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1月19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江青三十年代的三次反革命表演
鲁迅研究室
妄图篡党夺权的大阴谋家、野心家江青,长期以来,一直自诩为“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三十年代的进步文艺工作者”,甚至恬不知耻地吹嘘说:“在三十年代,‘四条汉子’既迫害鲁迅,也迫害我”,标榜自己在三十年代就跟随鲁迅,保护鲁迅,只有鲁迅和她反对过鼓吹卖国主义的国防戏剧《赛金花》。她还作贼心虚地自我表白:“我是一个王明路线的受害者”。江青的招摇撞骗和种种谎话,用鲁迅的话来比喻,只不过“是人肉酱缸上的金盖,是鬼脸上的雪花膏”罢了。历史事实是篡改不了的。翻开历史一查,原来她当时就是一个拴在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上的角色,同张春桥一样,也是个向敌人献媚的老投降派!
三十年代中期,为了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隐藏在党内的叛徒王明之流,与国民党反动派头子蒋介石里应外合,推行了一条彻头彻尾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在文艺界,周扬等提出了适应投降主义路线需要的“国防文学”的反动口号。在“国防文学”的降幡下,“国防戏剧”、“国防电影”等纷纷出笼,一时间,在舞台和银幕上毒草丛生,群魔乱舞。话剧《赛金花》和影片《狼山喋血记》,则是所谓“优秀”的“国防戏剧”、“国防电影”的代表作。
就在这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空前激化的三十年代,江青窜到上海混进了文艺界,钻入了上海的“名剧团”和国民党反动派官办电影的制片厂。为了争当资产阶级的“明星”,她死心塌地大演“国防戏剧”、“国防电影”,为王明、刘少奇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卖力效劳,自觉充当了蒋介石反共卖国的宣传工具。现在,我们从江青在一九三六年进行的三次反革命“表演”,撕下她“三十年代的进步文艺工作者”的画皮。
一九三六年九月,国民党反动派为蒋介石“五十寿辰”大搞“庆典”,并凑集了七八百万元的巨资购买战斗机、巨型轰炸机八十余架,作为蒋介石的“寿礼”——这就是所谓“献机祝寿”活动。当时江青踊跃参加了上海电影界的“购机祝寿游艺大会”,她梳妆打扮,粉墨登场,开幕时登台唱国民党党歌,演出独幕剧《求婚》,为国民党反动派募集资金,以求得蒋介石的青睐。谁都清楚,国民党反动派打着“献机以厚国防”的幌子,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抗日,而是为了增强“剿共”的军事实力。鲁迅曾经揭露道:“中国现在有两种炸,一种是炸进去,一种是炸进来”。“炸进来”,是指日寇的飞机在我国狂轰滥炸;“炸进去”,是指国民党反动派的飞机对革命根据地进行军事“围剿”。虽然炸手不同,而被屠杀的都是中国手无寸铁的人民。国民党反动派是“只管自己炸进去”,一任日寇“炸进来”,这就是他们“航空救国”的真相。江青如此卖力地参加国民党反动派的献机祝寿活动,可以清楚地看出她三十年代反动的政治立场。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底,江青扮演第三号角色的影片《狼山喋血记》(原名《冷月狼烟录》)公演了。虽然观众寥落,连当时的反动报纸也不得不承认这部影片“卖座并不见得如何好”,但国民党反动派和“四条汉子”一伙却动员种种舆论工具,对其大加吹捧。他们肉麻地说这部影片“在中国的电影史上开始了一个新的纪元”,是“一个伟大的寓言”,并宣称“宣传已久的国防电影在这部有力的影片中巩固地确立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中央机关报南京《中央日报》,更吹捧这部影片是“国产影片之中最有意义最杰出之作”。号称“国防电影标本”的《狼山喋血记》,以及江青在影片中的表演博得国民党反动派的喝采,决不是偶然的。因为“国防电影”就是地地道道的“国民党电影”,就是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的产物。一九三六年四月二十日,国民党中央党部宣传部为摄制国产影片规定的三原则中,第一条就是“发扬民族意识,以完成国防电影之使命”。由此可见,《狼山喋血记》迎合的完全是国民党反动派的政治需要。影片宣传抗日是假,其真实意图乃是炫耀日本帝国主义的军事实力,抹杀民族矛盾上升时期的阶级矛盾,美化国民党反动派的法西斯统治。影片的结尾,出现了全村人高举火把,高唱《打狼歌》的场面。当时有的观众就有反映:为什么全村亦没有一个不起来的人呢?其实,害怕的和乐于“狼”之胜利者也一定有。事实上,在日本帝国主义“豺狼”向中国进犯之时,蒋介石反动派正是这种引狼入室并“乐于‘狼’之胜利者”。但是,他们这伙卖国贼,却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手法,拚命散布“中国没有汉奸”的烟幕。影片《狼山喋血记》的情节,显然是根据国民党反动派的这种政治意图构思的。
