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开展群众性活动 贯彻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服务的方针
朝鲜科学研究工作取得丰硕成果
新华社平壤一九七六年九月七日电 朝鲜工人阶级和科学技术人员遵循朝鲜劳动党关于科学研究工作必须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方针,积极开展群众性的科学研究活动,取得显著成果,有力地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发展。
在科研活动中,广大工人群众以主人翁的态度,运用他们在生产实践中积累的丰富经验,同科技人员密切合作,进行科学研究。他们改造了旧设备,制造了许多新设备、新产品,显示了工人阶级的伟大创造力。
新义州纺织机械厂的工人在技术人员的配合下,经过刻苦的钻研,制成了新型的高速细纱机。这种细纱机的锭子转速高、震动小,能使细纱的拉力保持均衡,比一般的细纱机的生产效率提高了一倍。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对工人阶级这一创造,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指示在执行下一个新的国民经济计划期间,向全国纺织工业部门全面推广。平壤市中区综合住宅建设事业所的工人和技术人员,总结了多年来的生产经验后研究制成了一种轻型的建筑材料。这种建筑材料是以页岩为原料,经过一千度高温烧制成的。材料的表面象上了釉一样,光洁平滑,内部有许多气孔。用这种材料制成的建筑构件,不但比一般水泥混凝土构件坚固,而且重量轻一半左右。这种材料生产成本低,运输方便,可以大大加速施工速度,是建筑部门中一项重要的革新。位于朝鲜平安南道的顺川制药厂的工人不久前自力更生地研制成功了针剂自动包装机。这台机器可以把洗瓶、消毒、装药、密封、贴商标等一系列工序自动完成。原来二、三个作业班的工作量,现在只要有一、两个工人就可以承担起来。
朝鲜科学研究部门的人员遵照金日成主席的教导,纷纷走出科研大楼,深入工矿企业,同广大工人一起边劳动,边进行科研工作,取得了可喜的成果。金策工业大学的科学和教学人员今年来分别下到一百二十多个生产单位,在生产现场同工人群众一起开展科研活动,完成了许多很有价值的科研项目,解决了不少生产中的疑难问题。这所大学的科研和教学人员同检德矿山的工人相结合,经过反复试验,制成了粉碎机负荷测定器,使矿山的选矿能力比从前提高了百分之二十至三十。
朝鲜矿业研究所的科学工作者不久前根据本国矿脉的特点,制成了高效能的重型凿岩机。这种凿岩机比一般凿岩机的生产率提高了一倍,还可节省许多炸药和劳动力。
朝鲜广大科学研究人员在基层生产单位进行科研活动时,不但完成了科研任务,还同工农群众建立了感情。
今年,朝鲜农业部门的科学工作者根据劳动党对农业部门的要求,积极从事科研活动,为夺取今年的农业丰收而作出自己的贡献。朝鲜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工作者今年摄制了《防止寒流对农业的影响》、《苹果和追肥》等许多部科学教育影片,向广大农业劳动者普及科学知识。朝鲜科学院生物分院动物学研究所不久前试制成功的新式萤光捕虫灯,已经在各地农村推广使用。这种捕虫灯耗电量少,捕虫效率高,不仅可以防治水稻害虫,而且可以保护果园山林。
朝鲜医学部门的科研人员为增进劳动人民的健康,积极从事科研活动,也取得了良好成绩。平壤市卫生防疫所的科研人员攻克了技术上的种种难关,经过多次试验,最近制成了一种能够防治铅毒的新药。这种药品已在印刷部门和有关单位应用。科学院草药研究所人员经过反复实验,成功地从草药中提取激素。这种激素可以防治白血球减少等多种疾病。
现在,朝鲜工人阶级和科学技术人员在“争取三大革命红旗运动”的鼓舞下,决心再接再厉,争取获得更多的科研成果,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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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津巴布韦自由战士频繁袭击敌人
一些国家领导人重申支持南部非洲人民武装斗争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九月七日讯 索尔兹伯里消息:津巴布韦自由战士九月初在索尔兹伯里以南约二百英里的奇雷齐县,击落罗得西亚史密斯种族主义政权空军部队的一架直升飞机,机上一名上尉和一名上士被击毙。
