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新西兰共产党政治委员会指出莫斯科分裂会议鼓励美帝继续侵略越南
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斗争是击败帝国主义战争政策的必要条件
共产党的革命团结,只能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上的思想一致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任何调和修正主义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企图,不能建立革命的团结,只能进一步造成不团结。
新华社五日讯 惠灵顿消息:新西兰共产党政治委员会一九六五年三月二十四日就莫斯科三月分裂会议发表声明。全文如下:
引言
新西兰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再次为生活本身证实是正确的。苏联共产党领导迫使世界各党接受修正主义路线
的行动遭到了另一次挫折。
苏共领导于一九六五年三月一日在莫斯科召集了十九个党的会晤。新西兰共产党政治委员会对这次会晤和会晤公报作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析批判。它还研究了这次会晤和会晤的组织者在美帝国主义对社会主义世界进行不宣而战的战争的情况下所起的作用。
新西兰共产党政治委员会得出的主要结论概述如下:
一、会议的组织者试图以不可告人的手法把这个不正当的会晤强加于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从而继续损害共产主义和世界工人阶级的事业。
二、公报在漂亮话和马克思列宁主义词句的掩饰下企图进一步制造世界运动的不团结。
三、公报表明,苏共领导人(和他们在其他地方的支持者)坚持他们的修正主义观点,并且决心要把这种观点强加于世界运动。
四、这次会晤所起的实际作用是鼓励帝国主义继续在越南进行破坏性的战争,以进攻来威胁中国,加剧它对民族解放斗争的残酷镇压。
五、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必须坚持这种立场:对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进攻就是对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进攻,必须以它们的联合起来的力量予以对付。新西兰共产党的重大任务是努力争取工人阶级领导斗争,以制止美国对社会主义的越南进行的战争,并且迫使美国军队从南越撤退。
六、在世界各党内反对修正主义(机会主义)的斗争是走向运动的革命团结的道路——争取社会主义的新胜利和击败不断进行战争威胁的帝国主义的必要条件。
会晤的背景
新西兰共产党领导从开始知道世界范围的意识形态争端的时候起,就一贯赞成召开世界各党的国际会议——只要举行这样一次会议的目的是达到思想的一致,而不是为了强行造成组织的分裂。因此,新西兰共产党一贯坚持在召开这样一次会议以前应当在有分歧的各党之间举行双边会谈。
它认为这是必要的,第一,因为这符合一九六○年八十一个党会议规定的程序。第二,因为有关各党必须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观点研究这些问题,以便为召开这样一次世界会议奠定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
新西兰共产党同越南劳动党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一起,是最早要求苏联共产党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以及苏联共产党和中国共产党举行会谈的一些党之一。一九六二年二月,新西兰共产党写信给有关的三个党,要求它们举行这样的会谈。写这封信是由于新西兰共产党对赫鲁晓夫一九六一年后期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公开攻击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行动表示关切。
虽然中国共产党表示愿意会谈,但是,会谈没有举行。形势恶化了。将近一九六二年年底时,在东欧和意大利举行的一系列兄弟党会议被当作讲坛来攻击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中国共产党。新西兰共产党一九六三年全国会议通过了一项秘密报告,这个报告以批判态度研究了争端,并认为苏共领导的路线是修正主义的。由于到后来才说明的原因,苏共改变了它的方针,从反对召开一次世界会议变为赞成召开。新西兰共产党坚持:必须先举行有关的党的双边会谈。一些这样的会谈安排了。情况很快就变得明显了,苏共领导无意让这些会谈成为本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实事求是寻求真理的会谈。中国共产党代表在一九六三年七月十五日在莫斯科出席了会谈。但是在举行会谈的前一天,苏共领导人向全世界公布了现在已经是臭名远扬的公开信,这封信对中国共产党进行了无耻的攻击。尽管如此,中国共产党还是继续进行了会谈。情况很清楚,苏共领导完全不能对中国党对它的路线提出的根本性的批评作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答复。
苏共领导人在其后同其他党举行的会谈中十分清楚地表明,他们完全不愿意本着彻底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考虑别人对他们的路线表示的怀疑和提出的批评。
我们党的代表团一九六三年在莫斯科举行的会谈就非常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同志们知道,我们坦率地、畅所欲言地说明了意见,但是却同也是谋求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基础上以实事求是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态度对问题进行研究的其他一些党的代表团一样,遭到谩骂和主观主义的攻击。
