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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力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
（在一九六三年底到一九六四年初华东地区话剧观摩演出会上的讲话，发表时作了若干修改补充）
柯庆施
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使戏剧为社会主义时代的工农兵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服务，为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一项极为重要、艰巨的任务，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要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必须在党的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指导下，进行戏剧改革，推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之陈，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之新，大力提倡社会主义的革命现代剧。改革旧戏，提倡新戏，这不仅是戏剧界、文艺界一场尖锐、复杂的斗争，而且是一场“兴无灭资”和移风易俗的革命斗争，是一场广泛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
为了大力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彻底改造那些长期为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服务的旧戏，根据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历次指示精神，华东地区在一九六三年底到一九六四年初举行了一次规模较大的话剧观摩演出。参加演出的有华东地区各省、市和部队的十九个话剧团，共演出了他们在一九六三年内所创作的十三个多幕剧和七个独幕剧。这些戏的内容，都是反映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题材丰富多样，主题一般也都是革命的健康的，它们集中地反映了社会主义时代的新人新事和新的精神面貌，特别是工农兵中的新人新事和新的精神面貌，得到广大群众的喜爱和好评。在这些戏中，《激流勇进》、《一家人》、《龙江颂》、《丰收之后》、《第一与第二》、《母子会》、《柜台》、《年青的一代》和《小足球队》等比较优秀的剧目，不仅成了话剧的保留剧目，而且为其他剧种移植。在这次观摩大会上，我们还组织到会的戏剧、文艺工作者，学习了毛泽东同志的有关著作，检查了这几年的工作，总结交流了经验，制订了今后工作规划，在政治上、思想上的收获也是很大的。所有这些，都是高举毛泽东文艺思想红旗所取得的一次重大的胜利。
这次华东话剧观摩演出，不仅为华东地区话剧事业的发展和繁荣开辟了一条广阔的道路，而且对华东地区整个戏剧事业的发展和繁荣起了有力的推动作用和激励作用。现在，在华东地区的戏剧舞台上，开始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演革命的现代戏的朝气勃勃的局面。不仅话剧，而且包括京剧和其他许多地方剧种，以及音乐、舞蹈、评弹、说唱等等，都开始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圈子里走出来，努力地反映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时代的精神面貌。总之，我们的戏剧事业和整个文艺事业，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亲切关怀下，正努力跟上时代的脚步，进一步符合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形势的要求，适应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受到广大工农兵群众的热烈欢迎。
现在，我想就华东地区的戏剧工作和整个文艺工作的情况，谈谈有关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文艺的若干问题。
（一）我们的戏剧，一定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一定要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
戏剧为谁服务，如同整个文艺为谁服务一样，是一个根本问题，原则问题。毛泽东同志早在一九四二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明确指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①他又说：“诚然，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文艺是有的。文艺是为地主阶级的，这是封建主义的文艺。中国封建时代统治阶级的文学艺术，就是这种东西。直到今天，这种文艺在中国还有颇大的势力。文艺是为资产阶级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文艺。象鲁迅所批评的梁实秋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文艺是为帝国主义者的，周作人、张资平这批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汉奸文艺。在我们，文艺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的。”②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群众服务的方向，是我们无产阶级戏剧和整个文艺的根本方向，是无产阶级戏剧、文艺区别于封建主义、资产阶级戏剧、文艺的分水岭。戏剧、文艺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群众服务的问题，也就是为百分之九十几以上的革命人民服务的问题。革命的戏剧、文艺是为绝大多数的革命人民服务的，决不是为地主、资产阶级以及他们的遗老遗少等少数人服务的。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群众服务，这是我们革命的无产阶级的戏剧、文艺唯一正确的方向。无论在过去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还是现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们都要坚定不移地坚持这一方向。
戏剧、文艺为谁服务的问题，就是上层建筑为经济基础服务的问题。戏剧、文艺是上层建筑之一，在阶级社会里，它都是从属于一定阶级的政治，并为一定阶级的政治服务的；而归根结底是，上层建筑必须和经济基础相适应，必须符合经济基础的客观要求，为经济基础服务。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一书中深刻地说明了这个问题，他说：“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的表现。这是我们对于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及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的基本观点。”③为一定阶级的政治服务，为一定社会的经济基础服务，这对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化中的戏剧、文艺，作为上层建筑之一的戏剧、文艺来说，必然是这样。任何一个阶级都要建立为本阶级经济基础服务的上层建筑，为本阶级利益服务的戏剧、文艺。封建地主阶级、资产阶级有他们的戏剧、文艺，为他们服务；我们无产阶级也必须有自己的戏剧、文艺，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我们的文化是为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服务，为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服务，为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的。虽然那时的文化也有社会主义的因素，而且是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但是，就其基本性质来说，仍然是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们的文化必须是社会主义的文化，社会主义的文艺，社会主义的戏剧。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以社会主义为内容的国民文化必须是反映社会主义的政治和经济的。”④不能设想，我们的政治和经济是社会主义的，而戏剧、文艺是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或者仍然是新民主主义的。在社会主义时代，戏剧、文艺还有反帝反封建的任务；但是最主要最根本的任务是彻底反对资本主义、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保护、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这是我们首先必须弄清楚的问题。
