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发展油茶大有可为
新华社记者述评
随着农业学大寨运动的深入发展,在“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方针指引下,我国南方丘陵地带和山区油茶生产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昔日荒芜的老油茶林,如今焕发了青春,枝繁叶茂,茶果累累;近几年来新营造的油茶林,生机勃勃,长势喜人,有的已经开始结果。据有关部门统计,现在全国油茶林面积比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的一九六五年扩大了百分之二十,一九七四年茶油产量比一九六五年增加百分之五十以上。
特别令人兴奋的是,南方许多地方出现了一批粮食亩产跨《纲要》,茶油产量翻一番的先进典型。油茶重点产区湖南省,从一九七一年起,在抓紧粮食生产的同时,加强了对油茶林的垦复管理,油茶果连年丰收。去年在严重干旱的情况下,茶油产量仍比一九七○年增长将近一倍。这个省的韶山区和耒阳等二十四个县、市粮食亩产跨《纲要》,近四年茶油平均年产量比一九七○年翻了一番。各地低产变高产、高产更高产的典型也不断涌现。湖南、江西、浙江、福建、广西等省、区出现了亩产茶油三十斤以上的大队、二十斤以上的公社、十斤以上的县、市,有的试验山亩产茶油已经接近百斤大关。
近几年来我国油茶生产的新发展,是贯彻“以粮为纲,全面发展”方针取得的。一九七一年农林部召开全国林业工作会议以来,南方各省、区按照会议提出的要求,普遍对老油茶林进行了垦复。福建省已经垦复的油茶林,约占老油茶林总面积的三分之二。浙江、湖北有些油茶产区还抓紧建设油茶基地,把过去种植油茶的跑水、跑肥、跑土的“三跑”山,变成了保水、保肥、保土的“三保”山。各地在垦复老油茶林的同时,还利用荒山积极营造新油茶林。地处海南岛中部的屯昌县,全县人民在一九七三年大干二十天,利用荒山荒坡一举种植油茶五万六千亩,经过培育管理,目前这些油茶普遍生长良好。由于各地抓紧了老油茶林的垦复和新林的营造、培育工作,不仅保证了近几年来茶油产量的不断上升,也为今后茶油更大幅度地增产创造了有利条件。
油茶又叫茶子树,是我国主要木本油料树种之一。这种油料树很适于在我国气候温和、雨量充沛的南方生长。它又具有耐干旱、耐水湿、耐贫瘠的特点,对土壤条件要求不高,种它不占耕地,在荒山荒坡上种植即可。由于它根系发达,树冠大,树干矮,大量种植,可以绿化荒山,提高森林覆被率,有利于保持水土,调节气候,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同时油茶树叶两年换一次,大量落叶腐烂后,能够提高土壤肥力,适宜林粮间种。
油茶是一种多年生树木,从种到结果,只要五年左右,受益期一般长达五六十年,如果土壤好,加强培育管理,受益期可以达到百年以上。因此,群众把油茶林叫作“打不烂的战备油库”。种植油茶,除头年开荒用工较多外,平常每亩垦复用工,只相当于种植一亩油菜用工量的十分之一,而许多先进社队平均亩产茶油达到二三十斤,与一亩油菜籽产油量差不多。因为种植油茶省工省本,产油量又不低,南方各地有不少社队茶油收入已占整个农业收入的三分之一左右,有的高达二分之一。
茶油不仅是一种质量好、耐储藏的食用油料,而且还是作肥皂、人造奶油、生发油、凡士林、机器润滑油和机件防锈油等的原料。油茶果壳又可用来制碱、栲胶、糠醛、活性炭等。茶饼是一种优质有机肥料,在稻田里施用一百斤,可以增产三十斤稻谷,而且可以改良土壤结构,提高农田蓄水能力。茶饼还可以做农药,防治螟虫、水虱等稻田虫害。油茶树木质坚韧,老林更新和修枝后的树干、树枝,可做制造小型农具的材料。
油茶一身是宝。发展油茶生产,是关系到亿万人民生活,壮大人民公社集体经济,巩固工农联盟的一件大事。我国南方有着发展油茶生产的很大潜力,只要路线对头,有一个很大的革命干劲,油茶生产就可以来个大发展。
