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6月2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非洲南部必须解放 津巴布韦不容成为安哥拉第二
马里领导人、苏丹政府和罗马尼亚报纸支持非洲南部民族解放斗争
赞比亚、法国群众示威声援南非人民斗争 澳码头工人和菲政府抵制南非货物
新华社巴马科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电 据马里《发展报》六月二十日报道,马里国家元首穆萨·特拉奥雷最近对马里报界发表谈话,强调南部非洲必须坚持武装斗争,以便取得最后解放。
特拉奥雷指出,重要的是南部非洲的游击队战士在当地进行的斗争,归根结蒂,这是唯一有效的斗争。这一斗争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他说:“为了加速这个地区的斗争的胜利,所有津巴布韦儿女现在应当共同努力,不要陷入帝国主义的圈套,不要把他们的国家变成第二个安哥拉。”
特拉奥雷谴责南非沃斯特政权。他说,津巴布韦人民肯定无疑地会取得胜利;西南非洲人民组织也会取得胜利。
新华社喀土穆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电 据苏丹通讯社报道,苏丹政府正式发言人、文化和新闻部长布纳·马勒瓦勒六月十八日发表声明,强烈谴责南非种族主义政权在过去几天里野蛮镇压非洲人。
布纳·马勒瓦勒指出,南非沃斯特种族主义政权在约翰内斯堡郊区索韦托屠杀了许多非洲人,企图制造另一起沙佩维尔惨案。他说,这个政权遭到了非洲人民的反抗。
他说,非洲青年在索韦托反对种族主义政权的斗争扩展到了南非其他地方。他表示相信:“尽管比勒陀利亚少数白人政权的野蛮镇压,南非的非洲兄弟定将取得胜利。”
他强调指出,苏丹愿意尽力支持南非的英雄人民,苏丹人民支持他们的非洲兄弟抗击种族主义政权的斗争。他宣布:“苏丹政府把它拥有的一切力量交给他们为维护非洲和非洲人的骄傲、荣誉和尊严而战的兄弟们支配。”
苏丹外交部长马哈古卜·马卡维二十日向苏丹通讯社记者发表谈话时指出,不管南非种族主义当局对革命的民族主义者采取什么样的野蛮办法,其必然结果将是民族力量的胜利。
苏丹社会主义联盟团结、友谊与和平全国委员会也于十九日发表声明,谴责比勒陀利亚种族主义政权对南非人民犯下的暴行。
新华社布加勒斯特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二日电 罗马尼亚《火花报》六月二十二日发表评论,强烈谴责南非当局野蛮屠杀黑人群众的罪行,表示坚决支持南部非洲人民的正义斗争。
评论说,罗马尼亚人民对南非种族主义当局野蛮镇压黑人群众感到义愤填膺。这场骇人听闻的屠杀是沃斯特种族主义政权所犯下的无数令人发指的罪行的一部分。罗马尼亚人民对这些罪行表示强烈的谴责。
评论说,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和种族主义行径同今天非洲和世界的现实是格格不入的。非洲民族解放运动所取得的胜利,为南非、罗得西亚、纳米比亚人民争取铲除殖民主义、消除种族主义和种族隔离政策,争取这一地区各国人民能按照他们的合法愿望和利益得到自由发展所进行的斗争,开辟了新的前景。
评论最后说,罗马尼亚人民在谴责南非种族屠杀的同时,重申支持非洲各国人民为摆脱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统治所进行的斗争,相信这场正义斗争必将取得胜利。
新华社卢萨卡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电 赞比亚首都卢萨卡、南方省省会利文斯通和铜带省省会恩多拉六月二十日分别举行群众集会和示威游行,强烈谴责南非种族主义政权野蛮屠杀黑人群众的暴行。
在赞比亚首都卢萨卡,从清晨起,参加游行示威的群众举着标语牌,从四面八方拥向卡富埃广场。一阵阵强烈的口号声打破了星期日的宁静。人们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非洲人民团结起来战斗到最后胜利!
