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7月26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违反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关系的基本原则的概念
罗马尼亚《经济生活》杂志的文章
本报讯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二日出版的罗马尼亚《经济生活》杂志第二十四期(一九六四年六月三日出版)发表了一篇正题为《违反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关系的基本原则的概念》,副题为《关于一般说来的“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特别是关于这种综合体在“多瑙河”地区的具体化》的文章。全文如下:

在最近几年内,有些观点在一些友好的国家里坚持不懈地提了出来,根据这些观点,经互会成员国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经济合作的加深应该“超越国家壁垒”,这些国家的国民经济应当从“国家桎梏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同时,社会主义国家应当“把它们的眼界扩大到各自的国界以外”。
这样一些论点是要为在经互会范围内提出的某些具体建议提供理论基础,这些建议包含着十分严重的经济和政治含意,因为它们是旨在严重损害成员国的国家独立和主权的。
这指的是众所周知的关于制订一项全体成员国的单一计划和建立一个全体成员国的联合计划机构的建议,关于成立各个部门的国家间技术、生产性联盟,成立由好几个国家共同所有的企业的建议,关于建立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等等建议。
大家知道,罗马尼亚已坚决拒绝这些建议,因为正如一九六四年四月举行的罗马尼亚工人党中央委员会扩大全会的声明所强调指出的,这样一些形式和措施是违反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关系的基础的原则的,这些原则是:严格尊重国家独立和主权,权利平等,互利,同志式的互助,不干涉内政,尊重领土完整。
这些原则是不可分割地互相制约的,而且一起构成整个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发展的不可动摇的法则,是这个体系的经济、社会和政治力量得到巩固的保证,是实现这个体系作为当代历史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的作用的保证。
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体系是作为一些独立的主权国家的独立的国民经济的一个整体而发展的。因此,在这些原则的基础上组织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加深它们的合作,是符合历史现实的需要的。无视这些需要,企图取消民族和国家差别,不仅仅是“荒谬的梦想”(正像列宁所说的),而且是违反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现阶段所特有的客观规律的。这样一种违反不会给社会主义带来任何好处,而且只会严重损害社会主义作为世界体系的发展,严重损害社会主义对其他国家和人民产生越来越大的吸引力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我们注意到,关于单一计划的思想以及和这个思想同属一体的其他思想(即:一个单一的计划机构,各部门的国家间联盟、国家间综合体等等),为宣传这些思想服务的大量文献最近几年内有了迅速的增加。上述思想在各种形式之下,在许许多多不同的场合,被当作当前迫切的问题和当作社会主义国家应该开始实施的建议,有系统地反复地陈述。
在这个方面,我们注意到,正在给提倡建立所谓的“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建议的企图予以越来越多的注意。为了为这些建议辩护,常常从这样一种考虑出发,即:在两个或者三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某些边境地区,可以产生要求这些国家进行合作的问题。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事实,但是这样的问题的解决办法不是“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两国关于建立“铁门”水力发电和航运体系的协定证明了这一点。这样一个体系要解决的恰恰是属于上述范畴的一个重大问题,但它是建立在互相尊重国家独立和主权、尊重对方的领土完整和不干涉内政的基础之上的。还可以举出另外一些类似的事例。
但是,有些经济学家不顾恪守社会主义国家关系准则的必要性,硬说从发展生产力的观点来看,“合理的”解决办法是在边境地区成立“国家间经济综合体”。
大家知道,按照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鼓吹者的说法,成立这种综合体必须任意地合并两个或几个社会主义国家某些接壤的领土的经济,这样一来,就破坏了它们的主权和领土的完整。
尽管如此,苏联经济学家格·索罗金早在一九六二年在《经济问题》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主张,“建立国家间经济综合体是一种新的、高级而稳定的社会主义国际分工的类型”,他还进一步明确地说,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专家已开始具体制订“国家间边境综合体”的计划。
有些经济学家似乎不满足于只有几个综合体,他们还认为甚至有必要建立这种综合体的一个整个的网。因此,格·卡尔欣去年在《经济报》上发表的一篇题为《重大而复杂的任务》的文章中断言,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受到这样一个事实的妨碍,这个事实就是:“这些国家的经济地区结合成为有严格划分的国界的民族市场”,因此,“要是在目前就建立一个国家间综合体的网,那是合适的”。
鉴于有人坚持这些见解,我们认为必须谈一谈最近举行的一次科学活动,在这次活动中,有人又一次企图为“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思想提供一个“理论”根据。
我们指的是一九六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至三十日在莫斯科举行的苏联地理学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还有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其中包括罗马尼亚)的代表以及定于一九六四年七月在伦敦召开的第二十届国际地理代表大会执行委员会主席达德利·斯坦普教授(英国)。
有关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地理的问题以及它们的经济合作关系的问题在这种场合也被提出讨论。
“社会主义国家地理”座谈会也听取了其中包含着有趣的见解的报告,例如吉尔蒙斯基教授所作的关于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在它们的领土上分配生产力的经验的报告。在其他一些报告中,也能找到合理的观点,例如斯托尔波夫和亚尼茨基提出的报告中的评价,根据这种评价:“优先发展重工业的——这是以迅速而稳定的速度进行扩大再生产的保证——是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法则”(第十八页);强调这个思想,在我们看来,是特别值得记住的,因为有些经济学家企图否认,这个列宁主义论点对于每一个各别的社会主义国家现实的有效性。
不幸,一些主要报告中的基调是企图以这种或那种形式鼓吹一套明目张胆地违反社会主义国家间的合作原则的意见。
在题为《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经济地理的当前问题》的介绍性报告中,普·姆·阿兰佩夫谈到范围广泛的关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及其经济地理的问题,他是从这样一个论点出发的,即: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范围内会发生把这个体系的国家变成一个单一的经济整体的深刻过程(第三页)。
阿兰佩夫从这个角度看待事物,对于下列这个事实表示遗憾:苏联专家迄今为止所拟订的大部分著作是为各别的国家的经济地理而写的,他还认为,主要注意力不应当“放在研究一些国家的著作上,而应当放在别的研究方针上,这种研究的对象是整个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经济地理”(第四页)。
