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65-04-13

1965-04-13新闻联播 文字版

南海女民兵

第6版()<br/>专栏:<br/><br/> 南海女民兵<br/> 张志民<br/> 渡海作战演习<br/> 螺号声声,<br/> 海空里绕,<br/> 姐妹们渡海<br/> 夺“敌”堡,<br/> 紧一紧发髻儿,<br/> 煞煞腰,<br/> 登船好似跨战马,<br/> 红旗呼啦出发了!<br/> 枪尖儿<br/> ——波光里闪,<br/> 舢板儿<br/> ——浪尖上翘!<br/> 观战的人们,<br/> 海边上瞧,<br/> 一阵子夸奖,<br/> 一阵子笑,<br/> 夸她们的威武,<br/> 五尺钢枪<br/> ——浑身胆!<br/> 爱她们的灵巧,<br/> 跨海轻如<br/> ——走天桥。<br/> 笑声儿,<br/> 还在响,<br/> 夸声儿,<br/> 还没落,<br/> 没想到啊没想到!<br/> 眨眼的工夫<br/> ——变了调!<br/> “哎呀呀!<br/> 不得了!”<br/> 狂风暴雨举天来!<br/> 霹雳炸响,<br/> 大海啸!<br/> 浪啊!<br/> 浪在风中卷!<br/> 船啊!<br/> 船在浪上抛!<br/> 卷过来——<br/> 浪大越显那舢板儿小,<br/> 劈过去——<br/> 小船儿变作了斩浪刀!<br/> 一场鏖战惊天地,<br/> 谁胜谁负?<br/> ——难分晓。<br/> 海边上,<br/> 人们急得<br/> ——直跺脚!<br/> 心儿啊!<br/> 噗噗直往<br/> ——喉咙里跳!<br/> 有的嚷:<br/> “莫说是群女仔,<br/> 雁过也要拔层毛!”<br/> 有的怨:<br/> “这么大的风啊!<br/> 电台为啥没预报?”<br/> 谁说电台没预报?<br/> 大风球,<br/> 早在旗杆上吊,<br/> 小艇,<br/> 没出海,<br/> 大船,<br/> 抛了锚。<br/> 哪知道<br/> ——人家呀!<br/> 削铁才知钢刀硬,<br/> 考的正是<br/> ——这一着。<br/> 这一着啊怎么考?<br/> 远处望啊抬眼瞧——<br/> 是什么星星啊那么亮?<br/> 道道红光<br/> ——掠云霄!<br/> “嘿嘿!过去了,<br/> 过去了……”<br/> 南山岛上<br/> ——发讯号!<br/> 风收雨散,<br/> 海天高,<br/> 姐妹们摇船回来了!<br/> 海燕,掠空飞,<br/> 红旗,船头飘!<br/> 观战的人们问惊险?<br/> 没想到啊没想到<br/> ——人家呀!<br/> “风浪”二字,<br/> 都没提。<br/> 全部的回答——<br/> 只是轻轻<br/> 一声笑……<br/> 练 刺 杀<br/> 晓月弯弯,<br/> 桅尖儿上挂,<br/> 万缕晨光<br/> ——抹簪花!<br/> “一、二——<br/> 三、四……”<br/> 喊声脆!<br/> 脚步儿<br/> ——唰唰唰!<br/> 阿公翘脚儿望,<br/> 娃仔墙头扒,<br/> 瞧什么?<br/> 渔家女儿<br/> ——练刺杀。<br/> 瞧吧,挨个数,<br/> ——全来啦!<br/> 春珊、彩螺、<br/> 大海嫂、<br/> 菱妈妈,<br/> 阿英、阿翠,<br/> 姐儿俩……<br/> 瞧吧,一排排,<br/> 钢枪——<br/> 手中握!<br/> 刺刀——<br/> 亮瓦瓦!<br/> 莫说赴汤蹈火!<br/> 虎口里<br/> ——敢拔牙!<br/> “刺——”<br/> 刀刀横穿<br/> 千顷浪!<br/> “杀——”<br/> 一声怒吼,<br/> 惊天涯!<br/> 刺!带着血泪仇!<br/> 忘不了——<br/> 十字街头<br/> 斗渔霸!<br/> 杀!怀着阶级恨!<br/> 不准那——<br/> 鱼鳖虾蟹<br/> 往上爬!<br/> 瞧吧!瞧她们<br/> ——精神抖擞!<br/> 冲上去!<br/> 千山万仞——<br/> 脚下踏,<br/> 站下来!<br/> 万把钢剑——<br/> 立地插!<br/> 瞧吧,瞧她们<br/> ——钢铁阵容。<br/> 象道城墙<br/> 象座坝!<br/> 象是当年<br/> ——“娘子军”<br/> 个个是“琼花”。<br/> 海风吹,<br/> 狂浪打,<br/> 渔家女儿练刺杀,<br/> 十八般武艺<br/> 顺手儿拿,<br/> 为社会主义<br/> ——保天下!<br/> 哪个胆敢来捣乱?<br/> 当心!<br/> 那抓橹的双手啊<br/> ——云能拨,<br/> 浪能驾,<br/> 妖魔鬼怪<br/> 全不怕!<br/> 抓几个蟊贼海盗,<br/> 咳!那算啥!<br/> 浅滩里捉蟹<br/> ——且当作耍……