据史密斯政权军方人士透露,八月三十日凌晨,津巴布韦自由战士用大炮等武器袭击了种族主义军队在乌姆塔利城以北九十英里的一个兵营,打伤六名敌军。八月八日,自由战士袭击了另一个兵营,打死敌军五名。
据报道,上个月,津巴布韦自由战士在索尔兹伯里以南地区袭击了由军队护送的殖民者车队。
据新华社拉各斯一九七六年九月三日电 尼日利亚和利比里亚九月三日发表联合公报,重申两国“要致力于彻底清除种族主义、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完全支持津巴布韦、纳米比亚和南非被压迫人民的正义斗争”。
尼日利亚联邦军政府首脑奥巴桑乔九月二日晚在他为利比里亚总统托尔伯特总统举行的宴会上说,目前在南部非洲进行的屠杀、拷打、镇压和逮捕的逆流只能加强我们的决心,我们必须放弃用和平解决南部非洲的一切希望。他说:“种族主义者所懂得的唯一对话是用武力进行的对话。”托尔伯特总统也强调要解决南部非洲问题,“除了继续加强武装斗争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据新华社讯 多哥总统埃亚德马最近指出:“对于南部非洲黑人民族主义者来说,胜利要用枪杆子来取得。”
新华社摩加迪沙一九七六年九月五日电 索马里总统穆罕默德·西亚德·巴雷最近指出,津巴布韦、纳米比亚以及南非最近事态的发展表明了这些领土上的人民从少数种族主义统治的屈辱压迫下争取独立和自由的不可动摇的决心。他说,非洲必须立即奋起应战,并制定出对付帝国主义、种族主义的这一阴谋的战略。
据新华社阿克拉电 加纳外交部长费利不久前在阿克拉青年组织的一次活动中发表讲话重申,加纳有义务支持非洲解放运动。
费利外长在谈到南非当局屠杀索韦托区黑人青年时指出,这一事件表明,在南非的非洲人不怕沃斯特种族主义政权的可恶法律,决心反对种族隔离这种非人道的压迫制度。(附图片)
津巴布韦自由战士在进行高射机枪训练,不断提高军事技术。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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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坦桑交通部长设宴欢送我铁路工作组长
宾主共颂中坦赞三国人民的战斗友谊
新华社达累斯萨拉姆一九七六年九月五日电 坦桑尼亚交通和运输部长阿弗雷德·坦道九月四日晚在这里举行宴会,欢送完成任务即将回国的坦赞铁路中国铁路工作组组长布克。
中国驻坦桑尼亚大使刘春以及坦赞铁路中国铁路专家组组长吴冶山和工作组其他负责人等也应邀出席了宴会。
坦道部长在宴会上发表讲话说:“自由铁路(坦赞铁路)的完成是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新殖民主义斗争的胜利”。“这是第三世界人民之间进行合作的最好的榜样”。
布克在讲话中对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两国政府和人民在铁路建筑过程中对中国技术人员和工人的深切关怀和紧密合作表示感谢。他说:“我们完全相信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人民必定会把这条铁路管理得很好,使它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斗争作出应有的贡献。”
在宴会上,宾主频频为毛泽东主席、尼雷尔总统和卡翁达总统的健康以及三国人民的战斗友谊干杯。
早些时候,坦桑尼亚外交部长卡杜马、工业部长姆苏亚、内政部长姆韦尼以及交通和运输部长坦道分别接见了布克。
八月二十八日,坦赞铁路管理局在达累斯萨拉姆客车站的大厅里为布克举行欢送会。欢送会由坦赞铁路管理局总经理穆布克瓦努主持。坦赞铁路达累斯萨拉姆区的高级官员和大约三百名工人和职员参加了欢送会。
八月二十七日晚,中国驻坦桑尼亚大使刘春举行宴会,欢送布克组长和欢迎中国铁路专家组组长吴冶山。
应邀出席宴会的有:坦桑尼亚外交部长卡杜马、工业部长姆苏亚、坦桑尼亚银行总裁尼拉布、坦赞铁路管理局总经理穆布克瓦努以及赞比亚驻坦桑尼亚高级专员曼亚迪。
由于坦赞铁路已于七月中旬移交给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两国政府,中国铁路工作组已经完成了修建坦赞铁路的任务。根据中国、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三国政府最近签订的协定成立了中国铁路专家组来负责有关坦赞铁路技术合作方面的工作。
布克已于九月五日离开达累斯萨拉姆回国。(附图片)
