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9月2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上山下乡 让新歌剧为农民服务
——陕西省汉中歌剧团的发展道路
汉中专署文教局
陕西省汉中歌剧团原是中共陕南区党委的一支宣传工作队,一九四九年随解放军由湖北郧阳西进到陕西汉中,一九五○年改为“红星文工团”,一九五三年剧团整编时又改为歌剧团。这支队伍在陕南秦岭、巴山之间所培育出来的新歌剧,是在党的辛勤培养和陕南人民的关怀下扎根、发芽、成长起来的一株红色的艺术花朵。而这朵花有人曾经认为是开不出来的,他们说:“陕南的土壤根本开不出新歌剧这朵花”。然而这朵花开出来了,并且开得很好,受到了陕南广大群众的热爱。剧团下乡演出,农民就呼亲唤友,奔走相告:“红星家来了!”晚上,人们打上松明、火把,甚至跑几十里路来看戏;有的先搭好台子再来请他们去演出;有的半路拦住,不演不让走。农民群众亲热地称他们为“我们红星家”。
十五年来,他们在党的领导下,遵循着党的文艺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上山下乡,艰苦奋斗,积极创作、排演革命的现代戏,并且在有批判地继承民间文艺遗产的基础上,广泛吸取其他戏剧艺术的精华,终于创造出了具有社会主义内容和陕南地方特色的新歌剧。
扎根农村,建立生活基地
汉中歌剧团的同志,其中大部分初参加工作时还是刚离开学校、只受过短期革命教育的毛娃娃。虽然他们都有一股革命的热情,但是对文学艺术在革命事业中的作用却认识不清;对于自己服务的对象——工农兵群众也是生疏的,思想感情上有着很大距离。有的扮演农民总是象个学生,缺乏劳动人民的气质和感情;有的化妆不顾剧情需要,喜欢柳叶眉、红脸蛋;服装腰身要愈细愈好;在唱腔上,有的热中于洋腔洋调;演知识分子觉得好找“内心独白”,又过瘾又痛快,演农民,便认为“没挖头”,进入不了角色。因此农民曾说他们演的戏是“四不象”,唱的歌是“天上一声,地下一声,半天云里打转转,把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农民偏偏不喜欢呢?他们带着这个问题,学习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原来毛主席早就明白指出了:“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中共汉中地委的领导同志,也亲自到剧团给他们反复讲解无产阶级文艺工作和革命事业的关系,要他们牢牢记住毛主席的教导,一定要在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争的过程中,认真向群众学习,努力改造世界观,把自己的“立足点”移到工农兵方面,移到无产阶级方面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创造出为劳动人民所欢迎的新歌剧。
汉中歌剧团的同志遵照党的教导,十几年来,他们积极参加了历次群众革命运动:从反霸减租到土地改革,从合作化到公社化,以及目前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他们都深入到农村最基层,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同斗争,熟悉农民,了解农民,体验农民的思想感情。在土地改革运动中,在诉苦会上,他们和农民一起流过伤心和仇恨的眼泪;在庆祝翻身的大会上,他们又和农民一起纵情欢笑歌唱……,就这样,思想感情渐渐和农民接近起来。现在,全团七十六人都参加过一两次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中受到了较深的锻炼。
在学习毛主席著作中,在和工农兵群众结合中,歌剧团同志们的精神面貌逐渐发生了变化。起初,有的人对于深入斗争改造思想的意义认识不清,不愿意下去,他们片面地认为:“只要有副好嗓子,腿踢的高(指有了技术),就能演好戏”。下到农村以后,一开始也是格格不入的。加之不会做农村工作、不会劳动,因此总是深入不下去,和农民怎么也打不成一片。地委了解这个情况后,一面加强思想教育,一面布置基层干部具体带着他们做工作。农民群众也热情地教他们劳动。现在,许多同志不仅掌握了一些农村基层工作的方法,具有了一些经验,而且还学会了不少劳动技能,有的同志连犁田、插秧等技术性很强的农活也学会了。就在这些和群众长期共同生活、共同劳动、共同斗争的实践中,他们改变了自己的立场、观点和感情,渐渐和农民有了共同的爱憎和语言。
