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8月11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中越两国是唇齿相依的邻邦 中越人民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全国七百万人继续示威声讨美国侵越罪行
决心以实际行动志愿支援越南人民抗击美国侵略、保卫祖国
新华社十日讯 今天,全国各地有七百万人走上街头,以气壮山河之势,举行了规模更为壮阔的游行示威和集会,愤怒声讨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滔天罪行。示威的人们庄严表示,六亿五千万中国人民完全支持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的声明,完全拥护我国政府的声明,并且决心以实际行动志愿支援越南人民抗击美国侵略、保卫祖国的正义斗争。
到今天止,全国所有省会、自治区首府和直辖市都举行了示威游行,许多城市举行了盛大的集会。今天许多地方的人民冒着倾盆大雨示威游行。许多边远城镇传来了支持越南兄弟反对美帝侵略的呼声。在中越边境上,有些城镇的人民倾城而出,伟大的国际主义的战斗友情激荡着千千万万人们的心。示威的群众说,中越两国人民风雨同舟,唇齿相依,我们决不会坐视美国强盗侵略我们的越南兄弟。
从今天清晨起,上海、广州、沈阳、天津、西安、武汉、重庆、哈尔滨等大城市,都有数十万到一百多万人举行游行示威,这些城市还分别举行了万人以上的盛大集会。上海有一百八十万人走上街头,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的斗争达到了高潮。广州市五十多万人的游行队伍连接了半个城市,海员们还乘船在珠江水上举行示威。
在中越边境的云南省文山、个旧、麻栗坡、江城等边境城镇,与越南民主共和国隔海相望的海口,今天都有示威游行。海防前线的湛江市今天从早到晚倾城举行示威,在这个海口城市,有七万人走上街头。
反对美帝侵略的怒潮席卷了所有边远城市。在高原城市拉萨,在鸭绿江畔的安东,在乌鲁木齐、银川、昆明、南宁等地,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塞外青城呼和浩特今天参加游行的达到全市人口的三分之一。
各省、市、自治区党、政府、军队的许多负责人和各人民团体、民主党派地方组织的负责人都参加了当地的集会,并和群众一起游行。在各地的越南朋友和其他外国朋友,也都纷纷参加当地的集会或游行,显示了全世界革命人民的战斗团结。
今天举行示威游行或集会的,还有长春、南京、南昌、济南、兰州、贵阳、西宁、太原、杭州、长沙、四平、延吉、通化、白城、辽源、枣庄、淄博、株洲、湘潭、衡阳、阜新、抚顺、锦州、桂林、柳州、梧州等城市。
(附图片)
海南岛的首府——海口市各界人民一万多人九日集会,声讨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的罪行。群众在会上高呼:“美帝国主义从越南南方滚出去!”
杨清朗摄(新华社稿)(传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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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南各政党团体纷纷发出贺信贺电
欢呼人民军反美侵略获辉煌胜利
国营农场八万多工人的代表在信中表示要努力学习人民军的英雄榜样
新华社河内十日电 据此间报纸报道:近几天来,越南北方各政党、各人民团体和各地人民,纷纷写信和打电报给越南人民军防空部队和海军单位,热烈祝贺他们在反击美帝国主义战争挑衅的斗争中所取得的辉煌战绩。
越南祖国战线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主席孙德胜代表祖国战线中央委员会写信给人民军防空部队和海军指战员说,越南人民军在抗击敌人侵犯越南北方领海和领空的战斗中所取得的辉煌战功,是越南军民的一个巨大胜利。“这个胜利说明了我国人民随时准备保卫祖国的主权和领土的坚强意志,同时是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略和战争阴谋的一个沉重打击。你们的战绩使北方同胞非常高兴,使南方同胞得到鼓舞,并赢得了各社会主义兄弟国家以及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赞扬。”
信中说,“我们同联合在祖国战线中的各个政党、团体一起,决心加强全民的团结,提高警惕性,随时准备同越南人民军一起粉碎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对越南北方的一切挑衅和破坏行动。”
越南总工会的贺信中表示,决心发扬爱国精神,加深对敌人的仇恨,提高警惕,积极保卫企业、机关,踊跃参加生产和工作竞赛。
越南民主党和社会党在贺信中都一致表示要动员本党的全体党员积极参加“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的竞赛运动,提高革命警惕性,为粉碎美国侵略者的破坏和侵略阴谋作出贡献。
越南各地国营农场八万多工人的三百名代表在写给越南人民军防空部队和海军单位的信中,也表示要努力学习越南人民军的英雄榜样,努力发展生产,良好地完成一九六四年国家计划,不断提高警惕,同人民军并肩一起,保卫祖国的领空、领海和边界,积极支援越南南方人民的解放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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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董副主席周总理等到波兰大使馆
吊唁萨瓦茨基主席逝世
我国党和政府特派王国权为代表参加萨瓦茨基主席葬礼
新华社十日讯 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董必武,国务院总理、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等领导人以及各方面负责人和首都各界群众数千人,今天下午前往波兰驻中国大使馆,吊唁波兰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主席、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亚历山大·萨瓦茨基逝世。
