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23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鸡毛”越飞越高
——记河南安阳县南崔庄大队根治盐碱建设稳产高产农田的斗争
编者按:“鸡毛居然飞上天去了。”十年前,毛泽东同志这样赞扬南崔庄贫农下中农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十年来,南崔庄的“鸡毛”越飞越高了。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叫“鸡毛”越飞越高呢?是什么人扛着大寨精神的大旗走在前头呢?还是当年在共产党领导下坚决走合作化道路的贫农下中农。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毛主席教导出来的集体愚公!
在“鸡毛”高飞的过程中,在南崔庄党支部领导下的贫农下中农,紧紧地团结中农,经过复杂的阶级斗争和对自然的斗争,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把南崔庄建成了大寨式的大队。
毛泽东同志说:“乡村中一向苦战奋斗的主要力量是贫农。”“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南崔庄十年历程的大变化,再次证明了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论断。贫农下中农是巩固人民公社,发展集体经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骨干力量。只要还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也就是说,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时期,都必须坚定不移地依靠贫农下中农。“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便是打击革命。”南崔庄“鸡毛”高飞的主要经验,就在于此。
十年前坚决依靠贫农下中农走集体化道路,曾经被毛主席誉为“鸡毛飞上天”的河南安阳县南崔庄,如今成了一个旱涝保收稳产高产的大寨式先进大队。在过去的十年里,这个大队继续依靠贫农下中农,发扬革命精神,将“蛤蟆坑”似的盐碱洼,改造成一马平川、沟渠纵横、成方分畦的旱涝保收稳产高产农田。
今年,南崔庄一带遇到多年没有的特大旱灾,从春季到秋季只下过两场小雨,降水量一场十多毫米,一场二十多毫米;可是,南崔庄大队却获得了好收成,粮食平均亩产量达到八百七十多斤,皮棉平均亩产量第一次突破一百斤。一九六三年,这里也遇到特大水灾,六天内降雨六百五十多毫米,附近有些大队的农田被淹,基本绝收,积水不断涌向南崔庄,南崔庄大队的粮棉却仍然获得较好的收成。
在十年以前:
一些富裕中农说:一伙穷光蛋还想办合作社哩,没有见过鸡毛能上天。
贫下中农说:一定牢记毛主席的指示,让鸡毛越飞越高!
南崔庄这个上百户人家的村子,多少年来经常受山洪冲刷,一千零四十亩耕地被冲得起伏不平,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耕地是“十年九涝”的“蛤蟆坑”盐碱洼。通常情况下,一次降雨一百毫米,土地就全部被淹;十天不下雨,便返盐碱。种上庄稼稀稀拉拉,有时连种三四次也捉不住全苗。“一亩麦棵一肩担,九亩棉花一桌面”,正是这里粮棉产量不高的写照。
一九五三年,南崔庄有十八户贫农下中农在党支部书记张怀德领导下,建起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当时,一些富裕中农看见他们缺牲口,缺农具,又缺钱,讽刺说:“一伙穷光蛋还想办合作社哩,没有见过鸡毛能上天!”可是,仅仅过了一年,这些富裕中农见合作社大幅度增产,也一个接一个要求参加了。一九五四年秋,全村八十八户贫农、下中农、中农、富裕中农就都参加了合作社。鸡毛居然上了天。
一九五六年一月出版的《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以《谁说鸡毛不能上天》为题刊载了南崔庄合作化的事迹,毛主席加了按语。按语中说:“……‘鸡毛不能上天’这个古代的真理,在社会主义时代,它已经不是真理了。穷人要翻身了。旧制度要灭亡,新制度要出世了。鸡毛确实要上天了。……”
毛主席的这一批示,传到刚同周围村庄联合建成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南崔庄,贫农下中农欢欣鼓舞,奔走相告。许多人说:“一定牢记毛主席的指示,让鸡毛越飞越高!
