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版()
专栏：
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
——读鲁迅《伪自由书·后记》
复旦大学 仲闻熙
毛主席在《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的序言和按语中指出：“他们有长期的阶级斗争经验，他们会做各种形式的斗争——合法的斗争和非法的斗争。我们革命党人必须懂得他们这一套，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以便战胜他们。”鲁迅就十分重视研究阶级敌人的反革命策略。他生活、战斗的三十年代，是国内阶级斗争十分复杂、尖锐的时期。在这个时期，蒋介石在帝国主义的策动和支持下，曾经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反革命力量，发动了大规模的军事“围剿”和文化“围剿”。鲁迅在思想文化战线上，一方面要对付国民党反动派及其豢养的走狗文人的疯狂进攻，另一方面还要同隐藏在革命阵营内部的假马克思主义骗子作斗争。面对这样复杂的阶级斗争的形势，鲁迅为了揭露敌人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罪行，特别是揭露他们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用以教育青年和人民，动员起来粉碎反革命文化“围剿”，早在一九三二年四月《三闲集·序言》中，就表示要搜集对手“杂感”一类的文章，编成《围剿集》；以后，又在一封书信中说，“集一部《围剿十年》，加以考证：一、作者的真姓名和变化史；二、其文章的策略和用意”，集中揭露和研究阶级敌人两面派的反革命策略。《伪自由书·后记》等文章，正是这样的战斗经验总结。值得注意的是，鲁迅在从事这一项工作的时候，不仅服从于当时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而且还一再地说过：“于后来的读者，也许不无益处。”鲁迅的《伪自由书·后记》等著作，对于阶级敌人以及隐藏在革命阵营内部的政治骗子的反革命两面派策略的揭露和分析，今天已经成为我们应当记取的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
鲁迅在《伪自由书·后记》等文章中所揭示的反革命两面派的策略和阴谋诡计，主要是些什么呢？
一、阳一套，阴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他们惯用的策略。鲁迅在揭露周扬等“四条汉子”时说，他们“表面上扮着‘革命’的面孔”，“挂着好看的招牌”，背地里干着不可告人的反革命勾当；他们口头上大讲马克思主义，仅仅是为了“抓到一面旗帜”，去吓唬别人，一面又用来掩盖自己的反革命活动。鲁迅揭露，《伪自由书·后记》所搜集的攻击革命的文章，有些就是出于所谓革命者之手，不过用的是“另一个笔名”，黑暗中装出“另一副嘴脸”罢了。周扬一伙对于鲁迅就是如此。鲁迅在《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一文中，批判了周扬一类骗子形“左”实右，破坏无产阶级战斗原则的恶劣倾向。对此，周扬当面表示接受，说什么“这是高贵的指示，我们应该很深刻地来理解”；但背过身来就暗中指使田汉纠集一批人化名在下流无耻的小报上攻击鲁迅，是什么“带上了极浓厚的右倾机会主义色彩”，主张带白手套革命等等。这是典型的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两面派行为。
革命人民对反革命两面派行为必须有足够的警惕。鲁迅说：“向来，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即使眼角上确有珠泪横流，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水或生姜汁。”就是提醒我们对于两面派的行为要有高度的警惕，绝不能为他们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欺骗。反革命两面派之所以是反革命两面派，就在于他们对于自己公开宣扬的一套，尽管口中念念有词，嚷得震天作响，但心里并非“真是这样想”，他们不过是“做戏”。“一做戏，则前台的架子，总是与在后台的面目不一样。”所以，我们要识别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除了看他们“峨冠博带的礼堂上的阳面大文”，还要看他们“阴面战法的五花八门”。
