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8月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九龙江畔新山村
——记汤坑大队坚持学大寨不断改变落后面貌的事迹
在福建省南部九龙江上游,有一座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新山村——南靖县山城公社汤坑大队。这里,千米大堤,象巨人的铁臂,挡住滔滔龙江水;千亩机耕稻田,平平展展,铺开绿色大棋盘。矗立江岸的六座电力灌溉站、蜿蜒百里的三十多条盘山引水渠,端起龙江化春雨,浇灌层层大寨田。山巅的松树杉林,一片郁郁葱葱;山腰的甘蔗荔枝,长势十分旺盛。每逢收获季节,水上的运粮船,陆上的拖拉机、板车,你追我赶,熙熙攘攘;村头的晒谷场上,金山座座,笑语声声,真是沸腾景象满山村。
汤坑大队自从一九六四年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以来,十年坚持不懈,面貌变化很大。全大队粮食总产从一九六三年的二百三十三万斤,增加到一九七三年的四百九十四万斤,翻了一番多;粮食平均亩产由七百四十一斤提高到一千三百二十四斤,增长了七成八;生猪、甘蔗、花生、黄麻等产量也大幅度增长。一九七三年,全大队交售给国家的粮食达一百六十四万斤,比一九六三年增加一倍;社员平均纯收入,也比十年前增加了两倍多。
九龙江水长又弯,创业征途不平坦。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汤坑大队的干部和社员回顾学大寨十年来的变化,高兴地说:学大寨对了头,真是一步一层楼。
穷则思变,坚持大干
十年前,汤坑大队还是个多灾薄收的穷山窝。那时,虽然门前过大江,但是江水哗啦啦,田土干巴巴;虽然有三千多亩田地,但是山垄田、低产田占了一大半,粮食产量很低,集体家底单薄。
穷则思变。一九六四年,汤坑大队党支部带领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积极响应毛主席关于“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大干一年,改造了二百二十亩冷浸烂泥田。一九六五年,全大队粮食总产猛增了一百万斤。首战告捷,群情振奋。可是,正当党支部发动群众制订学大寨的长远规划时,一小撮阶级敌人跳了出来,胡说什么学大寨是“干部出风头,社员吃苦头”。个别有糊涂认识的社员也说:“家家米缸满,何必再大干?”
斗争实践提醒了党支部:学大寨不能吃太平饭。他们首先学习大寨党支部坚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组织干部和社员开展大辩论:汤坑大队要不要坚持学大寨?怎样坚持学大寨?学大寨是为了什么?
顶楼生产队队长陈铁炉在辩论会上说:解放前,大旱年头,地主老财们喝酒配菜十八盘,我们穷人抗旱戽水十八盘,谁也没有说我们是吃苦头。如今,我们刚刚学大寨,一心走社会主义道路,有人却说我们是“吃苦头”,这完全是屁话!我们学大寨,第一条,就要坚持狠抓阶级斗争不转向。
第十六生产队社员在“后沓”田头召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批判会。这里,原先是一片“锈水烂泥颤悠悠,活活陷死大水牛”的冷浸烂泥田,一年种一季,亩产只有二百多斤。全大队学大寨的第一仗就是从这里打响的。这个大队经过一个冬春的苦战,把三百九十一丘低产田,改造成六十一丘平展展的梯田,当年改种两季稻,平均亩产量跨过《纲要》。大家眼看“后沓”的变化,一致认为:学大寨,人变田变产量变,不是苦头是甜头。
一场辩论,灭了阶级敌人的威风,擦亮了群众的眼睛,长了贫下中农的志气,坚持学大寨的思想在广大干部和社员中扎下了根。
“脱皮掉肉也要坚持大干!”一场接一场的改天换地的战斗打响了。
学大寨就要坚持斗争哲学
汤坑大队的干部和社员在斗争实践中体会到:学大寨,就要坚持斗争哲学。只有斗争,才能前进。
一九六五年冬天,正当千锄百镐齐上阵,准备平整大路洋四百亩土地时,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名叫阮古墩,站在田头上,拿着一根两尺长的竹烟筒,边敲边发火:“自从盘古开天地,没见过你们这样,简直是把天当锅烧——造(灶)反啦!”一个地主分子也钻出来火上加油:“把地界、田埂都挖掉,老祖宗的土地可怎么认得出来?”
