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8月2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铭心篇
本报记者 冯健 周原
去年的一个夜晚,河南省安阳县的电影放映队在姬家屯村头放映《白毛女》。电影里杨白劳和喜儿的悲惨遭遇,地主黄世仁母子的残忍,勾起了许多社员对过去苦难生活的回忆。不少人流了泪,一些老大娘没看完就回了家。而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嬉皮笑脸地说:“看黄世仁多逗趣儿!”
这件事引起了姬家屯老一辈人的警觉。
背靠太行山的姬家屯,解放前是安阳县的一个苦寒村。“有女不嫁姬家屯,辘轳把上吊死人”,这是它悲惨命运的写照。那时候,剥削和贫困像蛇一样缠着姬家屯贫苦的农民。解放前夕全村有七十三条光棍汉穷得结不起婚。
能责怪那些孩子吗?不。一九四五年姬家屯解放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诞生。他们哪里知道,姬家屯过去是个苦寒村,像电影《白毛女》里的情况一样,也有过受封建剥削和压迫的酸心泪!他们只知道今天幸福的姬家屯有抽水机站,机井,有马拉播种机,有胶轮大车,有电磨电碾电灯,全村一千九百多亩地都能灌溉,旱涝不怕。他们只知道这些!
一个严重的任务摆在姬家屯大队党支部的面前,摆在老一辈人的面前:必须对年轻的一代,对孩子们进行教育,让他们知道过去,懂得阶级,刻骨铭心地记着老一辈的苦难。
于是,姬家屯开始对青年人摆村史、讲家史。在一些贫农家庭里,一个个发人深思的故事发生了。一个中学生的转变
老贫农姬柏芝,是姬家屯几个老共产党员当中的一个。他说过:咱贫农的翻身史,也得对年轻娃们传一传哩。要不,那十几二十岁的小青年,咋能知道过去的苦,今天的甜?咋能知道地主的心肠比蛇毒?
今年春季的一天,全村社员聚在一起,听过姬柏芝一字一泪诉苦水。
姬柏芝从小讨饭吃。十七岁起,娘儿俩给地主当长工。有一年的阴历年关,他娘把地主家蒸的煮的、大鱼大肉做停当,到河里砸冰洗衣裳。冰冻路滑,一跤把腿摔断了。那时西北风冷得渗骨,残暴的地主却连夜把她赶出了门。一百天没过,腿还没长好,地主的听差又逼她上工。姬柏芝刚说个不字,那听差的就拍地打了柏芝一耳光,还拿起扫帚把照柏芝没头没脑地打。一九四三年,柏芝新婚不久,他媳妇又被伪军队长端着枪威逼拐卖了。旧社会,穷人有冤无处申,赤手空拳的姬柏芝,打掉门牙连血吞,一口唾沫咽下了这口气……
今天,姬柏芝是大队党支部委员,生产队长,是姬家屯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领路人。他家四口人住着三间瓦房,三间楼房。家里买了收音机,安着电灯。他家有一口祖辈传下来的米坛子,坛沿已经破了,解放前吃这顿愁那顿,粮食从没盖过坛底。而今年,新麦登场时他家还有八百多斤陈粮,黄澄澄的小米把两口米坛子装得满当当的。
常言道,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树开什么花。姬家屯的贫农,是一条藤上结的苦瓜,家家都有一本血泪史。这天姬柏芝的话,引得不少人流了泪。
姬柏芝讲苦难的青年时代,特别激起了一个青年人心里的波澜。他是贫农的儿子王吉富。
王吉富是回乡的中学生,姬家屯解放那年出生,今年刚满十八岁。前年他爹叫他回乡参加劳动,他不乐意,跟他爹犟了大半年。他从学校回乡,下地劳动了几天,磨得满手是泡,支持不了,哭着闹着又上学去了。他爹二次到学校把他领回来,劳动几天又走了。回来,走了,又回来,又走了,四上四下,才勉强回到村。
