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9月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新西兰共产党机关报《人民之声报》发表社论
三国条约是对人民的欺骗对美帝的迎合
断然驳斥所谓中国要发动核战争的谎言
新华社三日讯 惠灵顿消息:新西兰共产党机关报《人民之声报》八月二十八日发表社论,指出美英苏三国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迎合美帝国主义需要,是“对人民的和平渴望的一个骗局”。
社论列举事实,指出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并不妨碍美国试验和扩散核武器。它说,三国条约签字还不到半个月,就发生这样一些事情:“美国进行了两次地下试验。美国宣布向加拿大提供核弹头。美国宣布这个条约不妨碍它向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盟国提供核武器。法国宣布它将着手在太平洋岛上进行试验。”
社论说,新西兰人民非常关心把南半球宣布为无核区的主张,但是,“这个条约保证了什么呢?是不进行试验吗?不是的。地下试验是特别得到允许的,而美国人说,他们为改善和扩充核军备所需要的恰恰是这个。是不在大气层进行试验吗?不是的。按照这个条约的第四个条款,任何国家都可以退出。美国人已经具体说过了,如果他们感到需要退出的话,他们就会这样做。是不进行核扩散吗?……美国人已经公开说它不禁止核扩散,并且宣布要向加拿大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盟国扩散核武器。”
社论指出,给中国在制造原子弹方面增添困难,是没有好处的。社论驳斥了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诬蔑中国要发动核战争的谎话,它说:“说什么中国希望通过一场核战争来在世界上实现共产主义。但是中国人从来就没有这样说过,而且一再否认他们有这种想法。”
社论还指出,在苏联拥有原子弹之前,当只有美国拥有原子弹的时候,人们也曾经散布过关于苏联的同样的流言,然而苏联的拥有原子弹并没有导致战争。
社论强调说:“导致战争的不是武器本身,问题在于谁掌握这种武器。因为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不过是通过别的手段而已。要理解战争威胁的根源,人们始终应该问一句,谁有兴趣在别国进行投资来谋取利润?谁有兴趣利用金钱和武装部队支持被看中的当地的傀儡政府来保证投资有利可图?谁明白了这一点,也就会明白:核武器掌握在美国大企业(帝国主义)手中是对和平的威胁;而只要存在着原子弹,那么,核武器掌握在包括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手中,是有助于维护和平的。”
在谈到维护和平的办法时,社论号召人民起来争取全面禁止一切试验,争取完全禁止把核武器交给其它国家,争取撤除在外国的核基地和争取建立无核区。社论说,“甚至这一点,也必须看作只是同人民争取实现完全禁止原子弹本身和销毁一切现有储存的目标的世界范围的斗争中不可分的第一步。”
社论最后说,如果我们不做上述那些事情,“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就像慕尼黑一样,是对人民的和平渴望的一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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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缅甸《人民报》发表文章评三国条约
谴责赫鲁晓夫投降美帝国主义
指出各国人民必须团结起来挫败共同敌人
据新华社仰光三日电 缅甸《人民报》今天发表文章说:“赫鲁晓夫及其集团签订旨在防止中国拥有核武器的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是在讨好美帝国主义。赫鲁晓夫的这种行动不仅等于是向美帝国主义投降,而且是向它谄媚。”
