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7月20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广阔天地育新苗
——喜看广州生产建设部队知识青年的成长
在海南岛,有一种树叫英雄树。这种树挺拔、向上,开起花来,象满天的红云。人说,英雄树有一种英雄“性格”,互相竞争着向上长。
在广州生产建设部队,有几十万知识青年,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操着不同的乡音,很多人“和新中国同岁”。这些青年人,也象那英雄树一样,长在美丽的南国。 一
海南岛的最南端,以“天涯海角”知名。现在属崖县,过去叫“崖州”。这一带地方,解放前是很荒凉的,被人们视为畏途。崖州州志上,就记着这样的诗句:“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崖州在何处?生度鬼门关。”这是古人的哀叹。
在我们伟大的时代,英雄的人民改变了历史的陈迹,也打破了古人的观念。今天,我们的知识青年,来到了“天涯海角”。看一看他们是怎样生活,怎样战斗的吧!
一九六八年,为了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几十名知识青年,在老工人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了一片名叫“小熟岭”的荒山,搭起了几间茅草棚,扎下了营寨。
拓荒开始了。青年们抡起板斧,披荆斩棘。他们干得好欢呢!但是,种树要水,人要水,而小熟岭偏偏没有水。开始,他们用汽车到山外拉水,一天拉两车,三车。在城里,一拧水龙头,“哗哗哗”就是一桶。而这里,一人一天才有三瓢水!天,那样热;劳动,那样繁重;汗,流得那样多,三瓢水顶什么用呀!水少,不怕!大家互相让着用;星期天,到山外有水的连队去冲凉、洗衣。青年们回忆当时的情景,风趣地向我们说:“那时候,星期天,我们叫做‘卫生日’。”
用车拉水,十天八天可以,一月两月可以,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老连长带着青年们,跑遍了附近的山沟,寻找水源。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山洞里找到了水。多令人兴奋呀!青年们跳了起来。那就炸开它吧。谁知,一炸,一滴水也没有了。大家没有泄气。找不到水就打井,可一连打了八口井,一天也渗不出几滴水来。要在这里住下来,难哪!有人提出问题:如果这里能住下,前人为什么没有开发?的确,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人到过这里,但没有住下来,走了。
我们的青年,是毛泽东思想哺育的青年,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青年,他们有降龙伏虎的胆量和决心。他们发出震撼山岳的誓言:“军垦战士不靠天,龙王不来我们牵!”根据驻地四面环山,雨季短但雨量大的特点,大家决定拦山水,修水库。他们劈山取土,炸石垒坝,奋战一春一夏,战胜三次山洪的冲击,终于建成了容水二十万方的水库。
“龙王”牵来了,青年们的斗志更加昂扬。他们和老工人一起,建了小发电站,用上了电灯,盖起了瓦房,开发了五十六座山头,种植了一千二百多亩橡胶林,还种了果树、水稻、蔬菜,养了鱼、养了猪。千年沉寂的荒山,如今变得欣欣向荣。
青年们劳动之余,常常站在山头,看着明镜般的水库和翠绿的胶林,回忆着战斗的历程。他们胸怀祖国,放眼“天涯海角”之外,筹划着明天的战斗。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青年们的风姿和襟怀。 二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确是前无古人的。
古代的那些反动统治者,总是把少数民族看作洪水猛兽,镇压、欺骗、侮辱,无所不用其极。那个曾被吴晗吹为“青天”的海瑞,就是一个残酷镇压少数民族的刽子手。他多次上书皇帝和兵部,要把海南的少数民族“斩尽杀绝”,“连根拔掉”。解放以后,刘少奇一伙,为了达到他们的反革命目的,跑到海南岛,敬拜“海公墓”,大修“海公祠”。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勇敢的红卫兵,在“海公墓”前摆开了革命大批判的战场,批判刘少奇,批判吴晗,批判海瑞镇压少数民族的滔天罪行。以后,红卫兵们陆续从学校毕业了,纷纷到少数民族中落户,用实际行动继续对刘少奇一伙展开批判。
几年过去了,那些红卫兵的情形怎样呢?我们高兴地向大家报告,他们干得很好,他们在少数民族中扎下了根,受到了真诚的热烈的欢迎!
