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2月23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评“四人帮”的影射史学
扈世纲
影射史学,是“四人帮”及其余党制造的一种反革命舆论,是他们篡党夺权的一个重要工具。随着揭批“四人帮”斗争的不断深入,影射史学的内幕正在逐步揭开,它以极大的鲜明性和尖锐性告诉我们,这是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阶级斗争!明里是人,暗里是鬼,佯谈历史,实放毒箭,耍尽了鬼蜮伎俩,这一切,善良的人们是意料不到的。现在,随着“四人帮”的垮台,影射史学已彻底破产。利用这些反面材料,认真研究一下“四人帮”在这方面从事的反革命活动,对于提高我们识别反革命两面派的能力,坚持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进行到底,是十分必要的。
“四人帮”搞历史就是为了影射。从古代史到现代史,从中国史到世界史,凡是可以用来影射的,他们无不加以利用,作为向党进攻的炮弹。姚文元曾对“四人帮”控制的上海写作班子罗思鼎说:“历史是开辟道路的”,“历史的任务实在重,不要以为历史离我们远,今天的斗争总是和历史的斗争联系着的”。这些话现在读来真是洞若观火,他是要罗思鼎大搞影射史学,把“今天的斗争”披上一件“历史的斗争”的外衣,为篡党夺权“开辟道路”。
“四人帮”及其余党懂得,要搞垮我们党,搞垮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就必须首先搞垮我们党的一套干部,特别是有丰富革命经验的老干部。早在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林彪就叫嚷:“这次文化大革命,是要革那些革过命的人的命。”一九六七年四月,张春桥也叫嚷:“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批老干部,解决老干部的问题”。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时,他又提出要揪“到站下车派”。随后“四人帮”便提出了所谓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反革命政治纲领。影射史学就是为这个反革命政治纲领服务的。它一开始就把攻击的矛头针对敬爱的周总理。江青叫嚷要揪所谓“现代的大儒”,以后又利用评论《水浒》,诬陷周总理和邓小平同志是宋江。周总理逝世后,华国锋同志任代总理,影射史学又把攻击的矛头指向华国锋同志。“四人帮”搞影射史学是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的,他们指挥梁效和罗思鼎抛出了大量的黑文,批“宰相”,吹“女皇”,目的就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建立他们法西斯统治的“新天朝”。
“四人帮”及其余党在理论上一窍不通,但在干阴谋诡计方面却是颇为能干的。他们搞影射史学有一整套卑劣的手法。这里把罗思鼎采用的几个主要手法公布于众。
一曰“文章要有‘明靶子’,‘暗靶子’”,即用“明靶子”作为“炮弹”,来攻击“暗靶子”。这是罗思鼎经常宣扬的一种手法,他们的所谓历史文章就都是这样干的。“四人帮”妄图打倒周总理,他们的这个目的是不敢公开的,只能把周总理作为“暗靶子”,通过历史人物的“明靶子”来影射攻击。一九七二年冬,姚文元在和罗思鼎的一次密谈中,定下了《秦王朝建立过程中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一文的主题,重点批“宰相”吕不韦,影射污蔑周总理是儒家复辟派。一九七三年七月,姚文元又授意罗思鼎炮制《论尊儒反法》,重点是批“周公”。这两篇文章的出笼,敲响了“四人帮”影射史学的开台锣鼓。批林批孔一开始,姚文元窜到上海对罗思鼎面授机宜,进一步策划影射史学的主攻方向,他说:“书同文、车同轨,是李斯的功劳,这个观点要批判”;“讲秦始皇打仗,归功于他的大将,这个问题要批驳一下”。他要集中力量批“相”批“将”。在“四人帮”的策划下,梁效抛出了《孔丘其人》,罗思鼎抛出了《评〈吕氏春秋〉》,李时抛出了《秦统一六国的决定作用是什么》。这些文章明里是批孔丘,批宰相,批老将,暗中是反对周总理和叶副主席。一九七六年初,张春桥下达了“批托、批布”的黑指示,“明靶子”为批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暗靶子”是攻击周总理和邓小平同志。罗思鼎立即写了《回顾二十年代苏联党内的一场大辩论》,说什么“托洛茨基和布哈林,一个固执、狂热,一个圆滑、折衷,两个人手法不同,但都是猖狂地反对列宁的机会主义路线的头子。而后者更带有欺骗性。”“四人帮”及其余党的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法,充分暴露了影射史学的反动性。
