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2月5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破私立公,为革命而创作
广州部队战士话剧团 金敬迈
编者按:《欧阳海之歌》是建国以来的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它显示了伟大毛泽东思想培养造就共产主义新人的无穷威力;它显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中央军委和林彪同志的正确领导下,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坚持四个第一,大兴三八作风,开展创造四好连队运动的伟大成果。这部小说一出版,就受到广大读者热烈的欢迎,成为宣传和学习毛泽东思想的很好的读物。《欧阳海之歌》的成功,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欧阳海之歌》的成功,说明了社会主义文艺只有创造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英雄形象,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怎样才能写出《欧阳海之歌》这样的优秀作品呢?作者金敬迈同志,用自己切身的体会,生动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最根本的就是要用毛泽东思想来改造自己的灵魂,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
金敬迈同志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在部队这个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里,老老实实地改造思想。他时刻用毛泽东思想检查自己,找出前进的目标;他时刻向战士学习,找出思想的差距。他在改造灵魂的斗争中,勇敢地破“私”立“公”。他深切地体会到,“要写革命文,先做革命人。”
金敬迈同志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坚决地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连队这个大熔炉中去,和战士一起,同吃、同住、同学习、同劳动、同操练,一块摸爬滚打,熟悉了战士,熟悉了生活,获得了创作源泉。
在这部长篇小说的创作过程里,金敬迈同志深深体会到,只有以伟大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依靠党,依靠群众,走“三结合”的道路,才能变得智慧无穷,才能完成创作任务。金敬迈同志破“私”立“公”,改造思想,为革命而创作的经验,是值得每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认真学习的。
这里发表的,是金敬迈同志在广州部队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上的发言的摘要。
搞创作不能带着私心,为公和为私
绝不能“并存”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并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根本上讲,是改造人的灵魂的革命,是破私立公的革命。私,是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意识的老根,总根;公是无产阶级思想的集中表现。公和私是根本对立的,是水火不相容的,是不能“并存”的。公和私的斗争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个道理我以前不懂。我总想在干革命中加进点个人主义的私心杂念,想搞“公私兼顾”,退一步也想搞个“先公后私”,就是不懂得应该做到大公无私。在这个问题上,我就走过不少弯路。
一九六○年年底以前,我在话剧团的演员队。当演员的时候,为公还是为私这个问题,就在我脑子里激烈地斗争着。为公还是为私,就是人活着为什么。这个问题人人都要回答。当时,我是这样回答的:总的说是为革命活着,但最好能活得舒服点,少吃点苦,最好能活得有点成就,不一般。其实,这不过是用“为革命”这三个字把自己的资产阶级人生观装扮了一番罢了。有了这种人生观,对于演主角还是演群众,我就乐意演主角,因为演主要角色能够“有所成就”。对于在大城市演出还是下连队演出,我就热中于在大城市演出,因为在大城市演出舒服些。这样,虽然当时我主要是演演群众,搞灯光,搬布景,而且搞这些工作也受过表扬,可是心里向往的却是演主角。我嗓子不好,形象也不好,导演也根本不会把扮演正面英雄人物的任务分配给我,顶多让我演个有十来句台词的
“特务甲”“匪兵乙”。我心里想:“就我这个水平,成天干这个?”公和私不能兼顾,我心里在暗暗苦恼。我想找个别的什么工作,使自己的“才能”发挥一番。
一九六○年年底,组织上调我到创作组来学习写作。我高兴得很。因为创作工作既不需要好嗓子,又不需要好形象,而且也没有什么主角、配角之分。我下了决心,一定要争口气,一定要尽快地写出点作品来,显显自己的“不一般”。表面上是为革命而创作,实际上夹带着个人的私心杂念。
当创作员就得下部队去深入生活。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比当演员还辛苦。火辣辣的生活,锻炼出了多少个毛主席的好战士呵!可是我用“最好活得舒服点”的人生观来衡量,却变成个苦差事了。所以,我虽然和战士们生活在一起,但心里想的是赶快抓点材料,好回去编戏,呆不久就想换个地方,从没想到应该在生活中认真改造自己。在生活中不踏实,不深入,也就不能真正了解我们部队的现实。一回到团里,提起笔想尽快写出个作品来争口气的时候,心里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写不出来。
