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11月21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锡兰共产党十名中央委员十月二十七日发表的声明
新华社二十日讯 科伦坡消息:锡兰共产党十名中央委员(四名正式委员、六名候补委员)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七日发表声明,答复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九月二十六日的声明。全文如下:
对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答复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一九六三年七月十四日发表了一封给苏联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共产党员的公开信,信中诽谤中国共产党的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立场,充分地暴露了他们的修正主义观点。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恭恭敬敬地听从指挥棒,在一九六三年九月二十六日以《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些问题》为题发表了一项声明,忠实地充当苏联共产党公开信的修正主义观点的应声虫。
党没有授权
在下面签字的锡兰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认为,我们不能对这项声明不加驳斥,这不仅是因为这项声明是错误的而且背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根本原则,还因为这项声明不能代表锡兰共产党绝大多数党员的意见。首先,我们要指出:目前的中央委员会——它的修正主义政策暂时得到委员会多数委员的支持——无权代表党说话。按照锡兰共产党党章的规定,党代表大会必须每两年正常召开一次。根据这项规定,代表大会本当在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底以前召开。这项规定是一九六○年十二月举行的上次党代表大会特别制定的,其所以需要这一规定,是因为上届中央委员会有五年没有召开代表大会。尽管上次代表大会作出了这一明确决议,可是目前的中央委员会无视代表大会所表示的意志,因此已超越了党章所规定的任期。目前的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没有理由来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因为国内存在的不正常局势确使代表大会不能如期召开,所以它不能按照党章的规定召开代表大会。当时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中央委员会从来不曾讨论过延期召开代表大会这样的问题。不召开代表大会的唯一原因是领导方面害怕被党员弃绝。目前的中央委员会没有按照党章的规定召开党代表大会,因此它就无权代表党说话,特别是在意见有尖锐分歧的这种紧迫的问题上。
不遵守民主集中制
正因为没有如期召开党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本当更加谨慎地遵守民主集中制原则。这就是说,他们在把党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意见当作党的意见向公众发表以前,应当通过征询基层党员群众的意见来检查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意见。尽管中央委员会一部分人一再提出要求,目前的中央委员会这些个月以来一直拒绝讨论这些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造成分歧的紧迫问题。现在,在党代表大会逾期没有举行而准备在一九六四年四月召开的时候,任期已经超越了基层党员群众的授权期限的中央委员会却借助于暂时的机械多数,不同基层党员群众商量就强行通过了一项声明,而完全置这样一种草率行动的有害后果于不顾。因此,目前的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这种行径更是罪上加罪。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认为有必要向基层党员群众揭露和说清楚上述种种行径。

争执从何而来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企图使我们相信,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争论的产生是中国共产党想要重新挑起已经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两次会议上解决了的争执。他们还把争执的来由追溯到一九六○年四月发表的以《列宁主义万岁》为题的几篇文章。这完全是混淆因果关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目前的争论既不是中国共产党触发的,也不是发表《列宁主义万岁》几篇文章触发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写《列宁主义万岁》这些文章,出来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是不得不这样做的,因为苏联共产党和欧洲其他某些党的领导自从在一九五六年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作了第一次修正主义的大尝试以来,已经开始沿着修正主义的道路滑下去,离弃了正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正确的立场是应当把目前的争论看作是必要的,而且事实上是强加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因为苏共和其他欧洲党在苏共二十次大会上和从那以后企图修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学说。在我们继续阐述以前,记住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谁背离了莫斯科宣言和声明
现在提出的指责企图把事情说成这个样子:违背在两个文件——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中载明的普遍同意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结论的是中国共产党。这是不折不扣地歪曲事实。而事实恰恰相反。人们只要问问自己以下的问题,就可以对到底是谁违背了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的问题得出正确的答案:
一、是谁单方面地修改了关于必须对被认定是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进行揭露和积极斗争的共产主义运动的一致结论?
二、是谁破坏了莫斯科宣言和声明所规定的应该以独立、平等和协商一致的原则来指导兄弟党和兄弟国家之间的关系的原则?是谁首先使用自己的党代表大会的讲台公开攻击和谴责另一个兄弟党——阿尔巴尼亚?
