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革命闯将王二虎
——记包钢选矿厂选矿车间党总支书记王凤忱
包钢职工都在学习王二虎的模范事迹。王二虎本来名叫王凤忱，是包钢选矿厂的革委会副主任兼选矿车间党总支书记、车间主任。因为他天不怕，地不怕，不论干什么工作，都有一股子革命的虎劲，所以大家叫他王二虎。
“卡脖子”原来卡在这里
选矿厂长期以来是包钢的一个“卡脖子”单位。由于刘少奇、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破坏，使得选矿厂的建设和生产长期上不去，卡得炼铁、炼钢缺原料。选矿厂的“卡脖子”，又主要卡在选矿车间。这个车间有五个系列的选矿设备，前年上半年只能开动一个系列，还经常“打打停停”。
怎么办？有的说，派专业检修队伍去，修上它一年；有的提出，要添五百人，把职工增加一倍。
前年八月，领导上派王凤忱到选矿车间。他原在破碎车间工作，对选矿车间不熟悉，有人就讲：“这选矿车间的问题大，怕你肩膀上挑不起这座山！”也有人吹冷风说：“王二虎要带几十个人来，车间干部都要换。”王凤忱知难而进，他到选矿车间后，首先向大家表明态度：“搞好选矿车间的工作，要依靠车间的四百六十七名职工，自己一定拚命和大家一起干。”他说：“王铁人同他的战友能在看不见的地下搞出石油来，咱们选矿车间看得见，摸得着，就不能把它搞好吗？”
王凤忱到车间的第二天，就搬上行李住在车间，吃在车间，白天同工人一起劳动，夜晚找群众谈心。他干工作不仅有冲锋陷阵的虎劲，还有一种磨绣花针的细劲。接连许多夜晚，他同老工人谈心，召集党团员座谈，有时还到工人家里访问。
经过调查，他发现车间的主要问题是：革命正气得不到发扬，歪风邪气受不到打击；党的政策没有很好落实；车间领导心不齐，劲不足。这些问题卡在那里，群众的积极性上不来，生产上的问题也就无从解决。原来他听说这里有一大堆生产技术问题，设备有毛病，工艺不过关，生产厂象试验场等等。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实质是在人，在路线，是由于没有抓好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这个纲。选矿车间“卡脖子”，主要是卡在这里。
革命虎劲来自路线觉悟
问题摸清了，王凤忱就狠抓批林整风，联系车间现实阶级斗争的种种表现，对职工进行党的基本路线的教育。他对车间的干部说：“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两种思想，两种世界观，时刻都在斗，我们支持什么，反对什么，这是把群众引到什么方向，走什么道路的大问题。我们一定要用无产阶级思想来占领选矿车间的阵地。”
车间有个磁保组，组长搞不正之风。过去，车间领导觉得是“小事”，没有抓紧进行教育，听任这种歪风邪气在小组蔓延，车间个别干部也受到影响，对不正之风进行庇护。群众对这事很不满，但提了意见不顶用，说磁保组成了“马蜂窝”，谁也不敢捅。
王凤忱来了以后，群众议论：磁保组这个“马蜂窝”，看王二虎敢不敢捅。
不但要捅，而且一定要捅出个结果来！王凤忱心想，不管遇到多大阻力，这个“马蜂窝”非捅不可。王凤忱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就对带头走邪道的磁保组长进行耐心教育，热情帮助，使他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向大家作了检查。通过这件事，使车间职工受到一次路线教育。车间领导首先从中吸取不抓阶级斗争的教训。以后他们就抓紧对磁保组进行思想政治工作，发扬正气，纠正歪风，号召大家向工作积极，努力为社会主义多作贡献的两个老工人学习。过去因受不正之风的干扰，组里思想涣散，工作马虎，他们负责管理的浮选机上的永磁机，常出毛病，影响生产。经过思想整顿，大家心往一处想，在两个老工人的带动下，把二十五部永磁机全部检修好，把三部报废的减速机复活起来，还研究出一种使永磁机不掉磁块的新方法，提高了永磁机的工作效率。