毛泽东思想是同私有观念和一切剥削阶级意识根本对立的。“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私字没破除,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真理就不能学到手。毛主席一再教导我们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我那种蜻蜓点水式的生活、走马观花式的采访,是根本违反了毛主席的教导的。有个人主义的私心杂念,还怕苦怕累呢,怎么能够做到“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深入生活呢!不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去做,当然就无法进入创作过程,当然也就什么也写不出来了。
我学习写作的时候,正是军委扩大会议《关于加强军队政治思想工作的决议》下达的时候。全军上下,大立毛泽东思想。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时机呵!在我学习创作的时候,党把前进的道路指得这么明确,要我沿着毛主席指出的正确方向走下去。但是,由于我思想中“私”字没破,还是走了不少弯路。
狠抓世界观改造,是搞好一切工作的根本
毛主席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干革命,靠人,搞好一切工作,靠突出人的因素。创作工作也不例外。要搞好创作,就得用毛泽东思想教育、改造、武装搞创作的人。不抓紧自己的世界观的改造,就谈不上完成党交给我的创作任务。
以前,我在创作上想搞所谓“公私兼顾”,实质上是企图让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偷偷地、合法地存在着。对这个错误,我当时并没有正确的认识。我把自己写不出作品来,错误地归结为我的写作技巧不过硬。我想:假如我的写作技巧非常熟练,即令下去生活的时间不长,也会很快就能编出点东西来的。
一九六二年年底,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公报传下来,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再一次强调了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阶级斗争严重存在的现实,使我受到震动。创作题材不反映现实,深入生活时走马观花,单独强调提高技巧,这些都不是我的创造,是周扬一伙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所鼓吹的。它是阶级敌人企图把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引上歧途所散布的谬论,是企图篡改毛主席文艺路线的毒草。它的存在和泛滥说明了阶级斗争的严重性。有了私心,就会背离毛主席指出的正确方向;有了私心,就会被阶级敌人所俘虏。如果再不回头,就不是走弯路、栽跟斗的问题了,而是会堕入资产阶级文艺路线的泥坑,成为革命的罪人。私字的危害就有这么大。进不进行思想改造,是决定你今后能不能继续革命的问题。自己可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这时,再读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感受就大不相同了。毛主席在《讲话》中早就警告过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一定要“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带着改造自己的初步愿望,再次深入到生活中,我好像来到一个崭新的天地里。
第二年的春天,雷锋同志和好八连的事迹公布了。部队以雷锋同志和好八连为榜样,掀起了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新高潮。广大指战员进一步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好人好事处处皆是。有一个参军不久的炊事员,是个少数民族青年。他不识字,平时也很少讲话,好像不懂得什么道理似的。他在学习《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家里来信拉他的后腿。这个战士用纸蒙在毛主席著作的封面上,像描红似的写出他生平第一封信。全信只有一句话:我在为人民服务。可是这七个字呵,字字闪金光。别看这个小战士懂得的道理不多,但是最根本的道理他懂得了,在人活着为什么这个问题上,他就比我懂,比我强。还有一位司务长,战友家中有了困难,他从自己的薪金中一次寄去十块钱,可是给炊事班买火柴的时候,对门小铺里两分钱一盒的火柴他不买,却宁愿多跑十几里路,到团部服务社去买。因为服务社的火柴五分钱三盒。他想的是:为人民服务,多跑十几里有什么关系?一盒火柴能为连队节约三厘三呢!多跑十几里路当然要辛苦些,要累些,可他考虑的是集体,是人民。这三厘三该有多重的份量呵!这就是我们的战士,这就是我们伟大的现实。自从林副主席号召我们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以来,部队涌现出这样一批新人:他们参军前懂得的道理不多,来到革命部队后,学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为人民服务》。可是他们学一句就用一句,毛主席怎么说的,他们就怎么做。对毛主席的指示,真正做到了百分之百的忠诚。这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共产主义新人。他们正遵循毛主席的教导,朝着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的伟大目标前进。
