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在新的起点上
——记北京下乡知识青年侯隽当了干部以后
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侯隽,是人们熟悉的北京下乡知识青年。她来到河北省宝坻县窦家桥大队插队落户,到今年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来,侯隽坚定地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逐渐成长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成长为全国知识青年学习的好榜样。
当地的共产党员和贫下中农,把侯隽推选为地、县党委会和革委会委员,大队党支部书记和革委会主任。同志们都很关心侯隽近几年来的成长情况,下面我们就来介绍一下她当了干部以后“三不忘”的事迹。
    不忘党的政策
窦家桥大队的贫下中农,看到自己辛勤培育成长起来的侯隽能够掌权接班了,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呢!
侯隽上任那天,贫下中农欢喜的象办喜事一样,纷纷找她说几句知心话儿。这个说:“要掌好权,得靠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那个说:“千忙万忙,党的政策不能忘!”侯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她想,有贫下中农的热情支持,还愁窦家桥改变不了面貌!
有一个时期,窦家桥大队大搞积肥活动。早晨经常搞义务劳动,不计报酬,挫伤了群众的积极性。侯隽发现以后,认为这种作法不符合党的政策,应该立即纠正。有的干部却说:“为集体多搞点义务劳动是大方向,只要路线对头,政策过头没啥关系,弄不好还要犯‘工分挂帅’的错误哩!”侯隽不同意这种看法,她说:“毛主席教导我们,‘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连党的生命都不顾,还谈得上什么大方向?还谈得上什么路线对头?我们社会主义的分配政策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哪能光劳动不计酬呢?”侯隽的话有理有据,说得社员们和干部个个点头。她和党支部的其他成员一起,很快落实了按劳分配政策,群众的积极性又重新调动起来了。
由于认真落实党的各项政策,调动了广大群众的积极性,窦家桥大队粮棉的产量,连年上《纲要》,去年跨过了“黄河”。今年,在严重干旱的情况下,粮食产量又创造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平均亩产六百多斤。面对这样好的收成,有人嘀咕说:“今年的丰收来得不容易,肩膀压脱了几层皮,按出的力气说,也该多分一些。”这话传到侯隽的耳朵里,她认真地进行了分析:这些同志片面地理解按劳分配的原则,而忘记了毛主席关于“在分配问题上,我们必须兼顾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教导。所以,很有必要再进行一次政策教育,提高社员们的政策水平。
侯隽把这个想法向党支部汇报了,大家同意她的意见。经过教育,社员们都说:“咱丰收可不能忘了国家,忘了巩固和壮大集体经济!”按照“三兼顾”的原则,他们订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分配计划,除留足社员口粮、集体储备粮等外,向国家交售了十多万斤粮食。
    不忘参加劳动
侯隽常说:“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是无产阶级专政下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它能使干部耳聪目明,永远不脱离群众。”
侯隽刚当干部那阵子,经常外出开会,再加上自己还有个想法,觉得天天和群众生活在一起,少劳动点不算啥。一天,她开会回来,准备和社员一块下地干活去,张大娘见了问她:“你也干活去?”这句话引起了侯隽的深思:为什么干活前边还要加上个“也”字呢?这说明自己参加劳动少了,群众见到自己下地干活,自然就觉得新鲜了。过去,社员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普通社员;现在,已经看成是一个不爱劳动的“官”了。侯隽意识到,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从此以后,侯隽时时注意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她重活争着去,脏活抢着干。有一次,队里搞“四合一”沤肥,要把又稀又臭的大粪和乱草、牲口粪等掺合在一起,再用土盖好发酵。侯隽是个急性子的人,干起活来哪还顾脏不脏。干了一天,溅得她手脚衣服上都是粪,旁边有人说:“瞧你,弄一身粪多脏啊!”侯隽笑了笑说:“身上沾点粪不要紧,思想上不脏才行啊!”