二曰“口子小,纵深大”。这是罗思鼎向别人传授的一条写作“经验”。他们说:“写文章历史材料不用多引,有那么一两条就可以了”。因为他们写历史不过是一个由头,一点障眼法,目的是要“触及时事”,有“现实感”,引上一两条所谓资料作为突破的“小口子”,然后借题发挥,向“纵深”发展,大肆影射攻击。他们利用龚自珍《明良论》中的一百三十五个字,写了一篇《台阶小论》,借骂清朝政府用人“论资排辈”,象爬台阶那样,崇尚“资格第一,阅历至上”,恶毒攻击党的干部政策,咒骂革命老干部。洪秀全的《地震诏》,就是那么几句诗,他们抓住大做文章,写了一篇《地转实为新地兆》,认为篡党夺权的时机已到,说什么地震是“政治大地震”,狂叫《地震诏》是“宣言书”,又是“声讨书”,也是“进军令”,预兆“四人帮”即将建立反革命的“新天朝”。他们在文章中还针对江苏省的地震预报预防工作,含沙射影地攻击说:“当时南京的统治者”,“早已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求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真是极尽造谣污蔑之能事。
三曰“文章不要做足”。这是罗思鼎向别人传授的一个写作诀窍。“足”者,露骨之谓也。“足”了就容易暴露他们的反革命面目,所以罗思鼎说:“有些话留给读者去想”。例如《秦王朝建立过程中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捏造秦王朝经过三次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罗思鼎为什么要强调三次反复辟斗争呢?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王张江姚“一贯认为历史要从文化大革命开始”,凑足三次,暗示继挖出刘少奇、林彪两个反党集团后,面临着第三次反复辟的斗争。但是文章里不这样直接写,而是让读者自己去想。有一篇未发表的《论吕后》,伪造历史,吹捧吕后和刘邦“患难与共”,在汉王朝的“将相大臣中享有很高威望”,在刘邦死后的“十分关键的时刻”,她“出于公心”,为了“继承捍卫刘邦的法家路线”,“挺身而出,把中央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由于文章做得太“足”了,他们说“弄得不好要帮倒忙”,反而输了老本,提出还是“讲路线,比较讨巧”。于是炮制了《论西汉初期的政治与黄老之学》,说什么保证“法家路线不致中断”,要“使得中央有一个比较连贯的法家领导集团”,鼓吹“女主称制”。罗思鼎的这个反革命手法是极其狡猾的,它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必要时可以缩回去,溜之大吉。
四曰“正题反做,反话正讲”。这是罗思鼎搞影射史学的惯用特技,正面题目做反党文章,反党的话正面来讲。例如罗思鼎的《〈水浒〉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攻击毛主席对“四人帮”搞文化专制主义的批判,是三十年代国民党反动派的文化“围剿”,恬不知耻地以鲁迅反文化“围剿”自比,对抗毛主席的批判,说什么“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辩论不可怕,围攻不可怕,有人被淘汰掉了也不可怕。在三十年代是这样,在今天以及将来也还是这样。”他们利用鲁迅反文化“围剿”的战斗业绩,大做其反党文章。一九七五年春,罗思鼎炮制了一篇《评淮西之捷》,并立即向“四人帮”推荐:“可以看一看”。罗思鼎要他的主子看什么呢?他通过正面谈唐朝名将李诉攻打蔡州,活捉吴元济的淮西之役,大讲反党乱军的黑话,要“四人帮”设法抓军权,使之“受法家路线支配,并为法家政治路线服务”,同时不能忘记“征集当地民众组成新军”,建立“四人帮”自己的反革命武装。他提出“从敌人的薄弱环节打开缺口”,多做“分化瓦解”的“争取工作”,加紧招降纳叛,扩大自己的队伍。而在《论张良政治立场的转变》中,更利用张良这个历史人物,扯起招降纳叛的破旗,写张良由反对法家路线,到“接受了法家路线”,终于成为法家代表人物的过程。他们向“四人帮”献策,也向那些想投靠“四人帮”的人招手:只要“转变”立场,就可以入帮。文章发表后,罗思鼎又诡秘地说:“北京知识分子很重视”。确实,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对于他们的这一手早有警惕,但也有那么一小撮知识分子和所谓“老干部”,“转变”立场,出卖灵魂,卖身投靠,被“四人帮”吸收入帮。这也可算是影射史学的一种特殊作用。
