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1月16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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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坚决支持废除索苏“友好条约”
索马里首都十万群众集会逐瘟神
西亚德总统谴责苏联罪恶行径,重申不惜一切代价保卫主权
新华社摩加迪沙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电 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十万群众十一月十四日举行声势浩大的集会和游行,支持索马里革命社会主义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废除索苏“友好条约”和驱逐苏联专家等决定。西亚德总统在大会上讲话,严厉谴责苏联对索马里的罪恶行径,重申将不惜一切保卫国家主权的严正立场。
十四日聚集在“十月二十一日”广场的索马里各阶层群众斗志昂扬,他们高举着标语牌,唱着歌曲,并且高呼口号,支持废除索苏“友好条约”和驱逐苏联专家等决定。
标语牌上写着:“打倒俄国佬!”“要独立,不要俄国人!”“俄国人和古巴人滚回去!”
“古巴人滚出非洲之角!”
参加大会的有,索马里副总统侯赛因·库勒米·阿弗拉和伊斯梅尔·阿里·阿布卡尔以及索马里革命社会主义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些局长和政府部长。
西亚德总统在大会上发表了讲话。他说:“苏联采取了危及索马里的利益和安全的立场和行动。”
他说,苏联和古巴的干涉“不仅对非洲和这个地区的主权国家以及非洲统一组织是一种直接的挑战,而且对全世界爱好和平、自由的人民的良知是一种直接的挑战”。
西亚德总统在谈到为什么索马里决定废除索苏“友好条约”和驱逐所有苏联专家时说,首先,苏联捏造事实,毫无根据地指责索马里民主共和国;其次,几个月来,它一直在全世界、在非洲、在阿拉伯世界和在各种国际组织中加紧进行反对索马里民主共和国的政治、外交和宣传运动;第三,正如我们早些时候所说的那样,它正在空前地向这个地区倾注大量的最先进的武器,这个行动只能被看作是全面侵略索马里民主共和国的序幕;第四,它动员和鼓励古巴以及其他部队进入这个地区反对索马里民主共和国;第五,它向一些盟国施加压力,使它们在目前非洲之角的冲突中采取违反索马里民主共和国利益的立场。
西亚德总统说:“最后它(苏联)直接违反两国协定,片面停止了向索马里民主共和国供应合法的防御性武器。这一切行动只能看成是在文字上和精神上单方面废除两国间一九七四年七月的友好协定和其他协定。”
西亚德总统指出,苏联和古巴有一个联合计划,要立即向索马里民主共和国发动全面的军事侵略。他还说,这种大规模的军事入侵计划是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制定的,并且将在古巴军队的合作和支持下加以执行。
西亚德总统对参加大会的群众强调说:“我充满信心。你们将向他们以及世界其他国家人民证明,你们是一个自豪的和富于勇气的国家的人民。这个国家决不屈服于傲慢而要不惜一切来保卫自己的尊严、主权和统一。我们不软弱,也不是没有朋友。现代化的武器和政治欺骗吓不倒我们。我们将勇敢地建设我们的国家和保卫我们的独立。”
西亚德总统坚定地说:“我们必须实行自力更生的政策。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我们就能胜利。”
十四日这天,摩加迪沙还举行了盛大的群众示威游行。群众愤怒高呼:“俄国佬滚回去”和“俄国人坏”等口号。一群身穿鲜艳服装的姑娘跳起舞来,周围面带笑容的人们,热烈鼓掌,共同欢庆反击苏联霸权主义者的胜利。
另据摩加迪沙电台广播,全国其他城市也在同一天举行了示威游行。(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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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索马里人民恨透了苏联新殖民主义者
外国报刊报道苏联侵犯索马里主权的罪行早就引起强烈不满
新华社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五日讯 广大索马里人民早就对苏联在“友好”的幌子下侵犯索马里主权和妄图控制非洲之角的罪恶行径强烈不满。在索马里宣布废除索苏“友好条约”以前,英国和美国报纸都已报道了索马里人民群众反对苏联新殖民主义者的情况。