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社会。在社会主义阶段，在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内，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一方面，代表着社会主义力量的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正在蓬蓬勃勃地成长起来，广大人民群众政治觉悟不断提高，具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的英雄模范人物不断涌现，社会主义事业迅速向前推进，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日趋巩固和发展。另一方面，还存在着阻碍、削弱和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旧东西。虽然在经济上，我们基本上消灭了资本主义所有制，但是，在国内没有消灭资产阶级的一切影响以前，在没有根除产生资本主义的一切根源以前，在国际上还存在着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以前，总之，在进入共产主义以前，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是不会停止的。在政治思想上、在意识形态上的斗争，比在经济上的斗争更为复杂和曲折。资产阶级采取各种方法，包括“和平演变”的方法进行复辟活动，而且在一定的条件下，会使复辟的可能变为现实。这种斗争必然要尖锐地反映到戏剧、文艺战线上来。正在成长的社会主义力量、共产主义因素对将要最后死亡的资本主义势力和封建主义势力，只有进行长期的、不断的、反复的斗争，才能逐步战而胜之，取而代之。
对于这场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对于这场广泛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我们每一个革命工作者，包括戏剧、文艺工作者在内，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都不能不明确地表示自己的态度。你是积极参加到这一斗争中去，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去战胜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思想，还是与此相反？我们的戏剧、文艺工作者，首先应该是一个革命者。作为一个革命者，你就要积极参加这一斗争，而不能回避这一斗争，你就要宣传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不能宣传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你就要站在新事物这一边，而不能站在旧事物那一边。但是，对于这场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在我们的戏剧、文艺工作者中间实际上是有不同态度的。有积极的态度，有消极的态度，还有反对的态度。采取反对的态度，固然是不能容许的；采取消极的态度，也同样是不对的。消极的态度，就是：既不去反对旧的东西，又不去支持新的东西，既不反对又不支持，结果是旧的东西泛滥，新的东西受到压抑。这样，新的东西怎能迅速成长，旧的东西又怎能被彻底打倒？我们如果不从根本立场上、态度上解决这个问题，就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所谓为社会主义服务，实际上就是一句空话。
那么，我们文艺、戏剧工作者用什么为社会主义服务？这就是要用文艺这个武器来参加现实斗争，通过艺术形象的感染作用，通过艺术形象潜移默化的作用，宣传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反对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思想，启发和教育人民群众，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鼓舞他们的革命精神。作为社会主义革命武器的戏剧、文艺，不但要对人民群众进行革命的传统教育，而且要进行革命的前途教育，鼓舞人民群众立革命的雄心大志，坚决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积极支援世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为全人类的彻底解放，为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文学应当成为党的文学”（列宁）⑤。这是革命戏剧、文艺的党性、阶级性所决定的。可是，有人在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不是把戏剧、文艺看作是继续进行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武器，而是认为它只是供人玩赏的消遣品。显然，这种看法是非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是和革命的戏剧、文艺的方向背道而驰的。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如果戏剧、文艺不去为无产阶级服务，那末它就不成为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就会蜕化变质，走上修正主义的道路，成为搞资本主义复辟的上层建筑。现代修正主义的上层建筑，现代修正主义的戏剧、文艺，不是已经不折不扣地成为资本主义复辟的工具了吗？他们以“急先锋”的姿态，大肆散播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人道主义、和平主义和福利主义，传播资产阶级的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竭力反对革命，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丑化社会主义制度，成为为帝国主义“和平演变”政策效劳、为资本主义复辟开辟道路的工具。我们必须认真吸取这一严重的经验教训。
戏剧是具有群众性的艺术形式之一。它通过舞台形象，对千百万观众起着强烈的影响。好戏有好的影响，坏戏有坏的影响。因此，每一个戏剧工作者都要认识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以对革命负责，对群众负责的精神，认真写好演好革命的现代戏，在实际行动中坚持毛泽东文艺思想，同一切违反毛泽东文艺思想的错误观点进行坚决的斗争。
建国以来，华东地区的戏剧工作，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指引下，取得了很大成绩。这是不能低估的。但是也要看到，我们的戏剧工作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还很不相适应。在我们戏剧界，有些人虽然口头上也赞成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但是实际上他们不去贯彻执行党的文艺方针，他们对于反映社会主义的现实生活和斗争，十五年来成绩寥寥，不知干了些什么事。他们热中于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戏剧，热中于提倡洋的东西，古的东西，大演“死人”、鬼戏，指责和非议社会主义的戏剧，企图使社会主义的现代剧不能迅速发展。有些人身为共产党员，对这种情况却熟视无睹，对于宣传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坏戏，不痛心、不干涉、不阻止、不反对，甚至还找理由替它辩护，说什么“有鬼无害”，“封建道德有人民性”等等；相反地，对于反映现实生活和革命斗争的戏，不是满腔热情地支持，而是冷漠无情。所有这些，深刻地反映了我们戏剧界、文艺界存在着两条道路、两种方向的斗争。这种两条道路、两种方向的斗争，本质上就是戏剧、文艺为哪一个阶级服务的斗争。只要还有阶级和阶级斗争，文艺战线上的这个斗争总是要存在着，总是要坚持下去、要斗争到底的。
（二）社会主义戏剧，必须以反映社会主义现实生活和斗争，以表现社会主义时代工农兵群众为其主要任务
我们要使戏剧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就一定要大力提倡反映建国以来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现代剧，积极地表现社会主义时代工农兵群众的现实生活和斗争，热情地歌颂工农兵学商各条战线上的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当然，反映新民主主义时期革命斗争的戏剧也是需要的，但是要以更大的力量创作反映社会主义时代的戏剧。只有这样，反映社会主义时代、表现工农兵群众的革命现代剧，才能成为我们戏剧舞台上的主流。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着力地、精心地去塑造出更多更高大的工农兵群众的英雄形象，写出他们怎样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成长起来的，作为广大人民群众学习和效法的榜样，使更多的英雄模范人物迅速地成长起来。
