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6月9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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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短评

抽刀断水水更流
近来,一贯敌视不结盟运动的苏修集团,突然对不结盟运动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心,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目。苏修加紧开动宣传机器,除讲了一大堆“恭维”话外,还不厌其烦地宣扬什么它同不结盟运动“根本利益吻合”,“立场极为接近”,等等。苏修摇身一变,把自己打扮成不结盟运动的
“天然盟友”了。但是,这种拙劣的把戏,掩盖不了苏修对不结盟运动的险恶用心。
众所周知,不结盟运动的主要宗旨是反殖、反帝、反霸,这同苏修推行的侵略、扩张、称霸政策,简直是南辕北辙,何来“利益吻合”呢?顾名思义,所谓不结盟,就是国家之间彼此不结成军事同盟,更不参加任何一个军事集团。苏修明明是世界上头号“军事集团”的总头目,怎么一夜之间变成同不结盟运动的“立场极为接近”了呢?但是,动听的好话说不了几句,苏修的狐狸尾巴就马上露了出来。它公然说什么不结盟运动只有同“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联盟”,也就是说只有同苏联“联盟”,才能取得“取之不竭”的“力量”。请看,在苏修眼里,不结盟运动只有同它那个侵略性军事集团的盟主“结盟”才有力量,这不是妄图从根本上取消不结盟运动的宗旨、原则和方针,把不结盟运动变成苏修称霸世界的附庸和工具吗?
更可笑的是,苏修还没有达到改变不结盟运动的性质的目的,就迫不及待地摆出一副教师爷的架势,挥舞指挥棒,公开教训起不结盟运动的国家应该如何行事来了。人们没有忘记,三年前在阿尔及尔召开第四次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时,苏修头目勃列日涅夫曾亲笔给东道主写了一封“高压信件”,对会议主席发号施令,引起与会国的强烈不满。今天,在第五次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召开前夕,苏修不仅派出外交官员四处游说,开动宣传机器发表各种奇谈怪论,还指手划脚说什么今天不结盟运动的“特殊意义”是在于“为建立亚安体系作出贡献”啦,什么通过不结盟运动可以“把缓和扩大到世界各个地区”啦。且不说这些谬论的荒唐可笑,请问,是谁给了莫斯科对即将召开的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说三道四的权利?南斯拉夫《信使报》五月三十一日发表的一篇文章就指出,苏联“开始有点说教和‘教训’起不结盟国家来了,要它们现在在阿尔及尔应作些什么,明天在科伦坡又应该做些什么”。苏修妄图影响和控制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的罪恶企图,必将遭到一切有自尊心的不结盟国家的抵制和唾弃。
苏修明知它说漂亮话也好,挥舞指挥棒也好,都难于得逞,于是又施展起挑拨离间的一手来了。它一会儿把某人捧为不结盟“领导人”,“引为自豪”,一会儿又骂某领导人“胡言乱语”,施加压力,一会儿故意抹煞象南斯拉夫这样的国家在不结盟运动中的重要作用。它还在不结盟国家中别有用心地划分什么“健康”力量和“保守”力量,大搞分裂活动。这也是苏修分裂和瓦解各国人民反帝反霸斗争和民族解放运动的惯伎。它在安哥拉不是就搞了这一手,拉一派、打两派,制造安哥拉内战、分裂非洲吗?
