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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走在世界冠军前面的人
本报记者 袁鹰
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结束以后，在中国乒乓球队里，大大小小的总结会上，检查会上，评功会上，人们总是用崇敬的、热情的语句，谈论到他们在集训期间，主力队员以外的一些同志。那些同志，并没有到世界锦标赛上参加夺取冠军的直接战斗；他们的名字，也不象我们大家常见的那几位小将为人所熟知；但是他们的劳动和成绩，他们为了祖国的荣誉所表现出来的革命精神，却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他们就是被同伴们亲切地称为“走在世界冠军前面的人”。
可是，你如果向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问起这件事，肯定地会得到类似这样的回答：
“这些事，其实也没有什么。集体的需要嘛！要学习解放军，从实战的需要出发，在确定了一些同志去参加世界锦标赛以后，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人，就把自己作为假想的某个外国名手，帮助主力队员熟悉对手，争取去战胜对手。就是这么一件简单事。”
“到世界比赛去打硬仗，夺冠军，总是只能由少数人去承担任务，不可能大家都去。不参加的人，就应当尽自己的能力，为集体的胜利作出个人的贡献。”
在毛泽东思想的抚育下，我们的乒乓球运动员中，成长起一大批为了集体荣誉、绝不计较个人名利、全心全意甘当“无名”英雄的运动员。从这些男女小将们的身上，充分显示出这个先进集体里的一种共产主义风尚。
让我们还是先从女队的“翻身”谈起。
一切为了集体
中国乒乓球女队的小将们，在准备到第二十八届世界锦标赛上去进行“翻身”的搏斗的时候，认真地找寻了第二十七届世界锦标赛失利的原因。原因多种多样，总括起来，无非一是思想上还不过硬，二是技术上还不过硬。女运动员们感受特别深切的，是平时训练里“敌情”观念不强。也就是说，在训练中，针对各国选手的不同特点、采取不同对策很不够。一到国际比赛，免不了有点心中无数。这就需要在训练中树立一些假想的对手，迅速地提高战斗力！
这当儿，不少运动员向领导上交了一份份决心书。决心书上跳动着年轻人火热的心：为了战斗需要，特别是为了女队“翻身”，她们准备改变打法，模仿外国优秀选手的打法，帮助主力队员去适应。她们的目标就是一个：要为中国女队争气！
对一个技术上已经到达一定水平、技术风格已经比较定型的运动员来说，作出这种决定是并不容易的。有些人要改变技术类型，从发球、旋转、拉攻到攻击，一整套技术都从头学起；还要制订新的战术。
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呢？
如果从整体的需要考虑，这样做，会大大有助于主力队员从实战出发、带着“敌情”观念练习，提高了实际战斗力。如果从个人发展的角度考虑，毫无疑问，在一个时期、甚至相当长的时期内，自己的技术水平就不如按原来的路子提高得快。因而，自然也就减少了往后参加世界比赛的可能性。
在这两种抉择面前，人的思想因素起了决定作用。这些心红手巧的共青团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她们想到在第二十七届比赛上，女队不少人，个人都打出一些好成绩，但是团体赛却没有赢得决赛权。个人打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集体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们同外国选手没有怎么较量过，同名手的水平也还有相当距离，能学得象吗？对主力队员真能有帮助吗？她们想：二十一个球都学得象，还不可能，有一两个、三五个球学得象也好嘛！
有的同伴不无惋惜地对她们说：“你这一改，技术会下降，你考虑过吗？”
她们考虑过，而且不止一次地冷静地考虑过。改变打法，个人的技术也许会下降；但是，如果能在提高集体水平、特别是主力队员水平的工作上起一些作用，不也就是为集体作出了贡献吗？只要女队能“翻身”，集体能争得荣誉，个人的成绩怎么样，又有什么要紧呢？就这样，马光泓、石桂明，还有别的运动员，改变了自己球路，专学外国一些名手的打法。女队在练球的时候，就有了比较符合实际的“假想对手”了。
在女队，现在要来全面评价这些同志们的作用，也许为时尚早。但是，女队的同志们都说，思想上的作用，却已经十分明显了。互相关心、彼此帮助、互相促进、共同提高的风气，逐渐形成；有一分热、发一分光、一切服从集体、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浪潮，在这群年轻姑娘们的心头激荡着，翻腾着。集体，集体，这个看起来好象很抽象的字眼，在我们年轻的乒乓球员心头，却是实实在在的。它是比金子还重、比金子还亮的名字！为了它，个人的一切都可以毫不迟疑地贡献出来。
