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11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阶级兄弟又团圆
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
毛泽东
毛主席呀,毛主席!是您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关键时刻,给工人阶级指明了方向。您教导说:“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许多革命职工听了您的话,迅速提高了无产阶级觉悟,自觉地起来斩断了缠在身上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这条毒蛇,提高了对阶级敌人的分裂阴谋的警惕性。
派性这条毒蛇缠在阶级兄弟的身上,笑在一切想从内部和外部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阶级敌人的心里。对这一点天津市三条石的老工人深有体会。
在三条石老工人联合批判战斗组里,有两个二十多年患难相处的老工人,一个叫张从霜,一个叫李云川。他俩都是三条石面粉机械厂铸工翻砂车间的老工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这对亲密无间的阶级兄弟,分别参加了厂内两个革命群众组织。由于受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的毒害和影响,打了一年“内战”。他俩学习了毛主席最新指示后,通过忆阶级苦,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的毒害感受最深。
二十多年前,河北省交河县有两个贫农的孩子,来到天津三条石。十四岁的一个到“祥利公”翻砂厂学徒,这就是张从霜,大伙都叫他张大;另一个十五岁的到“永茂”生铁厂学徒,这就是李云川,大伙叫他李二。“祥利公”和“永茂”两个厂距离很近,都喝同一个水铺的水。打水的时候,他俩常遇到一块,彼此互相帮助,互相关心。
那时候,学徒在外,能遇上个老乡,真跟见了亲人一样。资本家的厂规上写着“无事不得出厂”,也“不许带外人进厂”;学徒不满期,亲爹娘也不能见面。可张大和李二,在小水铺里几乎每天都见面。如果有一天不见面,两人心里说不上有多么着急。
有一次,张大突然一连几天没见李二来打水,可真把他急坏了。他提着水壶就往“永茂”跑。刚到厂门口,一看资本家正气势汹汹地在院里转转悠悠,只好等着再说。没多久,张大找了个机会就偷偷溜了进去。李二一个人正躺在暗楼上,脚被铁水烫伤了,疼的直喊。张大走近一看,李二左脚上裹着一团破布,马上就明白他为什么几天没去打水。两人一见面就止不住地流下泪来。张大见李二被烫伤的脚,已经发炎腐烂,有两个脚趾粘连在一块。他找了点毛头纸,一点点擦净脚上的脓血,又把已经粘在一起的两个脚趾头用水浸开,把毛头纸夹上……。李二见他来的时间不短了,就指着水壶问:“打水来的?还不快走!”张大急急忙忙地对李二说:“你好好养着吧!我抽空再来看你。”说着就飞快地跑了回去。谁知资本家拿着一截柳木棍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了张大就破口大骂:“你上阴曹地府打水去啦,你还活着回来干嘛?”拿着柳木棍没头没脑向张大打来。幸亏在院里干活的师傅、师兄弟们看着照这样下去,非打死不行,就一拥而上去保护张大,资本家才丢下棍子骂骂咧咧走开。
半个月过去了,李二刚能下地,又被逼着干活。他那两个被张大用毛头纸分开的脚趾头,到底还是长在一块了,就象这一条苦根上成长起来的一对阶级兄弟一样,谁也离不开谁。
解放后,他俩被合并到一个厂工作。合厂那天他俩都流下了兴奋的眼泪,多少年的愿望实现了。那天晚上他俩躺在一块,一幕一幕地回忆着悲惨的过去,也谈着第一次尝到解放的甜是啥滋味。他俩那天晚上说的话,现在也都还记得,其中记得最清楚,将来也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句话是:“这是共产党、毛主席把咱俩合到一块的,说什么也不能忘了共产党,毛主席!”
两人不久又一同分配到翻砂车间,又都被选为组长。从此,他俩不仅在生产上比着干活,一块搞技术革新,而且一起学文化,一起跟资本家斗争……。
他俩对毛主席、对党都无限热爱,在历次政治运动中,两人都是走在最前面,从来没有意见分歧。直到四清运动中,驻厂工作队执行了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俩才第一次有了不同的观点。李云川对工作队执行的反动路线想不通,脑子里象一锅翻腾着的滚水,在上班的时候和张从霜一边干活,一边谈着他对工作队的看法。张从霜说:“云川 ,你忘了咱俩才合厂那天晚上说的话吧?”李云川说:“没忘。”张从霜又说:“你知道工作队代表谁吗?”李云川没等他说完就接着说:“毛主席的话大家都应该听,为啥工作队干的是另一样呢?毛主席说四清整的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怎么咱厂工作队整的净是群众呢?”张从霜想了想说:“话倒是这样说,你没听报告?人家工作队就是代表党啊!要没共产党,哪还有咱?……”
在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四清工作队虽然离开了工厂,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影响却还存在。以后厂内成立了“造联”和“红联”两个“观点”不同的革命群众组织。“造联”说:“‘红联’是‘保守组织’,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方向错了。”“红联”大字报上写着:“造联”是乌合之众,干的净是打、砸、抢,纯粹是“反革命”组织。
李云川一开始就参加了“造联”,平常不大爱说话的张从霜却参加了“红联”。这对相处二十多年的阶级兄弟,竟被分开了。
他俩见面就顶,李云川没好气地对张从霜说:“我看你别再受蒙蔽了,你们都成了文化大革命的绊脚石,还不赶快退出‘红联’?”