对照这些普普通通的战士再看看自己,我比他们差得太远了!生活中总有这么两种人,名义上都是在干革命:一种人一心为公,干什么都想到别人,想到集体,想到党和人民的利益;一种人老是舍不得把私字丢掉,认为大公无私是“吃了亏”,正像毛主席批评的那样:“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一种人一心为公,光明磊落,吃苦也觉得甜,心情也舒畅得很;一种人总在那里拨弄自己的小算盘,活得并不舒畅。和革命战士比一比,哪一件事都使我感到惭愧。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懂得要用“老三篇”来改造自己的世界观的。
为什么我就觉悟得这么晚呢?我刚一参军的时候,营房门口就立着一块毛主席的题字:为人民服务。十几年来经常学,经常讲,为什么还是学不好,用不好呢?根源还是阶级立场,阶级感情问题。
我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家庭,过的是“经济上大体上可以自给”的生活。虽然我对旧社会也不满,但并不是迫切地“需要一个变更现状的革命”。解放了,参加了革命,政治地位、经济生活都起了根本的变化。但是,对我来说,解不解放,是个饥寒与温饱的问题,而对于广大工农群众来说,解不解放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问题。饥寒温饱和生死存亡是不同的。它是阶级地位所决定的,它就是烙印,就是阶级觉悟的基础。它既可以决定你对待民主革命的态度,又可以影响你对待社会主义革命的态度。社会主义革命就是破私立公。破私立公最强大的武器就是毛泽东思想。所以,对待社会主义革命也就是对待破私立公的态度,也集中地表现在对待毛主席著作的学习态度上。我爱毛主席,但对比之下,爱得不如工农出身的同志那样深。我坚信毛泽东思想,但也不如工农大众那样忠诚。我的感受不如工农大众那样深,所以毛主席著作的学习也远不如战士们那样自觉,那样好。要破除思想上的私字,就要大学毛主席著作,而不把私字放在一个挨打、挨斗的地位,就学不好毛主席著作。
林彪同志说:我们无产阶级的文艺,是“形象地、通俗地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工具”。不狠斗私字,不用毛泽东思想彻底改造自己的灵魂,怎么能写得出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文艺作品来呢?某些资产阶级的作家,技巧不谓不“高”吧,但是他们能写出歌颂毛泽东思想的作品来吗?政治是统帅,是灵魂。我之所以写不出作品来,不是什么技巧问题,是脑子里缺少政治,是思想不过硬。创作工作的根本和其它一切革命工作一样,都是毛主席著作学习过硬,是思想革命化,是狠抓世界观的改造。
进行改造的最好课堂在工农兵群众中,
在火热的斗争中
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要把立足点移过来,一定要在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争的过程中,在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的过程中,逐渐地移过来,移到工农兵这方面来,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毛主席说的真是千真万确。拿那一盒火柴省了三厘三来说,站在个人主义的立场,认为那是吃亏的事,只有把立足点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了,才觉得这种精神了不起,值得学习,值得通过文艺形式来宣扬它。不先向战士们老老实实地学习,不破私立公,首先使自己成为一个革命者,就不可能写出革命的文艺作品来。我是部队的一个创作员,应该老老实实地下部队去,做战士们的小学生。我有怕苦怕累的私心,只有和一心为公的战士们一起,跟着他们学习“老三篇”,在他们的帮助与监督下,才能促进自己的思想改造。
我体会到,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最无私、最朴实,知识分子出身的同志进行自我改造的最好课堂,就在他们身边。在连队处处都能受到教育。有个公差勤务,不管多么累,人人争着去做,休息时间、假日里,个个抢着做好事。去伙房帮厨,你去晚一点,就没你的活干。这些都是小事,但件件事都在向你的那个“私”字进攻,件件事都让你感到公字伟大,私字可耻。开始,我是强迫自己学着做,做着做着,也慢慢成了习惯。要看电影了,争取留下看家;看家的时候,忘不了替同志们把蚊帐挂好,再打几盆水放着,等同志们回来的时候好洗脚。这些都是最轻微的劳动,只要你心里想的是集体,就会自觉地做。做了,战士就把你当成亲人,对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你无话不说;反转来,又加深了你对战士们的阶级感情。一段时期过去了,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比我原来的生活愉快得多,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心里很踏实,干什么都舒舒坦坦的。
