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7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柬埔寨正式颁布新宪法
新宪法规定:柬埔寨是一个独立、统一、和平、中立、不结盟、主权、民主和领土完整的国家,是工人、农民和一切其他劳动者的国家。正式国名是民主柬埔寨。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一月六日讯 据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之声电台一月五日广播,柬埔寨一月五日正式颁布了新宪法,并宣布新宪法从当天起开始实施。
柬埔寨王国民族团结政府新闻和宣传大臣符宁一月五日通过民族统一阵线之声电台宣读了关于实施新宪法的新闻公报。公报说:“根据一九七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召开的第三届国民大会的决议和一九七六年一月三日召开的内阁会议的决议,柬埔寨王国民族团结政府决定从即日起正式颁布和实施柬埔寨新宪法。”
公报指出,“新宪法是从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和二十七日举行的特别国民大会召开以来不断进行工作的结果。特别国民大会当时作出了一项重要的正式决议,承认和尊重柬埔寨工人、农民和革命军队的愿望:要求建立一个独立、和平、中立、不结盟、具有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柬埔寨,要求生活在有真正幸福、平等、正义和民主的社会中,在那里没有富人和穷人,没有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全体人民生活在和谐的全民族大团结中,共同从事劳动、致力生产、建设和保卫国家。根据这个愿望,特别国民大会曾成立了一个负责起草新宪法的委员会。”
新宪法草案曾经过全国工人、农民等各个群众组织和革命军队各部队的广泛讨论和宪法委员会以及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修改,最后被提交给第三届国民大会审查、通过。
公报说:“一九七六年一月三日,在柬埔寨国家元首、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主席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的主持和由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中央政治局主席、王国民族团结政府首相宾努亲王和在金边的大臣参加下,召开了内阁会议。会议对为制宪而进行的各项工作取得了完全一致的意见。”
公报说,西哈努克亲王在会上发言时说:“对于新宪法,我表示衷心的满意。新宪法包括各方面的内容,是根据全国人民的要求和我国国际地位制订的。它通俗易懂,简短明确,完全遵循了人民民主革命的路线。这部宪法很好,我完全地、衷心地拥护它。”
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之声电台还广播了新宪法全文。
新宪法规定:“柬埔寨是一个独立、统一、和平、中立、不结盟、主权、民主和领土完整的国家。柬埔寨是柬埔寨工人、农民和一切其他劳动者的国家。它的正式名称是:民主柬埔寨。”
新宪法规定:“主要生产资料一般归全民所有或人民的集体所有”。“民主柬埔寨的文化具有民族、人民、进步和健康的特点,以便为保卫柬埔寨和把柬埔寨建设得更加繁荣昌盛的任务服务。这种新文化,坚决反对剥削阶级和在柬埔寨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反动腐朽文化。”
新宪法规定:“立法权属于工人、农民和其他柬埔寨所有劳动者代表大会。这个代表大会的正式名称是:柬埔寨人民代表大会。”
新宪法规定,人民代表大会将选举产生政府和国家主席团。“国家主席团由主席、第一副主席和第二副主席各一名组成。”
新宪法规定:“民主柬埔寨始终不渝地奉行独立、和平、中立和不结盟的政策,坚决不允许任何外国在柬埔寨建立军事基地,坚决反对从外部对柬埔寨内政进行的各种干涉,坚决反对从外部对柬埔寨进行的各种颠覆和侵略行径。”“民主柬埔寨决不干涉任何国家的内政。”“民主柬埔寨坚决置身于不结盟国家大家庭中。民主柬埔寨努力加强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第三世界人民和全世界爱好和平和正义的人民的团结,并在反对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和争取民族独立、和平、友谊、民主、正义和全世界真正进步的斗争中互相支持。”
新宪法规定:“民主柬埔寨的首都是金边。”