二、“自有一伙，狼狈为奸。”这是他们的又一策略。他们从事的反革命活动，与广大人民的利益是根本对立的，与社会历史的发展也是背道而驰的。他们的活动不得人心，在人民群众中极端孤立，于是只好求助于资产阶级的政客手段，用私人拉拢，请客吃饭，开茶会，办小报等卑鄙方法，搜罗死党，组成反革命的“地下王国”。看看鲁迅对他们的无情揭露吧：一本文学辞典，把自己的名字编进去，自称“世界文化名人”者有之；借别人的名字，发表文章自我吹嘘为天才者有之；怕底细被揭露，对知情人进行诬害者有之；声称“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一张报纸作几个名字，以壮反革命声势者有之；对于不是同一团体的人，千方百计加以排挤打击，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者有之。总之，他们勾结一批同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制造谣言，阴谋中伤，鲁迅称之谓“畜类的武器，鬼蜮的手段”，是他们的又一反革命策略。他们虽然有时也大叫大嚷，但手中连半点真理也没有，不敢公开说出自己的政治主张，不敢进行公开的原则性的争论，只能“专用造谣、恫吓、播弄手段张网，以罗致不知底细”的糊涂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鲁迅成了《自由谈》的“台柱”，什么鲁迅是策动腰斩张资平的“罪魁祸首”，什么革命小贩杨村人因鲁迅等左翼理论家的批评写不出东西，如此等等。鲁迅说，这样下去，“再过几时，则一切割地吞款，兵祸水灾，古物失踪，阔人生病，也要都成为左联之罪，尤其是鲁迅之罪了。”他们先是诬陷鲁迅收了莫斯科的卢布，继而又造谣鲁迅领了“南京中央党部的文学奖金”，“九·一八”以后，又说鲁迅是“汉奸”，这都是意在造成舆论，妄图用“谣言杀人”。
但是，鲁迅指出，谣言虽不是事实，“但确是造谣者本心所希望的事实。”“那种表面上扮着‘革命’的面孔，而轻易诬陷别人为‘内奸’，为‘反革命’，为‘托派’，以至为‘汉奸’者，大半不是正路人……老实说，我甚至怀疑过他们是否系敌人所派遣。”他们自己要干反革命勾当，总是诬陷造谣别人要干反革命勾当，一面显示自己的“革命”，一面陷害真正革命的同志，为他们推行反革命事业扫除障碍。鲁迅说得好，倘若我是汉奸、反革命，他们的主子就要来握手，还敢来攻击吗？
《伪自由书·后记》的结尾说：“战斗正未有穷期，老谱将不断的袭用，”“将来的战斗的青年，倘在类似的境遇中，能偶然看见这纪录，我想是必能开颜一笑，更明白所谓敌人者是怎样的东西的。”从鲁迅生活、战斗的三十年代到今天，中国的社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已经推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仍然存在，但是阶级力量的对比不断向更加有利于无产阶级，有利于革命人民，而不利于资产阶级的方向发展。被打倒的反动阶级及其在党内的代理人刘少奇一类骗子，慑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深入人心，广大人民的觉悟，活动更加狡猾和隐蔽了。和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相比，他们更加要指望用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手段，达到他们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目的。当然，和三十年代相比，他们的活动带有新的特点。然而尽管花样翻新，但万变不离其宗，大搞阴谋诡计，正是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和刘少奇一类骗子从事反革命复辟活动的重要特点。我们今天同他们的斗争，正是三十年代的斗争在新的阶级斗争条件下的继续。看了《伪自由书·后记》，我们就可以更加清楚地知道今天他们是如何搞阴谋诡计的，从而“更明白所谓敌人者是怎样的东西的”。
鲁迅的《伪自由书·后记》，不仅揭露和分析了阶级敌人反革命的阴谋诡计，而且为我们树立了如何同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作斗争的榜样。
鲁迅是如何同阶级敌人的阴谋诡计作斗争的呢？
一、鲁迅十分认真研究阶级敌人及其反革命策略，从而用革命的策略战胜他们。比如谣言吧，因为不是事实，有人就不屑一顾，也有人因为不去认真研究分析，而大上其当。鲁迅就不是这样。他说：“我就是常看造谣专门杂志之一人，但看的并不是谣言，而是谣言作家的手段，看他有怎样出奇的幻想，怎样别致的描写，怎样险恶的诬陷，怎样躲闪的原形。”鲁迅在当时就批评过一些革命青年，忽视对敌人方面的研究，因而分不清真正的敌友或者斗争不力。所以，一个革命者“不但应该知道革命实际，也必须深知敌人的情形”。在复杂的阶级斗争中，只有认识革命的方面，同时又认识敌人的方面，才能对阶级斗争，阶级斗争的形势、特点有一个辩证的、全面的认识，才能不受骗上当，才能掌握阶级斗争的规律，掌握阶级斗争的主动权。鲁迅战斗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背腹受敌，四面都是白色恐怖，为什么能够做到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使敌人闻风丧胆呢？这不仅是由于鲁迅掌握了马克思主义，具有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同时也由于鲁迅深知旧社会和阶级敌人的情形，所以总是弹无虚发，举手一掷，就正中了他们是幌子又是要害的鼻梁。周扬一类假马克思主义骗子给鲁迅一解剖，便都弄得体无完肤，一败涂地。