全民皆兵 保卫祖国(图片)

第6版()<br/>专栏:<br/><br/> 全民皆兵 保卫祖国(宣传画) 翁逸之

车间里的春潮

第6版()<br/>专栏:<br/><br/> 车间里的春潮 南 人<br/> 黄浦江水日夜奔流,一浪赶一浪,一浪高一浪。上海国棉九厂就屹立在黄浦江边。生产新高潮的号角吹响以后,国棉九厂的职工就象黄浦江春潮滚滚,沸腾起来。每个人都在积极行动,生产喜报接一连二,各车间送出来的捷报、倡议书贴满了一条又一条走廊,广播台整日播送着新人新事,每个人每件事都象宝石一样闪耀出非凡的光芒。<br/> 让我们来看看倪海宝吧。她决定要增加看台数!并且马上就写了倡议书。<br/> 厂长问她:“怎么?海宝,你要带头扩大看台吗?”<br/> 倪海宝兴奋地点了点头。<br/> 厂长笑了笑,关心地说:“你的倡议很好。不过,现在车间织的是卡其了。近一个时期,‘四股线’疵布很多,这种布到印染厂一上色,就会起花,人民是不要这种布的。”<br/> 听到“四股线”这三个字,倪海宝心里一沉。但是,她从厂长的眼神里,看到了党和人民对自己的期待、希望和鼓励。于是,她昂起了头,目光炯炯地对厂长说:“厂长,我也知道扩大看台的主要关键是消灭‘四股线’,我一定攻下这个堡垒!”<br/> 厂长用力握了握倪海宝的手,连连地说:“好,好,我同意你先试验扩大看台,我也相信,你和姊妹们定能解决‘四股线’的问题。”<br/> 夜里,倪海宝象一个接受了战斗任务的战士,从原来挡八台老式车扩大为十台了。这不是普通的十台车,是织着一种叫4221卡其的十台车。增加二台车就要增加很多负担,拖长巡回时间,而且新车车性不熟,必须加倍仔细照顾,而更重要的是,必须研究出解决“四股线”的办法。生产小组长关心地望着她,几次悄悄地问她:“海宝,行吗?”倪海宝总是坚定地点点头,说:“行。”<br/> 倪海宝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在布面上预先检查出这种“四股线”,立即处理掉它呢?她站在布机前面,反复地研究着、试验着各种检查的办法。从正面由上往下看,卡其的丝丝斜纹,在灯光照射下若隐若明。是不是能够斜看呢?顺着卡其的纹路看,可能好一些。倪海宝就侧转了身体,从右面斜着看过去,一会儿闭上左眼,一会儿闭上右眼,希望能看出些名堂来,可是仍旧看不清。她换了一个向,从左面看过去,好象有些不同,但还是模模糊糊的。<br/> “呀,眼睛看得酸死了,发花了。”身后传来一阵粗沉的说话声。倪海宝抬头一看,原来是值班长三妹,她正在用力揉眼睛。<br/> “咦,你怎么来了?”倪海宝问。<br/> “嗨,我已经跟着你看了老大一阵子了。我看这个问题不早些解决,扩大看台是没保障啊!”三妹停了一会又说:“海宝,我说你走的路子准定有苗头,我们继续这样追下去。”<br/> 两个人又变换着各种姿势试验着不同的检查布面的看法,总是没有结果,倪海宝心想:难道真会象有些人说的那样,织卡其就是没办法消灭“四股线”疵布?不,机器总是死的,问题还在于掌握机器的人。<br/> 倪海宝皱紧了眉头,继续考虑着卡其布的组织结构。一绺头发偷偷地从工作帽里滑落到面颊上,她随意地伸手去整理了一下,可就在这时候,布面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阴影,布面的组织似乎起了变化。她立即瞪大了眼睛,心里一动,想到:这恐怕和灯光的照射有什么关系吧?过去织平布查“粗经纱”的时候,不是要俯着身体,遮住背后射过来的灯光才看得清楚吗?卡其应该怎样处置光线呢?她一只手仍伸在头顶上,眼睛紧紧地瞪着布面。<br/> “你在干什么呀?”这一下,三妹也觉得奇怪了。<br/> 倪海宝不吭一声,眼睛瞪得更大了。