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2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
发表第十八号告高棉同胞书
朗诺匪帮卖国求荣而使柬埔寨人民遭受历史上最大的灾难、贫困和痛苦
高棉、越南和老挝三国人民武装力量定能彻底打败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
新华社十二日讯 柬埔寨国家元首、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主席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十二日在北京发表第十八号告高棉同胞书,全文如下:
我向王后陛下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我向佛教僧侣表示深切的敬意。
我向同胞们致以亲切的问候。
我知道,目前仍处于朗诺—施里玛达卖国贼独裁统治下的高级人士、官员、知识分子、军人、大、中学生,由于看到这场“战争”已经打到波成东和金边而感到十分忧虑和恐惧。
为了逃避战争及其灾难性的后果而最近离开柬埔寨到法国和香港居住的一些法国人和高棉人,都纷纷把处于朗诺—施里玛达—郑兴的冒牌“共和国”的封建统治下的高棉各界所表现出的混乱、愤慨和失望的情况告诉了我。
在这方面,我谨向亲爱的同胞们介绍一个曾在我国居住多年的法国人最近给我的信中的几段话。这个法国人不是“左倾分子”。恰恰相反,他是一个亲美分子,不久前他还同朗诺分子合作,在欧洲的一些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文章,预言一九七○年三月十八日的政变将使朗诺能够把柬埔寨变成比在西哈努克执政时期更加安宁和繁荣的国家。他还说,在西哈努克执政时期,高棉人因西哈努克对越共执行“软弱”的政策而感到受到了侮辱(这是原话),在朗诺当政的情况下,这种屈辱将彻底被肃清!
今天,这个法国人已不在柬埔寨了。他离开了金边,因为金边处于不安宁状态,而且今后再也无法避免战争的可怕后果,对这场战争唯一要负责的是朗诺的虚假的“救国”政策,也就是卖国政策。
请仍处于朗诺统治下的同胞们注意这个作为美国人和金边法西斯分子朋友的法国人的以下供认:
他在信中写道:“如果我毫不掩饰地说话,那么所谓‘政府’控制的地区的形势是这样的:经济正在崩溃,在所有讲话中都流露出不安,军队……大部分缺乏训练,并且上级指挥不力,因而它是软弱无能的,这一点已越来越为人们所公认……。如果您(亲王)不为贵国人民再一次做出牺牲,战争将在造成更多流血的情况下继续下去。……如果您能到一个中立国家去,并表示您将始终为您的同胞效劳——不需有更多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向您保证,高棉全国将重新出现巨大的希望。”
我刚才引述的信中的几段话的意义在于:它是对
“朗诺的柬埔寨”目前处于绝望境地的供认。这一绝境是所有外国观察家所完全清楚的。唯独朗诺及其宣传家声称形势“十分有利”!这一笨拙的谎言引起了外国的蔑视。
亲爱的同胞们:
在我国进行的这一场给大家造成难以形容的苦难的战争究竟是谁挑起的呢?是西哈努克,还是朗诺匪帮?