毛泽东同志教导我们：“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⑥这不仅是我们社会主义戏剧创作的原则，而且是我们社会主义戏剧的光荣责任。劳动人民是历史的主人。社会主义时代的工农兵群众是新生活的缔造者和建设者。无产阶级戏剧、文艺发展的历史，可以说就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争取在戏剧、文艺中表现自己的历史，是他们用戏剧、文艺这个武器为争取自己解放而斗争的历史。在社会主义时代，我们的戏剧只有以反映现实生活和斗争为主，以表现工农兵群众为主，才能获得永不枯竭的生命力，才会有伟大的发展前途。我们的戏剧工作者，必须塑造出更多完美的正面英雄人物形象，热情地歌颂他们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和共产主义高尚品德，并且有力地批判那些反面人物，充分发挥革命戏剧的战斗作用。我们的戏剧工作者，也只有以表现工农兵群众为方向，才有利于自己投入现实生活和斗争，熟悉工农兵群众，和工农兵群众相结合，彻底改造自己的思想，使自己真正成为无产阶级的戏剧工作者，使戏剧真正成为社会主义的戏剧。这样说，是不是别的戏就不可以演了呢？不。只要是正确地反映我国历史上和世界各国人民的阶级斗争、民族解放斗争的戏，揭露帝国主义、封建统治者和资产阶级丑恶面目的戏，一切能够帮助群众推动历史前进的戏，一切有革命意义的戏，都可以上演；其他一切经过改编可以古为今用的传统剧目，一切有利于人民的戏，只要不违反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所指出的六条政治标准，也是允许上演的。但是，在社会主义的戏剧舞台上，必须以反映社会主义的生活和斗争为主，以表现社会主义时代的工农兵群众为主，这是必须加以肯定和明确的。
对于为什么要提倡革命的现代剧，至今还有些人持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说，提倡现代剧是因为时代变了，社会变了，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要“既能表现古代人的生活，又能表现当代人的生活；既能表现这一阶级的人物，又能表现那一阶级的人物”，才能“弥补”戏剧的不足，才算是“完整、丰富、有力”。显然，这种缺乏阶级分析的观点，是对我们为什么要提倡革命现代剧的曲解。我们提倡现代剧，决不是一个什么弥补不足的问题，而是戏剧的根本改造问题，是使戏剧端正方向，使工农兵成为舞台的主人，使戏剧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根本问题。如果现代剧，要“既能表现古代人的生活，又能表现当代人的生活；既能表现这一阶级的人物，又能表现那一阶级的人物”，才算“完整、丰富、有力”，那末你是以表现社会主义时代的工农兵群众为主，还是以表现封建时代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为主？你是歌颂工农兵革命群众、批判资产阶级和其他反动阶级的人物，还是与此相反？持这种论点的人，表面上也赞成戏剧革命、赞成表现工农兵，实际上却保护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最多给工农兵一个陪衬地位而已。看来，同样是提倡现代剧，仍然有革命的、不革命的和反革命的分别。我们所提倡的是社会主义的戏剧，而不是别的什么戏剧，是革命的现代剧，而不是别的什么现代剧。
正因为这样，对于我们提倡现代剧，帝国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是深恶痛绝的。帝国主义者胡说我们以“枯燥无味的”现代剧取代“非常受欢迎的以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为题材的”旧戏。现代修正主义者也和帝国主义者一鼻孔出气，一唱一和，大肆攻击我们的现代剧是什么“修行”和“束缚在许许多多的条条和框框里”的创作，是什么“恶劣的庸俗教条”。这种攻击和诬蔑证明，现代修正主义者从他们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出发，根本不能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戏剧，什么是革命的现代剧。在他们那里，不仅革命的现代剧，而且真正的有强大生命力的生动活泼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都被指责为是“修行”，是“恶劣的庸俗教条”。帝国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种种攻击和诬蔑，不仅不能伤害我们一根毫毛，而且恰好说明我们提倡社会主义戏剧、提倡革命现代剧，是完全正确的和必要的。
人民的生活，工农兵的生活，是我们创作的无穷无尽的源泉。毛泽东同志说过：“一切种类的文学艺术的源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革命的文艺，则是人民生活在革命作家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⑦社会主义时代的人民生活，是丰富多采、生动活泼的。我们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在这几千年当中，作为历史的创造者的人民，有他们自己的光辉的生活和斗争；但是，他们在长期的反动统治下，受压迫、受剥削，生活是悲惨的。现在呢，革命在全国范围内胜利了，压在我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推翻了，政治上翻身了，不再受压迫；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消灭了，不再受剥削。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国劳动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正在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无限的创造力，从事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为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的理想而奋斗。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在工农兵学商各个战线上，人们在改造着世界，也改造着自己。在这样的斗争当中，有敌我矛盾，有人民内部矛盾，包括先进和落后的矛盾。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人民，是在不断地解决各种矛盾和克服各种困难的过程中不断前进的。在现实生活和斗争中，我们的工农兵群众和他们的干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觉悟迅速提高，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各条战线，各个方面，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大量涌现，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英雄模范人物越来越多。仅就华东地区的部分材料来看，新人新事到处都有，时时都在发生：
他们有的是在阶级斗争中立场坚定，不为敌人威胁利诱所动摇，不为旧思想、旧影响所侵蚀，永远保持着无产阶级战士的本色。如《老贺来到小耿家》所报道的党支部书记，《南京路上好八连》所讴歌的解放军战士，就是这样。扬剧《夺印》、话剧《霓虹灯下的哨兵》，就是这些无产阶级战士的光辉品质在文艺作品中的反映。山东曲阜县陈庄公社陈家庄大队，在党支部书记、全国农业劳动模范陈以梅的领导下，从一九五二年就开始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三年内增产了百分之六十七。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称赞它是“一个办得很好的合作社”。可是，这个大队在一九六一年一度被阶级敌人篡夺了领导权，生产受到破坏，产量由亩产四百五十斤下降到三百斤。但是陈以梅仍然紧紧依靠贫下中农进行斗争，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组织了贫下中农委员会，树立了贫下中农优势，打退了资本主义和封建势力的进攻，夺回了领导权，现在生产又有了新的发展，每亩产量由三百斤翻到六百斤。又如上海市三轮车工人程德旺，他不但以平凡的劳动，全心全意为乘客服务，把困难留给自己，方便送给别人，而且他在工作中，积极帮助维护社会治安，保卫社会主义利益，坚决和坏人坏事作斗争；一九六二年以来协助政府破获了十一起违法案件。
他们有的是在工业生产当中忘我地劳动，为增加产量、提高质量、节约成本、革新技术、创造发明而苦钻苦研，作出巨大的贡献。如上海永鑫无缝钢管厂，原来是一家弄堂小厂，在老工人潘阿跃等人的带领下，用自己的设备和技术，制造了一批精密度较高的优质无缝钢管，并且在生产过程中，积极钻研，改进了制造异型钢管的机器，解决了大量生产异型无缝钢管的问题。上海酒精厂职工，奋发图强，自己武装自己，几年来，通过不断革新，把一个破烂小厂改造成为一个采用国际上先进工艺生产的工厂，这个工厂的生产，现在比一九五七年增加四倍多。有许多工人为了解决一个技术关键问题，搞技术革新，可以废寝忘食，到处奔走，不感到疲劳。
