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8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第三世界国家代表在海洋法会议上进行斗争
坚决维护国家主权 反对海洋霸权主义
揭露苏联利用“海洋科研自由”的口号争夺海洋霸权
新华社联合国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一日电 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在第三次联合国海洋法会议第五期会议上,对超级大国在海洋科研方面的霸权主义主张展开了坚决斗争。它们坚持在领海、经济区和大陆架上进行任何海洋科研活动都必须得到沿海国批准或同意,以维护国家主权,使其不受侵犯。
在会议最近几天就《修正的单一协商案文》进行的谈判中,一个超级大国狡诈地提出了所谓要“把同资源有关和无关的科学研究区别开来”的谬论。另一个超级大国则公然要求删去“在经济区内或大陆架上进行海洋科学研究必须按照本公约的规定征得沿海国的同意”这一重要条款,甚至要挟地表示:不如此,它就不参加海洋法公约。坦桑尼亚、巴西、伊朗、突尼斯、埃及、南斯拉夫等三十多个国家的代表在发言中坚决主张保留这一条款。
有些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在发言中还驳斥了苏联代表提出的所谓要“把同资源有关和无关的科学研究区别开来”的论调,明确主张在经济区内或大陆架上进行的任何科研活动都必须征得沿海国同意。实际上,苏联这种谬论是为了利用“海洋科研自由”的口号争夺海洋霸权。苏联海军总司令戈尔什科夫在他新写的《国家的海上威力》一书中,就竭力鼓吹苏联要在海上有“进行科学考察的自由”,并且蛮横地说什么把海洋科学考察工作置于沿海国家的监督之下,是“对世界海洋进行考察的努力设置无法克服的障碍”。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代表在发言中指责美国曾以海洋科研为幌子,派出船只非法闯进朝鲜领海进行间谍活动。
一些中小国家的代表还要求进一步明确规定:沿海国对在其领海、经济区内和大陆架上进行的海洋科研有专属权利,外国来进行科研活动必须事先得到沿海国的同意。
中国代表在发言中指出,海洋科研是涉及沿海国主权和安全的重要问题。是维护沿海国对科学研究的专属管辖权,还是别有用心地假借所谓进行同资源无关的研究的名义,来变相地鼓吹海洋“科研自由”,侵犯沿海国的主权和危害沿海国的安全,这是当前广大中小国家和超级大国在海洋科研问题上斗争的焦点。
中国代表还指出,目前的《修正的单一协商案文》一方面规定在经济区内的大陆架上进行科学研究要得到沿海国同意,另一方面又规定沿海国“不得拒不同意”。它表面上似乎给予沿海国一些权利,但实际上又把沿海国的专属管辖权加以否定。对此,中国代表团不能同意。
厄瓜多尔、马达加斯加、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喀麦隆、索马里等国的代表也纷纷提出要求在案文中删去削弱沿海国管辖权、规定沿海国对某些海洋科学研究计划“不得拒不同意”的条款。沿海发展中国家的这些正义主张,在会上得到了乌干达等一些内陆国家的积极支持。
据悉,在海洋法会议第三委员会的协商中,伊朗等国代表指出,目前的《修正的单一协商案文》没有反映大多数国家曾经提出的一些合理主张。中国代表也在会上指出,许多国家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对海洋科学研究提出过许多重要的修正意见,但是,目前的《修正的单一协商案文》并没有充分采纳。这种不合理的情况必须加以改变。中国代表说,要使《修正的单一协商案文》真正成为海洋法公约条款的基础,就必须充分反映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合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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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短评

究竟是谁在加剧军备竞赛?
克里姆林宫的喉舌《真理报》最近发表了一篇题为《究竟是谁在加剧军备竞赛》的文章,竭力为苏修扩军备战的行径辩解,并恶狠狠地把人们对苏修大搞扩充军备的揭露诬蔑为“恶意谣言”。这种拙劣的表白和无耻的狡辩,完全是徒劳的。
究竟是谁在加剧军备竞赛,这个问题本来是一清二楚的。谁都知道,今天世界上疯狂进行军备竞赛的就是两个超级大国,而那个一心想成为世界上第一号军事大国的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尤其劲头十足。这个人所共见的事实,岂是苏修的宣传机器胡说一通就能抹煞的吗?
