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6月21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江苏省人委号召全省饲养员
  学习王志文热爱集体的革命精神
本报讯 江苏省人民委员会发出通知,号召全省饲养员学习阜宁县益林公社大余大队第四生产队饲养员王志文热爱耕牛,养好耕牛的模范事迹。
大余大队第四生产队从成立初级社以后,先后换过七个饲养员,这些饲养员把牲口养得都不称心,有人说“合船漏,合马瘦”,集体的牲口不好养。在这个时候,贫农社员王志文挺身而出,把饲养耕畜的重担担了起来。在七年的时间里,他排除了各种困难,付出了艰巨的劳动,保证了队里的六头耕牛头头健壮,并连续繁殖了八头小牛。受到社员的称赞。
为了促进畜牧业和集体生产的发展,发扬饲养人员热爱集体的革命精神,江苏省人民委员会号召全省饲养员学习王志文全心全意为集体的风格。通知说,各个公社和生产大队在学习中,要组织大家谈感想,讲体会,联系实际,树立先进,找出差距,改进饲养办法,组织比学赶帮运动,切切实实地解决当前饲养工作上的一两个主要问题。
通知说,各县(市)、社和生产大队要把学习王志文的活动做为当前生产中的一项重要任务之一,认真检查推动这一工作;同时,要特别注意发现本地象王志文这样先进人物的模范事迹,从积极的方面教育群众,通过学习,提高饲养员的思想觉悟,切实改进耕畜饲养工作,促进大牲畜的发展。
为了便于各地学习,江苏《新华日报》刊登了王志文饲养耕牛的连环图画,具体形象地介绍了王志文一心一意养好集体耕牛的模范事迹。
省人委发出通知以后,一些地区已经开展了学习王志文的活动。阜宁县人民委员会举行了王志文模范事迹的报告会,推动各社队开展了耕牛饲养工作的比学赶帮活动。这个县许多生产队的饲养员,通过学习,更加热爱耕牛饲养工作。板湖公社侉周大队杨桥生产队过去畜棚不太清洁,饲养员嵇长大学习王志文一心为集体的思想,坚持一天把畜棚打扫三次。吴滩公社邓舍大队的饲养员,还针对耕牛饲养工作中的问题,制订了定膘、定草、定肥等责任制度。江浦县永宁公社红旗大队组织饲养员学习王志文的模范事迹,推动了饲养管理和配种工作。这个大队近一个时期耕牛养得较好,有的人有自满情绪。通过学习,很多饲养员感到自己的思想觉悟和饲养管理工作都不如王志文。大家表示要进一步树立集体主义思想,把全部精力放在牛身上,一心一意养好耕牛。现在,这个大队的饲养工作出现了新面貌。不管晴天雨天,饲养员都外出铲青草,保证耕牛吃得好、增膘快。全大队六头空怀的母牛,也配种怀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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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养牛也是革命
  江苏阜宁县益林公社大余大队饲养员 王志文
我从一九五八年秋天起,担任大余大队第四生产队耕牛饲养员。七年来,除养好了原有的六头瘦牛以外,又繁殖了八头小牛,其中有三头母牛又怀了犊。有人说我成了“牛迷”,说我把牛养得不坏。其实,还没有达到党和群众的要求。现在,说说我养牛的经过。
我是贫农,情愿挑这副重担子
我们队里从初级社起到一九五八年,先后换过七个饲养员,牛都养得不称心:原来有九头牛,后来死了两头,又以两头瘦牛换了一头壮牛,剩下六头牛。这六头牛瘦的瘦,病的病,只有三头能用。牛力不够,耕种不及时,多急人哪!干部、社员都添了心思,一次又一次地叮嘱饲养员要把牛养好。饲养员说:“老牛、病牛,下功夫也没有用,只有把老牛杀掉,再买小牛来养。”我听不下去,批评他们工作没有做到家。富农分子不存好心地说:“合船漏,合马瘦。集体的牛养得这样就算不错了。”养过牛的余日国说:“看花容易,绣花难。哪个本事大,就给哪个养。”我心里想:解放前,象我们这些穷人,想几户人家合买一条牛比登天还难;现在解放了,又实行了集体化,自己有了牛,怎能让牛瘦成这个样子!