文章说:“当希特勒侵略捷克斯洛伐克的时候,以张伯伦为首的英国政府不但不对希特勒进行谴责和抗议,反而赞成希特勒的侵略行动,认为希特勒的目的只是入侵苏联。但是最后,英国也受到了希特勒的飞机的轰炸。”文章说:“我们一定不能忘记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我们的教训。赫鲁晓夫向企图吞噬全世界的美帝国主义投降,不是能治好病人的药而只会杀死病人。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挫败全世界的共同敌人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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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缅共先遣和平代表团团长郭泰举行记者招待会
希望爱国力量团结起来争取国内和平
谴责印政府勾结帝国主义 反对有利帝国主义的三国条约
新华社仰光三日电 缅甸共产党先遣和平代表团团长郭泰二日下午在这里举行记者招待会说:“停止内战和恢复和平对于解决国内各项问题是一个首要的问题。这也是目前形势下解决缅甸各项问题的关键问题。”
由缅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郭泰率领的缅共先遣和平代表团是在八月二十八日到达仰光的。
郭泰说:“为了在真正的民族民主的基础上建立国内和平,每方必须承认对方,双方必须在平等的基础上通过讨论达成协议。为此,在平等基础上进行的谈判是不能忽略的。这是唯一正确的途径。奉行彻底灭绝政策的前几届政府拒绝了谈判的建议,因此,帝国主义为了反对人民、反对共产主义而煽起的内战就延长了。”
郭泰说:“缅甸共产党先遣和平代表团的任务是:(一)规定双方和平谈判的基本原则;(二)澄清双方所不明确的问题;(三)为和谈创造有利的气氛并在国内和平还没有确立的时候创造和谈期间的停火局面。”
他说:“我们已经说过,我们将尽我们一切努力来争取国内和平,并且深信,这将获得成功。可是,作为对国家负责的一个党,它(缅共)并不抱着幻想来看问题。双方应当认真而耐心地对待这类问题。”
郭泰强调指出,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正在用种种卑鄙无耻的手段破坏和平谈判。因此,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建立真正国内和平的问题,同反对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的问题是分不开的。那就是说,如果我们要实现国内和平,我们就必须坚决反对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他表示支持缅甸联邦革命委员会对破坏国内和平的国内反动派所采取的行动。他希望全国爱国力量团结起来争取国内和平。
在讲话后,郭泰宣读了缅甸共产党在八月十九日就和平谈判问题发表的声明。声明说,缅甸共产党将同缅甸民族民主团结阵线和全国人民一道,争取以民族民主为基础的真正的国内和平。实现国内和平的最低条件是:保卫民族独立,发扬国家民主,承认革命的政党是合法的政党以及使国内各民族享有平等权利。声明号召人民制止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破坏和平的活动,挫败他们的无耻阴谋。
郭泰在回答关于中印边界争端问题时说:“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它一贯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它还通过谈判成功地同缅甸和其他邻国和平地解决了历史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但是,印度政府一再破坏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它勾结帝国主义,并不断举行军事演习来威胁其邻国,破坏亚洲和世界的和平。”
