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6月19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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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社论

用阶级斗争的历史教育青年工人
今天本报发表的《在阶级斗争历史的熏陶下》这篇通讯,说的是上海杨树浦发电厂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教育的事。它不只告诉我们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多么必要,也告诉我们一个有效的教育方法,即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地用自己工厂的历史和老工人的经历为教材,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斗争的教育,提高青年工人的社会主义觉悟。
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正如有的老工人所说的,“是一件保天下的大事”。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还有阶级和阶级斗争。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之间的斗争,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之间的斗争。这种贯串于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的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时起时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在十月革命以后,列宁曾经多次指出:被推翻的剥削者,总是千方百计地企图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经常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分子;在工人阶级队伍中,在国家机关和企业事业的职员中,由于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的包围和腐蚀作用,也会产生一些蜕化变质分子,新的资产阶级分子;而且,国际资本主义的包围,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的威胁以及和平瓦解的阴谋活动,是社会主义国家内部阶级斗争继续存在的外部条件。我国的实际情况证实了列宁以上的论断。
被推翻了的反动统治阶级,不仅现在妄图进行各种复辟活动,而且时时刻刻与无产阶级争夺年轻一代,准备在我们后代当政的时候实现他们的复辟阴谋。资产阶级总想为自己的思想意识寻找市场,总想从各个方面来包围无产阶级,浸染无产阶级,以消磨他们的革命意志,腐蚀他们的革命灵魂。在国营工矿企业、交通运输企业和商业企业里,目前就确实存在着一些新的资产阶级分子,他们不仅盗窃国家资财、破坏全民所有制,而且腐蚀青年工人、败坏工人阶级高贵的品质道德。
工人阶级是全国人民中最先进的队伍,是我们国家的领导阶级。但是我们也应当看到,解放以后,我国工人阶级的队伍有很大的增长,新参加到工人队伍里来的成员也是十分复杂的,很多非无产阶级出身的人参加进来了,很多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和作风习惯也带进来了。在这样复杂的阶级斗争的形势下,企业的党组织,必须反复地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思想重新教育工人。不仅要教育青年一代工人,也要教育老工人。因为从旧社会中来的老工人,虽然有许多优点,这也是主要方面;但也有不少人不同程度地受到资产阶级思想和旧社会不良习惯的影响。就是对没有沾染旧社会的习惯和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老工人,也要进行教育,特别是活的阶级斗争的教育,使他们不断地提高思想觉悟,紧紧地跟上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代的要求。但是在目前,特别要着重加强对青年工人的教育。
青年工人是工人阶级的新血液,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生力量。一般地说,青年工人是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的。他们积极、热情,又有一定的文化,容易学会技术,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但是,他们都还有弱点。出身于劳动人民家庭的青年工人,大都是在“背后没有敌人的鞭子,肩上没有沉重的担子”的新社会里长大的。出身于非劳动人民家庭的青年工人,受剥削阶级思想的影响,就更深些。青年工人虽然受过一些社会主义的教育,但没有经历过阶级斗争的暴风雨的锻炼,对中国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过去被压迫、被剥削、被奴役的痛苦缺少体会。他们中间有些人,在现实的阶级斗争中,常常缺乏鲜明的工人阶级的立场、鲜明的爱和憎、鲜明的是非观点。只有加强对青年工人进行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历史知识去武装他们,帮助他们提高阶级觉悟,提高他们对资产阶级和一切非无产阶级的思想的抗毒能力,才能使他们在复杂的阶级斗争中,站稳立场、辨明是非,坚定社会主义方向,更好地发挥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领导作用。
