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
专栏：
无形的长城
——沿海军民歼灭美蒋武装特务记实
新华社记者
一个访问过台湾的西方记者说，蒋介石匪帮为了维持它的统治，制造了“返回大陆”的“方便的神话”，但是蒋介石心里明白，他如果真的冒险，就不仅要在大陆上遭到失败，而且还会丧失他在台湾的地位；如果他公开表示放弃“返回大陆”的野心，他也要遭到失败。这个记者形容说，“既不能往前走，也不能往后退”，这种“神话”和实际情况之间的矛盾，就造成了只能被称作是蒋介石匪帮的“早发性痴呆症”。
蒋介石匪帮自从去年夏季大规模窜犯大陆沿海地区的阴谋破产后，为了摆脱这种走投无路的困境，维系日益崩溃的士气，在美帝国主义帮助下，一次又一次地派遣小股武装特务窜扰大陆。他们把这些武装特务当成一根救命的稻草，自欺欺人地说这是在大陆上建立“游击根据地”，是为“反攻大陆奠定基础”。美国报纸也帮助蒋介石大肆吹嘘，甚至把这种小股骚扰活动说成是“亚洲情况的重要转捩点”。
本社记者曾不止一次地报道了美蒋武装特务被我全歼的经过情况。现在，我们再次报道最近窜扰大陆的被蒋匪帮称为“时代宠儿”“国家中坚”和“天之骄子”的几股武装匪徒，在人民的巨掌里一一落网的狼狈相。
胶东半岛——“此路不通”
在最近歼灭的几股美蒋武装特务中，有一股是从台湾出发，经过南朝鲜的鹿岛窜扰山东沿海地区的。蒋介石匪帮在东南沿海地区的窜扰活动多次失败以后，竟勾结南朝鲜朴正熙集团，利用南朝鲜作为跳板，妄图探索出一条潜入大陆的新道路。这一股武装特务出发前，台湾蒋帮特务机关“国防部情报局”局长叶翔之为他们主持了晋级、加薪、受领任务的大会，还组织他们参观已死特务头子戴笠的“纪念馆”，叫他们下跪宣誓，“为党国效忠”。刚从美国回来的蒋经国，也亲自赶来给他们“训话”和设宴饯行，预祝他们“胜利成功”。但是，美蒋武装特务在山东革命老根据地再一次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十月六日夜，胶东半岛海阳县大辛家公社大辛家村的渔民，正趁着月光在海边拉网捕鱼。机灵的十九岁的基干民兵辛泽同忽然发现，在离岸七八百米远的地方有两只小船，正在向一起缓缓靠拢，并随即齐头向岸边驶来。小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上鱼网了。他喊了一声：“碰网了！”船上的人猛然听到喊声，立即调头向东南驶去。在月色中，他看见船上露出一排人头。这一切情况引起了辛泽同的怀疑：如果这是两只渔船，撒网的方法可不对啊！再说为什么听见喊声就走了？他立即想到：会不会是偷渡的特务？辛泽同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同船的党员辛乐尧和辛宽广。他们决定马上回去报告。辛泽同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踏过碎石小道，一直向回跑，脚扎破了，流着鲜血，他全然不顾。
两只小船在远处停了一会，又向岸边驶来。渔民和民兵们清楚地看到，船上的人穿着不伦不类的服装，不断伸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复员军人辛乐尧和辛宽广从这一切可疑的形迹断定，这批家伙肯定不是好人，一定得诱他们上岸。他们就一面派民兵辛法寿再次火速回去报告，一面示意要其他的渔民假装拣鱼，密切监视着这一伙人的活动。