磁保组的变化深刻教育了大家：抓了阶级斗争，无产阶级思想占了上风，事情就很快好起来。
选矿车间在王凤忱的带领下，对阶级斗争这条纲紧紧抓住不放，对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坚决进行斗争，歪风邪气在那里没有市场，革命正气就发扬起来。
善于从本质上发现群众积极性
王凤忱同车间的群众呼吸相通，善于从本质上发现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不论干什么，都坚决依靠群众。来到选矿车间，他一再向大家讲：“选矿车间的职工是一支有战斗力的好队伍，党团员和老工人占一半以上，还有一批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工作能不能搞好，就看用什么路线来领导。”
王凤忱到车间不久，就听到有人说“老工人落后”。王凤忱感到奇怪：老工人在旧社会苦大仇深，同社会主义血肉相连，怎么会对工作不积极呢？王凤忱首先找了一个被人称为“老落后”的老工人谈心，想了解一下他到底为什么落后。
“你什么时候进的厂子呵？”有一天，王凤忱同这个老工人拉扯起来。
“咳，我十二岁那年，饿的没法子，跑到鞍山，靠人说情，才得进小鬼子的钢厂，当个童工。”提起那时候的事，这个老工人总不愿多讲。
“那你比我早的多呵！我是解放以后，一九五○年进的鞍钢，可小时候受的苦，咱都差不多，你看：我八岁上就给地主家放猪放牛；十二岁那年，给鬼子抓去当了一年劳工；后来，还找上资本家的烧酒厂去卖苦力，见天要挑上百担水。”
这个老工人起初以为领导找谈话大概又是要批评他，没想到两人谈起苦难的家史来了。两人越谈心越靠的近，这个老工人说出了自己的心情：他说他孩子多，老婆又常闹病，自己思想有负担，工作受影响，觉得别人瞧不起，就产生了消极的想法。
王凤忱抓住他的手说：“咱们都是阶级兄弟，你有实际困难，领导上一定要帮助解决，可是咱们老工人千万不能忘记过去的苦呵！想想在旧社会受的苦，现在的一点困难，算得了什么！是党和毛主席领导咱们翻了身，要不是解放，咱们的骨头都不知道烂到哪里了。社会主义是咱们的命根子！咱们怎么能不带领大家好好干？”
书记的话，语重心长，这个老工人回家后，夜里睡不着，新旧社会几十年的生活，象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翻腾。他把自己所想的同王凤忱谈。王凤忱觉得这是进行路线教育的好教材，就让他在大会上忆阶级苦，忆民族恨，批判刘少奇、林彪阴谋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这个老工人的发言，在车间震动很大，许多老工人也在车间和小组进行忆苦思甜。一本本的血泪史，使职工们进一步提高了阶级觉悟，激发了革命干劲。这个老工人把行李搬到车间，同大家滚在一起干。一个老工人起来，带动起一大片。许多老工人带领大家作出了贡献，厂里把喜报送到家，开大会请他们坐在前边，那喜笑颜开的脸上感动得眼泪直流。人们说：“有了正确的领导，工人的干劲咋会起不来！”
有一个技术员，出身是中农，被错弄成了富农，他思想上背了包袱。车间领导有的认为他有“问题”没弄清，不敢大胆使用。王凤忱感到，既然有“问题”为什么不查呢？“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王凤忱亲自参加调查，查清了这个技术员的出身问题。悬案弄清了，让他负责改进选矿三系列的设备。这个技术员接受任务后，整天下车间同工人一起战斗，吸收工人的意见，经过精心设计，把输送矿浆的两条泵管道，由十五道弯减少到四道弯，由一百五十米长缩短到七十米长，由四台泵减为两台泵，节省了器材，又提高了效率。
对每个职工都关心到，每
台设备都爬摸到
王凤忱到选矿车间一个多月，群众发动起来了，接着就打设备检修仗。王凤忱带领车间干部，整天钻在车间细查细看。那密如蛛网的上下几百条管道，他一条一条爬摸，弄清它的来龙去脉；上百台水泵和沙泵，他同工人一台一台检查。弄清了毛病，就集中力量，一个一个去解决。