养牛真比绣花还难吗?花不也是人绣的吗?我想:只要心里有集体,就一定能把牛养好!后来,我找队长提出要求。队长召开了社员会,把调换饲养员的问题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会上,大家都赞成我当饲养员。大家一举手,千斤担子就到了我的身上。会后,有人问我:“你怎会想起找这个麻烦?”我说:“集体的‘麻烦’就应当找;我是贫农,情愿挑这副重担子。”当时,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嘱咐我养好牛。我说:“有你们指教,有我们贫农下中农撑腰,没困难,保证把牛养好。”
只要牛增膘,不怕人受累
我当上饲养员以后,到牛屋一看,满地牛尿牛粪,六条牛都睡在湿地上,真叫人伤心。细细一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但不能一把抓个满天红,还得一步一步来呀!我就先给几头牛来个卫生大扫除,一头一头地洗刷,脚上的泥也一个一个刳干净。有虱子的牛,替它篦个光。牛屋里里外外都铲得干干净净。又请兽医给生病的牛治病,并且特别用心照顾。夏天,我把有泥的草都洗干净了才喂牛。老牛嚼不动了,就多弄些嫩草给它吃。从不把牛牵到河里去喝水,因为牛到河里,两脚下水一踩,会把浑水喝下去;有时还会把牛蚂蟥喝下肚,因此生病。冬天,把水烧热了给牛喝,使牛喝到肚里暖和。凡是牛吃的东西,都十分留心。有一次,我到草堆上抱草,发现草上拖着一根白线,细心地理起来一看,线上还有一根针。我想,多险呀,这根针让牛吃下去不就糟了!从此以后,对喂牛草,就更加注意检查。不到半年时间,病牛好了,瘦牛上膘了。干部和社员摸摸牛,都笑得合不拢嘴,关心地说:“老王,牛都增了几个膘,你倒蚀了几斤肉,你自己也要照应自己呀!”我说:“只要牛增膘,我就高兴了,人瘦一点没关系。”
牛都复膘了,头头顶用了,我心里也好过得多了。可是,全队三百多亩田,每头牛负担近六十亩,担子还是不轻呀!再说,牛老了就要影响使役,怎么办?买一头牛,要花很多钱,队里要卖多少粮食才能换到一头牛?要是下头小牛多好呀!这么一想,我的心思又重了。说也真巧,已经几年不发情的两头母牛,复膘以后,都先后发情了。当时,我真高兴极了。把母牛送到配种站去配种,可是连配了两次都没有配上。有人说:“牛老了,不要白费工夫。”但我还不死心。当牛又发情的时候,就建议队长让牛好好休息两天,第三次到底配上了。两头牛都有了孕,我心里也添了个喜团子。大家听说母牛有了孕,都高兴地到牛屋来看。他们看到牛屋里很干净,开心地问:“老王啊!你养的牛拉尿屙粪都晓得喊你啦?”我说:“和牛一起待长了,每头牛的性格我全摸熟了。”大家都好奇地要我介绍牛的性格。我说:“大犍牛尾巴一翘,就是要屙粪。小黄牛前脚一划,就是要睡觉。大水牛把身子向别的牛身上挤,就是要吃草了。牛不会说话,就靠当饲养员的懂得它们的脾气。”
把心贴在牛身上
一九六○年夏天,忽然有一头母牛不吃草了。我丢下饭碗,去摸摸牛鼻子,发现鼻子上没有汗:牛生病了。我心里也添了“病”,连夜到离家五里路的兽医站去请医生。医生看了病牛,开了药方,这时已是深夜了,我又到离家六里路的益林镇去买药。打开药店的门,营业员见我气喘喘的满头汗,担心地问:“老爹爹,你家哪个病了?”我只顾喘气,把药方朝桌上一放,营业员看了药方,笑起来说:“我以为是你家的人病了呢,牛方子不能到天亮来配吗?”我说:“你这话就不对了,牛对集体生产的作用可大哩,特别是大忙季节。”买了药,我又匆匆往家跑。回到家里,把老婆喊起来煎药。药灌下去,牛睡下来了,我还不敢睡,听听好牛喘气,听听病牛喘气,看有什么不同。停一会,又去摸摸牛的鼻子,看有汗没汗。直到第二天,牛鼻子上有汗了,也“转嚼”了,能起来吃草了。这时,我也觉得疲劳了,大概由于夜里未睡,又受了凉,也病了。来看牛的社员和队干部,都向我问长问短,还要我好好休息,我真是感动。想起在旧社会里替地主养牛,生了病,他们根本不管你死活;今天为集体养牛,生了点病,大家这样关心自己。就心里暗暗考虑:一定要用功把牛养得更好!