解放十几年来,我国社会主义思想在同资本主义思想的斗争中,取得了显著的成绩,马克思列宁主义早就成为我们国家的指导思想。工人群众识别香花与毒草的能力加强了。资产阶级思想在工人队伍中的影响有了显著的缩小。但是,要在工人队伍中完全克服资产阶级的影响,还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任务。这是因为社会主义思想虽然是人类历史上最先进、最革命的思想,但也是最年轻的思想。特别是在我国,社会主义思想的传播,从俄国十月革命算起,也只有四十多年的历史。所以,以宣传自私自利、个人主义为中心的,以各种华丽的外衣扮装起来的资产阶级思想,不但在资产阶级和它的知识分子中有着广泛的市场,在人数众多的小生产者中也有广泛的市场,甚至在没有自觉地接受社会主义思想的工人群众中,也有一定的市场。所以,即使我们打掉了资产阶级思想的经济基础——生产资料私有制,资产阶级思想在社会上的影响仍然存在。正如毛泽东同志说的:“我国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谁胜谁负的斗争,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决。”只要这个斗争还没有取得彻底的胜利,只要资产阶级复辟的可能性没有完全排除,我们对工人群众,特别是对年轻一代的工人群众的阶级教育,就一刻也不能放松。因此,对工人群众进行阶级教育,决不是一年二年,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而是一整个历史时期的事情。
我们党一贯注意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过去,我们用以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和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联系青年工人的思想实际,进行集中的系统的教育,已经创造了不少经验。杨树浦发电厂这样坚持不懈地用阶级斗争历史教育青年工人,是一个有效的教育方法,是一个优秀的范例。
用工厂的历史和老工人的历史作教材,对青年工人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好处很多。它是结合着青年工人的具体思想进行的,结合着工厂当前的政治活动和生产活动进行的,讲的又是自己工厂、自己周围工人的经历,有名有姓,有情节,酸甜苦辣,听起来都比较亲切感人。而且它的方式多样灵活,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因此,这种教育也就比较容易坚持,容易经常化。当然,教育工人的好教材不仅仅限于本企业的厂史和老工人的经历,也可以请企业以外的老工人、老战士、老贫雇农、老干部讲一个时期一个地区或者一个方面的革命斗争历史。
有的同志以为,我们现在进行的是社会主义建设,我们应当用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计划和远大理想去鼓舞青年工人,引导他们向前看,而不应当过多地给他们讲阶级斗争的历史,以免给他们纯洁的心灵投上旧社会的暗影。这种看法是不对的。我们共产党人是世界上最有理想的。我们不但要在我国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还要援助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为人类的彻底解放奋斗到底。用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计划和远大的理想去鼓舞青年工人,引导他们向前看,毫无疑问这是正确的。事实上,许许多多企业的党组织也是这样做了的,今后也还要这样做。但是,通过回忆对比,用自己工厂的和老工人的阶级斗争历史去教育新的一代工人,这种历史教育和前途教育,非但没有矛盾,而且配合进行,大有好处。只有看清了资本主义制度的丑恶,才能更加了解社会主义制度的美好;对旧社会有着刻骨的仇恨,才能对新社会有无比的热爱。一些青年人,对旧社会只是从书本上知道一点很抽象的概念,对于什么是剥削、什么是压迫、什么是失业,缺少感性的认识。“卖身契”、“包身工”等等,许多青年人不但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用工厂的历史和老工人的经历对青年工人进行教育,就是给他们补课,增加他们阶级斗争的具体知识,使他们头脑里有一些新旧社会的鲜明的对比。其目的也就是使他们更热爱党,更热爱社会主义,更加坚定地为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而奋斗。
杨树浦发电厂的经验具有普遍的意义,是所有企业都可以做的。老一辈工人在党的领导下,在历次阶级斗争中和克服困难的斗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顽强的和自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高贵的品质,都是我国工人阶级革命的优良传统,是我国工人阶级光荣的“家谱”。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里讲到共产主义道德的时候,说:“教育共产主义青年,决不是向他们灌输关于道德的各种美丽动听的言词和条例。教育并不是要这样。人们看到他们的父母怎样在地主和资本家的压迫下生活,亲自受到那些反抗剥削者的人所受到的痛苦,看到为了保持已经取得的成果而继续斗争要经受多么大的牺牲,看到地主和资本家都是如何凶恶的敌人,——这种环境就把他们培养成了共产主义者。”让我们好好思索列宁的这一段话吧!让我们好好地把工人阶级斗争的历史收集起来,编成教材,教育子孙。我们要把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把工人阶级的光荣“家谱”一代一代地续下去,并且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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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阶级斗争历史的熏陶下
本报记者 贺昌华 周永康
(一)
轮船徐徐驶进吴淞口,远远就可以望见一座气派雄伟的工厂矗立在黄浦江畔。这就是我国著名的火力发电厂——上海杨树浦发电厂。每时每刻,强大的电流,从这里通过密如蛛网的地下电缆,输向工厂、商店、学校、农村……。