五曰“又象又不象”。这是罗思鼎对影射史学特点的概括。既然是“史学”,就得“用历史来说话”,这叫做“又象”;然而要达到影射的目的,就不能完全照历史的本来面貌写,必须来个“七真三假”,这叫做“又不象”。一九七六年,周总理逝世后,毛主席选定华国锋同志为接班人,上海的《学习与批判》刮起了一股“上台”风,什么司马光上台,蒋介石上台,袁世凯上台,闹得乌烟瘴气。在《司马光登台一年》中,用心险恶地说:“副宰相”于元祐元年“二月当上了宰相”,影射攻击华国锋同志于二月任代总理,并恶毒攻击说,“副宰相”在打击革新派的过程中“飞黄腾达”,“俨然以真宰相自居”,“登台后立刻劲头十足地推行废除新法、全面复辟的路线。”有一篇《梯也尔小传》,可算是“又象又不象”的典型。它写的是一百多年前的洋人梯也尔,但是用的语句却很古怪,什么“刮起十二级的反革命黑风”呀,“还乡复辟”、“反攻倒算”呀,“拼凑起一个还乡团”呀,“整顿”了“反动军队”呀,还特意画了一幅“又象又不象”的梯也尔画象,一看就知道矛头是指向谁的。文章还别有用心地伪造历史,说他在铁血宰相“俾斯麦的授意下,摇身一变”,当上了政府“首脑”,恶毒攻击周总理和邓小平同志。罗思鼎曾经不打自招地说过,搞影射史学“又怕人知道,又怕人不知道”,这倒比较老实地说出了他们阴暗诡诈的心理状态,但也正好说明“四人帮”及其余党搞阴谋诡计的那一套,是见不得天日的。
张春桥曾经洋洋自得地夸耀,他参预了炮制林彪那个三十个字的“活学活用”经。那是一套什么货色呢?完全是实用主义的黑货。林彪、张春桥的所谓“活学”实际上是断章取义,取我所需;所谓“活用”,实际上是随心所欲,为我所用。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们篡改、割裂、歪曲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不就是以“活学活用”作根据的吗?而影射史学则是他们那个“活学活用”在史学领域里的具体运用,可算是“活学活用”的一个活标本。
“四人帮”的余党罗思鼎直言不讳地宣称,他们搞历史“就是搞实用主义,写历史编资料都是为了实用。”他们从篡党夺权的“实用”出发,对历史任意解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颠之倒之,反之覆之,玩弄于股掌之上,仿佛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都是为了他们篡党夺权的需要而存在,否则一部历史就毫无存在的必要。梁效、罗思鼎的文章确实做到了“在用字上狠下功夫”,篇篇都是“立竿见影”的,他们立起“女皇”、“宰相”的“竿”,目的要见“影”,就是要抬出江青,妄图打倒周总理。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是十足的唯心史观,它和历史科学风马牛不相及。
马克思主义史学是主张古为今用的,但它和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是根本对立的。
古为今用的马克思主义史学,运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研究历史,揭示历史发展的规律,作为今天的借鉴。用历史唯物主义清理古代文化,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和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而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则是把历史作为篡党夺权的工具,对于历史上的政变,对于封建阶级内部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对于耍阴谋,搞权术,表现了特殊的兴趣,统统戴上“路线斗争”的桂冠,当作宝贝来颂扬。他们颠倒历史,歪曲历史,妄图复辟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文化。
古为今用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在评价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时,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给予恰如其分的评价,反对抽象地超时代地看待历史。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完全不顾历史条件,到处生搬硬套。他们把两千年前的儒法斗争搬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共产党内来,把他们要打倒的人一律戴上“儒家”的帽子,有“复辟倒退”的儒,有“挥舞整顿大棒”的儒,有“上台一年”的儒,有“崇洋卖国”的儒,有“半截子革命”的儒,等等。给自己挂上“法家”的招牌,什么“法家女皇”,“法家集团”,“法家阵营”,等等,名目繁多,令人眼花缭乱。这种荒谬绝伦的比附,政治上极端反动,在理论上是反历史唯物主义的。
古为今用的马克思主义史学,严格要求尊重历史事实,强调科学性与革命性的统一。而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则是随心所欲地伪造历史。他们宣扬写历史要“合理想象”,通过篡改、捏造,使历史完全符合他们的需要。例如他们抬出吕后比附江青,抹去吕后当俘虏的事实,把吕后说成是与刘邦患难与共的“战友”,挖空心思把当时还在项羽俘虏营中作为人质的吕后搬到关中,充当刘邦巩固后方根据地的“功臣”,以此来美化江青,这就是他们宣扬的“合理想象”!影射史学根本不顾历史事实,甚至伪造历史以售其奸,是地地道道的假科学!
