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7月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党
韩笑
伟大的国家
伟大的党,
红旗招展军号响。
伟大的人民骨头硬,
伟大的军队握紧枪,
伟大的毛泽东
领导我们向前进,
乌云不能拦,
高山不能挡!
伟大的国家
伟大的党,
红日东升
照四方。
伟大的人民不怕鬼,
伟大的军队刺刀亮。
伟大的毛泽东
领导我们向前进,
祖国要富强,
人类要解放。


第6版()
专栏:

湘江水九十九道弯
湘江水九十九道弯,
革命的道路多艰难。
四十年前风雨夜,
一声惊雷起狂澜。
井冈山头烈火烧,
唤起工农千百万。
长征踏破千里雪,
毛主席同咱共苦甜。
全中国的人民感谢他,
他和人民心相连。
心连心革命干到底,
心连心红旗永向前。
湘江水九十九道弯,
革命的形势大发展。
四十年后天地变,
万里春风乌云散。
天安门上红灯亮,
照得四海红艳艳。
胜利要跨万重关,
毛主席走在最前边。
普天下的人民跟着他,
他和人民心相连。
心连心革命干到底,
心连心红旗永向前!


第6版()
专栏:

翻身农奴心中的歌
温民法 周鹤
砍红檀香木,
要用金子的斧头;
砍白檀香木,
要用银子的斧头。
耕耘拉萨河谷,
怎能用缓慢的牦牛?
毛主席派来了拖拉机,
在无垠的田野里奔走。
镂珊瑚花的金杯,
用来盛芬芳的青稞酒;
雕格桑花的银瓶,
用来盛喷香的酥油。
金箭一样的青稞,
怎能用双手去拔收?
毛主席派来了收割机,
把金色的海洋搬走!


第6版()
专栏:

相会在北京
放平
你在天南,我在地北,
你我同在一个大家庭。
你是工人,我是农民,
红旗下面结成一家人。
你在搬砖,我在运瓦,
社会主义大厦高了一层,
再高一层。
你也革命,我也革命,
为国家、为世界,我们奋不顾身。
六亿双粗壮的手,同一颗跃进的心。
画出一幅苍松翠柏万年青。
向毛主席汇报,向党中央汇报,
风流人物相会在北京。
同志啊,亲爱的同志啊,
见面拉紧手,促膝谈心:
一花先放万花竞放,
一处春晓处处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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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倒颂
初征
“旱灾没有把我们吓倒,涝灾没有把我们冲倒,风灾没有把我们刮倒,雹灾没有把我们打倒。”
“时间紧挤不倒,任务重压不倒,文化低难不倒,有成绩夸不倒。”
事情是这样的巧合,两个四不倒,创造了两方面的奇迹:一个是周明山领导的生产队以四不倒精神顶住了困难,战胜了灾害,在农业生产战线上创造了大灾之年大丰收的奇迹;一个是廖初江以四不倒的精神,日夜匪懈,在学习战线上攀上了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高峰。
不倒,凭着这种革命的坚韧性,在敌人强大,困难重重的境遇中,就能创造出奇迹,正是这两个英雄的字眼,曾经标示了我们革命事业日胜一日的兴旺。“四一二”大屠杀,共产党人没有被压倒,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志的尸体,继续前进了;井冈山的红旗不倒,开创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把革命的退却和革命的进攻结合起来;国民党五次“围剿”,使革命濒临一发千钧的时刻,遵义会议使局势转危为安,共产党人在雪山草地上踏出了前进的道路;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战争,蒋介石八百万匪军向解放区杀过来,以及美国帝国主义的侵朝战争,他们气焰嚣张,但是革命人民没有倒下去,经过顽强的斗争,终于取得了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屹立在世界东方,五星红旗在五大洲光芒四射。
周明山、廖初江的四不倒精神,使我们再次悟清一个道理,只要革命者具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宏图壮志,胜不骄,败不馁,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那就即使是“天欲堕”,我们也可“赖以拄其间”。
不倒,在凶残强暴的敌人面前;不倒,在狂风暴雨的大自然面前;不倒,在歌功颂德的胜利面前;不倒,在金迷酒醉的糖衣炮弹面前。一个革命者,应该拿出披荆斩棘、压倒一切的勇气来,当不倒英雄,做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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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兄弟民族新歌