杨树浦发电厂到今年已整整有五十年的历史。解放以前,这里叫上海电力公司。这里的工人运动,一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向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一个“红色堡垒”。在英、美、日帝国主义轮番统治发电厂的漫长岁月里,老一辈的中国工人在这里受尽了深重的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为了争取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人民的解放,他们曾经进行过许多重大的斗争,在中国工人运动史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这里,曾经组织过有名的九天八夜大罢工,人们手无寸铁地和敌人的马队、刺刀较量过;这里,中国工人阶级的优秀儿子王孝和英勇地为革命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在新中国诞生的初期,一九五○年二月六日,这里曾遭受美制蒋机轰炸,全厂被迫停电;但在全市支援下,只经过四十二小时的紧张抢修,就开始恢复了电力的供应……。现在,在工厂里的各个岗位上,还有许许多多当年参加过这些斗争的老工人。
像祖国所有的工厂一样,随着建设事业的发展,杨树浦发电厂不断注入了新的血液。解放后进厂的新工人已逐步达到占全厂工人的百分之七十左右。这些年轻人是在新社会长大的。他们从小就直接受到党的关怀和学校的教育,他们单纯,热情,听党的话,积极向上,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但是他们毕竟是在“背后没有敌人的鞭子,肩上没有沉重的担子”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们还没有经过严格的锻炼,对中国工人阶级过去被压迫被剥削的痛苦缺少体会,也就不能更深地领会生活在今天的幸福。虽然多数人是劳动人民的子女,但是他们来自社会的各个方面,有些人还来自不同阶级成份的家庭,或多或少地受过一些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因此,对自己当工人有各种各样的不正确看法和想法。有的人甚至觉得,初中毕业生当一个艺徒,是“吃亏”,是“大材小用”。有的人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挑肥拣瘦。
所有这些,工厂党的领导人看得很清楚,明白这个问题有多大的份量;他们在上级党的领导下,多次研究了这个问题。注意从根本上去培养和教育青年一代,成为一支有高度阶级觉悟、有一定文化技术水平的工人阶级队伍。这些年来,特别是一九五八年以来,他们运用各种形象的、生动的、集中的、经常的办法,教育青年,和行政、工会、共青团一起,依靠老工人,向青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和阶级教育。
(二)
分布在全厂各个角落的老工人,好像一颗颗闪耀着光芒的红星。他们热爱党、热爱劳动、勤俭朴素、爱厂如家。他们这种可贵的品质在感染着青年人。在日常劳动和生活中,他们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谆谆教导着青年人。这种感染和教育,经过长年累月,形成一种巨大的力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青年工人的思想感情。
这里先讲一讲青年工人赵哲金。
一九五八年八月,十八岁的赵哲金,初中刚毕业,就来到了发电厂。
在迎新大会上,他就听到老工人说:从前要进发电厂,花了钱,送了礼,还得经过一场“考试”。先是外国领班从头到脚把你打量一番,摸摸胳膊,再叫你扛上两百来斤东西,从黄浦江边扛到工厂大门口,再踢你一脚,看你是不是顶得住,顶不住,就“滚蛋”!有一次,赵哲金吃完午饭,组里的老师傅又向他讲起过去的事情:从前,外国老板吃饭有“大菜间”……,工人没有食堂,带来的冷饭在蒸汽管上热一热,蹲在过道里急匆匆地几口扒完。工人没有浴室,洗澡用的是锅炉里出来的煤灰水。口渴了,喝几口黄浦江水。赵哲金要进汽轮机的冷凝器去工作,顺手拿起一套橡皮衣裤穿在身上。对这件事,老工人又给他谈起了过去:从前哪来什么工作服,大家都是光着身子爬进去的。赵哲金学艺期满定级的时候,滕才喜师傅“一条裤子”的故事,又深深地触动了他。滕才喜在旧社会,和他父亲两人穷得只有一条裤子。为了多挣点钱再做一条裤子,滕才喜一口气干了九天九夜,做得人脱了神,但拿到的钱还是不够,裤子仍旧没有做成。
在今天的社会里,工作由国家分配,吃饭有食堂,洗澡有浴室,这还不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在不少年青人的眼里,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或许有的青年,还会嫌饭太硬或太烂,洗澡水不够热,车子太挤,不大高兴。他们不了解过去劳动人民的悲惨遭遇,不了解今天的安定生活是怎样得来的。年青的赵哲金本来也觉得没有什么,听了老工人“话当年”,再走进新造的工人食堂吃饭,走进浴室洗澡的时候,说也奇怪,心里自然而然地会浮起一阵阵幸福的感觉。一九五八年自己分配到这么重要的工厂来,哪里花过钱送过礼?老师傅平时又多么热忱地教导自己?像今天这样政治上不受压迫,经济上不受剥削,谁能说不是最大的幸福呢!
有一年清明节,赵哲金和厂里的几百个青年,去西郊王孝和烈士的墓地扫墓。党委同志讲了烈士斗争的一生,读了烈士临刑前写下的遗书:
“……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希望你们……不断地把革命进行到底,切勿把革命半途而废……,祝你们向光明的道路前进!”
扫墓归来,赵哲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后,当生产上碰到困难,他想到曾经在隔壁电气控制室里工作过的孝和同志,就陡地增添了力量。他有一个愿望:“革命先烈以自己的鲜血推翻了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为我们创造了幸福的今天;那我们就应该继承先烈的遗志,当一个红色的接班人!” 