船上果然是一股共十六人的武装特务。他们在朦胧的月色中爬上了大陆，接着就慌慌张张地向附近的玉皇山地区窜去。这时，附近的民兵和边防部队已经闻讯出动，四面八方向海边赶来，他们迅速切断了敌人的退路。
有着光荣革命斗争历史的海阳县人民，一听到有美蒋武装特务登陆的消息，从年近七十的老汉、五十多岁的老大娘到十岁左右的少先队员，都纷纷跑来搜捕。抗日战争时期著名的民兵爆炸大王于化虎、全国民兵英雄赵守福、海上民兵英雄隋良萱等，都率领民兵出动了，他们有的提着刀和枪，有的拿着锨，在村头道口设下岗哨，霎时摆下了天罗地网。
武装特务们急急忙忙窜向山区。有一个特务正遇上五好战士刘兴义带领的一个搜索组。刘兴义喝问他口令，这个人一会说他是“国防军”，一会又说是“公安局的”，还说“口令保密，不能回答”，说完又慌慌张张地钻进长满深草的坟地里。战士们一接近坟地，他又赶快躜出来逃走。刘兴义等紧追不舍，这时附近村里的民兵排长于相堂等也闻声赶来，正巧和这个特务打了个照面。这个特务想夺路逃窜，返身就向刘兴义打了一梭子弹，这位五好战士练得一手好枪法，他左手负伤，右手端枪射击，一枪便把这个特务打倒在地。正在窜向山区的其余十五名匪徒听到枪响，吓得丢了电台，扔掉行装，乱哄哄地爬上山腰，卧在那里不敢出气。
到天色微明时，各村的男女民兵和一部分边防部队，已把这座山围得水泄不通。山上山下人声鼎沸；“抓活的！”“缴枪不杀！”的喊声震天动地。人们在搜捕中，又打死了一个，活捉了一个，这时剩下的包括“纵队司令”张吉元在内的十三个匪徒，看到已经走投无路，吓得浑身战栗，最后撕下身上的白汗衫当作白旗，被迫缴械投降。
登陆武装特务被全部歼灭的消息迅速传开，海阳县人民个个兴高采烈。有的说：“蒋介石瞎了眼，他忘记我们这是老解放区。”有的说：“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派这样一些货色来，真是老虎吃蚂蚱，不经嚼！”
这些武装特务投降后，向我公安机关交代了这次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勾结朴正熙集团进行骚扰大陆活动的罪行。他们说，他们从台湾乘船在十月二日下午到了南朝鲜鹿岛。当时，蒋匪帮一个姓华的上校和南朝鲜的联络官等人，已在岛上为他们架好了三个美式帐篷，支好了行军床，准备了食物和淡水，南朝鲜还开来一艘巡逻艇，为他们警戒、巡逻。上岛后，这个姓华的上校再三严令他们不得把岛上的情况向外泄露，以便能长期利用南朝鲜的这个基地。这个特务头子还在这里给他们宣布了登陆地点，发给了特务活动经费。为进一步笼络他们，又挂起了关公像，叫他们拜了把兄弟，宣布了纪律，成立了“执法小组”。这些特务在这里休整了三天三夜，于十月五日下午六时，乘着两艘伪装成日本渔船“明石丸”一号、二号的船只，偷偷摸摸地驶向海阳地区。
就这样，朴正熙集团为蒋匪帮提供了基地，供应了物资，担任了警戒。但是，不管美帝国主义的走狗朴正熙集团怎样帮忙，也不管美蒋武装特务从哪里来，企图钻向哪里，等待着他们的只是全部被歼灭的命运。
瓯江口瓮中捉鳖
七月二十四日天亮前，浙江省瓯江沿岸永嘉县三江公社联中大队的社员们都已睡熟了，只有大队的民兵们还静悄悄地巡逻在江岸上，警觉地注视着江面的动静。
大海涨潮了，滔滔的海水向瓯江口倒灌进来。民兵陈聪生忽然发现江面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在昏黑的夜色中时隐时现。不多一会，他朝响着急促划桨声的地方看去，发现一只小船正向江岸靠近。小船在深夜里沿江而上，引起了他很大的怀疑。他马上奔向两里路外的村庄，向生产大队长报告。大队长闻讯后急忙赶去公社报告。
