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月2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扫“逆风”,战“台风”
北京东风铸造厂工人 刘炳增
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决定了革命航程上有时要遇到逆风。特别是在每一次比较大的革命运动过后,更是如此。去年夏季前后刮起的右倾翻案风,就是一股逆风。刮这股风的人讲,他们要刮“台风”,而且要大刮、猛刮,“八级不够,就刮它十二级!”果然,一时间阴风四起,乌云翻滚,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一口吹光。
自然界的风,人们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而阶级斗争的“逆风”或“台风”,许多人却不能立即辨别清楚。这就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刮右倾翻案“台风”的人,明明坚持一条修正主义路线,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却披上一层伪装,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搞修正主义”,什么要“把四个现代化搞上去”,等等,给自己贩卖的那套修正主义货色喷上五光十色的彩雾,想让人们把这股“逆风”当成“顺风”,糊里糊涂跟着他们走邪路。他们口头上讲些马克思主义的词句,而在骨子里却藏着向无产阶级进攻的刀枪!
水有源,树有根。风,有风口,也有风源。右倾翻案的“逆风”和“台风”,风口在教育界、科技界,风源在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他们是一切奇谈怪论的总根子。他们利用重新掌握的权力,对革命人民大搞反攻倒算,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横下一条心,拚命干”。他们蛊惑人心地提出一个“三项指示为纲”的修正主义纲领,以目乱纲,以目代纲。他们鼓吹阶级斗争熄灭论、唯生产力论,打击革命派,大砍社会主义新生事物。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借这股“台风”,算文化大革命的账,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刮掉以阶级斗争为纲,刮掉党的基本路线,刮掉无产阶级专政,刮出资本主义来。但是,这统统只能是他们的痴心妄想。
革命的风暴同各种逆风迷雾,从来就是针锋相对,并且总是在扫“逆风”、战“台风”的斗争中,不断地开辟胜利前进的道路的。东风浩荡,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岂能阻挡得住革命的进程!只要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锐利武器,以阶级斗争为纲,就能识破种种伪装,横扫“逆风”,战而胜之。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一场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正在展开。任凭它风云变幻,善于驾驭阶级斗争风云的无产阶级英雄一定能查风口,追风源,用革命的千钧棒澄清万里长空。一切修正主义的“逆风”、“台风”,不管是八级还是十二级,都将被革命的风暴所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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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塔”倒之后
毛志成
在教育战线出现的奇谈怪论中,有一种是否定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中选拔大学生、妄图恢复旧的升学考试制度。制造这种舆论的人,无限欣赏文化大革命前旧教育引诱知识分子追逐个人名利的“小宝塔”,对于这个“塔”的倒掉,很是恼火。
这不禁使人想起鲁迅先生两篇论雷峰塔倒掉的著名文章。
雷峰塔,原是杭州西湖上的一座残年古塔,它由残而危,象它所代表的旧中国封建制度一样,终于,倒掉了。此塔之倒,引起了旧世界一片惊恐。那些被鲁迅称为“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人物,有的叹息,有的叫喊要“重修”。但鲁迅的态度却十分鲜明:一曰“幸灾乐祸”;二曰“活该”;三曰“扫荡”、“大呼猛进”。“幸灾乐祸”,表现了革命者鲜明的阶级感情,爱新生事物,恨腐朽事物;“活该”,表现了革命者对宇宙间新陈代谢规律的坚信,认为破旧立新,理所当然;“扫荡”、“大呼猛进”,表现了勇于实践的革命精神。在这里,鲁迅先生显示了革命者的根本特色:欢迎革命,支持革命,大干革命。
那些“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人,和鲁迅之间,在对待旧事物的破灭、新事物出现的态度上,所表现的鲜明对立的态度,不是生活中的特殊现象,而是人类社会在发展的历程中,常见而普遍的事实。你看,那个雷峰塔倒掉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这种有重修古塔“贵恙”的人,不是还有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疾风暴雨,摧毁了那个象征旧教育制度的“小宝塔”以后,不是又有人在摇头叹息、叫喊“重修”吗?