在谈到美、英、苏三国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问题时,他说,“我们不赞成这项条约,因为它并不彻底禁止核武器试验。它并不包括地下核武器试验。这只是有利于帝国主义,而不利于世界和平。因此,我们反对这个条约。”
在谈到社会主义国家和兄弟党之间的关系时,他说:“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和兄弟党都必须坚决遵守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破坏这两个文件的人是错误的。缅甸共产党坚决支持这两个重要的文件。”
在回答关于赫鲁晓夫的“和平共处”的问题时,郭泰说:“我不能理解赫鲁晓夫的‘和平共处’。”
在这以前,代表团在八月三十一日会见了缅甸国内和平委员会主席德钦哥都迈,交给他缅共主席德钦丹东的一封信。
新华社仰光三日电 据缅甸通讯社报道,缅甸共产党先遣和平代表团和缅甸联邦革命委员会的代表在二日晚间开始举行会谈。以苏敏上校为首的革命委员会代表们包括拉汉上校、东登中校(空军)以及其他两位成员。缅甸共产党先遣和平代表团由缅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郭泰率领,其他成员包括:昂基、波泽亚、特丁、波梭貌和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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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托和赫鲁晓夫一唱一和
恶毒攻击坚持马列主义的党
铁托欢送赫鲁晓夫回国对苏联投降主义外交路线感到“满意”
新华社三日讯 贝尔格莱德消息: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及其随行人员,在南斯拉夫“休假”访问两周后,今天上午乘飞机离开贝尔格莱德回国。
赫鲁晓夫在机场上受到铁托等人的欢送。
铁托在欢送词中对赫鲁晓夫这次访问表示“满意”。他还说,南斯拉夫对“苏联通过自己的爱好和平的创议,对国际谅解和对解决目前在国际关系中引起争论的问题作出贡献的诚挚的决心,感到满意”。赫鲁晓夫说,苏南两国领导人在会谈中就国际问题交换意见是“十分有益和有成效的”,希望他这次访问像铁托去年访问苏联一样,有助于加深和发展两国的“友好关系”,有助于“和平与社会主义”及“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一致”的事业。
八月三十日,赫鲁晓夫在铁托等陪同下从勃尔多乘车到达斯洛文尼亚共和国的煤矿中心维累涅。铁托和赫鲁晓夫当天在这个城市的一次集会上发表了讲话。他们在讲话中一唱一和地谈到苏南两国的“一致”和“合作”,并且不指名地大肆攻击那些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共产党和工人党。
据南斯拉夫通讯社报道,铁托在讲话中攻击了那些谴责和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人,骂他们为“形形色色的政治冒险家和国际合作的反对者”,说他们“把苏联、南斯拉夫和世界上其它进步力量的建设性政策说成是向资本主义的某种投降,是放弃革命斗争,等等”。
铁托在讲话中表示支持赫鲁晓夫的国际政策,并且再次恶毒地诽谤和攻击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他说,“形形色色的假革命家正通过他们的贩卖假革命词句和前后矛盾的政策破坏社会主义的成就和分裂国际工人运动的团结”,南斯拉夫“将同那些竭力想使国际革命工人运动走上假革命精神道路,走上种族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道路的人的一切企图进行斗争”。