还是举一个例子吧。
在海南岛中部的南典山区,椰林深处有一座山寨,这里是某部八连的驻地。八连的战士,大部分是苗族。他们的指导员,名叫陈菊英,是一九六八年从琼山来的知识青年,苗家人叫她“琼山苗”。
在八连,战士们向我们讲了许多菊英的事迹。
菊英刚下乡时,还是一个很娇嫩的城镇姑娘。苗家人看着她那双又白又嫩的脚,议论说:“她能住得下吗?”有一天,菊英跟苗家妇女去割稻,突然发现一条蚂蝗叮在小腿上,她“哇”地一声跳起来,可那蚂蝗照样叮得紧紧的。苗家妇女走来,照蚂蝗身上吐了点口水,它就脱落了。
一条蚂蝗,也值得大惊一场?菊英感到自己是太娇嫩了,下决心磨练。她看到苗家妇女赤脚走路下田,也就赤起脚来。山路石子多,菊英那脚板那里受得了?一下子就磨出许多血泡。苗家贫下中农心疼地说:“菊英哪,你为什么不穿鞋呀?”
“我过去常穿鞋,娇惯了脚,现在要多磨磨才行呀!”
“山路走不惯,你就穿上鞋吧!”
“磨久了,也就会习惯的!”
菊英坚持不穿鞋,硬是磨出了一双铁脚板。
菊英靠这种“磨脚板”的精神,跟苗族贫下中农学会了挑担、插秧、筛谷、割胶、犁田……。
菊英还靠这种“磨脚板”的精神,学了一口流利的苗话。苗家人感慨地说:我们苗族,在旧社会里被歧视,被侮辱,我们的语言,也被歧视,被侮辱。如今,城市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同我们一起建设社会主义,还学习我们的语言,真是毛主席的好青年。
菊英学会了苗话,便利用各种机会,帮助苗族战士学习毛主席著作,学文化,学唱革命歌曲。经过几年的努力,年轻的苗族战士,大都能讲流利的普通话,能听广播,看报纸。过去,夜幕降临以后,南典山下,只有林涛沙沙,倾诉着苗家在旧社会的苦难;而今,欢乐的歌声,响彻在翠绿的山峦:
槟榔结果颗连颗罗,
毛主席恩情多又多罗,
苗家儿女跟着党,
幸福生活万年长罗……。
菊英到南典山六年了,是什么原因使她和苗族人民牢固地结合在一起?
有一天,菊英向我们讲起苗家,讲得是那样真挚、深沉。她说:“苗族人民是很好的。他们使我懂得了阶级和阶级斗争。听说就是在海瑞镇压海南少数民族的时候,这里的苗族人民被赶进了深山老林。多少年了,世世代代的苗族人民,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用生芭蕉叶搭棚子,干芭蕉叶作被子,蕉头蕉心填肚子。……”
菊英向我们讲述一家一家八连苗族战士的悲惨往事,她眼睛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海南解放以后,党和政府派出工作组,踏遍南典山区,把苗胞请下山来,领导他们走上了社会主义的幸福路。你知道,苗族人民对党、对毛主席有多深的感情啊!”