大使馆的灵堂内,陈放着毛泽东主席,刘少奇主席,宋庆龄、董必武副主席,朱德委员长和周恩来总理等送的花圈,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协全国委员会等送的花圈。
董必武副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等来到波兰大使馆以后,在萨瓦茨基主席的遗象前默哀,向波兰驻中国大使耶日·克诺泰表示对萨瓦茨基主席逝世的哀悼。
前往大使馆吊唁的,还有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陈毅,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陆定一,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郭沫若、林枫,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李四光、包尔汉,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吴德峰,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张苏,中央各部门和北京市的负责人沈雁冰、李烛尘、姬鹏飞、赵毅敏、丁西林、周化民、杜干全、余光生、陶琦、王纯,中国人民解放军彭绍辉上将、萧向荣中将、唐天际中将、潘振武少将,袁光少将、刘忍空军少将、傅继泽海军少将,以及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的负责人。
新华社十日讯 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特派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波兰人民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王国权为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参加八月十一日在华沙举行的波兰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主席、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亚历山大·萨瓦茨基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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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所谓东京湾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观察家
美国约翰逊政府以美国军舰于八月四日在东京湾受到所谓第二次袭击为借口,对越南民主共和国发动了突然的武装侵略。这几天来,约翰逊和华盛顿的文武官员,绘声绘影,大肆渲染这个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力图给人们一种印象,似乎真有过这么一回事。
但是,约翰逊之流编造的越多,故事的漏洞也就越多。
越南民主共和国发言人和我国政府八月六日发表的声明,早已分别指出,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是彻头彻尾的捏造,这是美帝国主义为了要扩大印度支那战争而蓄意编造出来的一个道道地地的谎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看清楚了这一点。朝鲜、古巴、阿尔巴尼亚、柬埔寨等国政府,以及许多亚非国家的舆论纷纷指斥约翰逊政府的卑鄙谎言。不仅如此,许多的西方国家的资产阶级报刊,也认为美国政府的说法是荒唐可笑的。
法国《世界报》八月七日就这个事件发表了两篇文章,指出:“华盛顿提供的证据还不完全”,“第二次海战的情况仍然不明确。”这家报纸认为,华盛顿拿不出使人信服的证据来,这一点是“令人注目的”。
英国《约克郡邮报》八月七日社论说,“这次冲突的某些方面还是令人迷惑不解的”,英官员不了解“北越为什么在知道美国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还进行第二次袭击”,盟国怀疑东京湾事件是美国“蓄意挑起的”。
甚至华盛顿的政界和外交界人士,也对美国白宫和五角大楼宣布的这次袭击表示怀疑和不相信。
德新社八月五日从华盛顿发出的报道说,华盛顿的政界和外交界人士,“不相信有这回事”。
这个通讯社说,在美国国防部宣布美国军舰在东京湾受到第二次袭击以后,“华盛顿政府官员、政界和外交界人士都在问自己,北越采取这种显然没有意义的行动的动机究竟如何?”“为什么这个拥有微不足道的海军部队的小国对拥有一百二十五艘军舰和六百五十架飞机的美国第七舰队进行有计划的挑衅?”“把战争从稻田和丛林扩大到公海究竟有何打算?”等等,一连串问题。这个报道还说,所有这些问题目前在华盛顿都“得不到回答”。
谎言不管编造得多么巧妙,终究是要露出马脚的;而且日子越长,暴露出来的破绽会越多。现在,我们且不引用什么旁的材料,仅仅根据美国官方公布的材料,来看看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弥天大谎 破绽百出
先从美国国防部公布的关于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的通告说起。
这个通告,是由美国助理国防部长西尔威斯特于华盛顿时间八月四日下午六时发布的。据这个通告说,在当地(指东京湾)时间八月四日下午十时三十分,也就是华盛顿时间八月四日上午十时三十分,美国的军舰遭到了所谓北越巡逻鱼雷艇的“第二次蓄意攻击”。在遭到所谓攻击七个半小时之后才拿出来的这样一个通告,却连美国新闻处也不得不承认,“详细情况是很少的”。
少到什么程度呢?