三、是谁不顾宣言和声明所规定的对和平和非和平地过渡到社会主义的方法的同样重视,而在今天单单宣扬依靠“议会方法”和和平过渡的可能性?
四、是谁修改了莫斯科宣言的“只要帝国主义还存在,就有发生侵略战争的土壤”的结论,而胡说什么甚至在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最后消灭之前就可以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和一个没有武器的世界”?
五、是谁不顾宣言和声明关于“侵略和战争的主要力量是美国帝国主义”的论断,而企图美化帝国主义,喋喋不休地谈论“戴维营精神”,称赞美帝国主义的头子艾森豪威尔是和平的真诚倡导者,是“真诚地希望结束冷战状态”的人(赫鲁晓夫一九五九年从美国回国后在一次群众大会上的讲话),以及宣传不是通过一切反对帝国主义的力量的联合斗争,而是通过同帝国主义达成协议、进行合作来防止战争的可能性?
人们只要提出这些问题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答案。在这些事实面前,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企图说什么违背莫斯科宣言和声明的是中国共产党,是荒谬的。正是世界各种的修正主义者及其追随者违背了宣言和声明。就我们而言,我们愿意趁此机会重申:我们采取完全支持莫斯科宣言和声明的立场。
说什么中国共产党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的信件违反了停止论战的协议和进一步加剧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争论,也是同样荒谬的。这种情况使我们不得不指出以下事实。正是苏联共产党通过赫鲁晓夫首先公开批评中国共产党。
(一)是赫鲁晓夫一九五九年九月九日在他访问美国的前夕在中国和印度的争端问题上公开指责中国。
(二)是赫鲁晓夫在他从美国访问归来后对中国进行公开的间接攻击,如一九五九年九月三十日在北京,一九五九年十月六日在海参崴,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一日在匈牙利工人党代表大会上。
(三)是赫鲁晓夫一九六○年二月四日在莫斯科为华沙条约签字国政治协商委员会会议举行的宴会上讲话时说毛泽东同志是“一个年老但不明智的人,好像一双穿坏了的套鞋,只能放在屋里一个角落上供人欣赏”。
(四)是苏共单方面地在罗马尼亚党代表大会上向兄弟党代表散发“苏共中央通知书”,对中共展开攻击,并且当着帝国主义国家和南斯拉夫记者的面重复这种攻击。
(五)是中国在一九六二年要求停止公开争论,支持召开世界各国共产党会议。
(六)是保加利亚、意大利、匈牙利、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和工人党利用它们代表大会的讲坛对中共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展开公开的攻击和诽谤。事态在德国统一社会党代表大会上发展到最高峰,会上竟然对中共代表进行辱骂、报以嘘声,不让朝鲜代表发言,而南斯拉夫却被奉为上宾。
(七)是苏共和欧洲某些共产党领袖利用《真理报》和《消息报》的篇幅攻击中国共产党坚持原则立场。
中国行使驳复的权利
在这一整个时期中,中共只是重复阐明《列宁主义万岁》三篇文章中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正确观点。即使在这些文章中,他们也不曾对兄弟党进行过直接攻击。只是在中国共产党代表在德国统一社会党代表大会上受到粗野无理的对待,反华大合唱达到顶点之后,中共才决定是进行驳复的时候了。而且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们也是首先发表了赫鲁晓夫攻击中共的长篇演说,《真理报》和《消息报》的社论以及四十四个共产党攻击中共的言论的摘要,然后才连续发表七篇文章回答这些攻击,这七篇文章观点的明确,表达的深入浅出,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深度已为人所共知。只是在作了这些回答,使修正主义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歪曲受到透彻的驳斥之后,赫鲁晓夫才被迫要求停止公开论战。这事实上是要求中国同志不要回答其他共产党对他们的诽谤性攻击。但是即使这样,中国同志也准备同意,只要对一些兄弟共产党,包括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公开攻击完全停止下来。但是苏共不作这样的保证,因此论战还在继续。因此锡兰共产党中央的多数委员对中国共产党六月十四日的信表示惊讶,是无聊的。
不让苏联人民了解真相
可以顺便指出,虽然中国共产党在它的报纸上发表了苏联共产党以及其他共产党攻击它的立场的所有重要文章,但是,苏联报纸到目前为止,只发表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答复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来信的信件。
甚至这也是在由于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散发六月十四日的信件引起的一次外交事件使得全世界都知道之后才发表的。这一情况本身就清楚地表明,中国领导人对自己的人民的政治觉悟和智慧的极大信任,也表明苏共领导不信任和几乎害怕自己的人民。苏共领导显然没有勇气让苏联人民知道真相。

帝国主义,战争与和平
现在在关于帝国主义的本性和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莫斯科宣言和声明都从“只要帝国主义还存在,就有发生侵略战争的土壤”这一事实得出了结论,这两个文件都同样地和毫不含糊地指出美帝国主义是“侵略和战争的主要力量”。但是,与此同时,这两个文件指出:“目前,和平的力量已经大大成长,已经有实际可能来防止战争”,并指出“能够制止帝国主义侵略者实现他们的世界战争计划的时候已经到来”。这一正确的论断考虑到世界舞台上力量对比的变化,并且指出和平与进步力量防止帝国主义发动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但是,现在却有人强调甚至在最后消灭帝国主义以前防止战争的可能性,而不是强调必须把最后消灭帝国主义作为保证世界和平的必要先决条件来解释这一论断。