在对阶级敌人的揭露、分析中，鲁迅特别重视对“假革命的反革命者”的剖析研究。这是由于这些人挂着革命的招牌干反革命的勾当，不容易为人们所识破，因此带有更大的欺骗性、危险性。“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都败在他们手里”。所以，革命人民尤其要研究他们。
二、鲁迅在同假马克思主义骗子斗争中，总是把揭露他们在政治上推行反革命的机会主义路线，和揭露他们在策略上搞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结合起来。毛主席说：“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钻进革命阵营内部的政治骗子，为了推行他们的反革命的机会主义路线，在策略上必然要搞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三十年代中期，鲁迅同刘少奇、周扬一类骗子作斗争的时候，正是一方面指出他们在政治上推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放弃无产阶级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领导权，以适应蒋介石反共卖国的需要，适应日本侵略者的需要；另一方面，又充分地揭露了他们在策略手段上的阴谋诡计：拉大旗作虎皮，白天“讲些冠冕堂皇的话”，“暗夜里进行一些离间、挑拨、分裂的勾当。”把“败落家族的妇姑勃谿，叔嫂斗法的手段，移到文坛上”，制造谣言和诡辩，动辄诬陷人为“反革命”，为“野心家阴谋家”。当面，拱手客气地说：“他和我感情好极了，今天天气哈哈哈……”，背后，用“鞭子打”，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样，鲁迅就不仅在政治路线上、组织上，同时在策略手段上揭露了刘少奇、周扬一类骗子的反革命罪行，还他们反革命的本来面目。
三、鲁迅不仅十分重视对阶级敌人和他们的反革命策略的研究，而且十分自觉地利用阶级敌人的反面教员的作用。毛主席说：革命的政党，革命的人民，总是要反复地经受正反两个方面的教育，经过比较和对照，才能够锻炼得成熟起来，才有赢得胜利的保证。轻视反面教员的作用，就不是一个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重视反面教员的作用，是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的一个重要标志，同时又是无产阶级的斗争艺术。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鲁迅对于阶级敌人的诬蔑、攻击和谩骂，没有丝毫恐惧，因为鲁迅知道，真理是在无产阶级方面，革命人民方面。鲁迅说：“岂但一切古今人，连一个人也没有骂倒过。凡是倒掉的，决不是因为骂，却只为揭穿了假面。”揭穿假面，就是指出实际。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真理是任何人都骂不倒的。而鲁迅对付敌人的方法，就是搜集他们诬蔑、攻击、谩骂的文章，“指出实际”“揭露假面”。假面一经揭穿，立刻就显示出阴谋制造者的本来面目，他们也就失去了任何力量。这充分表现了鲁迅的彻底唯物主义精神和高度的无产阶级战斗艺术。
在“揭露假面”，利用反面教员作用的工作中，鲁迅非常强调“比较”的方法，就是把正面的文章和反面的文章放在一起，“对比起来”看。鲁迅的《伪自由书》及其《后记》，就是这个方法的具体运用。比较的方法，也就是辩证的方法。马克思主义认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真的、美的、善的东西总是同假的、恶的、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的。“有比较才能鉴别。有鉴别，有斗争，才能发展。”鲁迅说，“比较是医治受骗的好方子。”就是把比较这个辩证的方法提高到“防被欺”这个高度来认识，就是运用革命的辩证法自觉地利用反面教员的作用。鲁迅《伪自由书》出版后，一小撮反动文人和政治骗子十分恐慌。他们诬蔑鲁迅印《伪自由书》的本意，是为了一条尾巴——《后记》，就是因为这个《后记》，鲁迅用他们自己所提供的材料，描绘出他们丑恶不堪的形象，把他们一切阴谋诡计、鬼蜮伎俩都暴露无遗。对他们的诬蔑，鲁迅作了绝妙的回答：画上一条尾巴，使反动文人和反革命两面派的形象，“更成为完全的一个具象”，使他们一个个“被事实照出原形，拖出尾巴而去”。阶级敌人对鲁迅和革命人民所作的种种攻击，都被鲁迅变成揭露阶级敌人的材料。敌人自以为向革命扔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到头来却打在他们自己身上。“以谣言杀人，也以谣言被杀。”革命人民在比较中斗争中更加认清了敌人的面目，提高了辨别能力，激发了革命热情，同反革命机会主义路线和阴谋诡计作更加坚决的有效的斗争。