在建设排涝灌溉工程时:
有些人议论:挖沟治碱,根本办不到。贫下中农说:要飞得高,就要排涝治碱。怎样使鸡毛越飞越高呢?党支部书记张怀德和其他支委进行讨论,决定建设排涝灌溉工程,彻底根治碱涝灾害。根治碱涝灾害的规划一公布,贫农下中农同声称赞:对啊!要飞得高,就要排涝治碱。当时,有些人看见社里没有什么资金,工具也不多,就凑在一起议论:“不要吃狗肉喝白酒,里外发烧!”“挖沟治碱,根本办不到。”贫农下中农决心克服一切困难,以事实来教育他们。贫农张光明首先拿出二十块钱借给社里作资金,其他贫农下中农社员也一个接一个地把钱送到社里。李立功、李荣等二十名贫农下中农,走遍村子的每个角落,寻找砖头石块,他们从倒塌的古庙残墙上拆下了青砖,又在一座早被拆除的老桥旧址上,排除没顶的积水,挖去齐膝的污泥,把又长又大的石头一块块地拖上岸来。别的贫农下中农社员砍柳条,编抬筐。李仲玉还把自己的一副门板拿到市上,换回三张铁锹。……
这一年春天,排涝工程开始施工了。贫农下中农领先到了工地。六十多岁的贫农张守森,事先准备了一把铁锹,到开工挖沟的时候,他的女儿张玉花抢先操在手中,急得他四处找,最后在侄儿张广礼家寻到一把煤铲,兴致勃勃地向工地跑去。别人看见了,笑他说:“用这家伙打啥仗?”他回答说:“不能光看武器好坏。八路军小米加步枪,还打败了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开始时赤手空拳不是照样捉俘虏。我们用手也要挖出一条沟来!”在工地上,他不顾劳累,使足劲干。他女儿张玉花劝他不要累坏了身体,他说:“是共产党和毛主席给了咱好日子,咱要多出点力,带动大家把沟挖好,才对得住毛主席啊!”社员们就这样一直干到春耕开始。
一九五六年冬天,他们接着施工。有一天,狂风卷着大雪漫天而来,有些人受不了,提前下工;张守森、张玉花、张顺英和其他贫农下中农社员还坚持在工地上。担任宣传工作的张玉花鼓励大家:“不怕累不怕寒,坚决挖沟排涝治碱……”她的话刚开头,张守森就接着说:“从前咱们冬天有啥吃的穿的,露着臂膀,连糠菜也到不了嘴,为弄一块补钉布弄一口食,整年风里来雨里去。如今有了吃穿,还能嫌寒怕累?”社员们听了他父女俩的话,劲头更高了。有一段地积水结冰,李荣、张玉林、薛羊林、赵国文和其他一些贫农下中农就让别人在干处,自己站在冰水里面挖。遇到难挖的地段,他们总是抢在前面。
到一九五七年春天,总长六千三百多米的九条排水沟,便纵横躺在低洼盐碱地上。有了这九条沟,地下水位下降了两米左右,坑内积水也排出来了。这一年的粮食亩产量提高到四百二十斤,皮棉亩产量提高到六十九斤,第一次不要国家供应粮食了。
在干旱面前:
有少数人信心不足了。
贫下中农表示:一定要给庄稼浇上水,不能睁着眼睛让旱魔把粮食夺走!