他们有的在农业生产中，一心一意搞好集体生产，艰苦奋斗，改变很坏的生产条件，钻研农业技术，变低产为高产，使高产更高产。江西有一个生产队叫火箭队，队长叫丁长华，是个女青年。她那个地方原来很穷，沙土地，产量低。她有志气，有干劲，带头劳动，一心一意领导社员办好集体生产，几年来，每亩地收到的粮食总是在一千一、二百斤以上，皮棉在二百斤以上。养猪也很多，一亩地将近养两头。要问她为什么能把生产领导好，经验有四条：一、大公无私，二、以身作则，三、走群众路线，四、科学实验。江苏有个泗阳农场，是个国营农场。它在废黄河的边上，也是沙土地。场长张学同，原来是个农民，参加过游击战争。他去之后，把那个农场建设好了，皮棉也是亩产二百斤。地瓜折成粮食，人家每亩是三百斤、四百斤，他那地方，我一九六二年去看的时候，尽管受了灾，还收了五百多斤。不但如此，他还把附近的生产队带动起来，落后队交给他一带，一年功夫生产就有很大增长。山东泰安县有个徂徕公社，这里的社员和干部，以自力更生的精神，愚公移山的气概，将山岭整修成梯田，将洪水拦蓄在水库里，改变了贫穷山区的面貌，粮食达到亩产六百斤。
他们有的是在和自然灾害作斗争中具有全局观点，高度的共产主义风格和英勇顽强的革命意志。福建一九六三年抗旱斗争中就有很多动人的事。多少个月没有下雨，河里的水干了，再把河挖深，这个河里没有水，从那个河里调过来。话剧《龙江颂》所写的龙海县榜山公社龙江大队的干部和社员“丢卒保车”的风格，就是福建省抗旱斗争的缩影。又如，一九六三年河北大水，从山东分洪，也是一个牺牲局部保全全局的壮举，仅在恩县洼一个地方，就自觉地让洪水淹没几十万亩地，保住了其他地方更大面积的地。为了拦蓄洪水，当地临时突击筑堤，堤造起来啦，人站在上面就象站在沙发上一样，经不住大风大雨冲击，有的地方决口。怎么办？我们的解放军，我们的干部和群众，大家手挽手组成一条人墙，站在水里，挡在堤的前面，和大风大雨搏斗，同时采取了其他有效措施，终于保住了大堤。
他们有的在处理国家、集体、个人三者关系当中，站得高，看得远，先国家，后集体、个人。如江西彭泽县棉船公社江心大队的党支部，领导社员种好棉花，几年来都超额完成售棉任务。他们提出的口号是：“站在家门口，望到天安门”。这一口号，已在各地产生深刻的影响。还有，各地都有许多公社和社员群众，不仅积极完成粮食征购任务，支援国家建设，而且当外地有灾时，宁可自己少吃点，也要将余粮超额卖给国家支援灾区。
《丰收之后》就是人民群众的先国家、后集体的高尚精神的写照。
在我们人民解放军和民兵中，更是英雄、标兵辈出。南京部队某部连长郭兴福所创造的先进教学方法，已在全军推广。海军某部水兵赵尔春，济南部队某部战士王永才，他们在救火和抗洪斗争中，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浙江平阳县民兵连长苏旺巢，带领全家上阵，痛歼蒋匪武装特务。山东崆峒岛渔民吕志玉，一家三代民兵，而且个个都是神枪手，他们一手握橹，一手握枪，配合人民解放军，保卫着祖国的海防。
我们有不少科学家、医务工作者，他们的精神面貌也是很高尚的，他们孜孜不倦地攻钻科学的难关，苦心孤诣地为病人服务，抢救不治之症。象上海广慈医院的医生护士抢救烧伤工人丘财康的事迹，第六人民医院医生护士为王存柏断手再植的事迹，都是世界医学史上难以找到的先例。
在学习雷锋运动中，各地都出现了许多雷锋式的人物，雷锋式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动人事迹。如，福州部队通讯部公务员、共产党员张文根，看到两个社员正在淘粪的时候，掉下粪坑去了，眼看就有生命危险，他不顾自己有病，不顾生命安危跳下去，竭尽全力把两个人救出来。这样，他自己也中了毒，昏迷过去，后来经过抢救才脱险。群众见他这种舍己救人的高尚精神，同声赞扬他是“毛主席的好战士”。上海市邮件转运处市内运输科工人高长富，结婚不久，爱人祁秀章不幸瞎了双眼，他想到他们俩都是穷苦出身，是自己同甘苦、共患难的阶级姐妹，不仅不因此嫌弃她，而且更加同情她、关心她、体贴她，积极帮助她进步。不少的人知道后，也都以高尚的阶级友爱，关心帮助他的爱人。上海第四师范学校深夜失火，学生们不仅临危不惧，全力救火，而且丢开自己的东西不管，奋不顾身地抢救学校的物资，减少了公共财产的损失。
随着群众社会主义觉悟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投入移风易俗、树立社会主义新风尚的斗争。如上海普陀区锦绣里原来有一百二十家供神敬佛，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提高了阶级觉悟，懂得了苦乐根源，从迷信思想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现在已有一百十几户自觉地搬走和销毁了迷信物象。他们说：“我们被神鬼欺骗了多少年，今后再不许让它害子害孙了！”又如徐汇区东庙桥路堂生里，有八户职工家庭，从一九五二年共同建造房屋、开始邻居相处以来，八户如一家，一贯团结互助，相互关怀，提倡朴素，勤俭持家，被人们誉为“稳固的生产后方”。他们还经常忆苦思甜，教育孩子牢记过去苦，珍惜今日甜；他们还处处以自己的模范行动，教育孩子热爱劳动，助人为乐，教育孩子拾到东西归还原主，促进孩子身心健康发展。
象以上这样一些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在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社会中，到处涌现，到处风传。这里我只是举了几个例子，如果尽我们所知道的谈下去，几天几夜也谈不完。我们知道的还有限，在现实生活中，新人新事更是大量的，不断涌现的。总之，新中国的劳动人民，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前无古人的革命事业，创造着无限壮丽宏伟的历史诗篇，他们有高尚的理想和革命感情，创造着可歌可颂的英雄事迹。他们的形象既平凡而又伟大。讲起来，听起来，扣人心弦，使人激动。我们革命的戏剧、文艺工作者，怎么可以不尽情地歌颂这样伟大的时代，怎么可以不精心刻画这样伟大的工农兵群众，怎么可以不塑造这样伟大的英雄人物？我们不这么做，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
但是，在这样丰富多采的生活、这样崇高的英雄人物面前，有的人却说反映社会主义现实生活和斗争的戏“题材狭窄”、“简单枯燥”，说工农兵的生活“粗”，“没有味道”，没有什么可以表现的。这种看法，显然是极端错误的。这些人的错误，归根到底说来，是一个立场问题、态度问题、感情问题。不愿写现实生活，不愿写工农兵，认为这里没有戏，感情不丰富，那末是不是只有写古代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写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写出鸳鸯蝴蝶式的那种“委婉纤细”、“缠绵悱恻”的感情，这才有戏，才有人情味，才有味道，才有丰富的感情？在我们看来，所谓工农兵的“粗”，正是一种革命坚定性的表现。只有用贵族老爷的眼光来看，才会觉得工农兵“愚昧粗野”，缺乏所谓“细致复杂”的思想感情。在无产阶级看来，剥削阶级的感情是最最粗野低级，最最腐朽野蛮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姑且不去说他。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现在有什么正面的东西值得表现呢？资产阶级在上升时期，虽然起过一定的进步作用，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已经走到它的反面。资产阶级作为剥削阶级，唯利是图，损人利己，尔虞我诈，腐化堕落，荒淫无耻。资产阶级是最残酷无情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一针见血地指出：资产阶级“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即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高尚激昂的宗教虔诚、义侠的血性、庸人的温情，一概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冷水之中。它把人的个人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⑧。资产阶级的这种人情味，这种感情，有什么值得写呢？如果我们要写资产阶级，决不是歌颂它，而是在斗争中暴露它；我们写它不是为了让人民欣赏它，而是批判它，拿它做反面教员。现在我们有些青少年，不知道资产阶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写一点这样的戏倒也可以。我们也不是为暴露而暴露，而是为了使大家认识资产阶级的丑恶面貌，衬托出劳动人民的崇高，共产主义的伟大，教育大家坚决同资产阶级作斗争，肃清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将资产阶级分子改造成为劳动者。至于小资产阶级，是一个不稳定的、逐步分化的阶级，就其阶级地位来说，是没有任何出路的。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属于资产阶级的思想范畴，本质上就是资产阶级思想。他们不是依附资产阶级，为资产阶级服务，就只有投降无产阶级，接受无产阶级的观点，为无产阶级服务。小资产阶级的感情是空虚的、脆弱的、低级的、庸俗的，他们总是由幻想到破灭。有些人由于自己是小资产阶级，有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就是喜欢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认为这样才算有丰富的感情，才算有人情味，其实那也不过是一种资产阶级的感情罢了。只有无产阶级的感情才是人类最高尚、最伟大、最纯洁的感情，因此也是最值得我们讴歌的。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敌我矛盾仍然很尖锐、很复杂，写敌我矛盾的戏，比较容易形成尖锐的戏剧冲突，帮助群众认识敌人，正确地进行敌我斗争。这是大家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至于写人民内部矛盾的戏，能不能写出戏剧冲突，能不能写好戏剧冲突，不少人还存有疑问。这次话剧会演中，一些好的剧目已经给我们提供了有益的经验。首要的问题是你怎样去对待人民内部矛盾，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用什么观点去写。