联合民族独立党总书记祖卢参加了卢萨卡卡富埃广场的群众集会并讲了话。他说,造成南非索韦托大屠杀的原因不是语言问题,南非当局的暴行是由于搞种族隔离,南非人民奋起反对压迫黑人的政策。
祖卢总书记强调,南非当局的血腥镇压只能激起非洲国家人民极大的愤慨和强烈谴责,决不能阻止非洲人民的解放运动。
他表示,赞比亚坚决支持南非被压迫群众。在谈到罗得西亚种族主义头子史密斯最近对赞比亚的挑衅时,他说,假如史密斯的军队踏上赞比亚的任何土地,就决不让他们活着离开赞比亚。
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总书记艾尔弗雷德·恩佐、西南非洲人民组织主席努乔马以及南部非洲自由战士的代表和卢萨卡学生组织的代表也在集会上讲了话。
赞比亚总理穆登达出席利文斯通的群众集会。他在会上说,赞比亚政府完全支持南部非洲的解放斗争。
新华社巴黎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电 巴黎几千人六月二十一日举行示威,抗议南非种族主义政权残暴镇压非洲人民。
高呼“沃斯特,杀人犯”等口号的示威群众,在南非种族主义政权驻法国“大使馆”周围举行一个多小时的示威,然后,他们举着谴责南非种族隔离政策和支持南部非洲人民斗争的横幅标语,举行了游行。
示威者中一位代表要求南非政权立即停止镇压非洲人民。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二日讯 堪培拉消息:澳大利亚码头工人为抗议南非当局镇压约翰内斯堡黑人学生的暴行,最近发起了抵制南非货物进口的运动。墨尔本的码头工人六月二十日决定无限期地禁止南非船舶和货物进入维多利亚州。维多利亚州码头工人联合会六月二十一日在墨尔本市广场举行示威,并将联合其他工会组织采取反对南非当局暴行的更广泛的行动。
新南威尔士州的码头工人工会决定六月二十二日在悉尼举行群众集会,讨论抵制南非货物进口的措施。
布里斯班的一位工会发言人说,澳大利亚所有的海运工会组织都将参加抵制南非货物进口的行动。
新华社马尼拉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二日电 据菲律宾报纸报道,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六月二十一日下令禁止从南非进口十万箱沙丁鱼罐头。
报道说,这一行动是菲律宾对联合国针对南非的种族主义政策实行经济制裁的决议的一种支持。
报道还说,上周,菲律宾政府贸易部、外交部和财政部曾联合发布命令,要海关把从南非进口的沙丁鱼罐头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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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华社记者述评

苏联导演的“撤军”丑剧
在苏联的精心导演下,一出从安哥拉“撤军”的丑剧正在上演。
苏联《真理报》评论员茹科夫五月二十九日在苏联电视台宣称,苏联雇佣军已开始撤出安哥拉,并且作贼心虚,煞费苦心地为这些侵略者辩解说,他们“尽了国际义务,他们是清白的,他们的良心是平静的……”云云。
去年以来,苏联悍然派出一千多名军事人员,指挥一万多名雇佣军,对安哥拉进行武装干涉和军事占领。这种赤裸裸的侵略行动,受到全世界主持正义的人们的强烈谴责。这些莫斯科牌号的“世界宪兵”早就应该全部撤退。但是,人们都注意到,莫斯科现在导演的“撤军”不过是一出丑剧,其目的是为了掩盖苏联对安哥拉实行长期占领和控制。第一,它只字不提苏联军事人员的撤退;第二,它根本不规定雇佣军撤出的期限,而是采取拖延战术,尽可能赖着不走;第三,它一面装模作样地说要撤,同时又把一批批受过军事训练的“专家”、“顾问”、“文职人员”源源不断地送进安哥拉。由此可见,苏修所谓从安哥拉“撤军”是假,实行长期占领是真。所谓“撤军”充其量不过是个换汤不换药的拙劣把戏而已。
苏修为什么现在要玩弄这种把戏呢?苏修在这里的确有难言之隐。
新沙皇对安哥拉的武装干涉和侵略,彻底暴露了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狰狞面目,首先遇到了安哥拉人民的强烈反抗。苏修指挥雇佣军野蛮屠杀安哥拉人,并使上百万人沦为难民,但它始终无法征服安哥拉人民维护民族独立的坚强决心。安哥拉人民不但没有被苏联社会帝国主义这个庞然大物吓倒,而且不断给它以应得的惩罚。他们在广大的农村和许多交通线上沉重地打击外国雇佣军。据法新社六月四日报道,仅在最近五周内,至少就有二百八十多名雇佣军被打死。在安哥拉南部一些城市,群众纷纷举行示威游行,高呼“不要苏联的统治!”据葡萄牙《人民团结报》报道,许多反帝老战士都“反对勃列日涅夫的俄国强迫英雄的安哥拉人民屈服于新殖民化!”苏修的“国际主义”是什么货色已被越来越多的安哥拉人民所识破。套在新沙皇脖子上的这条绞索已使他很不舒服了。在这种困境中,苏修放出“撤军”烟幕,企图平息安哥拉人民的愤怒和反抗,使出以退为进的无耻伎俩。