原来从瓯江口深夜混进来的是一股美蒋武装特务，共十二人。有十一个进瓯江口上了岸，另一个特务驾驶着一只小船，准备返回出发地报告已“完全登陆”的消息。但不管是上岸的还是没有上岸的，都没有能够逃脱人民布下的罗网。
上岸的十一名武装特务，一踏上陆地，就掉进了当地军民布下的“口袋”之中，瓯江两岸的道路和港口到处都被公社社员、民兵和公安战士们包围封锁了。
民兵班长林福荣等八个民兵和一个班的公安战士，一清早来到武装特务们登陆点附近的一处山上搜索。虽然上山的路窄、岔多，但特务的踪迹逃不过民兵和公安战士们锐利的眼睛。他们发现路旁草上的露水掉了，地上留着脚印。再往前走，又拾到武装特务们失落的手表、食物和联络哨子。民兵和公安战士们发现这些踪迹后，个个精神抖擞，迈开大步直往前追。
有五个武装特务上岸后就窜到一处山坳里躲着。他们看到民兵和战士们追上来，有的向山沟里乱滚，有的干脆躺在地上装死。有一个特务吓得扒在地上一个劲地喘粗气，民兵们见他这种狼狈相，又好气又好笑，拉开枪机一吓，这个特务赶快爬起来举起双手哀求说：“别开枪！别开枪！我缴枪！”原来他是这股特务的“大队长”郑树根。另一个特务“中队长”郑连棠被民兵们吓得不知向哪里躲好，丢掉了枪往山下没命地奔逃，民兵们只远远开了一枪，他就脱掉外衣，举起手喊着：“饶命！饶命！”向民兵们投降了。这五个武装特务以及躲藏在矮松林里的另外六个特务，就这样在转眼间有的被活捉，有的被击毙，无一漏网。
这批打着“反共挺进军第十一支队”旗号的美蒋武装特务，上岸的被全部歼灭了，驾着小船回去报信的那个特务叫南国攀，他驾船出了瓯江口，发现海上的出路已经被封锁。他心惊胆战地把船开近了瓯江口外的大门岛，他的老家就在这岛上。这个特务爬上岛，摸进了邻居妇女陈阿叶的家里。陈阿叶立即动员他向政府投诚，并且到隔壁去叫来了他的母亲和婶母。他的母亲和婶母也马上要他去向政府投诚，他母亲还耐心地向他讲解了政府的政策，并且拉着他去找党支部。他们刚出门就碰上干部和民兵，他母亲迎上去说：“同志们来得正好，这是我儿子，他是来投降的！”
一封没有发出的给肯尼迪的电报
“请立转美国总统甘乃迪先生暨联合国主席、秘书长，并转中华民国大总统蒋中正先生钧鉴：我们是中华民国的人民……现在有×千×百余人，集结在××地区，进行武力抗暴，誓与共党匪徒，生死搏斗，特电请赐予支援……。××抗暴军司令、主席……。一九六三年×月×日。”
这份没有发出去的电报，是今年八月间被我广东沿海军民全歼的一股美蒋武装特务交出来的。这份电报是美蒋武装特务在登陆前就写好的，他们满以为爬上大陆后会真的有人来“欢迎”他们。没想到这一切竟成画饼，这份电报成了对美蒋特务以及蒋介石、肯尼迪之流的一个绝妙的讽刺。
这一股武装特务是八月二十日凌晨在广东省澄海县南港附近偷渡登陆的。他们上岸后，就闯到坝头公社洲畔大队的民兵王良河的家门口，用枪口指着出门观看动静的王良河，逼迫他带路上山，并且拿出金戒指和钞票来收买他。王良河拒绝了他们的威迫和利诱，他们就把王良河的手缚起来，硬逼着他找地方掩藏他们。
贫农出身的五好社员王良河，这时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把这些武装特务放走。特务们把他推进了一片茂密的甘蔗园里。王良河一面设法暗中解开捆绑着两手的布条，一面假意说这块地里天明就会有人来锄草，带着特务们向别处转移。他趁特务们跟在后面走得慢，就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穿过田垅、跳过沟渠、越过篱笆，一口气奔向大队民兵营长住的村里去报告。地形不熟的特务们怎么也追不上他，又不敢开枪射击。跑掉了带路的人，他们再也不敢在大陆上停留了，便急忙奔向附近的外砂河，企图择船逃往大海。他们叫醒河边一条船上的庄汉坤、庄汉烈两兄弟，用枪逼着这两兄弟开船把他们载向香港。
