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甘做翻身农奴的“老驮牛”
——记藏族共产主义战士布德的英雄事迹
在同达赖叛匪作斗争中被挖了双眼的藏族共产党员布德经常这样说：“为了社会主义，我愿一辈子做翻身农奴的老驮牛。”
西藏在社会变革的狂风暴雨中，造就了一代新人。布德就是一个经历了严酷的阶级斗争考验，同广大少数民族人民有着血肉联系，立场坚定，干劲冲天的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新人。一九五九年，在西藏人民推翻反动、野蛮的农奴制度的伟大革命中，被人们称为“草原雄鹰”的布德，勇敢地起来同达赖叛国集团进行斗争。达赖叛匪挖了他的双眼，对他用尽了灭绝人性的酷刑。布德坚贞不屈，在死亡线上同叛匪进行了殊死的决斗。“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十五年来，西藏的历史飞跃前进，草原上的雄鹰展翅飞翔。在西藏农奴制度的废墟上，如今开放出了人民公社烂漫的山花。布德同百万翻身农奴一起，豪情满怀，正在沿着社会主义的金光大道勇往直前。顶天立地 威武不屈
布德现在是藏北巴青县拉西公社党支部书记。来到藏北草原的人，会听到翻身牧民滔滔不绝地谈起布德的英雄事迹。
一九五九年初，达赖叛国集团发动了蓄谋已久的武装叛乱。当时，布德在巴青县红旗林场当工人，二百多叛匪包围了红旗林场，职工们同叛匪战斗了一天。布德受林场领导的委托，带着告急信在夜间突围，去向上级求援，不幸在途中落入叛匪的魔掌之中。
叛匪把布德绑起来，关在一间房子里。布德想，我已落入虎口，党交给我的信送不走了。为了不泄露党的机密，他用牙齿从怀里把信咬出来，嚼碎咽进肚子里。当他快要把信吃完的时候，叛匪发觉了，对他进行严刑拷问，并要他讲出林场有多少人，多少枪。在遭到布德拒绝以后，匪徒们把他吊起来用皮鞭毒打，折磨了三天三夜，最后把他拴在马的后面，拖着飞跑，布德在地上被拖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叛匪们什么酷刑都用过了，布德仍然英勇不屈，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野兽般的匪徒们把布德绑在十字架上，拿出一个挖眼用的勺子，威胁说：“快说，林场有多少人，有多少枪，你的心向着哪一边？”布德气壮山河，威武不屈地回答：“林场有很多人，有很多枪炮！共产党为西藏人民求解放，我的心永远向着共产党！”布德刚说完，七、八个叛匪气急败坏地冲上来，硬是活活地挖了布德的双眼。霎时间，布德眼前一片漆黑，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猛然袭来。他咬碎钢牙，痛骂叛匪。残暴的野兽们不肯罢休，又用烧得滚烫的酥油浇进布德的两个眼眶里，布德立刻昏死过去……。
一生饱受苦难的奴隶布德，有着顽强的惊人的生命力。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人民解放军已经赶跑了叛匪。战士们把他从死亡的边缘上拯救出来，对他说：“不要怕，我们是人民解放军。”布德连忙去摸战士的帽子，当他摸到五星帽徽的时候，知道真是亲人来到了跟前，心里一阵激动，又昏了过去。
布德的眼睛虽然被万恶的叛匪挖掉，再也看不见什么了，但党的光辉始终在他的眼前照耀着。他说：“挖了我的眼，我还有耳朵听党的话，有手干革命，有腿走社会主义道路。”布德自从失去双眼以后，便从林场回到家乡，被乡亲们选为拉西乡的乡长。为了继续革命，保住用鲜血换来的江山，他下决心锻炼自己生活和工作的能力。
开始，他走路请人牵着，以后就自己摸着走。他摸遍了全乡，摸熟了每一条山路和每一顶帐篷。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他有时跌倒，有时衣服被挂破了，有时掉到河里。但是，他以坚强的毅力，百折不回，刻苦锻炼。
有一次，他到龙桑沟开会，为了练习走路，在会后坚持自己走回来。他跌跌撞撞走过了崎岖的山路，到家门口时天已经黑了，身上碰了很多伤。邻居们见到这种情景，都埋怨他为什么不找人领着回来。布德笑着说：“这没有什么，就是要这样锻炼嘛！”
正是经过这样艰苦的磨练，现在布德不但可以步行或骑马到附近的任何地方去，而且还会摸着割青稞，磨糌粑，剪羊毛……。他一年四季骑着那匹白马，风里来雨里去，带领广大牧民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勇往直前。踏上社会主义的金桥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给西藏农村、牧区带来了巨大变化，全区掀起了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在党的九大召开的那年，藏北草原一片欢腾，人民公社象寄托藏族人民美好理想的格桑花一样，开遍万里高原。