美国人自己也指出,是朗诺及其“同伙”。
在我过去的文告中,我已向你们提供了许多见证。但是鉴于朗诺分子继续对你们说给你们带来灾难的是西哈努克,所以我在下面还要向你们提供另一个美国人的见证。这一见证来自旧金山的一个名叫“关心亚洲问题的学者”的组织(请阅其一九七○年秋季第二卷第四期公报),所以更有价值和不容置辩:
公报说:“从一九五五年到一九六九年,西哈努克为他的国家制订了一项中立政策,这一政策充分考虑到日内瓦会议后柬埔寨在印度支那的政治、地理地位……在今年二月份时,一个去访问的《纽约时报》记者还报道: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在大路上的行车还是安全的,甚至到靠近越南边境的地方也是如此,这对一个印度支那国家来说,是少有的好运气……大部分柬埔寨将军,如朗诺,都是一些野心家,一九六三年停止接受美援使这个国家的这一集团受到最大的损失……但是,促使西哈努克垮台的是西哈努克继续顽固地反对可能破坏柬埔寨主权的任何军事同盟……日内瓦会议以来的十六年中,西哈努克领导自己的国家超脱了印度支那战争的旋涡和颠覆,这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只要他能使柬埔寨置身于越南战争之外,在一九六九年底看来柬埔寨似乎有可能完全避免日内瓦会议后印度支那冲突的军事灾难。朗诺及其同僚对自己的国家和同胞的这种前途是不可能接受的。象吴庭艳、阮文绍和阮高其之流的典型的没有远见的机会主义者,是很了解美国军国主义和反共立场的弱点的,这一弱点可以被他们利用为自己寻求个人的荣誉和权力。”
这一判断是符合公道和客观准则的,同朗诺的所谓“历史编写家”——杜拉西、李代顺、林萨伦等人的不老实态度形成对照,这些人竟然对我国的历史和真实情况进行歪曲。这些拥护朗诺的知识分子受到了其它国家的知识分子的极大蔑视。
政变的翌日,朗诺及其匪帮曾向全国庄严许诺他们将为柬埔寨和柬埔寨人民带来比西哈努克执政时期多无数倍的和平、繁荣、独立、自由、幸福和尊严。
我国,特别是金边的僧侣和受朗诺统治的其他人,理应有勇气要求这一大卖国贼实现他神话般的诺言,而不是让他推卸责任,把不实现上述诺言的责任推到将近一年以来不在国内的西哈努克身上。
根据朗诺分子的说法,他们得到了七百万高棉人
(在政变后的数星期内变为八百万)的支持,没有一个高棉人想到“完全被人们遗忘”的西哈努克。如果确实如此,那么这些朗诺分子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广播电台、报刊和一切场合不断地讲话、写文章,大肆辱骂西哈努克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疯狂地反对他呢?为什么他们要用最卑鄙的诬蔑和毫无道理的指控竭力诋毁他呢?如果高棉人民不再想到他,如果没有一个高棉人再对他感兴趣,他们为什么又要如此害怕西哈努克的告高棉同胞书,并且要对收听北京电台的高棉男女公民处以五年甚至二十年的徒刑呢?
朗诺匪帮天真地以为,鉴于西哈努克已被赶出国内,他们可以把这个国家出卖给美帝国主义而不受任何惩罚,并且可以太平无事地把尼克松的美元装进自己的腰包。
今天,卑鄙的朗诺分子无疑已成为美元富翁,而高棉民族却遭受着近两千年历史上最大的灾难和贫困,最大的痛苦和流血牺牲。
因此,事实向他们表明,卖国并不是一件象他们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们的某些朋友希望西哈努克还能拯救这些朗诺分子,使他们免于被“淹没”和遭到死亡。然而,我能为这些卖国贼做些什么呢?他们的“法庭”已把我判处“死刑”,并取消了我的高棉国籍。既然金边的卖国贼不承认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具有参加寻求柬埔寨的和平解决方案的权利,西哈努克怎能“再次做出牺牲”呢?
朗诺分子今天已“自食其果”。
我们的国教佛教教导我们,必须对一切对我们有恩德的人“培植”感激的心情,忘恩负义是必须避免的最大的过错之一。
朗诺分子的一切——荣誉、财富、威望、权力以及种种利益和特权——都要归功于君主制。但是,当他们爬到了权力的顶峰时,他们却扼杀了王朝。
如果他们的“共和国”确系一个自由、民主、热爱人民、爱国和反帝的共和国的话,那也无可非议。然而,金边的“共和国”是一个冒牌的“共和国”,是一个非法的、反民族的、反人民的和亲帝国主义的“共和国”。
因此,这一共和国遭到咒骂是毫不奇怪的。佛教关于因果报应的教义说得好,作恶必然带来灾难。
一九七○年十月九日朗诺—施里玛达“共和国宣布成立”的那天上午出现的十分不吉祥的预兆,已经预示了这一灾难的来临。
那一天,驻北京的各国使节的注意力被法国、英国和美国通讯社报道的下述消息所吸引住。例如,合众国际社报道称:“在正式宣布共和之后,应鸣一百零一响礼炮以示庆祝。但是,到了第十三响时,发生了走火事件,使至少三名柬埔寨炮手受伤。期待已久的礼炮未能放完。”根据我国和其它许多国家流传的民间信仰,十三日、星期五一般预示着大的灾祸的来临。
朗诺和施里玛达选择了在“星期五”举行他们“共和国”的“开国典礼”,炮手们鸣了十三响礼炮来“标志”出这个“星期五”。因此,这些卖国贼的“共和国”可以被称作是“星期五——十三响的共和国”。这就是对朗诺分子遭到一系列不断增多的失败和不幸这一
“黑暗”现状的解释。
我们伟大的友邦阿尔及利亚——它是通过英勇的武装斗争从殖民主义统治下获得解放的光辉的国家——的最主要的报纸也在一九七○年十月十二日谈到朗诺—施里玛达这个冒牌的“共和国”的“不祥征兆”。
《圣战者日报》是这样写的:“为了庆祝柬埔寨
‘共和国’宣布成立,本应星期五在洞里萨河的炮艇上鸣一百零一响礼炮,但在鸣了十三响之后就停止了。一枚实弹意外地爆炸了,使五人受伤。这对朗诺的‘共和国’该是一个何等不祥的征兆啊!”