今天的赵哲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不懂事的小青年了。那时候,他认为“做人一辈子,无非是为了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有时就和几个青年买包香烟,打点老酒,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生产上随随便便,没有劲道。现在呢,他格外喜欢干最困难的工作,把这看成是最愉快的事情。他在汽机分场担任检修管道阀门的重要工作,积极地钻研技术。有些比较复杂的阀门,过去一直修不好,他和大家想办法,很快就修好了。去年八月,大潮水袭击工厂,他半夜里从床上爬起,赶来抢救。他接连干了两夜,虽然很累,但心里很高兴。前年年底,赵哲金参加了共青团。最近又被评为厂里的先进生产者,“五好”青年。
杨树浦发电厂的党、团组织和老工人,在日常生产劳动中,向青年工人进行阶级教育,看来十分平淡,而且尽是一些点点滴滴的小事情;但是,形象生动,亲切感人,触景生情,使人念念不忘。
为了教育青年懂得今天自己肩负的重任,热爱平凡劳动,有一天,运煤分场油漆小组老师傅、共产党员陆广楼和徒弟王鸿弟,谈了整整一个上午。
师徒俩坐在一间小屋子里。师傅指着窗外运煤场上高大的吊车,纵横交错的钢架,说:
“可不要小看我们的工作!这些大家伙不去油漆保养,任它们锈坏,煤炭又怎么能够送进锅炉,汽机又用什么去发电?没有电,上海又有多少工厂没有了动力?事情就是这样一环扣着一环的。
“再说,没有我们油漆工,世界上每天有多少吨钢铁要被大自然中的空气腐蚀掉呀!”
师傅越谈越深,说:“世界上只有不好的社会制度,从来没有不好的劳动岗位!”
王鸿弟本来的看法,和师傅大不相同。他觉得成天铲铲漆斑,敲敲铁锈,实在没有多大意思,敲到老也敲不出个名堂来。别人有说有笑,他却愁眉苦脸。他肩上搭拉着工具袋,碰见其他部门熟识的青年,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其实,师傅早就看出徒弟的心情,他亲切地关心他。中午休息,跟他谈心;下班后,两人边走边谈;星期天,师傅还上门来探问……。慢慢的,王鸿弟懂得了,老师傅们敲了几十年油漆为什么毫不感到厌烦。他思想开窍了,身上仍旧是那套工作服,穿起来心情就不一样。看,小伙子工具袋一背,小漆桶一提,走起路来头昂得高高的。他爬上运煤场上凌空的钢架,工厂的轮廓尽收眼底。他不禁赞叹:“工厂多可爱呀!”
老工人帮助青年了解过去,看到未来,教育了赵哲金、王鸿弟,也教育了其他不安心工作的青年。运煤分场的工人常年露天操作,和煤炭打交道,比其他分场要辛苦些。初中毕业生林真鹤,刚上运煤驳船工作,曾信手写过一首打油诗:“饱读诗书有何用,臭驳船上度光阴,运煤要用物理学?铲煤何需代数题?”如今他认为,运煤是全厂的第一道关口。驳船靠着海轮装煤,要随时观察天上的风力、船下的水速;船靠码头,要靠紧、靠稳,处处都有着生动实用的物理学。也在运煤场上工作的青年女工宋金鸾,过去把煤炭叫做“垃圾”。她思忖:“我找爱人,才不在这里找哩!要不然,那真是要倒一辈子霉了!”现在的宋金鸾,把煤看成是“电厂的粮食”,把自己比作是“大锅炉的饭师傅”。两年前,她和在一起工作的运煤吊车司机史松盛结了婚,两人在运煤分场上“安家落户”了。
一个青年的成长,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一个问题解决了,并不等于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有些问题是很多青年共有的,但在每个人身上又表现不同。上面提到的这些年青人,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但仍然有着不少这样那样的缺点。这就需要根据不同的对象,采取不同的方法,经常地反复地进行教育。年轻的团支部书记钱信元,在这方面是有所体会的。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天正下着雨,钱信元和锅炉分场的青年工人王春阳,站在雨头里谈话。
“为啥我的级别定得比有的人低?你看,拿鎯头、凿子,我哪一点不如人家!”王春阳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服气的味道。钱信元一再耐心地谈着,两个人一直在雨里谈了两个多钟头,才分手回家。
“为什么他会这样呢?”钱信元感到十分意外。平常,在他的印象里,王春阳是一个不声不响、勤俭朴素的青年,学技术格外肯下功夫,老师傅们都很喜欢他。后来钱信元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原来,这个平时勤勤恳恳的青年工人,思想上有好的一面,也有另外的一面。他有个小打算:学好技术,将来级别评得比别人高,多拿点工资,好买手表、毛料裤子。这次碰到定级,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那天夜里,钱信元就曾对他说:“不要斤斤计较个人得失。我们年纪都很轻,眼光要看得远一些。”
王春阳这一次的问题解决了,学习技术更积极了。但后来在调动工作的时候,又暴露出来了。这一次的调动,是厂里的领导同志看到他肯钻技术,想把他调往也很重要的汽门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培养他。可是,王春阳不完全这样看。他想,在原来的磨煤机组已经学到许多技术,可以算是组里的“能手”之一了;调到汽门组,过去辛辛苦苦学的那一套,岂不是“前功尽弃”,又要从头学起。这一次的波动,虽然比上次小,但也苦闷了几天。不过,在同志们的帮助下,平息得也比上次快。
