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月24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天命论”与“天才论”都是复辟论
广西南宁市机床厂工人理论学习小组 曾予今
毛主席教导我们:“不但要懂得中国的今天,还要懂得中国的昨天和前天。”我国两千多年来,在对待“天命”的问题上,一直存在着两种根本对立的观点。儒家“尊天命”,法家“反天命”,两者不可调和。今天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儒法两家在“天命”问题上的斗争,弄清斗争的实质,对于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是有益的。
儒法两家“尊天命”与“反天命”的斗争
“天命论”产生于殷商奴隶社会。当时,社会生产力极为落后,科学知识贫乏,人们不可能科学地解释日月星辰、春夏秋冬等自然现象,以为有一种超越自然的“神”的力量存在。奴隶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就利用了这种观念,并把它神秘化,编造了“神”或“上帝”主宰一切的说法,把所有自然现象的变化和人类社会的种种活动,都说成是由“天”的意志支配的。例如,殷王为了加强他的统治,就自称是“上帝”的儿子,是人间独一无二的王。殷商末年,纣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也是搬出“天命论”来吓唬奴隶们,说:“我生不有命在天?”(《尚书·商书》)就是说,我纣王的统治是上天授予的。可见,“天命论”是奴隶主阶级用来欺骗奴隶,维护自己统治地位的工具。而奴隶们并不相信天命,据说有一次,奴隶们就曾把纣王祭天的猪、牛、羊都抢来分吃光了。
随着奴隶制统治日益衰落,奴隶主贵族“尊天命”的思想也日益动摇;至春秋末期,奴隶制分崩离析,处于覆灭的前夕,孔老二为了维护奴隶制社会,把殷周的“天命论”接过来,加以修饰、改造。他宣扬“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要人们“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服服帖帖地听从奴隶主阶级的统治。战国时期,孔丘的孙子孔伋和孟轲对孔老二的“天命论”又进一步发挥,宣扬“天人合一”,说什么“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为反动没落的奴隶主阶级维护反动统治、开历史倒车、搞复辟,制造理论根据。
针对儒家的反动“天命论”,法家的杰出代表人物荀况提出了“天人相分”的思想,给予孔孟的“天人合一”以有力的打击,为新兴地主阶级向奴隶主夺取政权提供了思想武器。荀况的学生韩非、李斯继承和发展了荀况的“反天命”思想,否定天命神鬼,重视人的作用。他们认为国家的兴亡与天命神鬼无关,主要是取决于如何治国和国家的强弱。
西汉中期,以董仲舒为首的反动儒生又进一步把孔孟的“天命”思想神秘化。宣扬“天人感应”,“天不变,道亦不变”。提出“三纲五常”、“君权神授”。说什么:“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天子,子受命于父,臣妾受命于君,妻受命于夫,诸所受命者,其尊于天也。”使“天命”思想更体系化,以适应维护反动封建统治的需要。
东汉的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充,对“天命论”作了有力批判。他斥问道:“天无口目也,使天体乎?宜与地同;使天气乎?气若云烟,云烟之属,安得口目?”(《论衡·自然》)这就是说,天没有嘴巴和眼睛,如果天是物体的话,就与大地相同;如果天是气体的话,就象云烟一样,怎么能有嘴巴和眼睛,怎能有意志呢?!王充还用一些普通的自然现象驳斥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例如,雷电伤人,有人说是“天发怒”。而王充则说:“雷者,火也。”他认为人被雷打死以后,身体好象有火烧的痕迹,尸体上也有烧焦的气味,所以雷为天怒的说法是“虚妄之言”,是毫无根据的。
到唐代,儒法两家“尊天命”与“反天命”大论战的代表人物,儒家一方是韩愈,另一方是著名法家柳宗元。韩愈等人认为,天是赏功罚祸的,人们开发自然就会得罪天老爷,要受到惩罚。柳宗元对此作了严肃的批判。他认为,人们“功者自功,祸者自祸”(《天说》),根本与天无关。
到宋朝以后,孔孟之道就成了“理学”,亦称“道学”,中心内容就是讲什么“天理”“天道”。元、明、清时期儒法两家的斗争,就是围绕着“理学”和反“理学”进行大论战,其中也包括“尊天命”和“反天命”的大论战。在儒家的黑旗之下,是一帮腐朽的儒生:程颢、程颐、朱熹、王守仁、曾国藩等;在法家的大旗下,则有王安石、沈括、陈亮、张居正、李贽、王夫之、龚自珍等。两军对垒,阵线分明,斗争非常尖锐。
“尊天命”与“反天命”斗争的实质
儒法两家在“尊天命”与“反天命”问题上的斗争,延续了两千多年。斗争的实质是什么呢?