苏共领导人的态度可以概述如下:“不得批评我们的路线。即使你们认为这个路线是修正主义的,你们也必须服从。这个路线是世界各党必须毫无异议地遵循的。我们将把任何不这样做的人排除出世界运动”。这样,“强迫同修正主义一致”或者公开分裂的路线就成为苏共领导人的路线。赫鲁晓夫和他的同事傲慢地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说,只有他们毫无异议地接受苏共领导人的修正主义路线,他们才会被重新接纳到这个大家庭里来。因此,苏共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之间还没有举行已经是为时过晚的会谈。赫鲁晓夫和他的同事显然认为他们力量强大,足以把他们的路线强加于世界运动。这就是他们在一九六三年初改变反对召开世界会议的政策而极力要求召开世界会议的原因。他们依靠他们在其他一些共产党领导机构内的追随者,力图强行实现他们的打算:把他们的修正主义路线强加于所有的共产党,或者公开使运动分裂。他们违反世界各党一九六○年声明的规定,坚持召开筹备委员会会议。
修正主义者要召开筹备会议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新西兰共产党和世界上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和小组强烈反对苏共修正主义领导人企图成立一个筹备和召集世界各党会议的委员会这种单方面的、不正当的行动。新西兰共产党反对这种行动,因为它坚信,其目的不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坚实的基础上重建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相反,是为了再次把赫鲁晓夫和他的同事制订的修正主义路线强加于共产主义运动,实行公开分裂。
赫鲁晓夫规定开会日期是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在这之前,赫鲁晓夫下台了。
从当时和以后发表的声明和批评中可以清楚看出,赫鲁晓夫被解除一切职务的原因之一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已在他的世界观中占统治地位。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知道,这种资产阶级世界观是不可能在真空中发展的。周围的土壤一定是有利的。具有这种强烈的资产阶级特点的任何人是不可能夺取苏共的最主要的地位的,除非这种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至少也在主席团中的他的有影响的同事的世界观中普遍存在。在高级领导人当中的这种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也不可能只局限于粗暴和嚣张的态度与作风方面。资产阶级思想和方法必然要反映在反马克思主义和反革命也就是反工人阶级的政策上。而这恰恰就是在苏共高级领导中所发生的事情。共产主义政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基础被破坏了,为帝国主义服务的(然而仍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藻装饰起来的)政策被塞给各个共产党和世界工人阶级。这就是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意识形态斗争的根源。
因此,得出这种结论是不正确的:赫鲁晓夫被解除职务是由于他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这一公认的事实。必须看到,他和他的同事制订的政策遇到了困难。这些政策没有象所希望的那样在世界运动中争取到盟友。资产阶级思想在赫鲁晓夫个人态度方面的粗暴的和嚣张的表现日益妨碍他的同事执行这些政策。必须改变策略,需要更为圆滑的路线。这就是赫鲁晓夫不得不下台的原因。这一点为以下事实所证明:赫鲁晓夫坚持召开的会议暂停召开但并未取消。他的继承者坚持把这次会议强加给世界运动。他们规定了一个新日期——一九六五年三月一日,尽管世界上有愈来愈多的党和小组(包括以前支持赫鲁晓夫策略的一些党)表示反对。其它一些党,例如澳大利亚共产党,则继续完全支持赫鲁晓夫的策略,摘自《论坛》周报(一九六五年二月十日)的下列语句证明了这一点:
“澳大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上周末批准它的代表团(劳·阿隆斯先生和吉·摩斯先生)的报告,这个代表团曾与苏联、意大利和法国的共产党的领导进行了讨论。委员会确定了它对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形势的看法,并向它参加拟议中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会议筹备委员会的代表团(兰·路·夏基先生和劳·阿隆斯先生)发出了指示。它认为这样一种筹备会议应当举行,即使有些党拒绝参加,并认为它应召开一次有尽可能多的党参加的会议。”
我们应当再次注意到,组织者决心避免进行八十一党声明中所规定的那种适当的准备工作。在自由和平等的基础上在各党之间进行双边会谈的必要性再一次被撇开不顾,而且也不进行认真的努力来为建立世界共产主义的团结奠定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
共产党的革命团结只能在它们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上的思想一致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任何其它态度只能是调和无法调和的对立物——修正主义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即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和工人阶级意识形态——的徒劳的企图。这是不能建立革命的团结的,这只能进一步造成不团结。