呀,一个奇怪的情况出现了,随着她的手不断变动位置,突然间,布面显得清晰起来。<br/>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啦?”三妹忍不住扳住倪海宝的肩胛探头张望。<br/> “别动。”倪海宝喊了一声,顾不得手酸,一动不动地悬伸在空间,使劲瞪住布面。嗨,奇迹出现了,布面上的丝丝斜纹越来越清晰,看过去就象自己家乡农民们新平整好的菜垅那样层次分明。她惊喜地挪前一步,定睛细看,嗬,一条“四股线”清清爽爽地横在布面上。<br/> “啊,关键真在灯光上呢!”倪海宝这时直起身,舒了一口气,喊了起来。<br/> “什么?什么灯光?”三妹急急地问。<br/> “三妹,你来看,喏,这样,这样,对了。”倪海宝兴奋地指引着三妹看布面,三妹随着她的指挥搬动着脑袋。<br/> “呀,‘四股线’,呀,象条筋,呀,还一亮一亮呢。”三妹一边喘气一边喊。<br/> “慢,再试一台。”倪海宝说着就返身在背后那台车上试验,三妹也跟着她转。可是,手擎得发硬了,仍是模模糊糊。<br/> “这是什么道理呢?”三妹搔着头皮。<br/> 海宝不响,沉思着,半晌,她很有把握地说:“对了,布机有右手车和左手车,车间里的电灯是按规定位置装置的,刚才那台是右手车,现在这台是左手车,要依着相反的方向看。”<br/> 倪海宝进行了新的试验,奇迹似的变化又出现了。三妹大笑。两个人又分头试验了几台,一点不错。三妹兴奋地朝车间里大嚷大叫:“成功了,成功了。”倪海宝也张大了嘴巴直喘气,一把把一只梭子紧紧地抱在胸口……<br/> 倪海宝创造了捉“四股线”的经验和扩大看台成功的好消息象春风一样地吹遍了全厂,激励了全厂职工争为生产新高潮立功的干劲和信心。有人听到倪海宝是研究了灯光照射的方向而找出了这个宝贵的规律,竖起了大拇指说:“乖乖,咱们的海宝真了不起,不光是织布能手,简直还是‘光学专家’哩!”<br/> 生产新高潮中涌现出的新人新事是说不尽的,让我们再讲唐丽娟的故事吧。<br/> 唐丽娟是厂里一织车间乙班三工区的布机挡车工。这个车间是专做一种叫2424人造毛混纺华达呢的。这活儿十分难做,常常要出一种在布面上看起来极象一条可怕的蜈蚣那样的疵布,因而工人都叫它“百脚”坏布,连布房间也没办法修。“百脚”成了这个车间的大祸害,修机工为了“百脚”急得满头大汗,煞费心思;挡车工为了“百脚”提心吊胆,愁眉不展。唐丽娟就是因为自己连续出“百脚”次布感到心痛不安。她责备自己:“丽娟啊丽娟,党和人民要求纺织工人扩大品种,提高质量,而你,偏偏拖后腿。”<br/> “丽娟,我看‘百脚’也是纸老虎,只要咱们下定决心,集中精力研究,一定能够制服它的。”总支副书记吴锡龄大姐好象知道了她的心事,有一天笑咪咪地拉住她的手说。<br/> “大姐,可是我——”唐丽娟说不下去了。<br/> “你出得比别人更多是吗?出得多当然不好,可是只要你把它当成前进的动力就行了。”最后,她拿出一本《愚公移山》交给唐丽娟:“你拿去看看。”<br/> 第二天早班放了工,唐丽娟象往常一样地跑进了布房间,急急忙忙地翻着自己的质量记录。“啊,次布又是八只。”她叫了一声,一时脸红气急,手足无措地靠在车边上。<br/> “呀,丽娟,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快到医务室去。”值班长闻声奔过来,边说边动手搀扶唐丽娟。<br/> 唐丽娟摇了摇头,推开值班长的手,沉重地朝布机间走去。她心绪不宁地呆站在一台布机车旁边,那只橙黄光亮的梭子在经纱中飞快地窜来窜去,就象小河里的“川条鱼”那么灵活,她的心似乎也随着梭子在窜来窜去……<br/> “喀嚓”一声响,一条“百脚”丑恶地横在布面上,唐丽娟浑身震了一震。一个姊妹急奔过来关下车子处理。一看,原来是周玲弟。她是连续多年的先进生产者。唐丽娟想:连周玲弟也要出“百脚”坏布,可见这问题的严重了。她抓住了周玲弟的手臂,说:“你,你看这怎么办呀?”<br/> 周玲弟看了看唐丽娟,说:“嗳呀,这两天我简直连做梦也在想‘百脚’呢,不过,这没啥,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新品种嘛,是个新事物,摔个跟斗学次乖,这几天我观察了多次出‘百脚’的原因了,关键极可能是出在纡纱上,你看。”周玲弟把这只刚从梭子里掉出来的纡纱伸到唐丽娟面前。