那时候,他爹对他说:“咱是穷人家,苦孩子,不能忘了劳动。解放前,咱家八九口人,住三间破房,还塌了一间。我十二岁外出当学徒,家里饿得拾西瓜皮吃。毛主席领导咱翻了身,走合作化道路,才有今天的好日子,有存款,有余粮。”他听不进去。他爹气急了,骂他:“你忘本!你忘恩!”他还是听不进去。
可是听了姬柏芝的话以后,王吉富心里翻腾起来了:为啥过去的生活那样苦?自己贪图享福怕劳动,莫非真是忘了本?他仿佛聪明了许多,思想一下子豁亮了。这时,他想起了毛主席说过的话:“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王吉富变了,他的白皮细肉也变了。他变得皮肤黝黑,浑身起明发亮了。为集体生产,他起早贪黑地劳动,干起活来像头小牛。
一个“磨倌”的觉醒
贫农姬麦禄的儿子姬长江,一九五八年从部队复员回来,一心想进城找工作,说在农村没有前途。当时,大队党支部送他去学开拖拉机,他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冷言冷语说:“咱村又没有拖拉机,学会了还不是白搭?你们苦苦留我在农村干啥,还是放我进城去吧。”
一九六一年姬家屯买了柴油机,接着又架了电线,抽水、磨面、照明,都用上了电。大队派他当电工,他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
姬长江本是苦孩子出身。解放前家里没有一垅地。他爹租地主的水磨磨面,蒸成馍馍赶集去卖,一家人却常年没吃过一顿白馍。一九四二年河南大旱,赤地千里,卖馍、赶脚的本钱都吃光了,外出逃过荒。姬长江从十岁起给镇上的资本家磨面。十来岁的“小磨倌”刚长到磨台高,顾了磨,顾不了筛,天天忙得脚打锣,在磨坊里偷着流泪。
谁料到,姬长江竟把自己的苦难的童年忘了。
今年春节前,姬家屯办村史展览会,派他去经管机器。就在他看管的马达、水泵旁边摆着木辘轳,马拉播种机旁边摆着木腿耧,双轮双铧犁旁边摆着木犁,电碾旁边摆着手拐小石磨,胶轮大马车旁边摆着独轮木车,雪亮的电灯旁边,黑油灯微弱的光焰在摇曳……
这一比,姬长江的思想动了。他反问自己:“啥是农村的前途?啥是自己的前途?”
姬长江懂得了:十八年前他在资本家的磨坊里是当奴隶,而今天他是电磨的主人,是人民公社的第一代电工。他感到惭愧,自己过去的那些想法多脏啊!磨坊里的电动机依然嗡嗡地响着,现在姬长江听着这响声再不感到心烦意乱了。这些日子姬长江忙得很,社员们收了新麦,前村后店,成趟子来姬家屯磨面。电磨忙不过来,就连夜开,姬长江通宵看磨也觉着满心喜欢。
今年姬家屯一带雨水多,抽水站、机井闲着没用。他就抽空读《电工学》,同另一个电工合计着,打算改装电磨,用一部马达带两盘磨。
不久前,又有人问姬长江:如今在农村可安心?他的脸刷地一下上色了,回答说:“农村实现机械化、电气化,有成大堆的事等着咱哩。如今我再没有二心了。”
一个会计的猛省
一年以前,老贫农张中海的儿子张黑记有一串钥匙被盗了。张黑记是姬家屯第十生产队的会计。这是谁干的?今年春天,查明是一个地主偷的,这个地主企图打开生产队仓库的大门,盗窃集体财物。
这件事,在姬家屯另一个青年会计姬铁林心里震了一下。
姬铁林的爹贫农姬长正,是张中海的老战友。一九四五年他们一起上太行山打游击,张黑记他娘抱着黑记,姬铁林他娘拉着铁林,也一路上了太行山。一九四九年张中海当村农会主席,敲着铜锣斗地主,闹翻身,姬长正抱病,没黑没明地又写又算。后来,姬长正害肺病死了,张中海像关心自己儿子一样照看姬铁林。人民公社成立那年,姬铁林从高小毕业,党支部书记张中海考虑铁林这孩子根子正,有文化,就培养他当了生产队的会计。
十七岁的姬铁林哪里知道老支书张中海这片苦心。开头那些天,他说会计工作麻烦,又怕招惹人;还嫌挣的工分比社员少,不愿干。姬铁林,他忘了自己是贫农的儿子,忘了跟父亲在太行山上过着战斗生活的童年!
