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9月1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柬埔寨国家元首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发表特别文告
号召佛教僧侣同人民站在一起;指出侵柬战争是尼克松下令进行的,美帝是柬人民的大敌,朗诺集团卖身投靠美帝以苟延残喘
新华社十七日讯 柬埔寨国家元首、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主席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十七日发表一项致柬埔寨佛教僧侣的特别文告,指出柬埔寨的大敌是美帝国主义,侵略柬埔寨的战争是在美国总统尼克松的命令下进行的,号召柬埔寨佛教僧侣同柬埔寨人民站在一起,朝着不背弃纯洁的爱国主义、人民民主和真正自由的民族理想的未来前进。特别文告全文如下:
  尊敬的僧侣们,
我向在柬埔寨的全体僧侣们表示深切的敬意。
我荣幸地向你们发出这个特别文告,请你们收听。
自从一九四一年我就任高棉国家元首以来已有近三十年的时间了,从那时起,你们和我之间建立了相互信任的亲切关系。
不幸的是,我们的国家生活现在进入了这样的时期,即朗诺—施里玛达集团终于分裂了我们的国家,破坏了高棉人的统一、团结和互助关系。
在进行这种破坏的勾当中,人们对我进行了无耻的诽谤,败坏我的声誉,指控我犯下了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罪行。但是,尽管如此,你们中间的大多数人为我主持了公道,仍然对我表示尊重。
你们原来同王位、同我的母亲王后陛下以及同我本人保持着紧密的、亲切的关系。我们手携手,同人民一道,为我们的祖国而努力工作,我们从事于国家建设事业,在各个方面,特别是在公共教育、公共卫生、农业、水利、基本建设、交通和工业化等方面使国家向前发展。我们同人民一道,对于能不断地为人民社会同盟所实现的无数大、中小型工程项目举行落成仪式而感到高兴。
不幸的是,今天,这一和平、劳动和进步的时期,随着“朗诺分子的上台”而告终了,朗诺分子甚至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使你们离开我,离开人民所支持的高棉王位,而在一九五三年,正是王位同人民一道使祖国重新获得了独立。
根据美国和法国通讯社的某些电讯报道,朗诺分子使莫哈尼卡佛教教派僧王以所谓我“同共产主义勾结”为名、以所谓我“同侵略柬埔寨的红色越南人结盟”为名,把我“开除出教”!
在这方面,我万分遗憾地看到金边的反动派使我们一部分佛教僧侣违反释迦的教规,走上政治舞台去谴责这种或那种意识形态,而不是象信奉佛教的其它国家的僧侣们那样,严格遵守不干预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事务的原则。
但是,我深信,我国的佛教僧侣,就其整体来说,他们的智慧和远见是众所周知的,不会迷失方向而走上朗诺分子阴险地要使他们陷入的灾难性的、不义的和错误的道路。
我首先请尊敬的僧侣们认真地研究一下对柬埔寨的所谓“入侵”和柬埔寨“战争”的真实情况。
在这方面,来自朗诺分子自己的主子——美国的见证,例如在全世界受到尊敬和尊重的参议员迈克·曼斯菲尔德和威廉·富布赖特的见证,都表明西哈努克曾尽了一切努力使自己的国家和高棉人民免于战争,并在一九五四年(结束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的日内瓦会议召开的那年)至一九七○年三月十八日(朗诺分子发动政变的日子)期间,使柬埔寨成为“和平绿洲”。
美国所有正直的政治家,及其所有的正直的报刊,其中包括《纽约时报》这样的大报,都声称或承认,朗诺政权应对战争及其种种不幸的后果,以及对战争在我国人民中造成的苦难负全部责任。其理由是:数以千计的拥护西哈努克的高棉示威者遭到杀害,接着是数万越南平民遭到屠杀,最后是悍然派遣国家军队和青年学生去同社会主义越南“打仗”,而社会主义越南的所谓“入侵”柬埔寨完全是虚构的。
对柬埔寨的真正入侵是在美国总统尼克松(一九七○年四月三十日)的命令下进行的。这是美国参议员、美国主要报刊、美国人民和美国青年都公开承认的。
因此,我们的佛教僧侣可以清楚地看到,连美国自己也供认,对我们国家的入侵是由统帅美国本土及其仆从国军队(特别是阮文绍—阮高其的军队)的美国总统所干的。
当然,尼克松先生及其主要助手们是要把罪责推到所谓“对中立与独立的柬埔寨进行侵略”的越共身上。
但是,我们的佛教僧侣是应该听信帝国主义的尼克松之流的谎言呢,还是美国参议员、美国主要报刊、美国人民及美国青年的正直判断?后者丝毫也没有背弃美国人民的自由、正义与和平的理想。
至于所谓“我与共产主义”以及“红色越南人勾结”,请我们的僧侣注意如下具体情况:
——朗诺集团通过其报刊和宣传机构,大肆吹捧苏联、捷克斯洛伐克、波兰、保加利亚、匈牙利、东德这些共产党国家,因为这些国家“站在他们的政府一边”、“与朗诺政府友好合作”并拒绝承认以我为主席的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领导下的王国政府。
朗诺的报刊和宣传机构宣称,这些共产党国家遵循着“公正、正确的路线”。
因此,由于同“共产主义勾结”而应“受到谴责”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为什么莫哈尼卡派僧王阁下不因朗诺之流“与好几个共产党国家勾结”而将他们开除出教呢?
