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月1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双断臂再植的报告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洪流,推动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卫生路线指引下,我国卫生战线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现在,让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向大家报告一件双断臂再植的动人事迹。
对贫下中农负责
一九七三年二月二十二日,天色渐暗,正是下班时间。突然,一辆救护车飞速驶进人民解放军第八十九医院。
车刚刚停稳,一个中年男人就跳下来,怀抱着一个女孩,匆促地向急诊室跑去。
“孩子两只胳膊断了,快给想个办法治治吧!”
说话的是孩子的爸爸曹延先。他是山东省安丘县大付岗大队的贫农社员。四个小时前,女儿春玲在大队磨坊玩耍时,不慎被机器把两只手臂从肘关节以上三分之一处完全绞断。
“抢救!紧急抢救!”医院领导同志、军医、护士闻讯后,立即赶到了手术室。
人们急切地围着病儿,迅速而又仔细地查看着伤情:孩子的两眼紧闭,苍白冰凉的断臂创面参差不齐。被抽拉出的血管、神经,有的竟长达十一、二厘米。伤势十分严重。
军医们抚摸着冰凉的断臂,严肃地考虑着:
是接一肢,丢一肢?还是把双臂都接上?
如果接一肢,丢一肢,比较保险省事,但这会使孩子终身致残。要把双臂都接上去,就得冒很大风险:孩子仅三岁零八个月,幼弱而伤重,万一保不住双臂,甚至还会危及生命,怎么办?
刹那间,经受过文化大革命锻炼和两条路线斗争考验的医务人员,想起了在农村巡回医疗时,贫下中农对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愤怒批判。一个共同的信念很快在他们脑海中形成了:孩子是贫下中农的后代,是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她长大了,要学习,要劳动,要斗争,要为社会主义创造财富,没有一双手怎么行?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孩子的生命,接好她的双臂。
医院党委坚决支持军医们的大胆设想。一场双断臂再植的战斗打响了!
艰苦细致的战斗
手术室里,外科主任王成琪、主治军医杨为学和麻醉军医、手术护士等,密切配合,两臂再植的手术同时展开。
一转眼五个多小时过去了。清创、接骨的重要关头接连闯过,手术进入了分离和吻合血管的关键阶段。孩子年龄小,血管细,最大的动脉也只有火柴杆那样粗细。王成琪屏住呼吸,稳住身子,用比头发丝还细的线,精心地吻合血管。
凌晨四点钟,双臂的血管吻合成功了。血,鲜红的血,迅速冲向手臂,双臂渐渐由苍白变为红润。
医生们知道,手术后还可能出现并发症。果然,十小时以后,危急的情况发生了:小孩的左臂颜色青紫,肿胀得象要裂开。
经过紧急会诊,判断是静脉血管栓塞。于是,开刀去掉血栓,再次吻合血管。肿胀消退,颜色变红。左臂终于保住了!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春玲胜利地度过危险期。双臂的伤口,接上了新皮,长出了新肉。
双臂接活了,这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要让春玲的双臂恢复功能,成为一双有用的手,必须修复双臂神经。这是一项艰巨复杂的任务。由于神经损伤严重,第一次手术时,有几条主要神经没有找到。当时,考虑到孩子年龄小,伤情重,手术时间过长,恐怕她幼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因此,决定先接活断臂,以后再修复神经。现在,在刚长好的伤口内部肌肉里,有许多斑痕,神经深深地埋在这些斑痕之中,剥离起来十分困难。
正在这时,全院深入开展批林整风运动,批判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同志们决心用实际行动,痛击林彪反党集团对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污蔑、攻击。
一九七三年七月十日凌晨,修复春玲的左臂神经的战斗开始了。王成琪和杨为学,小心谨慎,一毫米一毫米地剥离着神经。六个半小时过去了,三条主要神经的六个断头终于全部分离出来了。接着,他们又闯过了因三条神经缺损太大,对端吻合不够长度的难关,终于把桡神经、尺神经和正中神经一条一条地吻合了。
时隔不久,右臂的神经也顺利修复了。
九月的一天,医院领导同志、军医、护士站满了病房,人们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春玲的两只手臂。
春玲略略抬手,用力活动指头。只见十个小指头微微地伸屈,屈伸,伸屈……。
“接通了,神经接通了!”顿时,病房里欢腾起来,人们从心底里欢呼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胜利,欢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整风的又一胜利成果!
