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从此旧剧开了新生面”
——赞京剧“逼上梁山”
曹禺
革命京剧《逼上梁山》，是一九四三年冬延安中央党校的同志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后演出的。这出戏从第一次演出到现在已经三十四年了。最近，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在北京分别演出这出戏，使我们能看到这出经过伟大领袖毛主席肯定“开了新生面”的革命京剧，心里感到无比的兴奋！这是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胜利，是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粉碎“四人帮”，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的胜利。
我先后看了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的两次演出。我目不转睛，用心观看一幅有声有色的北宋末年多灾多难的流民图，一幅古代人民武装暴动的历史画卷，象是一块顽铁被晶莹的磁石吸引着，吸引着。在整个演出过程中，我始终被剧中反映的尖锐的阶级斗争的画面所激动。
在一九四三年的延安，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了京剧革命。《逼上梁山》演出，毛主席先后看了两次，并于一九四四年一月九日亲笔给延安平剧院写了一封信，信中指出：“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在旧戏舞台上（在一切离开人民的旧文学旧艺术上）人民却成了渣滓，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着舞台，这种历史的颠倒，现在由你们再颠倒过来，恢复了历史的面目，从此旧剧开了新生面，所以值得庆贺。”毛主席还指出：“你们这个开端将是旧剧革命的划时期的开端”。毛主席的这封信揭开了无产阶级京剧革命的序幕，并为无产阶级京剧革命指明了方向。可是“四人帮”却篡改历史，胡说江青“领导”了京剧革命，“开创了无产阶级文艺的新纪元”。《逼上梁山》的重新演出，有力地戳穿了“四人帮”这些无耻的谎言。
粉碎了“四人帮”，文艺得到解放。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许多过去遭到“四人帮”扼杀的优秀剧目都先后上演。广大人民群众是多么希望得到毛主席肯定的、开了旧剧新生面的优秀剧目《逼上梁山》重新上演呵！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的文艺战士怀着对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无比热爱，以冲天的干劲，排练了这个戏，使这出群众翘首盼望已久的革命京剧终于在北京正式演出了。
《逼上梁山》在文艺革命历史舞台上，是一只光辉四射的彩凤，可是它在“四人帮”统治文艺舞台的时期是飞不起来的。因为“四人帮”为了把叛徒江青打扮成京剧革命的“旗手”，是不可能让《逼上梁山》在舞台上重新演出的。现在这只彩凤飞舞起来了！在粉碎“四人帮”一周年的时候，在一片锣鼓喧天、欢天喜地的气氛中飞舞起来！在百花吐艳的祖国大地的上空，这只彩凤自由翱翔，迎春风，舞万里。
我喜欢这个戏，也看到群众喜欢这个戏。两个剧团演出两台《逼上梁山》的时候，满场观众都有强烈的反应。不断的掌声，台上台下溶成一片。八百五十多年前伟大人民反抗反动统治阶级的斗争，今天仍然得到广大观众强烈的共鸣和呼应。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的胜利，是毛主席制定的“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伟大方针的胜利！
革命京剧《逼上梁山》这出戏不同于《水浒传》和同一题材的传统戏曲剧目。它不是只描写林冲个人的苦难遭遇，而是通过林冲在遭受种种迫害之后投奔梁山的情节，反映了北宋末年人民群众在封建制度压迫下，掀起的如火如荼的反抗斗争的革命形势。作者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武器，历史地唯物地观察和分析历史事件和人物，生动地反映了人民群众和封建统治阶级尖锐的阶级斗争。这个戏在延安演出起了“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作用。这次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演出的《逼上梁山》，都对原本作了修改和加工，场次虽然减少了，但都保留了原本的主要内容，如捕李、释李、菜园、定计、白虎堂、长亭、野猪林、借粮、山神庙、上梁山等重点场次。在结构的集中、严谨方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逼上梁山》反映人民群众和封建统治阶级的斗争，人民群众是主导方面。两台《逼上梁山》的演出，对人民群众的反抗都有了突出的表现。人民群众不仅反了贪官，而且反了皇帝，这和同一题材的小说《水浒》不同。剧中描写造反的农民“不怕官司不怕天”，“反掉它残民无道赵宋王朝”。他们在斗争中认识到，“要把乾坤再造，还须得枪对枪来刀对刀”。在农民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也是比较成功的，比原本有了加强和提高。