因为在目前的历史阶段,并没有发生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从一些国家的体系变成“单一的经济整体”的“深刻过程”,阿兰佩夫从一个具有根本性错误的前提出发,虽然认识到“国民经济综合体的创立问题是最迫切的”,却根本不打算处理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管从科学观点还是从实践观点来看都确实是迫切和重要的。
这个报告的作者由于热中于他的这个错误前提,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矛盾上面,按照他的说法,这些矛盾就是“将来走向在一个单一计划之下的单一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他认为这种经济是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基本趋向)的过渡”和“国家经济综合体在主权国家的国界内,也就是说在国民经济的范围内(这种国民经济有独立的国民收入收支表,有它们自己的支付表,它们自己的独立计划)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第六页)。
但是,任何从具体情况出发看待问题的人都很清楚,事实上指的是另外一个矛盾:一方面是现历史阶段——在这个阶段中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体系作为一种独立的主权国家的国民经济体系正在发展——的需要和另一方面忽视这些社会发展的需要,跳越阶段,在目前条件下运用属于另一个历史阶段的形式的倾向之间的矛盾。
阿兰佩夫和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其他代表没有考虑这个矛盾,同时却鼓吹同生活的需要和同社会主义国家各国经济发展的需要和作为它们合作的基础的原则显然相抵触的某些形式,在这些形式中间,特别是“国家间经济综合体”对其作者具有一种真正诱人的吸引力。
对于《经互会成员国的欧洲社会主义国家工业地区分配的根本问题》报告的作者马耶戈伊斯和普罗布斯特来说,在两三个国家的边境地区建立工业综合体的问题具有“巨大的理论重要性”。
这些作者在宣布建立这样的工业综合体是个“客观过程”之后明确地说:这一过程“由于在这样一系列地区有原料和电力的巨大资源——利用这些资源具有巨大的国家间的重要意义——而变得更加重要了。”(第五十二页)
由此可见:在触及到利用不同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巨大的原料和电力资源的问题时,“边境工业综合体”的概念就离开了抽象的领域,从“具有巨大的理论重要性”的问题变成为一个极其具体的和迫切的任务了。
另一个报告的作者(斯托尔波夫和亚尼茨基)谈到在边境地区建立的未来的联合企业和这些毗邻的国家的企业之间的某些密切的生产关系的安排(第二十六页)。换句话说,建立工业联合企业的主张被提了出来,这种企业的活动应当主要是
(即使不是完全是的话)由它们同别的国家的企业的生产联系来决定,而不是由它们构成其组成部分的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全面发展来决定。这样一来,社会主义各国间的国际合作关系就为各国企业间的直接关系所代替,从而实际上这些企业同各国国民经济的单一的综合体脱离了关系。
为了了解“边境工业综合体”体系的后果,我们还是回过头来看一看马耶戈伊斯和普罗布斯特所说的话吧。他们继续写道:“看来,在边境地区的这种国家间的合作,在一些情况下将是如此密切和多边的,以致在这些国家的领土上,一种多多少少是单一的、其性质是新的、而且科学上还没有过的经济结构——一种特殊的经济区的胚芽——将开始形成。”(第五十二页)
因此,这就是“科学”如何发现了某些特殊的经济组织,这种组织将代替在历史发展的长期过程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各国单一的国民经济。
但是,让我们继续听听这些作者的话吧:“现在在分析社会主义各国工业企业的时候……提出构成正在形成之中的具有国际意义的综合体的基础的企业,那也许是合理的”(第五十四页)。
因此,现在(而不是在遥远的将来),社会主义国家就应当指出那些将构成“具有国际意义的综合体的基础”的企业、指出将构成那些刚刚在第五十二页被科学所发现的、而在两页(第五十四页)之后就已经“正在形成的特殊经济区”的基础的企业。
读者可能感到好奇,想了解这些“特殊的”地区如何形成,这些作者毫不迟疑地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他们写道:“沿着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边境,出现了整片整片的地区,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现在具有一种双重性质:“它首先是为每个国家的国内的劳动分工所决定,同时也受到国家间的社会主义劳动分工的日益增长的影响。”(第五十三页)
尽管在我们面前有这些令人迷惑的含糊其词的说法,这个已被阐述的概念的基本倾向是不会被搞错的;这个倾向是使直接受到国际劳动分工愈来愈大的影响的整片整片地区脱离国民经济的总格局。换句话说,归根结蒂,这是一个要使分割某些社会主义国家国民经济和国家领土的过程理论化的企图。
事实上,“国家间经济综合体”形形色色的鼓吹者早就强调指出,这些综合体将要发展到创办它们的国家的国土的“边界以外”。
根据这种总的看法,报告之一的作者们强调在怎样的条件下,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边界“几乎”不再起“消极地影响解决新的工业设备的区域分布问题”的因素的作用(第二十六页)。
把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边界说成是对社会主义工业分布的进程和对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其他方面“起消极影响”的因素,这是最能说明指导鼓吹建立“国家间综合体”,“单一计划”等等的人所特有的精神的。划分有独立的国民经济的国家领土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边界的存在的确妨碍了各种“一体化”计划和侵犯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国家的民族主权的计划。
关于“边界的消极影响”的理论对这种理论的提倡者来说是关于取消边界的主张的发射台。
这种主张在阿兰佩夫的报告中特别明显,他写道,“国家边界作为各国和整个社会主义体系的经济发展的经济边界的真正作用应当加以研究。这种研究将有助于经互会国家使边界制度适应经济发展的新需要。值得非常详细地研究的是‘取消边界’的胚种……这些胚种今后势必会生长,势必会决定在单一的世界社会主义经济的范围内使国际劳动分工逐步转变为一种区际分工的进程”(第九页)。
不可避免地得出的结论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首先要我们使边界制度“适应”经济发展的“新”需要的问题,其次是以地区之间或“经济综合体”之间的分工来代替主权和独立国家之间的国际劳动分工,办法就是“取消边界”。
这种概念同马克思主义是完全格格不入的。伟大的列宁远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建立以前就以非凡的远见批判了这种概念。列宁在一九一六年曾强调指出,在胜利的社会主义转化为完全的共产主义以前,国家以及边界的必要性对任何一个社会主义者来说是无可争辩的,列宁批判了这样一些人,这些人“认为胜利的社会主义的民主国家将在没有边界(作为没有实际内容的‘耸人听闻的组合体’)的情况下存在,或者认为边界将‘只’根据生产的需要加以确定”。弗·伊·列宁表明,实际上,在社会主义胜利以后,这些边界将根据各国人民的愿望以民主的方式建立,正是这种做法大大便利和加速着各国之间的亲密关系。
列宁批判了那些联系到社会主义革命而提出“打倒边界”的口号的人,他写道:“在‘打倒边界’的口号下,社会主义革命的方法意味着什么呢?我们承认国家的必要性,而国家要有边界。当然,国家可以包括一个资产阶级政府,但是我们需要苏维埃;但是对它们来说,也有边界问题产生。‘打倒边界’意味着什么呢?这是无政府状态的开始”。
列宁的理论是众所周知的。根据这种理论,各人民和国家之间的民族的和国家的差别即使在无产阶级专政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实现以后的一个长期内仍将继续保留。
上述引语再次表明,无视于具体的历史现实而试图跳越阶段,就不可能不无视马克思列宁主义。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关于使社会主义国家的“边界制度适应”所谓经济发展的“新需要”的理论,关于“取消边界的胚种”的理论,使阿兰佩夫得出了关于“把国际劳动分工转变为区际分工”的看法,这是个极其严重的结论,因为不言而喻,只有使独立的国民经济解体,使社会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民族瓦解,才能实现这种转变。
当然,作者们在好几处小心地谈到,这将是一个“逐渐地”转变的问题,这是“将来”过渡的问题,但是,在想急于建成只由单一的计划指导的单一的世界经济的情况下,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最后就从上述作者的看法中消失了,就像从最近发表的其他材料的作者的看法中消失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来”的任务正在“逐渐地”转变,最终变成了当前的迫切任务。
