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月9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学大庆,从哪里学起?
一条阶级斗争的红线贯穿在大庆成长的过程中
编者按:学大庆,赶大庆,超大庆,创造更多的大庆式企业,这是在工业战线上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全面贯彻执行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正确道路。学大庆,从哪里学起呢?从大庆的革命精神学起。大庆的革命精神贯穿着一条阶级斗争的红线。大庆在一切工作中坚持以毛泽东思想挂帅,以阶级斗争为纲,以两条道路斗争为纲,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多快好省地建设了一个现代化的石油基地。大庆出了人材,出了石油,出了经验,首先是培养和锻炼出一支非常革命化的坚强队伍。学大庆,就要从这里学起。学大庆,就要取大庆的真经。
在大庆,见到了一些外地来学习的同志,他们说:“这两年我们学了许多经验,象五好运动、四个一样、岗位责任制、仓库管理法、送料上门,等等,都对我们改进工作起了作用。可是来大庆一看,发现我们同大庆的差距大得很,简直是一比一万。为什么呢?我们没有把大庆经验的精神实质学到手。”
这些同志的看法,的确反映了事物的本质。他们谈的问题,可能是许多地方学大庆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带着什么问题学
许多外地同志都注意到,大庆同志对自己走过的道路和前进方向有一个基本的概括,那就是“坚定不移地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全面贯彻执行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以阶级斗争为纲;以解放军为榜样;坚持集中领导和大搞群众运动相结合的原则;坚持高度革命精神和严格科学态度相结合的原则;坚持技术革命和勤俭建国的原则,建设一支非常革命化的产业大军,走中国工业化的道路。”把他们这种概括和他们的实际情况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就可以看出,大庆精神的实质是阶级斗争。他们走的是用毛泽东思想办社会主义企业的道路。走这条道路,就要坚决同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路线分道扬镳,就要坚决地与资产阶级思想及其它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彻底决裂。
学大庆,当然可以带着各种问题去学,可以学技术工作,也可以学行政管理工作,但首先要带着“怎样革命化”的问题去学。要透过大庆的各种经验去找它的统帅,这就是政治,就是阶级斗争,实际上就是毛泽东思想的具体化。学了大庆精神,再学其它东西,便会一通百通。
“好”的标准
“大庆人好,比不了。”
大庆人的好,应该怎样看?
什么是好的标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只能是阶级的标准。在广大干部和群众中间,谁能用毛泽东思想改造非无产阶级思想,不断革命,谁就好得很。
大庆人,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们大多数来自农民。相当多的技术人员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大多数青年是从家门到校门到厂门,没有经过阶级斗争和艰难困苦的考验。大庆同志们说:社会上有的阶级斗争这里差不多都有,社会上有的思想这里差不多都有,两条道路、两种思想的斗争同全国一样波浪起伏。
那么,大庆人是不是好呢?“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天的大庆正是这样。无产阶级革命思想占压倒优势,人人心向革命,心向集体。英雄越来越多,红旗越举越高。这个大油田,五好红旗手占全体职工的三分之一,五好红旗队占四分之一,先进班组近千,五好家属很多。先进人物在这里简直是风起云涌。这就是大庆人之所以好的主要标准。如果,先进人物老是那几个人,冷冷清清,形成不了队伍,形成不了革命声势,那样的地方,很难说是革命化。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是旧时代的旧思想。在毛泽东时代这句话应当改变为“千里马常有,伯乐也常有”。一个革命化了的党组织,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伯乐。他们要懂得从阶级斗争中培养骨干。要善于用毛泽东思想来改变人的精神面貌。那里这样作了,那里就有自己的大庆人。
王“铁人”
大庆人的突出代表是王铁人。“铁人”是超人吗?不。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共产党员。他作的事,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应当作的份内的事情:坚决听党的话,处处起模范作用;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一心一意为革命。
大庆油田开始建设时,遇到了两个方面的困难:一方面是客观上的,物质条件和技术条件都差;一个是主观上的,有些人对干革命就是战胜困难,缺少思想准备。在一部分人中产生了“要不要建设,能不能建设,敢不敢建设”的问题。这个思想问题不解决,就难以齐心努力同地球作战。
大庆人没有回避斗争,油田领导机关把问题交给群众,由群众解决问题。职工们的回答是:“要革命,要建设,要胜利。”
“要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地干”。群众中的先进分子行动起来了,出现了以王进喜同志为代表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的错误思想斗的“铁人”精神。
王进喜同志的“铁人”称号是群众给起的。他带头打井,受伤不下火线,说:“我又不是泥人,那能碰一下就散了。”他坚持继续工作。有一次,井场发生井喷事故的苗头。王进喜闻讯,立即拖着受伤的腿跳进了泥浆池搅拌泥浆,终于把井喷事故的苗头给消灭了。当时,他住在老乡家,房东老太太很关心王进喜,就到井场来看望他。她看见王进喜几天几夜住在井场上苦干,非常感动,就说:“进喜呀,进喜,你可真是个铁人呐!”
