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0月14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重新学习的体会
毛主席教导我们:“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现在,全国广大干部,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正在下放劳动和在职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中“重新学习”。我们希望这些干部都来写自己“重新学习”的体会,以便交流经验,促进思想革命化。下面是下放到“五·七”干校的干部,插队劳动的干部,以及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在职干部写的三篇文章。 
——编者
从挑水受到的教育
挑水,本是件平常的事,但在“五·七”干校里挑水,却给了我很深的教育。
一次,领导上决定让我去烧水。我有点想不通,认为烧水活又轻,又离开了同班的群众,不利于自己的锻炼和改造。连长对我说:“过去大家都为你服务,现在你为大家服务,这不正是放下官架子,改造思想的好机会吗?”我一听,也对,就愉快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其实,烧水的活也并不轻。不久,我们连的工地转移了。工地附近没有水,从挑水的地方到烧水的地方,来回有三、四里路。一次,我挑着一担水往工地走,越走越吃重,就产生了埋怨情绪。这时候,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那是一九五八年的夏天,我还在牡丹江铁路局,有一次,我坐公务车到沿线小站检查工作。晚上,我看到卧室里有洗澡设备,于是心血来潮,想洗个澡舒服舒服,就叫工人同志给烧洗澡水。直到这次文化大革命,从革命群众的揭发中,才知道供应我洗澡的水,也是车站工人从一、二里路远的地方挑来的。当时,我对革命群众的揭发,认识还不深刻,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了不起。今天,自己挑这样重的水,走这样远的路,有了切身感受,认识也就深刻了。想起当时工人挑水为我这个官老爷服务多么不应该,而今天我为广大群众服务是多么应该。要埋怨的话,只能埋怨自己的思想觉悟低,怎能埋怨挑水距离远呢?想到这里,劲头就来了,担子也就不那么重了。
每次,我挑着开水送往工地,同志们从老远的地方跑来接我。一到工地,同志们亲热地喊:“老栗头,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休息。”我听到“老栗头”这三个字,感到特别亲切和温暖。
“老栗头”是我多少年来第一次听到的称呼,回想过去,同志们都管我叫“书记”呀!“政委”呀!谁要叫声我的名字,都有点不舒服。而今天听起“老栗头”这个称呼却很舒服。从听着不舒服到听着很舒服,这的确反映了思想感情的变化,过去是做官当老爷的思想感情,现在有了普通劳动者的思想感情。
锦州铁路局“五·七”干校
革委会主任 栗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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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磨一手老茧 铸一颗红心
去年十月,我下放到安福县枫田公社枫田大队插队劳动。头一天干活,就累得腰酸背痛,躺在床上浑身象散了一样。我想起了城市里的舒适生活,觉得这样艰苦的劳动真不是滋味。在这里,柴要自己砍,菜要自己种,饭要自己烧;早上露水扫,中午汗水漂,晚上冷水澡,实在吃不消。老贫农张福田,看出我的心事,就找我谈心,同我一起学习毛主席关于“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伟大教导,并热情地对我说:“农村天地广阔,我们多么希望你来帮助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啊!”他还鼓励我:三天肩头四天腰,坚持下去就好了。毛主席的教导,老贫农的教育,使我很受感动,我的思想才渐渐转过弯来。
去年冬天,我和贫下中农一起去撒牛粪,社员用手抓起来撒,而我却怕弄脏了手,只用两个手指拈一点撒一点。老贫农周梅之恳切地对我说:“没有牛粪臭,那有大米香!弄脏了手不要紧,等会洗洗就干净了。”老贫农的话,说得我脸上直发烧。我想起了毛主席关于“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的教导,认识到贫下中农的思想的确比我干净得多。
从此,不管是脏活累活,我都和贫下中农一起干。我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磨一手厚茧,炼一副铁肩,铸一颗红心。
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同时,我还努力宣传毛泽东思想,帮助贫下中农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我逐渐和贫下中农打成了一片。毛主席指引的“五·七”道路,把我和贫下中农紧紧连在一起了。
江西省下放干部 刘而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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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坚持劳动是斗出来的