张从霜再也憋不住火了,冲着李云川就是一句:“你和牛鬼蛇神一块混吧!不当反革命也差不离!”
这两个人,受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影响和派性的毒害,互相无限上纲。谁对谁也看不顺眼。过去同喝一个水铺的水,现在连在一个车间里干活喝一个桶里的清凉饮料都不行了。抓革命,促生产不能一齐搞,连批判中国赫鲁晓夫都不能坐在一条板凳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流毒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的毒害把他们分的多远啊……
尽管“观点”分歧,张、李两位老工人怎能忘记是毛主席、共产党把他俩合到一起的呢!每当李云川看见自己那对长在一起的脚趾头,心里总不免要想起过去。自然,张从霜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二十多年患难与共,难分难离,今天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想起一次浇铸辊子胎的事来,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次他们组正用离心浇铸机浇铸辊子胎,张师傅已经把一千三百多度滚沸的铁水往胎里倒了三百多斤,可是,离心变速箱就是挂不上三挡,转速再上不去,滚沸的铁水马上就会冒出来,当真冒出来,那可就糟啦!机器损坏,铁水浪费,厂房被烧,这些都不说,可满车间里的人就要轻的重伤,重的丧命。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李云川不顾一切,冒着生命危险,一步抢了上去,挂上了三挡,离心机转速上去了,一场就要发生的大祸免除了。张从霜怎能忘了李云川呢?根本不能。
不久,全厂在驻军的帮助下,通过对毛主席著作的学习,两派核心终于坐下来开了三天谈心会,他们统一了思想认识,把斗争矛头直接指向了中国赫鲁晓夫。这消息象插了翅膀,飞到全厂各个角落。最高指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一遍一遍地在播送着。一块干活的张从霜和李云川听到了广播,都互相给自己提出许许多多的问题:他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是朋友,一年来,我们是两个“观点”的“死对头”。是敌人,我们是二十多年的阶级兄弟,各个政治运动中都并肩战斗,好的象一个人……总归还是朋友,对!哪又是谁把我们分开的呢?
张从霜想:是中国赫鲁晓夫抛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云川看不过才造的反,反的对!当下,他去批判中国赫鲁晓夫,我不替他干活,到底谁吃亏?对谁有利?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斗私,批修”,可我……不行!非找他去说说不可。
张从霜态度的转变使李云川也慢慢冷静下来。他捂着脑袋琢磨了好几天,从霜冲我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中国赫鲁晓夫挑动我们工人打“内战”,我们斗来斗去,斗自己,反叫他得了便宜,不能上这坏蛋的当!我们之间没有根本利害冲突,非好好谈谈不可。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和原则的分歧呢?没有,根本没有。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发出后,他俩都好几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俩想的都是一样,我们之间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我们之间有的就是对党对毛主席的爱,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爱,对旧社会剥削制度的恨,对资本家的恨,对中国赫鲁晓夫复辟资本主义的恨,哪一点利害都一样。
他俩学习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以后,关系慢慢改善了。有一次,厂里熏窑突然由窑门窜出火苗子,把木窗烧着了,电线皮烧掉了,铜丝裸露在外,眼看火头子起来了。李云川、张从霜没说二话,提水桶、搬梯子,都急忙上了房顶。两个人都泼水救火,哪知裸露的电线遇水电人。在两人一齐碰到触电危险的时刻,同时喊了一句:“从霜有电!”“云川躲开!”谁也没顾自己。通过毛主席最新指示的全面落实,分开了一年的两位老工人,又合到一起了。
这天,两位老工人一块谈心,张从霜说:“这一年我懂得了什么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懂得了中国赫鲁晓夫到底搞的是什么鬼,也知道了咱俩是谁给分开的。懂了这,懂了那,最根本的就是我懂了必须永远紧跟毛主席,永远听毛主席的话,干起事来才有方向,心里才亮堂。”李云川说:“对!对!要没毛主席,咱俩早就没啦!哪还能到一块。”说着,说着,李云川抬起左脚,两人目光一下就都盯在那对长在一块的脚趾头上。过了好大一会,张从霜说:“千万不能忘记过去呀!……”
阶级兄弟的大联合,是革命的需要,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的需要,是中国和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的需要。中国赫鲁晓夫最怕我们的团结;我们越是团结起来,他的日子就越不好过,他的一切阴谋诡计就会一个个被揭穿,遭到可耻失败!
让我们在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的伟大召唤下,打倒派性,团结起来,共同对敌,迎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吧!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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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周总理接见刚果(布)朋友
新华社十日讯 周恩来总理今天接见了刚果(布)朋友鲍西纳·乔治等九人,同他们进行了十分亲切友好的谈话。
接见时,邮电部副部长申光在座。
刚果(布)驻中国大使巴赞加也在座。(附图片)
周恩来总理同刚果(布)朋友鲍西纳·乔治(前左四)等九人合影。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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