王春阳两次思想波动反映出来的问题,使钱信元和其他的团干部进一步懂得:思想工作是一项十分细致复杂的工作,不能一劳永逸。近来,团干部们的工作比过去更细致了。
(三)
杨树浦发电厂教育青年工人,要在大工业生产活动中严格地锻炼自己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自觉地遵守规章制度,训练成为一个好的集体劳动者。
去年七月十日,汽机分场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
这一天早晨,车间里一切都很正常。排列着的汽轮发电机,运转得都很匀稳;当班的工人认真地记录着汽机上的一切变化。在六号机上当班的工人任可萱,是一九五九年进厂的,他能独立掌管一台汽机的运行。这个十八岁的年青人,就是有一个小毛病,车上有空,屁股就坐不住,喜欢东跑西看。这一天,他管的六号机,是供给发电厂各个部门自己用电的,直接关系到厂里的安全发电,非同小可。
早晨上班不久,他感到口渴,便提了茶壶,到车间那一头去冲开水,车旁只留下一个实习生。冲好开水,正好碰上一个熟悉的青年工人,两个人就说东道西,闲谈起来,竟把当班的事儿给忘了。两个钟头以后,任可萱才提着茶壶回到车上,壶里的开水也冷了。他看看汽机运转得蛮好,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忽然,班长把他叫去,要他准备在班后会议上作检查。任可萱着实吃了一惊。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在工作时间,随便离开岗位,是犯了错误。但心里总有点别扭,觉得这有什么不得了,车上又没有出毛病,个别谈了算了,在会上谈,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坍他的台。
下班后,全班三十七个工人都来了;分场领导上也派人前来参加。会上,班长还先作了自我批评,然后要任可萱作检查。
“这不是小事情!”班长张宝昌听了他的检讨,感到他的思想上还有疙瘩,严肃地指了出来:“小地方不注意,养成随随便便的坏习惯,将来就会出大问题。你是一个工人,就应该像一个工人的样子!”
老师傅朱福才也认真地说:“党把这样重要的汽机交给你,你跑开了,万一出了什么毛病,影响工厂发电,你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
会上的空气十分严肃,批评相当尖锐,但都很热情。任可萱流下了难受的泪水。晚上,辗转难眠。
“七月十日”从此就成为任可萱一生中难忘的一天。以后,每当心里又想东跑西溜的时候,就暗暗告诫自己:“七月十日!七月十日!”
班长张宝昌这天开这样一个大会,也有他的用意。既是为了帮助任可萱,也是为了教育更多的人,要大家在生产中都要有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严格地要求自己的一举一动,确保生产的安全进行。
发电,是一种高度集中、连续性十分强的生产。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就可能影响全厂发电,影响外面许多工厂的生产;而且容易出人身事故。这几年,厂里新工人越来越多,他们带来了不少自由散漫的习气,曾使工厂领导和老工人们担过不少心事。有的青年好奇地拨弄过事故警报器,使全厂受到一场虚惊。有的青年,跳上运灰用的小电车,开了就跑,险些冲进黄浦江。有的人在开会的时候,溜出去捉蟋蟀。在上班前“站班”的时候,老工人们像战士出征前一样,站得整整齐齐,听候班长交代任务;但有的青年却扭腰歪腿,东盼西顾,不用心听。
青年人身上的这些非工人阶级的习性,是和现代化工业大生产的性质绝对不相容的。这些年来,当每一批新工人进厂,领导上就要专门组织他们学习各种规章制度;每年,还要对全厂职工进行安全生产的教育。但是,这样一种情况在厂里不止一次地出现:领导抓紧一点,集中教育一下,制度就执行得好一些;过了几个月,有的青年又松懈了。
问题在哪里呢?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决这个看来似乎纯系工厂管理上的问题,使青年能够自觉地执行安全规程呢?工厂领导人员后来从锅炉分场敲铲出灰组得到了启发。
敲铲出灰组的老工人比较多。他们一谈起解放以前,还心有余悸。那时,需要大修的大锅炉,熄火不久,他们就腰间围块麻袋,脚上拖双木屐,爬进几层楼高的炉膛,把管子上的热灰、炉墙上的红焦,出尽敲光。脸、耳朵,常常被烤得痛如刀刮。一不小心,就会烫伤跌伤。一伤,就是六七个,八九个。住在工厂邻近的家属,一听到响着急遽钟声的救护车开进发电厂,便知道事故多半是出在敲铲出灰组。在解放前的三十多年里,全厂以这里伤亡的工人最多。
但是,这个小组从一九五一年五月以来,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人身事故。原来,组里的老工人,对分配来的青年,不仅谈规章制度的重要性,而且大讲特讲规章制度的阶级性,用阶级教育的办法来提高新工人遵守安全规程的自觉性。他们告诉新工人:解放前,外国资本家管工厂,也有一套规章制度,像吐一口痰要记六个小过呀,敲碎一块玻璃要记六个小过呀,这个分场的工人和那个分场的工人不许在一起讲话呀……,这都是压迫中国工人的制度。对工人的死活却一点也不管。
组长谷玉珠和副组长韩祥德曾经给新工人讲起“曹老三之死”这个悲惨的故事:
……大概是在一九四七年,厂里一台十层楼高的高压锅炉,有次炉膛里结了一块有三层楼高的红焦,蒸汽拉不上去。外国资本家为了多发电赚钱,不肯停炉熄火,硬逼着工人去打焦。