泵房是车间的心脏，这里的上百台泵，每天要把上万吨的矿浆输送给浮选机。泵一停止运转，车间就得停产。过去有些泵经常失修，运转不灵，溢出的矿浆污水排不出去，地下积水一尺多深，工人不得不穿着水靴进行操作。
王凤忱在这里一面参加劳动，一面同工人商量如何改变泵房的面貌。他发现，过去因为操作和检修分家，设备出了毛病双方互相扯皮，影响对设备的维护。
针对这个问题，他就发动群众实行操检结合，使操作工和检修工互助协作，结果不但很快把机器检修好了，而且几个月来，设备运转正常，现场面貌一新。
工人说，王二虎能文能武，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车间的几百名职工他都关心到，一千多台设备他都爬摸到。
车间有十二台球磨机和棒磨机，矿石都经过这里粉碎，因为机器常出毛病，有时一天停转好几次，所谓选矿车间经常“停停打打”，就是从这里来的。
毛病到底在哪里呢？王凤忱要钻进去看个究竟。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凡是要害的设备有毛病，不弄清楚他夜里就睡不着。
球磨机的给矿口，只容得一个人勉强挤进去。里面的孔道中间还装有螺旋页子，人钻进去，身子得扭着麻花劲，翻上爬下，匍匐前进。刚停转的球磨机，里面满是矿浆，热的象蒸笼，一股腥臭气呛得人发昏。王凤忱钻进去了，不到两分钟，就通身汗水，呼吸困难。他鼓起他那股虎劲坚持着。他不时旋转着身子，用手电筒照着检查。他从球磨机里钻出来的时候，里边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外边滚的一身矿浆象个泥人。工人看到又感动，又心疼。在钻第二台时工人说啥也不让他钻了，工人说：“你这么干，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们钻！”王凤忱说：“你们钻，不能带上我的眼睛，我得亲自摸情况，不然怎么能指挥好生产？”
十二台球磨机和棒磨机，几天之内王凤忱都钻进去看过了，毛病也都找到了。这事轰动了车间，工人说：“领导这样拚命干，咱们凭什么不好好干呢！”在王凤忱的鼓舞下，衬板组的工人日夜奋战，一个多月换了一百五十吨衬板，使球磨机和棒磨机内部得到更新，创造了从来没有过的新纪录。
选矿车间沸腾起来了，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在厂内各兄弟车间的支援下，他们一鼓作气打了四个设备检修战役，人人献策献计，一次比一次完成得好。过去认为要一年才能检修好的四个系列设备，三个月就修好了。设备完好率和作业率提高一倍以上。人们在打生产翻身仗中互相比贡献，干活不计时间，工作不计报酬，积极分子大批涌现。过去有的人不安心工作找领导，如今是工作争先进，领导送喜报。
包钢几万职工向王二虎学习，王二虎式的人物在各厂出现。选矿厂机修车间青年工人、共产党员刘国明，在加工给矿轴时，为了给吊车腾出时间干别的活，把一百五十斤的加工件，用肩膀一根一根扛上床子，六个小时扛了一百根，汗水把他的衣服湿透了，他说：“我们就是要出大力，流大汗，把修正主义路线干扰的时间抢回来！”
大家学习“王二虎”，王凤忱却更加谦虚谨慎，看到自己的不足。厂党委会上表扬他，他说：“选矿车间有点进步，应当归功于群众，归功于党，归功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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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黄牛”走新路
——记株洲市汽车修配厂革委会主任言同生