它还规定了国旗、国徽和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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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赞比亚和莱索托出席非统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代表强调
排除一切外国干涉才能解决安哥拉问题
西德外长英国议员和瑞士报纸谴责苏联干涉安哥拉
新华社亚的斯亚贝巴一九七六年一月六日电 前来参加非洲统一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的赞比亚外交部常任秘书恩贡达一月五日在亚的斯亚贝巴机场发表声明说,必须从安哥拉排除一切形式的外国干涉,以便使安哥拉人民能找到一个解决他们的问题的办法。
他说:“我们认为,外国对安哥拉的干涉肯定是非常严重的。只要那里还存在外国干涉,要想找出一个使各派领导人都能同意的解决办法将是极为困难的。”
他在谴责了南非对安哥拉的干涉之后强调指出:“所有其他形式的外国干涉也应当从安哥拉消除,以便安哥拉人民能够制订和达成一个解决他们的问题的办法”。
他说,赞比亚代表团将和其他非洲国家领导人一道工作,寻找一个一致同意的能给安哥拉带来和平和团结的解决办法。
新华社内罗毕一九七六年一月五日电 莱索托外交大臣莫拉波和圭亚那外交国务部长威利斯一月四日在这里分别发表谈话,谴责外国对安哥拉的干涉,呼吁安哥拉三个解放组织组成民族团结政府。
莫拉波外交大臣在去亚的斯亚贝巴参加非洲统一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途中,在内罗毕机场对报界说,“我国希望看到一个安哥拉的统一的政府。”
他对大国在安哥拉策动的战争表示遗憾。他说:“我们希望看到那个国家摆脱一切外国干涉和战争升级。不应当为任何外国军队在安哥拉或向安哥拉运送武器寻找借口。”
威利斯部长在内罗毕作一天逗留时说,圭亚那主张在安哥拉建立一个民族团结政府。圭亚那遵循不干涉安哥拉的政策。他呼吁非洲统一组织尽一切努力把外国干涉者从安哥拉赶出去。
新华社波恩一九七六年一月五日电 西德外交部长根舍最近接连发表谈话,谴责苏联干涉安哥拉内政,要求停止任何外国干涉。
根舍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同黑森电台记者谈到安哥拉局势时说:“人们不得不担心地注视着非洲。现在的事实是,苏联正在那里直接插手,干涉安哥拉的内部争执。我们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同我们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伙伴一致认为,任何外国都必须停止对安哥拉的干涉。”
今年一月二日,根舍在对西德第二电视台记者发表谈话时又说:“非洲各国人民的目的和我们所致力争取的目的,都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象安哥拉这样一个国家由于外部干涉而从一个旧的属地变成一个新的属地。我们的目的是,非洲各国人民能够走自己的路。”
新华社伦敦一九七六年一月六日电 英国保守党议员、前内阁大臣彼得·沃尔克一月五日在一次讲话中指出,如果安哥拉落入苏联之手,其危害将比墨索里尼占领阿比西尼亚(即埃塞俄比亚)和希特勒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还要大。
沃尔克说,苏联把安哥拉作为它在非洲争夺的首要目标,“苏联如果控制了安哥拉,就会得到控制南大西洋的一个海空军基地”。其最后结果将导致“把南部非洲变成苏联的又一个卫星”。
沃尔克说:苏联“控制南部非洲将大大充实苏联破坏西方经济的经济力量”,“有了这样的经济力量,再加上南部非洲的矿产,苏联从经济上瓦解西方的力量将是非常大的。”
新华社日内瓦一九七六年一月五日电 瑞士报纸最近发表评论,谴责两个超级大国加紧干涉安哥拉。
《日内瓦论坛报》一月五日发表评论指出,莫斯科一面宣称它在安哥拉的行动具有“无私”的性质,一面却对分裂安哥拉的事业感兴趣。
同一天,《瑞士报》在评论中指出,表面上,两个超级大国彼此都表示“渴望”看到结束对这个新独立的国家的外来干涉,然而它们正在一场日益残酷而且直接或间接地由它们提供人员、武器和弹药的冲突中加紧进行干涉。
《瑞士报》的另一篇评论强调指出,非洲国家在安哥拉问题上彼此协调一致的困难“产生于非洲以外的国家——显然是美国和苏联的利害冲突”。评论说,非洲的困难问题应该由所有的非洲人独立自主地采用非洲的方式来解决。