英国《每日电讯报》最近发表的一篇从索马里的哈尔格萨发回的文章指出,在索马里的哈尔格萨,人们“恨俄国人”。这里的人对来到这个酷热的沙漠石城访问的俄国人“采取公开敌视态度”。“象国内其他地方一样,哈尔格萨一度是有势力的俄国‘顾问’的居住区,现在这些顾问都撤回到首都摩加迪沙了”。
文章说,“在哈尔格萨,只有那些胡乱丢在街上的破烂不堪的几十辆俄国卡车,才使人记得同俄国的联系”。
文章说:“在伯贝拉,有几名(苏联)‘顾问’受到索马里人的殴打。”
文章指出:“到处都可以明显地看到对俄国的这种仇恨”,“索马里人普遍要求俄国人滚开”。
美国《洛杉矶时报》最近刊登它的记者发自摩加迪沙的一篇文章指出,苏联“顾问”“今天受到的待遇使人们回忆起美国在六十年代末受到的待遇,那时……人们扔石头打(美国)和平队志愿人员,并向美国外交官吐唾沫”。
文章说:“在这个炎热潮湿的(索马里)首都,人们一度到处可以看见俄国人”,“现在,他们隐居起来了,除了在私人海滩俱乐部以外,几乎在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见他们了”。
文章说,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离开这里前往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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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尼迈里总统指出苏联应对非洲之角的流血负责
苏联必须从非洲撤走
埃及、苏丹决定和利比亚实现关系正常化
新华社喀土穆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五日电 苏丹总统尼迈里十一月十四日在对全国发表的电视讲话中说,苏联必须从非洲撤出去。
他说:“在非洲之角地区倾销和贮存武器就是破坏和平、正义和进步原则,就是侵犯世界人民决定自己命运的自由和不结盟的原则。”他还说:“非洲曾遭受过落后的创伤和分裂的痛苦,再也不要新的创伤和分裂。”
他指出,苏联和它的盟国古巴“应对非洲之角的流血事件承担责任”。
他说:“我希望苏联人民迫使苏联政府和党停止在非洲之角的屠杀。我还希望全世界人民帮助苏联人民一道来制止苏联在这个地区的活动。”
他强调说:“苏联和它的盟国必须从非洲撤出去。否则,非洲人民将把它们赶出去,正象最近在索马里和非洲其他新兴的国家所发生的那样。”
新华社突尼斯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电 在突尼斯参加阿拉伯国家外长特别会议的埃及副总理兼外交部长伊斯梅尔·法赫米、苏丹副总统兼外交部长拉希德·塔希尔·贝克尔、利比亚外交秘书特里基十一月十三日举行了会谈。在会谈后,埃及代表团人士宣布,苏丹和利比亚决定恢复外交关系,埃及驻的黎波里和利比亚驻开罗的关系办事处主任在两星期内将赴任。
阿拉伯联盟秘书长里亚德十四日在突尼斯向报界发表声明,欢迎埃及、苏丹和利比亚三国为实现埃及—利比亚和苏丹—利比亚关系正常化而采取的步骤。他说,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分歧不是主要的,不应影响由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决定的阿拉伯联合行动和战略。
他说,阿拉伯国家是由共同的未来和命运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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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布扎比向埃及苏丹等国贷款
据新华社科威特电 据《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新闻报》报道,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阿布扎比阿拉伯经济发展基金会最近决定向埃及、苏丹、巴林、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和毛里塔尼亚提供总额为一亿四千八百万迪拉姆的贷款。提供给埃及的六千万迪拉姆将用于苏伊士运河的开发项目。贷给苏丹的四千万迪拉姆将用来改善铁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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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埃及副总统就西撒哈拉问题进行调解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五日电 据开罗报纸报道,埃及副总统穆巴拉克在对摩洛哥、阿尔及利亚、毛里塔尼亚和法国进行五天访问后,十一月十四日回到开罗。