许多地方的实践证明,发展油茶生产,关键是领导要重视。湖南省耒阳县有的同志过去认为“一手难捉两条鱼”,主张分两步走,先抓粮,后抓油,因此只注意抓七十六万亩粮,忽视了七十万亩油茶。结果油茶产量年年下降,粮食产量也上不去。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县委端正了思想政治路线,他们深入实际,调查研究,认识到
“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方针,反映了农业生产发展的客观规律,以粮带油,以油促粮,粮油生产可以同时上去。认识提高以后,他们一手抓高产田,一手抓“万宝山”,切实加强对油茶生产的领导,使粮油生产都得到了发展。一九七一年以来,这个县连续四年粮食亩产上《纲要》,茶油产量创纪录。全县四年平均茶油年产量达到七百四十五万斤,比一九七○年增长了一倍多。他们的经验说明,只要认真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贯彻“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方针,粮食和油茶是可以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
“油茶是低产作物,油水不大。”这种认识也是不对的。许多事例表明,只要对油茶林加强培育管理,产量是可以迅速提高的。浙江省常山县新昌公社黄塘大队有一片四十五亩的老油茶林,以前由于放弃管理,每年亩产茶油只有三斤。从一九六三年起实行科学培育以后,产量逐年增加。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七四年平均亩产茶油达到五十七点八斤。福建省尤溪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新造油茶林十二万三千多亩,相当于原有面积三倍多,茶油产量大大增加。江西省宜春县近四年来,全县垦复荒芜油茶林二十万亩,约占老油茶林总面积的百分之六十。全县有一百零五个大队基本上消灭了荒芜的油茶山。近四年全县平均每年茶油产量比一九七○年增加一点三倍,卖给国家的茶油也显著增加。


第3版()
专栏:

藏族老阿爸的儿子回来了
——记复员战士倪惠康、李德祥到他们的第二故乡列麦安家落户
在西藏自治区隆子县列麦公社的会议室里,挂着一面色彩鲜艳的锦旗,上面写着十四个金色大字:“列麦小海心连心,藏汉人民亲加亲”。
这面锦旗是解放军济南部队某部复员战士倪惠康、李德祥的家乡江苏省南通县小海公社贫下中农委托他俩赠给列麦公社贫下中农的。小海和列麦,两地相隔万水千山,两地的贫下中农语言不通,从未见面。这面锦旗象一根红色的纽带,把藏、汉族人民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在倪惠康和李德祥奔赴西藏农村安家落户的前后,他们的家乡南通和西藏高原的列麦,呈现出一派“民族不同阶级亲”的热烈气氛。
一九七二年底,倪惠康、李德祥的服役期就要满了。退伍后干什么?是进城当工人,还是回农村务农?他俩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退伍后,还是回南通农村,到小海公社去吧!”
“不行!南通农村虽然比城市艰苦些,但它是长江三角洲的平原地区,是一个粮棉高产区,无论是生产条件还是生活条件,都比较优越。”
李德祥说:“我们在新中国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多年,过去的苦,我们没有吃过;革命战争时期的艰苦生活,我们没有经历过,我们应当补上这一课。”
倪惠康说:“对,我们退伍后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哪儿是最艰苦的地方?他们俩经常在一起翻阅地图,议论这个问题。小倪说:“边疆比内地艰苦,我们到黑龙江或者新疆去吧!”小李说:“黑龙江、新疆已经去了成批的知识青年,还有没有更需要我们的地方?”