当然,知识分子的改造是不容易的,不下苦功夫进行长期锻炼是不行的。有次在部队参加野营合练,连续走了两天一夜,奔袭了二百多里路了,脚上打了好几个泡,每迈一步都感到十分吃力。我知道这正是考验革命意志的时候。我有怕苦怕累的思想,这也正是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向怕苦怕累的思想开火的时候。走着走着,两种思想在脑子里激烈的斗争起来。正确的说: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已经走了二百多里路了,这就是成绩,眼看就要完成奔袭的任务了,这就是光明,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落后的说:野营对我来说,练铁脚板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体会战士们在奔袭中的思想感情,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同志们在奔袭中的坚强毅力也基本体会到了,何况确实走不动了,要锻炼也得慢慢来嘛!这两种思想谁胜谁负没见分晓,连长见我一拐一拐的,劝我留在路边等汽车,我想到自己来改造锻炼的任务,咬了咬牙没干。我本可以就这样坚持下去的。就在这时候,一辆汽车呜地一声从身边开了过去,我却动了动心。我想,在城里,哪次上街还不都是坐汽车,不坐汽车也骑单车。这又不是真的战斗,坚持到底的实际意义并不大。这种思想一冒出来,脚也更痛了,背上的东西也更沉了。不一会儿,后边又上来一辆小汽车停在我面前,首长喊了声:“老金,上车吧!”我推辞了两句,终于还是坐了上去。其实,前边只有二十来里路,我只比部队早到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呀!心里那个难受劲,真说不出口,直到同志们都睡着了,我思想上还在翻腾。我想:坐了这么一小段汽车,又是首长叫我坐的,往常我不会把它当成什么缺点,也不会引起什么思想斗争。可是身边就躺着一个个坚持走到底的战士,和他们一比,就考验出我对待思想改造的态度太不过硬了。最后这二十里路是一次考试,给我,也给战士们做了一份鉴定:鉴定出战士们才是真正不怕苦的好汉,我只不过是行动上的矮子。从这件事当中,我再一次找到了自己和战士们之间的差距。是我在体力上不如他们吗?不!体力上虽然不如他们棒,但更重要的是思想上不如他们过得硬,无产阶级觉悟不如他们高,在“用”字上狠下功夫不如他们狠。个人主义是相当顽固的堡垒,它能找出各种“理由”来麻痹你,对它还恨不起来,就必定要吃败仗。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就是要用毛泽东思想狠斗自己的非无产阶级思想,首先要恨非无产阶级思想,恨个人主义。恨它才会斗它,恨得狠,也才会斗得狠。不斗当然不行,斗而不狠也不行。这次就是吃了斗而不狠的亏。取得了这次教训,以后我在部队生活时,对自己的要求就比较严格些了。
还有一件事,是在另一次野营合练中发生的。有天,上级规定必须在天亮以前五点钟赶到指定地点宿营。正碰上那天雨大路滑,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看快五点了,可就是找不到宿营的村子,人人都很着急。我忽然隐隐听见有狗叫的声音,连忙和通讯班的几个同志一起奔着狗叫的方向跑去。我们几个摔得浑身都是泥水,终于把部队按时领进了村子。分好房子以后,营长见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让我赶快把棉衣脱下来烤烤。当时我冷得直打颤,所以也真的烤起棉衣来。我一边烤,一边还想:今天不错,没有向怕苦怕累的思想屈服。可回头一看,那些和我一样摔得浑身是泥水的战士们,谁也没有在烤棉衣,一个个趁着天蒙蒙亮给老乡挑水去了。头天出发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学习了《为人民服务》,一起表了决心,在我看来,行军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一路都在做鼓动工作,还帮一个新同志扛了一会枪,坚持到底了不说,又为部队按时赶到宿营地引了路,可以算“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了。可战士们呢?他们想的是群众利益,想的是雨大路滑群众挑水不方便,想的是部队的光荣传统,却恰恰忘记了自己的棉衣是湿的,忘记了的是自己的冷和累。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教育,怎么叫“完全”“彻底”,觉悟不同,理解的深度也就不同。
学习毛主席著作,也许一时看不出我们彼此之间的差别,但如何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却可以一眼看出一个同志无产阶级觉悟的高低。觉悟高,用得就好些,觉悟低,用得就差些。这就是为什么讲起革命道理来,我和战士们差不太多,而落实到行动上则远远不如他们的根本原因。
和战士们一起学习“老三篇”,和战士们一起讨论学习心得,我觉得战士们个个都是我的老师。我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巨大威力。我们的战士绝大部分来自农村,他们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劳动者。来到部队短短几年,短短几个月的过程中,他们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一旦为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就能移山填海,改天换地,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他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风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崇高品质,为了革命利益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硬骨头作风,面对牺牲视死如归的革命献身精神,无不来源于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毛主席说:“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团结人民、教育人民的最有力的武器,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最有力的武器,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靠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去把它们打倒;几千年遗留下来的私有观念和一切剥削阶级意识,靠毛泽东思想去战胜。