我们在看到阿兰佩夫一九六四年五月在一次科学代表大会上所作报告中提出的结论以后不禁想起同一个阿兰佩夫所作的一个判断,这个判断的确还是去年作出的:“有些经济地理学家在不很彻底地研究目前各国人民之间的整个复杂的关系的时候开始提出了把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不按国界来划分地区的问题。这只不过是一种脱离实际的预言,这种按区域划分的时刻还没有到来。目前,在世界社会主义制度的经济中,各个经济单位是在各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土内部形成的,各国的边界就是真正的经济边界”。
我们很难理解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使普·姆·阿兰佩夫在一年内如此急剧地改变了他的观念。我们很难理解,一个研究人员怎么能在一九六四年把他在一九六三年认为是“脱离现实”和“时机未成熟”的事情说成是当前的迫切任务。
在代表大会上提出的关于劳动力“移动”的各种命题中,也可以找到关于应用“一体化”、消除边界和以国家间经济综合体代替民族国家等观念的严重后果的生动例证。
在上面提到的马耶戈伊斯和普罗布斯特的论文中,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利用劳动力的问题以一种混乱而矛盾的方式出现了。这些作者谈到有些国家有剩余劳动力,并且认识到这样的事实:跟苏联不同,这些国家“似乎没有理由预先设想有可能大规模移动”。但是他们认为,“在有大量劳动资源的国家,按照地区重新分配这些资源在或大或小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第四十八——四十九页)。
但是在这些作者看来社会主义不可避免地要按照地区重新分配的这些“大量的劳动资源”是活人,而不是没有生命的生产工具。他们是正在为自己建设社会主义的人民的一部分。
我们罗马尼亚人不认为把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口从国内的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是不可避免的。社会主义国家有可能、也有义务在社会主义工业化和有计划地发展经济的范围内实现经济的按地区的合理布局,而不迁移人口。
但是更加严重的是在经常引用的普·姆·阿兰佩夫的论文中提出的问题,普·姆·阿兰佩夫宣布了关于“各个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人口的季节性迁移和经常性迁移的可能性和用处”的论点(第九页)。
这种国际“迁移”人口的观念是同社会主义不相容的。我们十分清楚地知道,在资产阶级时期,存在过这种情况,那就是:我们国家的居民不得不离开他们和他们的先人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不得不背乡离井,甚至到大西洋彼岸去找职业。我们十分清楚地看到在保证了劳动力“自由流动”的“共同市场”出现的情况。我们知道不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剩余劳动力”的生活条件,这些人不得不到工业比较发展的国家中去找工作。但是我们同样清楚地知道,这正是资本主义所固有的一种过程。
我们从来不曾设想到,竟然能够提出一种关于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也实行同样作法的“可能性和益处”的论点。我们认为,主张这种论点就是认为社会主义在这方面的优越性仅仅表现在它可能有计划地把一大批人从他们所属的人民中迁移出去,筹划把人口从一国搬到另一国,从世界一部分搬到另一部分。我们拒绝接受这样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只能沾污社会主义,使它在为其建立而斗争的各国人民的心目中名誉扫地。这些就是“劳动力国际化”的理论所导致的实际后果。本文的篇幅使我们不能详细谈论论文中所提出的其他论点。我们只想提一下,在这些论文里我们也看到赞成“农业区域专门化”这一完全是不现实的论点(见第七十二页)。在这方面,普·姆·阿兰佩夫对“加紧从本国的资源供应许多农产品的倾向”以及“希望自给自足的过分夸大的热情可使人们不能完全利用劳动的国际分工的好处”(见第十一页)所表示的多少有些令人好笑的担心,是值得一提的。
根据这种理论的和实际的指导思想,一篇论文的作者无条件地赞扬某些在厚利的产品方面实行农业专业化的倾向。我们坦白承认,我们不了解这种对“自给自足”的“过分夸大的热情”以及这种厚利的产品方面实行专业化的好处,同另一篇论文的作者们的见解如何协调起来,据那些人的见解,在某些社会主义国家内,近年内已经出现了“进口大量谷物和其他食品的需要”(见第二十页)。
这些前后矛盾的论点和许许多多的其他论点,即使不是互相矛盾的,但是都是违反社会主义在目前的历史阶段的发展需要的,它们构成了主要报告人所说的“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经济地理的单一的理论上的概念”的组成部分。
仔细研究在苏联地理学会代表大会提出的一些论文,就使我们看出关于“国家间经济综合体”这一概念的某些基本方面。我们看到,这些概念的本质是非常具体的——忽视主权、国家疆界和国民经济这些概念——这些论文的建议却仍是一般性的,没有具体化。不妨说,我们发现我们仍是在“观念的范围内”他们的具体运用的结果只能预先加以估计,但是,说真的,是可以非常容易地估计出来的。
艾·勃·瓦列夫发表在一九六四年第二期的《莫斯科大学学报》上一篇题为《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苏联的多瑙河地区的经济发展问题》的文章,大概是详细阐述“国家间经济综合体”问题的活动的结果之一,这是我们一上来就说过的,一些友好国家的某些专家已经宣布多年的一种活动。无论如何,这篇文章很好地说明了,实施我们上面所讨论的观念,在实际上会有什么结果。
我们在这一期《经济生活》上刊登了艾·勃·瓦列夫的文章及其附图,使我们所有的读者都能见识一下这篇文章,并根据其本来面貌来非常确切地判断关于组成“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建议的意义。我们应该承认,要不是这篇文章包含着一些极其严重的方面,它对于任何一个具有一般的现实感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很好的消遣材料。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本来只要把该文登载出来就可以了。然而,不幸的是,这里主要的恰恰是具有最严重的含意的那些方面,这使我们不能不采取明确的立场,并对文中提出的那些论点给予应有的回答。
为了有条理地说明问题,我们将分两部分来谈:第一部分——请读者们原谅——我们将站在该文作者自己的论证的立场上来叙述,力求认真看待这种论证,以便能够了解其科学价值。在第二部分我们将说明我们自己的观点。

艾·勃·瓦列夫在结束这一篇由莫斯科大学发表的、得到人民民主国家经济地理学教研室许可的文章时得出的基本结论是:
“对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苏联的多瑙河沿岸地区的经济发展的现状及其前景的分析表明,将来组成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生产综合体的客观前提是存在的。……”
这就是全文的最后结论。
让我们来看一看该文作者所作的分析,并依靠他的帮助来找一找这些客观前提吧。
首先来看一看作者所想象的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生产综合体”将是什么样子,是值得的。
根据所刊载的地图可以看出,罗马尼亚将分出六个州归这一“国家间综合体”,即:奥尔登尼亚、阿尔杰什、布加勒斯特、普洛也什蒂、加拉茨和多布鲁查。这几个州占罗马尼亚总面积的百分之四十二,居住着我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八。这些州的企业和机构容纳着罗马尼亚全部工薪收入者的百分之四十八。这里的工业企业的产值占全国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四十八;机器产量占百分之五十四;化学产品占百分之五十一;原油和天然气产量占百分之八十六,等等。
这些州的农业面积占全国的百分之四十四点五,森林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一点八。艾·勃·瓦列夫只要翻一翻统计年鉴就可以注意到,这里拥有我国百分之四十九点三的国营农场,我国百分之五十七的机械站并拥有全国拖拉机的百分之五十点六,我国百分之四十六点四的集体农庄。去年,这些州的土地上出产了我们小麦收获量的百分之五十八点五,玉米收获量的百分之六十。
艾·勃·瓦列夫写道:“……在这里可以具体看到,在发展社会主义国家某些相接壤的土地上的生产力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一系列的共同的经济问题。……”
我们并不是想打击“国家间综合体”的可能有的其他支持者抱有的热情,但是,我们不能不顺便向他们提出一个问题:这种“相接壤的土地”的概念一下子就把一个国家的一半领土包括了进去,难道不是范畴太广了吗?