株洲市汽车修配厂革委会主任言同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就在这个工厂当厂长，工作勤勤恳恳，人称“老黄牛”。那时，他以为自己是工人出身的干部，对党对毛主席感情深，走革命路不成问题，那晓得不知不觉地受了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相信自己胜于相信群众。“老黄牛”拉车不看路，犯了错误。文化大革命中，言同生接受群众的批评教育，提高了觉悟，认真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受到了群众的称赞。
“望远镜”辨方向
一九七○年春，正当厂里一些人感到当年生产任务格外繁重的时候，上级又下达了一批要求紧迫的新任务。
“这能完成吗？”
“这项新任务，从绘图、制模具到出产品，得几年时间。”
听到这些议论，言同生心里也打起鼓来。他联系这件事，想到毛主席的教导。“人民群众有无限的创造力”，毛主席讲的是“无限”；“群众中蕴藏了一种极大的社会主义的积极性”，毛主席讲的是“极大”。毛主席的教导象“望远镜”，他越想越感到方向明。于是，他和厂领导成员一起看书学习，分析形势，统一思想，把相信自己变成相信群众，依靠群众。
当厂里把安排新任务的上百张图纸一摆出来，各班组都来争，拿少了的还有意见。大家把困难留给自己，挤出人力支援担子更重的锻工班。锻工班一部分没有担负新任务的工人，主动提了十多条好建议。有一个结构特殊的零件，手工制作很困难，按常规造模具，时间拉得长，共产党员蒋金龙走路、吃饭、抽烟都在想办法。一天晚上，他正准备睡觉，忽然脑子里一亮，走出门去挖回几把泥土，精心捏做了两个互相套合的模型。第二天带到班里，依样锻造了一副土模具，闯过了难关，加工产品多快好省。
上级表扬这个厂依靠群众打了一场漂亮仗。不料言同生却作起检讨来。原来，在分配新任务时，他考虑这都是车、刨、铣、锻工干的事，与冷作班挨不上边；又认为冷作班的工人文化水平低，没一个能看懂图纸，给了任务不但质量保不住，时间也会耽误。想不到这个班的班长、共产党员彭昌先，气冲冲地跑来问：“别的班组都给了任务，唯独我们班没有，这是什么道理？”言同生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太重了。”彭昌先问：“锻工班的任务比我们还重，照样分到任务，这又怎么讲？”言同生只好把剩下的几张难做的工件图纸交给了冷作班，可是心里却不相信他们能够完成。谁知冷作班接到任务，群策群力，意气风发地干，结果全厂第一个完成任务，质量全部合格。
为什么对人民群众的创造力估计不足呢？言同生对照毛主席的教导，知道问题在于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在自己头脑里树得不牢。从此，他更加自觉地联系实际学习《共产党宣言》等马列著作，学习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努力用马克思主义这个政治望远镜来辨别方向，分析问题。
“监督炮”放得好
在去年六月间召开的一次党支委扩大会上，党小组长胡长庚批评几个支委参加劳动少；不注意从斗争中培养接班人；抵制不正之风不得力。言同生作了几句解释。胡长庚冲着言同生说：“言主任，最近你参加劳动也少了。”有的支委责备胡长庚讲话火气太大，不实事求是。胡长庚据理不让，提高嗓门道：“错误的思想就是要反对。不听意见反说我动火气，我下次还要跳起脚来提。”
胡长庚的斗争精神，震动了言同生：过去睁眼走错路，同不注意接受群众监督有关系。今天，亿万人民敢于起来监督各级领导，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后出现的兴旺景象，是我们党和国家反修防修的需要。他冷静地分析胡长庚提的一条条意见，感到都是事关路线的大问题。干部不参加劳动就要出修正主义。自己近来确实开会多了，参加劳动少了。有些问题，群众提过多次，我们没有很好解决，他们动了点火，有什么可责难的呢？言同生帮助党员干部正确对待胡长庚的批评，在行动上认真改进领导作风，并几次在支部会和全厂职工大会上，表扬胡长庚监督领导的几炮放得好。
