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13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强大的推动力
——访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战斗锻炼的太原化肥厂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锻炼,太原化肥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在访问这个厂的过程中,所见所闻,使人深受感动。
从生产的变化来看,这个厂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的九年时间,生产了四个品种,采用冶金焦作原料;重大革新项目有三十二项;调出技术人员和工人近二百人,支援了五个省的兄弟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这个厂增加了九个新产品;改用土焦和煤作原料,节约冶金焦七十多万吨,仍然保证年年超额完成国家计划;重大革新项目有五十一项;调出技术人员和工人五百多人,支援了十一个省和本省四十多个小化肥厂。
但是,变化更大的,还是人,是工人、干部、技术人员。他们的思想变了,作风变了,精神面貌变了,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也变了。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强大的推动力。”这个厂的实践生动地证明了这个真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推动了人的思想革命化,而人的思想革命化又促进了生产面貌的大变化。
工厂的主人
变换车间的变换炉是个洋设备,是全厂一条龙生产的“咽喉”。因为“过气量”小,前边车间送来的气它常常“吞不下”,它送出的气后边几个车间又“吃不饱”,严重影响化肥的产量。文化大革命前,工人们曾多次提出改造变换炉的建议,可是修正主义的旧框框象“紧箍咒”一样,束缚着工人的手脚,变换炉始终“不可侵犯”。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工人们打破了旧框框,粉碎了“紧箍咒”,决心要“变换”一下这个变换炉。这个车间二十三个检修工,一半以上是新工人,既缺材料,又少经验,困难重重。可是,“工人阶级干劲大,天大困难也不怕”,这些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很快就订出了一个改造方案:要在变换炉内增设两套盘管,解决过气量小的问题。现成的盘管,厂里没有。让外单位加工,得半年后交货。怎么办?老工人梁景跃、张明跃把胸脯一拍说:“这个任务我俩包了!”他们经过多次试验,制成了两套盘管。接着,又革掉了变换炉里阻碍过气的蒸发层,使变换炉的“肚子”相应地扩大了,胜利地完成了改造变换炉的任务。
一九七○年这个厂完成了国家计划,但是增产幅度不大。厂领导认为,现在原料由冶金焦改为土焦和煤,能完成计划就不错了。因此一九七一年只希望能保住一九七○年的产量,没有提出增产指标。一九七一年初,厂领导开门整风,工人们尖锐地批评厂领导只看到死的物,没看到活的人;只看到原料质量差影响产量的一面,没有看到工人中间蕴藏着的革命积极性能够提高产量的一面,指出这种思想不符合总路线精神。接着,工人们经过讨论,提出了日产合成氨四百吨的战斗口号。工人们的革命精神教育了厂领导,两年来,厂里连续组织了八次生产大会战,分别提前一个月和一百零七天完成了全年生产任务。
一九七二年五月,厂革委会大楼里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工人们提出:厂里组织的有四十多人的脱产文艺宣传队,方向是错误的。革委会立即接受了群众的批评,改正了自己的错误,使宣传队员回到了生产第一线,同时坚持开展业余群众性的文艺活动。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使这个厂的广大工人眼界宽了,觉悟高了,干劲足了,他们敢想、敢干、敢提意见。无论厂里作什么决定,定什么计划,建什么制度,他们都要过问,对的就支持,错的就批评,充分反映了国家主人翁的精神面貌。
心里有群众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这个厂的领导干部和工人群众之间,出现了亲密无间的新气象。白天,领导干部常常和工人们在车间一起劳动,夜晚,工人们又总想到这些领导干部家里去聊聊。有的谈工作问题,有的谈技术革新问题,有的谈入党问题,也有的谈房子问题、谈孩子问题、谈婚姻问题。总之,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工人们都愿意找领导谈谈。
老工人贾凝仙兴奋地对我们说:“文化大革命前的厂长办公室,我们工人很少去,即便有事非去不可,心里也象揣了个兔子,砰砰乱跳,到屋里,干巴巴地几句话说完,马上就走,更不用说到厂长家去了。现在,我们到了厂里领导干部家里,就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无拘无束,无话不说,可亲热了!”
