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9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南太平洋国家警惕苏联渗透扩张
十二个国家和地区代表举行会议强调建立“海上监视和警察力量”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讯 新华社记者报道:苏联加紧向南太平洋渗透扩张,引起这个地区的国家和人民越来越大的不安和警惕。
南太平洋十二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七月底打破常规,在瑙鲁举行了今年以来的第二次南太平洋国家会议。会议公报强调,“需要建立一支海上监视和警察力量”来保护这个地区国家准备宣布的二百浬资源区。与会国还达成协议,在联合国海洋法会议未能解决二百浬经济区问题之前,不同苏联签订渔船服务协定。澳大利亚代理外交部长罗伯特·科顿在会上指出,“苏联必然要利用(南太平洋)局势的特点来为它自己谋求利益”,“要以极认真的态度来研究苏联的活动,并且要警惕发生违反这个地区每个国家或所有国家利益的事情”。
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哪些行动使得大洋洲国家感到如此关切呢?
据报道,去年苏联同汤加刚建交不久,就迫不及待地通过其驻伦敦使馆谋求在汤加取得立足点。今年四月苏联驻汤加大使又正式提出,以“援助”汤加修建机场等为交换条件,要求在汤加设立一个苏联渔业基地。七月,一个由苏联渔业部副部长率领的苏联代表团,又为同样目的访问了汤加。在这前后,苏联对斐济、巴布亚新几内亚和西萨摩亚都兜售过类似的“援助”计划。
事实上,苏联向南太平洋伸张魔爪并非自今日始。几年前苏联就曾要求在澳大利亚建立以“联合科学基地”为名的卫星追踪站。苏联各种船只也在南太平洋出现。
然而,最近一个时期它显然增加了活动。苏联军舰、商船、渔船、“科研”船、“旅游”船和飞机日益频繁地出现于南太平洋各国海域和领空。去年十一月,一艘大型苏联渔船因闯进巴布亚新几内亚领海被扣留。今年五月苏联军舰“利特卡”号公然在澳大利亚东北部珊瑚海的波克林顿礁岛上安营扎寨,埋设电子监听器;混在苏联渔船队里的“考察”船在新西兰海域搜集可用于军事目的的深海资料。从一九七四年到一九七五年六月,苏联间谍飞机以美国在澳大利亚的军事基地为目标侵入澳大利亚领空,进行了七十一次侦察飞行。苏联还在科克群岛以北不到四百浬的海上试验导弹。大批苏联特务涌进大洋洲国家。据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官方公布,驻在这两个国家的苏联使馆人员分别有三分之一和半数是“克格勃”人员……。
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如此处心积虑地向大洋洲和南太平洋渗透扩张,主要是出于同美帝国主义争霸世界的需要。
苏联《红星报》曾经露骨地说:“第五大陆的地理位置恰恰是在美国重大战略利益的交错点上,使五角大楼从远东到波斯湾的基地相连接。”苏联在南太平洋取得立足点,可以威胁美国通往东南亚、南亚、中东和东非的航运线,加强它从日本海南下进入印度洋的地位,并且会为它进一步向拉丁美洲扩张大开方便之门。从经济方面说,苏联对大洋洲丰富的资源也垂涎三尺:它要求同澳大利亚“合作”开采铁矿,加工浓缩铀;压价收购澳大利亚的牛肉;用小网眼渔网洗劫新西兰沿海的鱼产。
随着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向南太平洋的扩张,苏美在这个地区的争霸出现新局面。在第二次大战后,美国把南太平洋当作自己的势力范围。它直接统治着东萨摩亚和这个地区的许多岛屿,在澳大利亚设有军事基地。美国垄断资本在大洋洲国家拥有近五十亿美元的庞大投资。它从印度支那撤出后,南太平洋对它的所谓“岛屿战略”具有重要意义。在苏联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出席八月初澳新美条约理事会的美国副国务卿鲁宾逊反复强调:“苏联正在印度洋和太平洋加强力量”,对美国是“严重的威胁”,宣称美国“打算从根本上增强在南太平洋的海军力量”。今年以来,美军不断参加在南太平洋的联合军事演习,并加强了它在这个地区的舰队力量。事实说明,两个超级大国的激烈争夺是南太平洋紧张局势的根源。
面临两霸的争夺,特别是社会帝国主义的侵略扩张,南太平洋各国提高了警惕。澳大利亚报纸指出:“如果让俄国人在这里出现,那只会使大国冲突扩展到这个大陆。”南太平洋国家对苏联的渗透扩张活动,也采取了一些抵制的行动。西萨摩亚国家元首对苏联要求提供渔业基地迄今不予置理。汤加王储图波托阿说,汤加虽然需要技术援助,但是“并不寻求人们施舍,也不会丝毫放弃自己的独立”。斐济已宣布把领海宽度扩大到十二浬。新西兰决定对进入新西兰港口的外国渔船征收重税。澳大利亚把下一财政年度的国防费用增加了百分之十七。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还正在南太平洋加强联合防务。