历史上的百家争鸣,从哲学思想来说,归根结底就是两家:唯物论、辩证法一家;唯心论、形而上学一家。因此,“反天命”与“尊天命”的斗争,实际上是唯物论同唯心论的斗争,辩证法同形而上学的斗争。历代儒家都把“天”看作是有意志的,物质世界是由“天”派生出来的,讲“天人合一”,这是唯心论和形而上学的观点。法家大都主张“天人相分”,认为天是没有意志的,否认天命的说法,讲“人定胜天”,具有朴素的唯物论和辩证法的思想。
思想路线是政治路线的理论基础,又是为政治路线服务的。唯心主义客观上就是反动派的武器,反动派的宣传工具。从儒法两家围绕“天命”问题的斗争中,可以看到,儒家的“天命论”在春秋战国时期是为维护、复辟奴隶制,反对新兴的封建制服务的;在地主阶级日趋保守和反动以后,它又为维护封建反动统治,反对社会革新,镇压农民起义效劳。法家“反天命”思想在封建社会初期是为批判、抵制复辟奴隶制的逆流,建立、巩固封建制度服务的;在封建社会中期和后期,则是进行社会变革的有力思想武器。儒家要顽固维护“天命论”,以维持或复辟反动阶级的统治;法家要从“天命论”的束缚中解放出来,适应社会变革的趋势。所以,儒法两家“尊天命”与“反天命”的斗争,反映了两条政治路线的斗争。
新兴地主阶级和法家代表人物提出“反天命”的思想,要求进行社会变革,这在一定的时期内是顺应社会历史发展潮流的,对社会的发展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也应当看到,他们毕竟是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他们总是把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建筑在对劳动人民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之上。阶级局限和历史局限决定他们不可能彻底地批判唯心论的“天命论”。
毛主席说:“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只有这种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在我国的历史上,奴隶起义和农民起义运动都对反动统治阶级及其反动的“天命论”进行了有力的批判。
在春秋战国时期,以柳下跖为首的奴隶起义,斗争锋芒直指反动没落的奴隶主的罪恶统治。柳下跖痛斥孔老二是罪大恶极的“盗丘”,并申明奴隶阶级不信上帝,蔑视奴隶主阶级“尊天命”的思想。
陈胜、吴广领导的秦末农民大起义,提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战斗口号,对自称“受命于天”的帝王将相表示怀疑,提出挑战,显示出大无畏的战斗精神。
东汉末年,张角领导的黄巾起义,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给汉儒董仲舒“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天命论”以沉重打击。
唐朝黄巢起义号称“冲天将军”,就是要冲破封建统治阶级之“天”。
鸦片战争以后,洪秀全毅然劈碎了孔老二的牌位,反对神权的权威,否定封建君权的权威,打破天命的束缚,领导了太平天国的伟大斗争。
奴隶和农民的革命斗争,在打击奴隶主和地主阶级反动统治的同时,冲破了反动的“天命论”的精神枷锁,推动着历史前进。
林彪鼓吹“天才论”的反动本质
几千年来,儒家鼓吹唯心主义的“天人合一”论,受到法家的有力批判,受到劳动人民的猛烈冲击。但是,一切反动阶级和机会主义者为了搞复辟倒退,总要把“天命论”加以修补之后抬出来,为他们的反动政治目的服务。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林彪就是如此。他把儒家的“天命论”视为珍宝,狂热鼓吹。他学着孔老二的腔调,把自己打扮成“受于天”的“天马”,企图证明他是一个罕见的“天才”、“至贵”。林彪的这一套完全证明他是孔老二的忠实信徒。他宣扬“天才论”的罪恶目的是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妄图改变党的基本路线,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建立林家法西斯王朝。然而,客观事实总是和一切反动派的主观愿望相反。正如历代儒家一样,“天老爷”没有能够挽救他们失败的命运,林彪这匹乞灵于“天才论”的“天马”,结果只能是从天上掉到地下,摔得粉身碎骨。
毛主席教导我们:“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两千多年来“尊天命”和“反天命”的斗争事实告诉我们: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尊天命”与“反天命”的斗争仍会继续存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形而上学、唯心主义之间的斗争还会长期存在。我们一定要认真看书学习,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进一步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和整个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彻底批判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彻底批判反动的孔孟之道,与阶级敌人斗,与错误路线斗,与天斗,与地斗,把意识形态领域里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第2版()