一个夜晚,厂党委副书记张保江送走来他家作客的工人,正准备休息。这时,厂里打来电话,说从襄垣县来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是到化肥厂来看他孙子高崇荣的,在市里迷了路。别人打电话到厂里来,让给找到这个工人,去接他的爷爷。这事要是在文化大革命前,厂领导不会直接管这些事,让劳资科翻翻花名册就算了。现在不同了,张保江想:工人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他立即披上衣服,向厂里走去。经过一番打听,终于在五千多名工人中找到了高崇荣。他又派车间的支部书记陪同高崇荣去接回他的爷爷。当张保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推土机司机陈润奎,发现推土机的履带把焦块碾成焦粉,很心疼,就去找党委书记。正在开会的史廷会同志,听说有个老工人找他,马上从会议室走出来,热情地握住陈润奎的双手,两个人坐在一条板凳上,亲热地谈起来。
“老史,咱们厂的焦炭,一吨五十四元,用推土机运,轧碎不少,这不符合多快好省的总路线!”
党委书记史廷会说:“你提得很对,这说明我们领导对企业管理抓得不紧,没有很好地贯彻执行总路线。一定要改。”
没过几天,史廷会来到造气车间,反复和工人们研究,决定用平车代替推土机运焦。这样,不仅提高了运焦的效率,而且大大降低了焦炭的损耗。
有一年,正当人们欢度春节的时候,硝铵车间装化肥的纸袋不够用了,要求生产总调度室马上派人搬运。文化大革命前也碰到过类似的事。有一次,硝铵车间成品仓库垛满了,影响生产。调度室问厂长怎么办,厂长说:好办,从宿舍把休息的工人叫来突击突击,不就解决了嘛!现在,厂革委会几个主要负责人没有派工人,而是自己带领十几个干部去搬纸袋。他们说:“工人们常年累月战斗在生产第一线,比我们辛苦得多,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当干部的越是要懂得关心群众。”干部越是关心群众,群众的积极性就越高。听说缺纸袋,工人们也主动跑来搬运,工人、干部一齐下手,只用两个小时,就把一万多个纸袋搬进了硝铵车间。
根本的转变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这个厂有三百多名技术人员,集中在专建的技术试验楼里埋头试验。有的在这里写论文,著书立说;有的在这里搞尖端,想一鸣惊人。但是他们严重地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生产需要的没人搞,搞出来的生产又不需要。工人们批评他们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春风,吹进了技术楼,冲破了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套在技术人员身上的精神枷锁。在毛主席关于“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和“到工农兵群众中去”的伟大号召鼓舞下,技术人员豪情满怀地走下楼来,到工人群众中去了,到生产第一线去了。
我们访问土木工程师姚希光时,他正在纯碱厂房工地上。一位老工人指着半空中悬挂着的一排脚手架说:“瞧,那就是俺们老姚!”他正在上面干活哩。
工人们说,文化大革命前,老姚虽然也来过工地,那时是工程师的架子,工人们见了他很拘束,他见了工人也总是把头仰得高高的。经过文化大革命,老姚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一头扎在工地上就不走了。在瓦工组,工人们砌砖他和泥;在木工组,工人们划线他拉锯;到了起重组,工人们绑架杆他给扛木头……。休息的时候,他和工人们肩膀靠肩膀地坐在一起谈心。天长日久,他和工人们成了知心朋友。在纯碱厂房施工中,碰到了吊装十七米高、十五吨重的水泥柱子这个难关。如果到厂外借大吊车,既要使工程推迟,又要增加成本,老姚决心和工人们一起攻克这个技术难关。他组织工人开“诸葛亮”会,大家献计献策,终于用三点吊装法解决了问题,保证了工程的顺利进行。
原厂中央实验室副主任李礼娴工程师,也变了。过去她只偶尔进一次车间,工人喊她,她都不答理。文化大革命中,她和工人们一道试验多晶硅,真是饭吃在一起,心操在一起,汗流在一起。有一次夜过三更,她倚墙睡着了,老工人桑广松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在身上,还悄悄地为她安排了第二天的试验准备工作。李礼娴感动地说:“过去在技术楼里三脱离,思想上越来越生锈;如今和工人们在一起,越来越感到自己的不足。”这是多么宝贵的收获呵!
