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9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把学“老三篇”和学哲学结合起来
总后勤部山丹军马二场饲养员 严文德
有人说:养猪没巧,勤快就好。我看这话也对也不对。说它对,养猪就是要勤快,不勤快,猪还能养得好?说它不对,是说他说的不全面。养猪光勤快还不行,还必须学会掌握养猪的规律。
我文化低,读毛主席的书有困难。我刚开始学“老三篇”的时候,就让我娃子一字一字地教。每天晚上,娃子念一个字,我跟着念一个字;他读一句,我跟着读一句。日子一长,我会读“老三篇”了。这两年,我们八连开始学习毛主席的光辉哲学著作,大家讨论什么“矛盾”呀,“一分为二”呀,“透过现象看本质”呀,还有什么“内因和外因”呀,等等,大家越学心越亮。看到大家学习的那热心劲儿,自己也眼热得很。我想,我要是也能学哲学该有多好!可是,那些名词,我听也听不懂,真把人急坏了。有一回,我问一个同志:“我能不能学会哲学?”那同志笑了,说:
“毛主席的哲学书就是为我们工农兵写的,为我们工农兵用的,我们不学叫谁学去!我们不但能学,而且一定能学好!”我又问:“那养猪有没有哲学?”他说:“有哇!干什么都有哲学!”接着他又问我:“老严,你说同一窝下的猪娃子,吃的一样奶,喂的一样食,为啥有的长得快,有的长得慢?有的长得肥,有的长得瘦?”我说:“那猪娃一生下来就有强有弱呗!那强的吃奶吃食就恶些,光自己吃,不让弱的吃;睡觉时,也是强的压着弱的睡,它在上面怪舒坦,那下面的就倒霉了。这样,强的就越强,长得越快;弱的就越弱,长得就越慢。”他又问我:“那你是怎么解决的?”我就对他说:“那容易,在喂完食的时候,弱猪没吃饱,再隔出来单独喂一喂;猪娃睡觉的时候,勤照看点,不让大猪压小猪就行了。”那个同志高兴地说:“你讲得好哇,你看那猪有强有弱不就是矛盾吗?你通过观察和分析,找出了这养猪娃的矛盾,并根据这矛盾产生的原因,找出了解决矛盾的方法。这就是毛主席所说的,‘不同质的矛盾,只有用不同质的方法才能解决。’这就是哲学呵!”经他这么一说,可把我高兴坏了,哲学原来并不是那么玄。我们大老粗也能学哲学,用哲学,那我今后一定要好好地学,好好地用,干好革命!
从此,我就把“老三篇”和毛主席的哲学思想结合起来学,结合起来用。毛主席的哲学著作有些词句我读不懂,就请别人讲。我觉得名词弄不懂不要紧,把意思领会到就行了,主要是联系实际用。毛主席说:“人们要善于去观察和分析各种事物的矛盾的运动,并根据这种分析,指出解决矛盾的方法。”毛主席教导我们在斗争实践中,不断地找矛盾,分析矛盾,解决矛盾。我在养猪时,就总是想办法找一找养猪的问题,也就是找养猪的矛盾,然后以“老三篇”为锐利武器去解决。比如,到了夏天,不把猪赶出去放,它整天蹲在圈窝里,容易生病。可是赶出去放,头几天还好,过几天事就来了,也还是好生病;再不就是不好好找东西吃,光睡觉,没精神,象是有病似的,上膘也不快。这是什么原因呢?毛主席说:“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这才是可靠的科学的分析方法。”把猪赶出去放还是好生病,不好好吃东西,是现象还是本质呢?我进一步对猪进行了观察,发现猪光睡觉,不好好吃东西,大都是在中午最热的时候;猪生了病后,拉的屎都象骆驼粪蛋似的,干巴巴的。这样一观察,我心里一下子亮了。猪在中午不吃东西,好睡觉,是因为天气热,又喝不上水引起的,猪喝不上水连屎都是干的。这样抗的日子一长,能不生病吗?原来,猪好生病是因为没喝水。原因找到以后,我们就以“老三篇”为座右铭,以“完全”、“彻底”和两个“极端”严格要求自己,采取了一套新的放猪方法。我利用早晚天气凉的时候,出去放猪,早晨天还不大亮就把猪赶出去,晚上天要黑了,再赶回来;中午天热了,我就给猪拉水喝。采取这些办法以后,人是辛苦多了,但猪不生病了,上膘也快多了。