苏共领导向我们党和其它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提出的就是这种“团结”,“工人阶级与它的敌人帝国主义的团结”。我们在下面将要看到,十九个党企图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幌子下以不可告人的手法强加于世界各党的正是这种“团结”。
因此,必须看到,公报概述的举行八十一个党的会晤以考虑是否应该举行国际会议的计划只是修正主义的一个新手法,要在“克服分歧和加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借口下达到他们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目的。
“预备会议”的失败
在开会的那天,被邀请的二十六个党中只有十九个党参加了会晤。缺席的重要的党包括社会主义世界的五个党,即阿尔巴尼亚、中国、朝鲜、罗马尼亚和越南。印度尼西亚(社会主义世界以外的最大共产党)和日本也拒绝参加。
世界各党(包括象意大利和英国这样的一些与会党)的压力和未能召开有代表性的会议这一点迫使会议改变了性质——从组织和筹备在一九六五年举行的世界各党会议改为一次降了级的“协商会晤”。这是苏共修正主义领导人即会晤的组织者的一次挫折。
第二个打击是,会晤本身被迫承认,它不能筹备和着手召集世界各党会议,但是从公报中可以同样清楚地看到,组织者并没有放弃他们的希望:把他们的修正主义思想强加给世界运动。
为了推行这一点,他们现在决定,应当与所有的党磋商关于举行八十一党的预备性会晤的问题,举行这个会晤是为了考虑召开另一次国际会议是否适当。
这就是修正主义领导人为了保全面子和希望延长他们正在下降的影响而不得不表演的滑稽戏。这是为逃避真正的问题而作的徒劳的努力,真正的问题是:用科学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对他们的错误理论与实践进行彻底的批判的和自我批判的分析。
世界局势的发展和修正主义者的
行径揭露了修正主义的真面目
对莫斯科会晤的组织者的第三个、也是最有力的打击是世界局势发展给予的打击。
正当十九个党的代表在莫斯科开会解决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的时候,美国的炸弹象雨点般落在社会主义的土地上。在社会主义的越南,男女和儿童丧失了生命。社会主义劳动者的财富被炸为灰烬。代表们却谈个不休。是的,他们提到了越南。会晤的公报仅仅用一句话提了一下越南问题就算了事。下面的话是从一九六五年三月十日的《论坛》周报摘录下来的:
“会晤的参加者在自己的声明中表达了对英勇的越南人民、越南劳动党的声援,并呼吁国际上声援反对美国黩武主义者的侵略行动的斗争”。
的确,他们也发表了被称为是要求“全世界公众采取行动来支持越南人民”的号召。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这是一个响亮的号召。共有大约八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参加了这次会晤,但是却只字未提这个事实:对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战争行动就是对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战争行动。这项声明并没有表示在其他场合曾经随即表示的那种态度,即将使用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在不论任何地方保卫对世界工人阶级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社会主义政权。
提出下述的问题不是没有根据的:如果美国的炸弹是落在苏联的土地上,难道公报会这样缺乏战斗精神吗?
对于帝国主义者来说,十九个党的声明将是一项受到欢迎的重新保证,表明在苏联的领导人中间以及在他们在其他共产党领导机构内的支持者中间,赫鲁晓夫路线仍然占支配地位。
这个公报尽管大量使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汇,但是却是空空洞洞的,这将大大有助于使美国政府相信,至少在目前,他们的轰炸机从本来可能使他们结束这种杀人勾当的方面大概会遇到的唯一障碍就是讲一阵子空话。
的确,这同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时代适成不幸的对照。那时,苏联领导人的声明是被公认为说话算数的。那时,帝国主义者对苏联的领土和其他社会主义的国土的神圣不可侵犯予以正当的尊重。而且甚至在美国还操有对原子武器的完全垄断的时候,情况也是那样。
因此,修正主义者投降帝国主义的路线再一次被揭露。世界工人阶级正在从生活中学习。行动而不是言辞,迅速地成了工人阶级考验党和领导人的准绳。
从古巴到越南,在这一段时期中,工人阶级面对了苏共领导的修正主义者的阴谋,许多人一时受了骗。许多人曾经以为在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中所体现的投降行为是走向消除核战争威胁的一大步。关于战争与和平、和平过渡和同“帝国主义明智派”和平共处的谬论也日益被生活所揭露。
赫鲁晓夫及其同伙对阿尔巴尼亚采取的行动,同修正主义者铁托(他充当帝国主义奴仆的角色遭到了更彻底的揭露)的拥抱,武装印度反对社会主义中国,使工会、和平、青年和妇女代表大会陷于分裂,破坏东京禁止原子弹氢弹大会的企图,通过外交途径对各国共产党内部事务的干涉和鼓励当地修正主义者分裂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的党——这种种事情的含义已经为更多的人所知道和了解。越来越多的工人已经认清,修正主义并不是为工人阶级服务的,而是替工人阶级的敌人效劳的。结果,世界各地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日益提高威望和得到支持。苏联领导所支持的修正主义共产党在喀拉拉邦所遭到的惨败证明了这一点。
关于团结的两条路线
造成前面所说的可耻行为的上述种种谬论在十九个党的公报中表露出来。只要摘录一段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见一九六五年三月十日的《论坛》周报)
