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64-07-28

1964-07-28新闻联播 文字版

游击根据地的雨夜——在米那斯—台尔—弗里奥写的诗

第6版()<br/>专栏:<br/><br/> 游击根据地的雨夜<br/> ——在米那斯—台尔—弗里奥写的诗<br/> 〔古巴〕法雅德·哈米斯<br/> 下雨,<br/> 雨不停地打着锌皮屋顶,<br/> 泥土的香气从窗口走到屋里。<br/> 战士们在谈论着战斗,<br/> 谈论着西罗·雷东多①的牺牲,卡米洛②的微笑,<br/> 谈论着赤脚挨饿在山上走路的日子,<br/> 战士们谈到了菲德尔,<br/> 谈到了切③,<br/> 谈到了阿尔梅达④,<br/> 谈到了劳尔⑤,<br/> 以及人民之中的许多别的名字。<br/> 谈到了那些,<br/> 只在鲜血与野草丛中战斗时才有名字的人,<br/> 他们已经在尘土中倒下。<br/> 一个战士在看我刚刚借给他的,<br/> 约翰·里德⑥的书,<br/> 他在吊床里看得那么激动。<br/> 有时狗在吠叫,<br/> 让风雨之夜显得更美好,<br/> 我们大家有时沉默有时说话,<br/> 也许我希望要听的太多,<br/> 然而事实上大家都说话而讲的还太少。<br/> 因为有很多事情曾经在马埃斯特腊山上发生,<br/> 听过它潺潺的小溪歌唱,<br/> 子弹呼啸,<br/> 还呼吸着它野果的芳香;<br/> 有很多事情不能用言语讲述,<br/> 因为它们不过只是土地,<br/> 或者树木,<br/> 或者模糊的记忆,<br/> 或者微笑的老人,<br/> 或者一条通向幽深山岭中去的路。<br/> “我们时常冒雨行军歌唱,<br/> 饥饿和脚上的伤,<br/> 全不放在心上,<br/> 我们大家亲如兄弟。”<br/> 突然,<br/> 有一团云,<br/> 来到吊床上,<br/> 又同烟雾一起,<br/> 在屋顶上消散。<br/> 而雨还在歌唱,<br/> 我的诗也在纸上成长:<br/> “如果必须再战斗,<br/> 我愿意战斗千百次,<br/> 流千百次的血。<br/> 我的子弹,<br/> 永远射向敌人,<br/> 射向祖国内内外外的敌人!”<br/> 下雨,<br/> 雨不停地打着锌皮屋顶,<br/> 泥土的香气从窗口走到屋里,<br/> 宿舍里充满着革命的朝气。<br/> 〔选自作家出版社即将出版的《为了这样的自由》,赵金平 译〕<br/> 注:①古巴革命烈士,曾参加攻打蒙卡达兵营的战斗,“格拉玛”号的登陆,一九五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在马尔贝尔德的战斗中牺牲。<br/> ②古巴起义军著名领导人之一,菲德尔·卡斯特罗的亲密战友,一九五九年因飞机失事殉难。<br/> ③即古巴革命政府工业部部长切·格瓦拉少校。<br/> ④即古巴起义军的领导人之一胡安·阿尔梅达。<br/> ⑤即劳尔·卡斯特罗,现任古巴革命政府副总理兼革命武装部长。<br/> ⑥美国进步记者;他的描写俄国十月革命的著作《震撼世界的十天》,当时刚在古巴翻译出版。