南太平洋国家和人民联合反霸的趋势正在不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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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农兵论坛

贼喊捉贼
北京第三轧钢厂工人评论组
在最近举行的联合国海洋法会议上,苏修坚持把专属经济区作为公海一部分的荒谬主张遭到许多中小国家代表的强烈谴责后,恼羞成怒,竟然散发宣传品,倒打一耙,诬蔑第三世界国家要
“把海洋变成一个竞争和冲突的场所”。真是贼喊捉贼,卑鄙至极。
究竟谁把海洋变成“竞争和冲突的场所”,这本是一清二楚,决不是苏修可以任意颠倒得了的。
几个世纪来,辽阔的海洋一直是殖民主义、帝国主义角逐的场所,广大第三世界国家根本没有立足的余地。现在,第三世界国家为了捍卫国家主权和安全、维护民族经济利益,提出了二百浬专属经济区,并且明确指出,专属经济区是沿海国家管辖的海域,决不是公海的一部分。这种正义的主张,何罪之有?苏修如此气急败坏地跳出来反对,并给广大第三世界国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恰恰表明它完全继承了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衣钵,企图维护帝国主义旧海洋法的反动立场。
谁都知道,当今两个超级大国为了推行海洋霸权主义,进行着激烈的争夺。它们凭着强大的舰队,在公海上和在别国沿海为所欲为,正是它们把海洋变成了“竞争和冲突的场所”。如果按照苏修的意愿,把公海原则强加到专属经济区,那末这些经济区“专属”的性质就被阉割一空,也就从根本上取消了沿海国家对这些地区的实际管辖权。而苏修却可以在“公海自由”的幌子下,继续把这些海域作为它任意掠夺和扩张的地区。
苏修恶毒攻击中小国家关于二百浬专属经济区的主张,由来已久。它胡说什么这一主张是要“控制”和“瓜分”世界海洋,剥夺“各国共同使用的权利”,等等。然而,正是苏修疯狂扩充海上力量,企图控制世界海洋,建立海上霸权。它的舰队在世界各大洋横冲直撞,它的间谍船无孔不入地闯进别国领海,它的船队更是肆意掠夺别国海洋资源。如今巴伦支海、波罗的海和日本海实际上已被它视为“苏联海”,北海、印度洋也是它激烈争夺的目标。这种活生生的现实说明,在当今世界海洋上,兴风作浪,不断制造冲突,激烈进行竞争的不是别人,正是两个超级大国,特别是苏修干得最凶。广大中小国家宣布二百浬专属经济区,是针对海霸的侵略扩张行径而提出的,是完全正义的、合理的。正如第三世界国家的舆论指出,这是为了“阻止俄国把世界海洋变为进行间谍阴谋活动和冲突的场所”。
应当指出,苏修这样不择手段地反对专属经济区,是由它的社会帝国主义本性决定的。马克思指出:“对于一种地域性的蚕食体制来说,陆地是足够的;对于一种世界性的侵略体制来说,水域就成为不可缺少的了。”(《十八世纪外交史内幕》)苏修为了建立世界霸权,早就把海洋作为争夺的重要目标,力图夺取制海权,为“控制世界”建立“一定的前提条件”。为此,它恨不得把所有公海都变成它的“私海”,它提出专属经济区是“公海的一部分”,就完全是为它控制世界海洋的目的服务的。
但是,苏修完全打错了算盘。今天,建立二百浬专属经济区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趋势。广大中小国家不但在会议桌上对苏修的海洋霸权主义“决不让步”,并且在自己的领海和专属经济区,不断驱逐入侵的苏修船只、渔船和间谍船。可以肯定,苏修要当世界海洋的霸主,最后必将被第三世界人民联合反霸的怒涛所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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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耳他和阿尔及利亚联合公报强调
地中海国家加强团结排除外来干涉
土耳其当局扣留一艘撞坏土潜艇的苏联货船
新华社阿尔及尔一九七六年八月三十一日电 马耳他总理明托夫应布迈丁主席的邀请,从八月三十日至三十一日访问了阿尔及利亚。
访问结束时双方发表的联合公报说:“地中海国家人民通过不断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将切实有助于巩固这个地区的和平和安全,有助于排除外来干涉、军事条约和外国基地所造成的紧张局势。”
公报说,双方“要努力在各方面加强双边关系,并且促进整个地区的合作”。
公报指出:“中东紧张局势的持续,是否认巴勒斯坦人民不可剥夺的民族权利的结果,因此,任何解决办法都必须承认和恢复这些权利。”
公报说,双方重申支持津巴布韦、纳米比亚和阿扎尼亚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强烈谴责压迫这些人民的种族主义政权。
新华社安卡拉一九七六年九月六日电 据土耳其报纸报道,一艘苏联货船九月一日在通过土耳其达达尼尔海峡时撞坏了一艘土耳其潜艇。