这个问题解决以后,对我的启发很大,从此,我就注意观察猪的活动,逐渐掌握了养猪的规律。猪动一动、哼一哼,我也研究是啥问题,有啥矛盾,分别加以解决。就象喂了猪以后,有的猪还哼哼唧唧的,拱人的腿,这些猪就一定没有喂饱,必须把它隔出来,再喂一遍。在早晨或天快黑的时候,猪喜欢跑,精神好,要是哪一头猪搭拉着耳朵,不摇尾巴,没有精神,这个猪就可能病了,需要早点治。一年四季,猪有不同的习性,也要有不同的饲养方法。比如说,冬天猪饿得快,你就要多喂一点;它怕冷,喜欢堆在一起睡,尤其是夜里,一睡下就不动了,尿把它憋死,它也不动。从前,我们有的猪就让尿憋死过,因此,夜里就要起来勤哄一哄,让它尿尿。那小猪娃更容易冻死,再不就是挤死,就得有人守在旁边照看。我们现在有四十多头母猪,每次下猪娃时,旁边从没离过人。由于我们把“老三篇”和毛主席的哲学思想结合起来,指导养猪,使我们的猪发展很快。去年一年就宰肥猪近二百头,上交猪肉两万七千多斤,现在还存栏三百多头。
毛主席说:“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我觉得把学“老三篇”和学哲学结合起来,不仅是为了指导工作,更主要的是要用来改造思想。我为了促进自己的思想革命化,把“一分为二”的观点和“老三篇”里的“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这个观点结合起来学,结合起来用。我想,我的头脑里也是一分为二的,有无产阶级思想,也有资产阶级思想,二者在不断地斗。怎样去斗呢?就是要为人民的利益坚持无产阶级“公”字,为人民的利益斗掉资产阶级“私”字。只有搞好思想革命化,才能促进养猪工作不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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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计从何来?
——一篇批判先验论的小评论是怎样产生的
前些时候,浙江省萧山县党山公社连续阴雨,给夏粮的收、晒、藏带来很大困难。公社党委的同志,眼看全公社还有三千五百多亩小麦没有收割回来,心里很着急。
雨哗哗地下个不停。怎么办?
同志们记起了毛主席的一段话:
“只有蠢人,才是他一个人,或者邀集一堆人,不作调查,而只是冥思苦索地
‘想办法’,‘打主意’。须知这是一定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打出什么好主意的。”
“我们不是在学习《实践论》,批判先验论吗?我们必须到斗争实践中去,向群众学习,把他们的经验综合起来,指导当前的麦收保粮斗争!”
同志们把裤腿卷得高高的,披蓑戴笠,冒着大雨来到了利民大队,同贫下中农一起认真商议计策。
“那么多的麦还在地里,要抢收,天雨怎么办?”
老农们回答:“‘天有馒头云,有个雨缝晴’,明天不会下雨,我们可以男女老少齐动员,打个麦收歼灭战!”
群众给了领导信心和办法。第二天果然是晴天,全公社出动了一万四千多人下田抢收,苦战一天,把三千多亩小麦收回来了。
一天雨缝晴之后,雨又哗哗地下个不停。
“麦割回后怎么办?马上脱粒还是让它堆在那里?”
贫下中农分析利弊,认为抢时间脱粒是上策。合心大队干部、社员自觉组织日夜班,把收回的潮麦统统打了下来。
“雨还是下个不停。脱粒以后,那么多的湿麦子怎么办?”