一九五九年夏天,成立人民公社不久,南崔庄遇到了干旱的威胁。修灌溉渠本来是整个治碱规划的一部分,但是以前大家的力量主要集中在防涝上,没来得及修渠。在干旱面前,有少数人信心不足了。但是广大贫农下中农却信心很足,他们表示:一定要想办法给庄稼浇水,不能睁着眼睛让旱魔把粮食夺走。于是,党支部决定发动群众利用排水沟引水灌溉。结果,这年仍是一个丰收年景。
收成保住了,可是排水沟被淤,个别地势较低的耕地浇了水之后,盐碱又开始加重。这种情况引起了一些人的顾虑。在修渠的问题上,又发生了尖锐的斗争。张守森等贫农下中农社员坚决主张修渠,而有的人却反对这个做法,说:“咱地里的碱就是浇水浇出来的”。
不错,地里的盐碱是浇水浇出来的。据老年人说,靠近南崔庄有条漳渠故道,相传那是战国时代西门豹为引漳河水灌溉邺田所开凿的。一九二○年统治阶级把它改成天平渠。当时,南崔庄的地主富农利用这条渠道只灌不排,加上西边岗坡的洪水倾泻到这里,无处排泄,使这里地下水位抬高,土地就逐渐盐碱化。可是,现在有了排水沟,修渠灌溉不但无害,还能洗盐淋碱,使碱害早日消灭。具有革命思想的党支部和贫农下中农社员看到了条件的变化,制定了修渠计划,坚决修渠,同时清除排水沟的淤泥。到一九六二年,就建成了一个沟渠纵横的水利系统,旱涝都能稳产保收了。在平整土地时:
原来不相信鸡毛能上天的人又说话了:这不是一口气吹平的。
贫下中农说:咱们是毛主席教导出来的集体愚公,多深的坑也能填平。
南崔庄在挖沟排涝治碱和修渠灌溉中,都没有放松过平整土地,而且使积肥工作也紧紧跟上。
一九五七年冬天,还在他们刚把排水沟挖好的时候,高地很快脱碱了,而一些低洼地因地下水排不出去,碱情依然如故。这时,党支部便组织群众大搞起高垫低,并决定一冬一春要平好一个窑坑、一个庙坑和一条旧渠故道。
旧渠故道有几百米长,两个坑各有六七亩大,最低处有半人多深。任务这么大,原来不相信鸡毛能上天的人感到为难了,说:“这不是一口气吹平的。”
“愚公能搬掉两座大山,咱连个坑都不能填平吗?”党支部书记张怀德用这些话鼓大家的干劲。老贫民张守森听了,激动地说:“愚公移山是凭他一家,而咱们是毛主席教导出来的集体愚公,比愚公的力量更大,意志更坚强。我们大家气足,多深的坑也能填平。”
当大家拿着工具来到已经倒塌多年的古庙基上,准备填平庙坑的时候,被打倒的地主阶级分子却出来造谣惑众,说什么“庙基下有条土龙,不挖还好,一挖要惹出大祸!”人们立刻揭穿了这个谣言,干劲更大了,你一锨他一镢,你抬他挑,往坑里填起土来。
南崔庄的地里,几亩到几十亩大的坑有十六个,浅齐腰,深的没顶,小的坑洼还不知多少,被洪水冲的沟几乎每块地里都有。这些坑洼不是一冬一春能够填平的。困难大,他们决心也大,事情开了头就不休止。以后每年冬春,他们都平整土地。到一九六五年春天,他们就平整土地八百五十亩。
为了改良土壤,提高地力,党支部早在挖排水沟的时候,就发动群众多积肥料;在起高垫低平整土地的时候,又抓住社员怕起了好土,留下死土不发苗的顾虑,继续大搞积肥。由于肥料不断增多,也促使土地迅速脱掉了盐碱。
在科学实验时:
有些人又想不通了:生活水平提高了,户有储备,队有积累,还搞科学实验干啥。
贫下中农眼光远大:眼睛不能只看到自己,要看到全国全世界!