尽管秋风吹黄了草原，飞雪染白了山岗，但是，在藏北草原巴青县的二当沟，却是热气腾腾。互助组的翻身牧民们纷纷举办学习班，热烈讨论着如何落实党中央提出的战斗任务。牧民们谈论着冬天怎样开展牧业学大寨运动，如何修渠，改良牧草，引进优良畜种。在讨论中，大家不约而同地提出一个问题：互助组力量很单薄，个体经济象山坡上的羊粪蛋，经不住风吹雨刷，依靠这些来大规模地改良草原，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是不可能的。怎么办？
“找布德乡长去，他比我们明白！”
布德自从当了乡长以后，平时密切联系群众，受到群众的爱戴，翻身牧民有什么事，总爱找他谈谈。在那些日子里，牧民们络绎不绝地找上门来，对布德说：“人民公社的金光已经照到我们家门口了，老乡长呵！你什么时候领着我们干哪？”
听着阶级兄弟热情洋溢的话，布德心里热乎乎的。他说：“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如今，正象大家说的，人民公社来到我们眼前，社会主义的春风吹到我们草原了，我们一定要把人民公社这座金桥在草原深处建设起来，一定要使它的根基象唐古拉山那样坚实可靠。”
阶级敌人听说拉西乡要办人民公社，恨得要死，到处散布谣言，胡说人民公社“长不了”。他们对布德更是怀恨在心，偷偷地把针放在布德的糌粑口袋里，妄图暗害布德，破坏办人民公社。布德发现后，斩钉截铁地对牧民们说：“敌人在垂死挣扎，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一定要加强对他们的专政。”
一天，贫苦牧民永真嘎楚向布德报告说，群众揭发了反动牧主颠杰格勒的反动谣言后，这个家伙作贼心虚，偷偷地把变天账从家里转藏到格英山上。布德一听怒火万丈，立刻叫永真嘎楚领着他，迎着风雪，登上了格英山。山高，路陡，有的阴坡结冰象房子一样高，布德撞伤了膝盖，划破了手指，但他不顾这一切，心里象烧了一盆火似的，决心要把反动牧主颠杰格勒的狐狸尾巴揪住。终于，他们在一个大石崖下，挖出了颠杰格勒埋藏的变天账。这件事轰动了二当沟。全乡翻身牧民闻讯赶来，举行了斗争大会，揭露和批判了这个反动牧主妄图变天复辟的阴谋活动。阶级斗争擦亮了广大群众的眼睛，提高了大家的思想觉悟，办人民公社的劲头更大了。
雪山迎来了朝阳。一九七○年十一月，巴青县拉西人民公社在阶级斗争的暴风雨中胜利诞生了。社员们一致选举布德担任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成立公社的那天，整个二当沟象过节一样，翻身牧民穿着节日盛装，举着红旗，敲锣打鼓，一清早就冒着纷纷扬扬的飞雪赶到会场。在群众欢迎的掌声中，布德在会上讲了话。他用全国、全自治区许多地方走集体富裕道路的大量事实，义正词严地批驳了阶级敌人的造谣污蔑。他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革命要发展，拉西乡要前进，人民公社的金光大道，我们走定了！”
公社社员满怀革命豪情，纷纷高呼：“人民公社万岁！”“毛主席万岁！”
布德带着牧民对他的鼓舞和委托，在上级党组织派来的干部帮助下，日夜为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而奔忙。为了落实办社的各项经济政策，他和各队干部群众一起开会讨论，几天几夜没解过腰带。为了健全生产队的领导班子，他一天几趟爬西坡，下东山，去同群众商量。牧民们心疼地说：“过去，布德为革命流过血；今天，他为人民公社操碎了心，他真是我们的好带头人哪！”“我眼睛看不见，筋骨还壮实”
人民公社成立以后，布德处处以身作则，积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爱护公社牛羊，为全社干部和群众树立了一心为集体的榜样。盖房、修路、垒畜圈，他抢着参加劳动。人们劝他少干点，他回答说：“我眼睛看不见，筋骨还壮实！”
布德认为，劳动可以使他不脱离群众，不脱离集体，使他能直接为人民公社集体经济的发展出一份力量。他常说：“一天不摸摸公社的牛羊，心里就不踏实。”
一天黄昏，布德从二队开会回来，在寒风中听到阵阵小羊的咩咩叫声。布德忘记了一天的疲劳，急忙摸进羊群。他顺着小羊的叫声，两手摸到一只刚生下的羔羊，它冻得浑身发抖。布德抱起小羊就往家走，给小羊灌茶水和辣椒汤，又放在被窝里暖了一夜，终于救活了这只羔羊。