你如果以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去写，就会写得好；反之，你就写不好，就会歪曲现实。有些人由于世界观没有得到改造，往往以资产阶级或是小资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去看待生活，因此看不见现实生活中光明的、积极的一面，而只看见现实生活中落后的、消极的一面，他们对歌颂社会主义的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缺乏革命的热情，而对所谓“暴露”生活“黑暗面”却感到莫大的兴趣。他们自以为反映了现实生活，其实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他们的所谓“暴露”，不过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对现实生活的歪曲描写。当然，我们也可以写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写有缺点、错误的劳动人民，但是，这是为了使人们从中得到教育，而不是什么“暴露”。这个问题，毛泽东同志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讲得很清楚、很透彻。他说：“对于革命的文艺家，暴露的对象，只能是侵略者、剥削者、压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遗留的恶劣影响，而不能是人民大众。人民大众也是有缺点的，这些缺点应当用人民内部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来克服，而进行这种批评和自我批评也是文艺的最重要任务之一。但这不应该说是什么‘暴露人民’。对于人民，基本上是一个教育和提高他们的问题。”⑨另外还有一些同志，由于满脑子的小资产阶级幻想，将一切想得尽善尽美，完好无缺；但是，当一接触到实际后，看到和自己原来的想象不一样，就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好写的，灰心丧气了。这些同志应该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从实际出发，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看问题，区分事物的主流和支流，现象和本质，正在成长的新东西和正在死亡的旧东西，善于抓住主流的、本质的东西，善于发现正在成长的、哪怕是处于萌芽状态的新生事物。用阶级观点看人民内部矛盾，具体分析各种人物、各种矛盾，加以概括、提炼，在艺术上精心地构思，一定可以把人民内部矛盾写得非常深刻并且有分寸，使人们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得到很好的教育。我们已经有不少反映人民内部矛盾为主的好戏，它们写得很有冲突，很有戏剧性，很有分寸，很符合实际。它们的经验，可以回答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疑虑。
此外，在我们华东有人说，抗日战争以前，即三十年代的电影、话剧好得很，似乎现在反而大大不如过去了。这种看法也是完全错误的。在一九四二年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前，我们是不是有革命的文艺运动？肯定是有的。当时的革命文艺运动（包括苏区和白区的）在反帝、反封建的斗争当中，曾经起过积极的作用；特别是在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高潮中，出现了鲁迅那样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化的伟大旗手，这是不容否认的。毛泽东同志对此作过很高的评价。但是，难道那时的文艺工作方向都对头了？那时的文艺工作者在思想上认识上就没有问题吗？这是不可能的。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在一九四二年召开文艺座谈会，就是因为在文艺界，不论是二十年代、三十年代，还是四十年代初召开座谈会的时候，这个问题都没有明确、没有解决。一九四二年在延安召开了文艺座谈会，毛泽东同志讲了话，革命文艺工作的方向问题得到解决，无产阶级的革命文艺才走上了康庄大道，才在正确的道路上向前迈进。二十二年来，在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方向的指引下，随着革命不断深入和发展，革命文艺在为工农兵服务的艺术实践中，不断取得了新的成就。尽管在华东地区的文艺战线上，并不是任何部门、任何时候都贯彻执行了党的文艺路线，因而还存在各种急待解决的问题，但是，现在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大大地超过了三十年代。由此可见，在今天不加分析地把三十年代的文艺说得那么好，不但不符合历史事实，而且无异是否定一九四二年以后在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导下取得的成就，无异是拉着革命文艺倒退到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前的状况，停留在民主革命阶段，永远不跨进社会主义阶段，也就根本不需要高举毛泽东文艺思想的红旗向前迈进了。这是我们的工农兵和人民群众不能允许的。
（三）在社会主义时代，一定会产生出更多更好的、既有高度思想性又有高度艺术性的戏剧
社会主义戏剧，不但在政治内容上可以达到一个新的水平，而且在艺术质量上也可以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这是时代的要求，历史的必然。那末，对于社会主义戏剧来说，什么才是好戏呢？毛泽东同志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文艺批评有两个标准，一个是政治标准，一个是艺术标准。”⑩又说：“政治并不等于艺术，一般的宇宙观也并不等于艺术创作和艺术批评的方法。我们不但否认抽象的绝对不变的政治标准，也否认抽象的绝对不变的艺术标准，各个阶级社会中的各个阶级都有不同的政治标准和不同的艺术标准。但是任何阶级社会中的任何阶级，总是以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以艺术标准放在第二位的。……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缺乏艺术性的艺术品，无论政治上怎样进步，也是没有力量的。”?毛泽东同志在这里把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以及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之间的辩证关系阐述得十分清楚。我们对于一切文学艺术作品，都要根据上述要求去检查、去衡量。无产阶级对于政治标准必须具有更加明确的要求；无产阶级的戏剧，必须努力达到“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按照政治标准来说，毛泽东同志根据当时抗日战争的具体情况，曾经具体指出：“一切利于抗日和团结的，鼓励群众同心同德的，反对倒退、促成进步的东西，便都是好的；而一切不利于抗日和团结的，鼓动群众离心离德的，反对进步、拉着人们倒退的东西，便都是坏的。”?在社会主义时期，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著作中，又提出六条政治标准，其中又以有利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有利于巩固共产党的领导作为最根本的两条。这六条标准，就是我们今天衡量戏剧好坏的政治标准。按照艺术标准来说，毛泽东同志指出：“一切艺术性较高的，是好的，或较好的；艺术性较低的，则是坏的，或较坏的。这种分别，当然也要看社会效果。文艺家几乎没有不以为自己的作品是美的，我们的批评，也应该容许各种各色艺术品的自由竞争；但是按照艺术科学的标准给以正确的批判，使较低级的艺术逐渐提高成为较高级的艺术，使不适合广大群众斗争要求的艺术改变到适合广大群众斗争要求的艺术，也是完全必要的。”?在这里，毛泽东同志并没有把艺术的高低、好坏看作是什么抽象的东西，把它架空起来。毛泽东同志反复强调的是，无产阶级艺术要以更好地适应群众的斗争要求、更好地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目的。毛泽东同志一贯主张在文艺问题上必须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既反对政治观点错误的艺术品，也反对只有正确的政治观点而没有艺术力量的“标语口号式”的倾向。
优秀作品的产生有它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不完全是个人主观愿望所能决定的；任何优秀作品和优秀作家都是时代的产物。在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有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革命旗帜鲜明，人民斗志昂扬，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社会面貌日新月异，我们这种丰富多采、生动活泼的生活，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前无古人的。在这样的基础上，必然会产生出优秀的革命作家，写出不但在政治内容上，而且在艺术质量上都很优秀的作品。这是时代决定了的。这个人不去写，必然有另外的人写；这个人写不出优秀作品，那个人必然写出优秀作品；这个作品不成为优秀作品，那个作品必然成为优秀作品。在今天，在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国家，由于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腐朽没落，那些坚持反动资产阶级立场观点的文艺家就不可能创作出好的作品，只能产生反映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生活和意识的作品。在修正主义当权的国家，自己不革命，也不准人家革命，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作家也只能写出颓废、没落、空虚、反动的作品，腐蚀人们的战斗意志，为资本主义复辟开路。