阶级情谊深似海
小春玲就要出院了。
春玲的爸爸紧紧地攥着医院领导同志的手,眼里滚动着泪花,一迭声地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不,要感谢党,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离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离开群众的力量和智慧,光靠我们是什么也做不好的。”
是啊,人们怎能忘记:在春玲受伤的最初时刻,大队赤脚医生曹在民马上进行了抢救,还蹬上自行车,把春玲和她父亲送往公社卫生院。半路上,他忽然发现在匆忙中把断下的双臂留在大队卫生室了。他让别人继续送春玲去公社,自己跑步取回断下的双臂,飞快地送到公社卫生院。公社卫生院的大夫,及时进行了伤面处理,并妥善保护了两只断臂。县医院派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把病人送到百里以外的八十九医院。是这些同志的工作,首先为断臂再植创造了条件。
人们怎能忘记:在抢救春玲的战斗中,医院血库的同志连夜出发,组织血源;药局的同志深更半夜,踏着冰雪,跑到邮局拍发电报。上海、天津、济南等地的医药单位,接到电报后,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列车服务员的几番转递,送来了急救药品。
总之,在这一段时间里,为了抢救曹春玲,党政军民,多少颗心在操劳,多少双手在忙碌。充分体现了在我们社会主义祖国,劳动人民阶级情谊深似海;党对贫下中农无微不至的关怀。
新旧社会两重天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三日,金风送爽,碧空万里。
“春玲回来了!”左右邻居,男女社员,大队干部,纷纷跑来了,把春玲家的三间北屋挤得满满的。
当初谁也没有想到,小春玲一双被机器绞断的手臂,还会重新长在她的身上。
八十四岁的老贫农曹营芝攥着春玲的手,仔细地端详着,感叹地说:“真了不起!这事要摊在旧社会,别说接不上胳膊,怕是连命也丢了。”
提起旧社会,辛酸的往事涌上了曹延先夫妇的心头:一九四三年,曹延先家饥寒交迫,父亲领着一家四口去闯关东。走到大连,母亲得了重病。连吃的都没有,那有钱治病呢?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去。父亲没法,卖掉了女儿,要着饭回到了老家。春玲的妈在旧社会两次被卖,当过丫头,要过饭,至今她腿上还留着日本侵略者的狼狗咬的伤疤。
想想旧社会的苦难遭遇,看看今天春玲接活的双臂,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呵!