领导同志抓住了老太太这句话,在职工大会上振臂高呼:“向铁人学习,发扬铁人精神”。人人对照铁人检查自己,人人学习铁人,于是各单位都出现了学铁人的热潮。
大庆人就是“铁人”。大庆精神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铁人”精神。“铁人”的事迹不是一个人的某种偶然的英勇行为,而是中国无产阶级在党领导下在斗争中锤炼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的体现,是奋发图强、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勤俭建国的精神的体现。这种精神能在一切方面抵抗资产阶级的思想侵袭。
有一件事使我们深深受到了教育。有位记者拿了一篇描述王铁人事迹的文章找王进喜同志核对事实。这位记者开始以为问题很简单,一篇表扬铁人的文章,总该不会涉及什么重大的实质性问题吧!就向王进喜同志说:“用不了多少时间,有一个多小时就够了。”谁知,王进喜同志一核对就用了四个半小时。他的总评价是:“这稿子我只能同意百分之十五”。接着又加重语气说道:“连百分之二十都到不了。”因为篇幅的关系,我们不能叙述细节,但是“铁人”有一段话值得所有摇笔杆的同志们好好思索一番。原话是这样的:
“稿子把我写成孤军作战,独断独行,没有党,没有领导,没有群众。好象就是我王进喜一个人苦干。把我写成了什么样子!”
“把我写得走了样,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个人值几分钱?这是党的工作。应该看到党的领导,应该看到群众。”
革命化的样板
“铁人”,是大庆人革命化的一个样板。大庆各单位,都有自己的样板。此外,还有集体的样板,如一二○二钢铁钻井队、三二一三九钻井队、油建十一中队、三矿四队、运输二中队等等。“大树革命样板”是阶级斗争、阶级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和重要方法。思想斗争是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双方的斗争,革命旗帜必须鲜明。革命样板就是无产阶级思想的鲜明的旗帜;有了活样板,群众看得见,摸得着,最有说服力,就能比臭资产阶级思想,就能以革命“样板”为武器,与资产阶级思想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
根据大庆的经验,树立样板要能体现毛泽东思想,要和三大革命运动紧密结合,要把高度的革命精神和高度的科学精神紧密结合。样板要在政治上生产上过得硬。因此,领导上对样板的要求要十分严格,树立起来之后,要不断用两分法帮助样板找差距,发扬优点,克服缺点,不断完善。
大庆人在思想改造中怎样运用“铁人”的样板呢?在某钻井队中,有个工人批评一位干部说:“你就和铁人不同,你在表扬和批评时没有体现毛泽东思想,也没有体现出阶级斗争的观点。”
“开始,我不愿意当司机,你说:‘你干吧,冬天身体如果不行,让你去疗养。’这不是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教育我们,而跟我当时的水平差不多。”又说:“有一次,我操作时把扳手当榔头用,你就批评我说:‘你老毛病又犯啦,再这样,就扣你六块钱奖金!’这不是突出政治,是用钱挂帅。”这种用“疗养”“诱导”人、用“扣奖金”“教育”人的办法,当然是必须纠正的资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
从自己的实际出发,同样板找差距,可以促进广大职工的思想革命化。在革命运动中、在日常工作中,发扬每一个人的优点,鼓励每一个人那怕是微小的进步,同时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一种充满革命自觉的自我批评,在思想斗争中占着重要的位置。而批评,实际上是满怀阶级兄弟感情去帮助同志。著名标兵、司钻魏光荣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提法:“帮人要帮心,帮心要知心,知心要关心,关心要相信。”所谓“相信”,就是相信我们的同志能够进步。
“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
大庆的同志说:在油田中,同样有个“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大庆是工业企业,职工是工人阶级,为什么还有个教育农民的严重问题呢?这是因为:绝大多数工人出身于农民,他们和农村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农村两条道路的斗争经常反映到他们的思想中。当然,农民,主要是贫下中农,是愿意接受无产阶级领导的,是乐于接受毛泽东思想的。正因为这样,许多人在参加油田工作以后,很快就进入先进分子的行列。