当然，社会生活的丰富多采，还只是出现优秀作品的客观条件。要产生优秀作品，还有待作家的主观努力；如果没有作家的主观努力，不付出艰巨的劳动，优秀作品仍然是产生不出来的。一部优秀作品的产生，是一个艰巨的创作实践的过程，是我们的作家深入生活、熟悉生活、不断提高自己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的过程。特别是戏剧，要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更要广泛听取群众的意见，在演出实践中，不断地进行修改、加工和提高，精益求精，才能成为群众所喜爱的优秀戏剧。
华东话剧观摩演出的所有剧目，都是经过反复修改、加工的；这些剧目今后还要继续不断修改、加工，使其日臻完善，成为保留剧目。可是，有些人对于社会主义戏剧这一新生事物开始不可避免出现的某些粗糙现象，不是采取热情支持和积极帮助的态度，而是进行种种挑剔和刁难，到处指手划脚，吹毛求疵，大有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味道，实际上是对革命的现代剧采取否定的态度。显然，这是不正确的态度。那末，现代剧能不能批评呢？不但能批评，而且批评对于搞好现代剧是极为必要的。但是，我们需要的是善意的、带建设性的批评，而不是恶意的、破坏性的批评。只要批评的态度是对头的，即使批评错了也不要紧。我们承认有不少现代剧还很粗糙，需要提高。这是我们在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的工作中必须认真对待的一件事。我们对于那种不负责任、粗制滥造的一般化、概念化的戏剧，也是坚决反对的，因为那种戏剧有碍社会主义戏剧的声誉，得不到群众的欢迎。但是，必须弄清楚，我们所说的提高是在普及的基础上的提高，是沿着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的提高，而不是脱离工农兵群众的什么“提高”，违背为工农兵服务、违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的什么“提高”。
我们戏剧工作者，要写出演出更多更好的社会主义戏剧，就一定要彻底改造思想和长期深入工农兵群众的生活。为什么有些人面对着丰富多采、生动活泼的现实生活而写不出东西来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两个根本性的问题没有解决，或者没有解决好。为什么有些人热中于提倡和编写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戏剧，而不热心于提倡和编写社会主义戏剧？为什么有些话剧演员因为没有能演上外国古典戏剧中的角色而感到不胜遗憾，而不是因为没有能演出反映现实生活和斗争的戏剧于心有愧？这就说明他们的立场态度是有问题的，思想感情是有问题的，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思想对他们的影响是很深的。思想感情不同，爱憎也就不同。如果不进行思想改造，让旧思想堵塞自己的头脑，就会象鼻子伤风、眼睛色盲、耳朵聋聩那样，对大量存在的新事物嗅不到、看不见、听不清，也就写不出、演不好表现社会主义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的戏剧。我们有些戏剧工作者，包括其他方面的许多同志，就是没有能真正深入生活，深入斗争，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因此，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旧的东西，没有新的东西，或者只有抽象的新东西，没有具体的新东西。如果这样，即使想下决心改造自己，想写出好的作品来，也是改造不好的，写不出好的作品来的。所以，只有深入到群众中去，深入到火热的斗争中去，我们的立场、态度、思想、感情才能得到脱胎换骨的改造，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尾巴才能彻底割掉。这样，思想活跃了，眼界开阔了，知识丰富了，可写的东西就多了，写好的信心也就大了。毛泽东同志说：“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我们每一个戏剧工作者都必须遵循毛泽东同志的这个教导去做。
我们戏剧工作者，要写出更多更好的社会主义戏剧，还要敢于同一切旧的艺术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敢于打破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艺术框框。要能够充分地反映社会主义时代的丰富多采、生动活泼的生活，深刻地表现社会主义时代工农兵的思想感情，生动地塑造社会主义时代的先进人物，就必须打破那些不适合今天需要的陈旧的艺术框框。我们有些戏剧工作者，由于长期受到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艺术观念的影响，往往被许多框框束缚着自己，不能突破，成为艺术革新中的保守力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最坚决地打破过去传下来的所有制关系；所以，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最坚决地打破过去传下来的各种观念。”?我们要发展社会主义戏剧，要进行戏剧的改革，就要最坚决地打破过去传下来的资产阶级的、封建阶级的政治观念和艺术观念，真正树立起无产阶级的政治观念和艺术观念。
这样说，当然不能理解成为对于中外文学艺术的优秀遗产不要继承。凡是中外一切好的东西，我们都要继承；问题是对继承应该持有正确的态度。我们既不是历史的虚无主义者，也不膜拜于遗产，而是对遗产采取批判地继承的态度。这样，才能创造出全新的自己的东西。列宁说：“马克思主义这一革命的无产阶级思想体系赢得了世界历史性的意义，是因为它并没有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地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按照这个方向，在无产阶级专政（这是无产阶级反对一切剥削的最后一次斗争）的实际经验的鼓舞下继续进行工作，才能认为是发展真正无产阶级的文化。”?毛泽东同志也指出：“一切外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肠运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地吸收。”?又说：“我们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作为我们从此时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作品时候的借鉴”。“继承和借鉴决不可以变成替代自己的创造，这是决不能替代的”?。这就是说，我们对于优秀的文学遗产，要批判地继承，而继承是作为我们从社会主义时代现实生活和斗争出发进行创造的借鉴，不是囫囵吞枣，全盘接受，更不能代替自己的创作。应当承认，中外历史上有许多优秀的文艺作品，如十八、十九世纪的一些优秀的文艺作品，曾经揭露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罪恶，有它的时代意义。但是我们要看到，这些遗产都是封建时代和资本主义时代的东西，它们的基本思想是宣扬封建阶级的意识形态包括它的道德观念，宣扬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这些东西，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思想是根本对立的，必须和它实行最坚决、最彻底的决裂。我们对一切文学艺术遗产，包括戏剧在内，都要进行批判，对那些越有影响的，就越要彻底地批判，才会对社会主义、对今天的人民起有益的作用。可是，我们有些人对十八、十九世纪的文艺作品，推崇备至，五体投地，就是不加分析批判。这样盲目地崇拜遗产，实际上是借继承遗产之名，行宣传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思想之实。