当然,那些认为经济互助委员会内的合作必须这样来发展的人会告诉我们说,要批判“狭隘民族”观点,并对我们说,苏联和保加利亚也将有一部分领土参加组成这一综合体。
虽然这种论点对我们来说是毫无意思的,因为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自主的属性包括按自己的意愿处理自己的领土,而且我们也没有资格干预他人的这些属性,但是,单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国家间综合体”的概念起见,让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些国家对组成这一拟议中的综合体所将作出的相对的贡献如何。
实际上,罗马尼亚将拿出半个国家,保加利亚拿出它的北部各州,苏联则拿出靠近多瑙河的几个区。
我们力求用数字来更加确切地弄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根据艾·勃·瓦列夫的建议,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综合体”的面积将是十五万平方公里,人口将是一千二百万。
作者没有提供任何其他具体情况。因此,只好由我们来根据他的附图计算一下这三个国家每一国所需作出的贡献。
进行这种计算的困难使我们所得出的下面将要提到的那些数字的细节可能有些不确切;对于这些不确切之处,我们欢迎瓦列夫教授指正。但是,我们对于这些数字的大致的大小是没有疑问的。
我们得出的结果如下:
在这一“国家间综合体”的十五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中,罗马尼亚参加的面积将有十万平方公里左右(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二),保加利亚大约是三万八千平方公里,苏联则是一万二千平方公里。
至于这一“综合体”的一千二百万人口,其组成情况大致如下:罗马尼亚九百万,保加利亚二百万左右,苏联大约六十万到七十万。
有些读者会说,任务分配有些不均。这个“国家间经济综合体”方案的作者大概以为,正是这样的比例,对于“更合理地”利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资源,在“客观上是必要的”。瓦列夫还强调说,“多瑙河下游地区”将调拨越来越多的和越来越充分的地方天然资源投入经济周转,他还列举了:石油、天然气、岩盐、芦苇、水利资源等等。
计划中的“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综合体”的这些资源怎样分配于每个国家呢?石油产量在一九六二年达一千零五十万吨,完全是从罗马尼亚各州取得的;天然气产量达十亿立方米,也完全是从罗马尼亚各州取得的,罗马尼亚各州的岩盐蕴藏量是无限的。我们不知道在这个“综合体”的其他地区有这种矿藏。
艾·勃·瓦列夫提到“遍布于沿河地区,特别是多瑙河三角洲的芦苇区”的分配情况如下:在罗马尼亚的三角洲地区二十五万公顷,其中十二万公顷是可开发的芦苇区;苏联境内有三万公顷,其中要开发的是一万九千公顷。对于利用“有巨大水利资源的多瑙河”提供的可能性能够得到的大量的电力,各国的贡献将是:罗马尼亚百分之七十二,保加利亚百分之二十一,苏联百分之七。
为了全面起见,在按国家分配原料资源以后,我们本应当研究一下权利平等的这三个伙伴对于建立“物质生产基金”的贡献,这个基金有充分理由也应引起作者的关注,因为正是需要用这些基金来开发国家间综合体的资源。不幸,我们没有关于雷尼、鲍尔格勒和伊兹梅尔的物质生产基金的材料,也没有关于保加利亚北部的物质生产基金的材料,以便把它们同奥尔登尼亚、阿尔杰什、布加勒斯特(包括这个国家的首都及其最大的工业中心)、普洛也什蒂、加拉茨和多布鲁查地区现有的和正在建设中的生产设备能力作出比较。我们认为,瓦列夫能够提供这方面的细节,以使我们能够比较全面地了解使用综合体其他部分的物质生产基金来开发我们的石油、天然气、盐矿、芦苇、多瑙河和奥尔特等河流的电力方面将会出现的新的可能性。
这大概就是这个“综合体”的粗略轮廓、这三个国家中的每一个国家要对成立这个综合体作出贡献的地区和经济资源。无疑地,任何人都可以提出几百个问题:这个综合体怎样组织?由谁来管理它?怎样管理?根据什么计划加以管理?同各国政府的权力如何调和?艾·勃·瓦列夫对于这一切只字不提。现在人们还要问:建立这个综合体的主张是基于什么前提,什么客观条件?