——我本人、王国民族团结政府以及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越南民主共和国、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之间保持良好的关系这件事,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了自己的佛教信仰,而去接受“红色宗教”!
——尊敬的僧侣们,你们很清楚,除我以外,诸如宾努亲王、努呼将军、杨森安将军、沙林察大使、洪金宽大使、凯密大使等知名的“民族主义资产阶级”也是极力主张实行同社会主义国家亲密友好的政策的。但是,你们难道会真的认为这些高级人士会背叛他们的忠于民族,忠于王位和宗教的誓言吗?
决不能把他们同朗诺之流的这伙资产阶级相提并论,朗诺之流的资产阶级蒙受了王位给予的至高无尚的荣誉和最大的特权以及各种好处,他们所享有的一切都应归功于王位,而今天,他们在打倒王位之前……野蛮地对王位进行诋毁,以此来表达他们的“佛教徒的感恩心情”!
我们的僧侣们应该知道,朗诺之流既然可以残酷无情地咬伤把他们抚养起来的人,他们也就同样可以无耻地叛卖祖国、民族和宗教。
至于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中的民族主义成员,他们从来没有背叛祖国、民族和宗教。
——连那些成百地参加了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进步知识分子——他们是年青一代,其中最杰出的有秀木、周成、吉春、秀蒲拉西、英·索康等先生,他们都已正式表示彻底遵守王国宪法、完全尊重以王后陛下为代表的王位和佛教,他们保证把佛教作为国教加以保持和保护。
——如果我们真的放弃了我们一贯的理想与信仰,我们就不会在我们政府名称上保留“王国”一词,也不会保留《王国之歌》为我们的国歌。
——我们确实同某些共产党国家保持着亲密的友好关系;但是这一点并不奇怪,因为这是我们传统的独立与中立政策的一部分,即最大限度地结交朋友,不分政治倾向和意识形态。
尊敬的僧侣们,请你们不要忘记,这是我们王国自一九五五年——即人民社会同盟创建的一年——以来所执行的政策。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提供的一向是庞大的、无条件的援助,我国人民不论是在国家建设或者是在保卫不断受到美帝国主义威胁的祖国方面,都一直得到了中国援助的好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物质方面给予我国人民的一贯支持,并不是什么新的事情。
——关于谁是高棉祖国和高棉人民的真正敌人问题,你们不应该匆忙地做出判断,不要受朗诺—施里玛达—山玉成之流的恶毒宣传的影响,他们为了把同胞们引上歧途,从美帝国主义那里拿到了许多钱。
在这方面,莫哈尼卡派僧王及佛教其他尊贵僧侣们大概没有忘记人们所怀念的敬爱的第一级僧王所做出的有远见的判断,当他在世的时候,他深知我们柬埔寨独立、中立和领土完整的敌人,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也不是社会主义的越南。我们非常敬仰的和怀念的僧王知道,我们柬埔寨的大敌是美帝国主义。
当这位僧王还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一天曾对我们说:“我看到沦为美国武装力量对柬埔寨进行无情的轰炸和侵犯的无辜牺牲品的我国(边境地区)人民所遭受的灾难,感到非常痛心。如果美国向我们宣战,尽管我已经很老了,我还将要求脱下我的和尚服,到丛林里去。”
在当前处于我国历史上如此悲惨的时期,很多僧侣看到美国、西贡、曼谷和朗诺的飞机进行轰炸和扫射以及尼克松、阮文绍—阮高其、朗诺—施里玛达的兵痞们的犯罪行为(盗窃、掠夺、强奸和杀害)给我国人民带来的难以形容的灾难的情景,他们都公开表达了他们为此而感到的精神上的痛苦。一些僧侣甚至脱下了和尚服,到人民民族解放军里当游击队员。
许多僧侣,虽然没有离开他们的宗教职务,却离开了敌人统治的地区,到解放区去参加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社会、文化和为人民服务的事业。