当时,张中海教育他,和别的会计一起掰着手教他,他的工作才勉强上了路。但是,年轻的姬铁林,是在福窝里长大的,土地改革那年他还穿开裆裤哩。他仍然不理解为啥工作,为谁工作。他对人的看法是:“现在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都一样,还分啥贫农、地主?”
村里讲村史、家史,姬铁林受到了教育。地主偷钥匙这件事,尤其激起了他对地主的痛恨。他想起张中海对他讲过的话:会计是生产队的当家人,咱贫农要管好这个家!他想:是呀!咱不当会计让谁当?他恨自己过去没有全心干工作。
姬铁林猛省了。他向张中海和大队干部们表示,决心当好会计。他说:“咱不干,人家还想干哩。”现在,天一亮他就同社员们一起下地劳动,夜晚回来记工算账,从来没误过工作。麦收那些天,赶着算夏收分配账,总要熬到二更天。中午别人都歇晌乘凉去了,他也不休息。
姬家屯的年轻人,经受了一场阶级教育;他们揭开了自己生活史上崭新的一章。祖辈的苦难,旧社会残酷的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如今在他们心里翻翻滚滚,成为鼓舞他们不断前进的力量。
有谁忘记了革命创业的艰辛吗?有谁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有谁不愿踏着革命前辈的脚印,去辛勤缔造农村的锦绣前程吗?那就请他们把王吉富、姬长江、姬铁林的故事铭记心头吧。(附图片)
安阳县水冶公社姬家屯生产大队党支部用村史和实物向社员进行阶级教育。图为社员们正在展览馆里参观。这里陈列的是村里现在使用的水泵和电动马达,以及过去的、被代替了的辘轳。
安阳县水冶公社姬家屯生产大队党支部经常教育社员保持阶级警惕性。图为老游击队员张中海向大队民兵讲过去对敌斗争的故事。新华社记者 杨丙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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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要忘记!”
林晰
这块石碑,正面刻着“不要忘记”四个大字,背面刻着大约两千字的有关河北省阜平县岔河村阶级斗争的简史。它是今年四月二十五日,由全村人民一致决议建立的,触目地竖立在岔河村的中心。
“不要忘记”什么?不要忘记:地主、庄头收租时用“大斗进、小斗出”的狠辣手段,还有那“本加利,利滚利,祖祖辈辈还不清”的冤枉债!
不要忘记:全村二百一十六户佃农中,有三十六人卖儿卖女,有一百七十人外出逃荒!
不要忘记:一九四七年,根据党中央颁布的土地法大纲,斗倒了地主,平分了土地;而在这个期间,阶级敌人组织了“清乡党”“仙天道”等一系列阴谋复辟的活动……。
不要忘记:在集体化道路上,有着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虽然生产逐年发展,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不断上升,可是还有人说什么“集体不如单干”……。
让老年的一代,年青的一代,以及后代的人们,不要忘记漫长的至今尚未完结的阶级斗争的历史。岔河村党支部认识到这是一件大事,他们为此竖立起这块石碑,同时,还建立了全村的阶级档案,编写了村史、家史,展览了在那些苦难年月中使用过的实物。
忆苦方能思甜,温故而后知新。岔河村的一些社员在活生生的事物面前失声痛哭了,阶级感情在他们心中炽热地燃烧起来,他们更加坚定了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
重新回忆过去,经常想想过去,这绝不能认为是对历史作简单重复的温习,也不是什么“老生常谈”,而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阶级斗争的再教育。只要阶级还存在,阶级斗争就一天不会停息,阶级教育也就一天不能放弃。岔河村的这块石碑,他们编写的村史、家史,展出的实物,就是让人们不时地读一读,看一看,想一想,论一论。这里面包含着眼泪,包含着仇恨,也包含着甜蜜。它能激励我们把过去的一切罪恶彻底埋葬,告诫人们一定要铲除罪恶的根源;激励我们去保卫今天,建设今天,也鼓舞人们满怀信心地瞻望明天,创造未来——“不要忘记”的深远意义也就在这里。
