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6月1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在斗争中巩固和发展合作医疗
中共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委员会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们乐园公社的广大贫下中农和革命医务人员,遵照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教导,奋起造了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反,创办了崭新的合作医疗制度。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五日,《人民日报》以《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为题,介绍了我们公社的做法,第一次报道了这个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新生事物,并加了编者按语。五年多来,合作医疗不断巩固、发展,迅速改变了我们公社缺医少药的面貌。
我们公社位于鄂西山区。解放前,广大贫下中农贫病交加,无医无药。解放后,广大贫下中农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政治上和经济上翻了身,医疗卫生条件有所改善;但是,由于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许多大队在文化大革命前缺医少药的状况仍然十分严重。那时,全公社只有十二名医生。一九六六年底实行合作医疗后,情况发生了根本变化。现在,医疗卫生网点布满了全公社,六个大队都有合作医疗站,四十九个生产队,队队有了土药房。医务人员、赤脚医生、卫生员达到七十五名。每个大队有一至二名赤脚医生,每个生产队有一名卫生员。他们除能防治一般的常见病、多发病以外,一些赤脚医生还能做下腹部手术,许多卫生员会针灸。基本上做到了小伤小病不出队,重伤重病不出公社。由于认真执行了“预防为主”的方针,常见病、多发病的发病率逐年下降,一九七三年比办合作医疗初期下降百分之五十;原来患有风湿、哮喘等老痼疾的病人,许多恢复了健康。这就有效地支援了农业生产。
但是,“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我们在办合作医疗的过程中,就曾经有人抓住前进中出现的问题,不分主流支流,一概加以否定;他们有的甚至百般挑剔,恶意攻击,妄图扼杀这个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例如,合作医疗刚办起不久,一小撮阶级敌人就跳了出来,诬蔑合作医疗“办糟了”。是真的“办糟了”吗?我们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深入贫下中农之中,进行了调查,发现不同的阶级对同一问题,由于立场不同而看法不同。广大贫下中农说合作医疗“好得很”!他们用自己的切身体会驳斥了“办糟了”的谬论。一九六六年,二大队贫农社员钱兴书的儿子得了重病,送到宜昌医院治疗。因为交不齐二百元的住院费,医院不给治,把病给耽误了。一九六七年,钱兴书一家人连得重病,媳妇患肺结核,孙子患骨髓炎,自己在山上劳动时跌断小腿骨。赤脚医生每天主动送医送药上门,钱兴书一家人很快恢复了健康。他说:“合作医疗是毛主席为我们贫下中农指引的幸福路,有一千个好,没有半点糟!”
经过调查和分析,我们坚持站在贫下中农一边,打击了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积极热情地支持了这一新生事物。原来因阶级敌人煽动,想退出合作医疗的少数群众,也坚决不退了,合作医疗得到了巩固。
后来,又有人说:合作医疗“办早了”,搞了“一平二调”,是“社会主义社会办了共产主义的事”。
合作医疗又面临着一场新的斗争。在县委的领导下,我们召开了公社党委会和合作医疗管理委员会,反复学习了列宁关于“任何社会制度,只有在一定阶级的财政支持下才会产生”的教导,认真分析了合作医疗产生的历史背景。大家一致认为:合作医疗是在人民公社的基础上产生的。公社化以来,广大社员群众发挥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优越性,战胜天灾,改造山河,农业夺得了连年丰收。我们公社添制了各种农业机械一百四十多台,建立了小水电站,兴修了公路,社员收入比人民公社化前增加了一倍。随着人民公社集体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广大社员依靠人民公社的集体力量,能够战胜天灾,也一定能够办好集体福利事业,战胜疾病。