林冲是北宋末年特定的历史时代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北京市京剧团在塑造林冲这一典型人物上比较真实细致。林冲这个八十万禁军的教头，遭受高俅及其爪牙陆谦多番诬害，妻子遭欺凌，自己受酷刑，在发配沧州道上又遭受残酷的折磨，几乎在野猪林里被杀死，这时他虽痛恨高俅，但并没有想到要造反，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逆来顺受。但是，“忍辱求全难自保”，高俅派他的爪牙陆谦把林冲看守的草料场在雪夜中烧了。林冲在山神庙里遇见仇人陆谦，一刀杀了陆谦之后，才毅然加入群众的队伍，杀败了官军，投奔了梁山。林冲从一个统治阶级的有正义感的军官，到与人民群众一起反抗朝廷，是经过曲折的过程的，这是林冲所处的特定历史时代的典型环境，和他出身的阶级的特性所决定的。
《逼上梁山》表现林冲与高俅在政治上的矛盾，主要是在花石纲问题上。北京京剧团的改编本在序幕、抓丁等场突出表现封建统治阶级在花石纲一事上对农民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到了“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的地步。林冲遭受高俅迫害的个人遭遇与农民在花石纲问题上遭到反动官吏的横征暴敛是一致的。林冲作为统治阶级的有正义感的军官，所以能上梁山参加起义，一方面是受到高俅的逼害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另一方面也是看到人民群众对统治阶级的反抗，受到人民群众的教育和革命形势的推动的结果。
这次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演出的《逼上梁山》都是根据一九四三年延安中共中央党校俱乐部的演出本改编的。他们贯彻执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在艺术上作了不同的处理，可以说是各有千秋的。北京市京剧团在剧本上保留了原演出本中较多的场面和情节。遭受压迫的人民群众不仅反了贪官，而且表现他们也反了皇帝。结尾处，林冲和李铁等群众投奔梁山的场面比较有声势，看出当时投奔梁山的群众不是几个人，而是大队人马上梁山。北京京剧团的演出本比较精练，从花石纲、释李等场开始，直接展开了戏剧矛盾。在唱词上也作了提炼和加工，有诗意。这两台《逼上梁山》在舞台美术上也都有不同的处理，显示了不同的风格。
据我了解，无论是北京京剧团还是北京市京剧团，对目前的演出都不满足，还要在演出中不断听取意见，不断加工，使这个优秀的革命京剧更加完善。我想，他们这样做是完全应该的。这个京剧革命的第一个成果，经过不断加工，一定会放射出更加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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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历史剧《逼上梁山》重放光采
北京市京剧团
正当我们为了纪念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逝世一周年而加紧排演京剧《逼上梁山》的时候，华主席主持召开的党的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闭幕了。党的十一大的各项决议和华主席、叶副主席、邓副主席的重要报告，表达了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心愿，为我们指出了奋斗目标和光辉前景。结合学习华主席政治报告中所传达的毛主席对文艺工作的重要指示，我们回顾了建国以来文艺战线两条路线斗争的历史，重温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看了〈逼上梁山〉以后写给延安平剧院的信》，心情格外豁亮，感到排好《逼上梁山》这一优秀历史剧，使其在舞台上重放光采，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
《逼上梁山》原是一九四三年延安平剧院编演的。剧作者遵照毛主席关于批判地继承我国优秀艺术遗产的教导，对旧京剧进行了改革试验。《逼上梁山》是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描写了北宋末年农民起义的一个侧面，它脱出过去小说、戏曲只表现林冲个人遭遇被逼上梁山的旧套，着重刻划了历史上被压迫农民揭竿奋起反抗封建朝廷的壮阔斗争图景，揭示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伟大真理。当时，毛主席两次观看了演出，亲自审阅了演出本，并当即给剧院写了信表示热情地支持和肯定。信中指出：“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在旧戏舞台上（在一切离开人民的旧文学旧艺术上）人民却成了渣滓，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着舞台，这种历史的颠倒，现在由你们再颠倒过来，恢复了历史的面目，从此旧剧开了新生面，所以值得庆贺。”还指出：“你们这个开端将是旧剧革命的划时期的开端”。毛主席这一光辉指示和《逼上梁山》的演出，是我国京剧革命的新的里程碑。此后，毛主席还为我们制定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文艺方针，对于我们批判地继承我国丰富的民族文艺传统，对于我们改革旧戏曲艺术遗产指明了方向。