帝国主义——一切战争的根源
列宁教导我们,帝国主义是一切战争的根源,只要帝国主义还存在,世界稳固和平就没有保证。帝国主义在过去五十年中挑起了两次世界大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挑起了几次局部殖民战争,这些事实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由于维护和平与进步的力量的发展,指出现在有实际可能来防止帝国主义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无疑是正确的。因此,就是在最后消灭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以前也存在着防止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但是我们要记住,宣言和声明谈到的只是可能性,不是保证。不过至少要在主要的帝国主义国家里最后消灭了帝国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获得成功的时候,稳固的和平才能有保证。莫斯科声明中提出了这一论点,它说:“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将最终消除产生任何战争的社会原因和民族原因。”因此,在全世界实现社会主义以前,防止世界战争只是一种可能性,虽然是一种现实的可能性,因此,正确的策略应当不是去强调在帝国主义还存在的时候获致和平,而是强调必须把最后消灭帝国主义作为稳固和持久和平的唯一保证。
怎样才能实现裁军
全面彻底裁军的口号,锡共中央的多数委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提出来的,好像在帝国主义还没有被打垮和最后消灭以前,这个口号就能实现。这个口号无疑是正确的,它有助于表明社会主义的和平意愿,揭露帝国主义的好战目的。但是,提出一个口号来团结群众为反对战争和帝国主义而斗争是一回事,散布全面彻底裁军在帝国主义还没有最后消灭以前就能实现的幻想,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中指出:“无产阶级只有把资产阶级的武装解除以后,才能不背弃自己的世界历史任务,去销毁一切武器。无产阶级无疑会做到这一点,但是这只能在那个时候,决不能在那个时候以前。”(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二十三卷七十七页——编者)
像锡共中央的多数委员的声明那样(它是照搬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在亚美尼亚讲的话,一九六二年三月十五日在《纽约时报》上又重述了一遍),认为全面裁军将“剥夺帝国主义现在用来扬言发动新的世界战争和镇压民族解放运动的主要武器和武装部队”,这是胡说八道,完全不现实,是本末倒置。战争的威胁不是来自军备本身,而是来自使用军备的帝国主义。不同时消灭帝国主义,就不可能实现全面彻底裁军。
不要武装斗争
锡共中央的多数委员在声明中企图反驳中国同志所提出的被压迫人民要求得解放必须进行武装斗争的论点,声明发表妙论说:“许多被压迫人民,包括锡兰人民在内,能够通过武装斗争以外的斗争方式来赢得他们的政治自由。”这是一种政治诡辩,把政治自由说成等于是从帝国主义手中取得民族解放,我们必须指出,进行这种诡辩是厚颜无耻地抹煞锡共自己一向公开揭示的我国仍然处在帝国主义的经济束缚下,我国的反帝任务仍然没有完成。这不只是一个错误或者忽略,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政治欺骗。在这个问题上,必须指出:近年来,从帝国主义枷锁下获得解放的国家全都是通过对帝国主义进行武装斗争赢得民族解放的国家。人们很容易想到印度尼西亚、北越、古巴、阿尔及利亚的例子。像锡兰这样通过所谓和平方式仅仅取得了政治自由的地方,一无例外地帝国主义都能够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保持它的控制而损害这些国家的人民。
即使有核牙齿,帝国主义也还是纸老虎
锡共中央多数委员的声明对于把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叫作纸老虎的正确性表示怀疑,理由是他们有核武装。声明还重复修正主义者散布的诽谤,说什么中国同志希望发动一场核战争来毁灭人类的一半,然后用剩下来的一半来建设社会主义。这种诽谤和歪曲必须加以驳斥。
毛泽东同志说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是纸老虎是什么意思呢?他不是要低估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力量。他只是说,从战略上来看,也就是说,从长远来看,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也就是说,他们都将被人民消灭。要给正在进行力量悬殊的斗争的群众以希望和勇气,这种观点是必需的。这个观点并没有因为帝国主义和苏联都拥有核武器而失效。事实上,毛泽东同志最初是在一九四六年美帝国主义还垄断着原子弹的时候讲这句话的。但是美帝国主义对原子弹的垄断并不能阻止中国人民取得全国性的胜利,打垮蒋介石和他的主子美帝国主义。事实证明美帝国主义尽管垄断着原子弹,仍然是纸老虎。今天的情况不知好了多少倍,因为帝国主义不再垄断核武器了。因此也就必须重申,武器不是历史的决定性因素,不论它有多大的力量和多大的破坏力。决定性因素是人,人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能实现所希望的社会变革。
另一次世界大战将意味着帝国主义的灭亡
