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4月4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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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埃及政府和舆论谴责苏联政府声明
埃及内政和主权不容苏联干涉侵犯
阿拉伯五国财长会议同意向埃及提供援助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六年四月二日电 据中东通讯社四月二日报道,埃及外交部拒绝苏联政府就埃及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所发表的声明,并把这项声明退回苏联驻埃及大使馆。
报道说,埃及外交部认为,苏联的声明涉及到干涉埃及内政,构成了对埃及主权的侵犯,除了一些欺骗和侮辱的话之外,没有任何新东西。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六年四月三日电 埃及报纸继续谴责苏联政府就埃及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所发表的声明。
《金字塔报》主编阿里·哈姆迪·贾马勒在一篇题为《真理和事实》的文章中说:“我们不能对苏联的声明保持沉默。我们已经彻底予以拒绝,因为它悍然干涉埃及内政和煽动埃及人民反对他们的政治领导。”
文章还说:“苏联在声明中避开问题的实质,而只谈细节。它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捏造和歪曲,是企图掩盖它对阿拉伯事业的立场。”
文章指出,在智利圣地亚哥(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上,苏联代表说,任何富国拒绝发展中国家关于分期还债或推迟还债的要求都是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行径。文章说:“这就是苏联人在国际会议上所说的。”文章说,他们同埃及打交道时,“卡住武器供应,然后指责我们在解放领土方面无所作为”。
《共和国报》政治编辑在四月三日的一篇评论说,现在是把苏联对待埃及态度的全部事实公诸与众的时候了。接着,评论列举了一系列事实揭露苏联:
纳赛尔曾多次要求苏联向埃及提供武器,但是,苏联没有提供;后来,勃列日涅夫又断然拒绝补充埃及的损失。
在武器合同方面,苏联没有履行它同埃及前国防部长伊斯梅尔一九七二年在莫斯科签署的合同。到目前为止,这个合同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履行。
是苏联通知埃及,基辛格将于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到埃及来签署脱离接触协议;是苏联起草了安理会关于十月战争就地停火的三三八号决议;是苏联从一九六七年到一九七○年要埃及把政策的重点只能放在和平解决办法上。
是苏联迫使埃及废除“友好”条约的,因为它不执行关于莫斯科保证向埃及提供武器的条约第八条。
四月三日《埃及邮报》发表社论谴责苏联正在玩弄“帝国主义昔日分裂阿拉伯人的勾当”。
社论说:“无论是埃及政府还是埃及人民同过去不需要殖民统治者一样,现在也不需要苏联指手划脚地要他们如何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六年四月二日电 据埃及报纸四月二日报道,埃及、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卡塔尔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财政部长(大臣)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举行了两天会议,讨论了成立一个阿拉伯发展埃及经济基金会的问题。会议已于四月一日闭幕。
沙特阿拉伯财政和经济大臣穆罕默德·阿里·阿巴·哈伊勒在会议结束时说,这次会议是成功的。他说,与会者都表示他们的国家愿意参与埃及的经济发展计划。
据报道,财政部长(大臣)们将同本国的政府磋商关于建立基金会的实际措施。
会议期间,埃及财政部长艾哈迈德·阿布·伊斯梅尔向会议提出了埃及为偿还债务、弥补收支赤字和为一九七六——一九八○年五年发展计划提供资金的财政需要。他还对中东社记者说,沙特阿拉伯已向埃及提供了三亿美元的直接援助。
另据报道,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卡塔尔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已决定给埃及总数为七亿二千万美元的直接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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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短评