“你想变天,办不到!”人们一下子推开那个地主分子,然后平心静气地请阮古墩老人靠边站。大路洋的田地上,白天一片人,夜里一片灯,七百多个干部、社员,日夜苦战,移土墩,填洼地,埋旧沟,开新渠,铲田埂,筑新路,扎扎实实干了一个半月。阮古墩老人憋不住,偷偷跑来一看:怪!原先坑坑洼洼的大路洋没了,面前是四百亩整整齐齐的大条田!老人一乐,举着那根竹烟筒,啧啧赞叹:“自从盘古开天地,没见过你们这样,这个反可是造对啦!”
自从学大寨以来,汤坑大队粮食生产季季丰收,年年增产。可是,每次收成时,都有人说:“这一回是猴子爬竹竿——到顶了!”因此,要继续增产,就要不断反骄破满,不断造“增产到顶论”的反。
铺顶山原来是座荒山,解放后开垦了一些耕地,都是硬梆梆的“铁板田”,产量很低。学大寨以后,大队党支部选中这块条件最差的地方办起了农业科学实验场。二十几位老农、民兵和知识青年,年年改良土壤,精心施肥,年年培育良种,提纯复壮,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科学种田的经验,努力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十年中,粮食平均亩产翻了五番,达到一千九百三十三斤。人们每参观一次,都开一次眼界,感到潜力挖不尽,增产没有顶。
十年来,汤坑大队坚持斗争哲学,夺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十年来,全大队先后改造烂泥田六百多亩,移沙造田一百五十多亩,平整土地二千多亩,全大队九山十八岭上,先后挖了三百七十多万个鱼鳞坑,种上了杉、松等一万二千多亩,荔枝、茶叶、菠萝等十五万多株,保证了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
灾年学大寨,显出英雄本色
昔日汤坑,易涝易旱,多灾多难。要彻底改变生产条件,治水是个关键。
一九六六年,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汤坑大队的干部和社员批判了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打响了治水的战斗。他们先后投下十六万多个工,凿石挖土四十多万立方米,修建了三十七条总长一百一十多里的排灌渠道,使二千七百多亩农田解除了旱灾的威胁。一九七二年春季,虽然遇到百日不雨的特大旱灾,但是他们一方面充分发挥已有水利工程和排灌机械的威力,一方面分段堵江截流,提高水位,及时抢建起全大队最大的第八个电力排灌站,抗旱抗到天低头,旱季夺得大丰收。
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傍晚,短短几个小时,降雨量达到二百多毫米。顿时,洪水冲出山谷,淹满原野。九龙江水位猛涨,浊浪滚滚。新修的东埔大堤被冲垮了,二千七百多亩晚稻田成了一片汪洋,一百多亩耕地被沙丘埋没,道路毁,渠道平,牛栏倒,猪舍塌。一场巨大的灾难象大山一样压在人们头上。
这时候,有人唉声叹气:“八年学大寨的红旗,一夜之间被洪水冲走了!”
这时候,阶级敌人趁机煽动:“猪往前拱,鸡往后扒,各奔前程吧!”
在重灾之下,是坚持学大寨,迎着困难上,还是放弃学大寨,跟着困难跑?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队党支部以大寨贫下中农为榜样,领导广大贫下中农纷纷开展“两个社会,两种灾年,两样结果”的回忆对比活动。生动活泼的路线教育,给干部、社员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堤坝垮了,思想不能垮;灾年学大寨,更显出英雄本色!