——在我国人民中间,没有人被金边法西斯分子的宣传所愚弄。我国人民完全会区分谁是柬埔寨的朋友,谁是柬埔寨的敌人。
这一点突出地反映在美国大记者理查德·达德曼的极为客观的报道中。
达德曼先生在其最近写的文章里承认,我国的农民对于印度支那的人民武装力量充满了友谊和感激的情谊,而对于美国及其仆从国的武装力量则充满了仇恨。
最近的同样内容的报道是法新社的法国记者格扎维埃·巴隆写的。
巴隆先生在他的电讯中强调指出,对于高棉农民来说,他们只有两个敌人:美国人和……朗诺—施里玛达。这位记者接着说,对于高棉农民来说,朗诺——而且只有朗诺才是在柬埔寨进行的一场战争、是祖国的灾难、人民的痛苦和飞机轰炸的罪魁祸首。我们的农民经常不断地向格扎维埃·巴隆喊道:“咚!咚!朗诺!”。
现在,美元源源不断地流入朗诺分子的口袋,他们在金边过着“豪华”的生活,特别是到巴黎、雅加达、东京、西贡、曼谷等外国首都去“取乐”。施里沙曼、埃伊翁、波萨托、翁生、邓灿之流率领代表团到这些首都进行友好的或“亲善”的访问,每个代表团平均包括二十来个人(军人、议员、政府官员)。
在朗诺集团独裁统治下生活的人民缺少一切,他们日益陷入贫困和痛苦之中。但是朗诺分子,则什么也不缺少。政变搞成以后,尼克松对他们大加犒赏,先给予近一千万美元的“紧急援助”,接着又给予四千多万美元的“军事援助”。
此外,美国政府已经在考虑给予金边的卖国贼以更为重大的犒赏。根据法新社一九七○年八月二十五日发自华盛顿的一则电讯,“已决定支持朗诺将军政府的尼克松政府,现在正在研究一个援助计划,这一援助计划可能超过一亿美元。……美国的援助机构正在最后确定一项援助计划,根据这一计划,第一年的援助数字可能达到一亿到两亿美元。而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曾在一九六三年决定拒绝当时每年略超过两千万美元的美国援助计划。”
请尊敬的僧侣们对此做出判断吧!
一九六二年,美国对柬埔寨的援助——在我的领导下,柬埔寨拒绝出卖其独立和中立——只有二千万美元。一九六三年,我拒绝了美援,因为如果接受美援,我国很有被卷入正在我们兄弟邻国进行着的战争的危险。
今天,朗诺集团同意把柬埔寨拱手交给美国人,同意放弃我们传统的独立、中立和领土完整的政策,使我们的国家——“和平绿洲”参与美国的战争,把我国的青年投入这场战争的火焰,让他们替美国佬送死。尼克松总统为此拿出两亿美元,即二百亿瑞尔的外汇来奖励卖国贼们!这是一笔巨款,比每年向美国其它傀儡国提供的数字大得多,比卖国贼们发动政变之前独立、中立的柬埔寨全国预算大两倍。
请我们的佛教僧侣们认真考虑这一点!难道白色人种的美国人会“热爱”高棉人到如此的地步?这种对高棉人的突然的“感情”和“热情”难道是无私的吗?当这些美国人决定向朗诺匪帮提供数亿美元的时候,难道他们会对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是“无私的”吗?
尼克松和阿格纽之流的宣传说,美国对朗诺的援助是用于维护柬埔寨的独立和中立!
作为释迦的忠实信徒,我们的僧侣们是善于辨别是非的,难道他们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吗?难道能相信这些白色人种的美国人,会仅仅出于对“柬埔寨及其人民的热爱”而将本国人民的钱装进朗诺分子的腰包,给他们以象墨鲁(佛)山那么庞大的巨款?
普通的公民,“普通的老百姓”从这些美国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呢?他们是否也得到象朗诺、施里玛达和山玉成所得到的同样的美元和物质利益呢?
住在金边以外各省的僧侣们清楚地知道,居住在庙宇附近或离庙宇较远的地方的我国人民,从美国人那里得到的,只是炸弹、凝固汽油弹、杀伤性的子弹、毒气和其它毒物,使他们遭受着惨无人道的痛苦、骇人的死亡、无数的破坏,使幸存者处于绝望和彻底破产的境地。
住在各省的、由于“奇迹”至今侥幸还未被飞机炸死的老百姓也无法逃脱阮文绍—阮高其和朗诺的兵痞对他们的虐待和侮辱(抢劫、掠夺、奸淫、酷刑和杀害)。美国、法国和其它国家的报刊都大量地谈到这些情况,全世界也都清楚地了解这些情况。
难道这是美国人对高棉人的“热爱”吗?