可是,也有一些人进步中还有反复和曲折,常常因客观形势和本单位情况的变化而有波动。当油田工作遇到困难时,有人就起了思乡的念头,觉得“工不如农”;当职工生活改善后,有人又出现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自满自足的心理。因此,大庆油田党委一直认为:要把石油工人的队伍建设成为一支有高度的无产阶级觉悟的队伍,根本问题是要狠抓阶级教育,狠抓阶级斗争,年年抓,时时抓,经常抓。
既表扬,又批评,以表扬为主,会不会减弱了阶级斗争的作用?表扬,同批评一样,要有强烈的阶级内容。表扬的好人好事必须符合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表扬本身是为了鲜明地树立阶级斗争的主导方面,同时也不放松批判一切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
“五好运动”会不会掩盖矛盾?“好”首先是严格地按照无产阶级的标准来评定的。而且,评“五好”同找差距是联在一起的。在一个单位,紧跟着“五好”总评以后,就要充分地揭露矛盾,实事求是地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群众性的开展大辩论。
“忆苦思甜”是阶级斗争和阶级教育,对于受过旧社会的压迫和剥削的人来说,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对于在新社会“糖罐”里长大的人来说,了解一下前辈人受的苦和现在感受到的甜,更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但是,仅仅“忆苦思甜”还不够,还要把它提高到无产阶级的水平上来。在大庆一九六五年的冬季政治整训中,又着重讲了“队史”,讲了队的发展历史,讲了无产阶级思想怎样与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阶级教育的主要方法是摆出先进思想和落后思想的活典型让大家评判,启发人们自觉革命。
坚决同资产阶级世界观决裂
在大庆,知识分子是很多的,大约占全体职工总数的七分之一。其中,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又占相当的数量。但是,到大庆的人们都有一个普遍的印象:在劳动中看不出谁是知识分子,从会议上的发言中听起来个个都象知识分子。
在这里,从旧社会过来的老专家连百分之一都不到。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成长于新社会。可是,当他们踏出学校大门来到油田的时候,有许多人带来的旧思想旧作风还是很强烈的。轻视劳动,沽名钓誉,迷信外国,死抄书本,是相当多的人的通病。
教育知识分子和教育农民出身的人是有所不同的。大庆油田党组织依据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教导,从这些知识分子到油田那一天起,就让他们与工人群众一同参加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大革命运动,帮助他们用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己。通过同工人一起劳动和实践,使他们实现世界观的改造。
地主阶级家庭出身的、大庆油田副总工程师兼采油工艺研究所所长刘文章说过:“搞科学实验,首先要搞阶级斗争;阶级斗争这一仗打得好,科学实验的胜利才有保证。”“世界观问题不解决,什么也干不好”。他自己的经历就是这样。他一遍又一遍地学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以后,回忆起自己的父亲,每年雇上长工种地,收粮食二万五千多斤,而长工们的收入还不到这些粮食的百分之五,终年不得温饱。他认识到,必须彻底与剥削阶级思想划清界限,与资产阶级世界观彻底决裂。他一九五七年入党后,一直以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高标准要求自己。他经常警惕自己的个人主义劣根性,防止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影响钻空子。他努力从实践中总结经验,不断前进,终于和一些技术人员、工人一起独创地设计出了一种新型的分层采油装置器,为油田的开发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在开始接受这个任务时,他曾在会上激动地表示过:“只跟别人的屁股后面爬行,还算什么无产阶级!”
