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1月11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评宋江投降主义的组织路线
北仓
有什么样的政治路线,就有什么样的组织路线。《水浒》中宋江在政治上搞修正主义、投降主义,在组织上必然招降纳叛,结党营私,打击坚持农民起义事业的人们,拼凑黑班底。这正是宋江投降主义组织路线的基本特点。一
农民起义要推翻地主阶级政权,必须发展一支浩浩荡荡的革命队伍。而地主阶级为了扑灭农民起义,必然要千方百计破坏和瓦解农民革命队伍。在《水浒》中,两个阶级的这种对立,表现在如何扩大梁山队伍问题上,便出现了晁盖和宋江之间的原则分歧。晁盖的方针是:“招接四方入伙好汉”,以壮大山寨的革命力量。宋江的方针是:借用晁盖的这个口号,纠集富豪和朝廷命官上山,以培植山寨的投降势力。
晁盖的“招接四方入伙好汉”,有其朴素的阶级内容。这里所说的好汉,主要指的是反抗地主阶级统治的起义人物。“智取生辰纲”是晁盖等人起来造反,与封建统治直接对抗的起点。参加此次聚义造反的是阮氏三雄等劳动群众,以及吴用这样的拥护革命的下层知识分子。阮氏兄弟一得知晁盖的举事计划,便喜不自胜,跳起来道:“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表现了对起义造反的热切向往。晁盖等人的这次聚义,不仅为梁山农民起义拉开了序幕,而且为梁山起义事业的兴旺奠定了组织基础。
晁盖的“招接四方入伙好汉”,是对梁山“落第腐儒”王伦所实行的关门主义的清算。晁盖一做了梁山的领袖,便立即与吴用、三阮、朱贵、林冲等人团结一心,在反抗官军中开拓了新局面。从此,出现了“众虎同心归水泊”的形势,汇成了一支威震朝廷的农民革命军。
然而,赌咒要“与哥哥同死同生”的宋江,一上梁山,就打着“招接四方入伙好汉”的旗号,干修正晁盖组织路线的勾当。什么仰仗“誓书铁券”的帝子神孙,镇压农民革命的朝廷将领,鱼肉平民百姓的富豪劣绅,无一不是他所要招接上山的对象。
宋江的招降纳叛,是为他篡权、投降服务的。这大体可分三个时期:
外出避难,落魄清风山时期。宋江投奔花荣的官军营寨,本想避一时之难,不料导致花荣与青州慕容知府兵戎相见,弄得“有国难投”。在这种形势下,宋江产生了把梁山作为“暂栖身”之地的念头。因此,便不惜以洗劫青州城外居民作代价,招降了朝廷命官秦明和黄信。随后,又指使花荣等人率领本部兵马与清风山起义军一起去投奔梁山。这样,宋江就借用清风山起义军投奔梁山之机,先把他的亲信安插在晁盖的“聚义厅”上。
闹江州以后,权坐梁山第二把交椅时期。宋江上山后的一段时间里,梁山起义队伍还是遵循着晁盖制定的路线发展和壮大着,这对宋江推行投降主义路线是莫大的障碍。在这种情况下,宋江便明里顺着晁盖,暗中却在捣鬼。其一,以与梁山好汉“有恩”之类的合法招牌,把柴进、李应这样的地主分子网罗上山。这样,既扩大了山寨的投降派势力,又不致暴露自己的险恶用心。其二,借起义军歼灭官军之机,收罗朝廷命官。对被俘的朝廷军官,宋江一律将他们说降。呼延灼、韩滔、彭?等人,便是这样走上梁山的。经宋江这么惨淡经营,一支投降派队伍便初具规模。