“甚至在存在着涉及到政治路线和许多重要理论和策略问题的意见分歧的情况下,也完全有可能并且有必要争取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中、在大力支援各国人民解放运动的事业中、在争取普遍和平和不同社会制度国家——不管大国和小国——和平共处的斗争中、在为工人阶级的迫切利益和历史目标的斗争中一致行动。”
在赫鲁晓夫及其同伙的领导下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发展起来的修正主义路线,显然在这里得到继续遵循。公报充满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一致”,“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所规定的路线”,“团结起来进行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共同斗争”等言辞。公报声称,这次会晤是本着“为了完成自己的伟大历史任务而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进行积极斗争的精神”。
“团结,团结,再团结”就是口号!《论坛》周报所援引的那段话揭示了他们所寻求的“团结”是什么货色。这是在修正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其目的是要巩固修正主义的荒谬政策。他们事实上是对无产阶级的先锋政党说:“我们不管你们在理论、政治或策略上有什么意见分歧。我们必须‘团结’。”
哪一个富有斗争性的工会会员没有听到过工党领袖们的这种滥调?甚至霍利约克和诺德迈耶也“为和平而奋斗”哩。难道他们不都是“联合起来”支持美国把“美国和平”强加于越南人民的行动吗?英国首相威尔逊也是如此。
由此可见,同样的字句对于代表不同阶级的人有着完全相反的意义。
工人阶级已经一眼识破帝国主义在新西兰的公开代言人霍利约克在贩卖“为和平而斗争”的字句。人们也越来越认清,诺德迈耶尽管打着工党的招牌,却象霍利约克一样效忠于工人阶级的同一个阶级敌人。还不是那么普遍地被识破的是:隐藏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词句背后的修正主义发言人也是帝国主义的仆从。他们甚至是工人阶级的更危险的敌人,因为他们俨然以工人阶级的革命领袖自居。同时,他们从内部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给帝国主义帮了莫大的忙。因此,每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国内和国际上都有责任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方法来批判十九个党的公报。
这个修正主义公报的含意是,对于各个共产党来说,字句比什么都重要。在“为和平而斗争”,“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团结”等字句本身上取得一致比什么都重要。公报认为,这是共产党团结的坚实的基础。如果你同意这些字句,你尽可以对政治、理论或策略有不同的意见。换句话说,修正主义者提出了这样的主张:这些字句以及建立在这些字句上的“团结”,同阶级立场、阶级斗争或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方法没有关系。公报的含意是,各个共产党没有必要在阶级行动的总路线上取得一致从而在实践中体现这种字句和口号。因此,在修正主义者看来,这些字句同各个共产党为反对帝国主义和争取和平而进行斗争的实际活动没有关系。
这一切表明,这个公报完全否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不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公报里没有一点辩证和唯物主义的内容。这是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无需以事实为基础或对现实作马克思主义的分析了。因此,共产党也不再有必要作先锋党了。每一个活动家都可以参加。修正主义关于“团结”的路线就是要把我们引到这种地步。所以这条路线又使我们回到一九○三年列宁和孟什维克在党员准则问题上的斗争。列宁坚持,党员准则必须要求党员属于一个革命工人政党的一个组织,并在这个组织中工作。按照十九个党的路线,列宁错了,而孟什维克是对的。
修正主义者关于“团结”的路线导向取消共产党。这条路线使共产党从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变成工党、社会民主党和改良主义政党。这替帝国主义帮了多大的忙啊。
我们已经看到帝国主义在本世纪初期是怎样使工人领袖变成在“工人阶级队伍中的资本主义劳工助手”的,因此我们必须懂得,在工党的影响日益削弱的情况下,在方兴未艾的共产主义运动中寻找自己的共产党助手,今天对帝国主义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修正主义者就是充当了这个角色。剥开修正主义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词句的画皮,我们就在这个公报的背后看到共产主义运动和世界工人阶级的修正主义叛徒原形毕露。
修正主义者所标榜的“团结”,并不是意味着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死亡的工人阶级的革命团结。修正主义者所标榜的团结不是导向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和战争的决定性行动的世界工人阶级和进步力量的团结。那是强使人们无所作为和破坏革命行动的“团结”。那是解除工人阶级武装的“团结”,是使马克思列宁主义被修正主义逆流湮没的团结,这股逆流要工人阶级及其共产党去适应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经济和政治。