现在,春玲出院已经一年了,她的臂部功能恢复良好。从两臂到十个手指都有冷热疼痛的感觉。两手都可以拿饼干、馒头吃,还能挎篮子拾麦穗、捡地瓜。
批林批孔运动中,大付岗大队的干部、社员用曹春玲双断臂再植的事实,狠批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大家坚定地说:我们一定要永远跟党走,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大干社会主义。谁妄想开历史倒车,搞资本主义复辟,我们就坚决和他斗到底!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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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双眼复明话今昔
广西都安瑶族自治县肯友大队壮族社员 覃荣宗
我今年六十八岁了。解放前,我一家住在深山草棚里,受着地主山霸的压迫和剥削,过着吃糠咽菜、衣不遮体的悲惨生活。我十八岁就被迫给地主打长工,每天天不明就出工,晚上披星星回来,累得全身酸痛。有一天早上,我在地里犁地,又饿又累,忽然晕倒过去。牛还拉着犁在地里乱转,转来转去,撞断了犁铧。地主发现后,用皮鞭朝我脸上猛打,一鞭子抽到我的眼睛上,顿时痛得睁不开,不久双眼就全瞎了。狠心的地主看我不能再为他卖力了,就把我赶出了门。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深山出太阳。毛主席领导我们翻身得解放,我们的生活象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多么想把眼睛治好,看看伟大领袖毛主席,看看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建设呵!可是,在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干扰下,山村里缺医少药,看病很不方便,我的眼睛一直没有治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促进了少数民族山区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公社有卫生院,大队有卫生所,生产队有卫生室。我们下坳公社卫生院还设立了眼科,治好不少瞎盲病人。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高兴得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准备叫孩子们也送我上卫生院去治治。
正在这时,公社卫生院的两位眼科医生,走了七十多里山路,专程来我们大队给贫下中农看病。他们不顾一天进山的劳累,当天就赶到我家,细心地给我检查双眼。经检查确定是眼球挫伤,晶体混浊,出现一层肉样血管翳盖住了眼球。他们决定给我动手术。
动完手术后,两位医生轮流在我身边守候了三天三夜,细心观察病情变化。第七天,医生给我解去了绷带,顿时,眼前一片明亮,我一眼就看见了正面墙上的毛主席画像,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激动,连声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这几年来,我的眼睛一直很好,身体也比过去好了,村里的人都说我越活越年轻。这都是社会主义制度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给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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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社会主义祖国真好!”
福建晋江籍华侨蔡仲某的十二岁女儿森森,小时因病成了聋哑。为治好女儿的病,在国外,蔡仲某不知跑了多少个大医院,也不知花了多少钱,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治之症”。
听说祖国的针灸可以治聋哑,蔡仲某就带着小森森回到了家乡。说也巧,他回来的第二天,解放军福州部队某部医疗队正好下乡巡诊,蔡仲某带着女儿来到了医疗队。刘军医认真地给森森检查了病情以后,把治疗任务交给了驻在当地的十一连的卫生员李水德。
从那开始,小李每天坚持到蔡仲某家里给森森扎针。森森不会说话,表达不出针感,他就先在自己身上试扎。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森森虽然恢复了听觉,可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这天晚上,蔡仲某怎么也睡不着,眼看着李水德为治好森森的病,不辞辛劳,累得身体也消瘦了,心里很过意不去,他想起来去看看李水德。当他来到李水德的住处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小李正在灯下,一面对着镜子在自己身上扎针,一面在小本子上记着,豆大的汗珠挂了一脸。蔡仲某知道李水德是在摸索穴位,体验针感,一股暖流顿时通遍全身。他一步抢上前去拉住小李的手,哽咽地说:“小李,你……。”小李却笑了笑说:“森森还不能说话,我还没尽到责任啊!”
刘军医也多次从五十里外的驻地赶来,和小李一起研究,终于找出了五个比较理想的新穴位。试针几天后,森森能说话了!这天,全村人都来庆贺,蔡仲某家里就象过节一样热闹。他激动地对大家说:“我亲眼看见了解放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亲身体会到了祖国的温暖。社会主义祖国真好!”