铁托在讲话中根本未提赫鲁晓夫所谓南斯拉夫已表示愿意参加“社会主义国家劳动分工”一事,而是大肆贩卖他的“世界一体化”的“国际分工”。他说,南斯拉夫“下一个经常任务是纳入国际分工。在这方面,我们预期同社会主义国家、同亚洲、拉丁美洲国家以及同其它国家的经济关系将会得到十分广泛的发展。”
接着,赫鲁晓夫发表了讲话。戴着墨镜的铁托两手插在衣袋里,神气十足地站在他的一旁。当赫鲁晓夫离开讲稿攻击“某些自称是革命者的人”时,挥手握拳,怒不可遏,有时还望望铁托。铁托为赫鲁晓夫的讲话一次又一次鼓掌。台下不时有节奏地高呼:“铁托—赫鲁晓夫!”“铁托—赫鲁晓夫!”
据塔斯社报道,赫鲁晓夫在讲话中谈到他这次到南斯拉夫的“休假”时说,这种“休假”是“很别致的,可以说是积极的休假”。他谈到了苏南两国领导的“一致”和“谅解”,主张两国“联合起来”。赫鲁晓夫也承认,尽管他对铁托曲意逢迎,但是,苏南之间还有一些未“得到正确解决”的问题,还存在“某些擦痕”。他对铁托说:“我有这么一种印象:在根本问题上,我们和你们有着共同的看法。这很好。如果有些擦痕,让时间来工作吧,一切都会磨光的。”他主张“不是去寻找死猫,而是扔掉死猫”。
赫鲁晓夫在讲话中赞扬了南斯拉夫的内外政策。他硬说南斯拉夫同爱好和平力量“站在一起”,并“高度评价”南斯拉夫政府“为了铲除世界热核战争威胁所作的积极努力”。他还说,他看到南斯拉夫是“具体建设社会主义,而不是空谈革命”。
赫鲁晓夫还攻击某些“革命者”和“无视兄弟党经验”的人。他说,有一种“革命者”,“他只念念有词地谈论真理,要求所有的人只同意他的意见,重复他的金玉之言。这是很愚蠢的”。他还说:“某些活动家企图在马克思主义方面搞出新花样,忽视客观规律,无视兄弟党的经验,于是就犯了本来可以避免的错误。他们也在‘试验’,然而,遗憾的是,并不总是汲收必要的教训。口号提出来了,这个口号在实践中不灵验,后来他们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公开放弃这个口号,结果是:口号宣布了,而实际上它却什么都没有剩下。”
八月三十一日,赫鲁晓夫在铁托陪同下参观了卢布尔雅那的“农业联合企业”。赫鲁晓夫表示要派专家来学习这个企业的“伟大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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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共领导人堕落到了何等地步
连惯于诬蔑中国的西方报刊都认为苏共中央公开信对中国的许多诽谤是捏造的、站不住脚的
新华社三日讯 苏共中央七月十四日公开信对中国共产党的诽谤和攻击,受到了西方资产阶级报刊的喝采,但是,这些资产阶级报刊也指出,苏共中央公开信对中国共产党的许多指责,是捏造的,歪曲事实的,站不住脚的。
《纽约时报》七月十五日的一篇文章说:“西方的分析家在比较了苏联(七月十四日)的声明和北京六月十四日的信件之后,觉得后一个文件是一个推理更为紧密的意识形态声明。”苏共中央的公开信“更像是一个罗列苏联对中共奉行独立路线的激烈不满的一览表”。
《华盛顿邮报》七月十六日刊载题为《莫斯科的答复》的社论说,苏共中央公开信“信中罗列的口号没有革命两字,而这一点是很重要的。由于北京选择了这个口号而莫斯科没有提到,因此这个口号属于北京。”它说:“现状对于莫斯科是具有吸引力的,这种现状意味着安全和居于最高地位。”社论还说:“俄国人在他们的信中没有浪费什么时间来企图从意识形态的泉源中吸取力量。这封信是实际的,……这封信谈的是力量。信的根据不是马克思或列宁而是记录。”
《纽约时报》七月二十五日的社论说,西方“要是不加批判地接受莫斯科对中国和中国的政策的那套说法的话,那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社论说,“克里姆林对北京的诉状中”,“有许多是虚构的。”
英国《每日先驱报》七月二十九日刊载“美国远东问题专家”拉铁摩尔教授的文章说,“我认为这样一种指责是荒唐的:即,中国人愿以一场核大战来进行赌博,因为在一场核大战后,留下的中国人要比任何别的国家的人多。中国人并不是吓唬人,而是在揭人家的底牌。他们必然认识到,除了美国以外,从未有人使用过原子弹,而当时的原子弹是扔在非白种人头上的。”