一九六三年遇到特大水灾。南崔庄党支部曾担心耕地受涝后又会返碱,可是一九六四年并没有出现返碱情况。本来这年粮棉该有大幅度的增产,而收获的结果,产量比一九六三年以前并未提高多少。问题在那里?党支部委员分头到粮棉产量高的先进大队去参观,一对比,原来是科学实验工作没有跟上去。
一九六四年秋收以后,党支部一连开了几次会,进行深入的检查,认识到有了好的条件,并不等于就能高产;要高产还需继续发扬革命精神,使有利因素充分发挥出来。因此决定在秋播中,开展以推广良种、改革耕作制度为中心的科学实验活动。
大队一方面派人到外面去兑换小麦、玉米、谷子良种;一方面发动群众改革工具,进行合理密植,进一步整地打畦,建设园田化的农田。在继续前进的时候,有些人又想不通了。他们认为,这些年来年年增产,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现在户有储备,队有公共积累和储备粮,再搞科学实验干啥呢?要是搞不好还得吃苦头。可是,多数贫农下中农社员正愁一时找不到增产门路,如今得到了兄弟队的先进经验,满心欢喜,那能容落后思想拉住后腿?他们认为,眼睛不能只看到自己,不能只顾自己享清闲,要看到全国全世界。科学实验,才是继续增产的门路。小麦播种开始了,贫农下中农社员以合理密植的办法把“阿夫”小麦种播在试验田里,一九六五年,这个品种亩产五百四十多斤,比碧蚂一号增产百分之四十多。搞科学实验确实能够大增产,原来不相信这个办法的人信服了。
一九六五年,南崔庄在改造好了的盐碱地上种上了兄弟队支援的玉米、谷子、棉花新品种。在旱象初露的时候,他们堵住了排水沟,使湿土层增厚一尺半,使井水水位上升三尺,同奔流在九条灌溉渠里的漳河水一起灌溉着农田,夺取了秋季丰收。二百一十六亩玉米,平均亩产七百五十六斤;一百七十六亩谷子,平均亩产三百九十二斤,棉花平均亩产皮棉一百零五斤。这样,南崔庄对国家的贡献比那年都多。他们向国家出售皮棉五万五千斤,出售余粮八万八千斤。分配给社员的口粮也比去年增加,还留了六万二千斤集体储备粮。秋季,他们播种的小麦,全是优良品种,播种质量比去年试验田的标准还好。
在过去十年里,南崔庄党支部和群众按照毛主席的指示,以阶级斗争为纲,进行了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十年来,他们挖排水沟、修灌溉渠和平整土地,总共投入七万四千多个工,除治了碱涝灾害,进行了三十多个科学试验项目。在他们准备庆祝“鸡毛飞上天”十周年的时候,南崔庄作为全国大寨式农业先进典型,它的事迹在北京展出了。
在展出之前,安阳县委要他们找一些原来盐碱土地的标本;已经调到公社工作的前党支部书记张怀德,同大队水利技术员李立功一起背着布袋走遍大队的每块土地,也没有发现盐碱的痕迹。咋办?李立功记得附近有不少大队原来碱化的程度同他们差不多,便前去找一些来代替。那知道,跑了好多队也没寻着。因为这些队学南崔庄的经验后,也把盐碱治了。李立功回来见到张怀德就说:“周围都没有。”张怀德答道:“那不很好吗?要是全国的耕地都没有盐碱,才叫人高兴呢!”