在建设坦赞铁路中,中国工程技术人员在为坦桑朋友系好安全带,准备共同战斗。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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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拉伯外长会议在开罗举行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六年九月五日电 讨论举行阿拉伯最高级会议以便解决黎巴嫩问题的阿拉伯外长会议九月四日在开罗举行。
会议结束时发表的公报说,阿拉伯最高级会议将于一九七六年十月第三个星期在阿拉伯联盟总部所在地开罗举行。会议将考虑当前黎巴嫩的局势和加强阿拉伯团结的办法。阿拉伯联盟秘书长将同阿拉伯国家合作,采取必要措施为阿拉伯最高级会议作准备。
会议前,埃及副总理兼外长法赫米同叙利亚副总理兼外长哈达姆,阿拉伯联盟秘书长里亚德同巴林外交大臣穆罕默德·穆巴拉克,沙特阿拉伯外交大臣沙特·费萨尔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政治部主任法鲁克·卡杜米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代表分别举行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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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京通讯

增田涉回忆鲁迅
增田涉先生是鲁迅晚年结识的一位日本友人。在鲁迅先生逝世(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四十周年即将到来之际,七十二岁高龄的增田先生在大阪南部的忠冈镇家中,深情地向记者忆述了他同鲁迅的交往。
那是一九三一年三月,二十七岁的青年增田涉从日本去上海,经当时在上海开内山书店的内山完造的介绍,认识了鲁迅先生。当时,白色恐怖笼罩着国民党统治区。那一年的二月,柔石等五名中国革命青年作家在上海惨遭国民党反动派杀害。鲁迅先生也面临着很大的危险。增田在谈到当时他认识鲁迅的心情时说:“我能见到鲁迅,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下决心要从他那里学习一切,吸收一切。”
此后,增田经常到内山书店等候鲁迅,以便直接向他请教。
为了更广泛地向日本人民介绍鲁迅,增田一面搜集材料着手写鲁迅传,一面决心把《中国小说史略》译成日文。增田说:“从这时起,我几乎每天下午都到鲁迅家里。鲁迅和我并坐在书桌前,给我讲解《中国小说史略》。我用日语逐字逐句地译读,遇到疑难问题译不下去时,鲁迅就用熟练的日语给我讲述和解答,我边听边做笔记。”说到这里,增田兴致勃勃地拿出他珍藏多年的《中国小说史略》一九三○年修订本的底稿本。在这本一九二三年初版的铅印的原本上,鲁迅用毛笔增删了多处,并且在第一页上有鲁迅为修订本写的《题记》的手稿。鲁迅给增田讲解时使用的就是这个底稿本。增田在听讲时还在这个本子上用铅笔记了笔记。鲁迅向增田讲完了全书后,就把这个底稿本赠给了他。
增田说:“就是这样,我每天占用鲁迅的时间约三个小时,一直持续了三个月。讲完《中国小说史略》后,鲁迅接着又给我讲解了《呐喊》和《彷徨》。鲁迅为我讲解时所使用的这两本小说集,至今还保存在我身边。”
增田涉先生浸沉在往事的回忆中。他继续说:“有时,由于时间太晚,鲁迅留我吃晚饭或带我去看电影和展览会。我能亲自受到鲁迅的教诲,是很感激的。”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增田辞别鲁迅,离开上海回日本,继续从事《中国小说史略》的翻译工作。在翻译过程中,他遇到疑难问题就写信询问鲁迅。从一九三二年一月到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逝世为止,那五年中平均每月约有两次书信往来。增田在与记者谈话时拿出他珍藏的鲁迅书简和鲁迅答复他提问的大量便笺。从这些信和便笺可以看出,对于增田提出的各种疑难问题,鲁迅总是耐心详细地解答,对一人一事的来历,一字一句的含义,都详加注释,有时还绘图示意,即使在病重时也一丝不苟。
一九三五年,《中国小说史略》的日译本在日本出版了。鲁迅为此书写了序言,表示“非常之高兴”。增田说:“鲁迅为我讲解《中国小说史略》花费了多少心血和时间啊!这部著作的翻译工作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因此我曾要求以鲁迅同我合译的名义出版,但鲁迅没有同意。可见鲁迅是多么谦虚!”