那是一九七三年的一个深夜，滂沱大雨下个不停。突然，从羊群里传来了骚动声。女社员初宗拿着手电筒跑出帐篷。大雨遮住了手电的光柱，几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初宗走近羊群时，几乎撞倒一个黑影。“谁？”“我！”手电光下，只见布德在雨中不停地搜索着。初宗说：“阿布，你太辛苦了！”布德喊道：“快，快，看咬伤了羊没有。一只狼已经被我赶跑了。”雨中，两人仔细检查了羊群，又把受惊搅在一起的幼羊和大羊分开，整整忙了大半夜。
第二天晚上，依然风雨交加。布德担心狼再来，一个人悄悄地钻进羊群去守夜。黎明前，狼果然又来了，刚刚接近羊群就被布德赶跑。清晨，雨过天晴，当第一批挤奶的四名女社员走来时，看到布德手持猎枪，威武地站在羊群里。绵绵的夜雨，把他全身湿了个透。女社员们看到这种情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忙去搀扶他回家。布德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他踏着铺满朝霞的草原，又向别的生产队走去。“布德心里时时装着翻身牧民”
共同的遭遇，使布德同贫苦牧民们结下了无限深厚的阶级情谊。在旧社会，布德从八岁起就给牧主放羊，终年挨饿受冻，经常受到无端的迫害。不到二十岁，布德就被领主送进监牢三次。象布德一样，拉西公社的贫下中牧民，在旧社会谁家没有血泪史，哪个没有苦情账？那时布德和乡亲们过的是“早上吃饭象鸡找食，晚上睡觉象鸟找窝”一样的苦难生活。在党和毛主席领导下，布德和乡亲们翻身得解放，生活不断改善。牧民们关心布德，为他盖房安家，为他的女儿缝补衣裳，布德的孩子病了，牧民们象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无微不至地照料。布德为这种深厚的阶级情谊所激励，所鼓舞，他说：“为了社会主义，我愿一辈子做翻身农奴的老驮牛。”
拉西公社九个生产队，一百八十三户人家，八百多口人，分布在两个山沟里，每家每户都留下了布德的足迹。谁家有什么困难，布德总是及时去帮助解决。
冬天到了，布德来到五队孤独的老保管员扎拉家里，伸手摸摸扎拉的穿戴。当他摸到老保管员在雪天里还穿着球鞋时，惊叹一声，内心责备自己对阶级兄弟关心太不够了。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崭新的毛皮鞋塞到扎拉的怀里。扎拉感动得拉着布德的手说：“布德呀！你真是心里时时装着我们翻身牧民啊！”
一九七○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暴风雨猛烈袭击着阿当草原，河水暴涨，山石滚滚，发出震撼山谷的轰响。四队作业组组长、贫牧莫果的孩子巴珠出外挖虫草还没回来，莫果心里十分焦急。她想，无论多大的困难，只要找到布德，心就落地了。她出了帐篷没走几步，便碰到布德和生产队副队长觉则。没等莫果开口，布德就说道：“你放心吧，队里告诉我了，我们马上去找巴珠。”觉则和莫果劝布德：“天黑下雨路又滑，你别去了！”布德坚持说：“没关系，反正白天黑夜对我都是一个样。”说着，便拉着觉则冒雨向河边走去。莫果看到这情景，回想起二十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天，也是这条二当河，她七岁的孩子卡尔次仁，被牧主雍宗用皮鞭赶出家门，去寻找一条丢失的牦牛。没想到在过独木桥时，小卡尔次仁失脚落水，淹没在滔滔的恶浪中。牦牛回来了，人却死了，狠心的牧主连吭都没吭一声。不久，她两岁的小女孩因无人照管，又淹死在河里。在反动的封建农奴制度下，二当河水就这样吞噬掉莫果的两个孩子。此刻，她看到布德这个双目失明的人，连夜冒雨去为她找孩子，两种社会两种生活的经历，使她心情无比激动。“布德呀！……”莫果老阿妈嘴里念叨着，禁不住热泪盈眶。
大雨中，布德和觉则手拉手前进。暴涨的二当河水齐胸深，冰冷刺骨，脚底的鹅卵石又大又滑，两个人在过河时被冲倒了十次。当他们摸到二当电厂时，巴珠早在电厂工人的关照下呼呼入睡了。两人又连夜摸路回家，让莫果早些知道孩子的下落。莫果听到孩子安然无恙，感动得拉着布德的手，一再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夸奖布德和觉则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我的心永远向着共产党”