晁盖牺牲后,窃取梁山第一把交椅时期。此时,梁山事业已有发展。这座“山东烟水寨”,在宋江看来,是他买得“凤城春色”的资本。所以,当他窃得梁山领导权之后,加紧网罗党羽,便成为他活动的重要目标。发誓要使梁山“人人皆死”的大地主卢俊义,以及关胜等十多个镇压梁山起义军的刽子手,都是在这一时期被宋江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拉上梁山的。至此,投降派势力在山寨把持了领导核心,完全占了上风。
宋江把招降纳叛作为自己的既定方针,这不是偶然的。因为这些人是他推行投降主义路线的好帮手,是他打通朝廷关节的桥梁,是他把起义军蜕变成官军的组织基础。正是由这些人作骨干,组成了一个梁山起义军中的投降集团,断送了由晁盖开创的梁山农民革命事业。二 晁盖执行的是“要与大宋皇帝做个对头”的农民起义路线,宋江推行的是“替天行道”的投降主义路线。这两条对立的政治路线,决定了晁盖与宋江在重用和依靠谁、排斥和打击谁的问题上,也存在原则分歧。
“心若同时谊亦深”。晁盖依靠、信赖那些忠诚于起义事业的农民革命的头领。比如,直到他生平最后一次领兵打仗,所带的头领中许多是火并王伦时“共聚大义”的阶级兄弟。对于那些上山晚些,但出身微贱、造反坚决的头领,晁盖也十分信任。打江州时,晁盖当即喜上李逵,赞叹道:“难得这个人出力最多,又不怕刀枪箭矢。”但对效忠朝廷的济州团练使黄安,晁盖却保持警惕,在生擒黄安后,就把他监禁于后寨。
然而,宋江却反晁盖之道而行之。他为了实现投降阴谋,对“权居水泊”的地主豪绅、朝廷将领,一概百般器重;对屡建奇功但出身下层的起义军头领,极尽贬斥之能事。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什么帝子神孙、渔民猎户“都一般儿哥弟称呼”,那只不过是用阶级调和论来掩盖其重用投降派、打击反投降派的一块遮羞布!
先看调解纠纷,他袒护谁,压制谁。
“仪表非俗”的朱仝是地主阶级的一个帮凶。他为了报答沧州知府的“知遇之恩”,“要和李逵性命相搏”,对李逵百般刁难,一再挑衅。对此,宋江不仅亲自“与朱仝陪话”,而且软硬兼施,逼迫李逵向朱仝陪礼道歉。宋江窃得领导权以后,似这种地主分子得宠,革命力量受气的事,就更难尽数。
再看派兵遣将,他信任谁,贬斥谁。
李逵对农民起义事业满腔热血,屡建功勋。在宋江眼里,李逵是妨碍他实现招安阴谋的危险人物,因此,凡属重大任务,便屡屡排斥他。一打祝家庄,李逵是先锋,冲杀在前。没有打赢,是因为宋江情况不明,指挥错误。二打祝家庄,李逵请战,被宋江无理拒绝,理由是:“你做先锋不利,今番用你不着”。迎战呼延灼,他要求去“捉这厮”,宋江轻蔑地说:“你如何去得?我自有调度”。迎战单廷珪、魏定国,他要求“走一遭”,宋江竟火高三丈地说:“此一去用你不着,自有良将建功”,“若不听我军令,割了你头!”宋江的良将是谁?就是心在朝廷的秦明、关胜之流。宋江称道关胜“大义凛然,始终如一”,每每委以重任。难怪李逵常“闷闷不已”,并当众提出指责:“依你这样用人之时,却不是屈杀了铁牛!”