拙劣的表演
前几天,联合国安理会讨论安哥拉问题时,苏修代表哈尔拉莫夫作了一个极妙的发言。苏修自己明明是在安哥拉胡作非为,进行了露骨的侵略和干涉,可是这个“代表”却厚颜无耻、振振有词地大骂起南非种族主义政权对安哥拉的侵略和扩张。这种表演真象老虎申斥豺狼一样,实在拙劣。然而其险恶用心却是明显的,那就是企图以反对南非种族主义政权干涉安哥拉为名,来掩盖自己侵略安哥拉的罪责,并为苏联军事人员及其雇佣军继续赖在安哥拉不走,进而向南部非洲扩张、渗透制造舆论。
苏修胡说什么,它派部队去安哥拉是为了反对南非的侵略。这真是欲盖弥彰。苏联武装干涉安哥拉在前,南非入侵在后,这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了。连你们自己也直言不讳地宣称,南非入侵安哥拉是“在去年十月二十三日”。请问苏修先生,你们的军事人员和大批武器是什么时候运进安哥拉的?事实是早在去年一月,苏联的军事人员就进入了安哥拉,三月以后,苏修的干涉规模不断扩大,直到在七月九日挑起了安哥拉的全面内战。在这场战争中,十多万安哥拉人遭到苏制武器杀害,而苏修发誓赌咒要加以反对的南非侵略军,死伤却屈指可数。特别是当苏修及其雇佣军打到安哥拉南部接近南非军队时,根本就没有向驻在安哥拉边境地带的南非军队发动进攻。这些铁一般的事实,不是苏修代表用几句谎言所能抹煞得了的。苏修是打着反对南非侵略的旗号干涉安哥拉的,现在,南非军队已经撤出,苏修代表为什么对自己军事人员及其雇佣军撤退问题,不置一辞?这不正好证明你们过去的借口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吗?苏修东遮西掩,恰恰暴露了他们心虚理亏。
值得注意的是,苏联代表在安理会的发言中,还大谈什么南非种族主义政权“利用纳米比亚来达到侵略的目的”。这种说法隐藏着极大的祸心,它说明,苏修还想在“反对种族主义”的幌子下,以安哥拉为基地,在南部非洲进一步扩大侵略活动,罗得西亚和南非种族主义政权是非洲国家和人民的死敌。推翻一小撮白人种族主义者在南部非洲的统治,是非洲人民正义的事业。非洲统一组织为此曾经通过许多决议,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种族主义的罪行,绝不能成为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可以在非洲胡作非为的理由。如果苏修这样的“理由”能够成立的话,那么,它岂不可以打着所谓反对种族主义旗号或者别的什么幌子,随便派它的军队进入一些非洲独立国家吗?非洲国家岂有宁日可谈!
其实,苏修代表“谴责”南非入侵只是故作正经。在安理会上,苏修真正的地位则是应该站到被告席上,受到全世界人民的审判。苏修想拉出南非当作挡箭牌,来为它的侵略扩张解脱罪责完全是徒劳的,也是绝不能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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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伊朗和菲律宾报纸赞扬埃及维护国家主权的果敢行动
埃及顶住苏联压力赶跑“俄国佬”好得很
事实证明苏联是最阴险的敌人
新华社德黑兰一九七六年四月三日电 伊朗报纸连续发表评论,支持埃及废除埃苏条约,赞扬萨达特总统的勇敢行动。
《世界报》四月一日发表评论说:“苏联对萨达特总统的行动仍然感到切肤之痛,因为它失去了对中东渗透的一个重要部分。它再也不能象过去那样干了。在这种情况下,莫斯科仍然希望不要失去它的全部影响。因此,在必要时,莫斯科将全力以赴阻挠阿拉伯人团结。”
《消息报》在三月二十八日的评论中指出,废除埃苏条约“是对俄国人的沉重打击”。评论驳斥了苏联塔斯社对萨达特总统的攻击和煽起埃及人民反对萨达特总统的情绪的阴谋。
《未来报》在一篇评论中指出,埃及废除埃苏条约表明克里姆林宫的阿拉伯政策遭到惨重失败。
新华社马尼拉一九七六年四月三日电 菲律宾《东方日报》四月二日发表文章,赞扬埃及果断地废除埃苏条约,并指出埃及反抗苏修的经验具有教育意义。
文章说,埃及宣布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之后,接着,又宣布取消给苏联海军提供港口便利。“埃及政府的这些决定,赢得了举国上下的坚决支持以及世界上坚持正义的各国的热烈赞扬。”
文章指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是一个带根本性的重要问题。在这一方面,埃及有着切身的经验教训。”事实证明,“苏联是最阴险的敌人。苏联驻埃及的专家原来是间谍,搞的是特务活动;苏联的援助条件苛刻,要求种种特权,既以劣等武器供应,又不供给武器零件,高价出售劣等武器,掠夺埃及棉花等农业原料。一句话,苏联是以‘友好’、‘援助’为名,企图控制埃及。”
文章说:“埃及的经验告诉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不能光听它讲的,还要看它的实际行动。写在纸上的东西并不可靠。‘友好’条约可以签一百件,坏事它可以干一万宗。”文章接着指出:“同新沙皇讲友好,那无疑是与虎为伴,危险之至。要想得到苏联的真正援助,就象与虎谋皮一样的荒唐。”