在伟大的批林整风运动中，布德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西藏农村、牧区进行民主改革的时期，党的基层组织暂时没有发展党员。但那时布德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共产党员了。因为他知道，没有党就没有他布德的今天。在敌人的屠刀面前，他就曾庄严地宣过誓：“我的心永远向着共产党！”现在，他更加自觉地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处处发挥党员的模范作用。
布德虽然失去了双眼，但他刻苦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坚持认真改造世界观。他身边常年带着藏文版《共产党宣言》、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和党的重要指示，还装着批判林彪反党集团和批判达赖叛国集团的材料，一有空就请人读给他听。有些党的指示，他反复学习了一百多次。他说：“毛主席的书和党的指示，字字句句都比金子还贵重，读了毛主席的书，象我这样双目失明的人，也不会走错路哩！”
现在，布德是巴青县拉西公社党支部书记、公社革委会主任，还是中共巴青县委常委，那曲地区革委会委员。他常说：“党和阶级兄弟信任我，我一定要忠心耿耿为党、为阶级兄弟办事。我布德虽然眼睛瞎了，也要跟着党把革命进行到底！”一个在旧社会任人宰割的奴隶，在砸断身上的锁链以后，他会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会象一团熊熊的烈火一样，燃烧不尽。布德就是这样，他身体虽然残废了，却为人民挑起了越来越重的担子。他夜以继日地为革命工作，风里来，雨里去，在茫茫的草原上到处留下了足迹。他职务多了，地位变了，却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并且用火一般的革命热情去鼓舞周围的人们，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奋勇前进。
刚刚提拔的中共巴青县仓来区委副书记德青，经常对人讲：“羊群靠头羊领路，我从担任互助组长到乡的干部、区的干部，是党培养我成长，是布德老乡长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老乡长顽强的革命精神鼓舞我不断前进。”德青和布德在一起工作了整整十五年。德青十九岁带头在拉西乡组织第一个互助组时，阶级敌人曾用糖衣炮弹向德青发动进攻。是布德用自己在阶级斗争中的经历教育了德青，揭露了阶级敌人的阴谋，巩固了互助组。年轻的德青从那以后，脑子里牢牢刻下了布德的两句话：“人不能和豺狼同伍，雄鹰永远不会和乌鸦合群。”德青逐步成长起来，以后，布德当拉西乡乡长，德青当副乡长，布德当拉西公社革委会主任，德青当副主任。他们互相帮助，共同勉励，在社会主义道路上携手前进。
批林批孔运动以来，布德的革命斗志更加旺盛。他刻苦学习毛主席和党中央的一系列指示和文件，经常深入到社员家里去宣传批林批孔的伟大意义。在群众大会上，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亲身的经历和拉西公社的变化，批判林彪“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用血泪斑斑的事实控诉达赖叛国集团的罪行，控诉反动、黑暗、残酷、野蛮的农奴制度，鼓舞人们要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粉碎林彪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
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自一九五九年民主改革后的十五年间，拉西乡这个穷地方已经面貌大变。现在，这里牲畜总头数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相比，增长了百分之五十，全公社一百八十三户人家全都住上房子，结束了过去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目前，拉西公社正深入掀起牧业学大寨的新高潮，在社会主义大道上迈开了新的步伐。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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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赛音额木其”