繁花似锦的鄂伦春族新村
谢树
带着小兴安岭野花的清香,我们走进了建立在沾河边上的鄂伦春族的新村。
我们沿着整齐的街道走了一趟,看见每家的窗前和篱笆下栽着一丛丛扫笤梅、凤仙、牵牛花,在夕阳照射之下,竞放异彩,不禁心旷神怡。
晚间歇下,大家的话题落在花上。我们问几个鄂伦春人,过去是否也如此爱花?他们摇着头回答:“住在荒山野岭里,没有那种闲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人孩子天天要吃,要喝,就凭着一支枪、一匹马、一条狗,能够得到多少?”
“那么,现在人们为什么这样爱花呢?”我们又问。
他们笑而不答,劝我们到处看看,说是日子久了,自会明白。
经过一段时间的参观访问,我们惊奇地发现,鄂伦春族公社的各项事业,比花事还要繁盛。
过去鄂伦春人是不种田的,只靠打猎为生。自从一九五六年开始耕作以来,现在已经有了熟地二千多亩,大部种了小麦和谷子。当我们站在一望无垠的麦地里极目远眺时,仿佛在小兴安岭的心脏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金色的湖泊。
我们参观了养鹿场。十几只高大的马鹿,大多已被割去茸角,头上包着纱布,悠闲地吃着青黑豆。鹿是珍贵兽类,一副茸角价值一千余元。过去鄂伦春人习惯在每年的五月打红围,即打鹿获茸。自从禁打珍贵兽类以来,他们已改为捕捉驯养,他们并且预计在五年后,驯鹿将达到一百只,鹿茸所得将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们还参观了这个公社在一九五三年后建立起来的小学校、医务所、供销社、粮米加工车间等等。每看一处,我们心里掩不住兴奋和喜悦。因为我们知道,这个民族在几十年前还处在原始公社末期,过着极为艰苦的游猎生活。
过去鄂伦春人游猎在山里,住的是“撮罗子”(一种简陋的帐篷),白天照太阳,夜里照星星,是从来不点灯的。可是现在呢,家家都安上了电灯。过去鄂伦春人吃的主食是兽肉,粮食极为珍贵,常常要下山几十里,换点小米白面背回去。现在家家都吃着自己种的麦子,而且磨面是用机器。粮米加工车间第一次试车,有一些老人大为奇怪:哎呀,这是什么家伙,一天竟能磨出千把斤面。特别是拖拉机来到村里那一天,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看,想想过去,看看现在,人们过日子的心真盛啊!
是啊,十年巨变,一步登天,那家家户户的满院繁花不正说明鄂伦春族人对于新生活的向往和热爱吗!当我们去访问烈属孟老太太时,一进院,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淡红、浅蓝和鹅黄色的花朵,散放着一股幽香。
老人家笑吟吟把我们让到屋里。屋里的墙壁刷得粉白,炕上铺着狍[páo  袍]皮,墙角摞着被褥,地上有一方红桌,桌上悬着毛主席挂像。看来,生活很殷实。老人家坐在炕上滔滔不绝地向我们讲起了过去的悲惨生活,讲起了如何同日本鬼子进行斗争,也讲起了在那黑暗的天日里,是如何迫切地向往着美好的未来。她说:“过去我们鄂伦春族就像是被埋在地底下,终年见不着太阳,那时候住在深山密林里,成天见的就是獐狍野鹿,得了病没药治,只能用火烤……现在呢,你们看我屋里摆的用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共产党给我们带来的呀!”
说着,她的孙子在摇篮里醒了,她连忙挪过去,一边摇着孩子,一边又继续说:“这些孩子都生在好时候了,吃不愁,穿不愁,长大了就上学堂。可我年青时候,成天为吃喝犯愁,特别是日本鬼子把我们赶到深山里以后,就更苦了。遇上打不到野牲口,就得吃野菜。哎,那时候若想吃棵豆角,吃个茄子,真比鹿茸熊胆还难掏换,可眼下呢,我这园子里种的净是青菜!”
我们向园圃望去,里边种的是倭瓜、豆角、大头菜、白菜、土豆、辣椒、萝卜等等,篱笆上爬满牵牛花、豌豆花,红绿相间,甚是好看。那种粉红色多瓣重叠的花朵,是我们在别处没有看到的,便问老人家:“那是什么花?”
她得意地笑着说:“那叫‘步步高’,我年年都要种这种花,同志,我们鄂伦春族的生活不正是步步登高吗!”
我们望着老人家舒展的笑脸,不禁都会心地笑了。
这天傍晚,我们看罢兴安岭多变的云彩,又信步来到一个青年猎手家里串门。那猎手的妻子正在聚精会神地镂刻着桦皮篓,见我们到来,忙着下地让坐。
我们闲谈了一会儿,顺手拿起那桦皮篓,只见上面极精巧地刻着一轮红日和一朵花。
“这是什么花?真美!”我们问。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忸怩地回答。
“这花样子哪儿来的?”
“我心里想的。”她忽然闪亮一双乌黑的眼睛笑了。
是啊,尽管野花烂熳,庭花似锦,又怎能比得上开在鄂伦春族人民心里的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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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杂志架上