我住到牛屋以后,一天三顿,家里送饭给我吃,送这样,送那样,我老婆觉得增加了麻烦,心里不乐意。她说,你一心一意在牛身上用功,家里也不问了。我想:既然当了饲养员,不一心一意在集体的牛身上用功,还能三心两意在家用功吗?我考虑到:到了冬天,到家里烧水给牛喝,拎到牛屋里,既容易冷,又不方便,想把一家都搬到牛屋去住,这样各事都方便。队长同意我的主意,老婆也被我说通了,可就是十五岁的大女儿不同意。她说:“家里宽宽大大的三间好房子不住,挤到牛屋去闻臭味,要去你们去。”我一听,真来气,就教训她几句。我说:“孩子,你只晓得瓜甜,就不晓得根苦。到牛屋去受挤吗?一点也不挤!旧社会才真正受挤哩。解放前,你大爷穷得逃荒,你二爷夹了十多年讨饭棍,你老子替地主、富农做了八年长工。地主最喜欢吃我们用牛人身上的血汗,最讨厌我们用牛人身上的‘臭气’。现在你有福份,出世就吃甜果子。在人民公社里为自己养牛还嫌臭!孩子,不能吃果忘了栽树人哪!”刨刨苦根子,提高了女儿的思想觉悟,一家子就高高兴兴地搬进了牛屋。这样,对养好耕牛更有好处,除了烧水方便,我还把小孩子利用起来,夏天替牛洗澡,冬天替牛梳梳篦篦。因此,几年来,牛身上从未生过虱子。
有一天,有一头怀孕的母牛在田里耕田,忽然下大雨了,我急忙拿件蓑衣就朝田里跑。回家的时候,老婆见我把蓑衣披在牛身上,自己被雨淋得透湿,责备我说:“你顾牛不顾命了。”我说:“集体的牛就是我的命。”老婆还叽叽咕咕抱怨我,我就慢慢地向她解释说:“耕田的牛出了劲,热身子,肚里还有小牛,遭凉雨一激,就容易生病。畜生不会说话,就靠人照应它。”经过解释,老婆懂得了我的心思,也支持我养好牛了。
替小水牛找“奶妈”
一九六○年四月间,母黄牛下了小牛。不到一个月,母水牛又下了小牛。偏巧在这时候,我老婆也生了一个“老汉闺女”。队里三老四少都说:“老王呀,三喜临门啦!”我心里真欢喜。可是,母黄牛有奶,水牛没奶,又背上了一个新的包袱。小牛一叫,就象锥子刺在我心里一样。老婆看出我的心思很重,也动了脑筋。她说:“没奶吃的孩子还能找到奶妈,小水牛不能叫母黄牛带奶吗?”这句话提醒了我。就连忙把小水牛带到母黄牛身边去喂奶。小水牛刚刚碰到母黄牛的奶头子,母黄牛转头望望小水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转身,再也不让小水牛靠边了。试验没成功,一场欢喜又变成了焦愁。我望着母黄牛饱饱的奶头,多着急啊!天晚了,我又把小水牛弄来再试试,母黄牛看不见,认不出来,这下试验成功了。可是,白天小水牛还是没奶吃;我急得前后转,心里一急,主意也就急出来了。根据晚上的经验,把母黄牛顺到墙根,叫它不好乱动;又用围裙蒙住母牛眼睛,我把小水牛抱住,将母黄牛奶头塞到小牛的嘴里,使小牛白天也喝到奶了。这头小牛,就这样找到了它的“奶妈”,顺利地长大了。
要把牛养好,还得和用牛的人通气
有一次,一头牛耕过田,回来不吃草了。我一看,牛浑身是汗,是牛用了过头力。马上就去找用这头牛的人,一问,原来是他耕过集体田,又做了私活。我心里真气,问他说:“牛和人一样,过头力用不得。是你自己的私活重要,还是队里三百多亩田重要?是你一家重要,还是队里几十家重要?”那个人向我道歉。我说:“牛是大家的,要道歉就向大家道歉,对大家谈谈今后用牛该是个什么用法。”从此以后,不管哪个来牵牛,我总要招呼他们当心。可是,光靠招呼招呼还是不行。有一次,我叔父王寿琪,牵了牛耕田回来,我一看牛身上有不少鞭花子。一道道鞭花子打在牛身上,痛在我心里。我批评叔父不该打牛,想不到叔父反而责备说:“这头牛被你‘惯’出‘龙性’来了,不打它就不服贴。”我一想,叔父打牛不对,但自己也有责任:怎么能把这头暴性子小牛给暴性子的人用呢?从这两次以后,我就想到,要把牛养好,还得和用牛人通气。有一天晚上,我和队长、贫农余恒德、余恒之等商量:如何做到使用牛人既顺手又不伤牛?我先出了主意,大家讨论,总结过去的经验,订了几条办法:一是“三结合”:养牛人和用牛人结合,养好大牛和繁殖小牛结合,一人养牛和大家研究结合。二是“三搭配”:大小牛分配搭配大小犁;孕牛给有经验的人用;青年人配用慢性牛,老年人配用急性牛。三是“三不准”:牛不喂饱草不准下田;孕牛不准陡转弯,防止流产;不经队里批准,不准把牛乱拖去干私活。此外,我又把各头牛的脾气告诉用牛的人。和用牛人通了气以后,用牛人觉得更合手了,牛也劳动得更好了。