多晶硅试验成功了。李礼娴一直在氢气提纯岗位上跟班。一天中午,因氢气摩擦突然着火了,火苗越烧越大。老工人杜国柱和青年工人刘杰正准备扑上去,李礼娴把他俩推开,自己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火烧着了她的头发、衣服,她全然不管,最后终于找到了着火的原因,杜绝了更大事故的发生。可是,李礼娴晕倒了。
李礼娴住院期间,工人们十分关心,三番五次地去探望她。出院以后,李礼娴又来到多晶硅车间,和工人们一起投入了新的战斗。这个过去和工人很隔膜的工程师,现在和工人同志们结下了深厚的无产阶级战斗的情谊。
象姚希光、李礼娴这样的工程技术人员,在太原化肥厂是很多的。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他们不论在政治上,还是技术上,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其中有十七名工程师、技术员,先后光荣地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这篇稿子写完了,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给太原化肥厂带来的深刻变化,还远远没有写完,也是无法写完的。因为,随着斗批改的深入,随着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的开展,随着人们觉悟的提高,这种变化还在继续着啊!
《山西日报》记者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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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编者的话
我们伟大祖国的欣欣向荣,不但表现在生产建设面貌的变化上,更重要的是表现在人的精神面貌的变化上。象这篇通讯所写的太原化肥厂的这种变化,工业交通战线所在皆有。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大成果。我们应当怀着饱满的政治热情,多多反映和歌颂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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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抚今思昔 天壤之别
山东临清棉纺织厂女工 王翠英
我是一个纺织女工,今年五十岁了。一九七一年我患了急性肾炎,厂里立刻送我到医院治疗,医护人员每天到我床头打针送药,厂里领导和同志们常来看望。我整整休养了四个月,医疗费用全部国家负担,工资还照发。抚今思昔,旧社会的苦难,记忆犹新。
解放前的工厂,老板只顾赚钱,那管工人死活!一次落纱时,我被车子撞了腿,本是工伤,资本家不但不给治疗,反而一脚把我踢出厂外。家中无钱看病,只好挖来井泥给我捂腿,结果伤腿感染,卧床四个月,差一点送了命。
两个“四个月”,反映的完全是两个时代,两个社会。
熬过冬天严寒的人,最知春天的温暖;饱尝旧社会辛酸的人,最懂得新社会的幸福。我十一岁就进了纺织厂,最了解过去的苦,也最珍惜今天的甜。过去,劳动条件坏透了,黑暗狭窄的工房,夏天象蒸笼,冬天如冰窖,花毛乱飞,乌烟瘴气,大部分工人得了职业病。现在,党和国家无微不至地关心工人们的身体健康。就拿我们厂来说,厂房高大宽敞,安装了一整套现代化的通风、吸尘、保温等设备,车间里冬暖夏凉,空气清新。厂里按时发给我们肥皂、口罩、毛巾、卫生纸等劳保用品;每逢夏天,还备有汽水一类冷饮。厂里的保健机构,经常对安全、卫生情况和工人的身体进行检查。现在,职业病已基本消除,旧社会得了职业病的工人,也逐渐恢复了健康。我们妇女,过去有些年纪大了也不敢结婚,害怕一旦结婚,生了孩子,就会丢了饭碗;现在,结婚有婚假,生孩子有产假,还有喂奶的时间,母子的身心健康都得到充分保证。拿过去和今天对比,我们劳动人民真是由奴隶变主人,好比从地狱升入天堂。
心里痛快,精神就足。别看我年已半百,还要跟青年人赛一赛。我常想,要不是共产党、毛主席,我哪能有今天。我一定要鼓足干劲,为建设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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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各地 日新月异
九里山下“化工城”