庄汉坤兄弟俩发觉他们是特务，就打定主意先在船上磨时间，等天亮后再想法对付。船缓慢地傍岸行驶着，特务要求起帆，他们说风不好；要他们驶向河心，他们又说河中间有沙滩。后来兄弟俩又借口桨坏了，索性让船自己在水里飘。正在这时候，岸上出现了前来搜索的民兵，他们就故意把船驶到一片浅滩上，船唰地一声搁浅了。特务们这时逃走不成，躲藏不住，顿时慌作一团，两兄弟趁机跳船逃走，特务们开枪射击，这样，目标暴露了，岸上六个民兵立即赶来向特务们开枪射击。
这时，附近的边防部队战士也出动了。公社为了不让这股武装特务从水上逃走，又派出一艘机帆船前往拦截。陆上的民兵、战士和机帆船上的民兵，把龟缩在搁浅船上的特务们团团围住，有一个特务被击中。另外六名特务看到无路可走，先后游上岸来缴了枪。
在六名特务上岸投降的时候，这股武装特务的“中校支队长”魏雄文，却躲在船上烧文件，企图毁灭罪证。边防部队战士立即涉水冲上去，把他活捉。另外有两个特务跳水企图游向大海，也被战士和民兵们活捉。
就这样，这十个武装特务连同他们带来的枪枝、电台等美式装备，全部被民兵和边防部队“接收”了。人们在清点胜利品的时候，发现了上述那份永远也发不出去的电报。特务“中校支队长”魏雄文哀叹道：“我们在台湾的时候，以为我们来到大陆，老百姓会来欢迎的，万万没想到一登上大陆，老百姓都把我们当成了过街老鼠。”
“鲨鱼演习”的终结
十月八日，江苏省射阳县海通公社的民兵和当地边防部队、公安部队，一枪未发就活捉了一股美蒋武装特务。
这天清晨，渔民民兵吴莲明、倪从良，在海滩边发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小艇，艇边遗留着子弹和杂乱的衣物。在这同时，另一个渔民民兵徐凤鸣发现了附近有十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警惕地想到很可能是有美蒋武装特务上了岸，就立即派吴莲明去向边防部队报告。吴莲明拾起艇边的卡宾枪子弹、望远镜等物件，飞速地赶回去报告。
紧接着，边防部队也得到了值勤哨兵和在海滩的民兵张宏余、张银顺发现敌情的报告。哨兵发现远处有形迹可疑的人接近海堤；张宏余在海滩上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球鞋脚印；张银顺遇到十个可疑的人向他打听海边驻军和机关的情况。
边防部队和公安部队的两个搜索组立即出动了。战士们在搜索中发现，这一批家伙已经渡过当地的一条河，逃进荒无人烟的大草滩。战士们立即准备渡河。这时，河中正好驶来一条小船，船上六十五岁的姜老奶奶听说边防战士要过河追击美蒋武装特务，飞快地把战士们送到了对岸。
这十个美蒋武装特务仓仓惶惶地在没膝深的大草滩里向前乱窜，战士们跟踪追捕。这些特务走投无路，最后龟缩在一条十多米长的河堤上不敢动弹。战士们立即把他们包围住，同时响起了“缴枪不杀”的喊话声。
战士陈士茂和张德楼一边喊话，一边逼近掉了队的这股武装特务的头子刘直权和报务员戴克传。这两个特务还没来得及爬上河堤，战士们的枪口就到了他们身前，“纵队司令”刘直权回头一看，顿时脸色发白，丢掉手枪，颤抖地举起双手连声说：“不要打！不要打！我投降！”陈士茂接着命令他：“你喊话，叫他们都投降！”刘直权乖乖地转身喊道：“弟兄们！放下武器过来吧！”
伏在堤上的有六个武装特务，他们面面相觑，终于一个个地从地上爬起来，丢掉了卡宾枪和手枪，举起双手走下了河堤。