建立“多瑙河下游地区”国家间综合体,是依据这位作者的这种基本发现:三个国家领土上的各个部分“有着区别于同它们相毗邻的其他地区的许多共同的自然特点和经济特点:类似的地形、土壤气候条件和地下资源、高度的土地开垦率、农业专业化以及与此有关的农业原料的工业加工情况相近”。因此,有必要先谈谈这些“特点”。根据艾·勃·瓦列夫的地图,由于这些“特点”,例如,布泽乌县同巴克乌县将不再有任何共同问题,作者认为巴克乌位于“一个毗邻的地区”的某个地方(连地图上都没有画上去的一个地方),另一方面,布泽乌县却同蒂莫克流域的保加利亚所属部分的一些地区有“共同的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共同途径”。
(A)为了着重说明“共同的自然特点”这个前提是多么虚假,我们不必提作者从三国的领土所归并的整个地区。我们只谈一谈被包括在这个“综合体”之内的罗马尼亚领土,并且请读者读一下四年前罗马尼亚科学院和苏联科学院主持下出版的一部著作中罗马尼亚和苏联专家们在联合考察的基础上作出的结论。
这部著作的头一章强调指出:“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位于多瑙河下流,在欧洲大陆——中欧、东欧和南欧三个自然地理区的汇合处,由于这三个地区各具有不同的自然条件,这就在罗马尼亚领土上造成气候、土壤和植物生长有着互相关联、互相交错和互相影响的复杂情况,考虑到不同的地形和地质结构,这就为本国自然条件和自然资源的异乎寻常的多样性创造有利的前提。”
瓦列夫所指的也许是只位于这三个“自然地理地区”之一的罗马尼亚领土的一部分?他的错误在于:为了使这个“综合体”得以成立,他不得不从所有这些自然地理区里各拿出一块地方来,宣告它们具有“共同的自然特点”。我们且来看看某些自然地理因素,用科学的调查结果来同瓦列夫的说法作一比较。
地形。这两个科学院的这部著作所说的是:南喀尔巴阡是这个国家多山地区的一个组成部分;下喀尔巴阡、吉蒂族人居住的皮蒙特和多布鲁查高原是中等高度地区的一部分;罗马尼亚平原和多瑙河三角洲属于低等高度的地形的地区。
但是瓦列夫却断言这些地方都属于“相似的地形条件”。
气候。科学院的著作所说的是:罗马尼亚平原(包括较低的塞列特平原和科乌卢伊平原在内)的大部分地区和多布鲁查是具有“平原气候”的东南地区所特有的那种特点的一些地区;多布鲁查有一个狭窄地带属于“沿海海洋气候”;吉蒂族人居住的皮蒙特、下喀尔巴阡南部和下喀尔巴阡的弯曲部都属于“丘陵气候”,但各有其特点;喀尔巴阡是属于“山地气候”的一些地区。
瓦列夫以“相似的气候条件”来解决一切问题。我们可以这样继续不断地谈自然地理的各个因素。但是,我们愿意直接谈谈关于罗马尼亚领土的自然地理的区域划分的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地理专题论文一章中提出的所有这些特点的综述。按照这种综述的说法,下喀尔巴阡山、吉蒂族聚居的皮蒙特和罗马尼亚平原西部是称为“中欧自然地理区”的一部分,而罗马尼亚平原东部和多布鲁查以及整个摩尔多瓦高原则是“东欧自然地理区”的一部分。此外,在本国南部感觉得出“南欧自然地理区”的影响。由此可见,在上述的罗马尼亚领土上,不同的自然地理区是交错的。因此,瓦列夫关于“共同自然特点”的论点,即使只限于指包括在这个“综合体”内的罗马尼亚领土,也是一种可以婉转地称为科学上的“谬见”的论点。这对于一个“国家间综合体”的鼓吹者来说是一次可悲的初次登台。但是,为了结束这一方面的问题,让我们承认,瓦列夫本来不必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这个“国家间综合体”,他所念念不忘的属于这三个国家的这些地方确实具有共同地理特点而使它们与(属于同一些国家的“邻近的地区”)不同。
这个前提能不能成为支持成立“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论据呢?
接受这样一个论点就意味着我们接受反科学、反马克思主义的地理决定一切的概念,这将意味着我们同意从后门把地理政治因素带进马克思主义科学里来。瓦列夫知道这条道路会导向何处么?
(B)为了给“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经济综合体”找根据,瓦列夫不仅歪曲自然地理现实情况,而且还歪曲经济现实情况。
他的分析发现,在建立综合体的前提中还有“共同的经济特点……地下资源,土地高度利用率,农业专业化和与此有关的农业原料的工业加工情况相近。”如果认为上述说法是正确的,我们一眼就能够发现在地球上的一切地方都有共同的经济特点。比方说,如果我们提到地下资源,并使用瓦列夫的标准,那么就可以确定在普洛也什蒂地区,古比雪夫地区、委内瑞拉和科威特之间有这种共同的经济特点——全都有类似的地下资源,特别是石油。如果我们同瓦列夫一道把对农业原料进行加工的工业也算进去的话,这种共同的特点内容就更加广泛了。难道世界上有许多国家不能归入这种具有共同经济特点的领土的类别内吗?我们不再谈论瓦列夫所发现的另一个共同经济特点:土地的高度利用率……
从经济概念中再进一步剔除其中的内容,我们便能给任何领土予以一种共同的公分母把最预料不到的地区都归入共同经济特点这个类别中,只要同时我们闭眼不去看实际上存在的事物:举例来说,把加拉茨地区同——譬如说——雅西地区联系在一起的一切东西。按照作者的文章和地图,这两个地区虽然是“接邻的地区”,却具有“不同的经济特点”。这里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个问题:作者为什么要歪曲和玩弄科学概念?但是,且慢:让我们一直跟着他的想法到底,因为我们是答应了要认真看待他的论据的。
《莫斯科大学学报》发表歪曲地理和经济现实情况的这篇文章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为了要了解这篇文章的全部意义,就必须看一看这篇文章里另外一连串不确切和歪曲的地方。例如瓦列夫写道:“现在,尤其是将来,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苏联的多瑙河地区的工业地理将发生重大变化。社会主义国家之间越来越深入的经济联系、新的自然资源投入生产和大量用水生产部门对水的日益增长的需要对这些变化起着特别重大的影响。与上述第一个因素有关的是:在与乌克兰工业地区的联系加强的情况下,工业正在一定程度上向东方转移。鲜明的例子是,在海路运输和多瑙河运输的衔接点附近建立加拉茨大型冶金综合工厂”。让我们来谈一谈瓦列夫所提出的已知的工业正在东移的说法。我们来谈谈罗马尼亚工业,由于苏联工业的东移从逻辑上来说不可能同“多瑙河综合体”有丝毫的联系。瓦列夫这个说法是对罗马尼亚工人党在社会主义工业化过程中按地区合理分布生产力的政策的一种歪曲。根据这个政策,由于特别关怀提高从前的落后地区,人民民主制度的意图过去是、而且今后仍将始终是加速比较落后地区的工业发展,其中也包括位于我国东部的摩尔多瓦。由于执行了这个政策,我国东部四个州的工业产量在从一九五一年到一九六三年的时期中有了增长,每年的平均增长率是:苏恰瓦州,百分之十点五;加拉茨州,百分之十三点七;巴克乌州,百分之十五点一,雅西州,百分之十八点四。这是否意味着罗马尼亚工业“东移”呢?为了看看提出这个说法的根据有多大,只要提一提下面这一点就够了:尽管十二年来的工业增长率特别高,但是,上述四个州在全国工业总产量中所占的比重,在一九五○年和一九六三年之间,只从百分之十四点七增长到百分之十五点二。摩尔多瓦的这几个州在罗马尼亚总产量中所占的比重变化得很小,这怎么解释呢?只有一个事实:所确定的目的不是“工业东移”,而是发展所有落后的州。结果,在一九五一年到一九六三年期间,不仅是在巴克乌州和雅西州,而且在罗马尼亚东南部的多布鲁查州(百分之十五点七),南部的阿尔杰什州(百分之十五),西南部的奥尔登尼亚州(百分之十五点八),中部的木雷希——匈牙利族自治州(百分之十五点六),西北部的马拉穆列什州(百分之十四点六),工业产量的每年平均增长率比全国的每年平均增长率高。