<br/> “噢?!”唐丽娟接过了纡纱,疑疑惑惑地用力捏着这只纡纱,好象能够捏得出一个结论来……<br/> 这天下班,唐丽娟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拿出《愚公移山》这本小册子,慢慢地读着这一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两座山虽然很高,却是不会再增高了,挖一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挖不平呢?”唐丽娟反复地诵读着这几句话,咀嚼着这几句话,越读越觉得头脑清醒,越读越觉得身上增加了力量。<br/> 唐丽娟看了一会,又走到窗口,漫无目的地眺望着外面。<br/> 马路上,有轨电车和无轨电车还在辛勤地往来接送着乘客。那些电车拖着一条或者二条“辫子”,“滋滋”地向前飞速滑移,特别在这条马路的交叉口,纵横交叉、密密麻麻的电线网,多么象布机车上的经纬纱呀!唐丽娟好象今天才发现有这么件新鲜事似的,津津有味地看着。蓦地,“必剥”一声,一蓬火花,一辆有轨电车在马路交叉口“翘了辫子”,电车停住了,一根辫子横在电线网中间。呀,这景象不和布机车上出“百脚”一样吗?<br/> “百脚,看,这多象我们布机上的‘百脚’。”唐丽娟失声喊。“什么?又是百脚。”她爱人也走到窗口,不明白地看着唐丽娟。<br/> “你说电车怎么会‘翘辫子’的?”唐丽娟回身问爱人。<br/> “这地方交叉的电线多,接头的地方总不平伏,一摆动就翘了嘛!”爱人不在乎地说。<br/> “对呀,就是这个道理,如果纡纱上有接头粗节,或者成形不良,凹凸不平,织布时脱圈不正常,不就同样要‘翘辫子’吗?”唐丽娟又象对自己又象对爱人地说。<br/> 第二天一早,吴锡龄来到了唐丽娟家里。唐丽娟兴奋地告诉她,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纡纱脱圈的摩擦规律,只要针对这个情况选用纡纱,就能避免出“百脚”坏布。<br/> 吴锡龄兴奋地拍手说:“对,好极了。”<br/> 三天以后,一织布机间忽然传出:“出‘百脚’大王成了捉‘百脚’大王了”的新闻。<br/> 瞧,唐丽娟正微笑着稳稳当当地走着巡回,心不慌意不乱,沉着自信。看她换纡纱的动作确不同别人,她先把纡纱用手刮一圈,然后拉清纱尾巴,再用手指在梭子内腔掏一转,如果发觉哪里有发毛粗糙,就迅速地拿出准备着的砂皮擦一擦,用嘴巴吹清洁。这些动作都是只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完成的,那么轻巧、和谐、敏捷、美妙,象变魔术,又象在舞蹈。奇怪,她的口袋里为什么装了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纡纱呢?有半截头的、葫芦形的、大肚皮的……<br/> 由于唐丽娟的创造,加上技术工人在机械上的改进,全体同志的努力,最近这个车间的“百脚”坏布已经减少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庆贺的锣鼓声使党委和厂部的办公楼都振动起来。<br/> 厂里传诵着一首顺口溜:“过去人人怕‘百脚’,现在个个捉‘百脚’,若问道理在哪里?就在思想革命化,任何妖魔鬼怪,都能踩在脚底下。”<br/> 黄浦江水日夜奔流,一浪赶一浪,一浪高一浪。国棉九厂在生产新高潮中的新人新事,犹如黄浦江中飞溅的浪花那样多,是无穷无尽的!<br/> 〔原载《文汇报》,原题 为《春潮滚滚》〕

激流序曲

第6版()<br/>专栏:<br/><br/> 激流序曲 济南第一机床厂工人 王芳泉<br/> 前些日子,我们厂为了支援国家建设,需要赶造一台大型工作母机导轨磨床。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br/> 过去,这种母机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还拿外汇买吗?不!我们要自力更生,自己造!工人们提出了响亮的口号。<br/> 于是,一项激奋人心的重大革新倡议由机械加工车间提出来了。这一倡议立即得到了全厂各个车间的支持。