十月九日那天,朗诺分子唱道:“祖国的儿女们,前进吧,光荣的一天来到了。”
谈到“光荣”,朗诺使柬埔寨受到了最大的凌辱:柬埔寨完全陷进了美帝国主义和阮文绍—阮高其集团的那伙西贡人的奴役之中。在人民民族解放武装力量的痛击下,朗诺军队的一百多个营被打垮了,数以千计的士兵丧命。
金边的可鄙的领导人这一伙最大的贪污腐化分子——他们无耻和疯狂的贪污腐化给民社同盟和君主制带来了非常大的危害,他们却卑鄙无耻地把他们所犯下的“犹太人的罪过”算在我的账上——现在还安然无恙地活着,沉醉于灯红酒绿的欢乐之中。但是,总有一天,我国人民是要向他们算这笔账的。
他们的“祖师爷”,他们的榜样就是希特勒纳粹分子和墨索里尼法西斯分子,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在一九四○年至一九四一年期间以为他们将赢得战争,他们各自的帝国将能持续“一千年”。然而他们在几年的光景里被消灭了。金边的腐败透顶的反动派,朗诺—施里玛达—郑兴—郑璜—英丹之流必将遭到和希特勒—墨索里尼之流一样的可耻下场。和他们的“祖师爷”一样,这些人民的敌人只能在两年、三年最多四年的战争年代中苟延残喘。
我们金边的僧侣和同胞们应该坚信:十恶不赦的朗诺“共和国”只能带给他们贫困、破坏和死亡。
在金边希望我国能很快地在独立和中立的基础上恢复和平的佛教僧侣、官员、军人、高级人士、知识分子、学生和青年们,应该敢于要求朗诺及其匪帮退出他们用纯系罪恶手段篡夺的国家政权。让这些大卖国贼和大罪犯很快地从柬埔寨滚出去,到他们的帝国主义主子那里或其它地方去过活。那些没有参与一九七○年三月十八日政变并忠于独立和中立理想的人士,可以同我们的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和柬埔寨王国民族团结政府进行接触,以便兄弟般地合作,从而使
“柬埔寨”方舟能“象西哈努克当政时期那样”在领土完整的基础上走向和平、民族独立和中立的彼岸。
这是我国佛教僧侣和人民达到他们所想要达到的最高目标的唯一道路。
但是,如果目前在朗诺法西斯分子统治下生活的僧侣、官员、军人、高级人士、知识分子和青年不敢要求朗诺及其匪帮辞职,或者不能使他们辞职的话,那么,就要不幸地预见到战争还将持续多年,在这个时间里,这场残酷的战争必将不断增加其恐怖的程度。这一切都要归咎于美帝国主义,它没有任何权利把我们印度支那各国变为新殖民地,没有任何权利压迫我们高棉、越南和老挝三国人民。
当美帝国主义从印度支那撤走了所有不属于印度支那的武装力量,当高棉、越南和老挝的人民爱国武装力量迫使金边、西贡和万象的卖国贼们无法为非作歹时,到那时,印度支那战争、继而是在我国柬埔寨进行的战争才会结束。
希望同胞们,特别是金边的同胞们确信:我们高棉、越南和老挝三国人民的武装力量现在和将来都有勇气、毅力和需要的一切人员、武器、装备和手段来彻底打败美帝国主义侵略军,并全部打倒阮文绍、阮高其、朗诺、施里玛达和其他一切卖国贼的政权。即使我们印度支那三国人民还要经受好几年的痛苦,我们三国人民将坚决斗争,直至帝国主义及其同盟军、走狗和次等走狗这伙敌人遭到彻底失败为止。
高棉人民万岁!