新华社记者 陆笑萍
(附图片)
南崔庄大队的社员,在秋收后抓紧时机平整土地,力争扩大水利工程的效益。
江步永摄(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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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棉桃开向革命人
——记辽宁朝阳县六家子公社夺取棉花高产的事迹
古长城外,大柏山下,往日贫困落后、默默无声的辽宁省朝阳县六家子人民公社社员,胸怀全国,放眼世界,奋发图强,自力更生,在棉花生产上轰轰烈烈闹革命,实现了棉花生产大飞跃,连年突破亩产皮棉百斤大关,成为名扬全国的大寨式先进单位。
这个位于北纬四十一度干旱山区的产棉公社,全年无霜期只有一百五十多天,十年九旱,土壤粘重,一向被称为“一亩地一篓花”(每亩产皮棉二十五斤左右)的地方,一九六三年以来,奋发图强,改造自然,不断革新植棉技术,棉花生产一跃再跃。今年遇到大旱,在棉花播种前后持续二百六十多天没下透雨,但是八千一百亩棉花单产,又比去年更上一层楼。
这个公社去今两年共交售给国家优质皮棉一万七千七百多担,比实现公社化以后的前六年交售给国家的棉花总和还多。在棉花面积逐年扩大、产量逐年提高的同时,粮食产量也大幅度增长,由缺粮社变成余粮社。近两年交售给国家的余粮就有二百二十多万斤。
随着粮棉双增产,副业收入也成倍增长,集体经济不断巩固壮大,家底越来越厚。社员每人每年的收入也由公社前的三十多元提高到八十多元,生活大为改善。
胸怀全局,为革命种棉
六家子公社大部分耕地是土质瘠薄的山地和坡地,水土流失严重,加上气候干旱,过去不仅棉花低产,粮食产量也不高。在一九六二年以前,几乎年年都要国家供应粮食。
已经组织起来的广大农民不再甘心于继续“躺在国家身上过日子”,公社化以后,党委便开始领导群众兴修水利,改造自然,决心自力更生,摆脱依赖国家供应粮食的局面。到一九六二年他们终于摘掉了“缺粮社”的帽子,并开始向国家出卖余粮。但是,棉花的低产面貌仍然没有改变。
一九六三年,国家向全国产棉区社员发出增产棉花的号召,要求他们扩大棉田面积,还拨出一部分优良棉种让他们试种,希望他们创出一条战胜不利的自然条件、夺取棉花高产的道路。
敢不敢挑起这副重担子?党委清楚地认识到,能不能担起粮棉双高产的重担子,是敢不敢革命的问题,是关系到能不能多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大问题。党委组织全体干部和社员一面回忆了国家历年来对六家子公社的支援,一面认真贯彻党的植棉政策,从政治、经济上全面算了几笔账,使社员们深刻地认识到多种棉花对国家、集体、个人的好处。广大贫下中农一致表示:要坚决为国家挑重担子,在粮食和棉花上作出双贡献。这年他们经过艰苦努力,取得了粮棉空前双丰收。
一九六四年初,当人们在酝酿怎样继续前进的时候,有些人却认为棉花“增产到顶”了,而故步自封起来。在这时公社社长张锡珍参加了全国棉花会议回来,带来了中央对棉区的关怀和期望。去山西大寨大队参观的党委书记侯化文也回来了,带来了大寨人奋发图强、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干部和社员们讨论了怎样用大寨精神种好棉花。他们说:“人家大寨人是脚踩虎头山,眼望天安门,胸怀全中国,想的是给社会主义加油,要的是巩固壮大集体经济,咱们不能光想到自己,要首先想到国家。”通过讨论,大家认识到:看问题要往高处站,往远处看,识大局,顾整体。党委又组织干部和社员学习了毛主席有关批判保守思想的文章,在认真总结一九六三年棉花生产经验的基础上,找差距,挖潜力,打破了增产到顶的思想,增强了干部和社员再夺高产的信心。同时合理安排了作物布局,解决了粮棉争地的矛盾,超额完成了棉田播种计划。
今春,这个公社出席了全国第四次棉花会议,被评为北方棉区的高产样板。公社党委抓住时机,向社员广泛进行了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对待成绩的教育,鼓起了广大社员找差距,再夺高产的干劲。