工业化政策的目的既不象瓦列夫所断言的那样是要把工业向东转移,也不是要向西或是要向任何其他方位基点转移,而是要在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全境比较合理和调和地分布工业。难道瓦列夫歪曲这项政策完全是出于无知么?如果事情果真是这样,作者的注意本来首先会被也处于这个国家东部的巴克乌州一九五○年至一九六三年期间在我国国民经济的一些主要部门产量中所占比例的极大增长所吸引住,这个州在电力和热动力产量方面所占的比例从百分之一点一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一点五,燃料从百分之三点一增加到百分之九点五,化学品从百分之零点五增加到百分之十一点二,建筑材料从百分之零点四增加到百分之十一。瓦列夫为什么不用巴克乌州的例子来说明所谓工业“东移”的理论呢?因为巴克乌州的事例证明有关所谓在“加强同乌克兰工业区的联系”的条件下“工业东移”的论点完全是自相矛盾的。巴克乌的电力、燃料、化学品和建筑材料的发展决不可能是由于“加强同乌克兰工业区的联系”,而是由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事实,即:人民民主政权在罗马尼亚东部各州所发展的工业和在罗马尼亚其他州所发展的工业之间有密切联系,而全国各州都有机地融合在这种联系之中。
就指导他的思想的这些偏见来说,瓦列夫认为,“有说服力的例子”是建立加拉茨联合工厂这件事。诚然,在建立这个联合工厂方面,曾经考虑到罗马尼亚向苏联购买一定数量的铁矿砂和焦炭的可能性,但是在加拉茨,我们也将用来自印度、巴西和其他国家的铁矿砂。
这意味着加拉茨联合工厂是在同这些国家的某些地区“加强联系的情况下”兴建的吗?另一方面,从苏联进口的铁矿石也在这个国家西部的列希查以及洪尼多拉使用。按照作者的逻辑,难道这意味着我们在过去二十年中由于大力发展这两个大型钢铁中心而把工业向西转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把这些工业中心也包括在这个“多瑙河综合体”内这一点,岂不是作者有什么疏漏吗?虽然,的确,把它们包括在内就需要把这个“国家间边境地区综合体”也扩大到喀尔巴阡山的那一边去……加拉茨联合工厂的兴建,是根据罗马尼亚各州、它的国民经济对金属的越来越大的需要。这个联合工厂的产品首先而且绝大部分是为了供给设于这个国家各州的罗马尼亚工业企业,这意味着加拉茨联合工厂的投入生产将会发展加拉茨同罗马尼亚其他城镇和各州的生产合作,而不是同乌克兰的生产合作。
艾·勃·瓦列夫还提出了另一项不确切的说法:“在加拉茨、洪尼多阿拉和雷希察(都在罗马尼亚),索非亚(克列米科夫)和德涅伯河附近的冶金联合工厂正在计划根据大量生产的钢材品种实行精确的专业化。”作者能够告诉我们究竟谁“正在计划”他所提到的而罗马尼亚却毫无所知的这种“精确的专业化”吗?
的确,在经互会里,在讨论钢铁问题的时候,下述各国对研究某些联合工厂的生产专业化和规模感到兴趣:保加利亚(克雷米科夫齐的联合企业),捷克斯洛伐克(在科希策的一个联合企业),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东方”联合企业),波兰(在克拉科夫的一个联合企业),匈牙利(在杜奈瓦萨米乌的一个联合企业)和苏联(没有具体说明的一些联合企业,因而并没有提到这是指在德涅伯河的一些联合企业)。这就是正在研究专业化的范围,它并不是指这三国的三个多瑙河地区之间。至于加拉茨联合工厂,罗马尼亚已经表明,它的经济需要迫使它既不得修改这个联合工厂的规定生产的专业化或其规模,也不得修改其投入生产的期限。我国已经同意在同其他国家进行双边协商的基础上,在协调计划的通常的过程的范围内,协调它为加拉茨联合工厂计划的钢材生产量。这是为作者所无视的真实情况。
然而,就瓦列夫一般说来对加拉茨联合工厂所持的观点来说,我们可以认为这一事实只具有极小的意义。
他写道,“在今后的年代,多瑙河下游地区的机器制造工业将拥有必要的冶金基地……这个基地的基础就是强大的加拉茨联合工厂……”因此将得到这种基地的不是罗马尼亚的国民经济,而是由这三个地区组成的综合体。然而国家间综合体以外的罗马尼亚其它部分的企业会怎么样呢?作者倒很慷慨,不让它们因缺乏金属而饿死。他说,“这样,多瑙河下游地区和与之毗邻的罗、保、苏的其他地区之间的黑色冶金和机器制造工业方面的生产联系将得到加强。”
因此,按国家间综合体的发展逻辑,布拉索夫、巴克乌和德瓦的企业是处在综合体的邻近地区,而鲁塞和伊兹马伊尔的企业则是综合体范围内的一部分。是的,作者向我们保证,罗马尼亚不包括在综合体中的地区也能够同多瑙河下游的国家间综合体钢铁基地“加强”联系。那么,什么时候也建立外交联系呢?瓦列夫的另外一个说法也需要加以具体阐明和澄清。据他说,为了弥补“多瑙河下游地区”的电力不足,“预计可从苏联西南部地区取得电力来弥补这个地区的电力缺乏。在这方面,德涅斯特河下游的强大的库楚尔甘电站(二百四十万瓩)将发挥重要作用”。
从这种说法,任何善意的读者可以从逻辑上推论,被建议要包括在这个区域之内的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各地区也将得到相应的电力供应。然而,事实上,被瓦列夫列入“国家间综合体”的罗马尼亚地区不是从德涅斯特河下游,而是从罗马尼亚国家电站网得到电力供应的,而国家电站网是由我国的所有电力站供电的,这些地区是我国的一部分。
关于库楚甘热电站,预定苏保就只向保加利亚供电的问题缔结协定,而罗马尼亚则被要求让这股电力的运输线通过我国的领土。保加利亚怎样利用这股电力——仅在多瑙河沿岸地区或在全国——的问题是只和保加利亚有关的问题。由于瓦列夫提到电力问题,我们不能不再说几句话。瓦列夫的整篇文章表明,他特别注意这个地区(其位置见上图)的自然资源,包括其动力基地。作者说,在这个地区的工业发展方面,“罗、保、苏的多瑙河地区的热电基地问题特别值得注意。在多瑙河下游地区,燃料和动力工业的某种结构和专业化正在形成。”
姑且不谈原料生产(在这里是燃料和动力生产)专业化的想法的应用的科学价值,我们也应该保留瓦列夫的另一个提法:“(计划的多瑙河下游地区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产量超过该地区需要的液体石油燃料的生产和热量很高的固体燃料的不足。”
这一段典型地说明了瓦列夫是怎样把问题混淆起来的。为了迷惑读者,该文忘记了向读者作具体说明:这种“液体燃料生产”完全在他希望列入这个地区的罗马尼亚地区;这种石油生产构成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石油生产的绝大部分,把罗马尼亚的这种生产不同罗马尼亚的需要联系起来,而是同他所臆造的地区的需要联系起来,而且估计“超过该地区需要”的利用率,也是一种臆造。这位专家的这些科学思想是同目前产生的某些问题的某些实际方面密切联系着的。
是的,虽然罗马尼亚目前按人口计算的动力和燃料消费量比经互会其他成员国低得多,而且预料在将来将继续如此,却有人不断提出建议说要由罗马尼亚来至少部分地弥补某些国家的不足(尽管我国甚至今天还向捷、保输出电力,向匈牙利输出天然气)。在一九六四年二月,莫斯科“动力计划局”的专家们正象瓦列夫一样未经我们要求就拟出了一个十三页的“研究报告”,题为《罗马尼亚的动力》,该报告说,“这些资源(作者指的是罗马尼亚的液体燃料、煤气和水力)的相应水平也可以保证部分弥补匈牙利和保加利亚的电力的不足。”这就是作者的理论思想的实际基础。
我们并不要求友好国家的专家们设法帮助罗马尼亚摆脱动力方面的落后状态(这种落后状态首先是由于缺乏高标准生产和消费所依靠的较多资源而形成的)。但是,考虑到有人坚持提出的建议,这种建议要求我们输出更多连我们自己都不够的东西来部分弥补已经达到比我们高的水平的其它国家的不足,我们要问这些同志:这怎么符合使经济发展水平趋于一致的客观趋势呢?这种态度怎样能够体现社会主义国家间合作的国际主义性质、互利和互助呢?
