起。当时,绥化县已有将近六百台拖拉机,全县二十六个公社,平均每个公社都有二十多台。但是,这些拖拉机在田间发挥作用不大,有些干部和社员不相信拖拉机能精耕细作。更值得注意的是,有些人把拖拉机开出去跑运输,赚现钱,农业机械不务农。这些现象引起了县委的重视。县委书记认为,有了农业机械并不能自然而然地实现农业机械化;要“化”,还得斗,县委必须加强领导。有些同志给县委提意见,说要加强领导,就一竿子插到底,光靠电话线、广播线,牵不住“铁牛”的“牛鼻子”。
县委下定决心:亲自动手,上第一线。
县委书记崔德雨首先来到秦家公社,找机耕队长李占国,拜他为师。小李一出车,老崔就跟车当助手,送料、拿工具、擦车。天长日久,老崔懂的多了,小李就让老崔上车试开。就这样,老崔在小李和其他几位拖拉机手的热情帮助下,能独立操作了。现在,他不但会开手扶拖拉机,也能开大、中型拖拉机。贫下中农看到县委书记开着铁牛耕地、播种,高兴地说:“看,老打头的又往前冲了!”
书记亲自跟车以后,问题发现得及时,解决得快。老崔看到有些拖拉机手干活时好时坏,一查,原来背后有思想问题,就是计较招待,“按酬付劳”。老崔深深感到,要抓农业机械化,首先得抓人的思想革命化。针对那些不正确的思想和作风,老崔在拖拉机手和农具手的学习班上耐心做工作。他对大家说:今天我们是为革命种田,为革命开车,千万不要沾染旧思想、旧作风。我们不能开“特殊车”,不能吃“特殊饭”。老崔还总结了两个优秀拖拉机手的先进事迹,逢会就讲,见人就说,引导拖拉机手们向这两个同志学习。没多久,群众就有了反应,说:“书记上了机车,拖拉机手不挑吃喝。”
前两年,绥化县的农具配套问题很大,“有头无尾”,有的拖拉机后边拉的是老式木犁。社员在拖拉机后边扶着犁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群众管这叫“犁后喘”。这件事,县委书记们过去也知道,但没跟车以前,感受不深。现在同社员同跟一台车,同扶木把犁,来回跑几趟,别人喘,书记喘得更厉害。县委副书记老朱很有感触地说:“要是我们再不解决‘犁后喘’的问题,就太对不起贫下中农,抓头不抓尾,永远实现不了农业机械化!”他亲自和农机人员一道搞工具改革,反复搞试验。在县委书记的带动下,从一九七四年下半年起,一个大搞工具改革,自力更生搞配套的群众运动在全县展开。大部分农机配套成龙以后,工效大大提高,“犁后喘”变成了犁后乐。
县委副书记老朱在红旗公社红四大队蹲点时,发现这个队农业机器管理混乱,造成很大浪费。老朱就同机耕队的同志一道算细账:“铁牛”身上一个螺丝值五角钱,丢了还得到外地买,加上路费,得花几块钱。重要零件坏了就花钱更多!队上把农业机械交给我们,我们要是用不好,管不好,怎能对得起贫下中农!老朱一边抓思想工作,一边帮助机耕队建立起一套机车保养、农具检修和经济核算等规章制度。县委还总结了几个大队勤俭办机械化,管好用好农机的典型经验,在全县推广,使全县的农业机械管理水平提高了一步。
县委书记开“铁牛”的消息一传开,公社书记们二话没说,纷纷上车;大队书记们更是闻风而动,争着“驾辕”。有些大队书记不仅能独立操作,还可以排除小故障。书记冲上前,就有高速度。一九七三年,书记们上车前,绥化县的播种、中耕、深松、追肥等项农活的机械化程度只有百分之三十,去年上升到百分之八十点五,去年秋天,黑龙江省委在绥化县召开了全省机械化科学种田现场会,推广了他们的经验。机械化大发展,农副业大增产。全县已有十三个大队粮食亩产过“长江”,六个公社粮食亩产过“黄河”,成为黑龙江省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县。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图为绥化县委书记崔德雨同志准备出车追肥。
本报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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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用平定速度赶昔阳
能不能加快步伐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改变河山面貌?平定县的经验给人们很大启示:只要真心学大寨,大上快变并不难。
平定为什么变得那样快?一个重要原因,是昔阳县南垴大队党支部书记李锁寿被派到这个县当县委书记。李锁寿同志有特殊本事吗?没有。但他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从南垴到平定,都是念的大寨这本经。”他到平定之后,首先整顿了县委“软、散、懒”的领导班子,建立了一个路线正、作风好、干劲大的硬班子,对修正主义敢顶,对资本主义敢批,对懦夫懒汉世界观敢斗,敢于吃大苦,流大汗,带头大干。一句话,就是第一把手带头学大寨,短短一年,平定面貌大变。
各级党委是带领群众学大寨的火车头。学大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速度的快慢,就看这个“火车头”是多拉快跑,还是慢慢腾腾;就看县委领导班子是真学,还是假学,或者是半真半假地学。真学真干,才能大变快变。
有人说:“昔阳已经干了十多年,我们学大寨还没上路,何年何月才能赶上大寨、昔阳?”平定的经验就是一面镜子。平定和昔阳是邻县,过去路线不对头,没有认真学大寨、赶昔阳,面貌改变很慢;如今,路线对了头,一年面貌大变。它的经验可贵之处,就在于给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运动搭了桥,用活的榜样给人们以信心:对大寨经验只要真学真干,照平定的样子干,加快速度并不难。正如一位到平定参观的同志所说的:“看
了平定,心里很不平静,触动了自己的思想,治好了右倾顽症!”
一些后进地区的领导同志,不从自己领导上找原因,总是往客观上推,怨天不帮忙,怨地不打粮。有人说,他那里是“多灾低产县”。这是什么含义?是这里比别的地方特别“多灾”?还是在用自然原因掩盖工作上的问题?这很应该查一查,低产不一定由于“多灾”,常常主要是领导原因。
平定的经验,李锁寿的干法,特别值得一些县的一、二把手注意。有些同志在一个地方领导多年,看不到广大群众大干快变的迫切愿望,年复一年混时光,甚至一混十几年,山河依旧,面不改色,看着群众还有不少困难而不感到不安。这样的领导尽到了共产党人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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