一<br/> 第一个接受任务的是铸工车间,他们要铸造导轨磨床上的主件:一个五米长、六吨重的大床身。时间是二十天完成。<br/> 这对铸工车间来说,确实是一个大难题。经验不足,工具不齐。有人计算过,完成这样的任务,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能保证,何况只有二十天呢!但,事实是,在我们工人阶级面前,只用了十天就完成了。<br/> 让我们来看一看,他们是怎样完成这一任务的吧。<br/> 八级老工人李英奎,开完了有关完成这一任务的紧急会议,走出车间,心里激动不已。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厂里今年双革运动的第一仗,一定打个漂亮仗!”<br/> 原来,会议上确定李英奎为技术指导,由他先编排施工工艺。有的同志担心他身体不好,时间又这么急,是不是能行呢?但是他毫不犹豫地承担下来了。<br/> 天渐渐黑下来,李英奎来到车间技术组,把大床身的图纸在桌上展开,聚精会神地看着、写着……一种火热的感情在他胸中燃烧,他手中的笔怎么也放不下来了。……<br/> 满天的星星闭上了眼睛,东方现出鱼肚白色,李英奎以惊人的速度把工艺编制出来了。<br/> 图纸来到了木型工段,老工人路广德马上停下了自己革新“电平刨”的项目,带领着七个青年工人,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突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早一天完成任务,兄弟车间就能早一天把机床赶制出来,使它投入生产。第二天是星期日,可是大伙不约而同地又都到工厂来了。<br/> 就在木型工段赶制木型的时候,造型工段段长高洪昌当天晚上就召开了个先进生产者骨干会议,部署了战斗任务。他说:“兄弟车间的革新,就是咱自己的革新,有困难,就想办法突破它!目下咱们现有的砂箱不够大,就地上刨坑,制造新的砂型来代替砂箱。”<br/> 会后,马上就紧张地干开了。支部书记李志昌、周政縠[hú胡],工会主席张连城和一些管理干部也来支援了。正在这时,从木型工段又来了七个小伙子,也投入了刨坑战斗,大伙感到莫名其妙,有人就问:“你们的木型任务完成了吗?”<br/> “完成了!”一个小伙子大声说:“我们段长决定抽出俺们七个人来支援造型。”大伙一听,真如火上添柴,干得越发猛了。<br/> 第二天刚蒙蒙亮,老工人郝有贺就和大伙赶到了车间,他们抽上班前的时间来突击造型。整个车间热浪滚滚,真是一浪推一浪,一浪高过一浪。这样,造型工段在其他工段的支援配合下,只用了两天的业余时间,就把大床身的砂型做出来了。二<br/> 兄弟工段一个个提前完成任务的胜利喜讯,象长上了翅膀,飞到了浇铸工段。他们从内心里为兄弟工段的同志们高兴。可是眼前他们却碰到了困难。原来他们盛铁水的铁水包小,难以浇铸六吨重的床身。这可怎么办呢?<br/> 这时有人提出,“机床二厂铸造龙门刨床身,他们一定有吨数大的铁水包。”<br/> “对!向他们借借看。”车间主任说着,忙拿起了电话联系。<br/> 大伙屏住呼吸,围在电话机旁静听着。等主任把情况说明后,就听电话里传来清晰的答话:“我们大力支持,你们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来拉吧。”二厂同志的慷慨支援,给大伙增加了提前完成任务的信心。<br/> 晚上,鼓风机高唱着战歌,人们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做技术指导工作的李英奎,发现砂型里的铁板盖不够长,短二百厘米。他想:临时做一块来不及了,再说也得浪费铁水,能不能再找一块铁板对好缝,用螺丝上住呢?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大伙一说,做生产准备工作的孙积成马上找来了铁板和螺丝。李英奎凭着他多年的技术经验,细心地对好缝,用螺丝上住。大伙一看,果然象整块的一样。<br/> 这时,在为化铁炉抢运生铁、焦炭的十七位家属同志,也提出了响亮的战斗口号:“高炉要多少料,我们就运多少,一定配合车间完成任务!”