“西藏海拔高,气候复杂,生活条件比较艰苦。”
“对!我们到西藏去,到那里去干一辈子!”倪惠康和李德祥要到西藏安家落户,这件事迅速传遍了营房。
“西藏太远了,到那里去行吗?”小倪和小李计算了一下,确实够远的。但他们马上又感到这想法不对:我们看待远近,是以南通为出发点的;为什么老是离不开南通呢?我们是共产党员,是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我们要以四海为家,要有豪情壮志,要冲破那些乡土观念、地域观念、家庭观念的束缚。我们到西藏去,怎么讲也没有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远,怎么算也没有白求恩大夫到中国来的路程远。
“西藏太艰苦了,到那里行吗?”小倪和小李说:西藏农村是要比我们家乡艰苦一些。我们吃点苦,是为了大多数人生活得更好。今天我们到革命先烈艰苦奋斗过的西藏去安家落户,同藏族同胞一起建设边疆,保卫边疆,吃点苦算得了什么?
有人说:“西藏和内地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不一样。”小倪和小李说:语言可以学会,生活习惯可以改变。只要心中装着革命二字,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
以四海为家,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要去。倪惠康和李德祥的决心就是这样下定了。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初,西藏隆子县列麦公社党支部书记仁增旺杰,收到了倪惠康和李德祥的来信,信中说:“我们志愿到西藏支援边疆建设。我们不怕艰苦,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我们希望您能支持我们的行动,接收我们吧!”
列麦公社党支部立即向全体党员和贫下中农宣读了两个战士的信。大家赞不绝口地说:“多好的两个青年啊!为了建设边疆,复员后不回自己的家乡,要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山村来落户,真不愧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好党员,真是我们翻身农奴的贴心人。”
他们给倪惠康、李德祥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信中说:“你们需要祖国的边疆,祖国的边疆也需要你们。我们百万翻身农奴热烈欢迎你们!”
倪惠康和李德祥把边疆人民的来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夜里,他们激动得睡不着觉,恨不得插翅飞向西藏。他们怀着急切的心情进行准备工作。星期天,两人跑到离营房十多里地的徐州市科技馆,去查阅有关介绍西藏的资料;又跑到新华书店买了适合西藏用的科技书籍。他们到徐州市图书馆翻阅了近两年的《西藏日报》,看到西藏大面积推广冬小麦,获得了高产。倪惠康激动地说:“祖国的西藏不是一片荒凉的高原,而是一块前途无量的锦绣河山,那里天地广阔,山好,水好,人更好,到那里去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两个年轻的战士,已经深深爱上了西藏。革命的理想鼓舞着他们。出发前,他们怀着豪迈的激情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人说西藏太荒凉,我说西藏有宝藏;
金银铜铁到处是,高原峡谷翻麦浪;
共产主义前程远,我爱边疆胜故乡。”
列麦贫下中农欢迎倪惠康和李德祥去安家落户的消息传遍了南通地区的农村、工厂、机关和学校。人们用各种方式来表示对他们革命行动的支持,委托他们把汉族人民的深情厚意带给西藏的百万翻身农奴。
倪惠康的父亲倪兆庆,是个有四十多年工龄的退休老工人。列麦贫下中农的热情深深地感动了他。在家庭会上,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嘱咐儿子说:“你是党和毛主席培养出来的,应当按照党指引的路子走。把你交给藏族人民,我一百个放心。你去吧,到了西藏以后,要虚心向藏族贫下中农学习,全心全意为边疆人民服务。”