合作医疗就是建立在人民公社丰富的物质基础和人民群众高度的社会主义觉悟的基础上。合作医疗办起来后,全公社坚持自力更生的方针,种植了近四百亩药材,每年收药材一万多斤。象这样的事情,依靠个体小农经济是办不到的,只有人民公社才能统一计划,统一安排。同时,经过文化大革命的锻炼,社员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有了很大提高,很多社员生了病,自己采草药治疗,也不愿多花合作医疗一分钱。因此,有“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作坚强后盾,有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持,合作医疗就能越办越好。
经过学习和讨论,我们认识到:实行合作医疗,是完全符合现阶段党在农村人民公社的经济政策的。合作医疗制度,是合作、互助的性质,坚持自愿、互利的原则。社员根据需要和经济能力,每年交纳一定数量的合作医疗基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体现了广大贫下中农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的共产主义风格。社员治病再交纳少量的挂号费,又体现了治病与不治病在经济负担上的区别。因此,实行合作医疗完全适应社会主义现阶段的经济基础。
认识提高了,办好合作医疗的决心就更大了。党委成员纷纷下去,发动群众,大讲合作医疗的好处。同时,分期分批举办赤脚医生、卫生员学习班,帮助四十九个生产队,克服困难,先后办起土药房。合作医疗出现蓬勃发展的新局面。
几年来的斗争实践,还使我们认识到:革命的新生事物是符合历史发展的方向和规律的,是有巨大生命力的。新生事物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我们党委的责任,就是要满腔热情地支持新生事物,同妄图扼杀它的种种反动势力和错误思想作不懈的斗争。与此同时,我们也不是回避问题,而是用积极的态度对待和解决新生事物前进中的问题。例如,实行合作医疗以后,就诊人数增加,药物供不应求;有的赤脚医生和卫生员的医疗技术,一时不能满足群众需要等。针对这些问题,我们及时总结了先进大队的经验。药物供不应求,就利用山区资源,大力采集中草药,全公社先后自制膏、丹、丸、散、针剂一百多种,不仅解决了药品的供求矛盾,而且大大减轻了群众负担。对医务人员、赤脚医生和卫生员,则组织他们参加批林整风和批林批孔运动,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不断提高他们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并妥善解决他们工作、生活上的实际困难。我们还举办训练班,努力提高他们的医疗技术水平,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
叛徒、卖国贼林彪恶毒攻击革命的新生事物,妄图搞垮合作医疗,使广大农民重新回到“一无医,二无药”的困境。我们一定要在批林批孔斗争中,狠狠批判林彪攻击合作医疗等新生事物的罪行,进一步提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把合作医疗办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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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合作医疗改变了农村卫生面貌
——江西省万年县陈营公社的调查
万年县陈营公社地处波阳湖畔。这个方圆十五里,拥有一万五千多人的农村人民公社,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只有一个由几名民间中医组成的联合诊所,缺医少药的状况十分严重。
一九六九年初,陈营公社贫下中农遵照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建立了合作医疗制度。五年来,合作医疗不断巩固、发展。现在全社十二个大队都有了合作医疗站,大部分生产队建立了卫生室。全公社有一百四十一名赤脚医生和卫生员,基本上实现了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社,无病早预防。
鲜 明 的 对 比
陈营公社五年来的实践证明,只有办好合作医疗,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许多鲜明的对比,生动地说明了这个问题。