《狼山喋血记》采用“寓言”的形式也是别有用心的。一九七二年,台湾出版了一部内容极为反动的《中国电影史》,这部书透露,在抗日战争爆发前的那一阶段,国民党反动派“对日本的外交是在忍耐中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纠纷,因此,任何刺激日本军阀的影片,劝告电影界尽可能的避免,不要作直接的控诉”,“在影片中的敌人日本,不能明显的说出来。用寓意的,象征的,暗示的方式来表现”。《狼山喋血记》用“寓言”的形式处理题材,正是为了体恤国民党反动派这种“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牌”的苦衷。江青正是通过摄制《狼山喋血记》这类“国防影片”,向国民党反动派献媚取宠的。
一九三六年与《狼山喋血记》先后上演的话剧《赛金花》,是鼓吹投降卖国路线的又一黑标本。剧本全力歌颂了一个极端仇恨人民,背叛民族利益,将灵魂和肉体出卖给帝国主义的汉奸妓女赛金花。这个赛金花,整日在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侵略军头目身边周旋,为其献计献策,奔走呼号。赛金花这样一个民族败类,在剧本中竟被吹捧为“保全”了北京的“大救星”,使人民“免受杀戮”之灾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鲁迅曾怒不可遏地指出:“连义和拳时代和德国统帅瓦德西睡了一些时候的赛金花,也早已封为九天护国娘娘了”。
当这出鼓吹卖国投降路线的反动戏剧准备搬上舞台时,江青竟无耻地把这当作飞黄腾达的好机会,拚命地争演赛金花。当导演嫌她演技差而安排她充当配角时,她闹得不可开交。江青这种卑劣表演,把她那种投降卖国的丑恶灵魂暴露得淋漓尽致。
仅从上述三次丑恶的反革命表演,不难看出,三十年代的江青,根本不是什么“进步文艺工作者”,更不是什么被“四条汉子”迫害的对象,而是一贯对抗毛主席革命路线,忠实地追随王明、刘少奇投降主义路线,并为其大造舆论的一名无耻走卒,是为蒋介石反共卖国政策效尽犬马之劳的老投降派!
四十年以后的江青,摇身一变,成了“文化大革命的功臣”、“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她以更加阴险的手腕,袭用三十年代的老谱,跟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结成反党集团,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大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猖狂进行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活动。她无耻标榜自己是毛主席的“战友”、“学生”,实际上却顽固对抗毛主席的指示,破坏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把自己凌驾于毛主席和党中央之上。过去她虚情假意地表白:“我什么也不希望,只希望我能做一个演员。”如今,她野心勃勃,自比武则天、吕后,迫不及待地要篡夺党中央的最高领导职位。正如毛主席斥责她时所说:“江青有野心”!三十年代的蓝蘋和七十年代的江青,有着深刻的历史联系,三十年代老投降派的丑恶灵魂,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的改造,到了七十年代,终于走上了一条向上爬的资产阶级野心家的道路,一条反党、反人民、反革命、反马列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道路。
我们同江青一伙的斗争,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同修正主义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斗争,是三十年代毛主席革命路线同王明、刘少奇投降主义路线的斗争的继续。我们必须撕下她的伪装,剥掉她“三十年代的进步文艺工作者”的画皮,让她的原形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永远充当教育子孙后代的不可多得的反面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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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青崇洋复古面目的大暴露
大寨大队宣传队