请我们的佛教僧侣们不要把作为普通老百姓的高棉人同朗诺匪帮的卖国的高棉人混淆起来。请我们的佛教僧侣们好好考虑一下(白色人种的)美国领导人对受其统治的有色人种的同胞们(美国黑人、红种人等)所执行的种族歧视政策。
红种人是最先占领美洲土地的。从欧洲来的白种人只是好几个世纪以后才(用暴力)占领了这个地方。
(关于红种人的问题)请我们的僧侣们认真读一下一个西方人——范盖特先生在《时事》杂志八月号上发表的下列见证:“一条马路……更确切地说一条泥泞不堪的小道沿着市内的垃圾堆渐进。那里,在仅仅几公尺以外的地方,偶尔地竖起四、五所‘房子’,——如果能称之为房子的话,因为总得给它们一个名称。这种贫穷的景象只能同拉巴斯的‘贫民窟’相比。因为甚至在非洲或亚洲最贫穷的乡村,与‘这里’相比也变成了富丽堂皇的地方了。在字典里,是找不到表达这种羞耻的词汇的。那些尚未被上帝叫到天堂的大草坪去的人们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着,或者说是在那里苟延残喘。汽车的车架被当作鸡窝,但是可怜的小鸡却可悲地在垃圾堆里徘徊,寻找小虫。几个具有纯朴特征的漂亮的孩子,身上的‘污秽’有盔甲那样的厚,象所有的穷孩子一样,拿着手头能拿到的东西在玩耍。他们用一些空盒子、小石子、橡胶碎片做玩具。他们同自己的父母一样都是文盲,美国的文明把他们都遗忘在垃圾堆旁边。对这些印第安人来说,谈不上……公道。”
请我们的僧侣们好好考虑一下以上的见证。
我们高棉人难道能相信尼克松和阿格纽先生们会比他们对有色人种的同胞——美国黑人和红色人种更真诚地关心我们的命运吗?
美国黑人对华盛顿政府已不抱任何幻想。他们选择了以革命的暴力反对反动的暴力的办法,来同这个政府作斗争。他们成立了战斗的阵线,并且同我们亚洲的战斗阵线团结一致,以便更有把握地、更迅速地战胜压迫我们和剥削我们的共同敌人——美帝国主义。
我们忠于释迦教导的僧侣们有责任同普通的老百姓、贫穷的公民、受剥削的工人、农民站在一起。他们不应该同那些把祖国出卖给美国新殖民主义的反动人士和叛逆的王子们站在一起,更不应同他们合作。
关于朗诺集团“精心”要把柬埔寨变为“共和政体”这一事实,不应使某些僧侣们感到高兴,因为这只是一种卑鄙的政治诈骗。
朗诺之流的“共和国”同阮文绍—阮高其的西贡“共和国”、(汉城)朴正熙的“共和国”、(台北)蒋介石的“共和国”是一路货色,它们都是反动的军国主义和法西斯政权,都是依靠“特别法”和军法压迫本国人民的独裁统治,它们都是卖身投靠美帝国主义以苟延残喘,并将本国青年出卖给美帝国主义。美帝国主义对亚洲各国、特别是印度支那各国进行殖民化统治,就要搜罗“炮灰”。
为了反对美国的这一新殖民主义行径,亚洲人民必须不分信仰和意识形态,相互和好,团结一致,共同斗争。
区分教徒和无神论者、非共产党人和共产党人,是完全错误的。为了我们亚洲国家的生存、自由和独立,就必须在一切决心为实现一个摆脱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亚洲而斗争的亚洲人之间建立团结和互相声援的关系。我们还必须揭露叛卖亚洲的卖国贼,同这些为了个人野心和个人利益,替美帝国主义的非正义事业效劳的叛徒进行斗争。
这就是我们亚洲面临的“大问题”。
我们的僧侣应该知道,倘若我真象朗诺之流所如此无理指控的那样,是一个图谋叛卖和追求巨额财富的人,我就不会这样反帝和反美;我就不会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越南民主共和国建立这样牢固的友好关系;朗诺—施里玛达之流也就不可能将我推翻,因为我会很容易在朗诺—施里玛达之先得到尼克松总统的“宠爱”!