穆巴拉克向这些国家的元首转交了萨达特总统的信件。信件的内容涉及埃及就缩小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毛里塔尼亚在西撒哈拉问题上的分歧进行调解的事。
穆巴拉克将把一项有关他同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毛里塔尼亚三国元首会谈结果的重要报告交给萨达特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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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塞内加尔和毛里塔尼亚加强睦邻关系
两国官员会晤作出增进合作的决定
新华社达喀尔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二日电 据塞内加尔通讯社报道,为加强塞内加尔和毛里塔尼亚之间的睦邻关系,两国负责官员于十一月十一日在塞内加尔北方大城市圣路易举行了会议。
塞内加尔内政国务部长让·科兰和毛里塔尼亚内政部长乌尔德·穆罕默德·法勒以及两国有关地区的官员参加了会议。
塞内加尔北部以塞内加尔河与毛里塔尼亚为界,两国有漫长的共同边界。这次会议研究了开发塞内加尔河两岸土地的问题、人员与财产的交流与安全问题以及在河上捕鱼等问题。
在会议闭幕前,让·科兰国务部长重申塞内加尔政府和领土管理当局保证并且决心致力于巩固两国的联系。毛里塔尼亚内政部长法勒对会议的成果表示高兴,并且希望两国的合作通过这类会晤能够得到加强。
乌尔德·穆罕默德·法勒部长在对塞内加尔通讯社记者发表谈话时说:“我们共同制定了解决居住在塞内加尔河两岸的两国居民间可能发生的问题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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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
狡猾而笨拙
法国《世界报》在评论索马里宣布废除索苏“友好条约”一事时写道:苏联在非洲“以超级大国的身份行事”,它“在非洲的争夺势力范围的活动,非常象本世纪初一些殖民大国的活动,但比它们还笨拙”。这话有几分道理。苏联打着“支持民族解放运动”、“履行国际主义义务”一类幌子在非洲进行殖民扩张,这是它比老牌殖民主义奸诈狡猾的地方。但是,苏联在老牌殖民主义不得不被迫撤出非洲的今天,竟认为可以取代它们的地位,在非洲胡作非为,这就确实是太笨拙了。
扫帚万岁
苏丹总统尼迈里发表讲话,要求苏联新殖民主义者在非洲人民把他们赶出非洲之前离开非洲。这是规劝,也是警告。但是,莫斯科的决策者是否会听取这种规劝和警告呢?显然不会,否则他们就不成其为社会帝国主义者了。事实表明,苏联根本不是打算离开非洲而是要加紧打进非洲。因此,非洲各国人民只好象埃及、苏丹、索马里人民那样,把他们赶出去。“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这一规律,也完全适合于在非洲为非作歹的“天然盟友”。应该高呼:扫帚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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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沙皇在非洲之角的渗透扩张
梅伟强
打开非洲地图,东北角上一块状如犀牛角的三角地带映入人们的眼帘,这就是“非洲之角”。
“非洲之角”是联结亚洲、非洲、欧洲三大洲和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三大洋的交通要冲,素有红海的“门闩”之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一八六九年苏伊士运河通航后,欧洲经由运河、红海到印度洋的船只比绕道非洲南端的好望角经大西洋到印度洋,航程缩短约一万公里,即缩短了百分之四十左右,成为西方的“海上生命线”之一。自那以后,“非洲之角”更成为西方帝国主义特别是英国、法国、意大利激烈角逐的场所;在这场争夺战中,沙皇俄国也毫不示弱,厕身其间,明争暗斗,做了种种丑恶的表演。
老沙皇在“非洲之角”渗透扩张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彼得一世时代。彼得一世曾宣称:“水域——这就是俄国所需要的”,并且认为非洲是通向印度洋和远东的重要通道,势在必夺。