也正是在这种革命精神鼓舞下，担任主攻任务的女将，勇敢地去冲锋陷阵、斩关夺寨。她们分明地意识到，背后是一个强大的集体，她们是代表集体而去的。这个她们引以为光荣和骄傲的集体，给了她们无限的支持和无穷的力量！
什么才是贡献？
男运动员一说起“无名”英雄的贡献，总是要先提到胡炳权和薛伟初，说他们在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以前，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握了被日本乒乓球员称为“秘密武器”的弧圈形上旋球技术，清除了人们对弧圈球的神秘感，鼓舞了争取胜利的信心。在二十六届锦标赛上，大家实地领教了弧圈球究竟是怎么样一些招式，也实地观察了连续取得世界冠军称号的日本队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高水平。结合我们自己还存在的弱点，研究了对策。这时候，就有更多的运动员，自告奋勇，担当起专门模仿外国名手、帮助主力队员训练的任务。
教练和运动员们都提到了一些同志们的名字，热情地叙说他们怎样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全心全意地钻研外国名手的技术，全心全意地帮助主力队员练习。林就胜帮助女运动员练球，从来不讲二话；看到对手的情绪有些松懈了，他就使劲扣杀，使劲扑救，让她们保持旺盛的斗志。韩志成的横板能攻能守，你要求他怎么打，他就怎么打；平时，他把队里的宣传鼓动工作都主动担上，一丝不苟地去做。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些工作，就是党和集体给他们的任务。党培养他们，同志们信任他们，就是最大的鼓励，至于个人有没有发展前途之类的问题，他们并不作更多的考虑。庄则栋在赞扬这些同志们的时候，十分恳切地说：
“要是没有他们，我们肯定是打不出好成绩的。乒乓球比赛，从表面上看，好象是个人的比赛，其实，它是一个集体的比赛，没有强大的集体，就不会有杰出的个人。”
这里不妨多谈谈余长春。这个二十二岁的上海青年，他左手握拍，会拉一手好弧圈球，他的弧圈球速度更快，旋转性更强，前冲力更大。原先他打直板快攻，并不会拉弧圈球。可是，为了整体的需要，一个暑期，他每天苦练弧圈球。中国乒乓球队访问日本，他虽然没有参加，却也日日夜夜悬念着，听到得胜的消息他比别人更高兴，听到失利的消息他比别人更苦恼。乒乓球队访日回国，他特别关心的是日本名手又有什么新招式，他向几个主力队员一个一个地打听，一条一条地询问，一板一板地揣研，只要能学到的，他都尽快、尽多地学到手。
比起其余许多“无名”英雄来，余长春也许更“有名”些。他参加了第二十六届、二十七届世界锦标赛，成绩都不错；一九六二年全国锦标赛上，他进入男子单打前十六名；一九六三年全国比赛中，被列为单打第二号种子；第二十八届世界锦标赛上，他获得男子双打第三名（和周兰荪合作）。但是，这两年来，他心甘情愿做“无名”英雄，把帮助主力队员练球放在个人训练计划的第一项，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同伴能适应、能战胜弧圈球。你若问起他的想法，他会轻松愉快地说：
“主力队员担负了主攻任务，挑起打硬仗的担子。他们拿下冠军，是我们大家的光荣。他们要是打不好，对全体都有很大关系。说到个人的进步，也得一分为二地看。人家说我们牺牲了个人的进步，其实哪儿会呢？第一，如果你的技术不进步，就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第二，帮助主力队员练球，自己肯定能得到提高。你想，现在有几个人能跟世界冠军、世界亚军一起练球呢？多少球员想争取这个好机会还得不到哩！”
再谈谈何祖斌。他的体质不是很好，三个小时弧圈球拉下来，臂痠腰疼，连上楼都感到累。可是他毫无倦容，始终劲头十足。中午，别人午睡了，他就替同志们修补球板。修板是一门精致复杂的手工艺活，他是全队修得最好的人，就主动地把这项任务承担起来，而且主动“上门取货”。二十八届比赛前，有一阵他的腰疼得厉害，同志们劝他休息，他却说：
“现在正是大家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退下去，不是辜负国家的培养吗？一个人如果对国家没有贡献，即使把身体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真能做到帮助主力队员完成任务，对国家才算有点贡献，也才算做到一点点象毛主席在《为人民服务》里指出的‘完全’和‘彻底’两个字。”
什么才是对革命、对国家真正的贡献？好多小将们对我谈论过这个问题。他们（和她们）的经历不同，走过不同的路子，过去对“贡献”二字有过种种的解释，对自己的前途有过种种的奇梦幻想，对同伴讲过种种的豪言壮语。但是，百川归海，如今，一切看法想法，都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得到了过滤、凝炼和升华。他们几乎都异口同声地提到《纪念白求恩》里的一段话：
“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什么是对革命、对国家真正的贡献呢？就是以集体的利益为重，自己的一切言行都是“有益于人民”的。做一个真正有贡献的人，做一个“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人，已经成为乒乓球队全体一致的行动准则了。