有人指责中国领导人想毁灭一半人类,并在另一半人类的基础上建设社会主义,这种指责不过是严重歪曲毛泽东同志在一九五七年世界共产党莫斯科会议上讲的和《列宁主义万岁》加以重申的话。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提到,有一位外国政治家得出结论认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会意味着人类文明的毁灭。毛泽东同志指出,如果帝国主义者疯狂到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那么,毁灭的不会是人类文明,而是帝国主义。毫无疑问,这可能意味着世界的一半遭到破坏,但是,另一半仍将存在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将会建立起以社会主义为基础的新文明。
必须指出,毛泽东同志并没有鼓吹进行一场核战,以毁灭一半人类,并在另一半的基础上建设社会主义。他只是指出,如果帝国主义者(而不是我们)疯狂到挑起一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将会发生什么情况。他这么说,是重申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原则。这就是:我们反对战争,并且将竭尽全力防止爆发世界大战,但是,同时我们也不害怕战争,任何人手中拿着原子弹,向我们进行威胁或讹诈,都阻止不了我们完成我们的争取彻底改造社会的革命任务。还必须指出,莫斯科声明也指出了这一点,声明说:“如果帝国主义狂人发动战争,世界人民将清除和埋葬资本主义”。
和平共处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声明指责中国共产党在和平共处问题上采取的立场。把和平共处看成是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对的。这就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认为,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并不一定要发动战争来解决它们之间的争端或分歧。这是得到全体共产党人支持的完全正确的立场。但是,和平共处政策和被压迫人民从社会主义制度通过同资本主义和平竞赛取得的成就获得的鼓舞,决不能代替被压迫人民为自身解放而进行的斗争。它们至多可以促进非社会主义国家的革命。
修正主义者过分强调和平共处和和平竞赛,这就容易夸大和平共处和和平竞赛在促进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方面所起的作用,另一方面又容易低估被压迫人民自己进行的斗争所起作用的重要性。例如,向正在同美帝国主义及其傀儡吴庭艳进行生死斗争的南越人民,或者向正在同最残暴的帝国主义进行斗争的黑非洲人民宣扬和平共处,有什么用处呢?英勇的古巴人民和无日不阴谋破坏古巴独立的美帝国主义者之间能够实行和平共处吗?或者,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和每分钟自拉丁美洲榨取四千美元、每分钟留下四具由于可以防止的疾病饥饿和饥荒而死去的死尸的美元垄断资本家之间,能够实行和平共处吗?还必须强调指出,也需要强调指出,在帝国主义和殖民地人民中间,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不可能实行和平共处。
苏共在加勒比海危机中犯了冒险主义和投降主义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多数委员的声明颂扬苏联在加勒比海危机中的作用,想使我们相信,由于苏联进行了干涉才使世界免于战争。但是,他们恰恰忘了,整个危机是由于苏联把导弹运入古巴的冒险主义行动才加剧的。正是这一行动给美帝国主义者开了方便之门。“阻止美国进攻古巴的真正力量必须是古巴人民誓死战斗的意志、世界舆论的谴责和拉丁美洲的愤慨,同这些力量相比,导弹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此,错误在于愚蠢地把导弹运入古巴,“这决不会拯救古巴,而只会挑起美国以强大的力量进攻,而同时使古巴失去更为强有力武器——拉丁美洲人民的支持”。
因此,当赫鲁晓夫从古巴撤走导弹时,他“不是拯救世界的天使,而是一个改正错误的同志”。即使如此,赫鲁晓夫在不同古巴人商量就同意撤走导弹,同意由联合国进行单方面视察时,又违背了各国间平等和尊重各国主权的一切原则。换言之,赫鲁晓夫以牺牲另一国主权的代价同帝国主义做了一笔交易。中国人反对和指责的就是这一点。他们正确地指责赫鲁晓夫起初犯了冒险主义的错误,接着又犯了投降主义的错误。不久前在美国的支持下从美国国土上对古巴进行的进攻,已经暴露出所谓肯尼迪向赫鲁晓夫保证不进攻古巴的诺言是空话。
核禁试条约——一次欺骗
中国同志对核禁试条约的态度,似乎使得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大吃一惊并感到震动。但是感到震动和吃惊是没有理由的。中国共产党的立场十分清楚和明确。他们主张彻底禁止制造一切核武器和销毁现有的一切储备。正是由于这个条约没有保证这一点,反而使地下核试验合法化,中国同志才批评和揭露这个条约是一种旨在利用世界人民渴望和平的情绪的骗局。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把这个条约说成是世界人民多年坚决斗争的结果,这不过是试图自欺欺人而已。我们不能不指出,美帝国主义一年前就准备签订这个条约了。但是当时苏联曾正确地予以反对。因此,现在签订这个条约不是人民的胜利,而是美帝国主义的胜利。这个条约没有制止核试验,也没有制止制造和储存核武器;却使任何国家保留在发出通知三个月后恢复核试验的权利。三
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企图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所阐述的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和中国共产党在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的信件中提出的“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之间寻找矛盾。他们试图暗示,中国同志正设法把民族解放运动同国际工人阶级和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分割开来,从而破坏这两股世界革命主流之间的团结。再没有比这种说法更不符合事实的了。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世界革命风暴的中心