我们已经论及这篇文章中包含的歪曲、遗漏和不准确之处,因为,它们不仅有一个共同的公分母——作者,而且它们也在这篇文章的构思中起肯定的作用,这篇文章必须巩固瓦列夫的这样一个论题:“对这些地区的工业化特别重要的是它们比较接近乌克兰的强大重工业地区:顿巴斯、德涅伯地区和它们的沿海港口:敖德萨—伊利切夫斯克、尼古拉也夫、赫尔松和日丹诺夫”。虽然我们不象“罗蒙诺索夫”大学的作者一样是地理学家,我们却一直拿着我国的地图并且长期地俯首研究了它的各个方面。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不能理解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的客观理由,使例如阿尔杰什州“比较接近”顿巴斯和赫尔松而对它的工业化具有“特别意义”,而十分接近毗邻的布拉索夫州不也如此呢,它同布拉索夫州是属于一个民族经济体系的。
虽然不能发现这种客观的理由或解释,我们却能够注意另外一件事:作者在建立他的“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罗马尼亚时候完全无视被划入综合体的罗马尼亚地区和罗马尼亚其余地区的联系,而代之以“比较接近”乌克兰重工业区和顿巴斯附近的联系,并坚持强调这一点。从这种代替自然出现“这些地区工业化的特别重要性问题”,而这据说是由于它们“比较接近”。从作者所已达到的科学高峰,他看到:“就是在目前在形成的多瑙河下游地区生产综合体的基本环节、它在世界社会主义经济范围内的专业化以及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苏联的多瑙河地区之间的主要生产联系都是特别明显的”。
归根到底——读者可能说——作者的看法是他个人的事。如果作者并不同时试图在我们祖国的地图上移动他的铅笔的话,那确实是这样。而这是不能容许他做的。

为了发展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生产力,通过使一些主权社会主义国家千百年来所形成的领土一整块一整块地从国民经济中分割出来而组成“国际综合体”起着重大的作用,这一思想象一根红线贯穿着瓦列夫的整篇文章。多瑙河综合体的例子要拿掉多大一块领土,我们已经在上面看到了。
在瓦列夫看来,社会主义国家,作为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体系的组成部分,作为经济合作的主体,开始消失了,它们的地位逐渐为“国际综合体”所代替,而“这些综合体”必须纳入社会主义国际劳动分工中。瓦列夫的这篇文章是完完全全为这一目的服务的。
瓦列夫显然教授在地图上把一些领土当作“无人地带”连接在一起,似乎它们不是一些主权国家领土的一部分,似乎是国界可以以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某些所谓利益为名加以破坏的。
我们建议读者在这篇文章中找出一行,在这一行中瓦列夫探讨这些国际综合体怎样同国家主权的概念和对这种主权的尊重相调和——而读者将会得出结论说,即使这样的一行也没有。没有,这不是因为作者忽略了这个问题,恰恰相反,而是因为他完全知道在民族主权和建立国际综合体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考虑到公开要求为组成综合体而牺牲主权是不恰当的,因此他就干脆无视这一点。
瓦列夫显然无视罗马尼亚的国家主权不仅表现在对国家的领土方面,而且表现在对我国国内政策问题上。
这是对下述事实的唯一解释,当他谈论到属于罗马尼亚的一些地区的发展时他向“国家间综合体”提出任务,他居然敢无视马罗尼亚国家的存在。“由此可见,必需从整个社会主义世界经济的利益出发,从整个多瑙河下游国际生产综合体的最有效的发展出发,仔细地研究多瑙河下游新的大型工业项目布局的条件。”——作者写,从而给一个目前还没有名称的组织提出了这个综合体的经济建设政策中的方向和方法,并使它服务于“整个社会主义世界经济的利益”。难道需要再次提醒作者,他所提到的领土的三分之二属于一个独立和主权的社会主义国家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吗?如果没有得到罗马尼亚政府的认可,谁都没有权利在这块领土上研究什么,不管是仔细地还是不那么仔细地研究,因为,不管是有效地利用资源,还是工程布局,以及任何其他问题,不管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都完全是在罗马尼亚政府和人民的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多瑙河下游“地区”的罗马尼亚地区,正在罗马尼亚国民经济利益的范围内和根据这些利益发展着,这是这些地区的资源可以为加强作为一个世界体系的社会主义的利益服务的唯一途径,而我们现在讨论的那种计划只能使这种利益遭到严重损害。
忽视罗马尼亚国家,忽视它的主权,是无视罗马尼亚国家及其人民的表现。这样一种态度的根源何在,这种态度同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社会主义国家关系中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如果我们自己非常天真,我们可能认为,国家主权的概念属于国际法范畴,而作者是一位经济—地理学家,所以他关心的不是国家关系,而是经济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保留这位经济—地理学家完全没有提到的另一个方面:作者建议从我们国家经济中分割出来,并在多瑙河下游国际综合体内予以“国际化”的那些罗马尼亚地区,是互为补充和不可分割地同我国其他地区联系在一起的,是有机地融合在一个真正的领土生产综合体中的,融合在单一的国民经济中的。
瓦列夫完全沉溺于“生产力国际化”的要求之中,因此他既不花时间来研究使罗马尼亚领土上各个地区联结在一起的传统经济联系的古老历史,也不花时间来认识这些联系在人民政权时代已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得到加强的情况。
国民经济的有计划发展不仅大大加强了罗马尼亚各地区之间的旧有联系,而且建立了多样而紧密的新联系。罗马尼亚各州、县和中心的这种历史性的经济联系网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更加密切和深入了,它促进了生产力的高涨和作为一个完全统一的国民经济综合体的整个国民经济——按部门和按地区的不断上升和均衡发展。
而现在,正在这种发展处在高潮的时候,却有人向我们提出这个建议,根据这个建议,罗马尼亚的一半地区必须被迫脱离这个进程,这个国家的经济综合体不得不受到破坏,国内建立的一切生产联系不得不受到割裂,其结果是罗马尼亚同其他国家的经济关系就不得不受到损害。
我们曾经试图相信,作者对我们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表现出来的忽视和轻蔑是由于这一事实:由于他只注意了经济地理,他对于这些概念是陌生的。但是人们怎样能解释下面这个事实呢,即在经济关系方面,这位作者看得这样远,看到了现在还不存在的东西,而却看不到他眼前的活生生的现实,即罗马尼亚的国民经济是统一的、有机的和不容触动的整体?瓦列夫有什么权利可以建议把罗马尼亚的领土分为国家间的综合体,把它的人民也分在这些综合体中,肢解它的国民经济并破坏它世世代代建立起来的所有内部联系呢?作者对我国人民也表现了同样的轻蔑。对他来说,在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六个州的土地上所存在的只是物质资源、经济潜力和无生命的生产力。