《法兰西观察家》周刊七月十八日刊载克劳德·卡戴尔的文章在指出“苏共中央的公开信是赫鲁晓夫分子对北京人的不折不扣的宣战”之后说,“莫斯科领导人在这份理论水平不如(中共中央)二十五点信件高而语调极端傲慢的文件里,按照自己的愿望来歪曲中国的世界革命战略观念,以便更好地驳斥这些观念。”这篇文章指出,苏共中央公开信“硬说中共希望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假的”,“说中国人以‘斯大林的错误观念的支持者’自居是假的”,“说中国人是种族主义者是假的”。
巴黎《世界报》七月二十四日以占四版的篇幅发表了“中苏论战的文件”和这家报纸对这些文件的按语,按语说:“中国的信件在形式上比苏联的信件严谨得多,理论性强得多。”
挪威《方针报》不久前在一篇评论中苏分歧的文章中说:“中国人的思想意识上的有力之处在于他们有列宁的各种经典著作,以及(列宁)在革命前和革命后不久对右翼社会党人的攻击作为支持。”文章说,“苏联的答复是,中国低估了战争危险,甚至说中国的目的是通过战争手段传播共产主义。但是这是对中国意见的粗暴的、主观的歪曲。中国认为,避免战争危险的最好方法是共产党集团方面采取坚定的态度。”
英国《卫报》七月十五日刊载佐尔扎的文章指出,苏共中央信件故意断章取义,企图使“中国的论据失去思想光彩”。
文章说:“苏联信件引证一九六○年发表的中国观点说,‘胜利的人民,他们在帝国主义死亡的废墟上,将会以极迅速的步伐,创造出比资本主义制度高千百倍的文明,创造出自己真正美好的将来。’这是中国在一九六○年关于列宁主义真正意义的辩论高潮中发表的声明,……在当时中国人就已对这一说法加以限制,说,如果帝国主义首先进攻,它将在这场战争中被消灭。这一限制是俄国人自己在发表声称共产主义经过任何战争后都能存在的庄严文件时也曾使用过的,而现在则把它省略了,作为使中国的论据失去思想光彩的企图的一部分”。
英国《和平新闻》周刊七月十九日刊载题为《俄国、中国和战争》的社论说,“中国现在被人说成是世界上的头号公敌”。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正在纠合起来反对中国。西方舆论也同俄国人一样地推测,俄国和中国的主要分歧在于中国主张奉行更为咄咄逼人的政策”。这家周刊说,“我们认为这可能是歪曲了中国的立场。”
周刊说,情况可能是,“俄国人真正担忧的是:中国人所奉行的列宁主义路线比俄国人的更纯粹。”
英国《观察家报》七月二十一日刊载了该报远东记者丹尼斯·布拉德沃思写的报道说:“若是认为,北京由于同莫斯科发生了分裂,而会采取惊人的侵略性政策,那将是错误的。不论赫鲁晓夫先生怎么说,中国人不相信较大屠杀是实现世界革命的手段”。
七月二十四日出版的西德《明镜》周刊说:苏共领导人多年来对中共领导人“进行背后说坏话的宣传运动,他力图在西方把毛泽东抹黑,说他是好战的冒险家和实行斯大林式的对公民的恐怖。在上上个礼拜天,赫鲁晓夫把面具放下来了。在他的主持下,苏联党主席团公开地作了在红色兄弟争执中至今为止最尖锐的指控。当然这些指控是以同样可疑的来源为基础的。这就是苏联人捏造的好战的中国人的观点”。
英国《论坛》周刊七月二十六日发表的一篇文章说:“中国领导人不是战争贩子,不管他们在苏联的心情激怒的马克思主义同道在争执的火头上怎么说。他们和其他任何人一样地不想在一个夷为灰烬的星球上升起红旗”。
文章还说:“在(中苏)这场争论的开头阶段苏联对中国人施用了经济压力手段一事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当然,人们早就知道,俄国人尽了他们的一切可能来防止中国成为一个核国家。”
英国《论坛》周刊八月九日的一篇评论说,没有任何迹象证明中共领导人“准备冒——更不用说欢迎——核战争爆发的危险”。
它说,“中国不是由军事冒险家治理的。”“中国的战略仍然是谨慎的。”它说,“确实出现的情况是,中国并没有像疯子一样地挤到现代军备竞赛中去”。
英国《论坛》周刊八月九日刊载了读者哈利·麦克谢恩的一封信。哈利·麦克谢恩在信中表示,他不同意中共领导人的意见,但是他反对歪曲中国共产党的观点。