一句话,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无产阶级文艺战士的最高任务。这时,我产生了强烈的愿望,要歌颂伟大的毛泽东思想,要歌颂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共产主义新人。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我正在部队生活的时候,欧阳海舍身救车的英雄行为发生了。根据部队首长的指示,我立即转到欧阳海生前所在的部队去生活。部队的首长和他生前的战友们向我讲述了烈士许多生动的事迹。欧阳海同志是一个比我过去所接触过的战士更全面、更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等于给我上了一堂政治课,一堂阶级教育课,一堂如何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课。
一九六二年欧阳海探家,那时他离家已经四年了。他哥哥当生产队长,工作上有点毛病,欧阳海见到哥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忘了本!”我想,如果我也有个哥哥,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样呢?我一定是先问寒问暖,然后才进行批评。这样做也不为错。可是看看欧阳海,他对待两条道路的斗争,对待错误的态度是多么鲜明!没有强烈的阶级感情,就做不到这一点。
再有,就是欧阳海的修涵洞。那天正下着大雨,我路过那个涵洞,又是修在一条从不被别人注意的简便公路上的。就在这样一条公路上,从事着这么平凡的劳动,欧阳海却在洞口细心地刻上了“干革命”三个字。我站在雨地里想了好半天,心里也难受了好半天。我原先是演戏的,现在搞创作,动不动就是代表部队首长来慰问,动不动就要改造人的灵魂。这是多么重要的工作啊!对待这么重要的工作,我就没有像欧阳海同志这样,把它和干革命联系得这么紧,就没有把平凡的劳动、艰苦的工作,不为人们所知道的涵洞看成是社会主义大厦的一砖一瓦。有的人爱社会主义,因为社会主义社会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愿意为社会主义忘我劳动;有的人爱社会主义,只是因为社会主义会使他的日子越过越舒服。这就是人生观。什么才叫做活得不一般呢?真正懂得了干革命,就很不一般。望着涵洞,我觉得我的灵魂深处,深深被触动了。
一个贫农的儿子,在短短二十三年的生命中,是什么力量使他在日常工作中做出了这么多有益于人民的事,是什么力量使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产生出惊天动地的英雄行为来?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从欧阳海身上,也使我联想起几年来在部队所接触过的那些平凡而伟大的战士们来。“干革命”这三个字,不也就是那位少数民族战士短短七个字的一封信吗!这些最朴素,最常见的几个字,不就是我在无数次战士们学习“老三篇”的讨论会上听到过的,在战士们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心得笔记本上看到过的吗?想到这个,几年来在部队观察、体验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好人好事,都被串起来了;那些原先看起来是平平凡凡的好人好事,都变得非常高大,非常生动了;那些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的干部、战士们的一言一行,现在都在我脑子里活动起来。我没有见过欧阳海,但我又好像曾经和他在一起学习过毛主席著作,一起拣过茶籽、修过铁路。他在我脑子里并不陌生。正是通过毛主席著作的学习,我才熟悉他、了解他,也初步能够理解他伟大的一生。不仅对欧阳海同志,这时,小说中一些虚构的人物:曾武军指导员、关英奎连长、小魏、小刘、高翼中等等,也都从这个连、那个团,从山南海北逐渐在我脑子里综合起来,活动起来。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说得多好呵!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要不是遵循着毛主席的教导,到生活中去流了几滴汗,我关在屋子里边舒舒服服的编,能胡编出个什么玩艺儿来呢?要不是毛泽东思想擦亮了我的眼睛,我在生活中又能看见些什么呢?要不是以战士们为榜样,学习“老三篇”狠斗私字,我又怎么能理解一心为公的共产主义战士呢?我从心底,不止一千遍、一万遍地想高呼毛泽东思想万岁!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破掉私字,树立为革命而创作的思想,
才能敢字当头
毛主席著作我学得不好、思想不过硬,我又是战士话剧团的一个新创作员,生活、技巧也都不过硬。从前,我连独幕话剧也没有单独写成功一个,更没有写过、也没有想到过要写小说。突然接受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任务,我真感到困难重重,无从下笔。但想到歌颂毛泽东思想,歌颂我们时代的英雄人物是文艺战士的责任,我是在为革命而创作,我又觉得没有什么困难能难住我。英雄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把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迹都做出来了,我应该以英雄为榜样,要为革命争口气。英雄面对死亡,脸不变色心不跳,我面对这么点困难,有什么可怕的!