自封为“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的江青,口口声声狂叫什么“文艺舞台要由工农兵占领”,“要努力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现在,让我们揭开江青两次窜到大寨的文艺生活的内幕,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去年九月间,江青窜到我们大寨,干了许多坏事,贫下中农十分气愤。她俨然摆出一副“太上皇”的架势,横蛮霸道,指手划脚,连我们宣传队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大寨宣传队,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坚持业余、勤俭、小型、多样的原则,自编自演了一批内容革命、形式活泼的文艺节目,密切配合政治斗争,为三大革命运动服务,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受到了广大贫下中农的热情支持和称赞。江青来后,我们为她组织了一场文艺晚会,可是,她看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摇头晃脑,拧眉瞪眼,说要退场休息。迫使我们打乱演出安排,去掉了不少好节目。
然而,时隔不到两天,同样在大寨,江青却把她从北京专程带到大寨的一批艺人请出来,为她演唱替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歌功颂德的旧戏曲《辕门斩子》、《斩黄袍》、《断桥》、《空城计》等。她还让同来的文艺工作者为她演奏古代音乐
“南曲”、“北曲”及其他一些腐朽没落的东西。在这样的音乐会上,江青一反常态,竟高兴得手舞足蹈,不断拍手叫好,有的曲子甚至让演员连奏好几遍。不仅如此,江青在大寨没住几天,还把《蒙面大盗》等西方资产阶级影片,带来观赏,以满足其肮脏丑恶灵魂的需要。
事实象把无情的钢刀,划破了披在江青身上的“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的画皮,露出了她仇视无产阶级革命文艺的狰狞面目。我们贫下中农喜欢的文艺,她却深恶痛绝;我们贫下中农恨透了的封资修破烂货,她却奉为珍宝,大开绿灯。她那里是什么“旗手”,分明是一个手挥板斧、砍杀无产阶级革命文艺的刽子手,是封资修文艺的吹鼓手,是为死人、洋人招魂的恶鬼。
更为恶毒的是,今年九月初,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病危期间,江青再次窜到大寨,妄图压大寨、砍红旗,为“四人帮”篡党夺权作准备。一天在虎头山上,宣传队演奏《东方红》,江青听到歌声后,竟气急败坏地大发雷霆:“你们为什么唱《东方红》?我把它听烦了!”《东方红》是我国革命人民和世界革命人民最喜爱的一首歌,是革命时代的最强音。每当我们听到这首歌时,就好象看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那魁梧的身影和亲切的笑容,我们浑身顿时充满了温暖和力量。可是,这个自封为“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和毛主席“学生”的江青,居然“听烦”了《东方红》!这不只说明她对无产阶级革命文艺的厌恶,更说明了她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毫无感情,暴露了她这个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的反动嘴脸。
大寨,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亲手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四人帮”的罪恶斧头砍不倒;大寨宣传队是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在风浪中诞生和成长起来的,江青的反革命大棒是打不垮的!我们有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有广大贫下中农的支持,无产阶级文艺舞台我们占定了,“四人帮”妄图用封资修文艺腐蚀我们,这只能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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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狄克—大纛荫下的魔鬼
——读鲁迅《三月的租界》
聚石
伟大的鲁迅在掌握了马克思主义之后,总是以他敏锐的洞察力识破混进革命队伍的各色蛀虫,烛照出他们的心肝肺腑,表现了高度的路线觉悟和斗争艺术。鲁迅写的《三月的租界》所揭露的化名狄克的张春桥,就是这类蛀虫的活标本,就是当时围攻鲁迅“伏在大纛荫下的群魔”中的一个。
事情是从一部小说《八月的乡村》引起的,但它之所以引起争论,有着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深刻原因。
鲁迅为《八月的乡村》写了一篇序,热情肯定这本反映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东北人民抗日斗争,揭露国民党不抵抗主义的小说。鲁迅预言这部书“当然不容于中华民国,这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证实”,果然不出所料。《八月的乡村》出版不到三、四个月,一九三六年三月,狄克就在《大晚报》副刊“火炬”发表《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的黑文。正如鲁迅指出的,题目“很有劲”,在标题下居然还引述了斯大林的语录作为立论的根据,文中充斥着“帮助”作者啦、使作者“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啦、“要建立强健的批评”啦等等冠冕堂皇的词句。据说这一切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