这并不奇怪。革命,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破旧立新。“新”与“旧”的斗争,实质上就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旧,就“旧”在它代表旧的生产关系,旧的上层建筑,旧的社会制度;新,就
“新”在它反映了新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代表了革命阶级的政治观点,代表了新的社会制度。在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下,那些脱离劳动、脱离劳动人民爬到“塔”尖上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文化大革命前的无数事实已经证明,他们是修正主义的苗子。而那些梦想恢复这个“宝塔”的人,目的也不是什么“提高教学质量”;它要恢复的,是资产阶级的地位,是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地位,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要篡改教育革命的方向,翻文化大革命的案!
旧事物的破灭,对反动没落阶级来说,从来就是“灾”,是“祸”。修正主义教育制度“小宝塔”的倒塌,打破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学校的局面,堵塞了从教育界打开缺口复辟资本主义的通道,这对他们当然也是灾祸。但是,作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难道不应该象鲁迅那样,满怀革命豪情地说“活该”吗?革命人民正是要在旧世界的废墟上建设起崭新的世界。
鲁迅主张对腐朽的事物进行“扫荡”,鼓励革命者在革命中要“大呼猛进”。“大呼”,就是勇敢批判旧世界,热情歌颂新生事物;“猛进”,就是促进革命事业的发展,努力战胜各种干扰和阻拦,把历史推向前进。在当前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中,我们应该学习鲁迅的态度,满怀革命的战斗豪情,旗帜鲜明地“大呼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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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滹沱河畔斗沙记
张绍良
一九七五年的寒冬,滹沱河两岸,人们的心头荡漾着春潮。大孙村大队党支部书记戴浪头,心里更象是燃着一团火。县委书记苏立道告诉他:县委刚决定在大孙村召开学理论、抓路线、大批资本主义、大批修正主义、大干社会主义、把农业学大寨运动推向新高潮的现场会。戴浪头领会到,县委的意图是希望大孙村大队在普及大寨县的斗争中,当个“挑旗”的,不由得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
过了水渠,便是大孙村那千亩成方的麦田。青青的冬麦苗儿,已经苫严了地面,象是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镶嵌在田野。看着和社员们一起亲手描绘的美好图景,戴浪头心情自然十分欢畅,但是,怎样领导全大队的社员进一步学大寨?怎样抓好阶级斗争这个纲,做一个勇往直前的继续革命派?……他思潮翻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北风呼啸的夜晚,大队办公室里电灯通明。戴浪头正和一些干部、社员围着炉火畅谈着建设大孙村的理想,门忽地开了,闪进一个人来。哈,是县委书记苏立道来了。他从寒风中走进屋里,浓眉上凝聚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戴浪头高兴得站起来说:“立道,我估摸你会来。”老饲养员笑着将他往热炕头上拽。他没有上炕,就势往炉火旁边一凑,拽下老饲养员腰里掖着的烟袋,卷了根喇叭筒儿烟,点着吸起来。
苏立道今年刚满四十岁。他穿件褪了色的黑布棉袄,身材匀称健壮,黝黑的脸庞上,两道浓重的眉毛和双眉间那几条皱纹,显示着他性格的刚毅和果敢。他原是三角村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前两年被提拔为正定县委书记。
他满有兴味地倾听着大伙的议论,然后问戴浪头说:“你们大队的规划搞得怎么样了?”
戴浪头说:“这不,我们正念叨这码子事哩!”接着,他向苏立道详细地讲述了建设大孙村的远景规划。苏立道听着笑了,说:“好!就是要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可是,还有个更重要的规划,千万不能忘了。”
戴浪头忙追问:“啥?”