报道说,这艘潜艇被严重毁坏。幸亏附近的土耳其海军船只迅速抢救,这艘潜艇才没有沉没。
据报道,这艘苏联船由于“走错航道”而造成这个事故。土耳其当局拘留了这艘苏联船,直至把这次事件调查清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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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东京新闻》就苏飞机在日着陆事件发表社论
提高警惕加强防卫 反对苏联高压态度
《军事研究》揭露苏联在日本大肆进行间谍活动
新华社东京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电 日本《东京新闻》九月八日就苏联空军中尉驾驶米格25型战斗机在日本函馆着陆事件发表社论,谴责苏联在这事件发生后对日本采取高压态度,呼吁日本加强警惕和防卫。
社论指出,苏联方面“采取相当僵硬的态度,要求归还飞行员和飞机,对此我们决不能屈服”。
社论说,日本“把苏联飞机作为非法入境的罪证而加以扣留并进行必要的调查,是理所当然的。”
社论在呼吁日本加强防卫能力时说,苏联米格25型喷气战斗机被日本雷达发现时已经进入日本防空警戒区约一百公里以内的地区,而且在发现苏联飞机以后日本的F—4型鬼怪式战斗机从千岁基地起飞迎击,结果未与苏联米格25型飞机遭遇,就返回了基地。社论接着指出,这样的状况是严重的。“如果苏联飞机有攻击日本的意图,那将会造成怎样的事态呢?”“应当利用这一机会,采取彻底的对策来改善日本防卫的状况。”
新华社东京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电 日本《军事研究》杂志八月号刊登文章,揭露苏联特务组织在日本大肆进行间谍活动。
文章指出,在日本活动的苏联间谍机关有克格勃(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和格鲁乌(苏军总参谋部情报部)。
文章揭露说,克格勃进行对日情报工作的下级机关有:在克格勃第一局(主管对外间谍工作)领导之下派往苏联驻日本大使馆、商务代表处、领事馆、塔斯社、苏联新闻社、《真理报》、《消息报》、《劳动报》等驻日机构及其他机构的克格勃小组。在将近二百人的苏联驻日机构中,有“相当多的人是克格勃和格鲁乌人员”。
文章指出,苏联派驻日本的特务人员,“滥用外交官特权,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进行间谍活动”。他们除了搜集日本本身的情报之外,还搜集驻日美军的情报以及中国情报和东南亚等国家情报。苏联间谍的主要目标是美军的情报,包括武器设计图、电子装置和通讯装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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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加拿大外长访问亚太四国
人们普遍对苏联在太平洋地区军事力量增强感到不安
新华社渥太华一九七六年九月六日电 加拿大外交部长阿伦·麦凯琴结束了对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等国的历时两周的正式访问后,于九月六日乘飞机回到渥太华。
这次访问反映了加拿大政府同亚洲太平洋地区国家发展关系的愿望。今年早些时候,加拿大工商贸易部长唐纳德·贾米森已经访问过东南亚国家联盟的五个成员国——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
据加拿大报纸报道,麦凯琴同他访问的四个国家的政府首脑和外交部长就国际问题和双边关系问题举行了会谈,其中包括苏联在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海军力量日益增长的问题、海洋法问题、太平洋地区的和平与安全问题等。
麦凯琴在雅加达新闻俱乐部发表的一篇讲话中说,加拿大作为一个太平洋国家,同亚洲太平洋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利害攸关。他说:“支持东南亚国家联盟是加拿大太平洋政策的一个重要方面。”
在吉隆坡,麦凯琴向记者发表谈话时说,加拿大完全支持马来西亚关于在东南亚建立和平、自由和中立区的主张。
麦凯琴在堪培拉新闻俱乐部发表讲话时说,他访问的国家最关心的是太平洋地区的安全以及苏联今后的意图。他承认人们普遍对苏联军事力量的增强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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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华社记者述评

“咳!不该泄漏了天机!”