修正主义的“团结”就是分裂。它扼杀工人阶级的一致行动。它给帝国主义大开方便之门,让它对社会主义和民族解放运动扩大武装进攻并使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运动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修正主义的“团结”就是向帝国主义投降。生活一再证明了这一真理。
但是我们的党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十九个党的公报暴露了莫斯科会晤的修正主义组织者要把世界运动置于他们的霸权之下的危险图谋。尽管他们无法得逞,但是有必要认清,就是在今天他们在一些党内当权的程度上,也已经增加了再向帝国主义投降的危险。我们必须认清,只要修正主义还控制着苏共的领导权,就存在着它在越南问题上向美帝国主义投降的危险。因此,我们党目前的首要职责所在,就是加倍努力以使新西兰工人阶级和一切进步力量为制止美国对社会主义的越南北方的侵略和要求从越南南方撤出全部美军而坚持不懈地采取行动。同时,我们必须毫不犹豫、大胆无畏地揭露进一步向美帝国主义投降的危险,而这种投降是可能用诸如“为了和平的利益”或“避免一场新的世界大战”这些词句伪装起来的。加以揭露,是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神圣职责。
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说,修正主义头领们的图谋到头来是注定要失败的。社会发展的科学法则保证了必然如此。工人阶级和进步力量全世界规模的示威和行动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向社会主义和平过渡,同“帝国主义明智派”达成协议而实现和平共处,修正主义的这些虚妄的理论在实践中受到了考验,证明是根本站不住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必然要胜利的。只要我们党把自己放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继续提高我们自己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会,用它来团结新西兰工人阶级,在新西兰给帝国主义以决定性的打击,我们党就可以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胜利作出贡献。
共产党,工人阶级的革命政党,工人阶级的先锋政党,并不是偶然出现的,也不是某个杰出人物创造出来的,而是客观事物发展的普遍法则作用的产物。共产党是建立在这种科学法则的基础之上而且以这种法则为依靠的,这种科学法则表现了人类社会进入更高形式的社会组织的社会变化法则。共产党的阶级立场、工作方法、领导、组织和思想方法反映了这种科学法则。共产党的这种世界观和方法就叫做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斯大林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一书中说:
“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自然和社会的发展规律的科学,是关于被压迫和被剥削群众的革命的科学,是关于社会主义在一切国家中胜利的科学,是关于共产主义社会建设的科学。”
共产党是工人阶级运动中对立的统一和斗争规律的产物。
共产党是在对机会主义的斗争中产生和壮大起来的。
机会主义是为了暂时的利益而牺牲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
现代修正主义是共产党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为了虚幻的利益而牺牲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世界的根本利益。
机会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是工人阶级运动及其共产党中的资产阶级思想。资产阶级思想在工人阶级运动或其政党中滋长的结果是顺应(投降)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修正主义的斗争是阶级斗争。
共产党人不能而且决不应该隐藏或掩饰这种阶级矛盾。他们必须揭露和承认这种矛盾,积极克服它。不这样就是听任马克思列宁主义被修正主义压倒,听任工人阶级的革命政党变成它的对立物——改良主义的政党、资本主义的政党。
对于有些同志来说,要懂得这一点或认识到一个共产党或这样一个党的高级领导人不是不可能转变成为自己的对立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有着关于铁托和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经验,我们党内还有一些同志不能设想,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苏联共产党内。他们断定,列宁和斯大林的光荣的布尔什维克党在任何条件下一刻也不可能转变成为自己的对立面,而不管它是由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还是由修正主义者领导的。他们毫不怀疑地认为:这样一个党的领导不可能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毫不动摇的坚持者。资产阶级唯心主义者、实际上取得了作为这个光荣的党的领袖这一最高地位的赫鲁晓夫这个昔日的“英雄”,尽管遭到了揭露,他们还是坚持这种看法。由于赫鲁晓夫不久前的同事也设法用列宁的光荣的外衣掩盖自己的资产阶级本质,他们的这种看法受到了鼓励。
不幸,某些同志也中了修正主义者希望用来诱骗各国党参加一个旨在分裂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世界会议的圈套。所有真正的共产党人都会认识到,任何一个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品质,并不是靠大吹大擂或是打起光荣的旗帜培养起来或得到加强的,而是依靠或运用共产党和世界运动内部对立面的斗争这一基本发展规律而培养起来或得到加强的。