为新芽辟苗圃
白东桥
今年五月号《人民文学》的“新花集”发了新人新作五篇。六月号《河北文学》的“新芽”发了九篇。同期的《萌芽》“小小说”栏里发了十篇。这些篇章的作者遍于各地各战线,有公社社员,有解放军战士,有工人,有干部,有教员,有学生。
五篇、九篇、十篇,单从这些数字看,就是很感人的。特别是对于一个篇幅极为有限的文学月刊来说,如果没有对新生事物的满腔热情,是很难舍得拿出那么多的篇幅来的。
《人民文学》前年十二月号和去年七八月合刊号各发了一期“新花集”,不过那都是选载的各地文学刊物的优秀作品,而今年这五篇却是直接从来稿中选编的。《河北文学》的“新芽”发表的新人作品,一直没有怎么间断过。只是数量少些,一期中一般三篇两篇,最多的要算去年的九月号,发了七篇。而今年六月号却发了九篇。《萌芽》的“小小说”栏目还是从这期新辟的。这些文学刊物对新生力量的培植,其用功之深、用力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社会主义新文艺运动的广泛深入的开展,产生了这两种可喜的现象:一方面,作品的数量多了,读者也多了,作品的内容及形式均有了较大的变化,为“工农兵”服务得更有效了。另方面,活跃在各战线上的工农兵业余作者也大量露头角了。在这种新形势面前,就更加需要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特别是文艺报刊的编辑者们做出更加切实有效的努力,千方百计地使我们的文艺新军发展壮大,使我们社会主义新文艺更加繁荣昌盛,使新文艺这个武器更充分地发挥其打击敌人、提高思想、推动社会前进的作用。
从我们的新人作品来看,它们在反映时代精神,表现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等方面,有其独到之处。但也无庸讳言,在所反映的思想深度、艺术技巧等方面还比较幼稚。尽管如此,也绝不能因其幼稚而任其自生自灭、或等待其成熟再移植过来。鲁迅在《未有天才之前》一文中曾说过:“想有乔木,想看好花,一定要有好土;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
鲁迅对“好土”的期望现在是实现了。党为广大的作者的生活、创作开拓了好土,文艺报刊又为他们的新芽辟出了良好的园地,这是十分有利于新芽的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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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在革命博物馆里

林老的皮箱
晓白
这是林伯渠同志生前使用过的皮箱。
在抗日战争时期,党曾多次派林伯渠同志去重庆进行统一战线工作。为了林老旅途的方便,公家给他发了这只旧皮箱。林老乘船坐车、上下飞机都是自己提皮箱,从不麻烦别人。箱内一无“禁物”,二无“财物”,除了普通的换洗衣服外,尽是些书本。想不到这竟引起国民党反动派走卒们的注目。有一次林老在途中就宿的时候,他们对林老说:“这儿治安不良,请您把皮箱暂且交出来吧!”林老笑着说:“还是请你们自己多加保重吧!我这只皮箱可不必多为它操心。”
林老到重庆以后,把这只皮箱寄存在一位地下党员的家中;全国解放以后,才把皮箱取回来。现在,这只皮箱已经珍藏在中国革命博物馆里。(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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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颗颗红心献给党(宣传画)
蚁美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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