斗天,斗地,抗旱改土
六家子十年九春旱,十分之七是黄粘土,雨多了存不住水,一不下雨就干得裂缝。战胜春旱,抓住全苗,是这里棉花增产的关键的一环。
公社化以后,党委开始领导社员修渠引水,在有水源的平地上打井。几年来共修了一百里长的渠道,打了三百多眼可灌溉的水井,安了一百多台水车,使六千亩农田得到灌溉,但绝大部分土地每年还受干旱的威胁。在三年夺取棉花高产的斗争中,就有两年是严重干旱年,其中以今年为最重。
六家子人在大旱面前,表现了无畏的革命精神。去年秋末,旱象刚一露头,社员们就开始整地保墒,翻地打垄以后反复搂了七八遍。今春旱象越来越重,土壤干下半尺来深。为了夺取抗旱播种的主动权,社员们又在播种前把六千多亩不能灌溉的棉田全部进行了埋水蓄墒。到播种时,旱象仍未解除,全社又出动六千二百多人,投入抗旱第一线。六家子公社社员就靠这种硬骨头精神,坚持抗旱四五十天,终于使全部棉田适时播完了种。
六家子人和天斗,还和地斗。从一九六一年开始了大规模的掺沙、增肥改造黄粘硬土的斗争。现在全公社已有三万亩土地经过改良,八千多亩棉花种在松软的土地上。
技术革命,生产翻身
棉花是一种技术作物,有了先进的人,还要采用先进的技术,科学种棉,才能增产。在一九六二年以前,六家子人按照老办法种棉,种了一百年,还是没有实现高产,逼着人们必须重新去探索棉花高产的道路,采用新法种棉。
一九六二年,朝阳专署给六家子公社一部分“朝阳棉一号”优良品种,成了他们植棉技术大革命的起点。
一九六三年,公社党委总结了第一年试种“朝阳棉一号”的成就,决定采取革命措施,在全公社推广这种高产良种。这一年,公社亩产皮棉七十一斤四两,比一九六二年提高了一点六倍,并出现了八个亩产皮棉百斤的生产队。
在这一大幅度增产的事实面前,公社党委分析了各生产队的增产情况,发现同样是种的良种,增产的幅度却不一样。从这里公社党委进一步认识到:尽管种籽好,但它不是万能的,棉花增产的决定因素不是种籽而是人。
过去,这里种棉花普遍习惯稀植。推广“朝阳棉一号”良种以后,许多人仍凭着老经验办事。公社党委在总结八个亩产百斤皮棉生产队的经验中,看到新棉种适合密植的特性;又分析当地自然条件,明确了依靠单株多结桃,产量受无霜期短的限制,实行合理密植,依靠群体增产,才是当地棉花高产的可靠途径。这不仅是技术革命,也是改变人们耕作习惯的斗争。他们经过连年试验,使群众看到了密植的好处,在增施粪肥的基础上,逐步改变了大垄稀植的历史习惯,全面推行了合理密植。
深入领导,以点带面
一九六三年全公社出现了八个亩产百斤皮棉的高产队。一九六四年,公社党委提出实现百斤皮棉社的号召,领导干部带着这个问题,学习了毛主席著作,改进了工作方法,通过深入基层,以点带面,开展比学赶帮超活动,激发了群众的革命干劲,形成了高产再高产,低产变高产,实现全面增产的热潮。
领导干部深入基层,公社党委三名书记和两名社长分片蹲点,公社干部常年包队,一抓到底,紧紧依靠贫下中农,坚持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商量,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近两年来,全社生产队以上干部每年都种一千多亩“三结合”的样板田。
公社的各级领导干部还以样板田和样板队为基地,先从中取得经验,按季节定期召开现场会议,组织交流和推广先进经验,指导全面生产,不断地把点上的先进水平变成全公社的水平,由一点红带动了全面红。
六家子公社棉花高产的经验,受到辽宁省和朝阳专区领导机关的重视。今年春天,辽宁省人民委员会在朝阳召开了全省植棉生产现场会议,传播他们的高产经验,朝阳专区以六家子公社为样板,全面开展学六家子、超六家子的棉花增产竞赛运动。
本报记者 张世安 马启智
(附图片)
六家子公社百户大队党支部书记朱德才(前),正领导青年科学实验组在田间选种。 刘非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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