摒除个人杂念
能达到这种思想境界，自然是无所牵挂了。但是，在这之前，年轻的运动员们也经历过崎岖山径的艰辛，经历过“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欢快。为了说明这种思想变化的过程，我愿意向读者们如实地转述女运动员林希孟的一段话。
“我是个反面教员。”她这样开始她的讲话，引起同伴们亲切的、鼓励的笑声。
“我并不象他们那样，一开始就能认识这个问题。我过去打球还是为了自己，一是出名，二是兴趣。总是想参加世界比赛，认为只有能参加世界比赛才有出息。越是这样想，越打不好球，成绩就一直不好。二十七届，没有去参加，练也没有劲。参加一些国内比赛，也不是好好地打。
“这两年，要求进步比较迫切了，感到自己的想法看法不大对头了。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呢？
“最重要的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特别是学了《为人民服务》和《纪念白求恩》，懂得了一切对人民有利的工作都是革命工作，都应该全心全意去做。打球也是干革命，我们就是为革命而打球的。徐寅生说得对：运动员不应当以个人得失去考虑自己的活动，而要把祖国的荣誉放在第一位。自己过去的想法真是太不对了。
“我是打横板的。帮助主力队员练球，就可以帮助她们适应欧洲的削球，并且掌握战胜欧洲的战术。我参加集训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到过自己参加第二十八届锦标赛的问题呢？也想过；名单决定了，没有我，情绪有没有波动？也有过。但是，这时我想：现在正是考验自己的时候了！想到毛主席的教导，想到党平时对自己的教育，一定要坚决克服个人打算。不去参加比赛，对自己的考验比参加比赛更大。我就向组织上写了决心书，保证尽力帮助主力队员练球。为什么要写决心书呢？组织上也没有要你写。那主要是想取得大家的监督，外因可以通过内因起作用呀！
“在准备二十八届的训练中，有一阵，我的手出了毛病，一挥动手臂就疼。怎么办？那时候主力队员都想跟我练。我想，我若是在这时候后退了，主力队员就缺少一次跟横板较量的练习机会，对革命就是个损失。想到这儿，我还是上去练。这时候，手臂也不疼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在我们队里，过去还有象我那样思想不通的。现在呢？帮助主力队员练球，自然而然地，已经成为风气了。象这次二十八届比赛前，主力队员练兵练得很累，我们不参加比赛的，除了帮助她们练习以外，还组织促进小组，看她们练习，专门挑缺点，提建议。她们管我们叫‘挑刺队’，欢迎我们挑刺。男队也是这样。
“什么‘有名’‘无名’，都是些个人杂念。心里想到集体，管它什么‘有名’‘无名’！我觉得，一个人，只有当她摒除个人杂念的时候，才能多想到集体。当自己能为集体做一点有利的事，能够为集体出一分力的时候，也才是自己最愉快、最幸福的时候。”
这段话讲得不算长，也不算深奥。可是，这个年轻的共青团员，对个人和集体的关系、对‘有名’和‘无名’的关系，说得却是那么透彻。“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正是由于毛主席的著作，在这批乒乓球小将们的心田里，倾注了源源不尽的清泉；而且，立竿见影地，很快就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产生了强大的物质力量。热心的乒乓球观众也许还记得，在我国横板女将的行列里，林希孟是可以数在前几名里边的，她获得过女子双打的全国冠军（和郑敏之合作）。但是，她如今经常想着的，不再是个人的名次，她已经把它归之于“个人杂念”一类。“中华儿女多奇志”，她和许多同志们一样，一心一意孜孜以求的，只是怎样为了集体能攀上更高的险峰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力量。
在谈到这些“无名”英雄的时候，教练傅其芳说过几句警语，很可以为林希孟的这一段话作小结：
“‘无名’和‘有名’的问题，看你自己怎么摆。把集体放在第一位，‘无名’也是有名的，也可以成为‘有名’。把个人放在第一位，‘有名’也可以变成‘无名’。这样的例子是很多很多的。”
甘当“无名”英雄
甘心当“无名”英雄、并且确确实实作出贡献的人，自然决不止是上面提到的几位小将。为了更多地探索这些年轻运动员的心声，我曾经仔细地阅读过他们的思想小结。我们年轻的乒乓球队员，在他们自己写的材料里，表现出可贵的政治责任感。这里，有沉痛的检查，有精辟的剖析，有坦率的叙述，有严肃的保证。这些祖国的好儿女，把一颗颗忠诚的心，毫无保留地坦露在党和同志们的面前。
“打球就是干革命。”一个运动员这样写着：“为了集体的利益，每一项工作都是革命的，都是光荣的，不管是教练还是运动员，不管主力队员还是非主力队员，也不管有名还是无名。懂得了这点，才能增加自己的事业心，加强对祖国的责任感。”