最后一次站岗

第6版()<br/>专栏:<br/><br/> 最后一次站岗<br/> 〔古巴〕努涅斯·莱姆斯哥拉斯把枪从肩上摘下来,交给达米安,然后用手揉搓着枪带磨痛的肩膀说道:“老大爷,今天晚上可得格外留神。这三天,这边的灯泡,每到早晨都发现被人打破了……”他搔了几下又黑又硬的秃头继续说:“也许是孩子们弄破的,不过也太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特务想对我们进行破坏。”他指了指后墙上的那扇半掩的窗户,又添了一句:“那里可以塞进东西去,老大爷,你可别打瞌睡呵!”<br/> 这些话是哥拉斯多余的担心。谁都知道达米安(在工厂里人们亲热地称呼他“老大爷”)不需要嘱咐。虽然他已经五十六岁了,可是还是精神抖擞,干活劲头很大,总是第一个完成任务。<br/> “见你的鬼去吧,黑老鼠……”达米安也和他开着玩笑。<br/> “你再说!”黑人哥拉斯的笑声好象淙淙流水,他亲热地抱住老大爷,好象亲兄弟一样。达米安也感到这位黑兄弟的真挚感情,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表示对他的信任和兄弟的情谊。<br/> 只剩下老大爷一个人了。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默算着距离天亮还有六点钟,六六还有三百六十分钟呢。他整了整枪,便来回踱起步来。<br/> 工厂的后院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每夜用来照明的灯泡被弄坏了,四周一片漆黑。哥拉斯说得对,在黑暗中,谁都能从灌木丛爬进工厂后窗,把炸药塞进厂房。只要有几包炸药扔在易燃的原料上,几分钟内工厂就会化为灰烬。“谁要是爬上这个后窗,”他自己咕哝着:“就非干掉他不行。”<br/> 他拿出了一支雪茄烟,点着了,然后把烟盒塞进口袋里。手指突然又触到了今天刚刚接到的那封信。于是他把信掏出来,用手抚摸了一会儿。他多么想再读一读呀,可是天这么黑,没有办法看。再说也不用想办法了,因为信中有几段话,他已经能够顺口背出来了:“我很好,正拼命地学习,……昨天发下来了冬装,大衣、睡帽、靴子,都是皮的,其实这里并不那么冷,……我在这大学里,被选为化学系留学生的班长……”<br/> 他为儿子感到骄傲。以前他曾经为儿子穿上蓝绿色的民兵制服骄傲过;为他参加了埃斯堪布赖山剿匪和吉隆滩战役骄傲过;当时虽然骄傲但也有些担心。当他听说儿子要去打仗的时候,心情是很激动的,激动得嗓子里象总卡着一块东西。<br/> 儿子要去埃斯堪布赖山去剿匪,达米安舍不得放他走。他想最好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并肩战斗。到需要的时候,他用胸去给儿子作盾牌。可是对于他这五十多岁的人来说,山区战斗是力所不及了。刚开始长途行军,他就累得头晕目眩。<br/> 他把思路又放在儿子身上。他是个中学毕业生,古巴需要尽快地培养出一批为实现工业化而战斗的队伍。这个战斗如果不打胜,用鲜血和生命换取的独立自主的大旗就举不高。不久儿子要到外国留学。一家人,妈妈、爸爸、以及不久之前刚刚肯定爱人关系的未婚妻,都很高兴。现在,新的任务摆在他的面前,和响应其他革命号召一样,他满怀着爱国的激情,准备出发,象在埃斯堪布赖山和吉隆滩跟敌人作战那样,他开始了新的战斗。不过这次要离开祖国五年之久,对达米安来说,这五年是太长了,可是儿子回来的时候将变成一位工程师,成为祖国未来的建设者。想到这里,达米安微笑了。警卫队电台的广播传到他的耳边,是新闻节目……。啊,已经是清晨一点钟了。突然,他胸腔的中部感到一阵剧痛,然后又趋向左胸。随着剧痛,心脏急剧地跳动起来。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等待着剧痛快快消失。<br/> 在埃斯堪布赖山剿匪之后,他的心脏病复发过两次。这可把他的老伴吓了一跳。为了避免她唠叨不休,这天上午他只好去医院就诊。初次检查病情,年轻的大夫只是皱眉摇头,然后又细心地进行了全面诊查。“我不愿意吓唬您,”大夫用警告口吻说:“我不认为您的病是不治之症,可是从今天起您必须遵守这几点:避免情绪激动,生活要有规律,保持环境安静。”<br/> “我不能工作了吗?”达米安心慌意乱地问。<br/> “嗯,工作么,还可以,不过要把这件民兵制服脱下来,不要参加训练,也不能站岗了!”大夫严肃地命令他。<br/> 回到工厂里,他没有声张。当天晚上,该他值班站岗。<br/> “好,”他自言自语说:“我再站一次岗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站岗。”<br/> 他扛着枪站在那里,审视着黑暗的四周,警惕着敌人破坏。由于他们的破坏,祖国失去了多少宝贵的生命。特务是不择手段的,只要有空子,他们就会用各种卑鄙的手段进行破坏,为了自己摇身变成老爷,甘愿把古巴付之一炬,他们只知道破坏、剥削,生产不出一块面包。<br/> “畜生!”达米安嘴里咕哝着。<br/> 听,这是清晨报晓的声音,一辆汽车从远处驰过,马达隆隆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近处传来几声猫叫,给黑夜又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时间仍旧一秒一秒地在黑夜中爬行。突然,传来一种声音,是声音吗?不,可能是自己的敏感。谁知道是什么声音呢?他用尽心机想听出声音来自哪里,嗯,肯定是敌人乘黑在行动哪。<br/> 他神情紧张,并感到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敌人准是急忙地采取措施呢!于是他把右手伸到枪栓上。不一会儿,他又把手缩了回来,因为他晓得如果现在就拉枪栓,咔咔的声音会惊动了敌人。他想到这道木围墙外面就是一片灌木丛,敌人可能就藏在那里。<br/> 他下意识地想向灌木丛中扫射,骤然又清醒起来,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扫射几枪又有什么用,吓跑特务,是无济于事的。如果此刻把特务惊走,他们还会回来的。对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消灭他们!<br/> 一分钟也显得那么长,达米安的心脏又疯狂地跳动起来。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轻轻地把右手放在枪栓上。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对方手枪顶上子弹的声音。“好啊!果真是特务,而且准备动手了。嘿,他想打死我这个岗哨。”晨曦中,一辆牛奶车从附近驶过。达米安利用这种嘈杂的当儿,拉开了枪膛,顶上了子弹。他紧握着R—2式步枪。<br/> 很清楚,这个特务不是个新手,可能是个亡命之徒,千方百计要破坏这个工厂。他离开那扇半掩的玻璃窗只有三米远了。特务此刻也许笑了:“哈哈,岗哨?一个穷鬼,一定是让我吓住了。我装作没看见他呢,还是吓唬吓唬他?”这可能是特务的想法。一把石子扔了过来,沉重地打在墙上。达米安想:“你瞧我怎么和你拼吧!”可是心脏突然又狂跳不已。虽然清晨颇有凉意,他的额角却挂着汗珠。他咬紧了牙关,很清楚应该怎么对付:下定决心拼到底。他的手并没有颤抖,只感到枪很沉。胸膛里有匹疯狂的小马在乱撞,没有办法约束。能坚持吗?突然眼前迸出许多金星。他马上极力地稳住心情,定睛观察,可是感到胸口一股压力,使自己喘不过气来,只好张大了嘴低下头喘了几口气。尽管如此,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堆灌木丛,竭力使自己思想集中。胸部仍旧非常疼痛。奇怪的是四周的黑暗突然变成了乳白色,眼睛花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可是特务越来越靠近窗口。达米安再不能等下去了,他用尚存的一点力气把枪端到齐腰带的地方,开始射击。一枪,两枪,三枪!<br/> 第三枪打过之后,对方象一块棉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特务被打死了。达米安也倚着墙慢慢地倒在了地上。<br/> (光孚节译)