以上种种,苏修为了把不结盟运动纳入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轨道,真是使出百般武艺,表演尽致了。苏修诡称它“始终不渝地支持不结盟运动”的真面目,也暴露无遗了。
自一九六一年在贝尔格莱德召开第一次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以来,不结盟运动日益发展壮大,已成为反帝、反殖、反霸斗争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在这大好形势下,苏修被迫改变手法,企图
“通过自己的方式,影响事态进程”,或钻进不结盟运动进行控制、干涉和捣乱。但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不结盟运动团结反霸的潮流终究是不可阻挡的,苏修粗暴干涉和妄图控制不结盟运动的丑恶表演,到头来,只能引起广大不结盟国家的警惕,以反帝、反殖、反霸的更加强烈的斗争行动来回答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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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扎伊尔领导人介绍不结盟国家协调局部长级会议情况
不结盟运动决不允许外国列强干涉
孟报揭露苏联威胁和平,主张科伦坡会议讨论印度洋和平区问题
新华社金沙萨一九七六年六月八日电扎伊尔外交和国际合作国务委员恩古扎·卡尔·伊邦德六月七日在金沙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谴责外国列强干涉第三世界事务,要求外国军队撤出安哥拉。
他在招待会上介绍了最近在阿尔及尔召开的不结盟国家协调局部长级会议的情况。
他强调说:“真正的不结盟是等同地谴责帝国主义”,“并且丝毫也不能允许外国列强干涉第三世界,特别是非洲的事务。”
他指出:“不结盟国家的政策就是不同这样或那样的集团结盟。这是针对大国的一种独立的立场。”
他说:“扎伊尔原则上认为:支持一个干涉主义国家而谴责另一个干涉主义国家的做法是不公正的”。
他说:“外国军队必须撤出安哥拉。因为,把一个邻国变成一个军事基地,这对于维护中部非洲和南部非洲的和平和安全是不必要的”。
他强调说:“我们扎伊尔不容许诸如火箭炮一类的重型武器在我们的邻国存在。”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六月八日讯 达卡消息:孟加拉国《星期六邮报》在六月五日发表的一篇题为《苏联对和平的威胁》的评论中说,“苏联在印度洋的意图,是对这个地区的和平和稳定的明显威胁”。
评论说,“在印度洋的苏联舰队实力的增加,已引起人们的关切和愤慨。人们早就要求把印度洋地区作为和平区,免受大国角逐的影响。”
评论说,苏联在口头上也说支持使印度洋地区成为和平区的要求。但是,苏联的这种说法和它的实际行动之间有很大的距离。
评论接着说,“特别应当提出的是,不仅要使印度洋成为和平区,而且要使它成为一个无核区。”除非这两者一起解决,不然这个地区的紧张局势将会继续下去。
评论主张即将在科伦坡召开的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认真讨论印度洋和平区的问题,并且作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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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法国三军参谋长梅里阐述法军事战略
强调要拥有保证自身安全的手段,发展核武器和常规力量,法国仍是北大西洋联盟的忠实盟友,法国军队要和盟国军队一起进行演习
新华社巴黎一九七六年六月八日电 法国《国防》杂志六月号刊登了法国三军参谋长居伊·梅里上将在国防高等研究所发表的讲话。这一讲话阐述了法国军事战略思想,在法国内外引起了注意。
梅里将军在讲话中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不确定的、有暴力的和危险的世界上”。他说,“如果不拥有保证自身安全的手段,那么寻求缓和是最最危险的”。
梅里指出,一种战略概念主张“(法国)主要致力于搞核威慑手段,从而仅仅谋求取得一种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纯理论上的保证”。他认为,这样一种概念“是行不通的”。他说,象法国这样一个国家“不可能对它周围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和采取近乎中立的态度”。与此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战略概念是,“在需要的时候用军事手段在世界各地进行干预”。他说,这种全球性概念的观点是“大大超出了象法国这样一个中等强国所能采取的战略的”。
梅里认为,法国最合理的战略概念应该是介于这两种极端的概念之间,“这样一个概念应当使我们在保证(法国)国家领土完整的同时能够以我们的全部的或部分的力量,对可能使(法国)领土的安全最直接受到威胁的整个地区进行干预,也就是可概括地说,能对欧洲及其邻近地区,其中特别是地中海地区,进行干预”。
从这一战略思想出发,梅里上将说明了法国同北大西洋联盟的关系。他说,法国“现在仍然是