文章说,埃及顶住了苏联的压力,坚决地把俄国佬赶跑了,这是值得赞扬的。这教育了人们,“超级大国从来是靠不住的。埃及要收复失地,援助巴勒斯坦人民打败以色列、重建家园,只有依靠埃及人民自己,依靠阿拉伯人民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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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埃切维里亚总统接见中国大坝代表团
新华社墨西哥城一九七六年三月三十日电 墨西哥总统路易斯·埃切维里亚三月三十日接见了参加国际大坝委员会第十二届大会的中国大坝委员会代表团团长严恺、副团长张泽桢和秘书长沈崇刚,并同他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
中国客人还应埃切维里亚总统的邀请,参观了第三世界大学。
中国驻墨西哥大使姚广也参加了接见和参观活动。
在这以前,墨西哥水利部长莱安德罗·罗维罗萨·瓦德在三月二十四日接见了中国代表团的全体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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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博茨瓦纳总统卡马接见我临时代办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四月三日讯 哈博罗内消息:博茨瓦纳共和国总统塞雷茨·卡马三月三十一日下午接见了中国驻博茨瓦纳大使馆临时代办高锷。双方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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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瑙鲁总统在曼谷参观我展览会
新华社曼谷一九七六年四月一日电 瑙鲁共和国总统哈默·德罗伯特三月三十一日在中国驻泰国大使柴泽民陪同下,参观了正在曼谷举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展览会。
德罗伯特总统正在曼谷参加联合国亚洲及太平洋经济社会委员会第三十二届会议。
最近几天以来,前往中国展览会参观的还有出席亚洲及太平洋经济社会委员会会议的斯里兰卡工业和科学事务部长苏巴辛格、伊朗工矿大臣法鲁克·马杰马巴迪、巴基斯坦总理特别助理苏丹·阿里·乔德里和孟加拉国工业部长阿卜杜勒·哈伊尔·穆罕默德·哈菲兹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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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和上沃尔特签署关于向上沃尔特派遣医疗队的议定书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四月二日讯 瓦加杜古消息:关于中国派遣医疗队赴上沃尔特工作的议定书,三月三十一日在上沃尔特首都瓦加杜古签署。
中国驻上沃尔特大使馆临时代办朱显松与上沃尔特卫生和社会事务部长廷加·杜安巴,分别代表本国政府在议定书上签字。
签字后,廷加部长同朱显松临时代办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双方共祝上沃尔特和中国的合作和友谊日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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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段奇文
舒冬
埃及决定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给了推行霸权主义和扩张主义的苏修以当头一棒。恼羞成怒的苏修当局,开动宣传机器,大骂埃及政府所以采取这一决定原因之一是埃及向西方“开放门户”,“大量引进外国资本”和“专利”,为“投资家提供种种特权”,从而“放弃”了反帝政策,等等。这真是一段奇文。按照苏修的这种逻辑,向西方“借贷”,引进“技术”这类事情,都是大逆不道、罪孽深重的了;按照同样的逻辑,苏修先生们是决不会干这种“开放门户”、引进外资之类事的了。
但是,人们一查就可以发现,多少年来,直到最近召开的“二十五大”,苏修不停地谈论什么要同西方国家搞经济“互利合作”,以实现“缓和物质化”;他们的官员更是到处奔走行商,俨然是挂着社会主义招牌的资本家。这一切,说穿了,无不是为了从中捞取资金、设备和技术。谓予不信,请看事实!