以上是我养牛的经过,也是我们贫农下中农应尽的责任。大家先后九次评我为县、社、大队的模范。我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惭愧。欢喜的是大家评我当模范,是鼓励我更好地养好集体的耕牛;惭愧的是,按照一个贫农为集体应尽的责任来看,我的工作还很不够,还要继续努力。今后,我保证听党的话,虚心学习,和阶级兄弟们一道,把生产队的耕牛繁殖得更多,养得更好。 (培良等整理)
(原载江苏《新华日报》,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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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农业部号召北方棉区认真学习杨谈经验
  抓政治 促生产 力争棉花大面积增产
新华社太原二十日电 农业部号召北方棉区认真学习杨谈经验(详细经验见六月三日本报第二版),在今后三个月内,以不断革命精神,加强棉田中、后期管理,力争今年棉花大面积增产。
这个号召,是农业部最近在山西省曲沃县召开的北方棉区学习杨谈棉花生产经验现场会上提出的。
会议认为,为了保证管好棉田,争取增产,北方各产棉区应该做到:一、继续加强对棉花生产的领导。在顺利的时候注意找差距,防止骄傲自满;遇到困难时,认真分析有利条件,树立增产的雄心壮志,发动和领导社员迎难而进。二、狠抓大面积平衡增产。在抓好先进队的同时,加强对后进队的领导,并且注意落后田、落后苗的管理。三、针对今年棉花生育的特点,精细管理棉田。今年有些地区棉花苗密、发育迟,应当多中耕,深中耕,适时追肥,及时整枝,及时防治棉花病虫害。四、做好防灾抗灾的准备工作。对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要有充分的估计。各级有关领导部门应掌握历年灾害的发生规律,充分发动群众总结抗灾斗争经验,一旦发生灾害就开展抗灾斗争,千方百计减轻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
从参加这次现场会的代表反映的情况看,今年北方棉区棉花生产形势很好。河南、河北、山东、山西、陕西、辽宁、甘肃、北京等八个省、市的棉田播种面积,超过了国家计划。由于适时播种,及时补种、移栽补苗和保苗,大部棉田出苗齐全,棉苗长得好。各棉区一般都建立和健全了棉花专业领导班子,不少领导干部亲自蹲点,大搞棉花生产样板田,促进棉花生产。棉区的广大社员在比学赶帮热潮中,学习大寨、杨谈、启东的经验,树立了奋发图强,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这些都为今年的棉花增产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但是,会议汇集的情况表明,北方棉区的棉花生产也存在一些问题。有些地区棉苗发育迟;由于补种、移苗,有的棉苗不整齐;棉蚜发生的也比较早。因此,农业部号召北方棉区要认真学习杨谈大队经验,特别是要学习杨谈大队以政治为统帅,抓政治促生产的经验,搞好棉花田间管理,力争今年棉花大面积增产。