八个武装特务投降了，先头探路的两个武装特务事先已经躜进了密密麻麻、一望无边的芦苇滩。他们丢弃了随身携带的装备，分头在芦苇丛里乱窜，不到半小时就有一个被我边防战士活捉了。
最后剩下的一个匪徒叫马进仁。他也逃不脱人民的巨掌。附近公社的民兵和社员，有的扛着步枪，有的拿着木棍、鱼叉、扁担，从四面八方向大草滩赶来。连七十三岁的老人顾正贵和六十二岁的苏立修，也自告奋勇地拿着草叉把守要道。有些妇女和小孩也拿着木棍，跑到堤上来监视敌人。抗日战争时期的老民兵队长施从清，提着短枪，卷起裤脚，指挥民兵们下滩搜索，“缴枪不杀”的喊声震荡在草滩的上空。民兵徐锡良在搜索时，忽然发现芦苇摆动，接着他看到芦苇丛中有一个脑袋在蹿动，他大喊一声：“不要动！”接着就向前扑去。另一个民兵陶汉尧和女民兵过敏霞也飞快地赶来。这最后的一个特务就这样也落网了。
这股武装特务在台湾派出后，经过南朝鲜的鹿岛派到大陆的。他们这一次的登陆窜扰行动，代号是“鲨鱼演习”。美蒋特务机关妄想这些武装特务爬上人烟稀少的海滩后会不被觉察，却没有想到沿海到处有警惕的人民群众。“鲨鱼演习”就以这样的结局而告终。
民兵吓破了他们的胆
在福建省福清县偷渡登陆的九个美蒋武装特务，于十月二十日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了后屿村附近的海岸。出发前，蒋帮特务机关欺骗他们说，一踏上大陆，他们就会受到大陆同胞的“欢迎”。这些特务明知这是骗人的鬼话，他们一下了船就丧魂落魄，心惊胆颤。特务“副支队长”卢广垞刚从船上跳下来，就吓得手脚抽筋，全身软瘫，在海滩上爬不起，站不住，其余的特务把他扶起来，他又跌倒下去，最后狂饮了一瓶烈性酒，借酒壮胆，才艰难地爬上了岸。
特务们上了岸后，个个都心慌意乱，一会看到前面有灯光，一会听到村里有狗吠，刚要爬山，又听到山上传来人声，真是草木皆兵。他们正在一脚高一脚低地乱窜时，忽然发现前面立着一个黑影，认为是站岗的民兵，大家立即紧张起来，特务们慌慌张张地派出两个匪徒，四肢着地爬过去，拔出匕首准备对这个黑影刺去，结果发现原来是根石柱子。
天快亮了，他们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东躲西藏。“支队长”卢浩这时忽然想起偷渡登陆的船只还未沉掉，怕被民兵发现，便派出两个特务回去把船驶离海岸，沉入海底。不料这两个人一去不复返，他们更加惊慌了，七个特务丢掉行装，像没头苍蝇似地各自向山里逃窜。
当地人民早已发现了特务的踪迹。一清早，山上山下就到处响起了“缴枪不杀”的喊声。特务“支队长”卢浩，因为匆忙逃命，把一条腿都扭瘸了。他正摇摇晃晃地向前跑，忽然两侧和迎面都出现了民兵，步枪口伸到了胸前，这个吓破了胆的匪徒呆呆地站在那里，随即被民兵们活捉了。
在山坳里躲着这股特务的“副支队长”卢广垞和“电台副台长”钟泰源。他们听到民兵的喊声，像被惊起的野兔，忘掉了隐蔽，直向大山里窜去。他们一头撞到正在山垅里劳动的社员翁进发面前。翁进发当即大喊：“在这里，快来捉活的啊！”这两个匪徒大吃一惊，扭头就跑。两个民兵闻声赶来，卢广垞和钟泰源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狂奔，因为过分慌张，他们三转两转，一下子又撞到了民兵面前。两个匪徒又急回头转到山腰的凹地里，蜷伏在那里再也不敢动弹。民兵们接着包围上来，这时，两个特务看到无处可藏，浑身发抖，站起来高举双手，闭上眼睛说：“饶命，饶命，我们投降！”这股特务的“参谋长兼电台台长”吕景阳，还在山下被民兵们追赶的时候，脚就发了软，爬不上山，躲在山下树丛里。他听到山上到处响起捉特务的喊声，就慌忙扛着卡宾枪爬出来，昏头昏脑地走到山下村边。他在那里遇到几个民兵和边防部队战士，眼看无路可走，就承认自己是武装特务，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还有一个特务叫余永发，原籍福建省莆田县黄石区东华村人，是被挑选来给特务们带路的。他一见民兵们围捕上来，就把其他的特务们抛下单独溜走了。他想跑回家潜伏起来。可是，他一到家就被乡亲们活捉了。