菊英的眼里突然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很甜蜜地讲了下面的话:“生活在苗族人民中间,是很温暖的。这些年来,逢年过节,我简直没办法。家家都请我去吃山菜,他们可认真了,谁家不去也不行,我只好每家都去吃一点。我这个人喜欢吃辣椒,孩子们放学后,经常进山摘来山辣椒,笑咪咪地问我:‘英姐,你要辣椒不?’我不让他们去摘,他们就趁我不在家时,爬上窗子,把山辣椒放在我茶缸里。还有那些老阿妈,待我比自己亲生的女儿还亲。我出去开会几天,她们一天几次来看我的房门开了没有……。”
菊英讲的是些小事情,但这些小事情中,却饱含着深厚的劳动人民的感情,正是这种感情,使她和苗族人民亲密无间。
菊英是个革命意志坚强的共产党员。但看上去,却是个极普通的南方姑娘,个子不高,圆圆的黑黑的脸庞,一双深邃的大眼睛,时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这样的姑娘,在广州生产建设部队,你到处可以看到。 三
几千年来,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总是叨念孔孟的“学而优则仕”,把读书看作升官发财的手段;而今天,我们的青年读了书,要下农村,当农民,这同孔孟之道,是水火不相容的。无产阶级的观念同旧的传统观念,到处在斗争着。
广州下乡知识青年陈露绮,经过几年的锻炼,深深爱上了祖国的橡胶事业,爱上了海岛。另有一个知识青年,却一心想找一个能够“高效率推动历史前进的岗位”,他认为,每天围着橡胶树转,没出息。一天,他跑了很远的路程,来到陈露绮的连队,跟小陈商讨理想、前途的问题。下面,是他们的一段对话:
“陈露绮同志,听说你打算在农村干一辈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难道你没有宏伟的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迅速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为共产主义而奋斗,这就是宏伟的理想。”
那位青年从小陈身上得到启发,表示回连队继续思考什么是理想的问题。
这种争论,也发生在青年和家长之间。广州下乡知识青年刘曼宁的父母,都是老革命干部。在解放后的二十几年间,他们向孩子灌输了很多的革命思想。曼宁到农村去,他们开始也是很支持的。但是,在一段时间里,对孩子扎根农村,产生了动摇,想让曼宁回城。刘曼宁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他一向是很尊重父母意见的,这一次怎么办?他每天晚上学习马列著作,学习毛主席著作。革命导师的教导,使他坚定了扎根农村的决心,也看到了这中间的斗争。在去年党的生日那一天,他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名义,向父母写了一封充满革命激情的信。这封信,强烈地打动了两位年老的革命者。还是抄几段那封信的原文吧:
“我从广州来到这里,已四年多了,感
到这条路是走对了。不是毛主席的号召,不
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这个干部子弟,
肯定不会来海南岛。否定这条路,实质上就
是否定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胡说‘下乡镀
金’,‘变相劳改’,反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这些谬论的流毒至今没有肃清,许多人看不
起农村,看不起农民,一些干部则认为,子
女下乡几年可以,一辈子是不成的。……我
是有条件走的,但我不走,以实际行动狠狠
回击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的谬论。
“我正二十岁,我们这一代青年人能参
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尽快改变
祖国面貌,多么幸福,多么自豪。……”
这封信,在批林批孔运动中传开了。它象催人出阵的战鼓一样,鼓舞人心。广州生产建设部队的广大青年,学习刘曼宁的革命精神,批判刘少奇、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批判孔孟之道,涤荡腐朽的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青年们乘风破浪地前进着。现在,他们中有七千二百多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五万五千多人加入了共青团,还有一大批青年,走上各级领导岗位。
知识青年在广阔天地里,成长得多快啊!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陈菊英同志和苗族战士一起研究磨胶刀技术。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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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多副主席等尼日尔贵宾出席文艺晚会
尼日尔贵宾参观北京市革制品厂受到热烈欢迎
新华社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九日讯 尼日尔最高军事委员会副主席西多少校和由他率领的尼日尔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今晚应邀出席文艺晚会,观看了北京杂技团演出的杂技节目。
外交部长姬鹏飞,外经部副部长李克,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黄作珍,以及有关方面负责人张耿和、赵源、高建中、李步霄陪同尼日尔贵宾观看演出。
今晚的文艺晚会是由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举办的。当西多副主席等尼日尔贵宾由姬鹏飞部长等陪同走进剧场时,全场起立,热烈鼓掌。演出结束时,西多副主席等走上舞台,同演员们握手,并同他们一起照了像。