毛主席说:“在一定的条件下,坏的东西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的东西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我没有写过小说,文学修养又很差,这些都是坏事。但是,正因为我没有写过小说,脑子里的条条框框就少些;正因为文学修养差,读的小说不多,受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文艺的毒害就相对地少得多,这有什么不好的?
根据毛主席的这些教导,我没有降低对作品的要求,相反提出了一个高标准。我决心通过欧阳海的成长,把我们的时代精神,也就是部队这几年来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所经历的巨大变化写出来。我的水平不高,但有党组织、有广大群众帮助我,有英雄的崇高品质在鼓舞着我,这个目标是可以达到的。毛主席说:“……不是回避问题,而是用积极的态度去解决问题,任何人间的困难总是可以解决的。”在具体描写上,也力争创新。举几个例子来说:
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小说中,常常用大量篇幅、不厌其烦地描写一个女人的眉毛呀、眼睛呀。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从不参加劳动,也不会劳动,他们的心灵空虚得很,肮脏得很,低下得很。不写女人的眉毛、眼睛,他们剥削阶级的思想感情就无以寄托,无从发泄。这是他们剥削阶级意识指导下的产物。我们是革命者,是劳动者,是用双手创造新世界的主人。会劳动而又粗糙的手,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美。毛主席教导我们:“你是资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无产阶级而歌颂资产阶级;你是无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资产阶级而歌颂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二者必居其一。”资产阶级作家瞧不起劳动人民粗壮的手,我们就偏偏要写劳动人民的手。在连队,我握过无数双我们战士的那些会劳动、会为人民服务的厚实有力的大手;在农村我握过贫下中农,握过欧阳恒文老人那双劳动了一辈子,长满了厚茧的手。正是这一双双的手教育过我,使我更清楚地懂得了阶级斗争,懂得了劳动创造世界,懂得了工农兵的思想感情。我由不熟悉这些手到尊重这些手,爱上这些手,我非写不可。在小说里,写了欧阳恒文那双劳动了一辈子的手,大刘的长满了厚茧的手,曾武军为革命负过伤的手,关英奎把钢笔都捏出了一道道槽槽的手,以及欧阳海拿过打狗棒,握过锄头把、扛枪、打锤、挖泥、拣茶籽、修涵洞、为抢救人民生命财产而被火烧伤了又继续劳动着的那双有益于人民的手。事实证明,这些描写,工农兵群众是欢迎的,是批准了的。
另外,也有些“好心人”说,不要过多的描写英雄人物的内心活动。说是英雄人物尤其是牺牲了的英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搞不好就是用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代替了英雄人物的感情,容易犯错误。猛一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我的思想改造还只是刚刚开始,思想感情中的一些不正确的东西也往往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弄不好就会变成歪曲英雄,使自己犯个错误。但是,我没有听这个“好心”的劝告。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英雄人物,有最伟大的思想,最崇高的感情。“身在连队、胸怀世界”,这是多么崇高的无产阶级感情,这是多么无私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国际主义思想!这些思想,这些感情,教育过我,激动着我,这是毛主席的好战士所特有的品质,它使一切剥削阶级所吹捧的英雄,相形见绌、黯然失色。这样的思想感情为什么不该抒发?不写出英雄人物宽阔的精神世界,就不能正确地表现我们时代的英雄。从这点出发,根本不该考虑自己会不会犯什么错误,应该想的是怎样才能更好地突出毛泽东思想。只要对革命有利,就应该写,应该大写特写。在小说中,大量描述了欧阳海及其他人物的心理活动。用了大量的篇幅,对他们的崇高思想发表了议论。不仅写了欧阳海做了些什么,而且写了他为什么这样做。为了驳斥冯定之流污蔑英雄为人民献身是什么“正义冲动”的谬论,在欧阳海牺牲前,利用那短短的一瞬间,详尽地揭示了英雄的内心活动。我们和英雄一起,回顾了他伟大的一生,回顾了他所走过的光辉的道路,这样来充分说明,英雄能够冲上前去推马救车,完全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所哺育的结果。