党山大队的贫下中农很快想出了好办法。他们利用会场、学校、麻站、大院屋的堂前等场地,用育秧塑料薄膜、廪皮、竹匾、门板、桌子等,专人负责,薄摊勤翻,把打下来的麦子摊干了。
群众中实在有成千成万的“诸葛亮”,办法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提出来。公社有些同志开头下去时感到“才力小,干不下”,可是,一头扎到群众斗争中去以后,妙计竟源源而来。
就这样,公社党委运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把全公社在阴雨期间的一场抢麦保粮斗争组织得有条有理,大大减少了小麦霉变等损失。
一连几天苦战,公社同志一个个满身泥巴。他们怀着胜利的喜悦汇集在一起,又继续学习《实践论》,狠批先验论。这回,同志们体会可深哪!有体会,动笔杆,这样,一篇批判唯心论的先验论的小评论出来了:
妙计是从那里来的?是从能掐会算的“先知先觉”者的锦囊里来的,还是从群众斗争的实践中来的?
唯物论的反映论回答: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一切妙计的产生,一点也离不开群众的实践。唯心论的先验论回答:天资第一,群众要依赖“先知先觉”者来“提携与指挥”,妙计与实践无关。
两种回答,泾渭分明。
我们有些同志,过去尽管也想照《实践论》办事,但由于没有认真看书学习,在斗争中改造世界观的自觉性不高,因此,多少中了先验论的毒,总以为自己比群众高明,群众路线、实践第一的观点总不牢固。这样,平时也往往干出些闭着眼睛捉麻雀、想当然、瞎指挥的蠢事来。
我们公社这次抢麦保粮斗争的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是对反动的唯心论的先验论的一个有力批判。试想,如果我们不深入群众之中,不亲身参加斗争实践,只是关在房子里冥思苦索,那末,除了叹气或主观主义地瞎说一顿之外,还能拿出什么“锦囊妙计”呢!须知离开群众,就成了无本之木,头脑空空,何计之有?紧紧依靠群众,亲身参加实践,那就任凭什么才力小也能解决问题。什么“先知先觉”,什么“天资第一”,什么“群众落后”,什么“调查过时”,统统见鬼去吧!
这回是先写文章后标题。小评论写好后,大家琢磨着标题目。有的主张标“计自群众来,实践长才干”;有的提议用“依靠群众重实践,不尽妙计源源来”;最后,大家认为只要四个字就够了:
《计从何来?》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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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坚持实践第一,治疗乙型脑炎后遗症
长春市传染病医院流行性乙型脑炎后遗症治疗小组
任何疾病的治疗办法,都不是靠什么“天才”、“权威”冥思苦索想出来的,而必须靠反复实践、刻苦实践才能找到。
流行性乙型脑炎是一种比较厉害的传染病。得了这种病,经过治疗,有些病人虽然好了,但却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后遗症。有的成了聋子,有的成了哑巴,有的疯傻,有的瘫痪。多年来,乙脑后遗症被资产阶级医学“权威”判定为“不治之症”。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斗、批、改运动的深入发展中,我们医院成立了乙脑后遗症治疗小组。大家怀着忠于毛主席的红心,怀着满腔怒火狠批了刘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卫生路线,决心用新医疗法打开治疗乙脑后遗症的道路。
新医疗法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新事物,治愈了许多疑难病症。对乙脑后遗症,开始我们用针刺治疗,恨不得一下子把患者的病治好,但治疗一个时期,没有看出什么效果。改变了几种扎法,也没有多大起色。这时,一些按常规走路的人风言风语地说:“那些洋大夫都无法治,你们能有什么高招?白费劲。”
怎么办?是前进,还是后退?带着这个问题,我们反复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人们经过失败之后,也就从失败取得教训,改正自己的思想使之适合于外界的规律性,人们就能变失败为胜利”的伟大教导,使我们认识到,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失败不会自然地转化为成功。要把失败变为成功,必须付出艰苦的劳动,图省力气或存有侥幸心理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干革命没有平坦的路可走,闯医学新路,不能怕失败,不能怕讽刺打击。我们相信,只要按照毛主席关于“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教导,认真艰苦实践,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没有被认识的疾病,也能被认识、被治愈。毛主席的光辉哲学思想,使我们坚定了信心。