第一,这位助理国防部长说不出“究竟有多少巡逻鱼雷艇”进行了所谓的攻击;
第二,虽然“确信袭击的舰艇向美舰发射了鱼雷,但是无法说出发射了多少”;
第三,甚至,“究竟有多少(美国)飞机从两艘航空母舰起飞去援助”所谓遭到攻击的美国驱逐舰,也说不出来;
第四,攻击了多久,也是不能肯定的,只能说“据信这次攻击延续了大约三小时”。
请看,郑重其事地准备了七个半小时的这个通告,竟提供不出任何一点肯定的情况。难道由于时间太仓促吗?当然不是。难道是由于通讯条件太差,以致华盛顿还没有得到东京湾的报告吗?当然也不是。美国舰队和五角大楼都拥有最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即使在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也时刻保持着联系,更不要说发生了所谓遭受攻击的这种严重情况了。
一些没有被指出姓名的美国国防部官员,也就是西尔威斯特的同僚或者下属向记者们提供了一些补充情况。一个官员“暗示大概有六艘到十艘”所谓的北越巡逻鱼雷艇进行了攻击;另一个说,不,“有四艘”。那么,究竟发射了多少鱼雷呢?官员们依然说不出具体数字,只能说“发射了好几枚鱼雷”。究竟有多少美国飞机起飞呢?在交战中,不知道敌人方面发射了多少鱼雷,已经不可原谅,连自己方面起飞了多少飞机也讲不出来,这简直太不象话了,于是官员们只好支吾其词地说,由于天气很坏,“妨碍飞机的活动”,因而“估计对这些鱼雷艇的反击大部分是由这两艘驱逐舰的炮火进行的”。
不是“暗示”,就是“估计”,越补充越含糊。究竟有没有发生过这次所谓攻击呢?这就更加加深了人们的怀疑。
在西尔威斯特发表上述通告之后六小时,也就是华盛顿时间八月四日的子夜十二时,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亲自出马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在这个招待会上,这位五角大楼的首脑,向记者们详细地公布了所谓东京湾两次袭击的情况,麦克纳马拉所公布的情况,是迄今为止美国官方所公布的最详尽的情况了。
根据麦克纳马拉公布的情况看来,在所谓美国军舰遭到第二次袭击的整个时间里,美国军舰是每时每刻都向檀香山太平洋美军总司令部和五角大楼报告自己的遭遇的。那么,人们就不禁要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西尔威斯特在美舰遭受攻击的七个半小时之后,还提供不出任何一点具体情况呢?不止如此,麦克纳马拉所提供的情况虽然较为详细了一些,可是他依然说不出,有几艘敌船进行了所谓的攻击,而这些敌船又究竟放了多少鱼雷。
特别使人感到奇怪的是,麦克纳马拉和西尔威斯特虽然是同一个国防部的负责人,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但是,他们两人提供的情况却是矛盾百出。现在,让我们来对一对他们两人的口供吧。
西尔威斯特说:“攻击发生在当地时间下午十时三十分。”
麦克纳马拉说:“下午九时五十二分:驱逐舰报告说它们不断遭到鱼雷的袭击”。
西尔威斯特说:“至少有两艘巡逻鱼雷艇下沉,其他两艘被击伤。”
麦克纳马拉说:“十时十五分:驱逐舰报告说它们避开了鱼雷,并击沉了一艘发动袭击的船只”。又说:“下午十时四十二分:驱逐舰报告说它们躲开了另外一些鱼雷,并且又击沉了一艘发动袭击的船只。”又说:“上午十二时三十二分(按:指八月五日当地时间零点三十二分):巡逻队报告说据信又有一艘敌船被击沉”。三者相加,也就是击沉了三艘。
从上面情况中,人们看到了什么呢?