(北大西洋联盟)忠实和正直的盟友”,“我们继续参加除了所谓军事一体化组织以外的联盟的各种机构,而且从我们退出一体化组织的时候起,我们在
(北大西洋联盟)各级指挥部建立了联络使团”。他还说,法国军队要和盟国军队一起进行一些演习。
他说,法国的战略“完全建立在独立的思想之上”,“这种独立是要有作决定的权利,它并不必然要导致在行动上的自主”。
梅里说,“当然,在和平时期我们就预先承担义务在(北大西洋)联盟的保卫前沿的战略范围内占据一个‘工事’,这种可能性是完全排除了的。但是,另一方面,绝不排除我们参加这一前沿战斗的可能性。我个人甚至认为,如果我国对这场实际上关系到我们本身安全的第一次战斗自愿置身事外的话,这对我国将是非常危险的。”
在谈到西欧联合防务问题的时候,梅里说,“很难设想一个完全独立于同美国的联盟的欧洲防务,当然,一个统一的欧洲能在一个新的联盟中找到比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这个组织中美国占的比重无疑太大了——中更好的(同美国的)平衡”。
居伊·梅里上将在讲话中还强调发展核武器的努力不应当损害常规力量。他说,“我们看到两个拥有巨大核武库的大国正在继续维持、苏联甚至还在发展也很庞大的常规部队”,法国“从现在开始就必需寻求核力量同常规力量之间比较协调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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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军舰再次闯入日本近海搜集情报
新华社东京一九七六年六月七日电日本防卫厅六月六日宣布,苏联一艘搜集情报的军舰,六日中午接近日本福井县的若狭湾海面,在经岬东北二十五公里处进行搜集情报活动。
据报道,日本海上自卫队出动三艘护卫舰密切监视这艘苏联军舰的活动。
日本防卫厅指出,苏联搜集情报的军舰“这样异乎寻常地接近离岸只有二十五公里的海面,还是第一次”。
据报道,这艘由扫雷艇改装的搜集情报的军舰,五月二十一日已经闯进过若狭湾海面,并在五月二十四日至六月二日这段时间一直在对马海峡活动。六月五日,这艘军舰曾出现在石川县的金洋港海面。
五月十一日,苏联搜集情报的军舰也曾到过东京湾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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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京通讯

新沙皇在日本大谈“历史”的秘密
不久前,苏联驻日本使馆在它的宣传刊物《今日苏联》上大谈什么“尽管苏联的谚语说‘回顾过去的家伙会死掉’”,但是,“我们要敢于打破这种禁忌”,现在“必须谈论过去”。他们要谈论的是历史上的俄日关系。新沙皇的吹鼓手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打破这个“禁忌”,在日本谈论起他们的老祖宗来呢?
人们只要剖视一下苏修最近一个时期来在日本一些宣传活动,就可以解开这个秘密。原来,老沙皇对日本的侵略罪行累累,不把这些丑恶的历史事实粉饰一番,篡改成“友好行动”,那么,这对今天新沙皇向日本渗透扩张是很不利的。但是,事与愿违,新沙皇这样篡改历史,反而自我暴露了它的侵略本质。
如此“旅行家”
今年四月十五日出版的《今日苏联》开辟了一个介绍“俄国伟大的旅行家们”的专栏,竭力吹捧沙俄时代的一个名叫瓦西里·米哈伊洛维奇·戈洛弗宁的反动军官,说他到千岛群岛进行调查所取得的关于日本的“第一手记录”是“有关这个邻国的第一部精心巨作”,并说这个沙俄军官“在苏日关系史上留下了盛名”,等等。
戈洛弗宁是个什么人?他是在什么样的历史背景下跑到千岛群岛去的呢?
据日本历史的记载,早在十七世纪末和十八世纪初,老沙皇就对日本怀有领土野心,并一直在进行对日本侵略扩张的准备和试探。一八○五年九月沙俄迫使日本“开口通商”失败后,派出海军大尉赫沃斯托夫袭击了库页岛南部楠溪湾的日本人部落,强行宣布这一地区归俄国所有。一八○七年五月,赫沃斯托夫等率领的海军陆战队又袭击择捉岛等岛屿。同时,俄国人还在北海道礼文岛近海和宗谷海峡袭击了日本的船舶,抢劫了武器、弹药和粮食。这说明,沙皇俄国在西方列强中是第一个赤裸裸地用武力敲开日本大门、企图把日本变为殖民地的国家。
《今日苏联》吹捧的那个戈洛弗宁,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来到日本的。一八一一年,这个沙俄的海军少校奉命前往北太平洋,对千岛群岛和鄂霍次克海沿岸进行军事测量活动。同年七月四日,他率军舰闯入了国后岛近海,并强行登陆,遭到当地的日本守备人员和阿伊努族人的迎头痛击。日本守军俘虏了戈洛弗宁等八名沙俄官兵。俄国人为了进行报复,袭击了日本的一艘商船,劫持了船主高田屋嘉兵卫,把他和四名船员带往堪察加半岛的彼德罗巴甫洛夫斯克港扣押。后来,沙俄释放高田屋,换回了戈洛弗宁。
戈洛弗宁那里是什么“旅行家”?他分明是秉承老沙皇的旨意妄图凭借武力打开日本大门的一个急先锋,他的所谓“第一手记录”,只不过是老沙皇侵略日本的自供状。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依田熹家在谈到这段历史时指出,苏联社会帝国主义者“竭力掩盖当年俄国人在千岛群岛的贪婪而又残暴的行为以及对择捉岛的侵略,把从事这种行为的人捧为‘勇敢的爱国者’。这件事本身就又一次暴露了社会帝国主义继承老沙皇衣钵的反动侵略本质。”
好一个“苏日友谊的象征”!