专栏:

管天管地 役使万物
陕西省岐山县朝阳大队党支部
“天”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天”是没有意志的自然界,还是有意志的“神”?这是历史上儒法两条路线长期斗争中的一个问题。孔孟为了维护反动没落的奴隶制度,把人们的生死、贫富、祸福说成是老天安排的。他们宣称: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人民和进步力量只能听天由命;谁要违抗,谁就是“逆天”者,谁就要“亡”。针对儒家的反动说教,先秦法家的著名代表荀况写了《天论》篇,用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批判了孔孟的唯心主义的“天命论”,为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治改革奠定了理论基础。《天论》篇是讨伐孔孟“天命论”的战斗檄文,是射向他们心窝的一支响箭!
荀况在《天论》篇一开头,就猛烈抨击了孔老二的所谓“天”有意志的反动谬论。他明确指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就是说,自然界的运行,有它自己的常规,不因为尧的统治才存在,也不因为桀的残暴就消失。荀况对“天”作了朴素的唯物主义的解释,认为“天”不是什么神秘的“神”,而是没有意志的自然界。奴隶主阶级利用劳动人民对自然界还处于不理解的状态,把自己的意志假托为“神”,的命令,称为“天命”,凭借“天命”来强制奴隶们供他们驱使。没落的奴隶主阶级的代言人孔老二,为了维护和复辟奴隶制,死死抱住“天命论”不放,拚命宣扬天是有意志的,主宰一切的。现代的孔老二的信徒,为了搞复辟倒退,也在变换花样宣扬“天命论”。我们贫下中农不相信这一套鬼话。
按照孔老二“天命论”的反动观点,我们穷人受剥削受压迫,都是老天决定的,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果真是这样吗?回顾我们贫下中农解放前后的巨大变化,就戳穿了孔老二所谓“天”有意志的鬼话。解放前,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下,我们贫下中农穷得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就拿我们第四生产队来说,解放前,全村二百八十多亩耕地,一家大地主就占有一百二十七亩,而二十五户贫下中农只有二十八亩。有八户贫下中农无一厘地,六户贫下中农无一间房。解放后,在中国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贫下中农从政治上、经济上彻底翻了身,不愁吃,不愁穿,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过去我们受剥削、受压迫,今天我们翻身当了国家的主人,这难道是“天”的意志吗?不是,这是社会制度变了,是无产阶级掌了权的结果。
荀况还在《天论》中,第一次响亮地提出了“制天命而用之”的战斗口号,强调了人对“天”的能动作用。他说:“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就是告诉人们要相信人的力量,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改造自然,做到管天管地,役使万物,当“天”的主人。
荀况受阶级地位和历史条件的限制,当时还不能对“天”作出科学的解释,也不可能给人们指出一条胜天的真正道路,更不能认识到广大劳动人民是“制天命而用之”的主人。只有在马克思主义产生后,才能从根本上认识“人定胜天”的革命意义,赋予“人定胜天”以崭新的内容。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解放后,贫下中农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在三大革命运动中做出了卓越贡献。拿我们大队一九二九年和一九七三年两次大旱、两种结果来看,就是一个生动具体的证明。
一九二九年,我们这里遇到百日大旱。当时,国民党反动派根本不去抗灾、救灾,反而大肆宣扬孔孟的“天命论”,欺骗人们捐钱捐款,烧香祈雨。他们趁机敲诈勒索,逼得穷人背井离乡,妻离子散。我们这个大队的所在地当时就有一百五十二人逃荒要饭、卖儿卖女,一百七十七人冻死饿死,七十一家绝了户。一九七三年,我们这里又遇到大旱,旱的时间比一九二九年还要长些。但是,在大旱面前,我们依靠集体力量,发扬天大旱、人大干的革命精神,战胜了干旱,依然夺得了粮食亩产五百八十斤,棉花亩产皮棉过百斤的好收成。同是一个天,同是一个旱,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结果截然不同。这种人定胜天的事实,不是对“天命论”的最有力的当头一棒吗?