古为今用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坚持一分为二的辩证法,要求全面地看问题和分析问题。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则是“形而上学猖獗”。他们为了要“打倒一切”,可以全盘否定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和十九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把古代文化一概骂倒,大搞虚无主义。他们为了肯定自己,拚命美化“法家”,把法家说成是“救世主”,不惜跪倒在地主阶级脚下,颂古非今,大搞复古主义。他们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又那样说;好就绝对的好,坏就绝对的坏。甚至评价同一个人物,今天把他捧上三十三天,明天又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罗思鼎昨天还在说,把《庄子·盗跖篇》当作史料是天大的笑话,明天主子一声令下,立即改口大吹《盗跖篇》中的柳下跖。这些家伙在政治上是变色龙,在史学领域里是毫无原则的游蛇,在两个片面之间左右回旋,故意搞乱人们的思想。
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是以唯心主义的实用主义作为其反动的理论基础的。它不承认真理是客观的,而是对我有用就是真理。中国实用主义的祖师爷胡适其人早已葬入坟墓,但实用主义作为一种反动的哲学流派是不会消失的,只要中国还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实用主义就不会绝种。林彪和“四人帮”需要实用主义,因为他们不但要欺骗别人,也要欺骗自己,否则他们连一天也混不下去。然而欺骗是不能持久的,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也不过如镜花水月,逃不脱阴谋败露的可耻下场。林彪和“四人帮”的灭亡,又一次宣告了实用主义的破产,而古为帮用的影射史学,则成了“四人帮”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的无法抵赖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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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口号想到的
樊庆荣
在华主席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指引下,广大群众和干部正在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革命和生产搞得热气腾腾。可是,也有一些单位的领导干部,同这种大好形势很不适应,在他们身上,“四人帮”的流毒远远没有肃清。他们讲起话来,空空洞洞,没完没了,尽是些不联系本单位实际的、人云亦云的套话;开起会来,抄抄报纸、念念稿子,既不研究也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不管上面布置什么工作,照例是开个大会,做个计划,发个号召,提个口号,照抄照转地布置一下就算完事。就是口号,也往往是千篇一律,年年一样。倘是企业单位,年初照例是“争取开门红”,年中就是什么“大干多少天,五一把礼献”;到了年终,无非又是什么“再加一把劲,提前进入××年”。对这些领导干部来说,似乎发出号召,喊了口号,这就是他们的领导工作。他们甚至因此而心安理得,如果群众对此提出批评,他们还感到十分委屈。
这里,不禁使我们想起斯大林同志在联共(布)第十七次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所说的那个著名的例子。斯大林生动地描写了那些光讲空话、不干实事的干部,他说,当我们把这些人撤职的时候,他们还会摊开双手问:“究竟为什么要把我们撤职?难道我们没有把一切必要的事情都做了吗?难道我们没有召集突击队员大会吗?难道我们没有在突击队员会议上宣布党和政府的口号吗?难道我们没有把中央政治局全体委员选为名誉主席团吗?难道我们没有给斯大林同志拍致敬电吗?——你们究竟还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可惜,斯大林当年尖锐批评过的这种干部,在我们这里仍然不乏其人。