最后看危急关头,他对谁顾恋,对谁冷漠。
一打祝家庄,杨林被俘,宋江毫不挂怀;黄信被捉,宋江却“听罢大怒,要杀随行军汉”。上元之夜,被困东京,当高俅的马军追捕之际,宋江抛下李逵不顾,竟只拉了柴进仓皇逃命。卢俊义入狱,宋江牵肠挂肚,“潸然泪下”,先后派柴进等数名要员,走马灯似地打探信息,买通关节,张贴“没头告示”,专程照看这个要使梁山“人人皆死”的大地主。恰恰就在为营救这位“卢大员外”而发起的战役中,阮小七等不幸被俘,消息传来,宋江竟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凡此种种,宋江究竟对谁爱,对谁憎;和谁沆瀣一气,和谁离心离德,不是一目了然了吗?鲁迅说得好:“山泊中人,是并不将一切人们都作兄弟看的。”三
“历史上,任何一个阶级,如果不推举出自己善于组织运动和领导运动的政治领袖和先进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统治地位。”梁山农民起义军也同样需要由一批有威信、有经验、忠诚于起义事业的人们组成一个领导核心。否则,起义事业就不能获得发展。
晁盖“招接四方入伙好汉”,是要组成一个坚持农民起义的领导核心。宋江招降纳叛打击反投降派,是要组成一个策划投降的黑班底。这从梁山的四次排座次中看得很清楚。
林冲火并王伦以后,梁山排了座次。这次排座次是在晁盖领导下进行的。晁盖对排座次有三条原则:一是要“竭力同心,共聚大义”,即团结造反的原则;二是山寨的胜利“皆托众兄弟的才能”,即论功排座的原则;三是各尽所长,“共管山寨”,即职有分工、相托相扶的原则。这样,就使新老十一名头领,人尽其材,各得其所。顿使八百里水寨,出现了一片兴旺局面。
宋江上山,梁山又排了座次。此时,已有四十名头领。由于宋江是顶着“及时雨”、“山东义士”等名声上山的,且“智取生辰纲”事发时又曾给晁盖等报过信,所以骗得了一些人的信任,坐上了梁山泊第二把交椅。当排完前四人的座次时,宋江马上起来说道:“休分功劳高下: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一个现在“休分功劳高下”,就勾销了起义英雄们的开拓山寨之功和血战江州之力,明目张胆地篡改了晁盖论功排座的组织原则。一个“待日后出力多寡”,再“另行定夺”,又为他提拔投降派和组织黑班底敞开了方便之门。这就给梁山起义事业埋下了祸根。
晁盖牺牲的第二天,在宋江的操纵下,梁山又排了座次。此时,已有八十八个头领。宋江对晁盖的“归天”,一面假惺惺“哭得发昏”,一面迫不及待地实行反革命大改组。晁盖尸骨未寒,宋江便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并设立了前后左右四个大寨。“忠义堂”上,宋江坐第一位;花荣、秦明是看守“忠义堂”的哼哈二将。左军寨内,林冲坐第一位;右军寨内,呼延灼坐第一位;前军寨内,李应坐第一位;后军寨内,柴进坐第一位。明眼人一看便知,在这四个要寨中,除了左寨以外,都是由宋江的嫡派势力和信得过的人在“把寨为头”。或云:林冲不是也很受重用吗?须知林冲原是晁盖的“聚义厅”上的军事总管,而今宋江却将这一职务交给了他的嫡系花荣和秦明。阮氏三雄自上山以后,一直是梁山的水军总管,而今宋江却让与自己有私人关系的李俊,去水军寨内坐了第一位。嘴里说的是“同心合意”“共为股肱”,实际做的是非亲不用;明面上以“香花灯烛”祭祀晁盖,暗地里却打击晁盖的力量。
梁山的最后一次排座次,是在关胜等朝廷命官和土豪恶霸麇集山寨以后。此时,已有一百零八个头领。宋江自谓羽毛已丰,踌躇满志,一边故作姿态地继续“供养晁天王灵位”,一边更加露骨地排挤忠于晁盖路线的头领。恶霸地主卢俊义取代了吴用的地位,坐上第二把交椅,成为梁山副总兵都头领。“世本忠臣”的关胜取代了林冲的地位,坐上第五把交椅,成为梁山“五虎将”之首。阮氏三雄的处境每况愈下,位次又被排于张横兄弟之后。李逵的位次也被排于二十名之后。在前二十名主要核心成员中,仇恨农民起义、投机于农民起义的地主阶级顽固分子,竟占了绝大多数。“五虎将”中除了林冲以外,全部是宋江招收的降将。“八骠骑”中除了个别人外,不是原来的朝廷命官,就是宋江的知交故旧。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投降派的黑班底终于拼凑成功,从而为接受招安做好了组织上的一切准备。后来,宋江就是紧紧依靠这个黑班底,打着“顺天”“护国”的黑旗,向赵宋王朝投降的。