正由于我一贯断然拒绝出卖我的祖国的独立、中立和领土完整,美帝国主义才把我视若不共戴天的仇敌。
至于象中华人民共和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越南民主共和国这样的人民政权,倘若我是一个“腐败、卖国的封建王子”,它们决不会把我看作它们最好的朋友之一,决不会如此坚决地支持我,并给我以这样高的荣誉。
说我和我的拥护者把自己出卖给了共产党国家,这是任何具有思维能力的人都不难看穿的无耻谎言。
共产党国家都过着一种艰苦朴素的生活。它们并不是象“山姆大叔”一样的大富翁,“山姆大叔”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头子,它拥有足以收买生活在第三世界的图谋叛卖的人们的良心的大量金钱。
请我们的僧侣注意以下情况:
——秀木先生是七百万高棉人中从法国工艺学校毕业的唯一的高棉人,这所学校是全世界高等学校中最难攀登的学府。在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成立之前,他在法国有非常优越的地位,每月收入好几千硬法郎。他和一个法国人结了婚,有好几个孩子的负担。一些美国工业家曾聘请他到他们的企业中工作,薪俸比他在法国的收入要高两倍。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宣布成立后,秀木先生离开了妻子儿女和优裕的生活,前来北京投奔我。作为王国民族团结政府大臣,他的薪俸是十分微薄的。
秀木先生是我们的财经大臣。身为财经大臣,他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的预算是很小的,我们预算中的资金是从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签订的一项信用贷款中来的。
秀木先生(他是已故的秀亲王的孙子)参加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捞到了”什么呢?只不过是被朗诺的“法庭”判以死刑。
——另一个是原子工程师吉春同志的情况。朗诺政权曾派他到法国和美国去履行公务,并允许他在那里花用很多美元。他本来有可能象斯里·萨曼、普隆·得·萨万等人那样,在所谓自由世界过“花天酒地”的生活。他拒绝了这种舒适的生活,情愿离开自己的家属,只身到北京来投奔我。作为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大臣,他现在的薪水比朗诺的一个“小职员”还要少。此外,在金边,朗诺之流还洗劫了他的房子,并对他判以死刑。
——再举一个例子:宾努亲王的情况。他的家产、孩子和孙子都在金边。朗诺政权曾让人给他传话,如果他同意离开我而与“金边”合作,他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富贵。宾努亲王选择了同合法政权的篡夺者及其主子——美帝国主义进行毫不妥协的斗争。尽管他身体不好,他还是同意担负进行战斗的政府首相的繁重职责。这一职务并不给他以任何物质利益,相反他除了被朗诺的“法庭”判以死刑外,他的全部动产和不动产还被这一法庭没收!
——我的所有同志,如努呼将军和杨森安将军,沙林察、洪金宽、凯密、胡森巴、谢桑、江裕朗、卿斯贡大使等,都自愿做出一切牺牲。他们现在的薪俸是微薄的。他们的家庭是分散的。他们的财产全部被朗诺没收,当然,朗诺的“法庭”也把他们判处了死刑。
——朗诺派到欧洲去任职或实习的很多高级官员,高级军官和教授,都以正式参加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公开表达了他们的纯正的爱国主义。其中的某些人(例如一个教授的情况正是这样)的家属都在金边落入朗诺分子的手里。尽管如此,他们甘愿为了拯救人民和祖国做出一切牺牲。
——在国外的数以百计的大学生,参加了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从而被撤销了助学金,同时他们的家庭(特别是父亲和母亲)又遭到了朗诺分子的威胁和迫害。
请以僧王为首的佛教僧侣们很好地考虑这些情况吧。
这些同意过艰苦的生活并在我的身边工作的高级人士、高级官员、高级军官、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得到了什么好处呢?而在国外居住的并同意“支持”朗诺的那些大学生,他们得到的是优厚的奖赏(有一些人每人甚至得到了高达三百美元的赠款)。
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在欧洲的学生仍然是穷困的。他们缺少钱,甚至有时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请僧侣们和僧王想一想,所有这些年轻的和年老的爱国者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请你们想一想,我们各个省的公民,不论是青年和老人,男人和女人,从过去的数以百计到今天的数以千计,自发地离开自己的房舍、稻田、土地、牲畜、车子等,去丛林投奔人民英雄乔森潘、符宁和胡荣,到底是为了什么?
请你们想一想,民族解放军的战士们流血牺牲,不要军饷,不争级别,不求受勋,甚至连制服都不要,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请你们在这些战士同朗诺和尼克松的雇佣军之间做一个对比吧!
对所有这些问题的答复是简单的: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成员都是一些纯正、热诚的爱国者,他们都是忠于人民的。他们忠于自由、民主和正义的民族理想。他们忠于祖国的民族独立、中立和领土完整。他们热爱国家的和民族的尊严,热爱自己的作为有教养的高棉人的尊严。在他们看来,尊严高于一切物质上的和金钱上的利益,高于荣誉、享乐和安宁,高于美好的和安全无忧的生活。
这一点已被理查德·达德曼先生所证实,他说:“一些游击队员几乎以同样的话告诉我们说:‘在没有自由和独立的情况下生活,犹如死去一样。为革命而牺牲,这是微不足道的’。”
我们的僧侣们和僧王应该知道,高棉、老挝、越南、中国和朝鲜人民之间的团结,并不是一个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问题。
对于亚洲各国人民来说,这一团结是生死攸关的需要。他们必须解放或保卫自己的受到美帝国主义统治、侵略或威胁的国家,美帝国主义在进行其反对亚洲的勾当中,得到了一些亚洲的卖国贼——他们应对本国人民遭受无止境的凌辱和无穷的灾难负责——的无耻的帮助。
最大的灾难来源于战争。这一场战争是美帝国主义侵略者一手挑起和进行的,用以反对我们亚洲人民,特别是反对印度支那各国人民。这一帝国主义国家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巨人,它非常富有。如果我们处于分裂状态,如果我们亚洲人妄图以这样的借口,即我们具有不同的信仰和意识形态,而拒绝在一个共同的斗争阵线中团结起来,我们怎么能够战胜它呢?