为了长期深入生活、深入斗争,永远保持和农民群众的联系,他们还在镇巴、南郑、宁强、勉县等地建立了五个生活根据地,根据需要和可能,演职人员分期分批、或长或短地到那里去生活、锻炼。平时下乡演出,他们也从不放过可以锻炼的一切机会。他们在宝鸡救过火,在安康和群众一道抗过洪,深更寒夜和群众一道防霜保苗,烈日当顶同社员一起打场脱粒。
通过不断学习和锻炼,许多同志在思想感情上发生了很大变化,和农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过去那种嫌农村苦,住不惯的感觉改变了。相反的,回到城里时间一长,就怀念他们在农村的那个“家”,怀念那些象亲人一样的大伯、大娘和兄弟姐妹,闹着要下乡演出。有的青年演员说:“隔一个时期不下乡,就好象要生锈一样,不是滋味。”南郑、勉县一些公社社员进城来,也尽量挤空到剧团来“走人户”。农民说:“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咱们简直成了一家人”。
在这一系列的劳动、锻炼和斗争中,他们既改造提高了自己,又找到了最广大、最丰富的创作源泉,较深地体会到了陕南劳动人民的思想情感,学到了丰富的群众语言,为他们编、演革命的现代戏,打下了比较厚实的基础。
坚持创作和演出革命的现代戏
汉中歌剧团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剧团。一支笛子、两把二胡、一些学生和干部,就成立了这个剧团。没有导演,没有教练,没有乐队和舞台美术等专门人材。但他们在党的教导下,紧紧地抓住了两个字:“学”和“干”。学了就干,在干中又学。他们从排演《兄妹开荒》、《红布条》、活报剧、快板诗等小型的节目开始,边学边演;同志之间也认真互相帮助,取长补短。就这样一步步发展壮大起来。他们在演出中,只要革命需要,什么戏都努力演。一九五○年,地委要他们演《赤叶河》,当时演员不够,设备也不足,但这是革命需要,他们坚决接受了这个任务。没有布景就以纸代布自己做;演员不够,乐队的同志也上了台,终于胜利演出了《赤叶河》,及时配合了革命斗争。十几年来他们根据党在各个时期的政治任务,坚持不懈地排演现代戏。通过不断的创作和演出,既配合了革命斗争,又训练了队伍。但是这里边曾经历过多少斗争啊!
一九五三年剧团改为歌剧团后,开始实行售票演出,群众很不习惯,加之剧目贫乏,演出质量差,因之上座率不高。在这种情况下,部分同志动摇了。有的说:“新歌剧在陕南吃不开”,主张进大城市;有的提出和戏曲剧团合并;还有的主张“放弃新歌剧,改演传统戏”。中共汉中地委发现这一情况后及时加强了剧团的思想政治工作,组织大家进一步学习毛主席《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等文章,提高了全团同志的认识,增强了革命信心。大多数同志表示:“再困难我们也要站稳脚跟,守住社会主义新歌剧的阵地”。“干革命就不能怕困难,一定要让社会主义的新歌剧占领陕南这块阵地。”党支部积极发动大家自己动手,移植其它兄弟剧种的优秀现代戏,丰富上演剧目。为了把革命的现代戏更好地送到农村去,他们背上行李、道具,翻山越岭,走乡串镇,战斗在秦岭、巴山之间。为了给群众送戏上门,常常是白天行军,晚上演出,自己搭台,自己卸台,从不计较条件。有时行军中途休息,也要给路边劳动的社员唱唱歌。在西乡水利工地演出,有两个民工在半崖打炮眼没下来看,演出结束后他们专门爬上半崖,为两个民工唱了几支歌。在秦岭深山佛坪县演出时,有一次忽然下起雨,群众舍不得走,剧团就淋着雨坚持演下去。另一次晚上演出结束后下起大雨,一些路远的群众回不去,他们坚决把自己的床铺、被褥让给群众睡,自己裹幕布睡舞台。群众感动地说:“我们看到了你们的好戏,也看到了你们的好心。”十五年来,他们攀高山,过峡谷,不顾风吹雨淋,烈日严寒,走遍了全区十一个县,到过二百七十多个公社,共演出三千二百多场,在农村演出的场次占三分之二以上。
为了使新歌剧更快地在陕南人民群众中扎根,他们从实践过程中深深感到,只靠演外地的剧目是不够的,还应该积极创造反映陕南人民斗争生活的、具有陕南地方特色的自己的戏。过去有一个时期由于没有自己的创作,演出剧目的内容比较贫乏、陈旧,群众曾提意见说:“汉中歌剧团,下乡来宣传,不是《小二黑》,就是《罗汉钱》,群众提意见,换了个《梁秋燕》”。他们根据群众的意见、要求,一面改编、移植其他剧种的优秀剧目,用陕南音调和艺术表演形式加工改造;另一方面以陕南农民的思想、斗争生活为内容,积极开展创作活动。