静脉曲张是农村的一种常见病。这里不少贫下中农社员也患这种病,腿部静脉弯曲扩张,时常酸痛;严重的形成溃疡,不能劳动。办合作医疗前,看病要出远门,有些贫下中农不愿因看病耽误农活,只好拖着。珠山大队老贫农张天赐,患这种病三十多年。解放前,张天赐根本没钱治;解放后,他曾到外地医院治疗,有些医生受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毒害较深,远远一瞧就说:你这腿治不好。开了几张膏药,就打发他回来了。大队建立合作医疗后,赤脚医生热心地帮张天赐洗伤口,敷草药,并在城市下放医生的帮助下,为他做了手术。张天赐的烂腿慢慢好了。象张天赐这种情况的人,全公社有四十多个,都先后在合作医疗站治好了。
六十四岁的贫农老大娘,一九六五年患了卵巢囊肿。年复一年,肿瘤越来越大。她站着看不到自己的脚,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合作医疗办起来后,赤脚医生把老大娘接进医疗站,怀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克服重重困难,和下放医生一起,在一间普通的民房里,成功地为老大娘切除了重三十斤半的大肿瘤。八天以后,大娘就迈着轻松的脚步回家了。仅去年一年,各个合作医疗站,就收治了急、重、疑难病人三百五十一人,其中有三百二十七人已恢复健康。贫农陈德喜一家,在合作医疗站做了三个大手术:自己是胃切除手术,弟弟肠梗阻手术,嫂嫂剖腹产手术,一共花了一角五分钱挂号费。他非常感激,称赞合作医疗好。
合作医疗保障了贫下中农的健康,大大地减轻了他们的经济负担。在县医院和信用社里,有两个发人深省的数字:
一个是社员在县医院的欠款数字。办合作医疗前为二千五百多元,一九七一年下降到一百一十一元,现在一分钱也不欠了。
另一个是社员在信用社为治病借款的数字。办合作医疗前为八千八百三十三元,一九七一年下降到一百八十四元,一九七三年也一分钱不欠了。
深 刻 的 变 化
五年来,合作医疗制度的优越性越来越显著,人们普遍地看到它给农村带来了深刻的变化。
一、改变了农村卫生面貌。陈营公社的赤脚医生在防治疾病的同时,利用黑板报、实物展览和夜校讲课等方式,大力宣传医药卫生常识,许多社员都懂得十几种至几十种常见中草药的用处。农闲时,赤脚医生还组织力量进行健康大普查。几年来,他们对全社八千多名社员进行了肿瘤、老年气管炎、疟疾、钩虫病的检查,建立了相应的卫生档案,从而掌握了卫生工作的主动权。“双抢”农忙季节,医务人员用中草药烧制防病茶水,一担一担送到田头、场院,给社员服用。一九七三年常见传染病发病率比一九七○年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五左右。
二、建立了一支新型的农村医疗队伍。陈营公社的赤脚医生不脱离劳动,不脱离群众,带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为贫下中农治病。贫下中农称他们是“自己的医生”。赤脚医生陈国球过去没有学过医。几年来,他刻苦学习,搜集整理民间秘方三十多个,学会了二百多种中草药的采集、使用,掌握了中西医的基本知识和一般小手术的操作。不久前,一个贫农女孩全身皮下出血,当地医院治疗不了,建议家长转送南昌医治。陈国球检查了病情,采用民间挑针和草药治疗的方法,两天以后,病人就恢复了健康。贫下中农高兴地说:合作医疗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健康,还给我们培养了人材。
三、促进了生产的发展。许家大队的变化很能说明问题。这个大队田多劳力少。过去有二十五个劳动力患各种慢性病,不能经常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其他社员因病耽误的劳动日一年也有三千个左右。办起合作医疗以后,许家大队的社员无病早预防,有病早治疗,一年因病耽误的劳动日下降到二百多个。原来的二十五个老病号,经过治疗,也有二十三个能常年参加劳动了。贫农李荣和过去右腿生疮,在床上躺了两、三年,大小便都要人侍候。现在,医院办到家门口,赤脚医生用银针和草药细心治疗,不过两三个月,李荣和就能下地走路了。现在,他担任了生产队养猪场的饲养员。
热 情 的 关 怀
赤脚医生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贫下中农也满腔热情地支持合作医疗。这方面有许多感人的事情。
石鼓大队贫农饲养员方有钧,患阑尾穿孔合并弥漫性腹膜炎,十分痛苦。赤脚医生和下放医生,采取中西医结合疗法给他治好了病。方有钧逢人便说合作医疗好。一次,他到女婿家探亲,想到医疗站缺少石斛等中药,便扛起锄头翻山越岭,起早摸黑挖了三天药,采得二十多斤石斛等中草药,高高兴兴地送到合作医疗站。医疗站的同志非常感谢他。他说:“谢什么,办合作医疗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嘛!”