鲁迅一贯主张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光明正大。毛主席在《反对党八股》中，曾经高度评价了鲁迅的《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一文。鲁迅在这篇文章中语重心长地说，“诬陷，造谣，恐吓，辱骂”“这一份遗产”，还是都让叭儿狗们去承受吧，我们“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是会和他们成为‘一丘之貉’的”。这就是说，每一个革命者，都要做到政治上立场鲜明，光明正大，努力克服资产阶级的不正之风，从路线到思想作风同叭儿狗们彻底划清界限。“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这是我们捍卫和执行毛主席的马克思主义路线的重要保证，也是用以抵制和揭穿刘少奇一类骗子的阴谋诡计的思想武器。让我们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发扬鲁迅彻底革命的精神和严肃的战斗的科学态度，发扬光明正大的优良作风，彻底揭露和批判刘少奇一类骗子推行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和反革命两面派的阴谋诡计，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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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学而不厌 战而不倦
舒健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伟大的共产主义者鲁迅坚持学习马克思主义，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终身，为我们树立了一个认真看书学习，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榜样。
早年，鲁迅曾幻想向西方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但是行不通。“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鲁迅在“刀光火色的衰微中”看到了“新世纪的曙光”。从此，他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列的书。在那白色恐怖的日子里，他冒着生命危险，在上海以内山书店日本职员的名义，租了一个房间，专门存放马、恩、列、斯的经典著作，结合实际斗争的需要，有目的地学习。在实战中，鲁迅深深地感到：
“马克思主义是最明快的哲学，许多以前很纠缠不清的问题，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一看，就明白了。”
马克思主义是革命的科学，是无产阶级翻身求解放的伟大真理。鲁迅坚信：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进行革命斗争，“一个簇新的、真正空前的社会制度”才会“从地狱底里涌现而出”，“几万万的群众”才会做“支配自己命运的人”。他决心为“自己所信的主义奋然而前行”。鲁迅以做无产阶级的“一分子”为最大的光荣，称自己的文学为“遵命文学”，自觉地遵马克思列宁主义之命，遵党中央、毛主席之命，始终“和革命共同着命运”。
坚定的革命信念激励着鲁迅，使他更加自觉地刻苦学习马克思主义，永不满足，终生不息。鲁迅把马克思主义当作对敌斗争必不可少的锐利武器，革命的第一需要。当时，斗争十分残酷，鲁迅受到国民党反动派迫害和周扬一伙假马克思主义骗子进攻的两面夹击，环境之恶劣，战斗任务之繁重是可想而知的。但是，鲁迅并没有被吓倒。他丝毫没有放松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反而更加下功夫，用气力。他“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在“常常整天没有休息”的紧张战斗中“挤”时间看书学习。鲁迅从马、列著作中明确了战斗的方向，吸取了无穷的力量，找到了打击敌人的枪弹，使他的作品上升到一个新的思想高度，象“匕首”和“投枪”一样，刺进敌人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粉碎了敌人的反革命围剿，打退了周扬一伙的进攻。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鲁迅后期的杂文最深刻有力，并没有片面性，就是因为这时候他学会了辩证法。”鲁迅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努力克服自己思想上的片面性，不断提高执行马克思主义路线的自觉性。因此，他对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识别力很强，能辨别清楚哪个是正确路线，哪个是错误路线，敢于反潮流，敌人吓不倒他，骗子骗不了他。
但是，鲁迅并不以此而自满，在学习中始终保持谦虚的态度。日益尖锐复杂的斗争形势，使他迫切要求更深入地掌握马克思主义。三十年代初，鲁迅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又十分虚弱，还坚持学习德文，钻研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