社员们见侯隽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比以前更经常更欢实了,也就更加从心眼里喜欢她。他们有话愿意同她说,有事愿意托她办,经常找上门来帮助她出主意、想办法,研究如何搞好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
侯隽呢,从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尝到甜头以后,她坚持劳动、深入群众,也就更加自觉了。一次,通知她两点半到公社参加会议。午饭后,她又照样和社员们一起去挖水渠,有人问她:“不是叫你下午开会去吗?”侯隽说:“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干一会活再去也不迟。”说着,她就和大家一起干起来了。离开会剩半个小时了,她才大步向公社走去。贫下中农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连连称赞说:咱侯隽在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上,步子迈得越来越踏实了!
    不忘当小学生
知识青年当了干部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对此,侯隽也是在实践中认识清楚的。
一天傍晚,侯隽和老贫农、党支部委员张福桐从公社开会回来。侯隽想,快收工了,得赶紧回家做饭,晚上还要向全体党员和干部传达会议精神。晚上开会的时候,等了好久人才到齐。张福桐也没有提早到。侯隽埋怨他说:“你咋也来晚了?”没等老张开口,旁边有个干部插话说:“老张和我们一样,收工回来才不一会儿。”侯隽是个有心人,散会后她还在琢磨这件事。她深深感到,张福桐的模范行动,是对自己的无声批评,自己做的不好,还乱批评人家,同贫下中农相比,真是还差得老远哩!
夜深了,侯隽还在灯下认真看书学习。“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毛主席的这一教导,她过去不知学过多少遍了。今天学起来,她感到格外亲切,理解的也更加深刻了。
从此,侯隽经常登门上户,向社员们摆自己的缺点、弱点和错误,征求大家的意见,更加虚心地接受再教育。
去年地净场光的时候,干部、群众学大寨的劲头更足了,决心利用一冬一春早饭前的时间,大搞挖泥积肥。这个活儿大都是男社员干的,大伙儿当然也不会让侯隽去。侯隽想:早晨挖泥天寒地冻,群众叫我留在家里做饭,是对自己的照顾。劳动条件艰苦,正是向贫下中农学习的好时机,自己绝不能接受这个照顾。人们看到,她每天三、四点钟就起床做饭,天天出工走在最前头。别看侯隽身个不大,可她干起活来,还能和小伙子们比赛呢!就这样,她整整坚持干了一个冬春。
侯隽在与工农相结合的金光大道上,不断取得新的进步。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满足起来。她非常注意严格要求自己,把一切成绩都看成是毛主席革命路线光辉指引的结果,是贫下中农辛勤教育的结果。至于自己,只不过是在革命征途中新的起点上刚刚起步。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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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她又回到了建设边疆的行列
“于淑琴的病好啦1“北京的大夫把于淑琴送回来啦1今年二月,这消息迅速传遍了黑龙江生产建设部队某部,干部、战士兴高采烈,纷纷涌向勤务连。
于淑琴站在人群中央,激动地向大家讲述党和政府千方百计为她治病的难忘情景。
一九六八年,于淑琴从哈尔滨来到生产建设部队,朝气蓬勃地投入劳动。不久,一场严重的疾病突然向她袭来。先是重感冒,浑身发高烧,接着手脚麻木、抽搐,胃部象火烧一样。随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症状:食欲猛增,竟达到正常人的六至七倍,食后大量呕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个二十岁的姑娘,体重就从一百多斤下降到七十多斤,完全丧失了工作能力。
疾病象毒蛇一样缠在小于的身上,全连干部战士四处奔走,想尽一切办法寻偏方,找草药,请大夫。连里的干部们一次又一次地开着汽车送小于到附近医院诊断治疗;一次又一次放弃休息时间为小于抓药、熬药。全连指战员多么盼望小于的病能早日治好啊!