美帝国主义的本性规定,它永远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亚洲人之间,印度支那人之间的友谊和团结,永远要挑动各个教派和各种宗教信仰的人来反对爱好正义、自由和进步的本国人民的革命。
美帝国主义及其金边走狗无耻地诽谤同他们进行斗争的人民武装力量,指控他们亵渎和破坏寺庙和教堂,虐待僧侣和神甫。
然而,在各个省、县和村庄的僧侣和人民都清楚地知道,亵渎和破坏寺庙与教堂、虐待僧侣和神甫并对他们施以酷刑的,只是那些被尼克松先生雇佣的、阮文绍—阮高其的士兵。
朗诺匪帮把自己的主子——西贡法西斯政权的雇佣军所犯下的各种罪行,硬栽在高棉人民的战友、在争取从美帝国主义的桎梏下解放我们印度支那的极为艰苦的斗争中遭到了同我国人民一样痛苦的社会主义越南的抵抗战士的身上。
朗诺匪帮迫使天主教的主教指责人民的解放武装力量对一些天主教神甫施以酷刑,甚至把他们杀害。然而在全世界都了解朗诺的军人在天主教的村庄里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以及许多天主教徒——大多数是越南人——被施以酷刑和杀害(这一切都是朗诺分子干的)的情况。朗诺匪帮才是许多寺庙和教堂遭受破坏的罪魁祸首,这是西方报刊的电讯所揭发的。(见附件1)
美国、西贡、曼谷以及朗诺的飞机几乎每天都在轰炸和扫射佛塔和清真寺。
这些飞机连吴哥庙宇也不放过,因为朗诺给了他们以“全权”。
指控人民解放军亵渎寺庙和教堂是极端没有道理的,因为有关村庄的僧侣和居民可以作证,游击队员对佛教寺院、菩萨塑像和僧侣本身的举止都是非常规矩和尊敬的。(见附件2)
然而,处于战争中的国家,总免不了这场战争要危及寺庙和教堂的。在这方面,朗诺的军队总是首先在这些地方建立起他们的“防卫体系”!
我们生活在农村的僧侣们曾经常对“自由”世界的记者们谈到,游击队员对僧侣和教徒的态度和行为是无可非难的。(见附件2)
法新社记者格扎维埃·巴隆先生最近写道:“他们对居民的举止是无可非难的。要是他们想吃一只鸡或一个水果,他们便立即付钱……当我们离开一个村庄或一个新地方时……,一切都归置于原处。这一举止的结果,赢得了居民的同情,加之农民们经常收到从被放弃了的房子里拣来的被子、餐具等……”
里迪·尼凯兹女士在大报《法兰西晚报》上写道:“使军民打成一片的想法是坚定不移的。基本原则是要使士兵和贫苦农民一样生活。我经常注意到这一点。除打仗以外,士兵们帮助老百姓插秧或干别的活。亲如一家的思想到处盛行。对年长者的尊重就象尊重和尚一样神圣。争取他们的爱戴是西哈努克派所经常考虑的。应该说,佛教僧侣对人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我们的佛教僧侣具有悠久的、可尊敬的传统:这就是永远和庶民百姓在一起。
我请我们金边的僧侣们不要把朗诺之流和这些庶民百姓混淆起来。朗诺匪帮并不属高棉人民。青年历史学家、作家菲力普·德维利尔斯把朗诺匪帮恰当地称做“达官贵人、军人和买办阶级”。
朗诺之流的“共和国”只不过是一个寡头,“共和国”不是大众的共和国,而是占据一切权力和特权的一小撮反动人士和大资本家的共和国;他们丝毫不代表高棉人民,而是为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自由”世界的外国帝国主义者、新殖民主义者以及垄断资产阶级效劳。
这些人在他们的宣传中,把我“描绘”成“压迫本国人民的专制王子”的“标本”(这是原话)。
倘若真的是这样,体现着最纯洁的社会主义与人民政权的毛泽东主席和八亿中国人决不会对我尊重和友好,并给我以特殊的荣誉。
至于说到我所领导的政权,只要看一看已经在法律上承认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主权国家的名单,就可以知道它是真正的人民政权,它是在坚定独立的基础上,完全为人民和祖国服务的。
研究一下在法律上承认了朗诺政权的国家的名单,就可以使大家看到,这个政权不是人民的政权,它既不为高棉人民服务,也不为柬埔寨的利益服务。
最坚决地、正式地支持我——所谓的“反人民的王子”的,是一些百分之百独立的、百分之百反帝、反殖民主义的,讲道义的社会主义的、人民的共和国。它们中的一些国家甚至进行了推翻其反人民的君主及其他封建领导人的革命。在法律上承认了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亚洲、欧洲、拉丁美洲的人民社会主义国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古巴共和国、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还应该加上老挝爱国战线党。
已经在法律上承认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反封建、进步的、毫不妥协地反对反动派、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阿拉伯国家有:叙利亚阿拉伯共和国、伊拉克共和国、阿尔及利亚人民民主共和国、苏丹民主共和国、利比亚阿拉伯共和国、南也门人民共和国、毛里塔尼亚伊斯兰共和国、阿拉伯联合共和国、也门阿拉伯共和国,还需加上巴勒斯坦革命组织(法塔赫)。