家属组长马玉珍想起了上次在车间大会上自己表达决心的情景,心里象冲出一股热流,她带领着十六位伙伴,迅速赶运。<br/> 第一炉铁水熔炼好了,倒在铁水包里做着炉前保温处理。大炉工马上又投入了熔炼第二炉铁水的战斗。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膛,高温烤得帆布工作服烫手,可是他们好象不觉得似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配合兄弟车间,协作提前完成任务!<br/> 这晚,铸工车间有部分同志在市里厂内参加厂职工代表大会。会后还有文艺演出和球赛,可是他们的心呵,早就飞回车间去了,哪有心思看节目呢!当大会一结束,他们立时上了汽车,赶回工厂来。<br/> 当他们赶到车间,正是第二炉铁水熔炼好的时刻。行车不住地吊着盛满铁水的铁水包向砂型驶来,沸腾的铁水映红了整个车间。<br/> 开始浇铸了。火龙似的铁水,徐徐向砂型里倾倒下来。这时铁花四射,烟雾飞腾,大伙怀着激动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关键性的时刻。白热的铁水随着人们的心愿,渐渐流满了砂型。三<br/>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郭茂林带着四名工人就要清砂了。这时大床身的温度还很高,一挨近就烤得身上热呼辣的。可是他们多么了解大伙的心情呵!大床身的质量怎么样?这是目下人们最关心的问题了。郭茂林和伙伴们挥动工具干起来,汗水顺着脸膛流下来,衣服湿透了,可他们不顾这些。奋战了四个多小时,大床身上的砂子完全清理干净,露出了大伙理想中的面目。经过验定,质量合格。这个消息象春风似地飞遍了整个车间,飞进了为它而战斗过的人们的心坎里。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原来是一辆十轮大卡车开进了车间。车上站着计划员丛养清,他连忙跳下车,说:“快把大床身吊到车上去吧。”<br/> 有人问:“老丛,我们正想打电话叫你,你咋来得这么巧?”<br/> 原来丛养清一夜没睡好,他知道今晚大床身就要清砂,可下道工序还急等着加工哪,得赶快运走才行。夜里才四点半,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又去叫醒了汽车司机小吴。小吴一听,是去拉大床身,抹了把脸,就和老丛驾着汽车,风驰电掣般地向铸工车间驶来了。<br/> 这家伙太重了,一台行车吊不动它,用两台行车一齐吊,才把它稳稳当当吊到汽车上。小吴打开油门,汽车开动了,大伙随着汽车跑到车间门外。这时,东方天际升起一抹彩霞,新的一天开始了。老丛站在车上,望着被彩霞染红的大床身,心里充满一种劳动创造的喜悦。但是他又想:这才不过是战斗的一个序曲哪!艰巨的任务还在后边呢!可是,从完成这一大床身的任务来看,不正是全面战斗的一个缩影吗?<br/> 〔原载《大众日报》〕编者的话<br/> 一个热情澎湃的生产新高潮已经掀起来了。在这一新的生产高潮中,在工厂和矿山,在平原和山区的人民公社,在林场、渔场和盐场,在商店和交通运输线上,……在各条生产战线上,涌现出了许许多多好人、好事、好风格,真是捷报接着捷报,浪潮接着浪潮。我们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正骑上骏马向前飞奔,这对人们是多么巨大的鼓舞力量!<br/> 今天,我们转载了兄弟报纸上的两篇反映生产新高潮的作品。这两篇文章写的都是真实的事情。从这里,我们看到了工人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为了生产更多更好的产品,表现了高昂的革命精神、英雄气概和高尚的共产主义风格。<br/> 今后,我们将继续发表反映生产新高潮的作品。我们热忱欢迎工农兵同志们、业余的和专业的文艺工作者们写了寄给我们。作品的形式不拘,报告文学、散文、短篇小说、生活故事、诗歌、曲艺和剧本,都很欢迎。文章希望力求短小。<br/> 我们也希望各兄弟报刊给予支持和帮助,推荐一些比较优秀的反映生产新高潮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