光荣的大胡子

第6版()<br/>专栏:<br/><br/> 光荣的大胡子 (儿童诗)<br/> 张永枚<br/> 少年宫里飞彩旗,<br/> 欢迎古巴的好战士,<br/> 客人向我们直招手,<br/> 又摸摸脸上的大胡子。<br/> 大胡子呀黑亮亮,<br/> 好象墨菊正开放,<br/> 大胡子呀真坚强,<br/> 海底的铁树一个样。<br/> 客人抱起小弟弟,<br/> 直叫亲爱的小乖乖,<br/> 弟弟摸着那大胡子:<br/> “爷爷,您的胡子真可爱!”<br/> 客人的笑声震动屋,<br/> 翻译阿姨也笑不住:<br/> “客人今年才三十多,<br/> 别喊爷爷叫叔叔!”<br/> “叔叔为啥有大胡子?”<br/> “胡子里头有故事!”<br/> 我们围着客人坐,<br/> 客人就讲起那胡子:<br/> 从前古巴象地狱,<br/> 穷人无食又无衣,<br/> 美国佬和庄园主,<br/> 硬把工农踩在地。<br/> 虎要伤人就打虎,<br/> 要得自由就革命!<br/> 有个英雄卡斯特罗,<br/> 领导人民闹翻身。<br/> 七枝步枪冲上山,<br/> 山上的日子似黄连,<br/> 毒蛇猛兽常出入,<br/> 缺粮少弹又缺穿。<br/> 穿山过林打游击,<br/> 披星戴月去杀敌,<br/> 他们每时每刻里,<br/> 想的是赶走狗美帝!<br/> 哪有工夫去刮脸,<br/> 胡子一天长一天,<br/> 好象山上的林间地,<br/> 转眼春草就长遍。<br/> 卡斯特罗胡子硬,<br/> 他是古巴的美髯公,<br/> 他说亲爱的伙伴们,<br/> 咱们的胡子很光荣!<br/> 胡子留的是英雄气,<br/> 不到胜利决不剃,<br/> 胡子留的是大志,<br/> 誓把革命干到底……<br/> 大胡子战士真英勇,<br/> 攻城夺地打先锋,<br/> 昨天是七枝步枪山一座,<br/> 到今天千军万马全国红。<br/> 人民热爱大胡子,<br/> 编成歌曲来传颂;<br/> 敌人害怕大胡子,<br/> 咬牙切齿失掉魂……<br/> 听完故事看客人,<br/> 客人的胡子更威风,<br/> 咱们挨个拥上去,<br/> 对着那胡子亲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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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版()<br/>专栏:<br/><br/> 我们要付出必要的代价,来保卫这土地<br/> 〔古巴宣传画展览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