位于雄伟的九里山下的徐州,是著名的古城。解放前,人们用“九里山前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的诗句,来形容这里的荒凉。解放后,这里逐渐繁荣兴旺起来,发展成了一个崭新的化学工业区。
徐州地区化工资源十分丰富,但过去却没有化学工业。一九五八年,在轰轰烈烈的大跃进中,九里山下,办起化学工业,电石厂、硫酸厂、气体厂、农药厂,相继建立,生产了硫酸、盐酸、磷肥、烧碱、力车胎等产品,创造了一千五百多万元的产值。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徐州化学工业产品产量大增加,品种大发展,工业产值比一九五八年又猛增了六倍多。
登上九里山,俯首望去,从八宝屯到孟家沟,一座座烟囱林立的工厂,排成了十里长街。一些老厂在逐步扩建,新建的徐州化肥厂、徐州淮海橡胶厂、合成洗衣粉厂、造漆厂等正在发展。一九六一年,徐州化工厂的工人制造土设备,采用土办法,生产出了国家急需的苯酐。一九七○年,他们继续发扬土法上马的革命精神,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奋斗,完成了生产涤纶的设备的制造和安装任务。
现在,广大化工工人,正朝着工业“三废”、石油化工、煤炭化工的综合利用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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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兴旺的坪石镇
在巍巍的金鸡岭下,武水河畔,在南来北往的京广铁路线上,有一个粤北的新兴小镇——坪石镇。
坪石镇旧称水牛湾。因过去地面上有块状如水牛的天然大石而得名。水牛湾上岩壁高耸达三四百米,岭顶尖端有一巨石,貌若雄鸡,所以山名叫做金鸡岭。
六十年前,这里是个荒芜之地,仅有九户人家,多以撑船谋生。正象民谣所说的:“金鸡苦,水牛穷,荒草茫茫野兽凶。”
一九三六年,粤汉铁路坪石段通了车,在这里设了坪石车站,但金鸡岭下还是一个贫穷龌龊的地方。
一九四九年九月,红旗插上了金鸡岭。从此,水牛湾的面貌发生了根本变化:坪石人民在荒地上铺筑了三华里长的大街,建起了楼房,开设了商店,办起了学校和工厂。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坪石镇发生了更加显著的变化。
坪石火车站比以往更加繁忙,每天停站客车从四对增至六对;上下旅客从二千多人增至六千多人;平均每天卸货量从两个车皮增至二十多个车皮。
坪石镇现已成了三条公路干线的中心点。文化大革命后建成的坪梅公路大桥,跨度达一百一十米,居广东全省首位。
镇上的一座火力发电厂,装机容量从过去的三千瓩扩增至六千瓩。供电区远跨两省四县和三个煤矿区、三个氮肥厂。镇里还建有现代化设备的洗煤厂,产品远销国外的松香厂和储木场。镇属小工厂如塑胶厂、农机厂、材料厂和眼镜厂象雨后春笋一般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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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纺织厂的变化
座落在岳麓山北,滨临湘江的长沙纺织厂,是个已有六十年历史的老厂。解放前,厂房破旧,设备简陋,生产很落后。那时,全厂有九千多枚纱锭,只能纺二十一支纱一个品种,日产棉纱不过八件多。
解放后,红太阳照亮了长沙纺织厂。国家对旧厂房和老设备进行了改造和更新,又新建了南厂,纺纱设备比解放前增加三倍多。解放前的九千枚纱锭,经过对旧细纱机进行革新和改造,现已全部运转,有六十年历史的老设备,生产出七十年代的新产品。一九五八年后,又增加了两百多台织布机,新建了一个内衣车间。现在能纺三十二支纱、四十二支纱等十多个品种。和解放前比较,棉纱日产水平增长了二十倍,工业总产值增加了十九倍。这个厂已经由一个单一的纺纱厂发展成一座现代化联合企业。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锻炼,近两年来,长沙纺织厂实现技术革新一百三十多项,自制成功清纲联合机、自动落纱机和无梭喷气织布机等先进设备。一九七二年,十三种主要产品质量有十一种超过历史最好水平,棉纱混合一等一级品率最高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一八。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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