上岸的七个特务全部落网了，被派去沉船的两个特务到哪里去了呢？这两个特务叫黄亚土、吴粗龟，他们选择了向人民投诚的光明道路。他们都是莆田人，是解放后在海上行船被蒋匪军抓去当兵的。十多年来，在蒋军部队里，受尽了折磨，经常思念家乡，吴粗龟曾一度从军营中开小差，但是没有逃脱，被捉回后遭到严刑拷打，坐了六个月的监牢。这次，他们又被驱迫来为美蒋卖命。他们在出发前就秘密商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人民投诚，回到祖国怀抱。当特务头子命令他们去把船只沉入海底时，两人便趁机将船驶向远方，随后转了个弯驶到我海岸某码头登陆，向当地人民公社投诚，他们受到了公社负责人的热情欢迎。
在这股武装特务中，只有两个人丧了命。一个死心为美蒋卖命的家伙，竟开枪打死了准备向民兵缴枪的另一个特务，但他随即被民兵和边防战士击毙，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梦想偷渡登陆建立“游击走廊”的这支美蒋武装特务，就这样在几个小时内被全部歼灭了。（附图片）
七月二十四日，浙江省永嘉县军民歼灭了蒋匪“反共挺进军第十一支队”武装特务。这是参加歼灭美蒋武装特务战斗的永嘉县三江公社联中大队的民兵。前左起：陈聪生、林福荣。后左起：陈兴弟、潘兆吉、倪世曹。
雷文略摄（新华社稿）
八月二十日，蒋匪“反共挺进军第八十一支队”武装特务，在广东省澄海县外砂河窜上船工庄汉坤、庄汉烈兄弟的船，强迫他俩开船，企图逃往香港。庄汉坤兄弟想尽办法协助当地军民歼灭了这股特务。这是庄汉坤（左）和庄汉烈。 新华社记者 张家昌摄
广东省澄海县坝头公社洲畔大队民兵连，在歼灭蒋匪“反共挺进军第八十一支队”武装特务的战斗中，荣立集体一等功。这是民兵连的部分民兵和参加战斗的当地驻军官兵。
新华社记者 张家昌摄
十月八日，江苏省射阳县军民歼灭了蒋匪“江苏省反共救国军独立第十八纵队”武装特务十人。这是最先包围武装特务的五名边防战士。左起：国玉清、陈士茂、王言堂、张德楼、刘学龙。
郝世保摄（新华社稿）
十月六日，山东省海阳县军民歼灭了蒋匪“山东省反共救国军独立第十二纵队”武装特务十六人。这是最先发现敌情的民兵辛泽同向当地军政负责同志介绍当时的情况。
新华社记者 姜文品摄
在广东海南岛陵水县山区被我边防战士和民兵生擒的八个美蒋武装特务。
新华社记者 张家昌摄
十月二十日，福建省福清县军民歼灭蒋匪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派遣的“反共挺进军第一四一支队”武装特务九人。这是我民兵和边防战士正在押解被捕的武装特务。 新华社记者 杨震河摄
七月二十四日，浙江省永嘉县军民全歼蒋匪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派遣的“反共挺进军第十一支队”武装特务十二人。这是缴获的武器、弹药等。
新华社记者 任兆英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