直到临终前，鲁迅还在病床上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学习，提笔战斗，发出了“倘能生存，我当然仍要学习”的豪迈誓言。这声音充分表达了一个革命战士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限深情，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极大忠诚。
鲁迅把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同自己的斗争实践紧密结合起来，他真正做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革命斗争实践的高度统一。他不断地用马克思主义“解剖”自己，“解剖”别人，“解剖”社会，而首要的是“更多地解剖自己”。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敢于”明言“自己”的思想转变过程，“救正”自己的“偏颇”，努力改造世界观，使自己由一个革命的民主主义者成长为一个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
“倘能生存，我当然仍要学习。”让我们永远记住伟大的共产主义者鲁迅的这句重要遗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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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无情地解剖自己
南剑
伟大的鲁迅不仅是一个向阶级敌人冲锋陷阵的战士，而且是一个毫不留情地向着自己头脑里非无产阶级思想王国挥刀猛进的勇士。他说：“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地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鲁迅的战斗的一生，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实践了他这一光辉的誓言，以致使他成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这显示了一个革命战士的光明磊落、坦白无私的伟大胸襟，体现了一个革命战士与一切旧的丑恶的东西作彻底决裂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反映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把革命利益置于自己一切之上的崇高的革命情操。
“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它来源于一个革命战士决心服从真理、献身真理的伟大精神和坚强信念，它来源于在长期革命实践中与一切旧的丑恶的东西作斗争的辛辣的教训和经验的总结。
鲁迅认为，一个革命战士，当然应该“狙击”敌人，但还应该“狙击”自己世界观中不正确的东西，否则这种“狙击”既是无力量的也是不彻底的。唯有更多地更无情面地“解剖自己”，即严格要求，多作认真的而不是敷衍的自我批评，才能真正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强大的思想武器。
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恐怖中，鲁迅不管斗争多么紧张，环境多么恶劣，总是结合革命斗争实际，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不断进步。
鲁迅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武器，在无情地解剖自己的过程中，一旦认清了剥削阶级的反动本质，他就毫不可惜它的毁灭，并决然地跃马操戈，在旧垒中大杀起回马枪来，将旧垒中一切肮脏的东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鲁迅指出：“革命者决不怕批判自己，他知道得很清楚，他敢于明言。”今天，我们从事着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彻底改造非无产阶级世界观就显得异常突出，异常重要。我们学习鲁迅，学习鲁迅善于无情解剖自己的精神，归根结底就是要象鲁迅那样，用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战胜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使我们在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过程中，经得起考验，分得清真假，站得稳立场，能够战胜一切阶级敌人的阴谋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