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5月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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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罗波夫在莫斯科纪念列宁诞辰大会上的反华讲话
本报讯 据塔斯社和《真理报》报道:苏共中央书记尤里·安德罗波夫四月二十二日在纪念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诞辰九十四周年的大会上发表了讲话。安德罗波夫在讲话中说:
“我们的成就最雄辩而令人信服地证实了列宁思想的生命力。”
“共产主义运动之所以成为当代最有影响的政治力量,是因为它坚定不移地遵循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
报告人说,科学共产主义理论在历史的每个转折关头都被新的思想和结论所丰富和补充。他说:“也不可能不是这样,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就其性质而言是不断发展着的创造性的学说。只有那些没有掌握这一真理的人才会否认现在这一代的革命者有独立思考的权利,才会用修正主义这个吓人的东西来吓唬一切试图说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中的新东西的人。”
大胆地、创造性地解决争取社会主义斗争的根本问题的必要性,从未像战后年代里这样尖锐。人类积累了大量革命改造的经验,对这些经验必须加以领会。生活提出了必须回答的尖锐的问题。
苏联社会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这提出了极其重要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如何完善社会主义和建设共产主义;用什么方法把群众吸引到这一伟大的事业中来;在新的条件下党的作用、国家的作用应当如何。”
安德罗波夫说,“苏共的功绩、它的列宁主义的中央委员会的功绩,在于它们对这些问题作出了明确的回答。”
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形成、火箭—核武器的出现以及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中、社会和政治生活中的重大变化,要求探讨新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
报告说,“为了弄清楚由于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广阔的大陆上的民族解放革命的胜利而在世界上发生的那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变化,必须把许多新东西列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生活向获得了解放的国家的人民提出了关于今后为争取完全独立和社会进步而斗争的道路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这些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符合各国人民利益的解决办法。”
对当前世界发展的最新的现象的总结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制定,反映在一九五七年的宣言、一九六○年的声明和其他文件中。安德罗波夫指出,“兄弟党承认,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结论、我们党的新纲领对整个共产主义运动,对整个解放运动具有历史意义。”
报告人说:没有这些创造性思考的成就——即在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思想的同时,把这些思想同我们的时代密切联系起来,使这些思想变成改造现世界的有效工具——就不能设想马克思列宁主义。
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的国际主义性质正是特别有力地表现在这一方面。
说中国领导人企图使各国党离开正确的道路
安德罗波夫说,“取消列宁主义的国际主义内容、忽视工人运动的国际经验、用各种各样反映狭隘民族意向,而有时是赤裸裸的民族主义意向的理论来代替工人阶级的革命学说的任何企图,都同列宁主义背道而驰,违背社会主义的利益。”
报告人说,列宁树立了反对大国沙文主义和其他形形色色民族主义的典范。报告人说:“这一斗争的经验在全世界共产党人遇到了中国领导人的争夺领导权的意图的今天,显得特别重要,中国领导人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企图使各国共产党离开正确的道路,使革命运动服从于他们的民族主义目的和意图。但是,各国人民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中共领导人旨在分离当代革命力量的方针所造成的全部危害。
安德罗波夫说,“谁今天企图把民族解放斗争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同工人运动对立起来,按照种族和大陆来区分各国人民的利益,谁实际上就是背叛工人阶级的事业,背叛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事业。”
他指出列宁主义思想吸引力的异常增长。他指出,“广大群众越来越清楚地懂得,他们的未来是社会主义。不仅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的无产阶级,而且连劳动人民和小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也都把社会主义看作是解决社会面临的任务的可靠道路。”
许多民族解放运动的活动家提出了为建立社会主义而斗争的口号。在影响深远的社会改造的道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新的问题:“他们不得不越来越经常地求教于社会主义国家的经验,求教于列宁主义思想,这是不足为奇的。这是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都热烈欢迎的世界发展中的新趋向。”
“我们认为最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要求是时代的标志。”
“列宁不止一次地说过,工人阶级的最重大和复杂的任务不是破坏,而是建设。”
安德罗波夫说,“眼界的广阔、善于进行自我批评,这些创造天性所不能缺少的特点使得列宁成为眼界狭隘的教条主义、狂妄自大和傲慢的不妥协的敌人。”
列宁认为社会主义的目的是使“所有劳动人民的生活最轻松愉快而又使他们有富裕的可能。”