蔡仲某带着森森返回侨居国的那天,在车站上,他紧拉着前来送行的李水德和刘军医的手,脸上挂满了感激和惜别的泪水。森森更是紧偎在李水德身上,不愿离去。好多旅客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眼睛也湿润了。火车就要开动了,森森用她那吐字还不太清楚的喉咙激动地唱起来:
“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万年的枯藤发了芽,
如今咱聋哑人说了话,
感谢毛主席恩情大……。”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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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五周年1949——1974

党的关怀暖人心
——访重庆煤矿工人疗养院
重庆煤矿工人疗养院位于缙云山麓、嘉陵江畔。宽阔的疗养院里,绿树葱茏,鲜花吐艳。三个疗区整齐地分布在绿树丛中,环境幽静、清新。
清晨,疗养的工人们迎着晨风做早操,打拳,爬山。傍晚,他们又沐浴着晚霞漫步江边,围坐在草坪上,亲切谈心。整个疗养院荡漾着笑语,充满着生气。
重庆煤矿工人疗养院是一九五八年办起来的。建院以来,党和国家对它十分重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这所疗养院的发展开辟了更加广阔的前景。目前,比起建院初期来,建筑面积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三,床位成倍增加,各种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比较齐全。院内还增设了阅览室和俱乐部。现在,这个疗养院已成为四川省一所主要的煤矿工人疗养院。建院以来,已有五千多煤矿工人先后来这里疗养。
来这里疗养的煤矿工人,大多数是经历过旧社会苦难生活的老工人。在那万恶的旧社会,煤矿是人间地狱,矿工们深受三座大山的压迫,被称为“窑花子”。他们终年生活在低矮、潮湿,煤尘弥漫,毫无安全设备的煤窑里,整天象牛马一般地干活。悲惨的矿井生活,使矿工们身染各种疾病,而且得不到治疗,严重地摧残了他们的健康。矿工们气愤地说:人们都说黄连苦,旧社会煤矿工人的生活比黄连还苦三分。
解放以后,苦难深重的矿山换了天地。矿工们获得了新生。重庆南桐煤矿老工人、共产党员王克隆,祖孙三代都是煤矿工人。解放前,他爷爷和父亲在资本家敲骨吸髓的压榨下,含恨死在矿山。王克隆九岁就进煤窑当童工。他含辛茹苦,终日辛劳,得到的却是疾病和饥饿。是毛主席、共产党把他从死亡线上拯救出来。解放后,在党的培养教育下,他努力为革命工作,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于旧社会的折磨,他身患疾病,组织上曾多次送他到疗养院疗养。看现在,忆往昔,心潮起伏,感触很多。王克隆说:“旧社会,我们矿工被压在十八层地狱。生老病死无人问,受尽苦难和折磨。新社会,毛主席让咱进了人间‘天堂’,生老病死有依靠,生活象倒吃甘蔗——一节更比一节甜!”
为了让来疗养的工人很快恢复健康,广大医务人员,满怀深厚的无产阶级情谊,把全心全意为工人阶级服务作为自己的光荣职责。工人们来到疗养院,医务人员总是象迎接亲人那样把他们迎进来,生活上关心备至,体贴入微。平时,医务人员不辞辛苦,和疗养的工人生活在一起,观察和掌握每个疗养工人的病情变化,对症治疗。去年冬天,傅登泉师傅肺大出血五百多毫升,多次出现休克。经过医务人员奋力抢救,终于使他脱离险境。现在,傅登泉师傅已完全恢复健康,又回到了工作岗位。
饱尝旧社会苦难生活的煤矿工人,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疗养的工人们热心关心国家大事,积极投入了批林批孔运动。他们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愤怒批判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四川省永荣矿务局老工人任绍华,本来姓段。在他一岁那年,狠心的地主逼死了他父亲,接着两个姐姐被卖给人家当童养媳,母亲和妹妹相继死在逃荒路上,只剩下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后来,是一个姓任的穷苦人把他收养下来。解放以后,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矿里担任了党支部书记、党委委员。一家十口生活象蜜一样甜。他说:“孔老二要‘复礼’,林彪要复辟,做的都是复辟变天梦,走的都是回头路。林彪要把我们拉回到水深火热的旧社会去,让我们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我们一万个不答应!”
千年苦根谁拔掉?今天幸福哪里来?疗养的工人深有体会地说:共产党、毛主席领导我们翻了身,共产党最好,毛主席最亲,社会主义暖人心!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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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左图:山东省掖县土山公社党委多次举办农村赤脚医生短期训练班,帮助他们不断提高思想觉悟和医务水平,更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这是一批赤脚医生学习结业后,奔赴工作岗位。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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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右图:云南澜沧拉祜族自治县东朗公社南甸大队在文化大革命中建立了合作医疗制度,培养了拉祜、哈尼族赤脚医生,改变了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深受群众欢迎。这是赤脚医生在为拉祜族妇女治病。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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