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社会主义新事多〔常德丝弦〕
  湖南省歌舞团红太阳光辉照山河,社会主义新事多,非是姐妹们嘴巴巧,新事要用火车拖哇。从前我们穷山窝,山高水冷石头多,如今开出了大寨田哪,高坡上种起矮子禾哇。从前我们穷山窝,作田缺牛用人拖,如今开来了拖拉机,都是我们的国产货哇。从前我们穷山窝,生病缺医又少药,如今赤脚医生真正好哇,会打针,会探脉,中医西医来结合,送医送药送温暖哪,哑巴都唱起赞美歌哇。从前我们穷山窝,识字的伢伢儿没得几个,如今学生家家有,还送到北京读大学哇。从前我们穷山窝,麻雀子过身不落脚,如今知识青年来安家呀,扎根乡村改山河哇。从前我们穷山窝,黑灯瞎火多冷落,如今夜校电灯亮呀,读报纸,听广播,学文化,钻科学,批林批孔又批《三字
经》,边批边联边把理论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同把林彪孔老二的画皮剥
哇。从前我们穷山窝,唱戏尽唱些坏家伙,如今送来了样板戏呀,杨子荣,李玉和,江水英,阿坚伯,花鼓戏移植的《沙家浜》
呀,还有那革命交响乐。把牛鬼蛇神赶下台呀,我们工农兵当主角。山寨新事呀多又多,文化大革命结硕果呀结硕
果,毛主席的话我们照着
做,农业学大寨的道路多广
阔。社会主义在前进呀,明天的新事更加多。社会主义在前进,明天的新事更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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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教育革命赞
  晓雪(白族)
  工宣队员三星西斜,月色如霜,同学们都早已进入梦乡;校园边那排小平房里,是谁的窗口还亮着灯光?啊,是我们工宣队的师傅老王,时而挥笔疾书,时而凝神结想;刚同工农兵学员下厂归来,此刻又冲杀在另一个战场。马列和毛主席的书,被红圈红线画得满满堂堂;历史的长河在胸中奔流,时代的风雷在眼前激荡——为什么从孔老二到林彪,都抓住教育文化阵地不放?为什么苏联的红色江山,终于变成了法西斯的天堂?时代的重担、革命的理想,促他奋游在真理的海洋;阶级的嘱托、人民的期望,化为战斗的语言涌到纸上……“怎样使社会主义的大学,真正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怎样不断地铲除,滋生修正主义的土壤?……”胸中烈火旺,笔头沙沙响,一篇战斗的文章写完最后一行;多么好啊,一夜的灯火,看满天红霞万朵,旭日临窗……
  毕业归来路旁的柳树站成排,青山绿水笑开颜;普大爹走出村三里远,一大群孩子跟后边。走到东山的大树前,孩子们爬上树枝仔细看,等待毕业回来的大学生,当年山寨的故事员。三年前也是个艳阳天,村里村外敲锣打鼓笑声欢,送彝家女儿上大学,去到北京毛主席身边。三年来她写回多少封信,一颗红心跳跃在字里行间。寄回过一袋袋高产良种,还常给孩子们带来新歌片……是谁发现路边有个行李卷,书包上“红卫兵”三字红艳艳;还是那干劲冲天的老脾气啊,不进家门却直奔大寨田。顺着小道上山看,姑娘果然奋战在田间:割稻捆谷还是那么麻利啊,山歌唱得还是那么润圆……孩子们高兴得直拍手,普大爹乐得笑眯了眼:新大学培养的新一代啊,工农的本色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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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驮医院
  ——写天津医疗队
  莎红(壮族)
  饮马翻过一山又一山,越过一岭又一岭,崖前山雀喜引路,谷底山花笑相迎。马不停蹄人不歇,苗家彝寨去巡诊,清水泉边饮战马,泉水有情马有情。马饮清泉留蹄印,山花烂漫开泉边,人读宝书泉边坐,马列甘露润心田。阵阵春风扑面吹,人红马壮奔前程,志在高峰莫停步,鞭花一响马长鸣。劲蹄嘚嘚擂战鼓,高山泉水拨琴音,一曲赞歌催战马,马驮医院飞入云。羊肠小道开蹄花,一朵蹄花一片心,高举红旗往前走,高原边寨驱瘟神!