中国同志们的论据是基于他们的这一分析: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不发达国家,形成“帝国主义链条中最薄弱的环节”,因此在这些地区的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中可以找到成功地进行反帝斗争的关键。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下面两段话的意思:“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广大地区,是当代世界各种矛盾集中的地区”;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来,整个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终究要以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为转移”。
这既不是一种与阶级观点相对立的地理观点,也不是试图离间民族解放运动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这是对革命力量的历史性的发展所作的现实而冷静的估计,同莫斯科声明中所作的估计毫不矛盾。莫斯科声明对我们这个时代的阐述,同《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一文的阐述,虽然用语不同,内容基本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在于,莫斯科声明关于我们时代特点的阐述是笼统的,中国同志们却以矛盾最尖锐的地区这一概念而加以具体化了。必须强调的另一点是,在中国同志们谈到“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的时候,他们不仅是指甚至是由“一部分爱国的王公贵族”领导的民族解放运动,而且是指全世界最受压迫的人类的革命斗争,他们就住在这些地区之内,他们今天正不仅为摆脱帝国主义取得政治解放而进行斗争而且为彻底改变他们的社会制度而进行斗争,这种改变将一劳永逸地终止人剥削人的制度。他们相信,这些地区正在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在世界革命已在三分之一的人类当中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在工人阶级开始在革命的领导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的地区,将发展成为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并将不间断地进而实现那些地区的广大群众所渴望的社会主义的目的。
中国同志敏锐地体会到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广大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地区的革命运动和宗主国的革命运动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关系。他们在他们的主要理论著作《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中是这样说明他们的立场的:
“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也必须站在支援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的最前线。这种支援,在实际上,同时就是帮助欧美各国无产阶级自己的解放事业。……因此,帝国主义宗主国内的无产阶级政党,有倾听这些地区革命人民的呼声、研究他们的经验、尊重他们的革命感情、配合他们的革命斗争的义务,……应当了解,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导,帝国主义宗主国内的工人政党,如果对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运动采取不正确的立场、方针和政策,那么,它们对于本国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斗争事业的立场、方针和政策,也不可能是正确的。”
由此可见,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内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殖民地及半殖民地的革命运动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拥有共同的利益,因此是不能把它们分割开来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革命运动的成功将间接地帮助宗主国内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反之亦然。几乎无需说明,殖民地和半殖民地革命运动的成功和世界革命地区的扩大,符合于已经实现社会主义的国家最高利益,正如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是殖民地和半殖民地革命运动的动力和力量的源泉一样。四
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的声明指责中国同志们说,他们现在对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会议一致得出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里”工人阶级在某些具体条件下有可能不经过内战而取得国家政权、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这一结论提出了怀疑。