——评苏联对索南费尔特主义的反应
今年四月,曾在世界上引起轩然大波并受到国际舆论广泛痛斥的“索南费尔特主义”在经过一百二十天之后,蓦地在莫斯科引起了悄悄的回声。专门研究美国问题的苏联杂志《美国: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八月号,刊登了该刊主编的一篇评论,题曰“围绕‘索南费尔特主义’的喧嚣”。顾名思义,苏联骂的是“喧嚣”而不是评的这个可爱的“主义”。
莫斯科为什么对“索南费尔特主义”本身一直讳莫如深?俄国有句谚语说:沉默意味着同意。这个主张两个超级大国应该把世界划分成“势力范围”,鼓吹苏联同东欧的所谓“有机联系”的“主义”,实际上说到了新沙皇的心坎里。勃列日涅夫所发明的“有限主权论”、“国际分工论”,不过是“势力范围论”的新变种。在这一点上,“勃列日涅夫主义”和“索南费尔特主义”恰是一路货色。勃列日涅夫之流不是说,当前是“瓜分”世界的“新阶段”
(苏联海军司令戈尔什科夫语)吗?苏美关系“决定性地决定着国际局势晴雨表的箭头”(《国际生活》今年第六期)吗?要象一九六八年出兵捷克斯洛伐克那样“捍卫社会主义成果”(《在国外》今年第十九期)吗?要“全力加强”华沙条约联盟吗?怎么这一篇评论却突然表白起“苏联过去和现在都一贯反对把世界划分成‘势力范围’、反对‘集团体系’”了呢?显然,这种欺人之谈只能是欲盖弥彰。不过,说苏联就是赞成“划分势力范围”,也不完全对。因为新沙皇确已不满足于同美国平分天下,而是要独霸天下。至于说苏联反对同美国搞“均势”,这倒是实情。因为苏联要的不是“均势”,而是“优势”。克里姆林宫的霸王们说:“现在正处于这样一个历史性时刻,即接近于社会主义世界(应读作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实力比得上帝国主义的经济实力,然后将要超过它们的经济潜力的时刻。”为了争夺世界霸权,新沙皇正在拚命争取拥有压倒美国的“优势”,这是今天全世界公众有目共睹的事实。
索南费尔特“主义”从美国国务院的秘密文件档案中透露出来,的确使莫斯科十分尴尬,难以置评。因为它在这种“主义”中实在找不出可以反对的东西。但为什么却又要作作文章呢?原来莫斯科关心的不是“主义”本身,而是苏联这篇评论中所说的“是谁和为什么使(美国)国务院的秘密文件‘走露了’风声?”因此,克里姆林宫认为该骂的不是“主义”及其作者,而是另外两种人:一曰“‘走漏’消息的人”,二曰“掀起喧嚣的人”。是这两种人坏了事,是他们泄漏了天机,是他们“不仅把矛头指向(美国)国务院”,而且“竭力使美苏关系正常化进程受到影响”。评论称这些人“显然是……敌人”。
臭名昭著的“索南费尔特主义”从出笼以来受到美国、西欧、尤其是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等舆论的强烈谴责。真是打在“索南费尔特主义”身上,痛在“勃列日涅夫主义”心上。莫斯科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是,它不肯善罢甘休,终于忍不住骂起“‘走漏’风声的人”和“掀起喧嚣的人”来,以此作为对“索南费尔特主义”的发明家们的支持和安慰,作为对这种“主义”的响应。尽管这种反应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但却如实地反映出新沙皇的心情:“咳!不该泄漏了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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