炉子正在熊熊燃烧。曹老三、谷玉珠、韩祥德等工人,挤在狭窄的炉门前,把钢钎通进了炉膛。刚打一会儿,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大的红焦像天崩地裂一样坍了下来。整个锅炉上的炉门全部震开,烈火凶猛地向外喷射。曹老三当场烧得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好皮肤,后来在医院里活活痛死。谷玉珠来不及逃,赶紧从很高的平台上往下跳,跌昏了过去。韩祥德无处可逃,钻进一只大铁桶,也被烧成重伤。
讲着讲着,韩祥德禁不住拉开上衣,露出当年留下的伤痕给青年人看。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教育青年工人呢?老工人说:不推翻敌人的政权,就不会有今天的规章制度。现在的操作规程,是老一辈工人用血的代价换来的,完全是为了安全生产,为了保障工人的安全。比如,规定炉温要降到六十度以下,才允许进去出灰;每次进炉操作,不能超过二十分钟,而且要穿戴着风镜、口罩、帽子、手套、帆布服、胶底鞋,从头到脚,不露一寸皮肤在外面。光这一身防护用品,国家就要花一百多元。
这个小组的工人自觉遵守规章制度,已经有十二年没有出过事故,保持着全国电业系统安全生产先进单位的光荣称号。
按照敲铲出灰组的办法,一九六一年,杨树浦发电厂在全厂范围内集中进行了一次“规章制度阶级性”的教育。电气分场是掌握全厂发电和输电的“神经中枢”,青年人也格外多,一百多个开关只要拉错一个就会造成事故。在这里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工人陈振芳,把解放前发生的二十多次人身事故和设备事故,逐个地溯本追源,归纳成二十八条应该注意的事项。领导上把这些都订入了操作规程。
事故一年比一年减少,全厂安全发电的纪录不断刷新。
(四)
年复一年,年轻的一代在这样的环境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懂得了不少道理。工人阶级的气质,正在他们的身上逐渐形成。他们对待工厂生产的态度,对周围的事物的看法,比刚进厂的时候大大不同了。他们努力使自己做好接班人,继承发扬中国工人阶级光荣的革命传统。这些精神,往往在一些突出的生产斗争中集中地表现出来。
一九五九年底,上海工业生产继续增长,各方面用煤激增。发电厂是用煤的“大户”,为了把好煤让给钢铁厂,他们自己烧质量差一些的煤。用惯好煤的锅炉,一旦要用低质煤,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烧低质煤的艰苦斗争中,党委会把办公室搬到了锅炉分场。白天,组织一批又一批工人,前去参观纺织厂、造纸厂、制药厂,让工人亲身体会到:能不能烧好低质煤,发出更多的电力,是关系到上海工业生产的一个重要问题。夜里,党委书记和工人一起操作,有空就坐在工人中间,讲过去革命斗争的故事,激励大家克服困难,争取胜利。
二十五号锅炉日夜三班的司炉蒋华佑、孙松彪等,向党委表示决心:“不烧好低质煤,誓不回家!”他们都是早在一九五一年前后进厂的,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管好工厂的愿望也格外强烈。那几天,在二十五号锅炉上的蒋华佑几个人,根本忘记了白天黑夜。他们和厂长、党委书记、老工人们,一起围在炉子旁,摸索出一套新的操作方法,取得了烧低质煤第一个回合的胜利。
锅炉的式样各不相同,蒋华佑几个人的炉子烧好了低质煤,并不等于其他的炉子上也一定烧好。可是别的炉子上同样有着像蒋华佑他们一样不怕困难的青年人。十八号锅炉上的吴汉清,进厂还只有一年,就碰上了这场斗争。他的炉子和蒋华佑的炉子不同,烧低质煤要不停地勾渣出灰,十分劳累。几天下来,勾得他腰酸背痛,手指都伸不直。
蒋华佑等人的那股劲头,鼓舞着吴汉清。他还想起平时老工人讲述的“二六”轰炸后的斗争情景。那时为了抢修工厂,争取早日发电,工人在黑夜里顶着大雨寒风,用冻得发紫的手指抢接电线;输煤带炸断,人们用肩膀把煤一筐一筐地扛进车间……。想到这些,吴汉清再看看自己今天碰到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手臂也似乎不像原先那样酸了。他和锅炉上几个青年,用自己的毅力,度过了那一段最困难的时期。
现在,烧低质煤的事情早已过去了。但这种敢于斗争的精神,却给工厂的光荣斗争史又增添了光辉的一页。
十多年来,杨树浦发电厂新的一代工人,在党的抚育下,在老工人的关怀中,迅速成长起来了。他们中间,许多人参加了共青团,有些人还参加了共产党。早期进厂的青年,不少人今天已经担任党支部书记、团支部书记、分场主任、班长、值长,成为工厂一批新的骨干,在领导着近年来进厂的年轻人。
今天,当人们走进这个工厂,可以看到:沉着地镇守在一台台高速运转的汽轮发电机旁边的,很多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严密地控制着一座座巨大锅炉的,很多也是年轻人;在电气控制室里,使人眼花缭乱的仪表面前,熟练地作着记录的,又多是年轻人。新的一代正在驾驭着这个现代化的大企业,在祖国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贡献出更大的力量。现在的发电量,远远超过了美国资本家经营时最高的一九四八年。
杨树浦发电厂教育新工人的故事,到此也应该结束了。但写到这里,我们不禁联想起一件事情:
发电厂过去的美国资本家,在临走的时候曾经断言:“这样一个现代化的大工厂,看你们中国工人管得了?!”
十多年的历史无情地嘲讽了这个美国老爷:我们不仅管得了,而且管得很好!
(附图片)