反帝反殖的先锋——非洲国家中,已经在法律上承认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的有刚果人民共和国、几内亚共和国、坦桑尼亚共和国、中非共和国、索马里民主共和国。
因此,世界上这样的一些国家——它们的革命领导人在人民的赞同下,结束了暴君、封建主、腐化的反动派的统治,并已经或正在坚决地反对所谓“自由”世界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都一致决定支持我,并在法律上承认王国民族团结政府和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
在法律上承认朗诺的非法的、反人民政权的国家是:(1)美国。世界各国人民都一致认为它是各种好战的、殖民主义、新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政府的头子。(2)(大不列颠)联合王国。它曾经是头号殖民主义强国,各国人民都认为它是当代的美帝国主义的“右”手。(3)日本帝国。它曾是军国主义的、好战的帝国主义的法西斯强国,是当代的美帝国主义的“左”手。(4)所谓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它目前的领导人同朗诺之流一样,是一些发动政变的军人。他们卑鄙地背叛了本国的合法国家元首和争取民族解放的英雄(苏加诺总统),并且(同朗诺分子一样)曾杀害了大批的反对者。他们(同朗诺分子一样)把国家的独立和不结盟政策出卖给美国中央情报局,并甘心情愿做美帝国主义的“第三只左右手”。(5)澳大利亚。它是“英国王朝”的附庸,美国的事实上的卫星国,它出卖了自己数以千计的“儿女”去为山姆大叔充当炮灰,替美国青年到南越去送死。(6)、(7)、(8)、(9)泰国王国、所谓的西贡“共和国”、所谓的汉城、台北“共和国”。他们的“统治者”都是叛逆的亚洲人,是卖身给美帝国主义的卖国贼,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美帝国主义利用他们来侵略柬埔寨,并且为了美国新殖民主义、垄断资本主义的利益,去杀害高棉人民、老挝人民和越南人民。
看一看这份支持朗诺政权的国家和“政府”的不光彩的名单,我们的僧侣们就可以对朗诺之流的冒牌“共和国”的真正性质以及他们的“共和政体”的欺骗性得出应有的结论。
这些朗诺分子、这些搞诈骗的“共和分子”“喜爱”的一个论据,是说东欧共产党国家给予他们以所谓的“支持”,而这就是他们“忠”于高棉人民的最好的“证明”。
在这方面,我谨向我们的佛教僧侣们指出:首先,他们所说的东欧共产党国家并没有正式承认三月十八日政变产生的朗诺政府。其次,这些欧洲共产党国家中,有些正式承认、另一些则公开认为诺罗敦·西哈努克仍然是柬埔寨国家的合法元首。第三,这些国家的政党、人民阵线和人民已正式承认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是高棉人民的唯一代表,并一再公开地表示支持我国人民和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为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为拯救祖国和争取高棉祖国解放而进行的斗争。第四,某些欧洲共产党政府拒绝承认王国民族团结政府,决不意味着它们支持或“喜欢”朗诺政权;这种拒绝可能出于这些政府的某些自身利益的考虑。这些应使我们的佛教僧侣们好好考虑一下某些强国在亚洲的政策、态度、阴谋和侵略行动,看来他们是不愿意看到亚洲人完全成为亚洲和亚洲国家的命运的主人。
再回过头来谈谈柬埔寨的国内政治事务。我们的僧侣们应该认真地研究(由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在所有的解放区和解放了的地方建立人民政权的过程(这一点在我国历史上是首次)。就是说,在上丁、腊塔纳基里、桔井、蒙多基里和柏威夏等五个完全解放了的省,以及在暹粒、奥多棉吉、磅同、磅湛、波萝勉、柴桢、干丹、磅士卑、磅清扬、菩萨、马德望、戈公、茶胶、唝吥等省和洞里萨湖、磅逊的一半地方。
格扎维埃·巴隆先生在法新社一九七○年八月三十日的电讯中是这样来证实这个过程的:“(人民政权的)候选人必须是在反对金边政府中表现积极、廉洁、正直和得到群众信任的。委员会的工作由居民进行监督。任何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上级指示必须经过群众会议讨论并通过。这种会议至少每半个月召开一次,使群众有机会对委员会的活动提出批评。大家都一律平等,没有什么尊官显位。因此,居民们看到他们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请我们的僧侣们把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建立的这种真正人民的民主,同朗诺的所谓“共和国”的“民主”比较一下。朗诺政权的议员(他们都出身于腐化的高级官吏、封建资产阶级和大资本家阶级)拒绝(或不敢)回到自己的选区去同自己(一九六六年)的选民接触,它的“政府”残酷地压迫受非人道的军法统治的居民,并允许其雇佣军去抢劫、掠夺、强奸和杀害住在所谓“战区”的城乡居民!