他说,“人们料到俄国领导人会歪曲中国领导人提出的论点。”他说,中国领导人在一封现已有名的信中一再否认他们主张发动世界战争来输出革命。“让我们引用这封信中的一句话:‘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虽然曾经根据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说明过世界战争不可避免地引起革命的这种事实,但是,从来没有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主张革命非经过世界战争不可,也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主张。’”
他说,“中国人表明,他们主张不同社会制度国家的‘和平共处’。他们说,这种共处不适用于被压迫和压迫国家之间的关系或被压迫和压迫阶级之间的关系。这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
七月二十日一期的英国《经济学家》周刊的一篇文章说:不能认为苏共中央信件中说的“都是确凿的事实”。“当俄国人说两国的贸易额下降到三年前的三分之一和装备(大概是俄国的)的供应下降到四十分之一,是由于中国人的过错时,表示怀疑是允许的。更加可能的是,北京拒绝以政治让步来换取经济援助。”从更一般的方面说,“简单地说中国人是战争贩子”,那是“滑稽画”。
香港《南华早报》七月十五日发表一篇题为《公开的分裂》的评论说:中苏争执中表现的主要问题之一是“关于中苏贸易的指摘和反指摘。莫斯科说三年来中苏贸易减了几乎百分之六十七是北京策动的;北京的说法刚好相反。公正的旁观者觉得北京的说法似乎比较更确实些。”
法新社七月十四日从香港报道说,香港的“政治观察家获知苏联把它减少对中国的援助归因于中国的主动的消息之后,感到惊奇。这里普遍认为,苏联是按照两国之间的意识形态分歧的发生,相应地削减它的经济援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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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方报刊夸奖铁托在南苏会谈中“表现很出色”
铁托没有“一点让步” 赫鲁晓夫一再曲意逢迎
指出铁托向赫鲁晓夫传授了向资本主义蜕变的独特经验并共同策划反华新“攻势”
新华社三日讯 西方资产阶级报纸在评论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在南斯拉夫的访问时普遍指出,铁托在同赫鲁晓夫的会谈中加强了他的修正主义政策的地位,并且利用会谈怂恿赫鲁晓夫加紧反华和向苏共领导人推销他自己的修正主义的独特经验。
一些美国报纸和其他西方报纸,都为铁托在和赫鲁晓夫打交道中所取得的胜利喝采。它们共同认为,铁托并没有“一点让步”,而是赫鲁晓夫向铁托“靠近”。
美国《明星晚报》说,“从铁托政权的观点看来,赫鲁晓夫的访问是一件格外令人满意的事情”,意味着对南斯拉夫的“赔罪”。这家报纸说,“铁托既没有就他的行动的独立和自由作一点让步,也没有牺牲他同西方的良好关系,就完成了苏南和解。”“赫鲁晓夫的访问将成为他的东道主的一个大胜利。”赫鲁晓夫实际上已“把铁托抬高到一种接近于他自己的某种地位:使铁托的头和肩膀都在乌布利希、卡达尔、诺沃提尼等人之上。”
美国《华盛顿邮报》刊登一篇从贝尔格莱德发回的评论说,西方外交家对于赫鲁晓夫—铁托会谈迄今的调子和结果表示满意。一个美国人赞叹铁托说,“在我们看来,他表现得很出色。他充当了和蔼友好的主人,对赫鲁晓夫表现了热烈的感情,但同时却毫无疑义地表示他将继续奉行南斯拉夫的路线,不管这条路线引导到哪里。”
《芝加哥太阳时报》说,没有证据表明,铁托打算靠近苏联,“恰恰相反,赫鲁晓夫已向南斯拉夫式的共产主义靠近”。
丹麦《新闻报》的社论中说,如果人们研究一下从一九五五年以来的苏南关系,“人们可以肯定实际上每次必须让步的是赫鲁晓夫。”它说:“去年这一年结束时,铁托得到了苏联对南斯拉夫的社会主义身份以及其政治独立的承认,由此迫使赫鲁晓夫实际上违背一九六○年在莫斯科举行的国际共产党会议的决议。”