这次现场会历时一个星期,在六月十二日结束。参加会议的有北方八个省、市和十八个重点产棉专区、五十八个重点产棉县的代表以及棉花科学研究人员,共计一百四十多人。他们参观学习了杨谈大队的棉田建设和管理经验以及曲沃县推广杨谈经验较好的典型社队。一致认为,只要政治思想赶上去,增产措施过得硬,北方棉区争取棉花增产是大有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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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革命的养牛专家
  ——再论革命和养牛
  本报评论员
“养牛也是革命”。山西临猗县城西公社好义大队饲养员王传河同志是这样看、这样做的。江苏阜宁县益林公社大余大队饲养员王志文同志也是这样看、这样做的。
几千年的私有制度,在人们的思想上留下了不少陈旧的烙印。“合船漏,合马瘦”的说法,就是这种陈旧思想的一种反映。在有些人看来,要把集体的耕牛养好,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大余大队第四生产队原来的一些饲养员,在这种思想影响下,把集体的耕牛养得病的病、弱的弱,影响了集体经济的发展。难道集体的耕牛真的就不能养好吗?正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时候,贫农社员王志文挺身而出,接过牛绳,自觉地挑起了养好弱牛的重担,决心为集体作出贡献。
王志文为什么敢于挑起这样的重担,是他有丰富的饲养经验吗?是已经有了好的饲养条件吗?都不是。当他刚刚接过牛绳的时候,对于怎样才能饲养好集体的耕牛,经验是不足的;当他走进畜棚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烂摊子。但是,他有一颗为集体、为革命的红心,他认为养牛就是革命,他坚定地相信:“心里有集体,就能养好牛!”
“心里有集体,就能养好牛!”这话说得很好!这确切地说明了政治思想和工作能力的关系。一个人把自己的全付精力献给集体事业,献给革命,不但能够有最大的勇气,而且能够有最大的智慧。从革命的集体中可以吸取的力量和知识是无穷无尽的。革命事业是最伟大的最富于创造性的事业,一心为革命的人也必然是富于创造性的人。
喂养集体的合槽的牛,同一家一户各自养牛的确不同,这里面有新学问。王志文没有受旧思想的束缚,也没有受旧的养牛方法的束缚。他没有在新事物面前退缩,而是用革命精神在实践中摸索新办法。为了给集体的牛创造比较合乎卫生要求的条件,他不怕麻烦,勤于做细小的工作。他既有猛冲猛打的勇气,又有精雕细刻的耐心。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发展规律,养好集体的牛也有它的规律。王志文在长期的饲养工作中,经过精心研究,细心观察,终于摸到了牛的脾气,掌握了养牛的自由,在喂养和繁殖耕牛方面有所创造。
为革命养牛,为集体养牛,当然首先要把养牛这份工作做好。但是,真是为革命、为集体,就不能到此为止。除了在喂养和繁殖耕牛方面有所创造以外,王志文还操了更多的心,把集体经济的经营管理工作也带动起来了。事物之间是互相牵连的,喂壮了耕畜是为了使役,要使耕畜健壮,光是饲养员经心还不行,还得使大家都经心,尤其是要使用牛的人都爱护耕畜。王志文从牛身上的鞭花,看到了自己的更大的责任:要把牛养好、用好,还得和用牛的人通气。不但要了解牛的脾气,还要了解人的脾气。为了进一步把耕畜养好,他不仅经常向用牛人宣传必须热爱集体耕牛,还介绍每个牛的脾气;他还进一步同干部和社员商量,总结出了一套饲养、管理和使用耕牛的比较完善的办法。