《真理报》振振有词地声称,苏修是“真正希望制止军备竞赛”的,理由是苏修既不存在加速发展战略武器的“趋势”,也不以“威胁的速度”增加军队数目,而且是唯一“不逐年增加其军费”的大国。这简直句句是鬼话。
据《真理报》说,在战略核武器方面,苏修远没有美国增长得快。是这样吗?一九六三年,苏修拥有包括洲际导弹、潜艇弹道导弹和战略轰炸机在内的战略武器不到四百个,不到美国的三分之一,而到一九七五年,苏修的战略武器总数已翻了六番多,达到了两千五百多个,赶上并超过了美国。况且近年来,苏修在保持战略核武器数量和投掷重量优势的前提下,拚命设法提高质量,发展分导式多弹头导弹,加强核打击力量,包括加紧制造逆火式轰炸机。苏修的这些行动难道是什么“制止”而不是加剧军备竞赛吗?
再拿兵力来说,苏联武装力量人数增长速度也是十分惊人的。十年前,苏修军队的人数还同美国不相上下,可是十年后的今天,已经增加到两倍于美国,共达四百二十多万人。这难道是什么“谣言”吗?《真理报》不得不承认苏修以及它所控制的华沙条约组织的军队比北约组织的军队多,但却强词夺理地争辩说存在着理当如此的“因素”。试问,这种“因素”,除了苏修要称霸世界之外还能是什么别的呢?苏修的这种“扩军有理”论,是根本不值一驳的。
至于说到军费开支,那更是信口开河。《真理报》硬说,关于苏联的军费超过美国的说法不过是一种“诽谤性谰言”。不错,苏修每年公布的军事开支总是不过一百多亿卢布。但是,那么一点军费,却扩充了那么多军队和那么大量的战略武器,这怎么能使人信服呢?正如一家西方报纸所说的,苏修公布的军事开支“只不过是一个装饰品”。实际上,苏修的军事开支扶摇直上。一九六一年至一九六五年间,平均每年增长百分之九;一九六六年以后,平均每年增长百分之十一以上。目前,苏修的实际军事开支已超过美国而居世界首位。借用《真理报》的话来说,这确实是“不需要采取任何精巧的方法就可以计算出来的”。
其实,尽管勃列日涅夫之流“裁军”的滥调不绝于口,苏修的军事头目们有时候却也并不掩饰他们对于军备竞赛的劲头。他们一再叫嚷,必须“增强武装力量的战斗威力”,要“不惜”一切人力物力“用最强大的武器和军事技术”装备苏联军队。可见,苏修当局竭力追求的乃是加紧扩充军备,并在军备竞赛中超过对方,压倒对方,以增强同美国争霸的实力,准备发动侵略战争。所谓“希望制止军备竞赛”不过是欺人之谈。“是谁以行动加剧军备竞赛是越来越明显了”,《真理报》的这一句话,对苏联自己来说,不是更恰当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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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方报刊发表文章指出
西方国家向苏联提供贷款和技术是危险的
苏联加紧海运扩张在北欧引起不安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二日讯 西方一些报刊最近发表文章指出,西方国家给苏联以贷款和技术转让只能帮助苏联减少其经济困难和加强它的军事机器。
英国《星期日电讯报》八月八日刊载的一则题为《用西方的钱造苏联坦克》的报道说,西方给予苏联的贷款“在‘缓和’气氛中迅速增加”。这些贷款,用来从美国和加拿大购买粮食,从西欧购买肉类。更重要的是,西方“以贷款和先进技术的形式提供的西方援助已被用来加强苏联军事机器。”报道最后说,“幸运的是,西方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西方为挽救一个政府的衰退的经济而给自己带来的危险,因为这个政府正在加强其军事力量,而且它的最终目的是要击败它的债权人。”
奥地利《新闻报》七月二十八日发表的一篇评论说,“西方世界越来越面临经互会国家日益增长的债务,估计这笔债务高达三百一十亿至三百五十亿美元。”评论说,苏联从西方进口最新成果,对西方来说是危险的事情。因为这些进口能使苏联“腾出钱来,然后用于军备”。
美国《新闻周刊》七月二十六日一期的一篇文章说,“最近几年苏联进口了大量的西方技术、消费品和粮食。这些进口货物中的一部分已经直接应用于军事”,使“苏联和华沙条约组织部队的进攻能力在全面地、‘有意识地得到了提高’”。文章在引用不久前在布鲁塞尔参加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经济会议的一个专家的话说,这样向苏联输送技术“对我们的安全是一种长期的危险”。
英国《冲突研究》最近发表的文章指出,苏联在寻找西方援助时,它的政治和军事目的是很清楚的。文章说,“提供先进的机器和装备,转让技术知识,提供粮食和西方的长期贷款,这些都有助于克里姆林宫领导人在不减少他们的军事项目的情况下克服他们眼下的经济问题”。