一九三六年夏,鲁迅病重的消息传到了日本。增田曾专程到上海探望鲁迅。没想到他们这次见面竟成了永诀。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逝世的噩耗传到日本时,正在故乡岛根县的增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刚刚接到鲁迅从上海发出的信。他心想鲁迅逝世的消息可能是误传,便立即写信询问许广平女士。几天后,收到了回信,才知道那消息是确实的。原来,增田收到的鲁迅的最后一封信,是鲁迅在停止呼吸前五天写的。增田说:“鲁迅的逝世,对我这个直接受过鲁迅教导的人来说,简直象突然失去了一根重要支柱。”
谈到对鲁迅的评价时,增田说:“毛主席最深刻地理解和最高度地评价了鲁迅。”“鲁迅先生作为同旧势力进行搏斗的伟大战士,真正做到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增田出示一封鲁迅于一九三六年九月十五日,也就是逝世前一个月写给他的信,那信上写着“因为没有气力,花了四天工夫”写了“对徐懋庸辈的文章”,并且指出,当时在“上海总有一伙人,一遇到发生什么事,便立刻想利用来为自己打算,故须略为打击一下。”增田说,一九三六年夏,他去上海探望重病的鲁迅时,鲁迅就曾告诉他要写一篇文章,同徐懋庸决裂。增田回国后不久便看到了鲁迅发表的《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他当时立即写信给鲁迅,赞扬这篇文章写得好。
增田说,在三十年代中国文艺战线的两条路线斗争中,“国防文学”的口号抽掉了阶级内容,因而遭到了鲁迅的反对。而鲁迅提出的“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才是明确和正确的。增田说:“周扬等人曾经企图掩盖这一事实,并进行诬蔑和篡改,但是,鲁迅给我的信,完全戳穿了这一点,并驳斥了周扬等人的谣言。”
增田向记者说:“鲁迅在加强日中两国人民的友好方面也为我们树立了典范。一九三一年我在上海时,正值日本军国主义向中国东北地区进行侵略,中国人民奋起抵抗。鲁迅明确地认为侵略中国的是日本军事当局,而不是广大人民,他坚持同日本人民友好交往。”
增田指着那幅挂在书房墙上的鲁迅的手迹说:“这是我一九三一年十二月辞别鲁迅时,鲁迅送给我的。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却折垂杨送归客,心随东棹忆华年。
这首诗充满了鲁迅对日本人民的深厚的友好感情。”
增田一九三六年再次去上海时,鲁迅曾对他表示很想重访年轻时留过学的日本,特别是重游仙台,但终于未能如愿。增田说,鲁迅思念仙台,思念他的老师藤野先生。一九三四年,增田计划出版《鲁迅选集》时,曾写信征求鲁迅的意见:选收哪些文章好。鲁迅回信说:选什么文章“请全权办理”,“只有《藤野先生》一文,请译出补进去”。由此可以看出鲁迅对藤野先生的深切敬意和思慕。增田强调说:“日本人民,仙台人民同样地爱戴鲁迅,他们为鲁迅建立纪念碑,举行各种纪念活动。鲁迅的作品在日本拥有广大读者,他的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得到日本进步知识界的共鸣。”
增田谈到鲁迅曾于一九三四年在日本《改造》杂志上发表过一篇猛烈抨击霸道和侵略者的文章《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改造》杂志在刊登时改题为:《火,王道,监狱》)。他说:“鲁迅在当时就反对霸道,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现在,世界上仍有帝国主义。实际上,日本的北部就受帝国主义的威胁,只要是霸权和霸道,我们就反对。”增田强调说:“我相信,阻力一定会排除,日中和平友好条约一定会缔结,日中两国人民必将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正象鲁迅在世时任何力量也未能把日中两国人民分割开来一样,今天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日中两国人民友好的不断发展。”
新华社记者(附图片)
鲁迅晚年结识的日本朋友增田涉展示鲁迅先生于一九三一年十二月赠给他的亲笔题诗。 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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