人欢马笑马驮医院寨前过,人人都叫大夫家里
坐,有个声音清又脆,象只山雀在唱歌。李大夫,停下步,战马竖起双耳朵,一个彝家女娃子,蹦蹦跳跳下山坡。胸前飘着红领巾,笑脸飞出对酒窝,“李阿姨,你听听,我会说话会唱歌!”说罢唱起小铁梅,唱得山花开满坡,大夫越听越高兴,妹子真象花一朵。过去是个小哑巴,什么话儿不会说,大夫给她扎银针,又用中草药物作配
合。脚踏门槛低三分,红心驱逐恶病魔,千年铁树开了花,哑巴开口会唱歌。马驮医院寨前过,人欢马笑山也乐,歌拦马头追马尾,一串铃声响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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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雪山下一朵红艳艳的格桑花
  ——记西藏堆龙德庆县业余宣传队
西藏堆龙德庆县翻身农奴业余宣传队,是在西藏民主改革的急风暴雨中诞生、在文化大革命中成长的新生事物,群众说他们是雪山下一朵红艳艳的格桑花。
那是民主改革后的第一个望果节。翻身农牧民穿上节日的盛装,骑上披红挂绿的骏马,纷纷聚集到村头林卡里,欢庆节日。刚刚成立的东嘎乡业余文艺宣传队正在演出自编的文艺节目。
突然,林卡的一侧响起了刺耳的羊皮鼓,传来了乌鸦般的怪叫声。大家回头一看,一群穿着王爷活佛袍褂,戴着牛鬼蛇神假面具的人正在演出一出反动藏戏。他们痉挛似地扭摆着身躯,声嘶力竭地招徠观众。
“这是在跟我们唱对台戏啊!”业余宣传队员一看,肺都要气炸了。前几天,村子里就刮起了一阵阴风,有几个农奴主和反动喇嘛在暗地里拉起一个藏戏队,扬言要和业余宣传队较量一番。今天,果真来争夺舞台,争夺群众了。
乌鸦要和鹰见见高低,那就来吧!愤怒的烈火把每个宣传队员的热血烧得沸腾起来,他们把歌子唱得更响亮,把舞步跳得更欢腾了。这歌声倾吐着过去奴隶的苦难和悲愤,颂扬着今天的幸福和毛主席的恩情。它在林卡上空回旋着,翻滚着,强烈地震动了每一个翻身农牧民的心。人们撇开藏戏队,朝着业余宣传队涌过来了。那些演反动藏戏的人,就象冰雹打蔫了的哈麦,一个个垂下了脑袋。后来,东嘎乡党支部书记和宣传队长从自治区参加文化工作会议回来,带来了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的教导,更象灯塔一样把宣传队员们的心坎儿照亮了。
“原来唱歌跳舞也是一种战斗啊,那我们上了舞台,就是十头牦牛也拉不下!”
“毛主席给了我们文艺这个武器,我们一定要用它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战斗!”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宣传队员们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的行动更自觉了。水库工地上有人装神弄鬼,破坏施工,他们就去演节目,批“天命”,赞英雄,鼓干劲;有个地方对妇女犁地有顾虑,他们又去编新词,唱新风,唱得个个妇女争当犁田手……。
一九七二年,县委为了进一步推动基层的业余文化活动,把东嘎、桑木等公社的宣传队组织起来,成立了县业余文艺宣传队,成为用社会主义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的生力军。
一九七四年藏历年年底,业余宣传队演完最后一场节目,正准备回家过年,县委送来了藏历新年在东嘎公社召开批林批孔誓师大会的通知。党的战斗号令,如声声春雷,震撼着每个宣传队员的心;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大搞资本主义复辟的滔天罪行,更把队员们激怒了!
“我们要参加战斗!”
“对!我们连夜编排节目,明天到大会上去演。”
大家立即行动起来。炉灶前,油灯下,草堆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编词的编词,谱曲的谱曲,把这隆冬的夜晚,闹得犹如火红的春天。
第二天清晨,三辆马车迎着朝阳上路了。马车里,一组正在练歌,一组正在对词,一组还在设计动作。战斗的歌声飞向田野,很久很久还在回荡……。
革命在飞快地前进,要跟上形势发展的步伐,宣传队就必须不断地拿出新节目来。可是,到哪里去弄新节目呢?刚开始,他们到拉萨市专业剧团那里去学,好容易学回来几个节目,只演了几场,又不够了。实践证明,光靠这种“现批现卖”的办法,是不行的。
青稞地里年年扬花结籽,是因为年年翻耕播种;雅鲁藏布江的流水常年不息,是因为高山上的积雪不停地溶化。要使宣传队不断地出新节目,就必须自己动手,进行创作。
消息传出去,好多人不相信:“光脚登不了雪山,空手逮不了兔子,藏文字母都不识几个,就想搞多、来、米、法,——凭什么?”