深夜,勤务连党支部召开了紧急支委会,大家一致认为:“于淑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来建设边疆。我们一定要对她负责,把她的病治好!”支委会最后决定向团党委汇报并和有关医务部门联系,把于淑琴送往外地治疗。
有关医务部门同意了连队党支部的意见,很快办好了转院手续。不久,电话里又传来团首长的嘱咐:“全力以赴,克服困难,一定要使于淑琴恢复健康!”
于淑琴在副连长的陪送下,来到齐齐哈尔、哈尔滨、长春等地,十多个单位先后为她进行诊断和治疗,初步控制了病情的发展。
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社会主义祖国处处有亲人。当于淑琴患病的消息在齐齐哈尔和哈尔滨传开后,各行各业的阶级兄弟都伸出了一双双温暖的手。
齐齐哈尔某运输段的一个工人,几次给医院挂电话,告诉一种治病的偏方;
哈尔滨市郊幸福人民公社的贫下中农,得知配药急需窝瓜籽,就立即送来五、六斤;
一个从沈阳回齐齐哈尔探亲的解放军战士几次去医院探望,还专门找来中医大夫,给于淑琴针灸;
北京、上海、沈阳的一些医务工作者,从千里之外寄来了治疗意见和参考方案……。
一九七一年十二月,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黑龙江省卫生局决定把于淑琴送往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去继续治疗。
于淑琴被送进了北京的首都医院。医院立即成立了由干部、医生、护士组成的“三结合医疗小组”。内科、神经科、理疗科、妇科、中医等七个科联合举行大会诊,确诊为“神经性多食呕吐症”。
经观察室观察,小于每天进食十多斤,食后必吐,首都医院第一次遇到这种病例。在困难面前,主治医生的心情很不平静,她想起小于刚入院时问她的第一句话:“大夫,我还能当建设边疆的战士吗?”这话象一股浪潮冲击着她的心。是啊,对一个战士来说,难道还有比丧失战斗力更痛苦的事吗?强烈的革命责任感使主治医生增添了战胜困难的信心。
据外国文献上的记载:服用“厌食剂”可以治愈神经性多食症。但“厌食剂”是一种兴奋剂,而小于的病也属于一种兴奋类型,如果再服用兴奋剂,未必对病情有利。这位医生又翻阅了大量中外医疗文献,查看了全院八十例类似病历,制订出一份以冬眠疗法和针灸理疗为主的中西医相结合的治疗方案。
在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小于的病情逐渐好转,每日进食量从十多斤逐渐减少,终于恢复了正常。小于原来苍白的脸庞变得红润起来,体重增加了十七斤。两个月以后,医生告诉她:“基本治愈,可以出院参加劳动。”
一九七二年二月十日,当护士把“出院证”递给小于的时候,她激动极了。在万恶的旧社会,小于的爸爸五岁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跟着爷爷到处沿街乞讨,妈妈从十三岁开始给地主干活,两个舅舅被疾病夺走了生命。想过去,比现在,于淑琴的心情象大海的波涛一样起伏不平,“只有在今天,我这个普通工人的女儿,才能受到党和人民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来到天安门前,眼望着城楼中央巨大的毛主席画像,不禁热泪滚滚。
这个动人的故事在生产建设部队传开后,使人们受到深刻的教育,它鼓舞着广大知识青年,在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斗争中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新兵   
    编后
参加建设边疆的知识青年于淑琴,当受到疾病折磨的时候,处处有人为她操心:连队党支部召开紧急会议进行讨论;工农兵热情地送来偏方草药;各地医务人员千方百计精心治疗。这一切,生动地说明: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深入人心,青年一代受到千百万革命群众的热情关怀。
“大夫,我还能当建设边疆的战士吗?”这是于淑琴刚到医院时问大夫的一句话,也是她革命坚定性的表现。知识青年以建设边疆为荣,以农业劳动为乐,这种高尚的精神,正是青年一代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茁壮成长的一个重要标志。
“于淑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来建设边疆。我们一定要对她负责,把她的病治好!”黑龙江生产建设部队某连党支部做得对。他们认识到对知识青年负责和对革命事业负责是一致的。切实关怀知识青年的思想和生活,才是真正的执行毛主席关于“由工农兵给他们以再教育”的指示。希望各地都能象这个连队党支部那样,更好地关心下乡知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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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教子女务农