李德祥的大哥对弟弟说:“你需要什么东西带到西藏去为藏族人民服务,尽管说,都包在我的身上。”
倪惠康和李德祥就要离开家乡了。在南通地区,人们当作佳话到处传颂。许多同他们素不相识的人争着准备有意义的礼品,托他们带给藏族人民。
在海门县农机修造厂,工人们在用最快的速度装配一台可以耕地、运输、脱粒、抽水的大型手扶拖拉机。
在南通无线电四厂,一些工人在夜战,要赶制一架可以收音、扩音、电唱、报话的新型四用机,送给西藏人民。
小海公社六大队一位老贫农,把自己精心培育了三年的具有高产、耐寒、抗倒伏和生长期短的优良玉米种子,精选了两袋子,请倪惠康和李德祥转送给列麦公社贫下中农。
向东中学的教师将自己编印的一本二十多万字的农业机械讲义装订成册,请他俩带给藏族拖拉机手。
这一件件礼品,凝结着汉族人民对藏族人民的深情厚意。
南通县人民作歌来赞颂这件民族团结的新事:“千山万水隔不断,藏汉人民心连心。”小海公社党委书记曹锦其心想:是啊,小海和列麦虽然相隔千山万水,两个公社的贫下中农互不相识,但藏汉族人民的心是相通的。我们用什么东西来表达小海公社贫下中农的心意呢?夜深人静,小海公社党委办公室里在热烈地讨论这个问题。经过研究,党委决定赶制一面锦旗。
一根根红线贯穿,两地人民心心相连。公社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半夜送来了红绸;缝纫社的大嫂们踩动了机器;手巧的姑娘们集聚在电灯下,在锦旗上飞针走线。
倪惠康和李德祥离开家乡的那天,村里送行的男女老少一齐涌到村头。他们路过东方红公社时,大道两旁站着四百多个老妈妈夹道欢送。她们中间年龄最大的八十三岁,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当小倪和小李走到她们身边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走出队伍,拉着小倪和小李的手,激动地说:“孩子,你们听毛主席的话,到边疆去,我感到高兴。你们跟藏族人民一起把西藏建设好,那时我就更高兴了!”
中共南通地委、市委和军分区联合举行了一个欢送会,附近群众闻讯赶来,结果一下子来了七八万人,人们情绪高涨,盛况空前。
在小海公社贫下中农热烈欢送倪惠康和李德祥的同时,列麦公社贫下中农在紧张地为这两个战士建造新房。
为建一幢什么式样的房子,列麦公社党支部专门召开了会议进行研究,一些贫下中农也参加了讨论。大家说:汉族人民给我们送来两个毛泽东思想宣传员,建设边疆的新社员,保卫边疆的好民兵,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在西藏生活、工作得更好。
由三个社员组成的伐木队出发了。他们带着帐篷、糌粑,翻过终年积雪的莫拉山,步行三天到了目的地。山上一阵雨,一阵雪,下个不停。三个社员冒着雨雪奋战了十天,把砍伐的三百五十根木料运到了工地。工地上,白天热火朝天,晚上灯火通明,全村男女老少都争着来添砖加瓦,有的一直干到半夜才回去休息。
经过二十多天的突击,一幢兼有藏、汉族不同结构特点的新房建起来了。社员们从新屋门前走过时,都高兴地说:“这是民族团结的象征。”大家议论着:“新社员什么时候来啊?”
“我们天天想,日日盼,你们终于来到了!”六月十七日上午,天下着蒙蒙细雨,倪惠康和李德祥身穿军装,背着行李,戴着草帽,来到了列麦公社。
公社驻地一派喜气洋洋。村前的大道两旁,一队队穿着节日民族服装的男女老少,敲锣打鼓欢迎新社员。一些藏族青年拥上前去,抢着给他们背行李。红小兵挤到跟前,给他们带上了大红花。贫下中农代表用传统的民族礼节,向他们敬了青稞酒和酥油茶。二十几位六、七十岁的阿爸、阿妈,亲切地拉着小倪和小李的手,跳起了欢乐的“锅庄舞”(圆圈舞)。
两鬓花白的格桑群培老阿爸,站在欢迎的队伍中。小倪和小李走过时,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有人问他:“老阿爸,你几个孩子啦?”他指着被社员们围着的小倪和小李回答说:“我过去一个也没有,现在已有了两个。你看,他们今天都回来了。”
格桑群培在旧社会给三大领主当了一辈子奴隶,受尽了折磨和摧残。他结婚三十多年,没有生一个孩子。他听到两个复员战士要在自己生产队安家落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逢人便说:“我的孩子来了!”