贫下中农关心赤脚医生的成长。共产党员方瑞林,发觉有的赤脚医生和医务人员不象当初那样勤俭办医了,就主动找合作医疗的负责人商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向全体赤脚医生和医务人员进行了一次阶级教育:解放前,方瑞林一家贫病交加,父亲患急性肾炎,全身浮肿、发烧,可是那里有钱去请医生呢?一家人眼睁睁地望着父亲被疾病折磨死去。解放了,日子越过越好,可方瑞林懂得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能忘了艰苦奋斗。他当生产队会计,记账纸正面写了反面写。这对赤脚医生和医务人员教育很深。赤脚医生都表示要向方瑞林学习,坚持自力更生,勤俭办医。他们广泛使用中草药,自制药品一百一十多种,价值达一万六千元以上,降低了合作医疗成本。
陈营公社广大贫下中农热情支持合作医疗的实际行动,是对叛徒、卖国贼林彪攻击和诬蔑合作医疗等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有力回击。对于那些对合作医疗抱怀疑态度的同志,也是一个很好的教育。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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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阶级情谊比海深”
内蒙古和林格尔县羊群沟公社老虎沟生产队政治队长 董罗小
十年前,我得了气管炎病。打那以后,每年一过“白露”节,别说劳动,就是想下地走一圈也不行;要到来年“谷雨”节,才能下地干些轻活。冬季,贫下中农积肥、筑坝,搞得热火朝天,我在屋里咳嗽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我想到自己是个共产党员,却变成了“半年闲”的废人,真是心急如火。
在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光辉指示指引下,我们山沟沟办起了合作医疗。赤脚医生亢文奎,在旧社会和我在同一个地主家当长工。解放后,我俩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亢文奎见我常年卧病不起,十分着急,真是病在我的身上,疼在他的心上。
他当上赤脚医生后,更为我操尽了心。一九七二年初,我咳嗽得头晕脑胀,两次昏迷不省。亢文奎马上赶来,从我嘴里吸出许多浓痰。他累得汗珠子滴在我的脸上。这种无产阶级的情谊,比海还要深呀!我感动得几次流下眼泪。打那以后,他总是风里来、雨里去地到我的窑洞里给我扎针,拔火罐。慢慢地我咳嗽少了,气好出了。他又自采、自制中草药,给我服用,经过四个月的治疗,我的病好多了。一九七三年冬季,我又重新参加了治山治水的战斗。今年,贫下中农选我当了生产队政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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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他比亲人还要亲”
在山西省定襄县神山公社师家湾大队,提起赤脚医生王皇全,贫下中农总是称赞说:“他是俺们的亲人,他比亲人还要亲。”
一九六九年夏季的一天,社员梁存书因工负伤,下肢不能动弹。王皇全一直给他治疗护理到掌灯时分才回家吃饭。临走时,他嘱咐病人:“我吃罢饭就来。”谁知刚吃完饭,电光闪闪,雷声隆隆,下起了瓢泼大雨。这么黑的天,这么大的雨,还去不去梁存书家呢?王皇全想:贫下中农生病,就是对我们赤脚医生的命令,困难再大也要去!他立即披条麻袋,拿了一条拐棍,冲出门去。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道路泥泞难行。在一段十米多的胶泥坡上,王皇全爬上去滑下来,再爬上去又滑下来,一连摔了十几跤。最后,他干脆扔掉拐棍,用两只手紧紧地抠住地皮,才爬上了坡。
就在这个时候,梁存书肚子鼓胀,神志昏迷。一家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焦急地盼望着王皇全。
突然,门“吱”的一声,王皇全推门进来了。梁存书一家人看见他浑身上下滚满了泥水,感动得流下眼泪。
经过诊断,梁存书尿道严重堵塞,必须进行人工导尿。王皇全又冒雨到合作医疗站取来了导尿器。可是,导尿管插到应有的深度,尿还流不出来。王皇全一心想着抢救病人,就用嘴含着导尿管使劲地吸起来。尿流出来了,病人脱险了。梁存书拉着王皇全的手,激动地说:“你真是俺的亲人,你比亲人还要亲。”打这以后,王皇全连续为梁存书治疗三百多次。去年,梁存书又能下地劳动了。
师家湾大队有三百三十三户人家,王皇全对每一家都很熟悉。谁得的啥病,谁有啥困难,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王皇全翻来复去睡不着,他想起了老贫农侯玉英。侯玉英是个单身汉,又有胃痛的毛病。天这么冷,他的火炉是否还生着,炕是否烧暖了,会不会因为着凉受寒,胃病又犯了?一个一个问题,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迎着风雪直奔老侯家去了。
老侯家的门虚掩着,玉英蜷缩成一团呻吟着,炉子早灭了,炕板冷冰冰的。王皇全赶紧给侯玉英喂了药,又生着炉子,烧暖炕。侯玉英老大爷安祥地熟睡了,他却在这个单身汉的屋子里守了一夜。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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