可是,党组织支持他们。县委领导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支持,给同志们找素材,出题目,要大家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用毛主席文艺思想指导创作。同志们一遍又一遍地学习《讲话》,心里就象开了几十扇窗户,变得通亮通亮。毛主席说,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我们生活在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我们的周围,不就是音乐、舞蹈的海洋吗?我们劳动人民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是物质财富的创造者,我们也一定可以成为精神财富的创造者。
他们遵照毛主席关于“学习社会”,“熟悉人”的教导,非常注意观察周围的生活。譬如编导小组的丹增贡嘎,他干活的时候,总是留心农牧民的歌唱,空下来,就到外地去拜访民间歌手,记录各种各样的民歌资料。他孩子多,爱人身体又不好,家务劳动比较重。可是,这些都阻挡不了丹增贡嘎搞创作的决心。每天劳动回来,他把孩子安排睡下,就坐在灯下谱写歌曲,直到深夜。
雪山高峻是真的,攀登不上是假的;江河湍急是真的,渡不过去是假的。谁说翻身农奴不能搞创作?现在才十九岁的多吉,他的笛子就是在公社业余文艺活动中摆弄出来的。当听到要他来首都参加调演时,非常激动,拿起笔来,写了支笛子独奏曲《一路歌声上北京》。郎岗公社党支部委员顿珠次仁只在学习班学习过两个月,就能独自结合本社、队的斗争实际编写文艺节目,现在是县业余宣传队的导演。过去一字不识的小奴隶写出了剧本,过去连简谱也没见过的农奴,谱出了一支支新的民歌。一个群众性业余创作活动正在堆龙河两岸蓬蓬勃勃地兴起。
业余宣传队的队员,许多人是基层干部、积极分子和生产能手。平时,他们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农闲时,自带糌粑,背着行李铺盖,到各公社巡回演出。他们白天行军,晚上演戏,空隙时间还参加劳动。为了能让更多的群众看上戏,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严寒,他们钻深沟,爬陡坡,日行百里不知累,夜宿牛圈不觉苦。
有一次,他们听说偏僻的门堆牧场有几十个牧民兄弟坚持冬季放牧,便决定去慰问他们。那里山连着山,沟套着沟,离最近的公社所在地都有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县委同志看天气不好,就劝他们不要去了。可是,他们坚持出发了。行到半路,刮起大风,下起大雪。崎岖的山路上结了冰,骡马不停地打滑。为了保护乐器,队员们把六弦琴揣在怀里,把手风琴背在肩上。人从马背上掉下来,脸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是一看琴还在,就哈哈大笑了……。
牧场上的人们听说宣传队冒着风雪上山来演出,含着热泪围上来。你端一碗酥油茶,他捧一杯青稞酒,一齐送到队员们的嘴边。带队的公社干部看看白茫茫的牧场,劝宣传队别演了,说:“冒着这样大的风雪上山来,这情意就把我们的胸膛暖热了。”宣传队员回答道:“是鹰就要高飞,是宣传队就要演出。”他们很快从周围砍来柴禾,扫开积雪,点上了两堆篝火,就在这冰天雪地里演开了。
风刮着,队员们的口唇干裂了,用袍袖掩一掩再唱;雪下着,扬琴上积聚了厚厚的一层,掸一掸,再敲。演出结束,宣传队员们还得赶回去。临分别时,牧民们拉着宣传队员的手说:“你们在雪天给我们送来了一炉火,烧得心里热腾腾的,把我们学大寨的劲头鼓得更足了。”业余宣传队员们参加全国文艺汇演之后,胸襟更开阔了,眼光更远大了。他们决心编更多的歌,爬更高的山,走更远的路,把党和毛主席的温暖,把大办农业、早日实现大寨县的战斗号令,送到每一个牧场去,送到每个农牧民的心坎里去!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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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来第一首〔中国画〕
  沈阳工人 张成吉 荆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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