本来,在一定时期内,为了完成某项任务,领导上提出一些战斗口号和号召,作为组织和动员群众的一种方式,是完全可以的,也是必要的。但是第一,这种口号和号召,应当建立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针对当前需要解决的问题,符合客观的实际;第二,提出口号和号召,只是事情的开始,而不是工作的结束。随着而来的,要有一系列的思想工作和组织措施,要及时地解决实际工作中出现的困难和问题,要努力使提出的口号和号召能够完满地实现。这样,口号和号召才能真正发挥它的力量,才能真正起到组织群众、动员群众的作用。否则,口号和号召就只能成为表面文章,成为毫无用处的空话、废话,提得越多,作用越小,久而久之,领导干部把它当成应付公事的“口头禅”,群众也就自然把它当成无需认真对待的“耳旁风”。
说空话是林彪和“四人帮”的特点。林彪和“四人帮”一类政治骗子,为了掩盖他们反革命的政治面目,欺骗群众,打扮自己,革命口号喊得震天价响,高调比谁唱得都好听。其实,他们既不相信,更不准备实行。他们干的完全是反对革命、破坏社会主义的罪恶勾当。打倒了“四人帮”,我们要认真肃清“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把被“四人帮”破坏了的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恢复和发扬起来。空喊口号,不干实事,这种作风同我们党的实事求是、不尚空谈的优良传统是背道而驰的。我们共产党人说话是算数的。我们提出的战斗口号和奋斗目标,不是为了好听,而是必须领导群众付诸实现的。光说不干,即使学大庆、学大寨、实现四个现代化喊得再响、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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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领导要听真话
解放军某部 邓高如 李贻波
听真话同讲真话一样,是共产党人实事求是作风的体现。然而,有的领导干部却往往听不进真话。比如,有的爱听恭维话,不爱听批评话,即使批评得中肯、正确,也不爱听;再比如,有的在听取汇报的时候,爱听讲成绩、收获方面的话,不爱听讲问题、困难方面的话,即使对成绩、收获讲得言过其实,也听之泰然。这种现象是与我们党实事求是的传统作风相违背的。
领导听不进真话,祸害实在不小。它一害革命,二害同志,三害自己。领导听不进真话,就不能准确地掌握情况,实施正确的领导;领导听不进真话,就会纵容和助长别人说假话,败坏革命队伍的作风。过去,“四人帮”出于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和他们腐朽没落的阶级本性,不但自己胡说八道,假话连串,而且最爱听谎话、假话。打倒了“四人帮”,党的实事求是的作风逐步得到恢复和发扬,那些听不进真话的领导干部,也应该把不爱听真话的毛病清除掉了。
领导要听真话,就要正确对待自己,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待本单位的成绩和荣誉。一个领导干部,无论对人民作了多大的贡献,也不可能没有缺点、弱点,不可能工作中不出一点差错。因此,我们一定要一分为二地看待自己,虚心地听取批评意见。别人的批评意见,特别是下级的批评意见,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正确成分,都要诚恳接受,坚决改正。有些批评意见即使全错了,也要认真听,并引以为戒。不爱听真话的领导,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能正确对待自己和本单位的成绩、荣誉,往往把自己和本单位的优点、成绩看得重了,对讲成绩的话就愿听得多一些,对讲缺点和错误的话也就愿听得少一些,甚至不愿听。这种想法和“听”法,其实是自欺欺人,与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的作风是格格不入的。
领导要听真话,还要坚持深入实际,加强调查研究。只有这样,才能情况明,底数清,自然也就能分辨真话、假话。老是浮在上面,胸中无数,那就会真假难辨。
领导要听真话,还要坚持党的原则立场,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听话,不能以同说话者的关系亲疏作为标准来分辨真假虚实。我们听话,既要听那些同自己关系融洽者的话,又要听那些同自己曾经闹过别扭、关系不甚密切者的话。
党的十一大号召我们要恢复和发扬毛主席历来倡导的优良作风,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受党教育的时间比较长,肩负的革命担子重,更应做实事求是的模范。只要我们的领导干部不说假话,又不听假话,并对说假话的同志进行批评、教育,被“四人帮”破坏的我们党的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就一定能得到更好的恢复和发扬。
(摘自《战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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