苏修在安哥拉推行帝国主义的扩张政策,在全世界也很不得人心。各国人民发出强烈谴责,把新沙皇称作“嗜血成性的国际宪兵”。人们指出,苏联企图在非洲“获得一个新的滩头堡”,建立“新的势力范围”。莫斯科推销的“缓和”和“友谊”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这对社会帝国主义今后的招摇撞骗是十分不利的。在这种狼狈处境中,新沙皇欺世盗名,企图转移视线,以便于他进一步渗透和扩张。特别是在非洲统一组织首脑会议和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召开前夕,苏修玩弄“撤军”的把戏,明显地是为了逃避非洲人民和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对它的侵略罪行的谴责。
但是,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次苏修的“撤军”丑剧一出笼,又立即遭到各国报刊的揭露。西德《法兰克福汇报》在一篇题为《受委托作姿态》的评论中说,“引人注目的是宣布撤军本身在宣传上的价值”。评论指出,这是莫斯科的决策者“自己着手或者让别人来改善自己的容貌”。还有的报纸评论说,苏联在搞“拖延策略”,以图向南部非洲进一步扩张。
苏修导演的这出“撤军”丑剧已由它们自己宣布开场,但是,不管如何导演,只能是一场拙劣的表演,到头来也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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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反对种族主义政权的残暴统治
南非群众示威斗争扩展到首都附近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二日讯 比勒陀利亚消息:南非反对种族主义政权的群众斗争,现在已经扩展到首都比勒陀利亚附近的一些地区。
六月二十一日,比勒陀利亚西北的马博帕内区非洲人举行示威游行,抗议车票涨价加重对群众剥削。示威群众捣毁了当局一些建筑物,用石头砸坏了一些汽车。示威群众还放火烧了马博帕内附近希布隆训练学院的大楼。同一天,比勒陀利亚郊区三所学校的学生也纷纷行动起来进行斗争,他们捣毁了一些建筑物。
南非非洲人反对种族主义统治的示威斗争已扩展到边界的夸夸、德兰士瓦北面的博普斯特瓦纳和文达兰德。
东部沿海的祖卢大学的学生从六月十八日起坚持斗争。这个大学的一些学生六月二十日晚切断了恩潘盖尼同德班相连的电话线。
约翰内斯堡以南的费雷尼欣附近的伊瓦顿,一些示威群众也继续开展斗争。(附图片)
六月十六日,南非黑人学生举行大规模示威游行。图为愤怒的学生不畏强暴,放火烧毁官方车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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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拉美友谊行
中国体操队
雄伟的安第斯山渐渐隐没在棉絮般的白云里,我们向拉丁美洲勤劳的人民和富饶的大地告别。从高空鸟瞰大西洋,浩渺的海面披着美丽的晚霞。我们乘坐的飞机正飞行在返回祖国的途中。对墨西哥、委内瑞拉的持续一个多月的友好访问结束了。可是,两国人民和运动员对中国人民和运动员的深情厚谊依然不时重现在我们的脑际。
在粗犷的谷地里,长满了巨大的仙人掌;不时,在眼前又闪过一片片桔林。戴着独特的大草帽的牧人向我们频频招手。墨西哥高原的景色美丽动人。
中墨两国运动员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共同表演了十一场,并肩战斗,交流经验。汗水一起淌,友谊添新篇。
墨西哥城首场表演以后,我们到墨西哥的其它城市继续访问,到处都受到墨西哥朋友们的热情接待。一天,我们经过八个半小时的长途汽车旅行来到墨西哥湾边的坦皮科市。这时已是傍晚,原来计划只是在这里休息一夜。可是,好客的坦皮科市人民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来自北京的中国朋友,一千五百人的体育馆,早已挤得水泄不通。怎么办?表演!自己动手布置器械,有什么器械,就表演什么项目。第一次出国的小运动员李焕平一个高难度的跟斗翻在空中,落地时两腿一软,在这一瞬间,他低头看见胸前国徽上闪闪发光的天安门,顿时浑身产生使不尽的力量,稳稳地作好落地的动作。高翠红在不太标准的平衡木上照样全套难度不减,一个直体后空翻站木,又高又稳,干净利落。“好啊!好啊!”全场欢声雷动,掌声不断。表演结束了。热情的观众一下子拥进场地,前来祝贺:“你们高超的技术给我们留下难忘的印象。”“看到你们,就看到了伟大的中国。”“你们播下了友谊的种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华侨带着全家来看祖国的亲人。他说:“祖国强大了,可盼到了这一天!”