去年八、九月间,苏修叛徒集团在日本又是在报上刊登广告,又是印发刊物,大肆吹捧沙俄时代的另一个反动军官普提雅廷,说什么一谈起苏日友谊,就使人们不禁回想起“普提雅廷总督对日本进行的探险活动”;还说什么苏联对日本的“善意的感情”能经受住“时代的考验”。
普提雅廷这个名字,人们并不陌生。他是老沙皇最信任的侍从,也是当年以“冷静、郑重、强硬”的手法打开日本大门的“功臣”。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沙俄对远东的侵略扩张遇到了美国的激烈争夺。沙俄的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在一八五二年二月二十日写信给康斯坦丁大公说:“据美利坚合众国的伯马的计划,美国的武装蒸气机船船队,预定不久将驶往日本。”沙皇政府得到这个情报后,匆忙于四月二十四日组织了“远东政策特别委员会”,并决定委派海军中将普提雅廷以“全权大使”的名义,率领一支舰队,前往侵略日本。
在美国的柏利率领的舰队驶入浦贺港的一个月以后,普提雅廷率领的舰队也于一八五三年八月到达日本的长崎。他推行“炮舰政策”,迫使日本政府于一八五五年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日俄修好条约”。沙俄从日本手中攫取了北千岛,并迫使日本开放函馆、下田和长崎三个港口。这个家伙由于侵略“有功”,深受老沙皇的赏识,被封为伯爵,晋升为元帅。
在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与另一个超级大国激烈争夺日本的今天,新沙皇把侵略日本的元凶普提雅廷捧为“友谊”的象征,大肆宣扬苏联对日本的“善意”,他们所谓“要谈论过去”的真实含意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什么“传统和习惯”?
苏联驻日本大使馆不久前在日本散发了一本小册子,题为:《苏联与日本——世界和平与日苏睦邻关系》。小册子极力渲染苏日“两国国民相互尊敬,尊重对方自古以来的传统和习惯”。小册子搬出二百七十多年前老沙皇利用过的一个日本人传兵卫的事迹,来“证实”这种“习惯”。
日本的史书确有关于传兵卫的记载。这个人是日本大阪地区的商人。一六九四年,他在乘船运货赴东京途中,船只遇风暴沉没。他只身漂流到堪察加半岛,被老沙皇的军队捉住。沙俄人员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许多有关日本的情报,后来又把他送到莫斯科。当时,日本列岛盛产金银和毛皮的传说,早已使沙皇统治集团垂涎三尺。彼得大帝从传兵卫的供词中进一步搜集到了许多关于日本的情况,并把他的口供编为“传兵卫的陈述”,列入沙俄政府司法部的正式文件。据说,沙俄的御用学者后来绘制用来侵略日本的地图时,许多地方就是根据传兵卫的口供来画定的。
日本史学界人士指出,传兵卫这个人与日苏两国人民之间的交流毫不相干,他只不过是一个被老沙皇利用过的工具而已。今天,勃列日涅夫集团忽然又大谈所谓以传兵卫为代表的“日苏亲善的传统和习惯”,无非是要日本人民跪倒在克里姆林宫的“皇座”之前,把主权和民族利益奉送给新沙皇。
对于新沙皇在日本进行的这种卑劣的宣传,日本人民早已深恶痛绝,并进行了揭露。日本历史学家井上清在评论苏联大使馆散发的上述小册子的一篇文章中一针见血地指出,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甜言蜜语中隐藏着巨毒”。他对这本小册子中叫嚷日本“必须把亚安体系作为自己的目的”进行了驳斥,并且愤怒地说:“苏联人有什么权利对日本如此发号施令!”井上教授强调说,必须揭露苏联政府所谓的“日苏亲善”和“亚安体系”的反动本质,为收复北方四岛而斗争。
恩格斯曾经指出:“任何俄国人,只要他是沙文主义者,迟早总会拜倒在沙皇政府的面前”。(《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18页)克里姆林宫中的新沙皇通过他们的吹鼓手打破了所谓的“禁忌”,把老沙皇的侵略丑史当作传家宝来夸耀,正好证明,新沙皇正在走老沙皇对外侵略的老路,而他们也将逃脱不了同老沙皇一样彻底失败和灭亡的命运。 新华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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