文章说,“毫无疑问,进口这种技术除了在许多情况下具有直接的军事意义之外,也的确腾出资源用于军事努力,而且也使苏联的工业和军事工厂可能吸收西方最新的制造方法”。
新华社斯德哥尔摩一九七六年八月六日电 苏联加紧海运扩张引起北欧海运界普遍不安。瑞典海运界正在讨论共同对抗苏联威胁的措施。
今年六月份苏联同瑞典哥德堡一家瑞典轮船公司建立了一个名为“斯坎索夫”的合股“船务公司”,苏联占有这家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家公司在斯德哥尔摩设有办事处,从明年起还要在哥德堡、乌德瓦拉、马尔摩、诺尔彻平、松兹瓦尔和乌默奥等瑞典港口建立代理网。苏联在别的国家设立“船务公司”的目的不仅是为苏联商船队兜揽生意,而且也是为了打入其他国家的海运航线。据报道,苏联轮船公司已经开辟了哥德堡与美国之间的大西洋定期航线。今年夏天以来,苏联在丹麦和挪威也在进行同样的尝试。挪威《晚邮报》六月二十三日指出:“苏联在航运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瑞典日报》八月六日以《制止苏联的入侵》为题报道说,瑞典船主们对苏联试图挤垮西方海运的愤怒在增长。他们正在进行还击。哥德堡横渡大西洋轮船公司负责人卡尔松认为,“瑞典应该击退苏联的攻势”。据报道,瑞典海运界已向瑞典交通部提出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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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粮食大幅度减产
影响许多地方面包供应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八月十日讯 莫斯科消息:苏联去年粮食大幅度减产,严重影响到许多地方的面包和食品供应。
苏联《星》杂志今年第七期刊登的一篇文章透露,在苏联主要产粮区俄罗斯联邦的加里宁州,许多区和村镇的“食品供应很糟”,“不少农村每星期才供应一次或两次面包”。即使在收成最好的农庄里,“面包供应也经常中断”。有的地方,“商店售货员不得不按名单分配面包,谁这次买不到,就得等到下一次”。有的商店出售的面包“坚硬如铁,刀子切不动,只好用斧砍。”
文章谈到,许多人由于买不到面包和饲料而苦恼。一位老年妇女说:“我养了小猪和小鸡,拿什么喂它们呀!往年还给庄员们分点饲料,现在怎么办呢”。由于买不到面包和饲料,许多农民“不得不卖掉牲畜,然后离开农村”,结果一些农庄不得不散伙。在卡伊诺沃村附近,“前不久有三个独立的集体农庄,而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生产队了”。
文章还说,加里宁州的“其他商品供应也很糟,特别是食品”。食品商店里“香肠从来没有过。肉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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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参加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会谈在雅典举行
新华社雅典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一日电 欧洲经济共同体部长理事会主席、荷兰外交大臣范德·斯图尔在八月六日至十日就希腊参加欧洲经济共同体问题在雅典同希腊政府继续进行会谈。
据报道,范德·斯图尔在访问期间,同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举行了两次会谈,他们就加快希腊参加欧洲经济共同体的进度问题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他还同希腊协调和计划部长帕帕利古拉斯就此问题举行了会谈。
在访问期间和访问结束后,范德·斯图尔在同新闻界谈话中表示,他是以欧洲经济共同体部长理事会主席的身份来雅典会谈的。他说:“我们都希望看到希腊成为共同体的一个正式成员国”。他还表示希望,经过这次接触,会谈在今后几个月内将得到结果。希腊参加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正式会谈是七月二十七日在布鲁塞尔开始的。当时,由协调和计划部长帕帕利古拉斯率领的希腊政府代表团同欧洲经济共同体部长理事会主席范德·斯图尔举行了会谈。参加会谈的还有欧洲经济共同体委员会主席奥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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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生意经