两千多年来,孔孟宣扬的“天命论”虽然多次受到法家的批判,但是一切反动阶级为了复辟倒退,总是不断地抬出“天命论”,借以恐吓和欺骗革命人民。叛徒、卖国贼林彪为了阴谋篡党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也学着孔老二的腔调,大肆鼓吹唯心论的“天才论”,恬不知耻地吹嘘自己是“受于天”的“超人”。林彪妄图把他们的罪恶活动说成是秉承“天意”的,以此来欺骗人民,达到他们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但是,历史是无情的,从孔老二到林彪,一切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家伙,都被历史的巨轮碾得粉碎。


第2版()
专栏:

读《天论》批“天命”
解放军某部排长 高金祥
解放前,我一家七口人,父亲和叔叔被迫成年累月地给地主扛活,也维持不了一家生活。祖母只好带着我母亲和我哥哥出去讨饭。一年冬天,祖母和哥哥活活地饿死在一家地主的大门外。可那狠毒的地主却说饿死活该,是“命中注定”的。
平地一声春雷响。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劳动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我家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都翻了身。我弟弟上了高中,妹妹上了初中,我在部队当了干部。解放前,劳动人民无吃无穿,被活活地冻死、饿死,是“命中注定”的吗?不是!是地主资本家残酷剥削和压迫的结果。现在,我们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是“老天爷”恩赐的吗?根本不是!是党和毛主席领导革命人民推翻旧社会,建立新中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结果。
在批林批孔运动中,研究了儒法两家尊天命和反天命的斗争,回忆我家解放前后的变化,我进一步认清了:天不能支配人的命运,人力则可以胜天。
战国末期,新兴地主阶级已先后夺取了政权,反动没落的奴隶制土崩瓦解,奴隶主阶级和新兴地主阶级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很激烈。反动没落奴隶主贵族的代表孟轲,为了维护和复辟奴隶制,将孔老二鼓吹的“天命论”作了进一步的发挥,大肆宣扬什么“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万章》)。他把“天”说成是有意志的,是一切事物的本源,人的生死祸福、贵贱贫富都是它决定的,想用这恫吓劳动人民和新兴地主阶级,要他们容忍奴隶主的残暴统治。
为了批判儒家唯心论的“天命论”,荀况写了一篇富有战斗性的著名论文——《天论》。他站在新兴地主阶级的立场上,运用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明确指出:“天”是决定不了社会的兴衰治乱和人间的吉凶祸福的。他说:天不因为人怕冷便取消冬季(“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因为人讨厌辽远而缩小面积(“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求天只不过是一种骗人的手段(“非以为得求也,以文之也”),从而剥下了反动没落奴隶主阶级的画皮。荀况的“天人相分”的观点,为当时新兴地主阶级打击奴隶主贵族复辟势力,建立统一的封建主义的中央集权制国家,提供了锐利的思想武器;并且为后来法家同形形色色的“天命论”作斗争打下了理论基础。
创造人类的幸福,不靠天命靠革命!一切反动派满口“天天天”,全是骗骗骗!孔老二的忠实信徒林彪,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还大肆鼓吹“天命论”,自比“天马”,自称“受命于天”,无非是要把他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活动说成是“天意”。尽管他疯狂求助于天,披上那么多“天”的画皮,结果,“上天”还是救不了他的命,只能是“天马”堕地,葬身沙漠,成为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