新华社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九日讯 尼日尔最高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发展部长、矿业和水利部长萨尼·苏纳·西多少校和由他率领的尼日尔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今天上午参观了北京市革制品厂,受到工人们的热烈欢迎。
这个厂是工人们发扬自力更生精神,因陋就简,由小到大逐步发展起来的。现在全厂已发展到有一千四百多名职工,能生产篮、排、足球,各种机械用皮件和皮鞋等革制品。厂革委会负责人郭子久陪同贵宾们来到车间,参观各种革制品的生产过程。在参观中,西多副主席说,这里看到的一切证明,只要发动群众,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
今天,陪同西多副主席参观的有轻工业部副部长陈维稷,外交部非洲司副司长赵源、礼宾司副司长高建中。(附图片)
尼日尔最高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发展部长、矿业和水利部长萨尼·苏纳·西多少校等尼日尔贵宾,十九日参观北京市革制品厂。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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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外事往来

外事往来
张香山宴请日本总评、中立劳联代表团
中日友协副会长张香山十八日晚宴请以日本总评副议长兼田富太郎为团长、中立劳联副议长樱井辉雄为副团长、八代瑞穗为秘书长的日本总评、中立劳联代表团。北京市总工会副主任张世忠和有关方面负责人孙平化、韩西雅、毛宝忠等,出席宴会作陪。日本总评、中立劳联代表团是应邀前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于十六日到达北京的。
杨骥宴请阿尔及利亚教师、学生友好代表团
对外友协副会长杨骥十八日设宴招待由贝纳蒂亚博士率领的阿尔及利亚教师、学生友好代表团。出席宴会的有汪普庆、王植范、薛玉珊,以及阿尔及利亚驻中国大使馆参赞德赫利等。阿尔及利亚教师、学生友好代表团是应对外友协邀请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于十六日到达北京的。
我国机械工人代表团回到北京
以上海市总工会副主任金祖敏为团长的中国机械工人代表团一行九人,结束了对英国的友好访问,十六日乘飞机回到北京。北京市总工会副主任张世忠,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李恩求等到机场迎接。
杜星垣宴请巴基斯坦水电发展局代表团
水电部副部长杜星垣十九日晚举行宴会,欢迎由巴基斯坦水电发展局主席夏赫·纳瓦兹·汗率领的巴基斯坦水电发展局代表团。巴基斯坦驻中国大使馆公使米尔查和大使馆外交官员应邀出席。代表团是应水电部邀请前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于十八日晚上乘飞机到达北京的。刚果贸易代表团到达北京
以刚果人民共和国国家贸易局局长爱德华·马丁古为团长的刚果贸易代表团应邀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七月十九日乘飞机到达北京。外贸部副局长雪呐和刚果驻中国大使馆一等秘书布库阿前往机场迎接。
区棠亮宴请瑞典青年代表团
中联部有关方面负责人区棠亮七月十九日晚宴请以罗尼·舒勒尔为团长、安德斯·贝尔耶为副团长的瑞典青年代表团。共青团北京市委副书记张学群,有关方面负责人朱达成、朱良以及北京市青年代表出席了宴会。代表团是十八日晚乘飞机到达北京的。
我国科学代表团回到北京
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北京大学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周培源为团长,中国科学院外事局副局长朱永行为副团长的中国科学代表团,结束了对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瑞士、法国的友好访问,十八日回到北京。到机场迎接的有中国科学院等有关方面负责人及科学工作者柳忠阳、岳志坚、郭宗林、潘纯、高立明、常龙存、张龙翔。瑞士驻中国大使纳蒂拉尔、参赞毕安嘉,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驻中国大使馆公使罗礼国、参赞麦武励,法国驻中国大使馆文化参赞高尼尔也到机场迎接。
我国网球代表团前往日本访问
由团长王亨年、副团长梅福基率领的中国网球代表团,应邀前往日本进行友好访问,七月十九日离开广州。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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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对外友协、中波友协举行电影酒会
庆祝波兰国家复兴节三十周年
新华社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九日讯 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和中国波兰友好协会今天举行电影酒会,庆祝波兰国家复兴节三十周年。
波兰人民共和国驻中国大使斯塔霍维亚克和夫人,大使馆外交官员,以及中波海运公司北京代表处的波方人员,应邀出席了电影酒会。
我国外交部副部长余湛,对外友协副会长李恩求,有关方面负责人张韵之、李树坚、项钟圃、甘迈、周秋岩、张昌等,出席了电影酒会。
电影酒会上放映了中国纪录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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