苏立道说,“农村党支部的首要任务,就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批判修正主义,批判资本主义,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教育农民,改造小生产,逐步缩小三大差别。我们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多一些,离共产主义就近一步。”说着,他从绿色的挎包里取出一张全县农田基本建设规划图,对大家说:“建设大寨县,必须依靠群众。大伙参谋参谋,看看咱们这个规划有啥问题。”
县委书记和大队支部书记看着全县规划图,想着大孙村大队,想着全县,想着整个滹沱河两岸宽广大地上抓革命、促生产的形势向着越来越好的明天发展……
正定县,位于滹沱河畔的古老平原,这里三道河流横贯,自然条件很差,历来粮棉产量低。毛主席关于“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鼓舞了全县人民的斗志,他们排除修正主义路线一次又一次的干扰,依靠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改造大自然,成为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县。年轻的苏立道担任县委书记以后,进一步发扬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的革命精神,同全县人民一道,继续批判修正主义路线,向新的高峰攀登。
曾经有人对苏立道说:“种着河北的地,打着江南的粮,贡献不小了,在回答学大寨、赶昔阳三年行不行这个问题上,可以交卷了。”
“交卷?交什么卷?”苏立道问。
“光荣卷呗。”
光荣卷?这话引起苏立道的深思:我们做各项工作,都不能忘记党的基本路线,不能忘记阶级斗争这个纲,这样才能把学大寨运动搞得更好。这张大卷,连个开头都还没答好呢!哪能就交光荣卷了?他斩钉截铁地说:“卷怎么交?我们要象大寨和昔阳那样,永不满足已经取得的成绩,要抓阶级斗争这个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抓革命,促生产,继续前进!”
苏立道兴致勃勃地向戴浪头他们讲述着美好的前景。大家被他那充满激情的话语所感染,脸上流露着十分兴奋的神色。苏立道满怀期望地对戴浪头说:“县委希望咱大孙村大队在实现这宏伟的规划中,做个领头的。”
“做个领头的!”戴浪头心里不住掂量着县委书记这句话的份量。
夜深了,风呼呼地刮,苏立道和戴浪头他们还在亲切细致地谈论着召开现场会的事情。炉膛里跳动的火苗,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在他们激荡的心里就象有把火在熊熊燃烧。
在大孙村召开的学理论、抓路线,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现场会,声势浩大,别开生面。县委书记苏立道和其他县委负责同志,以及各公社书记、各大队党支部书记都来了。广阔的河滩上,红旗招展,人声鼎沸,车滚马啸,机声轰鸣。千年没有人动过的陈沙旧土,随着推土机那巨大的推板和人们不断挥舞的镐锨翻了身。
县委书记苏立道,这个曾经当过十来年农村党支部书记的庄稼汉,和普通社员群众一样,劳动在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抬土,拉车。戴浪头既是工地上的总指挥,干活又总抢在别人的前头。你看他只穿了件白汗褂儿,抬筐拣大的,拉车找满的。社员们劝他:“你身子骨不好,少干点。”戴浪头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笑笑说:“为了建设大寨县,不怕多流汗。出出力气,吃饭更香甜。”说完拉上一辆装得上满下流的土车子走了。
戴浪头拉车走到斜坡处,听见苏立道正和老党员段玉珍大爷为抬筐争执。只听段大爷说:“你看我老了不顶用是怎么的?我还想为建设大寨县,支援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多做贡献呢。”他用手拽住系筐的绳子不肯放开。
“我年纪比您轻,理应抬短点,就让我这一回吧。”
“不沾!”段大爷还是不肯相让,又回过头来对戴浪头说:“支书,你给评评这个理!”
戴浪头笑着对县委书记说:“立道,你‘得罪’了老人家,谁还给你当参谋?”
苏立道只好让了步。过了一会,他嫌两人抬筐不过瘾,扭身拉起戴浪头放在旁边的土车子走了。
这时候,一辆推土机隆隆地开过来。开车的是个年轻嘴快的姑娘,他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喊:“老苏,你咋把俺们支书的车子拉走了?”
另一个开推土机的小伙子乘机插嘴说:“你再喳喳,当心老苏连你的推土机也开走哩!”说完跳上机车,推土机轰鸣着开走了。
正当人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河滩上骤然刮起了风沙,打得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道路,可是,工程没有停下来。生产队长马连冬一伙人,为了节省时间多干活,干脆连饭都在风沙里吃了。
“啐,好大个沙子!”不知是谁叫沙子咯住了牙。
马连冬一语双关地说:“大口吃呀!今天咱们把沙子都‘吃’光,为的是子孙万代不再吃沙。”
戴浪头听到大伙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的谈论,情不自禁地插嘴说:“这就叫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嘿,说得好!”在一旁的苏立道连连称赞,不由得想起这位支部书记带领大孙村社员群众大干社会主义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大孙村是个有名的后进队,那时候,有的干部受修正主义路线的毒害,面对着几千亩白茫茫的沙滩,摇头叹息:“这样的嘎咕条件,要改变难哪!”认为大孙村出路只有一条,毁地卖沙,于是派出大批车马,外出卖沙赚钱。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戴浪头被推选为大队党支部书记,他认识到,他面临的是一场严肃的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要想改变大孙村的落后面貌,就要学大寨,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新党支部成立后的第一次支委会,戴浪头把支委们带到沙滩上开。戴浪头猫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白花花的沙子,意味深长地说:“这几千亩沙滩,路线错了是包袱,路线对了是财富。过去修正主义路线把咱们引上邪路。现在,咱们要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靠自己的双手,向沙滩要我们需要的一切!”