忘记过去,这意味着什么?岔河村人民有着这样深切的体会:忘记过去的辛酸苦辣,就不会珍惜幸福的今天,就不懂得用更大的革命热情去建设美好的明天;忘记过去在政治上受压迫,在经济上受剥削,就不能理解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也就不能具有最大的决心,去保卫自己劳动和斗争的果实。而这,正如伟大列宁所说的: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我们的时代,正在消灭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深重苦难,开创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历史的进程,从来不会是在平坦大道上通行无阻,要知道,阶级斗争仍然在我们的周围时起时伏、或明或暗地延续着!只有不忘过去,才不会迷失方向,才能把我们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提高警惕,“不要忘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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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举办阶级教育展览会
上海工人文化宫和青年宫举办的“阶级教育展览会”和“忆苦思甜展览会”,自三月中旬和五月初先后展出以来,受到广大职工、干部、解放军战士和学生的热烈欢迎。两个展览会参观人数已有一百四十多万人,加上全市各区工人俱乐部和文化宫举办的阶级教育展览会,全市参观人数共达二百三十万人以上。
两个展览会通过照片、实物、模型和图画,展出了解放前上海地区广大劳动人民遭受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血泪史和解放后的幸福生活。许多老工人带着自己的子女、学徒一起去参观,有的工厂参观展览会后举行了座谈会,许多老工人在座谈会上讲述了自己在旧社会的悲惨经历。
“阶级教育展览会”介绍的包身工出身的老工人潘年芳,曾被邀请到展览会上现身说法,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潘年芳从十二岁起过了四年多的包身工生活,被折磨得满身是病。解放前她还不到三十岁,已被疾病拖累得半死,连走路也感到困难。解放后在党的关怀下,潘年芳逐渐恢复了健康,解放第一年,拖了十多年的痔瘤割除了,同年下半年又治好了血吸虫病,第二年开刀割除了子宫瘤,第三年根治了她胸口上的大血块,还让她在疗养院休养。观众们看到面前站着的潘年芳,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现在她是上海第十二棉纺织厂的挡车工,光荣的共产党员。
许多青年参观展览会后感动地说,听到长辈血泪的控诉,懂得了什么是阶级剥削,什么是阶级仇恨。许多青年工人表示,一定要记住老一辈工人过去的悲惨生活,继承工人阶级光荣的革命传统,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可靠的接班人。许多青年学生表示要牢固地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学好本领,把阶级斗争和建设祖国的担子挑起来。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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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南医学院学生访问农村编写村史
湖南医学院一部分学生最近利用暑假到湘阴县圈山人民公社玉麓大队进行了一次短期的访问。他们一边参加生产劳动;一边访问贫农社员,帮助编写家史村史,使自己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阶级教育。
六零级五班学生、团支部书记尹桂英在一篇访问心得里写着:“我曾经为银幕上的祥林嫂流过眼泪,但我总认为这是文艺创作,不是生活中的真实事件,因此心情的激动是短暂的。这次到农村访问贫农社员以后,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们访问了在旧社会受了大半辈子苦的陈张氏,她的身世和祥林嫂很相似,所不同的只是:一个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得到了解放,今天正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一个是在暗无天日的旧社会里被夺去了生命。”
和尹桂英一样,参加这次访问的六十四个学生,每人都写下了自己的深刻感受。他们高兴地称赞这是一次极有意义的暑假生活,在农村劳动和访问,虽然只有几天,但是得到了许多从书本上和课堂里难以得到的东西。
参加这次访问的有三个年级的学生中的共青团支部书记和委员们。在下乡访问以前,学院团委会组织他们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及中共中央八届十中全会的公报。访问期间,他们参观了玉麓大队社员们举办的阶级教育展览会,听了关于这个大队介绍的情况,并且分别访问了二十一户贫农,帮助这些过去受苦深、现在觉悟较高的社员,写出了十六篇家史和村史。