《自由报》最近在一篇评论中指出,安哥拉的冲突已迅速地成为莫斯科和华盛顿之间的一场公开的冲突。它指出,苏联直接的地面干涉“对安哥拉政治和军事形势的恶化负有重大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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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东帝汶总理谴责印尼加紧侵略活动
阿尔巴尼亚报纸表示坚决支持东帝汶人民正义斗争
新华社一九七六年一月六日讯 达尔文消息:据达尔文电台收到的东帝汶电台广播说,东帝汶民主共和国总理尼科罗·洛巴托一月五日谴责印度尼西亚政府违反联合国安理会关于立即从东帝汶撤走印度尼西亚军队的决议,加紧对东帝汶的侵略活动。
他指出,印尼不仅增加了侵略军,而且还使用了化学武器。
他呼吁世界各国人民支持东帝汶人民抗击印尼的侵略。
另据东帝汶电台广播,东帝汶民主共和国内政部长阿拉里科·费尔南德斯一月三日说,东帝汶军民在过去的五天中不断阻击印尼军队的进攻,使侵略军遭到重大损失。
他还揭露,印尼从十二月七日以来出动了三十多艘军舰炮击贝塔诺和阿拉斯等沿海城镇。
东帝汶电台一月三日的广播说,东帝汶人民正在农村开展游击战争,已打死了几百名印尼军队。
新华社地拉那一九七六年一月六日电 阿尔巴尼亚《人民之声报》一月六日发表社论,谴责印尼武装部队入侵东帝汶的行径。
社论指出,在东帝汶宣告独立并成立民主共和国后,印尼政府竟然派遣军队大规模入侵这个年轻的国家,企图剥夺东帝汶人民的独立和自由权利,破坏东帝汶人民的正义斗争。
社论说,印尼的军队入侵东帝汶,遭到世界各国人民的谴责,也受到印尼人民的谴责。
社论表示,阿尔巴尼亚坚决支持爱好自由的东帝汶人民为捍卫独立而进行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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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达加斯加举行总统就职仪式
新华社塔那那利佛一九七六年一月四日电 马达加斯加民主共和国总统迪迪埃·拉齐拉卡的就职仪式,一月四日上午在塔那那利佛国家宫举行。
拉齐拉卡总统发表了就职演说。他在演说中阐述马达加斯加民主共和国的对外政策时说,“我们将为非洲、亚洲、中东和拉丁美洲的完全非殖民化和解放而斗争”。
拉齐拉卡总统说:“我们将支持纳米比亚、津巴布韦的解放运动反对南非和罗得西亚的种族主义少数人政权。”
他说,“我们将继续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维护他们的生存和自决的永久权利的正义斗争。”
拉齐拉卡总统重申,马达加斯加将永远支持撤销印度洋的所有外国基地,以便有朝一日使印度洋成为一个非军事化和无核的和平区。
拉齐拉卡总统表示,马达加斯加“将同所有爱好和平、正义、进步和自由的国家一起进行斗争,以便建立新的国际经济、贸易和政治秩序”。
拉齐拉卡是在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马达加斯加举行全国公民投票中当选为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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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努瓦克肖特通讯

中国药用植物考察组在毛里塔尼亚
去年夏天,中国药用植物考察组在地处沙漠地带的毛里塔尼亚,对当地的药用植物进行了广泛的考察。为了向毛里塔尼亚人民学习和交流经验,共同解决利用当地民间医药防治疾病的问题,他们在毛里塔尼亚朋友的陪同和热情帮助下,穿沙漠,越丘陵,行程一万多公里,发现了大量药用植物。其中有许多种是在中国从未见过的重要药材。他们还访问了大批当地的民间医生,搜集了大量的民间用药经验。考察组人员感受最深的是中毛两国人民不断加深的友好情谊。不论在中央或地方政府负责人的办公室里,还是在农舍和牧民的帐篷里,他们都受到热情的欢迎和接待。他们的工作处处得到大力的友好支持和协助。根据两国政府的协议进行的考察工作已经结束了,而洋溢着两国人民深厚友谊的动人情景还深深地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考察组到达毛里塔尼亚首都不久,就受到毛里塔尼亚政府成员的亲切接见。当考察组到达第五大区首府阿莱格的那一天,大区长不在,中心省长代表大区长热情接待了考察组,他对考察组人员关怀备至,并且派专人照顾考察组人员的生活。第二天,当考察组人员在阿莱格的宾馆门前出现时,一群毛里塔尼亚小女孩立即围上来,向中国客人握手问好。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用中国话唱了中国歌曲《东方红》,以表达她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感情。她告诉中国客人,中国医疗队曾经给她的小弟弟看过病,医疗队的叔叔、阿姨都是她全家的好朋友。她是跟医疗队的阿姨学会唱中国歌曲的。