因此,如果我们的佛教僧侣和教派僧王同全国同胞一样,愿意正视这些现实的话,我确信他们必将会在正确的道路上,朝着不背弃纯洁的爱国主义、人民民主和真正自由的民族理想的未来前进。
我致柬埔寨佛教僧侣的特别文告就此结束。
高棉人民万岁!
佛教万岁!
柬埔寨万岁!
  附件
1、法新社八月二十九日透露:“一架柬埔寨飞机星期六轰炸了离首都十公里的湄公河东岸外科萨岸的一座罗马天主教堂。”
2、美国记者理查德·达德曼先生作证说:“我们注意到,当看守我们的士兵路过佛塔时,他们有礼貌地脱下自己的帽子。这是对当地宗教信仰一种尊敬的表示”。
——法国记者格扎维埃·巴隆作证说:“在吴哥寺,我只见到一些难民……寺庙从未变为堡垒……我没有到别的寺庙去,但是根据我所收集到的见证材料来看,别的寺庙也没有被占领。当西哈努克阵线的负责人在释放我的前几天来检验我的身份时,他们对我说:‘我们执行王国政府和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指示,在居民的协助下,我们努力尊重并保护圣地。这对我们说来是一项重要任务……在建筑物内部,由佛教徒和僧侣负责保护文物。而我们则在外面’。”
——法国女记者里迪·尼凯兹女士作证说:“我刚刚得到材料,证明美国和南越飞机扫射了吴哥公园。寺庙并没有象金边所渲染的那样,受到西哈努克拥护者的威胁,而是受到了对方部队的威胁。”
3、朗诺—施里玛达—山玉成反动集团散布消息说什么莫哈尼卡教派僧王曾在外国报刊记者面前辱骂高棉人民的战友和兄弟——社会主义越南的人民军队成员,把他们说成是“匪徒”(原文如此)。
我大胆地希望,莫哈尼卡教派僧王并没有讲过如此不公道的话。它之所以不公道,是因为美国新闻处,即美国的官方新闻机构自己在最近的一则电讯中(一九七○年九月十一日),在世界面前也公开承认,只有(尼克松总统豢养的)阮文绍—阮高其的雇佣军才是“匪徒”。下面是美国新闻处这则电讯中最“有说服力”的几段话:
——“根据观察家们的看法,贪污和无纪律已成为越南共和国军队在柬埔寨作战中的主要行径。
——“对柬埔寨人民和习惯的不尊重、抢劫城市里的商店、偷窃农村的牲畜和粮食、有组织的勒索,这些都是人们对越南共和国军队提出的控诉。
——“当越南共和国军队帮助在军事上击败共产党的时候,他们却在帮助柬埔寨人从政治上转向共产党。
——“在乌廊附近的战斗中,越南共和国军队的品行如此的恶劣,致使这一地区的柬埔寨佛教长老反复地对一个柬埔寨军官说:‘如果下一回越共来的话,请不要派南越士兵来。我们对付越共比对付南越人有办法。’
——“据报道,北越士兵十分注意对柬埔寨人表示尊重。
——“从未获悉北越人在任何柬埔寨公路上进行敲诈,或勒索。”
朗诺—施里玛达—山玉成卖国集团把一些对我们英雄的北越兄弟十分不公道的辱骂性的话加在莫哈尼卡教派僧王胡达阁下身上,这是对这些卖国贼们自称“尊敬”的我国宗教——佛教,帮了倒忙。
诺罗敦·西哈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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