访问期间,这批学生都住在贫农社员家里,每天清晨都帮助社员扫地、劈柴、做饭,同社员一块到田间劳动。对于社员生活上的大小事情,他们都很关心,并且尽可能帮助社员们解决困难。社员们称赞他们是关心群众生活的好学生。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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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找到了皮箱的主人
一九六一年一月,大同车站货场在清理仓库时,发现了一只由于发货单位的疏忽而错送到大同站来的皮箱。皮箱上只有“椰华学生潘守元,清元第六组,编号一二六”几个字,其它什么标记也没有。当时因为弄不清失主的地点,皮箱又锁着,只好暂时保管起来,等待查找。
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来查找,我们货物安全室就向全国各铁路局发电报询查。接到的回电,都说他们没发现丢皮箱的事。后来,车站货物处理小组会同公安部门将皮箱打开,里边装有衣服杂品等共五十七件,除有的物品上写有“潘守元”三个字外,别无一点线索。我们想:假如我是皮箱的失主,该多么焦急!在责任心的促使下,我们决心要找到“潘守元”。同志们详细地查看了皮箱内衣物的特征,想从中找到点线索,后来从衣物上的外文商标和一张包皮鞋的外文报纸上,经再三推敲,判断有两种可能:一,潘守元可能是归国华侨;二,潘守元也可能是外国留学生。我们按照衣物上的标记、特征和初步判断,整理了一份资料,寄给了铁道部联运局,请求帮助查找,同时把材料分别抄送高等教育部和归国华侨联合会,请他们协助找寻失主。
不久,接到归国华侨联合会的来函,说潘守元是由印度尼西亚回来的学生,从广州归国,又到福州、上海、贵阳等地。追查到贵阳,还是没有找到。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重新整理了一份材料,向全国二十二个铁路局和有关方面发出六十份文件,请求帮助查找。
终于,上海东站寄来了一份电报:“经查找,上海曹杨中学有个叫潘守元的学生。……”我们马上与曹杨中学联系,回信证实,在高中三年级读书的潘守元,正是我们寻找已久的这只皮箱的主人。
这样,积压了很久的皮箱,总算找到了失主。
大同站货物安全室 张春民 徐启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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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用煤灰炉渣生产建筑材料
《人民日报》的工作研究《尽快实现煤灰的综合利用》(刊五月十四日二版)提出了当前工业生产中的一个重要问题。随着冶金、电力工业的发展和工业集中于城市,矿渣、炉渣、煤灰工业废料日益增多,如何妥善处理这些工业废料,减少城市负担,的确是今天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件大事。
我国近几年对这些废料的综合利用已做了不少工作,先后试制成功的已有矿渣砖和砌块、煤灰砖和砌块、矿渣棉、煤灰陶粒等许多种,有些新的建筑材料试用于建筑工程,这些建筑物经过几年使用,与其他建筑相比质量基本良好。
几年来的实践证明,利用工业废料发展建筑材料,是妥善处理工业废料的最好出路。它可以减少堆放废料占用的农田,还能代替粘土砖,减少粘土的消耗。据计算,每生产一亿块矿渣砖,把挖粘土的面积和堆放矿渣的面积加在一起,共能少毁坏农田三百亩左右,这些农田用于农业生产,按亩产四百斤计算,可以为国家增产粮食十二万斤。
利用工业废料生产建筑材料,还能改变砖瓦工业面貌,使之由季节性生产变为长年生产,提高劳动生产率,节约劳动力。
利用工业废料发展建筑材料生产,这是一项一举几得的事业。希望冶金、电力、建筑材料等有关部门,密切协作,本着既积极又踏实的精神,共同促进这项事业的发展。 北京 周畏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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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重·视·竹·梢
毛竹在南方农村里是和木材同样重要的原料。我们这里毛竹生产的规格长度,小号是一丈八尺,中、大号二丈二尺,而实际上毛竹生长长度一般有三丈上下,因此在按规格生产毛竹后,尚余下七八尺长的竹梢。五六根竹梢可顶一根中号毛竹,不仅可以作小竹器用,还可以破篾编制篾器。
但是,由于没有竹梢生产任务,又没有单位来收购,因此我场砍下来的大批竹梢都被白白丢弃在山场上了。以我们场一年生产二十万根毛竹计算,被削掉的竹梢就相等于三四万根毛竹。
我建议森林工业领导部门和供销部门重视竹梢的利用,和毛竹一起统一上调;或请供销部门解决销售问题,以便我们有计划地生产竹梢。