有一天晚上,考察组来到姆巴涅省。省长嘱咐厨师按照中国人的口味准备晚餐来款待中国客人。席间,主人在坐着吃饭的海绵垫上铺上了中国花被单,在客人面前摆上了中国烟灰缸和中国制造的碟子。第二天,省长还请了好几位民间医生来介绍经验,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民间医生带着实物详细介绍了当地各种毒蛇的特征以及各种蛇药。当考察组快要离开当地时,省长又请来几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为客人们表演了民族舞蹈,还请了民间艺人来演奏民乐,载歌载舞地欢送中国客人。
当考察组到达第十大区的迪奥贡杜鲁村时,正在劳动的村民,包括老人和妇女,边跑边拍手赶到村头,欢迎中国客人。中国客人被请到村长家里。村长召来村里年长的人同中国客人相见。考察组在访问民间医生后离开村庄时,全村男女老少依依不舍,一再握手告别。中国考察组每到一处都感到自己生活在毛里塔尼亚人民的温暖友情之中。
在整个考察过程中,毛里塔尼亚政府和人民对中国朋友不仅热情接待,而且主动提供各种帮助,为他们胜利完成考察任务创造了重要的条件。
中国考察组到塞内加尔河下游的克尔马森省进行考察时,省长特地派出向导和卫兵护送考察组深入猎区腹地,走访牧民,搜集草药和民间医疗经验。省长还组织省城附近有经验的人采集了十多种民间常用药,并且在考察组从猎区回到省城时立即就这些草药作了详细介绍。当考察组人员到达猎区中心时,当地群众很快围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评药议方。有的很快采来了标本,有的详尽地介绍了草药的特性和用途,有的自动担任方言翻译,场面非常热烈感人。还有许多人自愿陪同考察组一起翻沙丘、穿洼地去海边采药。为了帮助考察组在荒野里寻找一种含有抗癌素的植物,一位当地牧民主动冒着烈日,领着考察组在小丛林中搜寻。当终于发现了这种珍贵药材时,他看到考察组人员拿到标本时的高兴劲头,也一边擦汗一边由衷地笑了。
居住在毛里塔尼亚西部罗索以北七、八十公里的博埃托罗斯村的乌法家族世代行医,在毛里塔尼亚颇有声望。一天上午,考察组访问了这个家族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热情地介绍了这个家族世代积累下来的医学知识。
考察组来到了陪同人员塞克教授的家乡达尔巴尔卡村。这个村里的一位民间牙科医生把他的一些治牙痛病的珍贵药方告诉了中国考察组。塞克教授深有感触地说:“毛里塔尼亚民间医生对中国考察组毫无保留,因为毛中两国人民的友谊是真诚、深厚的。如果是前殖民主义者来问他们,就是掐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也是不会讲的。”
考察组在第十大区考察时,陪同人员是当地民间医生汉巴伊。这位经验丰富、四十多岁的民间医生既为考察组担任向导和翻译,又当考察组的参谋。他还多次把绳子熟练地甩到树杈上,攀着绳子敏捷地爬上高高的树梢,为考察组采集许多宝贵的标本。在第十大区的马加杜古村,六位民间医生冒着摄氏四十度以上的炎热,高兴地向考察组介绍了当地药用植物及其用途、用法。在座谈时,有些人便去采集药用植物标本。在考察组就要离开时,几位村民跑来把刚刚采集到的标本交给了考察组。在梅尔古村举行的民间医生座谈会上,一位六十多岁的民间医生还让他的老伴来介绍了三种治小儿科病的药方。
在考察期间,毛里塔尼亚陪同人员和中国考察组人员工作上紧密配合,生活上互相关怀,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塞克教授曾三次带领他的学生实地考察毛里塔尼亚南部地区的植物分布情况,有丰富的植物学知识。他亲自帮助考察组采集标本,作调查,还担任方言翻译,对考察工作的完成起了重要作用。
司机穆罕默德和艾哈迈德也紧密地配合协助考察组的工作。在沙漠中开车特别辛苦,又容易迷路,途中还要不断停车采集标本。他们在驱车万余公里中总是愉快地克服困难,保证了考察工作的顺利完成。
离别前,在中国药用植物考察组长傅丰永为毛里塔尼亚陪同人员举行的宴会上,两国人员畅叙了两个月共同战斗、共同生活的美好情景。傅丰永组长说:“我们的考察工作胜利结束了,然而我们在考察工作期间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友谊,象塞内加尔河水一样长流不息。”塞克教授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感情。毛中两国人民的友谊是建立在牢固基础上的。”
新华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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