在大庆,许多知识分子不仅政治上红,而且思想方法上也红。大家说,思想方法问题不解决,理论脱离实际,就和领导同志、和工人同志谈不到一起,作风合不来,工作靠不拢。
打政治仗
大庆油田建设速度比外国同样规模的油田要快得多,真正做到了多快好省。这是因为大庆人敢同各国反动派较量短长,敢于长无产阶级志气。他们的口号是:树雄心,立壮志,独立自主地高速度、高水平地拿下大油田,甩掉落后帽子。
尽管我国是第一个采油的文明古国,但是,近世纪来,在帝国主义侵略和反动统治下,石油工业是大大落后了。从一九○七年到一九四九年的四十二年,旧中国一共只生产了二百七十多万吨原油。一九四九年只生产六万九千吨。到一九六○年,我国石油虽然有了较快的发展,但由于底子薄,技术弱,仍然有相当大的部分不能自给。在一九六○年我国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的情况下,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者妄图扼杀我们。他们满以为,新中国没有“洋油”就过不了日子。
美国《世界石油》杂志也说:“苏联决定自中国撤退专家,大量的非熟练工人并不能代替专家”;“小茶壶式的炼油装置用极高的成本生产质量最次的产品”。“红色中国没有足够的燃料来打一场现代化的战争,甚至是一场完全防御性的现代化战争,……连几个星期也不行。”
大庆油田职工把阶级敌人的阴谋和诽谤看作是反面教材,坚决在石油生产问题上同国际范围内的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他们把拿下油田看作是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献礼。他们的口号是:“井场就是反帝反修的战场”。较量的结果是,“小茶壶”变成了大油田,“非熟练工人”变成了又红又专的革命队伍。
大庆职工把生产仗当作政治仗打。在他们看来,石油工业现代化,主要不决定于技术问题,而决定于思想革命化。他们具体分析了美苏等国大油田情况,把独创地发展新技术、新工艺变成同帝国主义修正主义争时间、争水平的斗争。敢赶,敢超,以超为主。敢学,敢闯,以闯为主。拿取岩心技术为例,一九六四年平均岩心收获率为百分之九十八点八,是世界的水平。还创造出取出长筒取岩心六十四点四七米的技术,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但是,他们并不满足于拿下了大油田和这些技术成就。他们说:“一个大油田是可以开采完的,重要的问题在于培养一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队伍,有了这一支队伍,可以开发许多大油田,更可以造就许多革命新人,保证将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完全胜利。”这就是大庆人办工业的着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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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阶级斗争的意义上去认识大庆,把大庆各个方面的好经验、好办法融会贯通起来,加以全面地正确地运用,才有可能学到真经,也可以避免只学皮毛生搬硬套,只看一点,不及其余的流弊。在这个问题上,能不能把大庆精神学到手,关键在于领导,关键在于领导方面对大庆精神是否有正确的认识。领导认识对头了,亲自学,亲自抓,从实际出发活学活用,就一定能真正把大庆精神学到手。
本报记者 安岗 郭小川 程晓侯(附图片)
大庆会战指挥部副总工程师兼采油工艺研究所所长刘文章(左一),在井旁和工人一起研究采油新技术。新华社记者李基禄摄我们时代的英雄——“铁人”王进喜。 新华社记者 侯波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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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陈毅副总理答记者问》一书出版
新华社七日讯 人民出版社今天出版了《陈毅副总理答记者问》一书。这本书,包括陈毅副总理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九日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的重要谈话和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三十日答日本《赤旗报》驻北京记者高野好久问。从八日起,在全国各地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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