从艺术的形式上来说，一些古典的优秀文艺作品，有它独到之处；传统的戏剧有它长期形成的一套表演形式。在适当的条件下，经过努力，利用旧形式，改造旧形式来表现新内容，这是可能的，必要的。但是，内容和形式是密切联系的，新的内容总是要求新的形式来表现它。新内容利用旧形式、改造旧形式来表现自己，已经不是纯粹的旧形式了，在某种意义上说来，在实际上说来，这已经可以说是一种新的形式了。传统剧目的表演形式，是适合表演古代人物的；不经过适当改造，不能很好地表现今天的新人物。我们要表现今天的工农兵，就要有今天工农兵的形象、语言、动作，就要用新的形式来表演，而这些东西是过去文艺作品和戏剧中很难找到的。我们要表演工农兵群众中的英雄人物，总不能把它的语言、动作、风格等等搞得象封建阶级、资产阶级那样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吧！随着内容的改变，必然在表演形式上要加以突破。过去传留下来的某些艺术技巧，经过认真的改造以后，可以用来表现现代人物，这是我们不可忽视的一个方面；但是，主要还是要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出适合表演今天人物的艺术形式。在现实生活中，工农兵群众的形象、语言、动作，经过提炼、加工，就能成为很好、很美的艺术形式。这就是说，在戏剧工作者更好地和工农兵群众结合以后，在大演现代剧、表现工农兵群众的艺术实践中，经过长期的摸索和积累，终究要找出适合表演社会主义生活的新形式，而这种新形式必然是更加民族化、更加群众化的。可是，我们有些人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有所突破和创新，一味地硬搬和模仿。毛泽东同志早就告诫我们：“文学艺术中对于古人和外国人的毫无批判的硬搬和模仿，乃是最没有出息的最害人的文学教条主义和艺术教条主义。”?我们各种戏剧，从内容到形式，都要推陈出新，推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之陈，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之新。否则，它们不但在政治上不行，在艺术上也不能发展，最后必不可免地要为时代和群众所抛弃。
总之，我们要相信前无古人、后有来者，不要抱残守缺，厚古薄今，迷信过去。这在科学上是如此，在戏剧艺术上也是如此，在其他一切事业上都是如此。但是，这丝毫也不意味着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不会遇到困难，社会主义戏剧可以一帆风顺地发展了。社会主义戏剧的建设，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任务，社会主义戏剧本身必须有一个发展和完善的过程。无论封建主义的文化艺术，还是资本主义的文化艺术，都是经过了很长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国的封建主义文化艺术，经历了几千年的兴衰史；西欧各国资本主义文化艺术的发展，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也经过了好几百年。在我国，作为社会主义的文化艺术，才有短短十五年的历史；社会主义的戏剧艺术毕竟是一个新生的幼芽。建设社会主义的戏剧，本身就是一场伟大的、深刻的革命。要使社会主义戏剧巩固地占领阵地，把散播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毒素的戏剧完全排除出舞台，这需要我们的编剧、导演、演员、舞台工作者齐心协力，作长期的、艰苦的努力和斗争。我们决不能碰到困难就泄气，就不敢前进。只要我们沿着正确的方向，进行不断的努力，不断提高社会主义戏剧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我们就能创造出无愧于我们伟大时代的戏剧，在舞台上开放出无限光辉灿烂的艺术花朵。
（四）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文艺思想红旗，为社会主义戏剧的发展和繁荣而奋斗
在整个社会主义时期，国内和国际的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和曲折的。文艺是阶级斗争的武器，是时代的风雨表。阶级斗争必然要在文艺上反映出来。我们的文艺要不要为工农兵服务，要不要为社会主义服务，这是文艺战线上一场严重的、长期的阶级斗争和思想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无产阶级思想不去占领阵地，修正主义思想就会泛滥，就会为资本主义复辟开路；社会主义戏剧不去占领舞台，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戏剧就会去占领舞台，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的障碍。我们要时刻记住，现在还有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还有资产阶级思想、封建主义思想存在，一刻也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们一切革命的戏剧、文艺工作者，一定要把毛泽东文艺思想红旗举得更高、更鲜明，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戏剧、文艺事业斗争到底。我们所有的戏剧、文艺工作者，都必须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泽东文艺思想，认真学、反复学，真正学到手，以提高认识，改造思想，使我们社会主义的戏剧、文艺，更加坚定地沿着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方向奋勇前进。
要坚定不移地实现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方向，必须正确地贯彻执行党的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这个方针，是改革和发展我国戏剧艺术的根本方针。实践证明，这个方针是完全正确的。它是毛泽东同志根据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提出来的，又是为了使文艺更好地为工农兵服务的。这个方针，是促进我国社会主义文学艺术发展和繁荣的方针。它决不是保护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文学艺术的方针，决不能被人利用来发展封建主义、资本主义那一套东西。我们只允许在社会主义方向下，艺术上不同题材、不同风格、不同流派的自由发展、自由竞争，决不允许在内容上宣传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
为了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必须组织革命的戏剧队伍，加强戏剧队伍的建设，建立一支能够正确贯彻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又红又专的戏剧、文艺队伍。戏剧、文艺工作者，包括编剧、导演、演员、音乐工作者、舞台美术工作者在内，首先要下决心做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使自己不断革命化。戏剧队伍的革命化问题，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迫切问题。革命化，也就是要真正无产阶级化，共产主义化，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可是，对于我们戏剧队伍来说，不少人还没有完成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在他们的头脑中无产阶级思想还很少，有的人资产阶级思想乃至封建主义思想还很严重，而他们天天要演戏，要宣传，对群众的影响很大，那末就发生一个问题：他们究竟用什么面貌来改造世界呢？是用无产阶级的面貌，社会主义的面貌，还是用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面貌呢？毛泽东同志指出：“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们总是经过种种方法，也经过文学艺术的方法，顽强地表现他们自己，宣传他们自己的主张，要求人们按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面貌来改造党，改造世界。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向他们大喝一声，说：‘同志’们，你们那一套是不行的，无产阶级是不能迁就你们的，依了你们，实际上就是依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就有亡党亡国的危险。只能依谁呢？只能依照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面貌改造党，改造世界。”?毛泽东同志这段话，有着极其深刻的教育意义。教育者必先受教育。如果我们不去认真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牢固地树立无产阶级的革命思想，就不可能实现革命化，社会主义的戏剧也就不可能在我们手里真正建设起来。所以，一切革命的戏剧工作者，都必须投身到沸腾的生活和火热的斗争中去，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工农兵相结合，彻底改造自己的立场、观点、思想和感情，割掉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名利思想的尾巴，和一切旧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树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才能使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坚定的无产阶级的文艺战士。我们的戏剧工作者，能不能真正和工农兵群众相结合，是他们能否真正成为无产阶级文艺战士的重要标志。毛泽东同志说过：“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这对我们戏剧、文艺工作者同样适用。我们有些戏剧、文艺工作者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或者是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或者受过资产阶级教育，他们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某些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遗毒；而我们有些年轻同志，则没有经受过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的苦难，缺少阶级斗争的锻炼和体会；加之，他们都没有很好地经常地和工农兵群众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因此，他们和工农兵群众的思想感情总是有一段不小距离的。他们必须有自知之明，正视自己的弱点，不断改造自己、锻炼自己、提高自己，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彻头彻尾、彻里彻外地转到工农兵群众方面来，才能真正成为无产阶级的文艺战士。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地热爱社会主义，全心全意地去表现社会主义的工农兵，热情地歌颂社会主义的英雄人物，写出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作品来。