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终于被宋江这个钻进革命队伍内部、窃取领导权的“蛀虫”断送了,为我们提供了深刻的历史教训。宋江的丑恶表演,是绝妙的反面教员。“历史上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从古代投降派的身上,人们可以看到现代投降派刘少奇、林彪的嘴脸。揭露和批判宋江的投降主义组织路线,对于今天进一步加强反修防修,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是很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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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魔”“仙”“道”剖析
孜城
《水浒》中充满了大量的迷信描写。莫看这些东西荒诞离奇,和主题却有极大关系。
在这些迷信描写中,出现的角色有两种:一种是从“万丈深浅的地穴中”冲出的“魔”,他们变成了梁山泊的头领,为的是去“恼害生灵”;另一种是“上界”的霹雳大仙、赤脚大仙、“紫微府”的星辰,他们变成了人间的宋太祖、宋仁宗、包拯、狄青这些“明主贤臣”,造成了“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万民乐业”。
对于“魔”这种“可憎”的角色,作者指出了两种结果:一种是“去邪归正”,断绝“魔心”,这样便可以得“道”成仙,重登紫府;否则,便要“罪下酆都”,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而要由“魔”变成“仙”,关键在于得“道”:要一洗原来“杀尽不平”的魔性,服服帖帖地跪倒在“天道”的面前。这还不够,对于那些不肯改邪归正的“魔”,要站在“替天行道”的立场上,把他们斩尽杀绝。
“魔”由“无道”到“得道”,使之在灵魂上、行动上都成为“仙”的俘虏和奴才,这是《水浒》主题的深意之一。看到以刀杀“魔”身,不如以“道”杀“魔”心,对反动统治阶级更有利,这便是《水浒》作者要鼓吹“替天行道”,宣扬投降主义的原因所在。
作者又看到,要对那么多杀气腾腾的“魔”讲经论道,要他们“去邪归正”,也不是很容易的,弄不好挨他们一顿板斧、禅杖、朴刀是随时可能的。怎么办?作者从他丰富的地主阶级政治经验中总结出,要降伏众多的“魔”,关键在于控制其中的“星主”。从灵魂深处买通了他,就什么都好办了。《水浒》第四十二回,九天玄女娘娘单独接见了宋江这个“星主”,赐了仙酒仙枣。宋江吃喝一通之后,“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在宋江受宠若惊、战战兢兢之际,向他传法旨,赐天书,并要求他保密。这一番勾搭之后,宋江见到“重登紫府”有望,便更卖劲儿地“替天行道”起来。
作者借九天玄女娘娘的法旨,传达了整个地主阶级对投降派头子提供的指导思想和反革命策略:“去邪归正”,就是要宋江站稳地主阶级立场;“为主全忠仗义,为臣辅国安民”,就是要宋江当好投降路线的头子和地主阶级鹰犬这一双重角色。总之一句话,要“行道”,就要去掉“魔心”。
地主阶级的统治之“道”,与革命农民的反抗之道,究竟谁是人间正道?谁是歪门邪道?站在不同的立场,对这一问题必然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被压迫人民要革命,要造反,首先就必须否定反动统治阶级及其思想的“正统”、“合法”地位,非此便不足以革命。反动阶级总是借着宣扬自己的反动统治是“正道”,攻击革命人民的反抗斗争是“邪道”,企图先在思想上摧毁人民革命。革命派的斗争勇气和信心,坚信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蔑视反动统治阶级在政治上思想上的传统“尊严”,这是革命派与投降派、投机派的最根本区别之一。以晁盖为首的坚持农民起义路线的人,敢于“和大宋皇帝做个对头”,正是这种气魄的体现。而宋江这样的投降派,总是把反动统治阶级的统治思想视为“正道”,并以此修正农民革命的理论和路线。什么“去邪归正”,这是典型的投降心理!