第一,麦克纳马拉所说的攻击开始的时间,比西尔威斯特提早了三十八分钟。也就是说,在西尔威斯特编的战斗经过时间表上,美舰还没有受到攻击的时候,在麦克纳马拉编的战斗经过的时间表上,美舰已早就受到攻击了。
第二,在西尔威斯特宣布的美舰开始遭受攻击以前十五分钟,麦克纳马拉已经打沉一艘敌船了。
第三,西尔威斯特击沉了敌船两艘,击伤了两艘,而麦克纳马拉却击沉了三艘。也就是说,麦克纳马拉比西尔威斯特多击沉了一艘,少击伤了两艘。
五角大楼的这两位负责人的互相矛盾的这些说法怎样解释呢?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两个人都在说谎。麦克纳马拉的谎话戳穿了他的下级的谎话;而西尔威斯特的谎话也戳穿了他的上级的谎话。
麦克纳马拉在四日的记者招待会上煞有介事地说,在所谓攻击发生之前,美舰的雷达曾“接触到一些身份不明的水面船只”和“三架身份不明的飞机”,这些飞机后来就“从雷达屏上消失”,而那些船只后来变成“更多的船只”,“迅速逼近”美舰。麦克纳马拉是拿这种若隐若现的幻象来作为所谓第二次袭击的序幕的。
在五日举行的又一次招待会上,记者就向这位部长追问这些舰只和飞机的情况。有人说,“据悉,大约在那个时候,南越的舰只表示或采取了某种攻击北越的行动”,意思就是问麦克纳马拉头一天所说那些“身份不明的水面船只”是否就是南越的船只。麦克纳马拉一口否认说,“在那段时间里,南越船只没有任何活动”。又有人问,那三架所谓身份不明的飞机“是从什么方向来的”。他答非所问地说:“我们不知道这些飞机的国籍。它们没有参加对我们舰只的袭击。”
但是,麦克纳马拉不能回答下面这些问题:既然是什么身份不明的船只,怎么知道一定不是南越的船只呢?既然有什么身份不明的飞机,而且,看清楚过了三架,怎么又说不出它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呢?究竟是有过还是没有过这些身份不明的飞机和船只呢?是不是美国军舰见了什么鬼,就当作是飞机和船只,于是就同这些假想的东西进行了一场真的战争呢?
法国《世界报》驻华盛顿特派记者阿兰·克勒芒在他八月七日发表的关于东京湾事件的报道中,触到了约翰逊政府的痛处。他说,“目前,关于美国对北越的设施进行反击的材料,比关于据说是引起反击的原因的海上袭击的材料来得充分”。并且说,“在惯于以大量照片及图表”来解释和说明各种事情的美国,“这一缺陷是令人注目的”。的确,这是令人注目的。五角大楼竭力宣扬说,美舰在八月四日这次袭击里击沉了好几艘敌船,但是迄今为止,他们连所谓被击沉的敌船的一块碎片都拿不出来。
无中生有 故弄玄虚
其实,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的弥天大谎的破绽,从它炮制的过程中,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得出来。
据五角大楼说,美国两艘驱逐舰是在华盛顿时间八月四日上午遭到攻击的。让我们来看一看,据西方通讯社报道的八月四日这一天华盛顿的动静吧。
中午十二时,也就是在东京湾上美舰已经开火了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以后,美国总统约翰逊在白宫召集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会后毫无动静。
下午一时,约翰逊同内阁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惠勒举行会谈,参加的有国务卿腊斯克、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总统特别助理麦·邦迪等人。会谈后仍无动静。
下午四时四十七分,“接近五角大楼人士”才传出美国军舰在东京湾第二次“遭到袭击”的消息。当记者查问这个情况,白宫、五角大楼和国务院都不肯正式予以证实和发表评论。
下午六时左右,约翰逊召集第二次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参加的有国务卿腊斯克、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陆军部长万斯、中央情报局长麦康、副国务卿鲍尔、财政部长狄龙、美新署署长娄恩等人。会议举行了三十分钟。
下午六时,国防部发表公告,正式宣布两艘美国驱逐舰遭到“第二次蓄意的攻击”。
下午六时四十五分,约翰逊召集参、众两院两党领袖十六人开会,直到八时四十五分。会后,总统新闻秘书里迪向记者宣布,约翰逊将在当晚发表一项声明。
晚上十时,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戈德华特在同约翰逊在电话上会谈后宣布,他支持约翰逊的立场。在这以前,约翰逊曾一再试图同戈德华特进行联系。
晚上十一时四十分,约翰逊在全国电台和电视台发表声明宣布发生了“在公海上对美利坚合众国的公开侵略”,美国“正在对北越的在这些敌对行动中使用的炮舰和某些辅助设备采取空中行动”。
这就是八月四日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发生后华盛顿一天的动静:下午六时以前一切平静无事,只见大小头目往返磋商;六时以后华盛顿才呈现出一种所谓危机气氛。
人们要问:如果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是确有其事,而不是凭空捏造的话,为什么在美国军舰“遭到了袭击”之后开过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美国统治当局还若无其事呢?