他们的创作干部经常深入农村生活,有时担任工作队员,有时担任基层干部,有时当普通社员,观察、体验群众生活,下苦功学习群众的语言。在从创作到演出的整个过程中,始终采用着“三结合”的方法。他们写出剧本以后,就分送地委、专署有关领导同志看,同时组织群众讨论,听取意见,进行修改;在进入排练过程中,继续发动全团同志给剧本找缺点,提意见;剧本上演后,又组织作者、演员分头到工农兵群众中征求意见。在上山下乡演出的过程中,还经常采取开座谈会、听议论、登门征询意见等方式继续听取群众的反映,反复加工,不断修改。地委、专署领导和广大工农兵群众,对于他们努力创作革命现代戏剧的工作,给予了极大的关怀和热情的支持。地委领导同志经常帮助剧团出题目,提线索,有时还亲自到剧团当第一个观众,给他们讲解党的政策精神。工农兵的支持和帮助更是广泛。他们在勉县创作《喜连天》时,有一位社员自始至终参加了创作活动;创作《青山猎歌》时,驻当地的解放军战士热情地帮助他们练刺杀动作;还有的农民群众积极教他们说陕南话,帮助他们改“学生腔”。他们就是这样在党和群众的关怀、支持下,先后创作了《韩太公劳军》《青草坡》《红梅岭》《青山猎歌》《白石崖》等歌剧二十五个,话剧一个,其他节目四十七个。
他们的创作,有些已经成为经常演出的保留剧目,有一些虽然还比较粗糙,但大都写的农民,演的农民,唱的农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民的斗争生活,所以受到了陕南人民群众的欢迎。农民说:“歌剧团的戏,内容新,味道深,高台教化,打动了我们的心。”
创造陕南人民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
汉中歌剧团的同志,从陕南地区的具体情况、具体条件出发,在继承新歌剧优良传统的同时,认真向生活学习,批判地吸取民间艺术遗产,广泛吸取其它戏剧艺术的精华。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在创造具有社会主义内容和陕南地方特色、为陕南人民喜闻乐见的新歌剧的工作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陕南是个民间音乐比较丰富的地方,丰富的民间音乐遗产,为他们创造具有陕南地方特色的新歌剧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但是,有些同志受了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曾经瞧不起民间艺术。一九五三年他们由文工团改为歌剧团后,为了创造民族化的新歌剧,地委要求他们首先向民间艺术学习。一部分同志就想不通,主张“进大城市搞剧院化”“到学院去搞专业化”。在这种贪“大”求“洋”的思想影响下,一度离开了正确的方向,盲目地向上看,向外看。他们曾经不顾自己的条件,不看陕南农民群众的基础,只凭作者个人的所谓“灵感”,按照所谓“大”、“洋”的歌剧样式,创作过一些节目。由于脱离了此时此地农民群众的艺术欣赏习惯和要求,结果在事实面前碰了钉子。几部重唱、几部重奏,都不受欢迎,农民说是“唱乱了”“拉乱了”,“唱了一晚上,一句也记不下”。针对这些情况,剧团党支部组织大家进一步深入学习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对照毛主席的教导,检查了自己的立场、观点、思想、感情,进一步认识“文艺为什么人”和“怎样为”的问题。地委领导同志也给他们指出:“好高”是好的,但是“高”不在天上,而在地下,在全区二百万劳动人民之中,应该好高骛“近”,眼睛向下,向“巴山”学习,向群众学习,沿着工农兵自己前进的方向去提高,努力创造为群众喜闻乐见,能够鼓舞人们的政治热情和生产积极性的新歌剧,这才是真正的“高”。扫除了思想障碍,他们在创造新歌剧的道路上就开始前进了。
他们一面组织专人,爬山涉水,到深山老林去采风,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亲耳听、亲口学;一面结合下乡巡回演出,人人动手,广泛收集各种山歌、小调和民间地方小戏;有时还把民间艺人请到剧团,集体进行系统学习。十几年来共收集山歌、民歌八千多首,其中曲调一千多首,民间小戏一百二十多出。他们掌握了“汉中曲子”的绝大部分曲调和“汉调二黄”的基本唱腔;同时对本省的“秦腔”“郿鄠”“道情”以及其他省区的民间、戏曲音乐,象河南的豫剧,湖南的花鼓,安徽的泗洲戏等,也有重点地进行了一些学习,借鉴。他们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同时不断有批判地应用和提高。他们在创作实践中还经常注意研究、吸取外地优秀歌剧的创作经验和方法。
为使歌剧音乐更好地塑造我们伟大时代的英雄人物形象,起初,他们是用“旧瓶装新酒”的办法,选用健康的民间文艺形式,为其新的内容服务。象《韩太公劳军》,就是用“彩莲船”这一陕南地区优美的民间歌舞形式,表现了农民群众热爱志愿军,积极支援抗美援朝的革命内容。音乐也采用了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花鼓调”,适当加进了一些“汉江号子”,受到了群众的欢迎。演出后党支部及时发动大家总结了这一实践的经验,肯定了好的一面,也找出了音乐形式和内容结合的还不够完美等缺点。接着,他们又进行了新的尝试,在民间音乐基础上加工提高,创造出“新端公调”、