报告说:“斯大林在一系列重要问题上背离了列宁关于社会主义理想的概念。他忽视群众的迫切需求,在许多方面是从对建设新社会的方法的不正确观点出发的。斯大林培植的个人迷信的实践在不小的程度上歪曲了和颠倒了列宁的社会主义理想。”
安德罗波夫说,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历史意义,不仅在于恢复了党和国家生活的列宁主义准则,而且在于充分复活了列宁的观点、列宁的社会主义理想和共产主义理想。苏共纲领关于建设共产主义物质技术基础的重要意义的要求,具体地体现着列宁的思想:经济建设、经济政策是为共产主义而斗争的决定性条件。
报告人说,在最近十年中,苏联工业产量,按人口平均计算,增长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八,而美国只增长了百分之十五。报告人接着谈到了苏共关于保证技术进步、发展农业、提高人民福利的一些重大决定。
“十年来,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生产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但是,并非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党和人民知道这一点。”已经制定的具体措施将能够“在短期内把农业生产提高到更高得多的水平。”
列宁教导说,广泛和全面地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是顺利建设社会主义的极为重要的条件。安德罗波夫说:“把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变为全民国家,把工人阶级政党变为全民的党,这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鲜明例证。”
“全体劳动人类怀着喜悦的心情欢迎我们的前进,把我们的前进看作自己的事情。我们的成就是如此明显,就连我们的敌人也不能否定。……面临着日益壮大的社会主义力量,帝国主义者不得不忧心忡忡地敲起警钟。他们害怕我们的发展,这也是说明我们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的一个标志。”
在社会主义各国大家庭中,其他国家的人民吸取苏联的经验,“以较少的开支解决建设新社会的任务,比较容易地走着苏联人民走过了的道路。”
说中共领导人的左倾机会主义和民族主义越来越成为主要的危险
安德罗波夫说,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从来不闭眼不看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上的杂复性。他说:“列宁认为,对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团结来说,特别危险的是,参加社会主义革命的小资产阶级将不可避免地把他们的偏见、反动的空想、软弱性和错误带到运动中来。”他曾预言,社会主义不会一下子就“清除掉”小资产阶级的残渣。
“生活表明,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发展确实遇到了一定的困难。这些困难是同克服资本主义遗留下来的旧传统和旧心理有联系的。同时必须解决同消除一系列已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国家的经济落后有关的复杂任务。但是,这一切都是发展中的困难。社会主义各国的共同努力能够克服,也必将顺利地克服这些困难”。
“最近时期,由于中共领导人的民族主义的分裂活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客观过程的自然发展发生了困难。他们企图动摇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兄弟联系,捣乱它们的正常合作。中国领导人想利用民族尊严和民族自豪的感情以及各国人民的完全可以理解的渴望巩固主权的心情进行投机,来破坏社会主义各国团结的基础,力求削弱社会主义各国同苏联之间以及相互之间的联系。然而,无论在社会主义各国之间的关系中发生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相信,这是暂时的现象”。
说中国领导人用毛泽东主义代替列宁主义
报告人指出列宁为团结而作的热情斗争之后说:“列宁教导说,争取团结的斗争方法是由具体条件决定的”。
几年前,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粉碎了修正主义。现在,中国领导人的左倾机会主义和民族主义作为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严重危险突出到前面来了。不久前发表的苏共中央二月全会的材料指出了中共领导人怎样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大家庭中发动派别斗争,从而造成了实际的分裂危险。中国领导人在战略和策略的一切基本问题上背离了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列宁主义路线,宣布了他们的融合着小资产阶级冒险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的方针。他们在一系列问题上,实质上正在滚到托洛茨基主义的立场上去。
安德罗波夫说:中国领导人在争夺领导权的斗争中,越来越公然地用毛泽东主义代替列宁主义,暗示毛泽东主义是主,而列宁主义是辅。北京被描绘成一个供中国领导路线的所有“虔诚的”信徒朝拜的一种新麦加。中国的宣传直言不讳地断言: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最高体现”,我们的时代“就是毛泽东的时代,而他的学说就是当代最正确、最完整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人民日报》不久前竟然说,在毛泽东的著作中“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摆脱了深奥莫测的神秘主义哲学的范畴”。在他们看来,好像我们的学说在从马克思和列宁时代起就处于这种哲学范畴之中。请看事情可以搞到什么地步吧,当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想把自己放在“绝对正确的”祭坛上,想在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之间为自己寻找座位。
中国领导人公开宣称,防止共产主义运动分裂的唯一可能性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的各兄弟党“无条件地投降”,接受中共领导的路线。
这实际上就会意味着放弃争取和平的斗争,奉行有助于加剧热核冲突威胁的对外政策。