五年来,大孙村的干部和社员群众,以阶级斗争为纲,用革命大批判开路,靠自己的双手,在白茫茫的沙滩上营造了防风林,建起了果园、农场、猪场,开辟了鱼塘,盖起了新村……。大孙村连续几年实现粮食亩产超千斤,棉花亩产过百斤,向国家贡献粮食近百万斤,成为全县的先进队之一。
这些成绩是可贵的。可是戴浪头经常思索着:这只是开始。不组织群众在阶级斗争中战胜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沙”,就不能真正战胜河滩上的沙。我们必须以阶级斗争为纲,大干社会主义!
“这片沙滩变成良田,是斗出来的。”戴浪头的话,打断了苏立道的沉思。
“是呀,你们斗沙造地的计划是六百亩,全县都这样斗,就是十万亩,就会更快地发展大好形势啊!”
这时,风沙停了,苏立道和戴浪头走上附近一个高坡,辽阔的沙滩,轰鸣的推土机,滚滚的人流,都一下子展现在面前,新村、果园、猪场、鱼塘……尽入眼帘。面对这雄伟壮丽的情景,两个书记的心情是一样的,谁也抑止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眼前这幅生动的图景中,他们仿佛看到,一个波澜壮阔的、以阶级斗争为纲、普及大寨县的群众运动正在全县迅速展开。啊!多么美好的滹沱河上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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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队长〔散文诗〕
解放军某部 魏红前
几度浪上摔,几载雨里闯。当年插队的“学生娃”,如今带领一队铁姑娘。
眼睛亮,红脸庞,走路一阵风,说话带着“钢”。社员们不喊名和姓啊,亲切地叫你铁队长。
铁队长,铁筋骨,铁手铁臂铁肩膀。手上茧层厚,搬石垒坝破冰霜;肩上叠硬肉,千斤重担身不晃;双腿象钢钎,飞车运土追日月;胳膊粗又壮,抡锤挥镐有力量……你不怕烈日晒,不惧风雪狂,浑身劲头使不尽啊,日夜扑在工地上。
铁队长,铁性子,敢批敢斗又敢闯。地头上,带领大伙搞批判,句句话儿似匕首,批判刘少奇、林彪,批判孔老二、宋江;治山水,敌人阴沟里吹冷风,你发动社员把它揪出来,狠狠斗争不轻放;学大寨,有的领导路线偏,你找到家门上,通通通通放“机枪”……你敢于反潮流,勇于战恶浪,文化大革命当先锋,红卫兵精神大发扬!
铁队长,志如钢,专找困难打硬仗。西山坡,自古石头摞石头,山鹰不落草不长。你举红旗,豪情壮,率领姑娘队上山岗,苦战一冬春,建起层层大寨田,石板上打出了江南粮。去年冬,队里引水筑长渠,一座山头面前挡,你辫子一甩,头一扬:“这任务,给俺铁姑娘!”只半月,打通隧道二里长……
铁队长,好榜样,哪里危险哪里上。排哑炮,你不准别人去,只许自己上;隧洞要塌方,你双肩顶住断横木,个人安危置一旁。记得一次点排炮,有个姑娘心里慌,被石头拌倒在山梁上。说时迟,那时快,你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身体盖住了小姑娘。轰隆隆,炮声响。姑娘脱险了,可你的右腿被砸伤……
啊,铁队长,贫下中农都赞扬。走到村里问一问,谁不说:多好的一个接班人啊,多棒的一个铁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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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还干这一行〔年画〕 尹向前 董兴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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