这些问题,原来以为是描写问题,是技巧性的问题,写着写着才发现它们实质上都是立场、思想性的问题。不遵循毛主席教导,用政治来统帅一切,单从技巧上着手,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的。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以英雄人物为榜样,树立为革命而创作的信念,就敢于标社会主义之新,立无产阶级之异。破除了私心,胆才大得起来,才能敢字当头。敢,首先是破除对中外古典文学的迷信,破除对资产阶级“权威”“专家”的迷信。无产阶级的文艺战士,一定要树立雄心壮志,敢于藐视几千年来以宣传私有制为核心的文学艺术的“成就”,敢于同它们彻底决裂,走我们自己的道路,走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的正确道路。
一切成就归功于党,归功于群众,
归功于伟大领袖毛主席
毛主席说:“无产阶级的文学艺术是无产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如同列宁所说,是整个革命机器中的‘齿轮和螺丝钉’。”我们的文学艺术既然是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那么创作活动就应该经受工农兵的鉴定,听从工农兵的指挥。要做到这个,必须公字当头。但文学艺术工作中,多年来存在着一个怪现象,不合理的现象。工人生产出产品,社员种出粮食,从来都是属于集体的财富,社会的财富。他们不把产品当成私有的东西,在上边刻上自己的名字,不准别人碰一碰。文艺作品则不然,封建社会就有人说什么“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到了社会主义社会,还有人在鼓吹什么
“文责自负”,实际上就是不准别人提意见,不准别人看。这是把创作当成个人的事,把作品当成了“私有财产”,是私字当头。对待作品,也严重地存在着为公还是为私的斗争。我体会到要写好社会主义的文学艺术作品,哪一个个人都是无法完成的,只有公字当头,把作品当成社会的财富,依靠党,依靠群众的指示、帮助,走“三结合”的路,才能变得智慧无穷,才能完成创作任务。
在创作过程中,成千成万的同志帮助过我。首先是党的领导,上级的指示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对英雄的理解上,我是从周恩来同志给雷锋的四句题词中,从陶铸同志在追悼欧阳海的大会上的讲话中,得到启示的。各级首长对如何反映部队这几年的巨大变化,桂阳县委对如何反映农村的阶级斗争,都给了最详尽的指示,广大的群众更是从思想性到艺术性,从大的情节到个别词句都给了极大的帮助,真是就差一点没有把着手教我写了。可以这样说,小说中受到肯定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党的关怀指示、群众帮助的结果,小说中的不足之处,则都是我思想水平不高的反映。英雄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哺育的,事迹是英雄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所创造的,材料是群众提供的,具体怎么写是大家出的主意,我在整个创作过程中只是做了一点文字的记录工作而已。这点工作,也是遵循毛主席的教导,不断地破私立公才做出来的。《欧阳海之歌》的出现,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都要改革,一切思想阵地,都要用毛泽东思想去占领。这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最好的时机,这是进行自我革命,彻底革命的最好的时机。今后,我一定遵照林彪同志的指示,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真正掌握起来。一定把“老三篇”当做座右铭来学,狠抓世界观的改造,学到老,用到老,学一辈子,用一辈子,立誓做一辈子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员,做一辈子毛泽东思想的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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