在杨树浦发电厂图书馆工作的老年工人杨文宾,经常有计划地向青年工人推荐革命书籍。这是他(左)在向青年工人介绍本厂的厂史《红色堡垒》。 贾振福摄(解放日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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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鲜贵宾参观哈尔滨工厂备受欢迎
崔庸健委员长向李兆麟将军烈士墓献花圈
新华社哈尔滨十八日电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崔庸健等朝鲜贵宾,今天上午参观了哈尔滨电机厂。电机厂和附近的锅炉厂、汽轮机厂的职工,在贵宾们参观后举行了盛大集会,热烈欢迎朝鲜人民的光荣使者。
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中共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欧阳钦、黑龙江省省长李范五等,陪同贵宾们参观并且出席了欢迎大会。
在充满革命友情的大会上,崔庸健委员长向职工们作了热情的讲话。宾主还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互赠锦旗。这三个厂全体职工赠给崔庸健委员长的锦旗上写道:“中朝两国人民永远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崔庸健委员长赠给职工们的锦旗上写道:“朝中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牢不可破的友谊和团结万岁!”
在举行欢迎大会的电机厂的广场上,高悬着中朝两国国旗,两旁高大的建筑物上挂着巨幅红色标语,四周彩旗迎风飘扬。当崔庸健委员长和李孝淳、朴成哲、姜希源、黄长烨等贵宾走上主席台的时候,全场职工挥动鲜艳的彩旗和花束,高呼“向英雄的朝鲜人民致敬”等口号。
崔庸健委员长应邀登台讲话。他谈到中朝两国工人阶级和两国人民发挥战无不胜的革命精神,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了巨大成就,并且热情颂扬中朝两国人民的战斗友谊。他说,朝鲜的革命者们把朝鲜革命和中国革命的利益,看作是不可分离的。朝鲜人民将永远是中国人民的忠实朋友。
崔庸健委员长说,今天,我们的共同敌人——美帝国主义仍霸占着朝鲜的南半部和中国的台湾,继续进行着反对朝中两国人民的挑衅活动。我们必须对敌人提高警惕。他说,站在社会主义阵营东北前哨直接与美帝国主义对峙的我国人民,决心在反对帝国主义的共同斗争中,与兄弟的中国人民同生死,共命运。
崔庸健委员长指出,今天,修正主义者们大肆散布对敌人的无原则的妥协,疯狂地企图麻痹工人阶级的革命精神,千方百计地阻挠人民群众的反帝斗争和革命斗争。他说,我们必须为反对修正主义者进行坚决的斗争。
崔庸健委员长说,朝中两国人民为反对帝国主义侵略而进行的共同斗争的历史,贯穿着工人阶级彻底革命的立场。像过去一样,我们必须继续高高举起反帝的旗帜,革命的旗帜。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我们的力量愈来愈迅速地壮大。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旗帜为彻底完成革命事业而奋勇前进的朝中两国人民,将取得伟大的胜利。
崔庸健委员长的讲话,在全场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
欢迎大会开始的时候,电机厂厂长赵丹忱代表电机厂、锅炉厂和汽轮机厂全体职工致欢迎词。他说,崔庸健委员长的来访给了他们全体职工极大的鼓舞,使他们感到极大的光荣。
今天陪同贵宾参观并且参加欢迎大会的,还有外交部副部长姬鹏飞,我国驻朝鲜大使郝德青,中共哈尔滨市委第一书记任仲夷,哈尔滨市市长吕其恩等。朝鲜驻中国大使韩益洙等也参加了大会。
崔庸健委员长等在离开电机厂的时候,职工们又齐集在道路两旁,敲锣打鼓,一再向贵宾们热情欢呼。
今天下午,李孝淳同志等朝鲜贵宾,在黑龙江省长李范五陪同下,参观了哈尔滨量具刃具厂,受到职工们的热烈欢迎。
晚间,崔庸健委员长等全体朝鲜贵宾出席了黑龙江省文化局和哈尔滨市文化局举行的欢迎晚会。
新华社哈尔滨十八日电崔庸健委员长今天上午到哈尔滨兆麟公园向我国抗日联军将领李兆麟将军烈士墓献花圈。
崔庸健委员长和李孝淳同志等朝鲜贵宾,绕李兆麟将军墓一周,并在墓前默哀。
陪同崔庸健委员长等向李兆麟将军烈士墓献花圈的有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中共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欧阳钦和黑龙江省省长李范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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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主席电贺科威特独立二周年
新华社十八日讯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打电报给科威特阿卜杜勒·萨利姆·萨巴赫埃米尔,祝贺科威特独立二周年(六月十九日)。电文如下:科威特科威特阿卜杜勒·萨利姆·萨巴赫埃米尔殿下:
值此科威特独立二周年之际,谨向殿下和科威特人民表示祝贺。祝贵国繁荣昌盛,人民幸福。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刘少奇
一九六三年六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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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尔巴尼亚《人民之声报》、《团结报》和朝鲜《劳动新闻》
全文刊登中共中央给苏共中央的复信
新华社地拉那十八日电 阿尔巴尼亚《人民之声报》和《团结报》十八日都以四个整版的篇幅全文刊登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六月十四日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来信的复信。两报今天都增加了两版。横贯全版的大标题是《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
地拉那广播电台在十七日晚上广播了中共中央复信的全文。
 新华社平壤十八日电 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劳动新闻》今天增出四版,全文刊登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六月十四日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今年三月三十日来信的复信。
报纸同时刊载了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三月三十日给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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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宋庆龄电贺苏联发射两艘载人宇宙飞船
新华社十八日讯 中苏友好协会总会会长宋庆龄今天打电报给苏联对外友好和文化协会联合会主席团主席波波娃、苏中友协理事会主席安德烈耶夫,祝贺苏联发射了“东方五号”和“东方六号”载人宇宙飞船。电报的全文如下:苏联对外友好和文化协会联合会主席团主席波波娃同志:苏中友好协会理事会主席安德烈耶夫同志:
欣闻苏联向地球卫星轨道发射了“东方五号”和世界上第一个由妇女驾驶的“东方六号”载人宇宙飞船,我谨代表中苏友好协会全体会员向你们并通过你们向苏联人民、苏联科学家、工程师、工人们和苏联宇宙飞行员贝科夫斯基同志和捷列什科娃同志,表示最热烈的祝贺。
苏联载人宇宙飞船“东方五号”和“东方六号”的发射成功,必将进一步促进宇宙航行科学的发展。中国人民衷心地祝愿苏联人民在人类征服宇宙的宏伟事业中继续取得新的更大的成就。
中苏友好协会总会会长 宋庆龄
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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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鲜最高人民会议代表团前往越南访问
朴金喆副委员长等途经北京
彭真副委员长等到机场欢迎并同贵宾共进午餐
新华社十八日讯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副委员长、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委员会委员、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朴金喆率领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代表团,今天上午乘专机由平壤途经北京,前往越南民主共和国访问。
代表团团员有金道万、尹基福、朴旺燮等。
朴金喆副委员长等贵宾到达北京机场时,受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彭真,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共中央委员林枫,外交部副部长、中共中央委员刘晓,中共中央委员伍修权,人大常委会委员张治中、张苏、武新宇等的热烈欢迎。首都少年儿童向朴金喆副委员长和随行的贵宾献花。
彭真副委员长、林枫副委员长等同朴金喆副委员长一行贵宾在机场共进午餐,并且进行了亲切的谈话。
到机场热烈欢迎的还有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连贯、赵伯平、中朝友好协会会长李德全,曾经访问过朝鲜的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张劲夫,外交部礼宾司司长俞沛文等。
越南驻中国大使陈子平,朝鲜驻中国大使馆参赞郑凤珪和使馆人员到机场迎接。
午餐后,朴金喆副委员长和随行的贵宾稍事休息,下午乘专机离开北京前往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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