于是,我们就对患者经过针刺治疗后的每一个微小反应和病情变化,进行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分析研究,从大量的临床实践中,探索这种病的规律。在给几位乙脑后遗症患者治疗肢体瘫痪时,我们发现,针刺患病的肢体上的穴位,往往反应不大,而针刺督脉上的穴位,反应却比较大。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认真地分析了这种现象,原来乙脑后遗症患者,虽然也有瘫痪的症状,但是这完全不同于单纯的瘫痪病人。他们肢体的病变是由于脑炎引起的,是支配肢体运动的脑细胞被病毒侵袭受到抑制的结果。脑的病变是根本原因。其它病变如大小便失禁、说话不清等也都是这个道理。因为督脉接近神经中枢,所以针刺效果就比较明显。基于这种认识,我们想,如果能对督脉采取更强烈的刺激,一定会更有利于被抑制的脑细胞转化为兴奋,恢复功能。
毛主席教导说:“要完全地解决这个问题,只有把理性的认识再回到社会实践中去,应用理论于实践,看它是否能够达到预想的目的。”遵照毛主席的教导,我们不断在实践中检验我们的认识是否正确。为了加大刺激量,我们采用了几种办法,效果都不显著。经过分析,大家感到这是由于普通毫针太细,起不到刺激量大的作用。于是,我们就换成锥楂子粗的“赤医针”,在同样的穴位上试扎。因为针粗,留针时间长,起到了刺激量大的作用。我们用这种办法给患者治疗,都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这时有人松了口气说:“找到门路,再前进就容易了。”我们想,一个正确的认识,需要经过由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反复过程,才能够逐步完成。我们继续探索新的更有效的治疗方法。“赤医针”对神经中枢起的刺激作用大,治疗效果好,但它也有缺点,把它扎在病人身上,时间长了,病人不便;短了,又不解决问题。我们想,能不能找一个更靠近脑子的穴位,针刺它可以既收到刺激量大的效果而又方便病人呢?
我们小组查阅了不少新医疗法的资料,在一本资料上看到,哑门穴能治瘫痪、头疼、癫痫、聋哑、精神失常等病。我们想,乙脑后遗症病人大部分都有这些症状,而且哑门穴离脑又近,可能会有效果。如果在哑门穴打上一种药水不就可以增大刺激量、持续时间更长吗?这种设想虽然有道理,但到底灵不灵呢?针刺哑门穴以前已经有很多同志实践过,但是我们并没有亲身的体验;况且在哑门穴上打药水,还没有前例,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我们治疗小组的崔凤琴同志决定在自己身上先做试验。当把药水一毫升一毫升注入她哑门穴时,她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突然胀大起来,脊梁骨象通了电一样刺激十分强烈,全身都感到麻酥酥。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三天。同时,我们还试验了其它一些办法,把几种办法的效果进行比较,感到哑门穴注射药物效果最好。
我们把这种办法用到患者身上,收到了比“赤医针”更好的效果。有个患者是十五岁的儿童,一九六九年得了乙型脑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这次入院时,两眼发直,智力严重减退,胳膊腿和身体一起向前蜷卷着。哑门穴注射药物以后,他反应特别强烈,经过两、三次治疗,智力就开始恢复了,再连续治疗几次,象秤钩子一样的胳膊腿也逐渐变软,慢慢伸开了。又配合其它办法,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就能站起来走路,在病房里跳呀、蹦呀,唱起了革命样板戏,还和我们一起到市郊采集中草药。
一年多来,我们用这种办法已治疗三十余名乙脑后遗症病人,疗效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乙脑后遗症治疗的初步成功,是对修正主义医疗卫生路线的有力批判。同时,也使我们进一步体会到,只有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哲学思想,坚持“实践第一”的观点,努力改造世界观,敢于实践,善于实践,不断肃清刘少奇一类政治骗子散布的反动的唯心论的先验论的流毒,才能够逐步认识疾病的治疗规律,变“不治之症”为“可治之症”。现在,虽然已经初步取得一点点成绩,但是认识的过程还没有完结。我们决心不断努力,取得治疗乙脑后遗症的更大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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