十九世纪中叶前后,一批批冒险家、亡命徒披着“学者”、“专家”、“探险家”、“传教士”的外衣,纷纷窜到非洲,从事盗贼劫掠前的“探路”活动。
一八八八年,在老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支持及俄国一些大工商业集团的资助下,自称“自由哥萨克”的大冒险家阿辛诺夫组织了一个由俄国人组成的“考察团”,前往埃塞俄比亚进行劣迹昭著的阴谋活动。阿辛诺夫声称,他的唯一目的是同埃的“同一教派”即东正教教徒建立“友谊联系”,实际上,他的使命是要在法属索马里塔朱腊湾的奥博克港附近攫取一个据点以建立俄国的殖民地。阿辛诺夫的活动引起了法国人的注意。法国把奥博克港及其周围地区看作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它是决不会让沙皇俄国染指的。阿辛诺夫的“考察团”被法国人打得溃不成军,一部分被杀,一部分被俘。阿辛诺夫及其“考察团”的溃败对老沙皇在“非洲之角”的渗透扩张活动是当头一棒,它暴露了沙皇俄国野心大与实力小的尖锐矛盾。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末,“非洲之角”风云骤变,英、法、意、俄对埃塞俄比亚的争夺趋于白热化。一八九○年二月,意大利片面宣布埃塞俄比亚为其“保护国”,但遭到了埃皇麦纳利克的坚决反对。次年,英、意签订了瓜分“非洲之角”的协定,英国承认厄立特里亚及索马里大部分领土为意大利的殖民地,埃为意的“保护国”。意自恃有英国的支持,腰杆子硬起来了,便张开了血口,妄想把埃一口吞下去。法国当时正盘算着从法属索马里穿过埃的国土向苏丹南部扩张,与英国争夺对尼罗河上游的控制权,于是趁机支持埃,给埃运军火,派教官。沙皇俄国也见有利可图,便站在法国一边。沙俄的“科学考察团”也同时到达,妄图插上一手;沙俄还与埃订立所谓“友好”条约。特别恶劣的是,沙俄利用同埃在宗教信仰上较接近的情感,进行拉拢欺骗。一八九四年,沙皇政府派了一个“教会团体”去埃活动。这个“教会团体”佯称它的使命是“促进”两国教会的接近,并为其“合并”作准备。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教会团体”的头目,修道院院长埃弗廉在他所写的《埃塞俄比亚游记》一书里透露了老沙皇的真实意图。他写道:“除了宗教亲善之外,有可能利用友谊为我们的政治利益服务。我们的国家可能在红海沿岸、在黑海通向印度洋的入口处取得强有力的地位。这样,在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在印度边境牵制英国人,并保证我们的舰队能够自由地通过远东一带水域。”由于这个“教会团体”的活动,骗取了埃皇的信任,结果双方达成了互派外交使团的协议。这样,老沙皇终于在“非洲之角”争得了一个立足之地。
在“教会团体”之后,“军事使团”也打着“支援”埃塞俄比亚人民抗意斗争的旗号纷至沓来。沙皇政府派往埃的军官阿尔诺莫诺夫上校、布拉托维奇中尉等,打进了埃皇的参谋总部,制订对意作战计划,并参加了几次战役。一八九六年三月,意军在阿杜瓦战役中遭到惨败之后被迫同埃皇谈判,沙皇政府又扮演了“调停人”的角色,参与了埃—意和谈。此外,沙俄还想钻营赤道省省长职位。但是后来英国殖民者在血腥镇压了苏丹马赫迪领导的起义之后,又把法国入侵者赶出了东苏丹。本来想与法国瓜分“非洲之角”的老沙皇的扩张计划也就落了空。
一九一六年,老沙皇又趁埃皇要建立一支全国性军队的机会,派军官来为埃皇训练宫廷卫队,妄图借此控制埃。一九○○年,索马里爆发了由民族英雄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哈桑领导的、长达二十年的大规模反英武装起义,老沙皇尼古拉二世以为是混水摸鱼的好时机,便与英国串通一气,反对索马里人民的革命斗争。但是,老沙皇的这些丑恶表演只不过是灭亡前的猖狂一跳。不久,十月革命的炮声就把它轰下了历史舞台,从而宣判老沙皇在“非洲之角”渗透扩张计划的彻底破产。
历史犹如一面镜子。回顾这段历史,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昔日的老沙皇及当今的新沙皇在“非洲之角”的渗透扩张活动是一脉相承的。但是,历史在前进,人民要革命,民族要解放。今日的非洲已远非昔比,“非洲之角”的人民也在日益觉醒,团结反霸、维护国家独立和主权的正义斗争势不可当。“俄国佬滚回去!”的呼声响彻非洲大陆。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苏修新沙皇仍妄图步老沙皇的后尘,重温老沙皇的迷梦,想在“非洲之角”称王称霸,也只能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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