两种可能:和平的和非和平的
莫斯科宣言和声明都谈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可能有两种可能性,和平的和非和平的。关于这一点是不能有任何争论的。正如中国同志所指出的,如果能够实现和平的过渡,那自然是符合无产阶级和全体人民的利益的。但是,“可能与现实,愿望与能否实现愿望,究竟是两回事”。而且,到现在为止,“历史上还没有过从资本主义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先例”。
但是,“即使能够用和平的方式取得政权,也还要准备立刻应付外国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和帝国主义支持下的反革命武装叛乱。共产党人应该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艰苦地积聚革命力量上,准备在必要的时候迎击资产阶级的武力进攻方面,而不应该片面地强调和平过渡,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和平过渡的可能性上面,否则就必然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在思想上解除自己的武装,在政治上和组织上陷于完全无准备的被动的局面,以至葬送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片面强调是错误的
因此,在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的问题上,我们应该谈到两种可能性——和平过渡的可能性和非和平过渡的可能性,并且应该对两种可能性都作好准备;我们在工作中应该把重点放在艰苦地积聚革命力量方面,并且应该随时准备击退反革命的进攻。提出和平过渡的可能性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害处,错误的是那种片面强调和平过渡的可能性的观点。
这正是修正主义者今天所宣传的东西。他们虽然口头上也提非和平过渡的可能性,但是在安排他们的力量和制定他们的策略的时候始终把和平的过渡方法当作眼下的唯一的可能性。这种修正主义的歪曲的根源可以追溯到苏共中央委员会为一九五七年莫斯科会议拟定的第一个草案。这一草案仅仅提到和平过渡的可能性,丝毫没有提到另一种可能性,即非和平过渡。它仅仅提到议会道路,丝毫没有提到任何其他的斗争形式。这一草案把通过议会道路夺取国家政权的希望寄托在所谓“共产党人和社会党人的配合行动”上面。那项文件中甚至没有承认有些国家内存在非和平过渡的可能性这种看法。这项文件在实际上明显地把议会道路看作走向社会主义的唯一道路。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已经背弃革命斗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通过议会方法争取工人阶级的胜利上面,他们乞灵于苏共中央委员会原来的草案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完全不提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并且不说明他们对这一理论的态度的做法就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导我们,无产阶级专政是工人阶级实现社会主义的唯一手段。
必须提醒工人注意发生反革命的可能性
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把眼睛死盯住资产阶级议会的大门,我们愿意向这些人指出,除了历史没有向我们提供过一个从资本主义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例子以外,每当工人阶级已经强大到足以在议会中取得多数的时候,资产阶级总是抛弃议会民主的伪装,采取赤裸裸的残酷的独裁统治。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提醒工人阶级准备以革命的暴力打退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暴力,换句话说,即准备非和平过渡的可能性,那实际上就是使工人阶级在资产阶级进攻的面前解除武装。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们必须提到两种可能性,即和平过渡和非和平过渡。这将使我们处于在任何时候都能够采取主动的地位。虽然我们必须提到我们希望和平过渡,但是过分强调这种可能性是错误的。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议会斗争(不加以利用就完全是宗派主义),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它的有限作用。最重要的是着手进行积聚革命力量的艰巨工作。我们必须注意,不能把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解释成仅仅意味着通过议会中的多数实行过渡。我们必须认识到,主要的问题是夺取政权,粉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新的国家机器,即无产阶级专政。把基本的生产手段转入人民的手中的保证首先是工人阶级夺取政权。
列宁论和平过渡
马克思和列宁确实提出过关于在某种历史条件下和平过渡的问题。然而,现代修正主义者所谈论的和平过渡和马克思和列宁所提到过的和平过渡是两种根本不同的概念。无论在什么历史条件下,无论有没有和平过渡的可能性,马克思和列宁始终是从改变现状的立场出发,即从革命的立场和阶级斗争的立场出发的,从而得出结论: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是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来实现的。