七年的时间,王志文由一个普通的社员,变成了一个革命的养牛专家。王志文的模范事迹给了我们一个重要启示:革命的意志和科学的头脑是必须密切结合的,红和专是必须密切结合的。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不论做什么工作,要做到有所创造,先要有革命精神;而革命精神又一定要落实在刻苦地顽强地探寻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上。以革命的精神养牛,就能够在平凡的养牛工作中有新的创造;以革命的精神做其他任何工作,也一定能够有新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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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京大学地质系从反复实践和研究中探明
  华南地区的花岗岩不是同一个年龄
他们从大量的科学数据中找出了一系列重要规律,打破了四十多年来认为华南地区的花岗岩都是同一地质时期形成的传统看法,为发展我国地质学理论和指导找矿工作作出了贡献
新华社南京二十日电 过去四十多年来一直被认为是同一个地质时期形成的华南地区的花岗岩,现在已经被探明不是同一个地质时期形成的。这项对于找矿工作有一定指导意义的理论,是南京大学地质系的师生们经过八年的研究提出来的。
花岗岩在我国南方特别是东南各省分布很广,约占总面积的四分之一。过去一般人认为,这些花岗岩都是距今约一亿多年的燕山期这一时期形成的。解放以后,随着地质普查勘探工作的大规模开展,在生产实践中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有的花岗岩有矿,有的花岗岩没有矿;有的花岗岩有这种矿,有的花岗岩有那种矿,如果所有的花岗岩都是一个时期形成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
南京大学地质系的师生们没有盲目遵循前人的结论,他们在尊重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野外调查着手,开始研究这个理论和实践有些矛盾的问题。一九五七年秋天,地质系的徐克勤教授带领一些青年教师在江西南部第一次发现了具有确凿地质证据的一种时代较老的花岗岩——比燕山期大约早两亿年的加里东期花岗岩,他们认为这个发现意义很大,因此紧紧抓住这个课题继续深入地研究下去。从一九五八年起,参加这项研究工作的共有六个教研室的八十多名教师、研究生和近百名高年级学生,他们组织起来,充分利用了综合大学多学科、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有利条件,从区域地质、构造地质、岩石学、矿物学、地球化学、矿床学、同位素地质学等各种不同的学科领域,对华南地区的花岗岩展开了全面研究。
在研究过程中,他们十分重视野外的实践。为了取得第一手的资料,许多老教师不辞辛苦,每年和青年教师学生一道登山涉水,亲自参加野外工作。八年来,他们共在花岗岩集中分布的地区,进行了面积约达五万多平方公里的地质测量,观测和研究了二百多个花岗岩体,采集了几十吨的岩石和矿石标本。在室内进行了大量的分析鉴定工作,对采集来的大量花岗岩样一共进行了八千多次光谱分析,鉴定了六千多个花岗岩薄片,还对大量的岩样作了化学分析、重矿物分析、放射性岩样分析、绝对年龄测定等精密的分析测定工作,从大量的科学数据中找出了一系列的重要规律。
经过八年的反复实践和研究,地质系的师生们得出的结论是:华南地区的花岗岩不是同一个年龄,而是分别属于四个地质时期的,即雪峰期(距今约六亿到八亿年)、加里东期(距今约三亿八千万年到四亿八千万年)、印支期(距今约一亿八千万年到二亿三千万年)和燕山期(距今约九千万年到一亿八千万年)。在同一个地质时期内,有的还可以进一步分出早期和晚期。