三十年代中期,围绕着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领导权问题,党内展开了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反复强调,必须坚持党在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牢牢掌握领导权。这是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王明、刘少奇则全盘抹煞统一战线中的阶级斗争,根本否认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领导地位,把领导权拱手让给大地主大资产阶级。这是一条亡党亡国的路线。“国防文学”正是周扬一伙根据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扯起的一面破旗。狄克在这篇黑文中毫不讳言地庆贺“建立了国防文学底路线”,声嘶力竭地叫喊“我们要建立国防文学,首先要建立更为强健的批评!”在这个投降主义口号下,他们排斥异己,大搞宗派活动,大施阴谋诡计。把围攻的矛头指向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鲁迅。周扬一伙背着鲁迅解散了左联,拼凑他们“国防牌”的文艺家协会。正是这个狄克,曾经奉周扬一伙之命,奔走效劳,妄图强拉鲁迅入会。当他们的阴谋破产,便更加加紧了对鲁迅的围攻。形形色色的谣言诽谤、明枪暗箭一齐向鲁迅袭来,什么“对当前的基本政策没有了解”啦,“助长着恶劣倾向”啦,以至贼喊捉贼,反噬一口,把“宗派主义”的帽子扣到了鲁迅头上。在这股投降主义的恶浪面前,鲁迅犹如中流砥柱,巍然屹立,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同“国防文学”针锋相对的“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揭露了他们的险恶用心和鬼蜮伎俩。
鲁迅正是从路线的高度透过现象洞察了狄克所谓“自我批判”的投降主义本质,深刻地指出:“自然,狄克先生的‘要执行自我批判’是好心,因为‘那些作家是我们底’的缘故。但我以为同时可也万万忘记不得‘我们’之外的‘他们’,也不可专对‘我们’之中的‘他们’。……如果在还有‘我们’和‘他们’的文坛上,一味自责以显其‘正确’或公平,那其实是在向‘他们’献媚或替‘他们’缴械。”
在这里,鲁迅用通俗而深刻的语言,分清日本帝国主义、国民党顽固派和中华民族、中国人民敌我的营垒,分清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右倾投降路线两条路线的营垒,这就完全击中了狄克的要害。在狄克一伙的心目中,早已撤除了阶级的和民族的界线,内外不分,敌我不分,早已同“‘我们’之外的‘他们’”同流合污抱成一团了。正如鲁迅所揭露的,先前的友和敌都站在同一阵图里了,“‘联合战线’之说一出,先前投敌的一批‘革命作家’,就以‘联合’的先觉者自居,渐渐出现了。纳款,通敌的鬼蜮行为,一到现在,就好象都是‘前进’的光明事业。”
《三月的租界》象一把犀利的匕首,戳穿了狄克的投降派面目,自然使得他丧魂落魄,“心里不安好几天”。他迫不及待地给鲁迅写了一封信进行辩解和抵赖,在信中重弹他那“一片好心”呀,“希望先生能够明瞭我底原意”呀等等动听的调头。即便如此,在这封信中同样按捺不住他对鲁迅的刻骨仇恨,说什么“三月的租界这题目很伤大家底感情”。什么“大家的感情”,不过是一小撮蹲在租界里的投降派的感情罢了。信中有一句话倒是可以相信的,这就是狄克特别申明对于周扬们指责田军的话自己“并不是盲从”,足见狄克之投靠在“国防文学”的大纛下是高度自觉的了。这倒是一个绝妙的自供。
四十年过去了。时间可以洗刷和冲淡人们的记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张春桥一类魔鬼的本性。这伙魔鬼更深地钻入了革命阵营,打进了革命的心脏。他们无限制地自我膨胀,发展了极其疯狂极其卑劣的权利欲望和政治野心,以至结成了篡党夺权的阴谋集团,在七十年代我国的政治舞台上,演出了遗臭万年丑态百出的一幕。今天,在粉碎“四人帮”的伟大斗争中,重读鲁迅揭露狄克的这篇杂文,深深感到经过了历史的考验,鲁迅的杂文更加锋芒四射,它是我们同“四人帮”作战的锐利武器。试看今日之“四人帮”,不就是一伙伏在大纛荫下的魔鬼,一伙“拉大旗作为虎皮,包着自己,去吓呼别人;小不如意,就倚势(!)定人罪名,而且重得可怕”的独夫暴君吗!他们不就是一伙忘了“‘我们’之外的‘他们’”专对“‘我们’之中的‘他们’”的投降派卖国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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