去年，厂工会委员、青年女工朱芝香几次向言同生反映一个重要的问题，言同生不以为然，拖拖拉拉没解决。朱芝香便向上级领导反映了这件事。言同生受到了批评。他对照党的十大通过的新党章，提高了认识，热情赞扬朱芝香敢于坚持原则的革命精神。他说：“要更好地走革命的路，就需要这样的‘监督炮’。”
“劳动大学”还没有毕业
言同生看到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态度也变了样：过去在劳动中对工人指手划脚多，以为自己改造得差不多了；现在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虚心学习群众的好思想、好品质，认真改造世界观。
一天，他在修理班用汽油洗零件，洗了半天，见盆里满是铁锈、灰屑，实在不好再用，便随手倒了。他到老工人凌蒲生管的工具柜取汽油。凌蒲生问：“你那些汽油呢？”言同生回答说：“尽是泥渣，倒了。”“嘿，这样大手大脚！”凌蒲生指着旁边的一个铁桶：“倒进去澄清了还能用嘛。你用的油就是从里面倒出来的”。
平时，言同生走路看到铁钉、螺丝也要拣起来。他以为在勤俭节约问题上，自己比别人做得好。同凌蒲生一比，一阵脸红心热。他在全厂大会上用凌蒲生的事迹对照自己，说是从凌师傅身上学到了好思想。
言同生在劳动中受到群众的教育。他说：“劳动大学”老师多，“劳动大学”永远毕不了业。他不分春夏秋冬，总是青色粗布服不离身，同工人们劳动在一起。白天开会，晚上就参加劳动；早上总是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干活。他说：“白班、晚班都能见到工人，心里才踏实。”去年，他参加劳动一百二十多天。
“连心屋”不能搬
离厂门三十来米的路口，有几间低矮的平房，是由工厂开办时的临时澡堂改建的宿舍。“老黄牛”主任言同生住的“连心屋”就在这里。
多年来，言同生一家五口住一间，床铺桌椅和用具一摆，显得很挤。三个儿女看着职工住的几栋三层楼房，闹着要搬家。言同生拿自己在旧社会当长工住牛棚的苦日子比，还讲了一个故事：他十二岁时，一天和爸爸帮人推着一车石灰，路上看见一栋小洋房，他走过去摸了摸砖墙，不巧一个资本家出来，把他父子俩赶开了。言同生说：那时我们连看砖瓦房的权利都没有，现在住着砖瓦房，好上天了。
文化大革命后，言同生站得高了，看得远了。厂里新建了职工宿舍，他的子女又提起搬家的事，他就用世界上遭受帝、修、反剥削和压迫的亿万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同自己的幸福生活比，越比越觉得住在这个小屋里，同中国和世界大多数人心连着心。
好心的同志多次在他面前，扳起指头数这个住房的坏处。又说：你是个主任，搬个好点的地方，住得宽敞点，也是应该的。言同生偏讲住这里好处多：一是不忘记过去；二是离厂近，有事进出便当；三是工人天天路过这里，一提脚就进了屋，一年可以多听到群众几百条意见。至于说当了干部就应该高人一等，那是走修正主义的路。我们走共产主义的路，就应该按照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讲的那样，带头与旧传统观念彻底决裂。
一九七二年十月，厂里的工人和干部们把言同生和几家人的住房整顿一下，给言同生加了一间屋。言同生住那屋子的天花板是竹蔑笆造的，大家要给他重新钉天花板，言同生怎么也不同意。
言同生住在“连心屋”，把工人们过路留下的意见放在心上，对他们的思想情绪看在眼里。一天早上，他正在吃饭，见一位老工人去上班，走路一跛一跛的，他放下碗筷出门问。原来那位工人的脚被铁钉刺破，还化了脓。言同生坚持要他去治疗。一次，言同生见一位工人低着头走路，情绪不大好，便马上找他谈心，及时帮助解开了思想上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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