“干部通过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同劳动人民保持最广泛的、经常的、密切的联系。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它有助于克服官僚主义,防止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我从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实践中,切身体会到毛主席这一伟大教导的深刻意义。
文化大革命前,我认为自己是工农干部,根子红,苗子壮,又在农村工作,经常和群众打交道,不参加劳动,也忘不了本,变不了质,脱离不了群众。
文化大革命中,群众批评我官做大啦!眼里没有庄稼人啦!群众的意见听不进啦!这些批评深深地触动了我,使我感觉到自己忘本、变质、脱离群众的危险性。经过反复学习毛主席的教导,我懂得了“脱离劳动会变修,参加劳动能防修”的道理。
县革委会成立时,我又担任了领导工作。历史的教训和群众的信任,使我决心既当“官”,又当老百姓,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永远不再脱离群众。但是,要使自己真正象一个老百姓,并不容易,这里是有斗争的。
一次,我到一个公社蹲点,见社员出门都背着粪筐,自己背不背呢?思想上有斗争。开始想:我是个领导干部,背粪筐不体面,还是不背吧!以后,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我们党和国家的干部是普通劳动者,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的教导,又想:为什么社员背粪筐不觉得不体面,我背粪筐就觉得不体面呢?这那里象个普通劳动者,象个老百姓呢?这还不是“老爷”思想在作怪吗?毛主席的教导,使我克服了错误思想,也就和社员一样背起粪筐了。
粪筐背起来了,思想上又产生了斗争,总觉得有些臭,有些脏,心情不舒畅。我又翻来复去地想:参加革命前我也背过粪筐,那时为什么不嫌臭不嫌脏?现在为什么就嫌臭嫌脏了呢?社员们背着粪筐,谁也不嫌臭不嫌脏,而我为什么就嫌臭嫌脏呢?这还不是因为自己形式上象个老百姓,思想上并不象个老百姓吗?这还不是“官”字在作怪吗?实质上,不是粪便脏,而是自己头脑里的“私”字脏;不是粪便臭,而是自己还想做官当老爷的思想臭。
经过反复斗争,我逐渐养成了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习惯。不论走到那里,碰到什么活,我都和群众一起干。这样,群众有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讲,有什么问题也乐意向我反映了。这对我了解情况,做好工作,有很大帮助。
河南省社旗县革委会主任
徐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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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深入批判“入党做官”论
“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我们盐城专区“五·七”干校,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高举革命大批判的旗帜,围绕一个“官”字,大批刘少奇的“入党做官”、“劳动惩罚”、“劳动镀金”等等谬论,促使广大学员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
从不服气到斗“官”气
建校初期,各类干部中都有一些人对下放劳动不服气。这些不服气,实质上就是对能上能下的“能下”,能官能民的“能民”,还憋着一股气。
针对这种思想,我们就组织学员大学毛主席的光辉《五·七指示》和关于“广大干部下放劳动”的指示,大批刘少奇“入党做官论”、“读书做官论”。革命大批判的巨浪,涤荡着学员们灵魂深处的“刘毒”,大家这才认识到,所有这些不服气,统统是“官气”。有“官”就服气,无“官”就不服气。只有打掉“官”气,才能铲除不服气。有一个农民出身的领导干部,不想继续革命,准备回家种田,经过大批判,想通了。他又拿起了犁鞭,扶起了犁梢,但把田耕得弯弯曲曲不象样子。他深有感触地说:“这不是田耕得不直,而是说明自己过去脱离劳动的路走得不正。再不下放劳动,就要在修正主义邪路上越滑越远了。”
从矮半截到一个样
在解决了“不服气”的问题以后,由于阶级敌人的破坏和社会舆论的影响,有些人又产生了在机关比人“高一头”,在干校比人“矮半截”的活思想。说什么干校的学员是“落脚货”、“僵瓣花”,觉得抬不起头,说不响话。于是就“埋头劳动,低头做人”,“开会靠墙根,无事不出门,人问在何处,嘴里哼哼哼。”这还是刘少奇“入党做官论”、“读书做官论”的余毒没有肃清的反映。
针对这种思想,我们再一次组织学员开展革命大批判。通过大批判,大家认识到,我们进干校劳动,这是毛主席给我们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这是一种光荣,既不“高人一头”,更不“矮人半截”。“矮人半截”的思想正是过去当干部“高人一头”思想的反映,是刘少奇的“劳动惩罚论”余毒没有肃清的反映,是剥削阶级鄙视劳动的思想反映。许多同志还自豪地说:“进干校不是矮人半截,而是在‘五·七’道路上比人先走一步!”