在加强戏剧队伍的建设方面，又需要重视创作队伍的建设。剧本创作，是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的一个关键问题。没有剧本，社会主义戏剧是不能迅速发展的。戏剧工作的领导部门，应当把剧本创作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来抓。除了导演、演员和舞台工作人员外，各地都必须建立一支精干的创作队伍。专业的创作人员要认识到自己的重大责任，自觉地深入生活，努力进行创作。与此同时，还要特别注意培养业余的戏剧队伍，发现和帮助业余剧作者，使专业创作和业余创作结合起来。业余的戏剧作者散布在各条战线上，投身在现实斗争中，人数众多，潜力很大，只要我们精心帮助、培养，是一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我们的戏剧队伍，包含着一切愿意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文学家、艺术家、戏剧家，要团结他们，热情地帮助他们进步，为他们的创作提供良好的条件。我们相信，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里，一切愿意进步的文艺家，经过革命斗争和艺术实践的锻炼，不断地改造自己，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可能为祖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为社会主义的戏剧、文艺，作出应有的贡献。
为了建设革命的戏剧、文艺，建设革命的戏剧、文艺队伍，要求我们在文艺界中严肃地开展思想斗争。加强文艺批评，就是开展思想斗争的一种方法。我们要加强评论工作，来指导和推动创作和演出，总结创作和演出的经验，开展文艺思想斗争。我们一定要发展革命的文艺批评，积极提倡、扶持、鼓励一切好的、进步的、革命的文艺作品，批判那些坏的、落后的、反动的东西。这是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不可缺少的一件工作。华东话剧观摩演出，是通过会演，总结交流经验，提高思想认识，开展比学赶帮，进行群众性文艺批评的生动活泼的方法。事实证明，这对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来说，是一种很好的方法，今后可以适当采用。
加强党对戏剧的领导，是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戏剧的根本条件。各级党委一定要加强对戏剧工作的领导，加强对戏剧队伍的思想政治工作，认真地进行戏剧战线上的社会主义改造和戏剧工作者的思想改造，并把它作为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重要任务来抓。这方面的社会主义革命是放松不得的。过去有人以
“反对领导干预创作”为名，否认党的领导的重要性。这是极其错误的，必须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者特别恶毒地攻击我们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他们别有用心地说，现代剧“都在党组织的直接领导与参加下写的”，“与其说是某些剧作家写的……不如说是党委写的”。他们这种攻击，实际上是妄图使创作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的领导，接受他们修正主义党的领导；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向，走上他们的修正主义方向。如果上了他们的当，就必然要使我们戏剧、文艺成为资本主义复辟的工具，我们的戏剧、文艺工作者也就要滚进修正主义的泥坑。我们必须警惕这一点，一定要把戏剧、文艺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我们的戏剧、文艺是进行革命斗争的武器，是抵制和逐步肃清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影响、防止修正主义侵蚀的强有力武器。我们的戏剧、文艺，一定要紧紧掌握在党的手里，置于党的坚强领导之下。我们要加强党的领导，党就不能不去“干预”一下那种不利于社会主义、不利于人民的创作，不能不“破坏”一下他们的创作情绪。毛泽东同志说得好：“马克思主义就不破坏创作情绪了吗？要破坏的，它决定地要破坏那些封建的、资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的、虚无主义的、为艺术而艺术的、贵族式的、颓废的、悲观的以及其他种种非人民大众非无产阶级的创作情绪。对于无产阶级文艺家，这些情绪应不应该破坏呢？我以为是应该的，应该彻底地破坏它们，而在破坏的同时，就可以建设起新东西来。”?我们所说的加强党的领导，决不是修正主义所诬蔑的去包办创作，而是去正确指导如何进行创作。实际情况是：在今天这个伟大的社会主义时代，作家、艺术家个人的思想水平和所见所闻，毕竟是有限的。党的领导，掌握时代的脉搏，了解革命的动向，从政治上、思想上、题材选择上帮助作家、艺术家，这不仅不妨碍作家、艺术家的积极性、创造性，而且能帮助他们提高思想、明确方向。事实上，只有遵循党所指明的方向，充分吸取群众的丰富的斗争生活经验，认真听取群众的意见和要求，才可能产生出成功地反映社会主义生活和斗争的戏剧来。
当前国际国内的形势很好。戏剧、文艺工作者必须赶上时代的潮流，加速社会主义新戏剧、新文艺的建设和发展。我们的革命戏剧、文艺，不但要为中国革命服务，而且要为世界革命人民服务，担负起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所应该担负的任务。我们的一切戏剧、文艺工作者，都要立革命大志，树远大理想，高高举起毛泽东文艺思想红旗，用戏剧、文艺的武器，支持和鼓舞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为共产主义的彻底实现而奋斗！
（原载《红旗》一九六四年第十五期）
①②《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三年第二版，第八六五、八五七页。
③《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六五六至六五七页。
④《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六九八页。
⑤《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列宁全集》第十卷，人民出版社版，第二五页。
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三页。
⑦《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二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版，第四六八页。
⑨《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七三页。
⑩?《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九、八七○至八七一页。
??《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九至八七○、八七○页。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二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四八九页。
?《论无产阶级文化》。《列宁全集》第三一卷，人民出版社版，第二八三页。
?《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七○○页。
??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六二页。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七七页
?《五四运动》。《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五四六页。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七五至八七六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