洪水一退,大队党支部领导成员和革委会的领导成员,连夜分头奔向重灾区,坚持在第一线参加战斗,指挥战斗。
人心齐,泰山移。全体干部和社员苦战十七个昼夜,搬走三万多立方米的黄沙,硬是把洪水带来的一百多亩沙滩平整成良田,硬是把洪水冲垮的八百多米堤坝重新修建,还给二千一百多亩晚稻补了苗和洗了苗,给一千七百多亩山垄田增施了一遍肥。
这一年,人的思想觉悟大提高。经受抗灾锻炼和考验的十四个积极分子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这一年,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大变样。人们以百日不雨和特大洪水为标准,重新扩建改建原有的水利工程,使全大队百分之八十的耕地实现了旱涝保收。
这一年,农业生产大发展,实现了灾年“三增加”:粮食总产增加三十万斤,总收入增加六万元,交售给国家的余粮也增加了三十万斤。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汤坑大队坚持不懈地学大寨,关键是党支部带头带得好。
十年来,大队党支部书记换了三个人。群众评论说:三人一条心,换人不换心。第一任支部书记林火中在的时候,正是学大寨的头两年。那时,万事起头难,整个大队部只有一个小房间、一张木床、一条长板凳。但是,干部们穷而有志,以苦为荣,白天带头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晚上分头下村做群众工作。在艰苦创业的岁月里,他们之间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一九六五年,林火中调往公社工作,阮铁条被选为第二任支部书记。林火中临走时,拉着阮铁条的手,一再叮咛:“要创业,不要守业,学大寨,不能停步。”阮铁条没有辜负老支书的期望,他坚持带领群众大干苦干,使学大寨的步伐越迈越大。
一九六七年,有人建议从大队公积金中拿出一万元,盖个礼堂兼大队部,阮铁条坚决不同意。他说:“我们大队吃米还用土砻磨、石臼舂,占用很多妇女劳力。”后来,他们拿出一万元盖起了碾米厂。
一九七二年,阮铁条调往公社担任党委副书记,林双溪接任大队党支部书记。在欢送阮铁条的支委会上,有人又提出盖礼堂的事:“如今,全大队三十一个生产队,队队新盖了小队部,唯独大队部还是旧的,连个礼堂也没有,铁条,你就要走了,点个头吧,批上两万元,我们马上就盖!”阮铁条笑了笑,请林双溪先表态。林双溪毫不含糊地回答:“过去,咱们穷而有志;现在,咱们还要富不变色。学大寨,还有多少大事要办,依我看,盖礼堂的事还得再推!”
过了一年,汤坑大队的大礼堂虽然没有盖起来,但是九龙江上却出现了一座长一百米的简易石桥。每当江对岸的社员运肥送粮从桥面上经过时,都说大队党支部有远见,有魄力,赞扬他们大寨精神代代传,一代更比一代强。
新华社通讯员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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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贫下中农的好“后勤”
在太行山深处的盘山路上,人们经常看到一位身背挎包,手提货筐的解放军同志,为群众送报纸、日用杂品、机械零件、农具等物品。他是北京部队某部后勤助理员张文彬。
今年一月,解放军某部来到太行山深处完县杨家台大队执行任务。这里是偏僻山区,交通不便,报纸送到大队,得隔一两天时间。许多生产和生活用品,都要到二十里外的集镇或县城去买。张文彬想,当前开展的批林批孔运动,是反修防修的大事,群众不能及时看到报纸,了解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精神,怎能打好这一仗?同时,群众生产很繁忙,时间非常宝贵。如果能把他们需要的东西给代买回来,不是可以让他们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抓革命、促生产吗?他决心主动承担这项任务,以实际行动支持群众抓革命,促生产。他把自己的想法向部队领导同志汇报后,领导同志很支持,并派他带领四名战士,经常到各生产队做调查,把群众需要的东西记下来,然后到县城代买回来送到群众手里。
从杨家台大队到县城,山路盘旋曲折,坡陡沟深,不小心就有掉下峡谷的危险。大雨过后,行走更加困难。六月的一天,《人民日报》发表了《在斗争中培养理论队伍》的社论。为了使群众及早看到这篇社论,张文彬一清早就去县邮局买报。他把报纸买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这时,张文彬听说大队柴油机的喷油嘴坏了,急需买个新的。他主动接受了任务,饭没顾上吃,立即赶到县农机修配厂。可是不凑巧,厂里现有的一些喷油嘴被下乡巡回修理组带走了。厂里的同志让他过一两天再来看看。张文彬想,柴油机停一天,就要少浇很多地,一定要想方设法买到。他打听到巡回修理组的地点,又步行十几里赶去,终于买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他立即返回。山区的气候,变幻无常。当他来到山脚下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山脚下的贫下中农劝他改日再走,他毫不犹豫地背起喷油嘴,顶风冒雨继续前进。一路上,风刮得他喘不上气来,雨打得他睁不开眼。但他咬紧牙关,趟着大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走到一个山坡时,他脚一滑,跌出几尺远,摔在石块上,手脚被乱石划破了,爬起来还是继续往前赶,终于返回驻地,把喷油嘴送到贫下中农手里。贫下中农紧紧拉着老张的手,激动地说:你真是俺们贫下中农的好“后勤”。俺们一定要向你学习,搞好批林批孔,把农业生产促上去。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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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露宿村头