江西国营长陂垦殖场 唐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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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报有感

不同的遭遇
深夜,我读了《保住这只手》的通讯之后,思绪起伏,许久不能入睡。我眼前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两幅鲜明的画面。新社会断手再植,死手重生;旧社会轻伤事故成了残废。这时,回忆在我心里激起了波涛。
十六年前,我在郑州一家印刷厂学徒。一九四七年一天,天不停地下着雨,老板叫我的师兄到另一家工厂去借工具,突然,迎面开来一辆伪“郑州绥靖公署”的军用汽车,把他压倒了,两腿鲜血直流。这里距印刷厂最多不超过二百米,老板明知师兄身受重伤,却坐视不理。
最后还是他的胞兄赶来,用三轮车把他拉进华美医院。恰巧这天是星期六,医院已经下班。从下午三点等到晚八点,好容易办完了入院手续,可是院内没有一个负责外科的值班大夫。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钟以后,经透视检查:他右腿骨头被压坏,另一条腿也受了伤。当时住院动手术,不仅要讨昂贵的手术费,还要订合同,找铺保,这样又拖了三天,师兄的右腿终于成了残废,出院时他家里卖了二亩地还了药账,接着他就被资本家赶出工厂。
王存柏和我师兄,同样是普通工人,但是由于他们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两种社会里,遭遇是多么不同啊!
河南省密县百货公司 张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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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摘编

充分利用运粮车辆
各地运输部门和粮食部门正在组织大批汽车、马车等运输工具,调运夏季征购粮食。过去,这些从城镇驶往农村调运粮食的车辆,大量是空着,回驶时才装载粮食,浪费了许多运输力。
最近,我们襄汾县在调运夏季征购粮食时,有关商业部门、运输部门和生产队密切协作,利用运粮车辆往乡下运化肥、食盐、煤油、煤炭等生产生活资料,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汾城、陶寺等十个公社最近就运输了二千五百四十三吨物资,这些物资如果由工业、商业等部门,专门组织运输,就需要两千多辆马车、四千多个人力和六千九百头牲畜,拉运一天。这些人力畜力如用于夏种,可播种两万亩。可见做好运粮捎脚运输工作,对于加速工业品下乡有不小作用。建议其它地区也来做好这个工作。
山西襄汾县供销社 张锁柱


第5版()
专栏:军民之间

一张车票
一天,我接受了一个紧急任务,要从桂林赶到五通去。可是当我赶到桂林汽车站时,车票早就卖完了。步行吧,肯定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怎么办呢?我的心急得直跳。
我焦急的心情被一个老乡知道了,他伸出一只粗大的手,递给我一张车票说:“同志,把我的车票拿去吧!你们解放军不比我们社员,我可以明天再走,可你那是大伙的事呀!”
说着,老乡坚决地把车票塞进了我的手里,我考虑了一下,终于收下了车票。上车以后,我心里很久很久都不能平静……。
桂林解放军某部 奉少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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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摘编

两双“军民鞋”
一天,解放军某部驻地的阎家宝大伯,带着他八岁的小儿子,手里拿着两双补得整整齐齐的“解放鞋”找连长说:“我小儿子前天拾了两双胶鞋,他娘认出是你们的,把它洗净、补好,叫我送来……。”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哪位同志把两双破“解放鞋”,扔到驻地附近的水沟里,阎大娘的儿子把它拾了回来,大娘仔细一看,认出是部队同志的,鞋是破得很,但还有法补,她就把又破又脏的胶鞋洗得干干净净,晒干了,找了几块结实布,一针一针地缝好,叫大伯送来。
这两双包含着大娘深情厚意的“军民鞋”,已成了连队里艰苦朴素教育的活教材。
江苏淮阴市 杨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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