“新民歌”。这些曲调,原来就是农民群众自己的音乐语言,唱起来上口,听起来亲切,也最便于群众接受和普及,因此很快在陕南流行开来。
汉中歌剧团的同志们就是这样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不断学习,不断实践,不断总结,不断提高,终于创造出了为陕南人民喜闻乐见的新歌剧。一提起他们编演的戏,农民群众总是感到十分亲切。他们说:“歌剧团的戏,是巴山上生,汉江水浇,茅草坡上喊山歌,地道的汉中货。”
* * *
十五年来,汉中歌剧团在坚持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上山下乡,艰苦奋斗积极探索和创造革命化、民族化、群众化的新歌剧方面的努力,受到了党和人民的极大关怀和鼓励。但是,他们觉得距离党和人民群众的要求还很远。他们说:“我们原来都是些什么也不懂的毛娃娃,是党一手扶着我们长大的。我们能够做一些工作,也完全是由于党和毛主席的教导,是人民群众扶养和哺育的结果。我们做的还很不够,工作中还有不少缺点:人和戏的革命化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在上山下乡为群众服务方面,还不够广泛、深入,在陕南山区的深山老林里,许多贫下中农兄弟姐妹还没有看过我们的戏;在创作和演出方面,基本功还很差,质量也不高。”
汉中剧团的同志们从亲身实践中,深刻地体会到,毛主席的教导是战胜困难、走向胜利的指路明灯,任何时候如果稍稍离开毛主席的指示,就一定要出偏差,工作就搞不出名堂。因此,他们决心发奋学习毛主席著作,不断提高演职人员的思想觉悟,进一步促进人和戏的革命化;努力学习解放军,发扬三八作风,坚持四个第一,积极开展思想、生活、技巧三过硬和“四好”单位、“五好”歌剧团员活动;认真学习乌兰牧骑,实行一专多能,努力提高创作和演出质量,适当增加小型多样的节目,更好地上山下乡为群众服务。


第6版()
专栏:文艺短评

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
“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这句俗语用来比拟汉中歌剧团同农民群众的亲缘,倒很贴切。这个剧团的歌剧所以能为农民群众看懂和喜爱,就在于它是从农民群众的藤上结出的瓜,它大都写的农民、演的农民、唱的农民,反映的大都是农民现实的斗争生活。脱离实际生活,脱离农民群众的革命需要来创作和表演行不行?汉中歌剧团曾经这样做过,结果,农民不客气地下批语了:“唱了一个晚上,一句也记不下”。汉中歌剧团从实践中懂得了:农民看你是不是真正为他们服务,不只是看你的宣言,也不只看你是否给了他们戏看,而是看你的行动,看你是不是真实地、着力地反映了他们的生活和斗争。因此,不能凭空造“戏”,得从现实斗争中“出”戏;不能只“送”戏,还得从农民群众中“出”戏。而关键在于思想感情同农民群众打成一片,和工农兵结成一根藤。有了这样的认识,他们变“好高骛远”为“好高骛近”,眼睛向下,心向农民,眼看农村,从现实斗争和农民群众的实际需要出发,努力去表现农民群众的斗争生活,结果真正起到了“高台教化”的作用,在农民群众的心里扎下了根子。
“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这句俗语用在这里,还有一层意思:汉中歌剧团的歌剧所以能为农民喜闻乐见,还在于它是在民间音乐丰饶的土壤上结出的瓜,它的歌舞是民间的形式,音乐是民间的调子,语言是群众的语言。外来的东西要变成自己的东西,得有一个
“化”的过程。生搬硬套、不“化”行不行?离开工农兵自己前进的方向去搞“剧院化”、
“专业化”行不行?汉中歌剧团的实践表明:不行。怎么“化”?办法是象汉中歌剧团那样,遵循毛主席的教导,批判地吸收民间音乐中一切有益的东西;并且力求学习继承里有革新,融会贯通后有创造。汉中歌剧团正是这样做的,因而使歌剧这一外来艺术样式,在陕南的土壤上扎了根,成为农民喜闻乐见的东西。他们的歌剧,可以说是在巴山上生出来的,用汉江水浇出来的,在茅草坡上喊出来的。来自群众的东西,必然会受到群众的欢迎。
汉中歌剧团努力的成果,有力地说明了:有些原为农民所不熟悉、不欢迎的艺术样式,可以成为农民熟悉的、欢迎的东西。关键在于与农民结合。演员的思想感情要到农村的实际斗争中去改造,艺术的内容要到广阔的农村天地中去发掘,艺术形式也要到农民群众中去改造、发展创造,去提高。只要把我们的文学艺术深深扎根在工农兵群众之中,和他们结成一根藤,有着一颗心,就不可能结出和工农兵群众两样的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