毛主席教导说:“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辽宁省各地的学生家长,热烈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积极地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里刊登的,是辽宁省两个干部教子女务农的事迹。
去年秋天,锦州中学的毕业生分配工作正在进行着。十八岁的学生樊立娜和她的伙伴们就要离开学校,走向新的生活了。对樊立娜毕业后的去向,同学们都在议论。樊立娜的两个姐姐中学毕业后,都到农村插队了。她的两个妹妹又小,需要人照顾。同学们都说,樊立娜应当升学或是进工厂。
可是,不久樊立娜的名字却出现在学校首批上山下乡的光荣榜上。原来这是她爸爸教育的结果。
立娜的父亲樊自然,是锦州市革委会副主任,一九三九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在党的多年教育下,樊自然深深懂得:青年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做父母的有责任教育子女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去。还在四年前,两个大女儿中学毕业了,樊自然就支持她们到农村插队落户。两个孩子高高兴兴地从锦州市到古长城外绥中县的农村去了。这时,有人对樊自然说:立娜别再下农村了,在城里找个工作吧。樊自然认为不能这样做。当干部的,应该认真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指示,不能有半点特殊,要带头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农村去。他平时加强了对立娜的教育,使她作好下乡插队的思想准备。樊自然在市里分工主管农业,每次从乡下回来,总要把贫下中农学大寨,改天换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事迹讲给立娜听。有时把刊有先进知识青年事迹的报刊,推荐给立娜学习。他还不只一次地给立娜讲述自己的苦难家史,以及自己参加八路军以后的战斗故事,鼓舞立娜做革命的接班人。
一九七一年底,立娜初中毕业了。她带头申请上山下乡。立娜临走时,爸爸送给她一套《毛泽东选集》。樊立娜兴高采烈地到北镇县中安公社汤屯大队落户了。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下,她进步很快,现在已经加入了共青团。
“在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问题上,干部决不能有丝毫的特殊,要求别人做到的事情,自己首先应该做到。”这是宽甸县革委会副主任吴玄珠常说的一句话。吴玄珠是位朝鲜族干部,主管下乡知识青年工作。他带头送子女下乡,教育子女走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道路,在群众和干部中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一九七○年吴玄珠的大儿子、共产党员吴大锡中学毕业了,学校决定他留在县城分配工作。吴玄珠找到学校领导,诚恳地说服他们把大锡送到乡下去插队落户。第二年,吴玄珠的女儿慧锋又从中学毕业了,学校和有关部门考虑到吴玄珠已经有一个孩子下乡,他又经常不在家,家里确实有困难,而且,二百四十名毕业生,留在县城分配工作的人也不少,所以就决定把吴慧锋留下来。吴玄珠的爱人也同意了。当她征求吴玄珠的意见时,吴玄珠却说:“慧锋从小在城里长大,没经过三大革命运动的锻炼,应该和她哥哥一样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家中的困难,应由我们自己来克服。”吴玄珠的爱人觉得他说得很对,就决定让女儿下乡插队落户。
慧锋被爸爸送到全县最偏僻的大西岔大队落户后,开始表现很好,积极参加劳动,注意向贫下中农学习,担任了青年点的负责人。可是她渐渐地产生了怕苦怕累的思想,提出要到一个工业部门去工作。公社有的干部考虑到她是个少数民族知识青年,工业部门也需要人,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吴玄珠知道后,立即找到公社干部,对他们说:“慧锋思想上反映出的问题,正说明她需要在农村进一步艰苦磨练。可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孩子,就迁就和照顾啊!”当天,他找到了女儿,耐心地教育她,要她树立在农村长期磨练的思想。从此,慧锋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严格要求自己,有了很大进步。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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