但是，建国以来，由于刘少奇、林彪和“四人帮”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干扰破坏，使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不能很好地贯彻执行。在京剧舞台上，刘少奇反对毛主席的“推陈出新”和“古为今用”的方针，提出“全盘继承论”，为毒草戏大开绿灯，宣扬封建艺术，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使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长期统治舞台。毛主席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文化大革命以来，“四人帮”出于篡党夺权的野心，利用他们把持的文艺阵地，疯狂反对毛主席，反对毛泽东思想，大搞阴谋文艺。他们歪曲和篡改历史，捏造了一个所谓从江青在一九六四年发表《谈京剧革命》讲话之后才有了“京剧革命的开端”，才“使社会主义文艺新纪元到来”的谎言，全盘否定百年来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历史，否定几十年来我国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历史。不仅如此，他们还反对毛主席关于批判地继承我国优秀文学艺术遗产的教导和“古为今用”的方针，站在资产阶级反动唯心史观的立场上，对我国历史遗产采取虚无主义态度，全盘否定、扼杀了无产阶级文艺花坛中历史剧这一品种。就连曾被毛主席支持和肯定的优秀历史剧《逼上梁山》，也被他们打入冷宫，难见天日。
英明领袖华主席、党中央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一举粉碎了“四人帮”反党阴谋集团，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也使文艺获得了解放，把“四人帮”颠倒的路线是非、思想是非和理论是非重新颠倒了过来。在纪念毛主席《讲话》发表三十五周年的时候，广大革命文艺战士为了继承和发扬延安文艺革命传统，排演了不少革命历史节目。在这一大好形势鼓舞下，我们怀着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无限崇敬的心情，和对“四人帮”的强烈革命义愤，也赶排了《逼上梁山》选场，参加了纪念演出活动。这一行动，立即受到了各方面的热烈支持和广大工农兵的积极赞助，有的写信表示祝贺，有的在座谈会上以对“四人帮”无比愤慨的心情，控诉他们扼杀文艺革命、推行资产阶级文化专制主义的罪行，欢迎历史剧《逼上梁山》的新生，并且要求排出全剧上演，使历史剧这朵花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更好地为现实斗争服务，把毛主席开创的文艺革命事业坚持下去。
在毛主席逝世一周年的今天，我们怀着对毛主席深切悼念之情，把根据延安演出本整理的《逼上梁山》全剧赶排出来，心情特别激动。由于“四人帮”长期把持和控制文艺阵地，对党的文艺事业破坏是极严重的，对广大文艺工作者的毒害也是很深的，这给我们排演《逼上梁山》带来很大困难。过去，“四人帮”除去把几个能够任他们驱使的文艺单位严加控制之外，对全国数以千计的剧团是不屑一顾的，或则动辄挥舞大棒打击陷害，或则任意宣判一些剧种、剧目“死刑”。他们还不惜采取一切卑鄙手段，掠夺文艺革命成果，攫取政治资本。不但夺戏，而且夺人。就以我们北京市的几个京剧团来看，先后就被江青一伙拆得七零八散，他们无视组织原则，任意抽调演员，强行解散一些单位，致使剧团的行当残缺不全，给创作和排演带来困难。同时，由于“四人帮”推行资产阶级文化专制主义，否定继承民族艺术传统，扼杀历史剧品种，不但历史剧、传统戏不准提及，就连传统戏的基本功和表演技巧也一律排斥。江青胡说什么，京剧只有某些“程式”可以借用。这样，就把多年来我国丰富的戏曲艺术遗产一刀砍掉。戏校教学不能教，青年演员基本功渐渐丢掉了，使排演历史题材的剧目，在唱念做打方面都造成了很大难度。可是，当我们想到毛主席的教导和嘱托，想到华主席、党中央和广大群众的期望，就激发起无尽的力量，老艺人在排练场耐心地辅导，青年演员埋头苦练。大家都以“宁肯多流几身汗，也要捍卫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的心情，争取达到演出要求的水平。
这次全剧的演出，是在延安演出的二十余场四个多小时的剧本基础上压缩而成的。我们力图保持在延安演出时的面目，同时也根据毛主席“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光辉思想，整理本着重描写了宋朝封建统治阶级残酷压榨盘剥贫苦农民，从而逼迫四乡农民纷起反抗的矛盾，也对从统治阶级营垒内部分化出来的禁军教头林冲，如何在人民群众的启发教育下觉醒反抗的转变过程，给以必要的突出，以更好地揭示人民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这一主题。整理还是初步的，演出还很粗糙，我们愿意在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实践中，在听取各方面意见后，把这出戏进一步搞好。
我们一定积极响应党的十一大的号召，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努力完成华主席代表党中央提出的各项战斗任务。我们一定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进行到底，彻底肃清他们的流毒和影响。认真执行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针，努力创作，努力排练，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决不辜负毛主席的“一年、两年、三年，逐步逐步扩大文艺节目”的遗愿，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作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