他们初步找出了每一个时期的花岗岩和不同矿产之间的关系。例如金矿主要和雪峰期、加里东期花岗岩有关;锡矿主要和印支期、燕山期花岗岩有关;钨矿以及其他一些稀有金属矿产主要和燕山期花岗岩有关,有的特别和燕山晚期花岗岩有关。他们还参考了生产部门的有关资料,结合区域地质的研究,初步弄清了不同时代的花岗岩在地区分布上的规律性,根据这些规律,就可以预测在哪些地区可以找寻哪些矿种,在一定地区内,结合其他地质条件,可以比较有效地进行找矿工作。这就大大地避免了找矿工作的盲目性。
此外,师生们还根据华南地区花岗岩形成的历史和区域地质特征,对华南大地构造的性质提出新的看法,并且对花岗岩的成因和不同矿种的形成与地质构造的关系等理论问题进行了初步的探讨,这些都更有利于发展地质学理论和指导找矿工作。
南京大学的这些研究成果是在与旧的传统观念和主观臆测的长期斗争中取得的。四十多年来,根据华南地区的花岗岩都是同一个地质时期形成的这种传统看法,在国内外的地质学家中很少有人怀疑过。当南京大学地质系的师生们一九五七年第一次在江西发现了加里东期花岗岩以后,在许多学术会议上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对和怀疑。有的人甚至说:“在这个地区要想找到加里东期花岗岩是异想天开。”面对这种形势,南京大学地质系的师生们没有动摇,他们虽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仍然组织人力到江西南部去进行更加细致系统的野外调查。加里东期的花岗岩和燕山期花岗岩外貌很相似,他们综合运用地质学、岩石学和地球化学的方法,全面对比研究了两种不同时代的花岗岩,找出了不同的特点。为了在花岗岩周围的地层里找到化石,更确凿地肯定花岗岩的时代,一百多名师生排成长蛇阵,拿着锤子从山下到山上逐层看,逐层敲,终于在变质岩系中发现了寒武纪和奥陶纪的笔石和大量海绵骨针化石,有力地证实了加里东期花岗岩的存在。
南京大学在研究这一课题时,曾得到地质科学研究部门和生产部门的大力支持和协作。现在,他们正再接再厉,乘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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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鼠狼是一种益兽
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动物教研室讲师等在广大群众协助下,经过长期研究,提出这个新的论证
新华社上海二十日电 过去被人们一直当作害兽的黄鼬(黄鼠狼),现在发现它还能吃老鼠和农作物害虫,因此被肯定是一种益兽。
这个论断是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动物教研室讲师盛和林和其他人员经过长期的研究提出来的。
几年来,盛和林等在广大群众的协助下,在上海、江苏、安徽、湖北、江西、浙江等地共解剖了四千五百三十九只黄鼬,结果表明,这些黄鼬的主要食物是老鼠、两栖类动物和昆虫等,其中只有两只黄鼬的胃中有鸡,五只黄鼬的胃中有家兔毛或幼兔。解剖中还发现,黄鼬的食量很大,有的胃中竟容纳了十二只幼鼠,有的吃了一百九十条玉米螟虫,还有一只黄鼬的胃里发现了五百九十二条棉花红铃虫。
黄鼬广泛分布在我国各省,它的毛皮是贵重的制裘原料。盛和林等几年来在华东各省调查了三十九个县和大量的收购站,访问了许多猎户,分析了一万二千多只黄鼬的皮毛生长情况,得出的结论是:山东、河南、河北、苏北、皖北地区立冬开始时捕捉的黄鼬,以及湖北、皖南、江苏扬州专区以南地区小雪开始时捕捉的黄鼬,毛皮的质量都比较好。在狩猎前期,捕到的雄鼬较多,后期雌鼬较多。因此,他们认为应该适当提前停止捕捉,这样可以多留雌鼬,便于繁殖。这些意见已被有关生产部门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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