公社给倪惠康和李德祥盖新房,格桑群培老阿爸也忙开了。他每次进山放牛,都要挑选一块坚硬的石料背到工地。社员们见他年老体弱,劝他休息,他说:“我们公社增加了两个新社员,我们家增加了两个新青年,我老头子心里高兴,应该出点力。”小倪和小李安家不到两天,老人去看望了好几次。
在欢迎的群众中,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妈,几次挤到队伍的前面想跟两个新社员说句心里话。可是人太多,阿妈有几次被人群挤了回来。
她是第六生产队奴隶出身的老贫农仁增卓玛。头天夜里,她一夜没有睡好,东方刚刚发亮,她就上了路,高一脚低一脚地翻过两个山头,最早来到了公社驻地。
仁增卓玛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想仔细地看看这两个青年战士。可是,当小倪和小李走到她身边时,她视线模糊了,越是激动,热泪越多。第二天,她冒着雨再一次来到公社驻地,拉着一个干部的手,恳切地说:“我要去看看孩子的家,看看安排得合适不合适,不看我的心放不下。”
“阿妈看你们来了!”正在吃午饭的小倪和小李,一听说立即奔到了屋外。仁增卓玛老阿妈紧紧地握着小倪和小李的手,放在自己的额角上亲了又亲,亲切地说:“孩子,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是两个民族,一个阶级。今后我就是你们的母亲,有啥困难尽管对我说……。”
离开自己的父母时没有掉一滴泪的倪惠康和李德祥,这时热泪夺眶而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阿妈!您就是我们的好母亲!”
小倪和小李挽着仁增卓玛的手,把她接到家里。仁增卓玛从屋里屋外、宿舍厨房、床上床下仔细地察看了一遍,直到处处满意,才坐下休息。
“我来看看我的孩子!”仁增卓玛还没有走,四队的老贫农卓姆阿妈也来了。她给倪惠康和李德祥送来二十个鸡蛋,进门就说:“孩子,我早就听说你们要来,攒了这几个鸡蛋,收下吧!”
卓姆老阿妈养了两只母鸡,隔天下一个蛋。她听到小倪和小李要来的消息以后,就把鸡蛋攒起来。前些日子她一连病了七天,还是舍不得吃鸡蛋。她说:
“两个战士快要来了。他们来后一定会对这里的气候不适应,吃不下饭,这几个鸡蛋要留给他们吃。”
小倪和小李知道了卓姆老阿妈这个心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连声叫着:“阿妈,阿妈!……”
“语言不通心相印,民族不同阶级亲。我们一定要从政治上和生活上关心他们,使他们象两颗红色的种子,在他们的第二故乡列麦,深深扎根,茁壮成长!”这是列麦公社贫下中农的共同心愿。
倪惠康和李德祥在列麦安下了家,每天都有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去看望他们。各生产队陆续送来了藏、汉文两种版本的毛主席著作,以及土筐、铁锨、十字镐等生产工具,勉励他们听毛主席的话,将革命进行到底。
在公社阶级教育展览馆里,不时传出“打倒三大领主”的怒吼声。公社党支部书记仁增旺杰指着被三大领主残杀的奴隶的头骨,愤怒控诉万恶的封建农奴制度。在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老贫农次仁措姆,捧着一碗旧社会奴隶们吃的“茫糌”(用发霉的青稞磨成的粘粑),请小倪和小李吃。
想想过去,比比现在,倪惠康和李德祥深受教育,他们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们说:列麦公社贫下中农的昨天,就是我家的昨天。我们虽然民族不同,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不一样,但是我们在旧社会有着同样的遭遇,在新社会又同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倪惠康和李德祥开始了新的战斗。白天,他们和社员群众一起下地劳动,向群众学习藏语和西藏的农作物栽培技术;晚上,他们和贫下中农一起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业余时间,他们给大家放电影、理发。他俩表示:我们一定要在西藏高原扎根一辈子,同藏族人民并肩战斗,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新西藏贡献一切力量!
新华社记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