今天的莫斯科,已成了各国商人买卖的交易所。据苏修报纸报道,那里有一百二十个外国贸易公司、工业公司和银行的代表机构,颇有生意兴隆的景象。每年有成千上万的西方商人和专家,从莫斯科川流各地。苏修同他们签订的协议、合同成倍的增加。不仅如此,矗立在卡马河畔的大型的卡车制造厂,古比雪夫的化肥厂,诺沃罗西斯克的百事可乐饮料厂,陶里亚蒂城的菲亚特汽车厂,库尔斯克地区的冶金厂,西伯利亚的伐木企业……,那一项目不是同美国、意大利、西德、日本的“投资家”发生关系呢?西方各国的资金、设备、材料、专利,简直样样俱全。要问当今世界,谁向西方“开放门户”最力,谁人向外国借款最多,苏修恐怕要名列前茅。据初步统计,苏修近些年来向西方借款总额,约二百亿美元。当然,这对苏修胃口来说,还嫌不足。为给新的五年计划筹划资金,至去年夏天,苏修就通过法国等五个西方国家,贷款九十亿美元。无怪乎有人指出:“苏联现在已把它的长远计划的整个前途押在同华盛顿及其他西方资本主义首都扩大关系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苏修对美国的投资和技术怀有特殊的兴趣。苏修《对外贸易》杂志今年第二期介绍了这样一桩事情:美国一家公司建议在苏联兴建一座生产汽车零件的工厂,它从设计、资金、工艺、商标,直到成品,全部是美国人的,“工厂的所有权仍属苏联方面”。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美国人在苏联土地上开办工厂,而苏联人出卖劳力和材料。苏修外贸部副部长公然表态说:美国公司的这项建议“很有意思”,是“新的合作方式”。
其实,苏修有的时候对此也是直言不讳的。它的负责官员和报刊就说过,从西方取得资金和技术,对发展“工业具有重要性”;苏修“工业各部门现在使用的设备有百分之十五是从西方输入的”,“苏联甜菜有三分之一以上是用进口设备提炼的”,“食品工业有一百多家工厂,设备是从国外购买的”。他们甚至承认,西方技术和设备在开发新油田中“帮大忙”。讲得最起劲的是它的头目勃列日涅夫,他说,苏联在同西方的经济合作中“得到巨大利益和好处”,“放弃”这种“好处”,“完全是盲目的,是任何明智的理由都无法为之辩解”的。“理由”何在呢?苏修一位报纸评论员说:“建设价值数十亿卢布现代化的大工厂和定购设备时,一般说来,没有贷款是办不到的”。他还举日古利小汽车为例说,“工厂从意大利得到专利”,如果拒绝搞这种协议,“就不会有今天的菲亚特汽车厂,就不会有日古利牌汽车”。说得多么明白!没有西方国家的投资和专利,苏修的一些工厂办不起来,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尽管苏修说了这么多“好处”,“利益”,可是他们并没有谈到点子上。要知道,本来苏联不缺人力物力,只是苏修统治集团上台以来,疯狂扩充军备,耗尽无数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弄得财政经济日益恶化,陷入困境。苏修乞求西方贷款,购买先进设备,急如热锅上蚂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困难重重的国民经济,以便继续扩军备战。西方一些有识之士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苏修大捞西方资金和技术,为的是“能够用以维持住它疯狂的军备计划”。这一点,苏修完全步的是老沙皇的后尘,想当年的沙皇俄国,为了对外扩张,曾以开发资源、兴办企业为名,向西方大量借贷。不同的是,新沙皇打着“社会主义”牌号,干得更凶,跑得更远而已。
如上所述,就可以看得很清楚,苏修所谓埃及引进西方资金和技术是埃及改变反帝方针的原因的说法,纯属欺人之谈,是掩盖苏修霸权主义在埃及受挫的笨拙手法。如果说埃及有外国资本的话,那么,苏修通过“军援”和“经援”在埃及的投资恰恰是最大的一份,而且还通过借贷进行高利盘剥,逼债讨利,无恶不作。埃及通过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的果断行动正好说明,埃及不愿向超级大国“开放门户”,而要奉行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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