从一身轻到挑重担
经过革命大批判,大家对毛主席关于“广大干部下放劳动”的教导,认识更深了,在劳动中改造自己的决心也更大了。但有些人又产生了“无官一身轻”的思想。说什么:“手握锄头柄,不要伤脑筋,睡足八小时,体重加几斤。”“重活难不倒,轻活更不焦,身上不担担,比做干部好。”因此,有些人看到劳动头里跑,谈到工作手直摇。这些表现说明,有些人还被“官”字迷着心窍。有的是以为当“官”是革命,觉得担子重,为民就不是革命,感到一身轻;有的是当“官”不成泄了气,以“无官一身轻”来出出气;有的是觉得犯错误真危险,不当“官”最保险,也就乐于“无官一身轻”了,如此等等,还是“入党做官论”余毒没有肃清的反映。
为此,我们又一次开展了革命大批判,使大家认识到,当“官”要为革命,为民也要为革命。我们进干校,为的是改造世界观,更好地挑起继续革命的重担,决不是为了追求“睡足八小时,体重加几斤”。我们手拿锄头柄,为的是铲除“修”字根,决不是为了“不要伤脑筋”。进干校不是“无官一身轻”,而是担子重千斤。有一个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领导干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了冲击,来干校以后,埋头劳动,不问政治,认为当个老百姓也好。现在,他转变了认识,说:“参加革命前的二十二年,是过剥削阶级生活的二十二年,参加革命后的二十二年,又走了当官做老爷的道路,今后还能工作几十年,要成为继续革命、为人民立新功的几十年。”
从站一脚到学到底
过了一段时间,有的同志被调出去工作了,这时候有人就不安心起来,认为干校不过是“站一脚”的地方。这种“站一脚”的思想,就是刘少奇的“劳动镀金论”的反映,“镀金”还是为了做“官”,也是“入党做官论”的反映。
针对这些思想,我们进一步批判了刘少奇的“入党做官论”和“劳动镀金论”。在革命大批判中,大家联系实际,进行“一想、二比、三看”,就是:想战争年代如何不怕苦,不怕死,不为名,不为利,一心干革命;比进城以后当了“官”,如何贪享受,图安逸,逐步变修;看现在重新学习,如何参加劳动,联系群众,继续革命。使大家认识到“五·七”干校是继续革命的起点,在干校不是“站一脚”,而是要“学到底”,革命需要学多久我们就学多久,革命需要我们走上工作岗位,我们就走上工作岗位。有一个老干部通过“一想、二比、三看”,非常感慨地说:“我在旧社会拉黄包车,那是被剥削的车,走的是闹翻身求解放的革命道路;进城后脱离了群众,滋长了官、暮、骄、娇四气,走的是修正主义的道路;现在在干校,拉的小板车,这是继续革命的车,走的是毛主席指引的光辉的‘五·七’道路。”
通过实践,我们认识到,革命大批判,是办好“五·七”干校的强大推动力,我们决心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在光辉的《五·七指示》的指引下,胜利前进。
江苏省盐城专区“五·七”干校 革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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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五·七战地”

“镀金”和“生锈”
我是一个技术员,深受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毒害。
我总觉得自己不会在“五·七”干校久留,劳动一段,准能当干部。因此,虽有劳动的积极性,却没有改造思想的自觉性。通过革命大批判,我认识到,这种思想就是中了刘少奇的“劳动镀金论”、“入党做官论”的流毒。
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而我这种“镀金”思想恰恰相反,不是为革命,首先是为做官,想给自己这块知识分子牌子,镀上一层“经过劳动锻炼”的金色,更便于追名逐利。
“劳动镀金”是自欺欺人,表面上“镀金”,灵魂上“生锈”,只能越镀越锈,越锈越修。这样来改造世界观,不是越改造越好,而是越改造越糟。真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面闪耀着“经过劳动锻炼”的“金光”,里边堆砌着修正主义的黑货。
奉劝一切抱着“镀金”思想的同志,抓紧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改造自己的思想吧!
江苏省淮阴县“五·七”干校
金元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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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五·七战地”

不要“无官往下滑”
社会上出现的无政府主义思潮,也反映到我们“五·七”干校里来了。在我们二连,有的人说:“干校和机关不同,在机关工作是当‘官’,在干校是为民,为民就可以随便一点”。就在这种“随便”思想的支配下,有些人生活散散漫漫,纪律松松垮垮,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有的人竟“随便”摘地里的瓜果吃,还说什么“瓜桃梨枣,谁见谁咬”。
毛主席教导我们:“不允许任何破坏纪律的现象存在。”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不论在任何时候,到任何地方,都应当自觉地遵守革命纪律。况且我们是走毛主席指引的光辉的“五·七”道路的革命战士,应该更严格地要求自己,怎么可以“随便”不遵守革命纪律呢?
这只能说明,毛泽东思想在这些同志的头脑中还没有扎根,而刘少奇的“入党做官论”、“劳动惩罚论”的余毒,在这些同志的头脑里远没有肃清。他们是“有官往上爬,无官往下滑”,觉得自己当官失望了,反正为民了,不想再受革命纪律的约束,实际上是不想继续革命了。正如伟大列宁指出的:“无政府主义是绝望的产物。”这种精神状态,比起杨水才同志“小车不倒只管推”,为人民事业鞠躬尽瘁的革命精神来,是多么渺小!
辽宁省宽甸县“五·七”干校
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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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一事一议

一封信说明了什么?
今年三月里的一天,上海市直属机关“五·七”干校,收到从青海某单位寄来的一封信,询问这个单位一个同志的姐姐和姐夫为什么下放劳动,有什么问题,希望干校告诉他们。其实,他们询问的这两个干部都是革命造反派战士。
这个干校就回了一封信,但是,信上并没有答复询问的问题,而是说:这两个干部是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走《五·七指示》指引的光辉道路的;并询问来信的同志究竟学习过还是没有学习过毛主席光辉的《五·七指示》和毛主席关于“广大干部下放劳动”的指示?
现在,把下放劳动当作惩罚,在一些人的头脑里还是存在的。上面所说,只是一个例子而已。
青海这个单位的某些同志所以写信询问,显然认为下放劳动的人准有问题,但是,他们大概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头脑里的“劳动惩罚论”会有什么问题。
上海市“五·七”干校的回信将了他们一军。将得好。对于受“劳动惩罚论”蒙蔽如此深的人,应该这样向他们做启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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