我们象以前一样,建议读者去找一找,作者有没有任何一行——哪怕是在描述这六个州的经济的时候——谈到我国人民发展经济和建设社会主义的努力,谈到党和政府的政策。难道作者所细心列举的罗马尼亚那些联合工厂与企业都是自己生长起来的吗?作者完全知道,每一项这样的企业包含着罗马尼亚
(不仅是六个州的,而且是全国的)每一个公民的辛勤的血汗,他完全知道这些“生产的物质基金”是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全民的劳动与创造性才能的物质表现。诚然,如果承认这个真理,其结果就将在多瑙河综合体中引起麻烦,因为在六个州的物质基金里面就包含着生活在巴纳特或摩尔多瓦的人们的劳动,因此,正象有关各州都被作为不属于任何人的领土一样,物质生产力对作者来说,也只是一种没有主人的东西。
这样一个立场还有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气味呢?
我们对于促使瓦列夫写这篇文章的个人动机并不感兴趣。但是客观地说,“在多瑙河下游国家间的综合体”的计划不单是企图侵犯一个同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同样拥有平等权利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民族主权的一个阴谋,它远不仅是直接干涉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的内政,和打算剥夺罗马尼亚主权的一些职能的建议。这是一个旨在破坏罗马尼亚领土完整、肢解其民族与国家统一的计划。
但是正如我们在文章开头时所提到过的,某些友好国家的经济学家建议不仅要考虑某些“国家间的综合体”,并且要考虑一个综合体网。我们还不知道有其他将成为“网”的类似综合体,但是我们要问:在建议把罗马尼亚的一半领土包括在“多瑙河下游综合体”之中以后,把罗马尼亚另一半将包括到哪一个综合体中去呢?
如果我们违反一切理智来设想,竟然可以找到一些脱离人民、背离爱国主义的情绪、背弃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真正利益的人,他们接受把国家包括在这样一个综合体之中,那么其后果将是什么?罗马尼亚作为一个国家,罗马尼亚人民作为一个民族都将在假马列主义考虑的名义下,以“经济”为理由,被用简单的行政手段所消灭了。
我们必须感谢瓦列夫,因为他使我们有可能从一个具体的建议中认识到“国家间经济综合体”这个法典式的方案的真正含义。简单的说,在有关多瑙河综合体问题上,这是一个要把多瑙河下游整个地区改变为一个单一地区的企图。包括罗马尼亚人民的历史在内的历史上是记录过类似的企图。瓦列夫虽然用了一些伪装的马克思主义的词句和公式,但是,这一事实并不能使人看不出他的建议的实质。以加强经济互助委员会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合作的名义提出的这类建议越多,公众舆论就越不能理解这些建议和经互会据以建立的基本原则之间的关系。提出建立这样的“体系”的建议越多,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越不会为全世界正在为巩固国家独立、国家主权,反对外国干涉内政以及反对那些企图以各种方法,特别是经济方法来破坏他们独立而斗争的人民所理解。就罗马尼亚而言,它不会参加任何“国家间的综合体”,任何“社会主义一体化”的“超国家”形式的合作等等,因为这些形式是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违背它的民族利益,违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整体利益和不符合提高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威望的要求的。
要加强社会主义国家间的友谊和兄弟般的合作,加强社会主义力量,提高社会主义的国际威望以及充分利用社会主义成为世界性体系所带来的有利条件,极其必要的是,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相互关系中要严格遵守下列的原则:独立和主权完整,平等、互利、同志般的互助、互不干涉内政,尊重领土完整和社会主义的国际主义,总之,我们重申,所有这些原则是发展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不可动摇的和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法则。
概括一下,迄今为止,所有有关“国家间的综合体”问题的讨论都还只是讨论有关的概念,瓦列夫的文章,就我们所知,是第一个建议具体应用有关概念的尝试。这里显然没有什么使人感到惊讶的东西,因为这些主张不管好歹企图挤进生活中来的时刻总会来到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使人感到意外的倒是下列一些问题:
(一)虽然我们在超国家的新合作形式——单一的计划,国家间综合体——问题上的立场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我们在友好国家出版的一些刊物上发现要求采取一些如上述措施的呼吁中包含着把罗马尼亚或者它的部分领土包括在这样的“合作”形式之中的直接建议,这是违反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的正式立场的。人们能怎样看待这些做法呢?
(二)人们可能说,瓦列夫作为一个“科学家”可以自由地考虑和设想哪怕是象多瑙河综合体那样异想天开的计划,这样说就得撇开这一事实:在我们看来这些考虑并不是同某些实际方面无关的。使人吃惊的是,莫斯科大学的经济地理权威和这个大学的刊物竟利用其权力发表这样一篇侵犯罗马尼亚主权、建议肢解它的领土和它的国民经济的文章。我们不能不指出,瓦列夫的文章同在苏联地理学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关于“社会主义国家地理”的讨论会上提出的一些报告在内容上是类似的。这种观念的类似之点表明,瓦列夫的文章是鼓吹“国家间经济综合体”的主张和其他建议的一个广泛的运动的一部分,这些建议含有破坏社会主义国家独立、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最严重的性质。这篇文章谈到一块具体的领土,这篇文章恰恰把这些主张“具体化”了,而这些主张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格格不入的,是违反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的基本原则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发展的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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