舒 冬
苏修一贯宣扬它同第三世界国家进行的贸易是建立在“互利基础”上的一种“平等合作”关系,“牟取暴利和剥削”是同苏联的外贸目标根本“不相容的”,苏联从中不谋任何私利,等等。这种高调唱得煞是娓娓动听。
可是,最近苏修的一位外贸部副部长却在无意之中拆穿了这种西洋镜。这位副部长先生在谈论苏联外贸事业“步步上升”、赚来的“金卢布”在国库里越堆越高的“发达”景象时,颇为得意地说:这是由于我们的工作“高度熟练”,进口时“会买好的东西”,“不能多付钱”,出口时不卖得“太贱”。他公然以卑鄙的商人口吻举例说:“如果一般人按一个卢布卖出”,那末他们就该“按两个卢布卖出”。这位副部长如此眉飞色舞地大谈其生意经,不打自招地道破了苏修这个超级大国的生财之道。
贱买贵卖这一套资本家的发家本领,对苏修这个“超级”资本家来说,确实是已经到了“高度熟练”的程度。就以被莫斯科吹嘘为其“无私援助”的“典范”印度为例,苏修卖给印度大批质量低劣、技术过时的机器和工业产品,这些货色的价钱一般总要比国际市场高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有时甚至相当于国际市场的三倍,而他们从印度进口的原料一般总要比国际市场少付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价钱。千方百计地以低于国际市场的价格买进人家的东西,付钱越少越好;想方设法以高于国际市场的价格出卖自己的东西,赚钱越多越好,这已成为苏修在对外贸易中的一个准则。据有人粗略估算,从一九五五年到一九七四年,苏修通过这种不等价交换捞到的暴利高达上百亿美元,许多国家的经济大受其害。难怪外国舆论指出,苏修是在推行“残酷的榨取政策”,在实行“地地道道的剥削”,必须警惕“苏联老板”。
事实上,苏修在外贸生意中玩弄的手法何止于贵卖贱买这一种。诸如以次充好,投机倒卖,背信弃义,任意抬价,简直无所不为。只要对它有利,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干出来。同老牌资本家相比,它的胃口要贪婪得多,它的手段要狡猾得多,是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掠夺者之一,苏修对它那个“大家庭”的成员国也不例外。去年,苏修公然背弃过去同东欧国家商定的供应燃料价格五年不变的协议,突然把它向东欧国家出售的石油等价格提高一倍以上。现在苏联出售石油的价格与前年相比,已经大约提高了百分之一百四十,苏修从中多获利十几亿卢布。在同西方的粮食买卖中,也可看到它那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贪婪本相。一九七二年,它曾向美国等西方国家买了两千多万吨谷物,使国际粮价急剧上涨,转眼又以高出两倍的价钱,把其中一部分倒卖给别国,从中发了一笔横财。苏修所干的,道道地地是损人利己、唯利是图的卑鄙勾当。
革命导师恩格斯在揭露资本家的贪婪本性时说过:“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64页)近年来苏修疯狂扩军备战,把大量资金用来制造武器,造成巨大的财政亏空、债台高筑,更是急于利用一切途径其中包括外贸生意来寻找出路。勃列日涅夫一伙不久前声嘶力竭地叫嚷,必须“大大增加对外贸易额”,“提高对外贸易的盈利率”,“扩大对外贸易对整个国民经济的有益效果”,这种急切之情,盖由此而来。
苏修既要充当最大的国际剥削者,就休想把自己身上的污迹洗刷干净。它的所作所为,已经使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人民识破了它的伪善面目,懂得所谓“互利”,仅仅是对苏修一家有利,所谓“合作”就是苏修剥削和掠夺他人的代名词。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苏修以后不再骗人。“不欺骗就卖不出去”。(列宁:《在英国》,《列宁全集》第18卷第261页)这是资本家在交易中奉行的信条,勃列日涅夫一伙是决不会因有了破绽而弃之不用的。这也可以说是莫斯科的生意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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