《瑞士报》的社论说:“对于苏联人来说,现在已不再是铁托是‘叛徒’、是‘修正主义分子’的时代了。人们已到了拥抱的时代,如果这种场面公开出现,这并不是铁托已经改变,这是苏联的政策改变了。”
许多美国报纸还纷纷报道,铁托竭力怂恿赫鲁晓夫坚决反华。
美国《芝加哥太阳时报》在从南斯拉夫发出的一篇报道中说,铁托和来访问的赫鲁晓夫“正在充分利用他们的机会对共产党中国人投掷旁敲侧击的标枪”。
《华盛顿邮报》在一篇报道中指出,铁托同赫鲁晓夫探讨的是“同北京分裂的历史和前途”。“南斯拉夫的意见是,他们必须加强俄国人的反华立场”。
这家报纸认为,铁托对赫鲁晓夫说明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在亚非拉煽动反华运动的重要性。铁托集团还利用它反华急先锋的角色,要赫鲁晓夫“坚定”承认南斯拉夫为一个所谓“独立的社会主义国家”。
法国《回声报》也说,铁托和赫鲁晓夫正在考虑在“新的苏南旗帜下”,发动一个反对中国的“攻势”,“特别是在第三世界国家所在的大陆:非洲、亚洲、拉丁美洲。”
《纽约时报》特派记者从贝尔格莱德发出的一篇报道认为,铁托还力求通过赫鲁晓夫的访问,来掩饰和冲淡他的卖身投靠西方。报道说,铁托作为所谓“不结盟”的一个主要提倡者的“声名”,“像印度总理尼赫鲁一样,在最近两年中已经暗淡下来,需要不断加以刷新”。它说,铁托“正在专心致志地培育同那个共处主义同伴赫鲁晓夫日益发展的友谊”。但是,铁托集团坚定认为,“在意识形态分歧方面”,“不是他们向苏联靠近”,而是“苏联共产党向他们靠近”。
铁托还通过苏共领导人的访问,向赫鲁晓夫宣扬南斯拉夫向资本主义蜕变的独特经验。《纽约时报》八月二十九日刊载自南斯拉夫普拉发出的一篇报道说,在赫鲁晓夫访问期间,铁托“给他看的主要是南斯拉夫同西方国家合作的好处”。“例如,为这个苏联领袖安排的第一次访问拉科维乔汽车和拖拉机工厂,这个厂在英国许可执照下生产大量福格逊拖拉机和佩金斯引擎,此外生产若干种得到意大利菲亚特公司的许可执照的产品。本星期,赫鲁晓夫将要参观行将竣工的萨格勒布塑料和化学工厂。这个厂是一九六○年用美国开发贷款基金的二千八百万美元的贷款建成的,已经让这位苏联总理看了科托尔、杜布罗夫尼克、斯普里特和扎达尔艾地的迷人的亚得里亚海海港,所有这些海港都是由于西方的援助、西方的旅行和西方的港口设备而欣欣向荣的。”
这个记者说,“这一课对这位苏联总理不是没有影响的,……。赫鲁晓夫也可能希望亲自断定,怎样在西方公司的参加下建设共产主义。”
《纽约时报》二十七日的社论要铁托集团起“传送带的作用”,把它采纳的许多西方的主张“传给东方”。报纸说:“人们应当记住,赫鲁晓夫现在称赞的南斯拉夫的‘社会主义’中的农业主要是由个体农庄组成的,而不是由集体农庄组成的。”南斯拉夫的经济“大部分废除了集中的经济计划,而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市场的竞争和供求来进行调节。”“如果赫鲁晓夫总理按照他现在表示的态度做去的话,最后可能使莫斯科的经济组织发生巨大的变化。南斯拉夫采用的西方的主张是这样多,因而它可以起一种传送带的作用,把西方的经济主张传给东方。”社论说,赫鲁晓夫在南斯拉夫的一切言行中,“最令人感兴趣的一点是这位苏联总理表现出愿意考虑南斯拉夫就共产党正统作法采取的新做法。”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月二十七日的社论在谈到赫鲁晓夫表示苏联准备考虑南斯拉夫的“工人委员会制度的优点”时说:“这可能标志着苏联经济的重大改变。”
《芝加哥太阳时报》认为:“赫鲁晓夫承认:铁托有权用不同的方法来实现社会主义,就是为他自己的实验和修正主义进行辩解。”
华盛顿《明星晚报》从贝尔格莱德发出的评论说,铁托“试图向赫鲁晓夫兜售这种观点,南斯拉夫是非常适合于而且也有办法充当东欧贸易联盟与西欧共同市场之间的某种交易所或中间人的国家。他讲话的重要之点是,如果莫斯科恢复它一度给予南斯拉夫的卢布贷款,铁托准备把这些信贷的一部分兑换成美元供苏联账户在西方市场采购。”
法国《战斗报》也说,美国认为,铁托“是同人民民主国家关系中的理想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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