如果不是因为下决心造假,需要部署,为什么美国统治当局要在美国遭到了“公开侵略”之后七八个小时才把消息加以宣布呢?
如果不是因为冒险家们做贼心虚,在犯罪之前颇费踌躇,为什么要在美国遭到“公开侵略”之后十三四个小时之后,约翰逊才“下令美国军事部队还击”呢?
事情很清楚,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或者是美国海军按照华盛顿当局的预定计划演出的一出假戏,或者是美国海军谎报军情,华盛顿当局明知故犯,将错就错,拿来作为他们蓄谋已久的扩大战争的借口。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约翰逊政府都是在撒谎。华盛顿所面临的问题不是说出事实,而是编造谎言,根据谎言,发动侵略;因而必须反复衡量谎言编的圆不圆,来一次冒险的利害得失究竟如何。华盛顿的紧张气氛绝不是从什么美舰遭到袭击产生的,因而在八月四日下午六时以前华盛顿无紧张;华盛顿的紧张是从它决定根据谎言进行冒险产生的,因而才在八月四日下午六时以后华盛顿出现了所谓危机气氛。约翰逊撒了一个美国军舰遭到袭击的弥天大谎,并且根据这个谎言作出进行军事冒险的决定,通过他的政敌戈德华特同意。约翰逊只是在取得戈德华特的支持之后才宣布他轰炸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冒险计划,这就道出了这个撒谎者和阴谋家的内心的秘密。
做贼心虚 欲盖弥彰
但是约翰逊心中有鬼,所以他理不直,气不壮,走起路来腿子发软,说起话来矛盾百出;用中国成语来说,这叫做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在发动了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突然袭击之后,美国的军政头目日夜坐卧不安。据西方通讯社报道,八月四日夜间,白宫整夜定时收听反应,麦克纳马拉“整夜呆在五角大楼”。八月六日晚上,约翰逊向记者说,他在五日深夜发表了电视谈话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三点钟才去睡觉。约翰逊还对六日没有发生“新的危机”表示满意。他说:“今天这一天过得不错”。如果约翰逊之流不是因为自己作了亏心事,为什么要那样心惊胆跳呢?
在决定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突然袭击的同时,约翰逊政府就向联合国挂号,并决定向其他国家展开广泛的外交活动,为自己的强盗行动进行解释。接着他又派遣前美国驻西贡的“大使”洛奇到各国去进行进一步说服工作。真是好不忙碌。但是,这种做法岂不是显得太慌张了么?如果不是因为约翰逊政府撒了一个自己也知道难以令人置信的大谎,又何必这样不惮烦地忙于到处为自己辩解呢?
所有这些情况都证明,所谓第二次东京湾事件,从头到尾都是捏造出来的。时间将会提供更多的证据,继续揭穿这个拙劣的骗局。约翰逊及其一伙,绝对无法改变这样一个结论:他们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撒谎者,最胆怯的冒险家,最无耻的侵略者。
约翰逊政府制造的所谓“东京湾事件”,将同一八九八年美国总统麦金莱制造的“缅因号事件”,一九三一年日本军阀本庄繁制造的“柳条沟事件”,一九三三年希特勒制造的“国会纵火案”等丑事,纪录在人类的历史上,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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