中墨两国运动员在萨阿贡市表演过程中表现出的友好合作的情谊也是动人的。每个项目人数多少不限;有年龄大一点的运动员,也有年龄小的运动员;有简单的基本动作,也有高难度的动作。如果不看肤色和面庞,简直分不出谁是墨西哥运动员,谁是中国运动员。伊万脚上有伤,可是他坚持项项全上,照样表演两周后空翻。他说:“同中国运动员一起表演是我一生中的幸福。我们都是第三世界的人,我的心同你们永远在一起,再累心里也甜。”
友谊的汗水浇开了友谊花。在这种亲如兄弟姐妹的共同表演中,看不到竞争和保密。你帮助我,我帮助你。谁也不是为了争第一,而是把友谊放在前面。墨西哥报纸说,在墨西哥土地上出现的这种友谊场面是罕见的。
热带暴风雨电闪雷鸣,马腊凯市体育馆的电灯全部熄灭。在委内瑞拉最后一场告别演出的入场式就要开始。怎么办?突然,一支小小的钢笔电筒照在自由体操场地上。中委两国运动员在微弱的灯光下继续切磋技艺,互教互学。
李红一遍一遍示范着动作,汗水湿透她的体操鞋;玛莉达正把帕提古丽的具有新疆维吾尔民族风格的自由体操的全套动作,拆开来一段一段地仔细学。两国教练员时而打着手势,时而轻轻一跃,不用翻译,用他们独特的体操语言,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意思。观众个个赞赏两国运动员的真诚友谊。
忽然,电灯亮了,表演正式开始。表演前那个互教互学的友谊场面激励着每个运动员。表演结束时,两国运动员互相紧紧拥抱,汗水和泪水流在一起,谁也不愿告别。委内瑞拉朋友们说:“你们赢得了我们的心。”我们说:“友谊第一,第三世界的人民心连心。”
安第斯山层峦起伏,顶峰白雪皑皑,山下郁郁葱葱。我们乘坐的大型轿车正在盘山道上奔驰。司机奥斯卡端坐驾驶室,专心致志地第一次为中国人开车。他说:“我为给中国人开车感到自豪和荣幸。”
过去,奥斯卡曾为一个超级大国的代表团开过车。委内瑞拉人民痛恨这个超级大国掠夺他们的丰富石油资源,一次曾经用石块投掷这辆大轿车的车窗。奥斯卡指着一块裂痕尚在的玻璃说:“我看到它,就产生不愿再为外国人开车的心情。可是,今天却不同。你们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你们中国人把司机工人也当朋友看待。”我们看到他双眼含着泪花,心情十分激动。
我们离开加拉加斯那天,奥斯卡带着全家六口人一起来送行。几双有力的手紧握在一起,心贴在一起。他几次扭过头去偷偷擦掉泪水,说:“同真正的朋友告别是痛苦的,我只能以两句话来表达我的心情: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伟大的中国人民万岁!”
这是委内瑞拉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发自肺腑的心声!其实,有这种深厚情感的何止奥斯卡一人!?第一次见到中国运动员表演的巴基西梅托市的观众向我们欢呼:“人民中国,向你们致敬!”以盛产石油著称的马拉开波市的一个观众紧握着我们的手说:“问候伟大的中国人民!”一直为我们搬运、安装器械的一位黑人兄弟接到我们送给他的一张延安窑洞的画片时,立即伸出拇指,连声欢呼:“毛泽东,毛泽东……。”
飞机已临近北京上空。我们心里铭记着墨、委两国人民和运动员的嘱托,把拉丁美洲人民对中国人民的美好情谊带回伟大祖国的首都。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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