让我们援引列宁的一段话来弄清楚这个问题。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问题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谁否认无产阶级专政或仅仅口头上承认无产阶级专政,谁就不配作社会民主党的党员。然而不能否认,在某些个别例外的情形下,例如,在某一个小国家里,当它的大邻国已经完成社会革命时,如果这个国家的资产阶级知道反抗已没有用处,而为了保存自己的脑袋,它可能和平地把资产阶级的政权交出来。当然,更可能的是,即使在小国家里,不进行国内战争,社会主义也不能实现,因此,国际社会民主党的唯一纲领必须承认这种战争,虽然对人们使用暴力并不是我们的理想。”(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二十三卷六十四页——编者)
关于南斯拉夫的部分是一个十分混乱的文件中最混乱的部分。锡共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对于他们应当跟着指挥棒转、公开欢迎和拥抱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还是应当顺从中央委员会里他们的一些对太公开地违反莫斯科宣言和声明仍然有反感的重要追随者,似乎还拿不定主意。
只需援引莫斯科声明中关于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一段话,就足以证明修正主义者背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一致协议的结论到了何种地步:“各国共产党一致谴责国际机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变种——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的集中表现。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宣布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用自己的反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对抗,把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立起来,使自己的国家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使它依赖美国帝国主义者和其它帝国主义者的所谓‘援助’,从而使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斗争所取得的革命成果有失去的危险。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进行着反对社会主义阵营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破坏工作。他们以非集团政策为借口,进行着有害于一切爱好和平力量和国家的团结的活动。进一步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领导人,为了使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不受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反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而积极斗争,仍然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一项必要任务。”
在这个文件上签字的墨迹未干、文件签署之后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候,赫鲁晓夫就吹捧起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来了。他最近的行径更无需评论。这同他处理同社会主义的中国和阿尔巴尼亚的关系的做法形成鲜明的对照。
在我们结束以前,我们不能不对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提到极端革命主义这点发表一些意见。甚至在距离任何真正的革命一千英里之遥的地方都没有到过的人,在自己最荒诞的梦里也没有考虑过革命的最渺茫的可能性的人,一提到革命这个字眼就惊慌起来、因而对一切革命斗争退避三舍的人——正是这样的人在警告人们提防极端革命主义。那么他们在警告谁呢?他们在警告中国共产党的久经考验的领导,这个领导不是跟在胜利的苏联红军后面取得政权的,而是相反地,经过世界上最艰巨最持久的革命之一而领导党和国家取得胜利的。锡兰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竟然胆敢劝告过去在党的历史上两个特定阶段中得到过他们的忠告的裨益的这样的领导,真是厚颜无耻。
锡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桑穆加塔桑
锡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普雷马拉·库马拉西里
锡共中央正式委员纳敦格
锡共中央正式委员贾嫩德拉帕拉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达马西纳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纳·勒·佩雷拉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库拉维拉辛加姆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德西里瓦达纳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威马拉巴拉
锡共中央候补委员马尼卡瓦萨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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