“干革命，”另一位女运动员说：“只要有一颗红心，向着党的利益，就不去管什么工作。集体需要自己做什么，都要安心钻进新的工作中去。想起自己在这方面做的很差，有着严重的个人主义思想，不识大体，结果做不好工作，给集体带来损失。这说明自己还没有明确打球的目的是什么，还钻在个人小圈子里，当然看不远，做不出什么事的。”
“过去我总是认为争男子单打世界冠军，才是有雄心壮志，才算不白当运动员。”另一位运动员这样写着：“实际上，这是为了个人目的所谓‘雄心’，当达不到目的或遇到困难时，马上就泄气了。几年来，通过学习毛主席著作，领导的教育，同志们的帮助，我对雄心壮志有了新的认识——就是尽最大努力提高思想，提高技术，自觉地、出色地完成你应尽的任务，这才是正确的雄心壮志。雷锋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是的，他们正是一群雷锋式的人。雷锋为他们树立了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活生生的榜样。他们技术上学的是某一个外国名手，思想上则是学雷锋。没有后边这一学，前边那一学是学不到的；学到了，也是不能巩固的。
参加第二十八届比赛以前，在中国乒乓球队住所的墙上，贴过一张由不参加世界锦标赛的人一起署名的大字报，题目叫“甘当无名英雄”。为了保证担负主攻任务的战友们完成任务，他们愿意牺牲个人的训练计划，帮助主力队员练球，随叫随到。
训练时随叫随到，看来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正是从这件小事里，我们可以看到：无论在担任主攻的小将们身上，或是在“无名”英雄们身上，由于他们听毛主席的话，为革命而打球，把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把个人的小“我”已经扔得很远很远了。
可是，他们又纷纷说：
“我们只是做了份内应该做的工作——而且也并没有做好。要说真正的‘无名’英雄，并不是我们。”
“搞统计的同志，场场都要做记录。他们并不打球，或者说主要不是打球，可哪场球都少不了他们。他们并不挥板，可是丝毫不比挥板的人轻松。”
“还有场地管理人员。打扫，准备茶水，总是全心全意保证我们练习。”
“别忘了上海乒乓球厂的工人、厂长、书记，为了保证供给我们合格的球板，人家厂里正在大修，还特意跑到北京来征求我们的意见，提高质量。”
“还有………”
千句话并一句话说：没有那许许多多雷锋式的同志们的支持、关怀、帮助，谁也打不出好成绩来。他们同样也是走在世界冠军前面的人，他们同样也是“无名”英雄！
难道这只是乒乓球员的谦逊么？不，他们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他们生活在一个先进的集体——中国乒乓球队里，受着这个革命熔炉千锤百炼，使每个人的青春都发出动人的光彩。而这个先进的集体，又是我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六亿五千万革命大军里的一个战斗单位。作为整体的一个细胞，他们同整个肌体，时时刻刻是息息相关、心心相印的。他们的战斗和胜利，他们的成长和功绩，鼓舞着、激励着成千上万人；而他们同时又承受着成千上万人的热烈的关怀和殷切的期望。这中间，绝大部分人彼此并不相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同是中华革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许多运动员的心头，经常震响着毛主席的这一句有名的话：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在乒乓球队里，他们的确是来自五湖四海。如今，在革命的红旗下，走到一起来了。为了革命的利益，为了争取祖国的荣誉，他们坚决摒除个人杂念，坚决唾弃那种个人争名夺利的低级趣味，“身在球场，心怀祖国，放眼世界”。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样的革命大家庭更使人感到亲切和温暖呢？还有什么比革命的利益和祖国的荣誉更有鼓舞的力量呢？
第二十九届世界锦标赛就在眼前。“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中国男女乒乓球队的小将们，正遵循着党和毛主席的教导：胜不骄，败不馁，满怀信心而又兢兢业业地前进。那些“走在世界冠军前面的人”，那些雷锋式的“无名”英雄，在集体需要他们的时候，将会比过去付出更多的汗水，继续当好先行官。当然，他们都还年轻，在他们遥远的人生航程上，也许还会遇到不少险滩和暗礁；有的人在前进的路上稍加疏忽，也许还会投出一两个蹒跚的脚步；有的人纯洁的心灵上也许一时不自觉地又沾上些尘埃；有的人在球台前也许还会有力不从心之感。然而，他们生活在那样一个充满阳光、充满朝气的天地里，我们又何必太多地为他们担心呢？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会把集体主义精神和共产主义风格的鲜艳红旗举得更高，为中国乒乓球队这个先进的集体，也为我们整个革命的大集体，增添更多的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