这就会意味着走“推动”革命的道路,走冒险主义和盲动主义的道路。这必然会使革命运动陷入死胡同,把各国共产党同工人阶级和各国劳动人民隔离开来。
接受中共领导的路线就意味着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政策合法化——中国经验表明,这条路线导致社会主义经济瘫痪;就意味着不去提高劳动人民的福利和发展民主,就意味着恢复个人迷信的最恶劣的制度。
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不论在什么条件下都不会接受中共领导人的反列宁主义的纲领。这个纲领“等于向建设社会主义的困难、向世界反动势力投降。中国领导的政治思想纲领永远得不到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支持”。
至于中共领导人试图在无原则的基础上拼凑的集团,这个集团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它在革命运动和解放运动中是没有前途的。
列宁教导共产党人说,在评价各种政治思潮时要提出简单而又明确的问题:这对谁有利?而在这里,任何“左倾”词句都无济于事。
安德罗波夫说,中国领导政治行动的实际用意在于:他们为社会主义和革命的敌人、为帝国主义谋利益。严酷的真象就是这样,而它是用任何虚伪的诡辩都掩盖不了的。”
说中国领导人给赫鲁晓夫的贺电是非诚意的
安德罗波夫提到了中国领导人就尼基塔·赫鲁晓夫七十寿辰打来的电报。他说:“凡是看过电报的人,都不能不注意到这封电报的非诚意的性质。不禁产生这样的问题:怎样理解这封电报,怎样理解中国领导人一面拍来贺电、一面又在中国报刊上发表反苏材料的行动呢?”也许中国领导人想把事情描绘成这样:似乎他们对中国报刊上说的话、对中国代表在各种国际组织中的反苏敌对攻讦、对北京恶化同苏联与其他兄弟国家的关系没有责任。但是,谁会相信,这一切会是在中共领导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呢?所有的人都很了解中国的制度,都知道《人民日报》的诽谤性文章是表达中共中央的官方立场的,而且往往就是出自中国领导人自己的手笔。
(据报道,参加这次大会的赫鲁晓夫听到这里插话说,打苍蝇也是按指示的。安德罗波夫同意说,是按指示的。赫鲁晓夫又重复说,是按指示的。)
“人们不由得要怀疑,这封电报是不是要迷惑苏联和世界的舆论,是不是要给对本国领导人的分裂行动感到担忧的中国人民造成一种中共领导人确实是关心加强苏中友谊的印象。同时,电报又表示相信,一旦世界发生重大事变,据他们说,中苏两党、两国将会共同对付共同敌人。这当然是一个重要的声明。可是,这个重要声明怎么能够同中国宣传机构所说的,似乎我国已同帝国主义者勾结,同他们缔结了联盟的诽谤谰言协调呢?结果是,中国领导人在这个场合发表对苏联的诽谤,而在另一个场合又无意中自己驳斥了自己的谰言。”
安德罗波夫接着说:“中国领导人把事情描绘成这样,似乎他们是主张同苏共和苏联人民的友谊的,而只是反对苏共的领导。但是,只要了解一下他们的言行就会清楚,实际上,他们的攻击是针对着我们全党、针对苏共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针对苏共纲领、针对我们国家的。”
报告说,任何人都不能使苏共中央同党分离开来、使党和全体苏联人民分离开来。我们党、全体苏联人民紧密地团结在以尼基塔·赫鲁晓夫为首的苏共列宁主义的中央委员会的周围。
“我们苏联共产党人为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在尼·谢·赫鲁晓夫同志七十寿辰时对他的活动所作的高度评价感到自豪。我们把这看作是支持和赞同我们中央和我们党的列宁主义方针的表现。”
说要同中共的分裂主义方针进行斗争
报告人说,公开反对中国领导人的破坏活动,揭露他们的分裂主义纲领及他们的真正民族主义的目的,是必要的。他说:“我们党就是这样做的。在目前条件下不进行这种斗争,就不能达到马克思列宁主义力量以及所有珍视和平与社会主义利益的人的联合。”必须对机会主义者的阴谋保持警惕,全力加强党的意识形态工作,把这项工作的矛头指向反列宁主义的观点,并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
“苏共公开揭露中共的分裂主义方针并与之进行斗争,同时也像过去一样不放弃寻求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在莫斯科会议宣言和声明的基础上同中国共产党关系正常化的道路,不放弃寻求在国家方面改善苏中两国关系的道路。”
有人说,似乎苏共力求把中国“开除”出社会主义阵营。这当然是胡说。我们党过去和现在都认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坚信,苏联共产党人和中国共产党人、苏联人民和中国人民终将在一起,在一个行列中为社会主义与和平而斗争。
尤里·安德罗波夫说:“我们今后仍将致力于加强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列宁主义原则上的苏中友谊。我们党以国际主义的政策同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民族主义相对立;以巩固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团结和合作的路线同他们的涣散和分裂它的方针相对立;以为真正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而斗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策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小资产阶级方针相对立。
这一方针得到全体苏联人的热烈支持,因为它完全符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根本利益。
我们坚信,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将会得到巩固。但是,在目前条件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上巩固这种团结,要求所有共产党人和一切珍惜我们伟大事业利益的人最坚决地、最彻底地反对中国领导人的危险方针和分裂活动。
我们坚信,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将得到巩固。因为这是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为和平、民主、民族解放和社会主义事业而斗争的利益所要求的。”
尤里·安德罗波夫说:“我们党和全体苏联人民可以问心无愧地真诚地对伊里奇的光辉形象负责。我们正在信心十足地沿着他指出的通向实现人类最伟大、最崇高的理想——共产主义的道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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