——记牧场卫生员、天津知识青年孟庆国
在我国西北边疆甘肃省额济纳旗的马鬃山区，人们经常看到一个身背药箱，扬鞭催驼，踏群山，越戈壁，全心全意为牧民送医送药的年轻人。他就是被蒙古族牧民称赞为“赛音额木其”（好医生）的国营红旗牧场第三队卫生员、天津知识青年孟庆国。
孟庆国是一九六八年响应毛主席号召，满怀建设边疆的豪情，从天津来到额济纳旗的。在农场劳动锻炼了两年以后，一九七○年十月，被群众推选到医训班学习，然后被派到国营红旗牧场第三队来。
三队的干部、牧民们热情欢迎孟庆国。小孟象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感到无比亲切、温暖。第二天，他跟着向导，背着药箱巡诊去了。
骑着骆驼巡诊走了一整天，臀部磨破了，腰疼腿麻，全身难受。党组织知道他碰到了困难，深切地关怀着他。支部书记焦积忠找他谈心，同他一道学习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教导，并带他到贫苦牧民、共产党员达木登老大娘家里去访问。晚上，达木登老大娘把小孟拉到身边，沉痛地讲述了自己的苦难家史和旧社会牧区无医无药的痛苦。达木登老大娘出生在一个祖祖辈辈给王公、贵族当奴隶的贫牧家庭，她的父母在旧社会给牧主放了几十年骆驼、羊，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后来得了病，没医没药，眼巴巴地被疾病折磨死去。讲到这里，达木登老大娘对小孟说：“在旧社会我们草原上没有医生，穷人有病只得请喇嘛来‘念经’，喇嘛欺骗敲诈贫苦人民，好多贫下中牧民被弄得家破人亡。解放后，由于贯彻执行了党的民族政策，特别是毛主席发出了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后，牧区的医疗卫生事业迅速发展起来。现在，党把你派到我们队来，我们这里可需要你啦！”小孟含着热泪听完了达木登老大娘的讲述，受到了一场深刻的阶级教育和路线教育。打这以后，小孟把每一次看病都当做接受贫下中牧再教育的课堂，改造世界观的好机会。无论是烈日炎炎的酷夏，还是白雪皑皑的隆冬，他总是骑着骆驼奔走在深山峡谷里和戈壁滩上，热心地为广大贫下中牧民送医送药，防病治病。
为了提高医疗技术，更好地为贫下中牧服务，孟庆国刻苦地学习医疗技术，虚心向有经验的医生请教，加上在实践中积累的临床经验，几年来，他不仅能治疗一般常见病、多发病，还能处理一些疑难病症。去年，队里有一个老牧民患了半身不遂病，一连躺了六个多月。孟庆国听说后，立即去给他针灸。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这个老牧民已经能够出外放牧了。今年四月间，牧民张儒金的爱人早产。婴儿刚生下就没有哭声，而且体温逐渐下降，心律很慢，呼吸急促，后来竟然四肢发凉了。在这危急关头，小孟沉着镇定，他认为，可能是早产儿汗腺功能不好。他立即用驼毛被子把婴儿包扎好，把室内的炉火加旺，再用暖水袋敷在婴儿身边保温。不多时，婴儿的体温上升到摄氏三十七度，心律和呼吸都转为正常了。当孩子的母亲听到婴儿“哇哇”哭叫的声音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为了给人民多做好事，孟庆国在为贫下中牧民送医送药过程中，还兼做邮递员和售货员的工作。红旗牧场三队的贫下中牧民居住分散。牧民们到场部或队部买粮食和日用百货，或交售驼毛、邮寄包裹等，都要走较远的路。孟庆国每次出诊时，骑驼上不仅有药品和行李，还有供销社给牧民供应的糖、茶、烟、酒及小百货。回来时，他又捎着牧民们要给供销社交售的绒、毛和要投递的邮包等。去年春季的一天，贫牧伐日玛的母亲病了，爱人不在家，羊群无人放牧。晚上，到滩里去收役驼，又发现几只役驼走散了。这时，孟庆国恰好巡诊到伐日玛家，主动对伐日玛说：“明天我替你去放羊和照顾你母亲，你去找散驼吧”。三天后，伐日玛把走散的骆驼都找回来了，看到孟庆国不但把母亲的病治好了，还把家务料理得很好，帮她管好了羊子，拾来了柴禾和挑来了水，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孟庆国这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事迹，迅速在草原上传播开来，所以牧民们称赞他是“赛音额木其”！ 据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