“去邪归正”,是历史上和现实中一切投降主义、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传统心理,即向反动没落阶级投降缴械的心理,也是他们修正、歪曲、篡改革命路线的手段。在他们看来,只有把革命斗争拉回到反动阶级所能接受的轨道中来,才算回到了“正道”。实际上,这也正是不折不扣的投降。
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有这种向革命者叫喊“去邪归正”的人,都会有这种攻击革命者是“魔”,并向他们兜售成仙之“道”的人。革命队伍中,也会相继钻进和出现以“去邪归正”、“替天行道”为功业的投降派。这就向一切革命者提出一个不可回避的任务:提高识别形形色色投降主义的能力并与之作斗争。
历史潮流不可阻挡,投降派及投降之“道”,总是要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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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蛀虫
谢顺喜
“屠杀”与“内里蛀空”,分别是高俅、宋江这两个丑类对付梁山泊农民起义军的不同策略。
高俅凶焰万丈地宣称:不“杀尽”梁山泊英雄,就“誓不回军”。结果和起义军一交锋,他的十几万大军便灰飞烟灭,被起义军扫荡“尽”了。他自己也在灌饱湖水之后,成了梁山英雄的阶下囚。
而宋江有“权谋”,对付起义军,就不象高俅那么简单化。他有反革命的新花招,从而不动兵、不动炮,就使梁山队伍换旗号。他钻进起义军的肚皮里,先是篡夺领导权,接着“修正”晁盖的团结造反路线,网罗富豪将吏,拼凑接受招安搞投降的黑班底,排斥、压制反投降派;然后公开抛出乞降的纲领,具体落实投降计划……。他一口口、一步步地在农民起义军内部“蛀”起来。没多久,梁山泊这支使反动阶级“魂飞魄散,心胆俱落”的农民起义军,就被他“蛀”得一空,轰轰烈烈的农民革命事业终于失败了。宋江办到了高俅想办而没办到的事情。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蛀虫是最危险的。这个教训我们必须永远记取。
伟大的鲁迅曾提醒我们说:“战斗正未有穷期,老谱将不断的袭用。”象宋江那样的蛀虫今后还会出现,而且革命派愈是强大,反动阶级愈是注重“内里蛀空”的策略。因此,我们一定要重视对于《水浒》的评论和讨论,学会阶级分析的方法,在激烈、复杂、尖锐的阶级斗争中,善于识别投降派,撕破他们的画皮,粉碎他们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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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学好理论,识别投降派
江苏省建湖县上岗公社党委书记 刘新美
历史教训说明:在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中,革命队伍里总是会出现投降派的。跟投降派作斗争,是我们始终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战斗任务。
要反对投降派,得先能认识投降派。李逵虽然革命造反精神很强,但上了宋江的当,最后喝了宋江的药酒,还心甘情愿地说“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一个小鬼!”原因是他被“哥们义气”所迷惑,没有从阶级上看宋江这个投降派。过去,有些人不能批判《水浒》所宣扬的投降主义,错误地把宋江看成“农民起义的英雄”,根本原因是不能用阶级观点分析问题,被假象蒙住了眼睛。
要识别投降派,那就“应该借助于望远镜和显微镜。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就是政治上军事上的望远镜和显微镜。”因此,学好马克思主义,掌握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是我们识别投降派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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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分贵贱”吗?
解放军某部 陈义方
《水浒》的作者说:梁山上的人“不分贵贱”、“都一般儿哥弟称呼”。果真如此吗?
宋江可以大骂李逵为“黑厮”,而对卢俊义则从来是毕恭毕敬,吹捧他为“贵人”的。一个“黑厮”,一个“贵人”,这正是《水浒》中所谓“不分贵贱”的最好注脚。“厮”,这是古代剥削阶级对为他们服杂役的下层人民的贱称,宋人对人轻慢的蔑称常常用此。卢俊义是吸尽人民膏血的大财主,养得“凛凛一躯”,宋江说他“有贵人之相”,这是出自对地主阶级由衷的尊敬和欣赏。不过,更重要的是,卢俊义上山以后,热衷招安,与宋江一样甘当赵宋王朝的鹰犬,同样凶恶地镇压农民起义军,是宋江推行修正主义、投降主义路线的得力助手。这一点在宋江心上和眼里,才是最可“贵”的。而李逵坚持农民起义立场,不愿受招安,他赞成革命,不愿意投降,是宋江推行投降主义路线的绊脚石。因此,宋江把他视为眼中钉,当成“贱人”看待。由此可见,在梁山泊起义军内部,并非“皆兄弟也”,而是存在着“贵贱”之分,即阶级之分的。还是鲁迅说得好:“山泊中人,是并不将一切人们都作兄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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