每一个共产党人都知道,运用这条法则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方法是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具体分析一个党的政策和实际活动以及工作和领导方针。因此,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不能不欢迎和认真考虑自己的党员或其他兄弟党的批评。任何其他的态度只能等于赞同“万无一失”论。
总结布尔什维克党历史经验的第五个结论(见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在这个问题上的教训是特别丰富的。我们全部引述如下:
“(五)复次,党史又教导我们说,如果党竟因迷恋于胜利而骄傲起来,如果党竟已看不见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如果党竟害怕承认自己的错误,害怕及时来公开诚恳改正这些错误,那它就不能实现其为工人阶级领导者的使命。
如果党不害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如果党不去掩盖自己工作中的错误和缺点,如果党能根据党工作中错误的实例来教育和训练干部,如果党善于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那它就会是不可战胜的。
如果党竟隐瞒自己的错误,抹煞迫切困难的问题,用百事大吉的粉饰词令来掩盖自己的缺点,不能容忍批评和自我批评,浸透自满情绪,一味自高自大,高枕而卧,那它就会必遭灭亡。‘政党对于本身错误所持的态度,——列宁说,——就是表明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在真正执行自己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之一。公开承认错误,揭露错误底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郑重的党底标志,这才是党执行自己的义务,这才是教育和训练阶级,以至于群众’”(《列宁全集》俄文版,第二十五卷,第二○○页)。
还说:
“‘从前所有一切革命党陷于灭亡,就是因为它们自傲,而看不见自己力量之所在,害怕说出自己的弱点。而我们是不会灭亡的,因为我们不怕说出自己的弱点,并且能学会克服弱点’(《列宁全集》俄文版,第二十七卷,第二六○至二六一页)。”
有谁能说赫鲁晓夫及其同伙的实践反映了这些重大的教训呢!相反,我们知道,苏共领导的做法是对这些教训的否定。他们严重地缺乏自我批评。
赫鲁晓夫及其不久前的同伙在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上完全否定斯大林的时候和以后,对于他们自己对所讲的情况所负的责任则没有一句自我批评的话。不妨回想一下,赫鲁晓夫本人
当时担任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这一重要职务。同样,自从赫鲁晓夫下台以来,他的同伙也没有说一句自我批评的话来检讨他们在促使赫鲁晓夫及其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占据领导地位和保持这种地位方面所起的作用和他们的缺乏马克思列宁主义警觉性。
苏共领导人对于自己的路线和政策所受到的批评采取什么态度呢?他们对这些批评表示欢迎,加以考虑、分析和核实了吗?或在必要的地方加以纠正了吗?同志们从意识形态论战的进行中可以知道,苏共领导人并没有采取这种态度,相反,他们所采取的是骄横、自大和发号施令的派头。他们采取欺侮人的手法,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施加压力,力图迫使别人接受苏联领导的观点。他们在象“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这种字眼的幌子下,实行同它截然相反的大国沙文主义。在意识形态战线上,苏联领导人在理论上的破产迅速地暴露了。他们对其他一些党进行谩骂,对列宁进行歪曲,企图以此来维持站不住的立场。他们喜欢引用列宁《左派共产主义》一书中的话来攻击一切敢于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根本观点来批评苏联领导的政策的人。
自然,在如何同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进行更有效的斗争方面,我们党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我们必须作出更大的努力,来设法提高产业工人的社会主义觉悟,揭露工党的机会主义本质只能破坏新西兰工人阶级争取实现基本要求的斗争,而使之遭到失败。在工会运动中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也是这样,因为机会主义力图把人们意识到需要有工人阶级领导的反对外国垄断资本的政治斗争这种日益增长的觉悟转移到围绕着经济要求的工会斗争。
在新西兰共产党内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中,我们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马克思列宁主义战胜斯科特派的经验对我们党具有重大意义。因为生活本身告诉我们,清除了机会主义分子,党就得到了加强。这场斗争提高了我们党员的警觉性。它使人们认识到:任何地方的修正主义都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威胁。
因此,已经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胜利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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