高棉人民、越南人民和老挝人民的友谊、战斗的和兄弟般的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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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哈努克亲王会见苏发努冯亲王殿下
一九七一年二月九日,柬埔寨国家元首、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主席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和老挝爱国战线党主席苏发努冯亲王殿下,在老挝边境地区某地,就美国强化和扩大侵略战争而在印度支那造成的极其严重局势,就与两国人民抗击美国侵略的共同斗争有关的问题进行了会谈。
图为西哈努克亲王和苏发努冯亲王殿下亲切会见。 (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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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约旦反动派在美帝指使下武装进攻巴勒斯坦难民营和民兵哨所
巴勒斯坦人民和民兵奋起自卫英勇反击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央委员会下令把武器分发给民兵进行抵抗
新华社十二日讯 在美帝国主义的指使下,约旦反动派十日和十一日悍然对巴勒斯坦难民营和民兵哨所发动武装进攻,这是约旦反动当局继去年九月和今年一月血腥镇压巴勒斯坦游击队之后又一新的罪行。
据报道,从十日晚到十一日中午,约旦反动当局派遣军队六百多名,在坦克的掩护下,疯狂袭击在安曼赫姆兰山的巴勒斯坦难民营。约旦军队在进攻之前,用大炮和重机枪进行野蛮的轰击,并且向这个地区的民房和民兵的军械库开火。约旦当局还出动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和保安部队到赫姆兰山区,对巴勒斯坦民房逐屋搜查,还火烧了巴勒斯坦难民营,并且无理逮捕了一批巴勒斯坦难民。约旦反动派的这一罪行,激起了巴勒斯坦人民的无比愤慨。巴勒斯坦人民和民兵奋起自卫,英勇反击。同时,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央委员会下令把武器分发给民兵进行抵抗。
巴勒斯坦“暴风之声”电台十一日就约旦反动派这一武装挑衅发表评论说:“约旦反动当局打定主意要与以色列犹太复国主义达成投降主义协议,出卖巴勒斯坦人民的利益。他们毫无顾忌地使用各种办法包围巴勒斯坦革命。”
约旦反动派的这次武装进犯,是它蓄意对巴勒斯坦游击队发动大规模军事镇压的前奏。约旦反动派虽然多次被迫在停火协议上签了字,但是他们从来也没有真正停止攻击巴勒斯坦人民和游击队。就在今年一月十三日的停火协议签订后不久,约旦反动当局指使大批约旦暴徒袭击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央委员会和巴勒斯坦红新月会在约旦北部萨勒特和马弗拉克的办事处,抢走了民兵的武器。在约旦反动当局和军警的庇护下,这伙暴徒还举行了敌视巴勒斯坦革命的示威游行,对巴勒斯坦游击队进行挑衅。在安曼大街上,巴勒斯坦游击队的汽车也遭到了约旦武装部队的袭击。
美帝国主义和约旦反动派为了实现其镇压和消灭巴勒斯坦革命武装力量的罪恶阴谋,一方面采取分割包围的办法,来逐步缩小巴勒斯坦游击队的基地;另一方面制造种种借口解除巴勒斯坦民兵的武装。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早就透露了美帝和约旦反动派的这一毒辣手段。这家报纸说:约旦政府从去年九月以来“步步紧逼巴勒斯坦人”,“在过去的一周(指“一月事件”)又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以此来完成包围、遏制和动摇(巴勒斯坦游击队)军心的过程。”
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下,约旦反动派的气焰十分嚣张。约旦首相塔勒最近公然叫嚷要镇压带“非法武器”的巴勒斯坦民兵。塔勒还叫嚷,不允许巴勒斯坦游击队继续从他们在约旦的基地上同以色列作战。约旦反动当局的这一系列罪恶行径,完全暴露了它与巴勒斯坦人民为敌的豺狼面目。
美帝国主义和约旦反动派的血腥镇压,只能使巴勒斯坦游击队和巴勒斯坦人民经受更大的锻炼和考验。决心收复自己家园和掌握自己命运的巴勒斯坦人民,必将用枪杆子给予美帝国主义和约旦反动派以严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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