在批林批孔中,拥军爱民的故事层出不穷。
三月的一天傍晚,解放军炮兵某部二连的指战员,执行军农生产任务,来到唐山柏各庄农垦区四分厂。工人同志听说解放军要来农场住宿,赶忙腾出好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新炕席,赶到村头,迎接亲人子弟兵。
经过一天长途行军的战士们,已经够劳累了。但是,他们想的不是早点休息,而是想到这个厂的住房本来比较紧,要一下子再安排一百多人住宿,势必使工人同志休息不好,影响第二天的生产。二连老一辈革命战士遵纪爱民的动人情景,又浮现在大家的眼前。
那是一九四八年冬天,二连在湖北花园的战斗后,行军百余里,赶到一个村庄,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指战员有三天三夜没合眼,深夜寒气逼人,在一个暖和的房子里休息一下,该有多好啊。但是当他们想到,一叫门进屋,就会打搅群众休息。于是,指战员们遵照毛主席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在村头找了个比较隐蔽背风的地方露营了。
老一辈革命战士遵纪爱民的光荣传统,深深地教育着年轻的一代。战士们说,人民群众越是关怀我们,我们越要爱护人民的利益。他们婉言谢绝了工人同志们的关怀,把背包搬进一座施工用过的破旧工棚。工人们看到子弟兵执意不肯进家,就纷纷送来了铺草、门板和褥子,战士们也都一一谢绝了。大家就把盖汽车用的苫布铺在地上,垫铺睡觉。三月的夜晚,寒风嗖嗖。但是,战士们想到柏各庄农垦区的工人同志能好好休息,心头却很暖和。
第二天早晨,战士们迎着朝阳,高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子,精神抖擞地走上新的战斗岗位。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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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羊记
今年一月的一天晚上,解放军某部炮连炊事班丢了三只绵羊,同志们就分头到各处寻找,都没有发现羊的踪影。天气这么冷,羊在外面冻死怎么办?大家都很着急。
过了几天,炮连的同志刚出营房,只见一个青年小伙子赶着三只大羊,竹筐里还背着小羊羔,迎面走来。他热情地招呼说:“解放军同志,我给你们送羊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一天傍晚,河北省定兴县北七村大队社员赵连春,拾了一天粪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羊羔的咩咩叫声。他走近一看,只见三只大羊在一片草坡上吃草,一只新生下来的小羊羔趴在地上,冻得直打哆嗦。他看看四周,也没有人在。小赵想,这一定是羊顶破圈跑出来的。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归圈,万一有寒潮冻死就糟了。他便解开棉衣扣,把小羊抱在胸前,赶着大羊,朝村走去。天很黑,路上又结了冰,没走几步就摔了一跤。小羊羔湿漉漉的,抱在怀里全身发凉。他加快脚步,把大羊和小羊羔带到家里,立即向大队党支部汇报,并主动提出一定要找到失主,物归原主。
第二天一早,他找来嫩草、红薯秧,用刀切得碎碎的,拌上些小米汤,一勺一勺地喂小羊羔。他安排好让父亲喂羊的事,就出门找失主去了。他来到大路口,耐心地询问着来往的行人,都说没有丢羊。小赵走了一队又一队,访了一户又一户,仍然没有找到羊的主人。
晚上回来,小赵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的教导,决心克服困难,找到失主。次日天不亮,小赵又走访附近驻军,进行调查了解,他走遍了附近的几个部队,终于打听到某部炮连丢了三只羊。小赵高兴极了,连忙赶着大羊,背着羊羔,给部队送来了。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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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路上好八连”党支部,把指战员亲手编的“红军鞋”送给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勉励他们扎根农村干革命。
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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